本作品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欢迎光临书本网。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第01章 梦幻女主 韩子峻,是娱乐圈中红得发紫的超级大明星。 他是一个得天独厚的宠儿,不管是电影、电视剧、还是唱歌,只要他想往哪条路发展,那条路就像是专门为他开的一样,总是一路绿灯、最后直达红地毯的终端。 他凭什么? 他凭的是他出众的家世,凭的是他伟岸得让女人尖叫的高大挺拔的身姿,凭的是他那一副磁性好听得似能勾魂的嗓音,凭的是那一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最最重要的,是他那一张俊美无俦的脸蛋。 舞台上的他热力四射,舞台下的他,却冷酷如冰。 每一个女人都梦想着有朝一日能与他牵手相拥,梦想着有朝一日能与他携手走上红地毯。 可是,他却似是那高高在上的俊美天神,对于绝大部分的女人来说,他只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那么那么地想要近身接触他,可是,一切是那么地难! 二零一零年八月一号。 京都市的大剧院。 今天,是“梦幻女主角”的总决赛,一个令所有潮流女孩激动的时刻。 因为,她们的偶像韩子峻,将成为今天的“梦幻男主”,每个人都想知道,今天能够得到“梦幻女主角”的幸运儿,究竟会是谁呢? 持续了大半年的“梦幻女主角”活动,以“梦幻男主角”韩子峻为轴心展开,总决赛冠军不但可以拿到十万块的奖金和进军韩氏影视公司的合约,更让人感到千分、万分激动的是---梦幻女主的冠军在赛事后还可以和梦幻男主韩子峻全面接触,进行一场为“梦幻男女主角”特别打造的完美浪漫的欧洲七日游。 几乎所有女人都把这个机会当成是进军韩家的一个契机,因为,韩氏影视公司和韩子峻,都来自于跺跺脚也要让整个国家的经济震上一震的超级豪门---韩家! 可以说,这次的大赛,因为韩子峻以及豪门韩家而疯狂。 从凌晨开始,就有大批大批韩子峻的粉丝们聚集在剧院门口,焦急欣喜地等待着她们心目中那个如神祗般的俊男降临。 时间,在粉丝们焦急地盼望中一分一秒地推移前进。 “怎么还没来呢?” “会不会不来了?” “不可能!今天是韩家和他的重头戏,他怎么可能不来?” “那就继续等!” 就在门外的美眉们坚定不移地伸长粉颈盼望着他的到来时,韩子峻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穿过众媒体以及粉丝的包围圈,出现在会场的侧门口。 当他高大的身影出现的那一刹,一张张年轻的面孔瞬间变得激动,兴奋,一个个娇小玲珑的身躯,伴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尖叫声,爆发出强大的震撼力,使劲地往他的身边挤去。 “韩子峻!” “子峻,子峻,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很俗的词语,却饱含着一个个年轻人对他近乎狂热的喜欢和厚爱。 韩子峻那张俊美如阿波罗太阳神的俊脸上,镶嵌着一双黑如点墨的狭长凤眸,就这么轻轻一眯,浑身的气势便四散而发,连站在他身边的保镖也不禁被他凌厉的气势给吓得抖了一抖。 很快,他的唇角便轻挑了起来,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迷人至极的勾魂笑容,朝众人挥了挥手,在众人的尖叫声中、在保镖们的护卫之下,抬起他高傲的头,徐徐走向属于他的贵宾位置上坐下。 这时,守候在门口的那些执着美眉,听到里面的尖叫声,才如梦初醒,一个个拿着票,使劲地往里冲进来。 后台中,一群正跃跃欲试准备参赛的女孩们,同样在听到外面的尖叫声后,一个个使劲地往前台挤着,悄悄透过舞台后方那层厚重的帘幔,眼冒红星地偷窥着那个坐在嘉宾席上的身影,心里发出一声一声地赞叹。 在后台监制陈玉的摇头叹息中,只有南宫晴和周童童两个人没有上去看好戏。 她们俩都是京都市音乐学院老师眼里的高材生,两个人都拥有着出众的外貌,妖娆迷人的好身段,只不过,周童童是属于那种艳光四射、美得让人不敢逼视的那种时尚美女。 而南宫晴,长得却似是那江南烟雨中走出来的古典美人一般,肤如凝脂,眸如秋水,让人总是情不自禁生出一种想要心疼她、保护她的感觉。 两个人不管是在舞蹈还是歌喉方面,在学校都是首屈一指的,而更难得的是,她们这两个本该是对手的人,却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唯一不同的是,周童童来自于世家豪门。 而南宫晴,却只是小麻雀一只。 周童童的性格豪爽,总是像母鸡护小鸡一样的护着南宫晴,两个人的感情,比亲姐妹还要亲!这一次也不例外,两个人一起报名、一起参加决赛、再一起闯入总决赛。 此时,她们正因为赛事的即将到来而紧张,互相打量着对方,看看还有哪些地方没有到位。 “晴晴,你也别紧张,你看你,紧张得手都抖了,你只要把舞台下面的人都当成是我们学院的老师和同学们不就成了,在学校,你表现不是挺好的嘛!在这里,我相信你也一定行的!” 周童童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最好的同学,不停地为好朋友南宫晴加油打气。 南宫晴抬眸看着化妆以后更显美艳不可方物的周童童,那双翦水双瞳泛起一抹感激,轻拉着她的手,“童童,谢谢你!我一定和你一起努力,争取走到最后!” 随即又明眸一转,将头凑到周童童的耳边,“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不像我们一样喜欢韩子峻呢?” 周童童白眼一翻,低声嘀咕,“如果你试过从小被恶魔整到大的惨剧,你就绝对不会被这种徒有虚表的恶魔给吸引住。” 南宫晴那双原本就大的眼睛瞬间瞪得更圆,“童童,你刚才说什么?难道你和他……”她纤细修长的手指指了指周童童,又指了指观众席那一头,随即柔美的脸上,露出不和谐的奸笑,“老实交待,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周童童一把拍掉她的手,瞪了她一眼,“我和他没关系!” “真的没有?” “没有!” “太好了,你跟他没关系,那我岂不是少了一个劲敌。嘻嘻……” 南宫晴看着好友,掩嘴轻笑,一双大眼笑成了眉眼弯弯的模样,可爱得像是那诱人的甜点,让人恨不得捧着她亲上一亲。 这一回,轮到周童童瞪大眼了!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南宫晴笑得一脸无辜,“我说什么了,没说什么啊!” 周童童眼睛一眯,凑在她耳边,带着威胁低哼,“你少给我装!没说什么?是谁说少了一个劲敌的?敢情你什么时候已经跟韩大少勾搭上了?” “哪有的事?跟你开开玩笑而已!”南宫晴一把拍掉周童童准备掐上她脖子进行威胁的手,“别闹了!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这一次总决赛人气最旺的热门人选分别是:南宫晴、周童童、伍薇姿、洪艳艳。 而南宫晴和周童童也不负众望,一起携手并肩,走到了最后,当两个人进行终极PK的时候,周童童毅然选择了退让! 最后,让所有女人羡慕的“梦幻女主角”便属于---南宫晴! 一切顺利得让人不敢置信,圆满得让人感觉像做梦一样,当南宫晴的纤手被韩子峻的大手牵住的那一刻,她的心,轻轻地颤抖了。 她相信,不管多美的女人,在韩子峻这种亦正亦邪的俊男面前,都会禁不住心底紊乱,更别提她这只小麻雀了。 南宫晴就在这种飘飘忽忽的心情中,度过了整个颁奖礼仪式,又踩着飘飘忽忽的脚步,在韩子峻的护送下回到了家门口。 她说了声谢谢以后,紧张得不敢再多作停留,便直接下了车。 在车门快要关上的那一刹,韩子峻叫住了她,“你等等!” 南宫晴不解地回眸,等着他的下话。 “我很想知道,你究竟使了什么手段让童童甘愿退让,把第一名让给了你?” 他那冷酷的双眸,带着讥讽的冰冷语气,让南宫晴潜伏在身体深处的傲气猛然抬头。 她轻俯下身,朝他浅浅一笑,“韩总裁,韩老大,您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说完,她用力地甩上车门,踩着重重的步伐往巷子里走去。 没错!她是穷,可是,却容不得他污辱! 童童说得对,他就是一个徒有虚表的恶魔! 心里很气,也很委屈,本来不想哭,眼泪却掉了下来! 韩子峻看着那抹纤细苗条的身影慢慢陷入黑暗中,他知道她的家就在前面,他知道她的一切,明明等了她很久,明明对她很在乎,明明知道她不会那么做,可刚才却像脑抽一样地说出那样伤害她的话。 他怔忡地望着她的背影,正想着要怎么弥补自己刚才犯的错误,突然,眼前像划过一抹寒光,他的瞳孔缩紧,看见一颗子弹正势不可挡地朝着南宫晴直击而去。 韩子峻的身子一震,马上打开车门朝她冲了过去。 但他还是迟了一步,他看着她在他面前倒下,却无能为力,刚才还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已经静静地躺在了血泊中。 他颤抖的手按住她中枪的地方,一枪直中心脏,当场毙命,是谁这么狠?竟然会对这样善良的女人下手? 他抱起她的上半身,轻拍着她的脸,哽咽着喊着她的名字,“晴晴,晴晴,你醒醒,我是小米,我是小米啊……” 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他就是那个爱了她很久很久的小小米。 狭窄的小巷,隐隐响起一个男人撕心裂肺的呜咽声…… 第02章 好色公主 “痛……” 南宫晴意识回转之时,没有别的感觉,浑身上下,除了痛,还是痛。 这是怎么回事? 天杀的!她一向人前人后都做到温柔可人,谁都不得罪,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要杀她?那子弹穿透身体的感觉,至今她还能清楚的感觉得到。 是谁?究竟是谁要杀她? 她还在思索着,耳边已经传来一声轻喊:“公主殿下,您醒了吗?公主殿下……” 喊话的人声音娇脆温柔,但说出的话却让南宫晴的身子一震,她的脑中在瞬间浮现出N种可能发生的状况。 她故意不应声,看看对方有何反应再作打算。 果然,喊她的人看到她还是没有反应以后,焦急得在屋内来回走着,不停地在那里自言自语,“怎么办呢?这可怎么办呢?女皇陛下马上明天就要回国了,偏偏公主殿下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那个叶枫也真是的,让他去请个御医,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南宫晴微微睁开眸子,偷偷张眸,瞅了一眼四周,又瞅了她一眼,原来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小丫环长相清秀,头扎双髻,满脸的关切也不似有假,看来也是个真心对她好的人。 只是这么一眼,南宫晴心中已经叹气。 古色古香的闺房,头顶的雕花大床,一身古装的小丫环,还有她称自己为“公主殿下”,而这四周也没有看到摄影师和导演,既然不是拍戏,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华丽丽的穿越了! 在明白了这个事实以后,南宫晴只感觉自己不但身子痛,这回可连头都痛了。 在现代,她还有可亲可爱的父母,虽然家里不算富裕,却也过得幸福快乐。 她又怎么舍得离开? 爸爸妈妈就她这么一个女儿,他们还等着她出人头地,等着她给他们争光呢,要是知道她就这么撒手人寰来到了这个世界,他们该怎么办? 南宫晴心里疼得她直想吼,是那个该死的人把她弄到这里来的?不要告诉她什么狗屁的宿世情缘,更不要告诉她什么狗血的灵魂互换,她要回去!她要回去现代! 心灵的煎熬,加上肉体一阵阵传来的痛楚,南宫晴再也忍不住吼了出声,“啊啊啊……” 明明是怒吼,声音却憋在喉间哽住了,怒气攻心的她只感觉脑中一痛,神智又陷入了迷糊。 头部感觉像是被火烧似的,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了有不少人在屋里走来走去,又感觉到有人在她的脑袋上动来动去,突然,一阵强烈的痛感传入脑子,痛得她冷汗直冒,闷哼出声,拳头忍不住握了起来,但神智却也清醒不少。 给她上药的人似乎跟她有仇似的,动作粗鲁不说,她还明显的听到耳里传来他咬牙时的咯吱声。 药是好药,凉凉的,本来已经减轻了她的头痛,可是,那杀千刀的人,在包扎的时候,又是用力一抽,痛呀…… 南宫晴真想问候一下这人的祖宗八代,该死的,你动作能不能轻一点,若被我知道你是谁,我非让人砸得你屁股开花不可。 南宫晴拼命地眨动着眼睛,用力!再用力!不管这眼皮有多重,她也得看清楚眼前这个该死的人是谁! 终于,她的毅力还是撼动了那重若千斤的眼皮。 明眸徐徐张开,只见眼前迷蒙一片,又是用力眨动几下,这才看清了眼前这个让她痛了N次的罪魁祸首。 南宫晴微微扯唇,眼里闪过一丝讥讽,只见他身材欣长,面容白皙,浓黑的剑眉下,是一双深邃如海的星眸,此时正微微瞪大,俊脸上浮现着一丝红晕,显然对她的突然醒来感到一阵心虚。 果然长得有几分姿色,难怪这么拽,连她这个公主殿下也敢得罪! “公主殿下醒了!太好了!”刚才的那个小丫环惊呼着朝她扑了过来,“公主殿下,您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快跟温御医说说。” 南宫晴微微一皱眉,现在她什么状况也搞不清楚,看来只有装失忆了。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公主殿下!”小丫环惊呼,“公主殿下,奴婢是晴儿啊!您怎么连晴儿都不认识了?” 南宫晴没有忽略掉,那位温御医在听到她失忆的时候,俊脸明显松懈了下来,但眼里却带着审视,像X光似的眼神不停地扫描着她脸上的表情。 可是,南宫晴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他又怎么可能看得出任何端倪来。 南宫晴又问了一句,“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是怎么受伤的?” 她这话一问出口,个个神色大变。 原先一直站在那个温御医后面的男人跨步上前,沉声对着众人说,“既然公主殿下已经醒了,温御医,您先请回吧!这里有我和晴儿照顾就行了!有事,叶枫会再去请您的。” 客气、有礼、却不容拒绝的语气,看来这个叶枫不是一般的人哪! 南宫晴徐徐地向他望了过去,顿时如触电般地瘫软在了床上。 第03章 驯“兽” 韩子峻? 南宫晴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就这样死死地直直地盯着他。难道他也是……? 天哪!他该不会也跟她一样穿越到了这里吧? 她那不解、迷惑、不敢置信的眼光,看在了别人的眼里,却又是另一个意思。 晴儿丫头突然在她的床前跪了下去,苦着一张小脸恳求着,“公主殿下,求您看在叶枫他一直忠诚对您的份上,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晴儿说完,又回过头,冲着那个一脸僵硬的俊男低声吼道,“叶枫,你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过来给公主殿下赔罪?” 叶枫抬眸,总算是正眼看她了! 南宫晴在他的眼里找到了不屑、骄傲和倔强,“公主殿下不顾卑职的意愿逼迫卑职,卑职不觉得自己有错!” 叶枫说完,便直挺挺地跪了下去,俊脸上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视死如归。 南宫晴看着这两个手下,脑中开始急转弯,这是怎么回事?公主殿下逼他?他伤了她? 经过一番组织思考,她渐渐理出了事情的雏形。 看来她这个公主殿下,为了强迫叶枫做不愿意做的事,所以,他怒而愤起,将她的头砸伤了。不对,应该说把她给砸死了,然后,才让她穿了过来。 这男人下手还真是狠哪!她究竟逼他做什么了?他要下这样的狠手? 南宫晴的明眸瞬间冷了下来,这个男人和现代的韩子峻还真都不是什么好人,一个在现代的时候对她进行精神污辱,一个在这里,不管精神还是肉体,都让她受到了严重伤害。 难道这个公主殿下是这么好相与的人吗? 南宫晴冷笑着道,“叶枫,你可真有骨气,很好!本公主一向喜欢成全别人,这一回,本公主就成全你的骨气。来人,把叶枫给本公主押下去,等候发落。” 看着那叶枫漂亮的星眸中闪出的愤怒和不屈,还有那挺直的背脊,南宫晴心里突然感觉很是痛快! 哼!男人,别以为你有张好脸皮,我就得看你脸色。 在现代,俺是一只小麻雀,奈何不了你,可现在,俺可是一只金贵的凤凰,想整你,还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哈哈,老天爷可真是开眼哪! 这回他和她来了个身份大转变,叶枫,咱们就等着瞧吧!咱对驯“兽”可是很有兴趣,你可得保持水准,一定要让我刮目相看啊! 南宫晴正在乐呵,却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低泣声,侧头一看,那晴儿小丫头还跪在地下抹着眼泪呢! “晴儿,你这是怎么了?” 晴儿身子一抖,一脸害怕,马上把头趴在了地下使劲地磕着,“公主殿下饶命,您的身边就剩奴婢和叶枫这两个贴心人,虽然叶枫他莽撞得伤了公主的金躯,是该受到惩罚!可是,他平时可是一心守护公主您的呀!看在他救了公主您几次命的份上,您就饶他一命吧!如果杀了叶枫,公主殿下也等于是自断一臂呀!公主殿下,求求您大发慈悲,饶了叶枫这一次吧!” 南宫晴看她额头都磕红了,“行了!晴儿,你快起来吧!本公主又没说不饶他。不过,你看他那副嚣张的样子,不收拾收拾他,以后还不得要了我的命啊!” “是,是,是,公主殿下说得是!叶枫是欠教训。晴儿替叶枫谢谢公主殿下不杀之恩。” 看着晴儿清秀的小脸蛋上的欣喜,南宫晴唇角弯起一抹笑,“晴儿,你是不是喜欢叶枫?” 就这么简单一句,就吓得晴儿脸色惨白,她马上又跪了下去,“奴婢不敢!奴婢绝对不敢对叶枫产生一丝一毫的情意,请公主殿下明察。” 南宫晴额头布满黑线,这些古人可真是可怜,动不动就跪,还跪得“咚”地直响,让她真是担心,这膝盖骨会不会给磕碎。 “哎,本公主也没说你咋滴,你咋就吓成这样。晴儿,你快起来,我还有事问你!来,扶我起来。” 那温御医的药膏还真是好用,现在伤口的痛已经减轻了不少,她的头脑也越来越清醒了。 她又想起温御医对她的恶劣态度,还有看她的那种厌恶眼神,看来这个公主殿下不太得人心啊! 在晴儿的帮助下,她把身子靠在了锦被上,突然感觉身子清凉得很,低头一看,嗬,这公主殿下上身竟然只着一件红色肚兜,还真是够清凉的。 看到晴儿羞涩得不敢直视她的可爱表情,南宫晴不着痕迹地拉上薄被盖好自己的身子。 看着晴儿那双赤诚的眼睛,南宫晴决定赌一次,相信她,再说,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晴儿,你看我这脑子一伤,真的有很多事都不记得了,有很多事,我还需要你的提醒,你愿意帮助我吗?否则,等母皇回国,看到我有点什么伤损,怪责起你和叶枫来,那你们可都脱不了干系。” 这软硬兼施的一番话,说得晴儿是心惊胆颤,哪里还敢有异话,赶紧连连点头,“公主殿下尽管问便是,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04章 两位心腹 在晴儿的帮助下,南宫晴总算摸清了大概情况。 现在是环星历一一八年八月一日,整个环星大陆统一的日历。她所在的国家叫“凤凰国”,是这个“环星大陆”的其中一个以女为尊的国家。 而她的名字叫君霏羽,今年十六,是凤凰国最小、也最受女皇陛下宠爱的六公主。 她的上头还有二位皇兄和三位皇姐,其中二皇姐君霏云是凤凰国的太子,而另外二位皇兄的命运则有些可怜,都被送到另外两个强国去做了质子。 只有她君霏羽,享受着万千宠爱于一身。 但也正因为女皇陛下的特别宠爱,养成了君霏羽刁蛮任性、无法无天且无恶不作的性格,而且更以淫荡冠著整个皇宫,可以说是臭名远扬。 她的名下,名正言顺的就有五个夫侍,都是各家为了巩固势力送来的官家公子,但她还是不满足,只要被她看见个喜欢的美男,不管对方肯不肯,她都不择手段要抢到手,等玩腻了,又把人家给赶走。 当然,这些信息她是通过晴儿的各种描述综合得来的,不然的话,给晴儿九条命,她一个小丫环也不敢在主子面前编排主子的是非。 而叶枫,正是她想对他用强,才遭到他的强烈反击而受了重伤。 这就难怪那个臭小子死也不肯认罪,他确实没有错,这点骨气倒还是挺值得赞扬。 南宫晴又仔细询问了晴儿宫内所有重要人物的习惯和脾性,直讲得晴儿口干舌燥,讲到了天色昏暗,南宫晴总算摆了摆手,示意晴儿可以停了。 晴儿看南宫晴已经把什么事都忘得一干二净,而且这问话的态度还是前所未有的好,一时之间,竟然感觉这六公主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若不是她一直守着公主,且公主手腕处的那朵火红雪莲的胎记还在的话,她真的会怀疑,眼前的这个女人还是不是她一直侍候到大的六公主? 虽然心中惊异,但失忆过后的公主,她却反而更是喜欢。 只是,一想起自己的搭档叶枫,她的脸色又暗沉下来。想开口再为叶枫求情,却在看到南宫晴那张沉静的脸时,又吞了回去,只好垂首在一边守着。 “晴儿,你先下去歇着,等我叫你的时候再进来。” “奴婢遵命!”晴儿福了福身就退了下去。 看着晴儿纤细的背影消失,南宫晴闭上了眼,静静地躺在床上思考着,这么多的信息资料,她还真得好好消化消化。 从她受了伤,却无人探望,甚至连她的五个夫侍也不见人影的状况来看,她这人是非常不受欢迎的,恐怕晴儿口中的“万千宠爱”,也只是女皇陛下一个人给她的吧? 人家都说,深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现在的她,就像是瞎子摸过河,如果找不到有力的人在自己身边帮忙,估计她离香消玉殒的那一天也不远了。 晴儿并没有给她讲太多利益冲突的地方,但从她看了N多的宫斗小说来看,宫中绝非等闲之辈能呆得住的地方,她只相信“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不相信在宫里有什么“合家欢乐”的骨肉亲情。 不管在任何时候,国家利益永远是摆在女皇陛下面前首要考虑的问题,而底下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族,自然是自己的私欲摆在了首要的位置。 按晴儿所说,她的心腹就是这个晴儿和叶枫,虽然现在叶枫伤了她,但她初来乍到,暂时还是不能动他,不过,他伤了她的脑子,导致她“失忆”的这个黑锅,他叶枫是背定了! 有了这个做筹码,相信这个叶枫不会拒绝她的要求吧? 她的心中马上有了决定,用暗哑的声音扬声喊道,“晴儿……” 公主殿下有伤在身,晴儿本来就不敢走远,只是站在门口守着,一听到她喊,马上推门走了进来,“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晴儿,你去把叶枫请回来,本公主有事找他商量。” 晴儿的眼睛瞬间瞪大,随即马上扬起笑脸领命,“谢公主殿下隆恩!奴婢这就去请叶侍卫。” 南宫晴感觉头痛好了很多,试着坐起身,感觉没有行动障碍后,她便下了床,坐到了镜子面前,她现在最关心的,便是想看看这张脸蛋还是不是自己的那一张。 在看清楚镜中人时,她忍不住咧嘴一笑,这张脸蛋,竟然和她在现代的脸蛋极为相似,这也让她产生了一种亲切感,难道她穿到这里,还真是冥冥中注定的? 只是,镜中的人似乎比她长得更为水灵,古人曾有言:所谓美女,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 单是这样看着这张冰肌玉骨,神如秋水的绝色容颜,南宫晴还真的无法将这个身子和那个淫荡的公主殿下联系起来。 难道是因为自己穿上了这具身子,所以连带将她的气质也改变了? 嗯!一定是这样的! 南宫晴极度自恋地点了点头。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叩见,“公主殿下,叶侍卫叩见。” 她马上回到床上躺下,这才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让他进来吧!” 小样,看姑奶奶怎么收服你! 第05章 纸扎老虎 (本章开始,南宫晴将以君霏羽称呼。) 叶枫在晴儿的示意下,挺直背脊,大步走进了内室,在门口的玉雕屏风前站定,“叶枫叩见公主殿下!” “进来说话!”君霏羽干脆利落地说。 听到君霏羽的话,叶枫好看的浓眉微微一皱,却没有再犹豫,直接大步跨了进去。 当看到君霏羽脸色苍白身子软软地斜靠在锦被上,说话有气无力时,他的目光落在她头上缠着的白纱布,星眸中快速闪过一丝愧色。 再怎么说,她是主子,他也只是一个奴才,他不该下此重手。 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被她压在身下的时候,心里一慌,只想把她推开,结果,抓到那个玉枕就朝她的头上敲了下去。 如果这件事君霏羽真的不肯放过他,一旦女皇陛下追究起来,这意图刺杀皇族的罪名,是要诛连九族的。 虽然他只是一个孤儿,没九族可诛,但犯下了重罪,一样要受到重罚。 看着叶枫挺直身子站在离床最远处的地方,君霏羽的唇角勾起一抹嘲笑,“怎么?站那么远,还怕本公主会吃了你不成?” 听到她这一句,叶枫身子一僵,抬眸望了过去,却在看见她唇角那似笑非笑的嘲讽时,心里打了个突,却聪明的没有吭声。 君霏羽的声音又懒洋洋地响起,“叶枫,你出手伤了本公主,现在本公主失忆了,很多事都需要晴儿提醒,是晴儿一力保你,说我的心腹只有她和你,既然她这么说,那我们就来谈一个交易如何?” 叶枫垂首,“公主殿下请吩咐!” “这笔帐本公主就暂时记着,本公主也不再追究你的过失。而且,本公主保证,以后绝不碰你,但是,我要你的忠诚,在任何时候都不得背叛的忠诚。你能做到吗?” 叶枫单膝跪了下去,垂头拱手,“叶枫的命本来就是公主的,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叶枫都绝对不会背叛公主。” 这个时候的叶枫说话倒是一点也不含糊,表面上,他很镇定,但他的内心却感到无比震惊。 按以前公主的性子,别说谁敢把她敲得头破血流,就算谁让她掉一根头发,那人也绝对活不过明天。 对于这样凶残好色的公主,他是心存不满的。但受人恩惠的他,既然答应过别人要照顾她,他就绝对不会食言。 而这一次,她竟然就这样轻易的饶了他? 看来,公主殿下的失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很好!既然如此,我缺失的记忆以后就要你和晴儿来给我弥补了,不管任何时候,你们都要跟在我的身边,若有任何错失或不对的地方,你们要及时提醒我。还有,别以为我失忆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你要记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君霏羽,还是那个人人惧怕的女恶魔。” 不知道为什么,君霏羽这番铿锵有力的话,并没有带给叶枫多少的畏惧感,相反的,他感觉失了忆的君霏羽,就像一个纸扎的老虎---中看不中用了。 “叶枫明白。”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一声宫女的轻唤,“启禀公主殿下,林公公求见。” 林公公? 君霏羽的眉才刚拢起,一直守在边上的晴儿马上乖巧地上前为她解惑,“公主,这林公公是女皇陛下跟前的红人,得罪不得。” “哦,那你赶紧出去看看,说本公主身体不舒服,不便见客!看看他有什么事。” 其实君霏羽这是小心过头了,平时刁蛮任性惯了的她,岂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半晌,晴儿重新走了进来,“公主,女皇陛下回来了,要召见几位公主,让林公公来请公主过去呢。” “女皇陛下回来了?”君霏羽的双眉皱在了一起。 这个女皇陛下,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她又为何会如此宠爱自己?如果她知道自己受了伤,又会如何对待叶枫? “不去可不可以?你把我不舒服的事跟他说了吗?” 晴儿恭敬地回道,“说了。可林公公说,女皇陛下有交待,各位主子如果没有比见女皇陛下还要重要的事,请公主殿下务必到场,女皇陛下有要事宣布。” 看来,这宴会她是非去不可了! 君霏羽懒懒地坐起身,“既然林公公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去吧!来,帮我梳妆!” 说完,她便将修长的手臂伸了出去,晴儿乖巧地接过她的手,将她轻轻扶到梳妆台前坐下。 第06章 绝色无双 铜镜中的自己,看起来虚弱不堪,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可那脸色却白得像那白玉一样,细腻光泽却无一点红润之色,估计是之前失血过多造成的,头上围着那一圈白纱,配上那双灵动的水眸,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是我见犹怜。 一身宽大的红色镶金边的丝锦袍,未扎腰带,就这样松松垮垮地将那具曲线玲珑的身子轻掩住,配上那一头黑色滑亮的及腰秀发,整个人艳丽中透着飘逸,在大红丝锦袍的衬托下,那张苍白的脸蛋更是清丽出尘,绝色无双。 美眸斜睨,见叶枫还像个木头一样站在屋内,君霏羽纤手一挥,“叶枫,你先到外厅候着吧!” 叶枫幽深的目光轻瞟了她一眼,又闪过一丝难懂的光芒,以前的这位刁蛮公主,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他,就算他在这样,她也照脱不误,现在倒知道避嫌了。 心里虽然如是想,但他还是像以往一样沉默,简单应了一声“是”,便挺直腰板走了出去。 看着那张酷似韩子峻的挺拔身姿消失,君霏羽轻叹一声,难道自己真的没有再回去的机会了吗? 她好想他们! 现代有她最亲爱的爸爸、妈妈在等着她,还有可爱的童童,不知道她们还好吗?会想她吗? 不行!不管用尽什么方法,她都要想尽办法穿回去。 “公主,公主……” 晴儿看着这个秀眉轻拢在一起,看起来愁思无限的公主殿下,心里又是一阵异样,以前的公主哪里会有这样忧愁的表情啊? 以前,公主总是俏脸含霜,横眉竖目,纤手遥指之下,断送了多少人的性命。以前的她,只有在面对美男的时候,这张倾城的俏脸上才会露出那迷人至极的勾魂笑容。 她总感觉这个公主殿下变了,难道是被叶枫这么一敲,把她的脑子给敲开窍,所以人也变好了? 公主失忆得好呀!这么想虽然不厚道,可他们下人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 晴儿暗暗地伸了伸舌头,要是被公主殿下知道她这么想,肯定不给她好果子吃。 看看离林公公说的时辰已经不远,又看到公主还在那里冥想着,晴儿壮着胆子,轻轻推了推君霏羽的肩,又喊了两声,“公主,公主,奴婢要给公主换装了!” 不知道为什么,晴儿就是觉得,这个公主殿下好像平易近人了好多,换作以前,她可不敢这样去碰公主的身子,现在的这个公主,她就是吃准了她不会生气。 君霏羽被她轻轻一推,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晴儿手中的那套紫红色的大袍服,秀眉轻轻一皱,“晴儿,这颜色好鲜艳,有没有颜色淡一点的衣服?” 晴儿一愣,但马上走过去,找出一套浅粉色绣着银色吉祥暗纹的锦袍,“公主,这套可以吗?” “行!就这套吧!” 君霏羽这人不太挑,她为人也比较低调,不喜欢穿那些艳丽夺目的衣服,在现代,纵然她和周童童并列校花和系花之称,也天天一套T恤一条牛仔裤就打发了。 在这个深宫大苑内,原来的公主殿下已经树敌无树,初来乍到的她更不希望因为自己的高调而惹来任何麻烦。 她的主意是先在这里过渡一段时间,慢慢查探回现代的办法,她既然能穿到这里来,肯定就有办法能穿回去,只不过,看她能不能找到罢了。 思疑之间,晴儿已经帮她梳妆完毕,“公主,您看看还有哪里不满意的,奴婢好再改。” 君霏羽轻轻摇头,镜中的自己已经够漂亮了,哪里还需要改什么,现在的她,前身上下已是前所未有的豪华装备,看看那摇曳在头上闪烁着金光的金步摇,还有那镶嵌着珍珠的镂空花簪,配上这一身粉色宫装,已经是美得无可挑剔了。 “公主,时辰马上就到了,是不是该移驾了?”晴儿恭敬地提醒她。 君霏羽点了点头,“晴儿,呆会跟叶枫说一声,你们俩就站我身后,没有我的命令,一步也不许离开,知道吗?” “是,奴婢知道。” “还有,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这些事尽量不要让她们发现,有什么事,你可马上提醒我。” “奴婢明白。” “唉,其实我真不想去,这脑子晕乎乎的,呆会可别撑不下去晕了就出糗了。” 君霏羽轻叹一声,在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突然灵感一现,对啊!实在不行,她装晕不就得了。 行!就这么办!这么狗血的宫斗招数,她怎么会想不到呢? “走!晴儿,带路!” 一想到对付的办法,君霏羽说话的声音都跟着宏亮了不少。 第07章 叶枫的矛盾 女皇陛下设宴的地方定在尚礼宫,时间为戍时始,即晚上七点钟。 据晴儿的讲述,尚礼宫平日的职责就是负责一些外宾接待、歌舞晚宴等等礼仪之事,一般女皇陛下要设家宴的话,定会在凤仪宫,也即是陛下的寝宫。 也就是说,今天晚上,母皇一定会带着客人赴宴了。 君霏羽一路走一路在想着,究竟是谁有那么重的份量,可以让母皇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召集她们姐妹见面? 她在低头沉思,却没有发现,在她身后半步跟随着的男人,正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她,判断着她现在的反应。 对于这个公主,叶枫之前一直是避之如蛇蝎,可他这个暗卫组织中最顶级的高手,却偏偏被女皇陛下派到了她的身边,为此还受到组织中不少兄弟的嘲笑,让他一直耿耿于怀。 让他更加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女皇陛下会如此的宠爱她?甚至在很多时候,明明是君霏羽犯的错,女皇陛下还是让别人为君霏羽顶下黑锅,让她继续逍遥自在。 女皇陛下对君霏羽的溺宠态度,甚至让叶枫有一种感觉,她就是在纵容君霏羽犯错的。 难道女皇陛下不知道自己这样宠着君霏羽,会更加导致君霏羽的无法无天,也会为君霏羽树下不少死对头吗?现在,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等着对她一击致死的机会了。 在他眼中,脑子简单的君霏羽,似乎除了美男、美食,什么她都不管,也不在乎,相反,为了这两样东西,她可以使出任何手段来压迫别人,哪怕让别人死,她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反正她闯了祸有母皇在上面顶着,她怕什么? 若不是他一直护在她的身边,她君霏羽早就死过千百回了。 可她,却仍是没心没肺的样子,从来没有对他表现过一丁点的感恩戴德,反而一逮到机会,就想把他按倒在床上云雨一番。 这样的君霏羽,在叶枫的眼里,没有一处可圈可点让人臣服的优点,可他却不得不委屈自己守在她的身边,更不能让她受到一丝损伤,只因为,他已经对女皇陛下立下承诺,如果没有她的允许,他要一直守护着她,直到君霏羽死亡的那一天为止。 而在他的忠于职守下,君霏羽这些年倒也是过得平平安安,可他也没有想到,防止了别人对她的伤害,最后让君霏羽头破血流的竟然是自己。 如果女皇陛下要怪责起来,他会一力承担,既然敢做,他就不怕认。 只是,这个君霏羽被自己打晕,自她醒来以后,这为人行事看起来就处处透着怪异,行事与以前大不相同。 他想起了前不久君霏羽对他说的那番话,当听到她说“我绝对不会再碰你”时,心里虽然松了一口气,却又感觉到一丝怪异和失落,难道自己被她缠久了,还真犯贱了?人家现在不缠着你,倒是一身不舒服了? 看着走在自己前方的君霏羽,目光落在她雪白的粉颈上,还有那圆润的耳垂,有着完美弧度的脸颊,叶枫的俊脸微微发红。 他想起了昨天被她压在身下的感觉,那饱满的浑圆不停地在他的胸前磨蹭着,还有那具身体散发出来的天然馨香,无一不在挑逗着他的自制力。 说实话,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人,在面对一个绝色女人的挑逗和勾引时,想到的不会是后果,而是反过来把她按在身下,好好地渲泻自己的疯狂。 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在被她用温润双唇吻着的时候,也有过一刹那的迷失。 如果,如果不是他那双有些无助的手碰到了那个被摞在一边的玉枕,如果他没有那一刻的心惊慌乱,如果他没有狠下心的话,也许,他叶枫真会成了她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叶枫被这样一个女人给叉叉圈圈了的话,他一定会羞愧而死。 至少,他会离得她远远的,永远不会再守在她的身边。 君霏羽变了! 这个事实,作为君霏羽心腹的晴儿和他,很快就发现了。 那么,是不是代表宫中各个宫的主子,也会很快发现君霏羽的这个变化了?这一向以来维持的平静,是不是也要开始产生风波了? 以前的君霏羽,叶枫从不担心她,甚至可以说,他从不管她的死活,如果在他已经尽责下,她还是死了,他也不会掉一滴泪。 更何况,以前的君霏羽也不会让她担心,她这个人,无知便也无谓。 俗话说,死猪不怕开水烫,这无赖还怕泼妇呢,更何况是一个心眼歹毒、下手狠辣、更兼有权有势的泼妇,谁敢惹她,不被她惹上就算是好事。 可现在的君霏羽变得低调了,仅仅一天时间,整个人的行为完全变了,这样的她,反而让他坚定了守在她身边的念头,而少了以前的不甘不愿。 当君霏羽一行快要到达尚礼宫的时候,里面已不时有欢声笑语传出,君霏羽低头对晴儿耳语,“呆会我会在门口停一下,你把里面的人谁是谁全部告诉我一遍。” 晴儿看着她,朝她微微一点头。 君霏羽还是挺喜欢晴儿的,感觉这丫头为人处事机灵又懂事,看来,以后还可堪大任。 “公主,那位穿浅黄色凤袍的是太子殿下;穿紫色锦袍的是三公主殿下;穿绿色锦袍的是五公主殿下,另外两位皇子殿下因暂去他国作客,未听到他们回来的消息。” 第08章 宴有美男 “公主,那位穿浅黄色凤袍的是太子殿下;穿紫色锦袍的是三公主殿下;穿绿色锦袍的是五公主殿下,另外两位皇子殿下因暂去他国作客,未听到他们回来的消息。” 顺着晴儿的说解,君霏羽一路看了过去,对太子和另外两位公主总算有了一个基本认识,但是说到了解,可还远着呢。 坐在龙座下方第一个位置的,是身为太子的君霏云。 她长得秀丽端庄,举止投足间有一派大家之风,整个人看起来稳重从容,一身黄色凤袍更是衬托出她的英气勃发,优美的唇角带着似笑非笑的疏离,却又莫名的为她平添了一份温柔,这个女子应该属于柔中带刚型的。 三公主君霏烟,名如其人,长得有江南水乡女子那种特有的烟云缥缈之态,紫色的锦袍更是衬托出她的肌肤胜雪,一双雪白的纤手捻着一方白色绣帕,轻轻握在手中捏来捏去,似是很无助,惹人无限垂怜。 君霏羽和她对视一眼,在看进她那双水雾般的眸子时,被她那幽远深长得像是要吞噬了她一样的眼神震得心都轻轻一颤。 这个女子,看似柔弱,实则怕是比那太子殿下还要难惹,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扮猪吃老虎的类型。 刚才那一眼,她可没有忽略掉君霏烟在看向她头顶的白纱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讥讽。 太子君霏云看她站在门口好一会也不进来,忍不住出言轻喊,“六皇妹,怎么还不进来坐?快进来!来,坐皇姐这边!” 君霏羽微一点头,高扬起头,摆出一副高傲得目中无人的姿态,走到太子君霏云身边的位置坐下。刚才晴儿已经提醒过她,太子身边的这个空位正是留给她的。 但她还是说了声,“谢谢太子!” 皇宫里规矩多多,一步做错,说不定就会被人穿小鞋。这场宴会,让初来乍到的君霏羽感觉到一种很大的压力。 君霏云朝她微微一笑,目光在落向她头上的纱布时,轻说一句,“下回可要注意安全,有些事,节制些好。” 君霏羽心里突然涌上一丝感动,对她好感顿生,这君霏云简单的两句话,像是蕴藏了太多的关心,难道太子是真心对她好的人? 依晴儿所说,太子殿下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对下人也极好,在宫中威望极高,大家都认为,她肯定是下一任女皇的不二人选。 而她,也算是宫中和君霏羽走得比较近的人。 君霏羽也笑着朝她点了点头,“谢太子关心!霏羽会注意的。” 说完,她把目光投向正坐在她们对面的五公主一眼,这个五公主君霏雾看起来倒是挺讨人喜欢,长得浓眉大眼,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四处转着,状似不经意地朝她扫了过来,在对上君霏羽的视线时,她明显地缩了一下身子,马上垂下了头,不敢再望。 是她做过什么事,让这个丫头这么怕她? 皇宫内,向来人事复杂,看看站在一个个主子后面的丫环侍卫,虽然一个个垂首恭听,无人敢发出一丝声音,但暗里眼珠子却在那里转个不停。 包括她身后的晴儿。 叶枫倒还是那副模样,站着毕挺毕挺的,目不斜视,但君霏羽却发现,有不少人的目光均有意无意地落在他的身上。 确实,在场有不少侍卫,却没有一个有他这样俊美的外貌,不管在任何场合,他都像个发光体一样,吸引着所有女性的注意力,引发男性深藏于心的嫉妒和怨恨。 她发现,那个站在他们对面的君霏烟身后的那个长相也挺不错的小白脸侍卫,就是用怨恨的目光看着叶枫的。 看来,这小枫子还树敌不少啊! 就在君霏羽四处打量,将一切观察下来的结果收入脑中收藏好时,听到林公公那拉拔长的声音宏亮地响了起来,“女皇陛下驾到!” 君霏羽和众人一样站了起身,齐齐转身面向龙椅的方向,“恭迎女皇圣驾,女皇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坐吧!”娇若黄莺出谷的声音,似天籁一样好听,说她的声音可绕梁三日也不为过。 能拥有这么一把美妙声音的女人,肯定长得也是美如天仙吧? 君霏羽偷偷抬头,可一想到这具身子的主人本来就是个恶霸女时,心里的底气一壮,刚才还畏畏缩缩的动作,一下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在看到女皇陛下的那张美得无法挑剔的脸蛋时,君霏羽还是夸张地微张开小嘴。 太美了!美得无法形容,看她那水嫩如豆腐的娇容,年轻得就像是她的姐姐一样,哪里像是四十出头的中年妇女?说出去,谁也不敢相信啊。 没想到,这古代的美容方子比现代化的科技还要厉害啊! 细细一看的时候,又发现,这个女皇陛下绝美的脸蛋好生熟悉,她咋有种感觉,看着女皇陛下的时候,就像是在照镜子一样。 看这众位姐妹之中,只有她君霏羽的长相是完全得自这个女皇陛下的遗传,原来是基因太好,难怪君霏羽会有如此绝色倾城之貌,也难怪女皇陛下会如此宠她。 … 女皇君莫愁轻抬水眸,轻扫了座下众人一眼,目光在落到君霏羽头上的纱布时,那烟翠般的秀眉轻轻拢在一起,“羽儿,你这是怎么搞的?怎么会受伤了?” 言词之间,有着掩不住的关心。 君霏羽马上应道,“回母皇,是羽儿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摔到床下给磕伤了!” 君莫愁的明眸看向晴儿时,闪过一丝寒光,“哦!看来是晴儿侍候不当了!” 晴儿吓得马上跪在地下,“是奴婢的错,请女皇陛下惩处!” “晴儿,你确实要惩处,来人……” 听到君莫愁喊来人时,君霏羽再也坐不住了,她腾地站起身,不大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众人耳里,“请母皇饶过晴儿,一切都是羽儿不小心,不关晴儿的事。” “好!既然羽儿出声了,晴儿,这回朕就先饶了你,下回再有这样的事,可要加倍惩处,明白了吗?” 君莫愁的声音娇柔绵软,好听至极,却让人丝毫不敢生出反抗之心。 “奴婢谢陛下隆恩!” “好了!说正事,朕此次出使苍梧国、龙腾国、以及天堑国,收获颇丰,不但加深了我国与各国之间的货物来往,而且,这三个大国均向我国伸出了联姻之手,各派出两位皇子到我国出使游玩,你们几位姐妹,可要替朕好好尽尽地主之谊,明白了吗?” 君霏羽懒洋洋地坐在凳子上,纵使其他姐妹应声如潮,她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低垂着眸半眯着。 而女皇陛下和众人,也像是知道她就是这个样子,就像是当她没到一样。 君莫愁朝林公公点了点头,“快请六位皇子出来!” 听到一阵脚步声响起,接着耳边便听到一声声地吸气声,君霏羽好奇地抬眼望了过去,一个、二个……六个,果然是六个各不相同的美男齐齐登场。 纵然君霏羽在现代的音乐学院中见惯了不少的气质美男,也忍不住发出一声一声的赞叹。 备注:凤凰国的人物关系: 女皇:君莫愁,有一夫八侍,育有二男四女。 老大:皇子,君天啸,男,25岁,(在天堑国做质子) 老二:太子,君霏云,女,23岁,(端庄型) 老三:公主,君霏烟,女,21岁,(扮猪型) 老四:皇子,君天翔,男,20岁,(在龙腾国做质子) 老五:公主,君霏雾,女,18岁,(可爱型) 老六:公主,咱滴女主角,君霏羽童鞋,16岁,(矛盾型) 第09章 勾人小妖女 这六个男人,果然不愧是皇家出品,一个个高大挺拔,气宇轩昂,五官英挺的、俊美的、还有儒雅才子型,特别是中间那一对双胞胎男人,更是俊美得直接吸引了她的视线。 一模一样的五官,同样一张刀削似的俊脸,浑身透出一种王者专有的贵气,配上那一身紫色的长袍,让在座的所有人,均惊为天人。 只有女皇陛下一个人,在那里浅浅微笑,一双美眸带着一丝淡淡的兴味,关注着底下众人的反应。 当初君莫愁在他国出使的时候,刚见到天堑国的这对双胞胎时,也不禁惊为天人,看到同样惊叹的表情出现在君霏羽的俏脸上时,忍不住弯唇一笑。 果然母女连心哪! 这世间,如此出众的人物并不多,这两个双胞胎,怕也只有他,才能与他们相比了。 一想到那个突然凭空消失了的他,君莫愁的心里又是一阵隐痛,低垂的眸子快速地掩去那一闪而过的黯然。 可是,却还是被君霏羽看见了。 当君莫愁再抬头时,便对上了君霏羽那带着关心的眼神,视线相碰,又让君莫愁心里一动,这孩子,究竟是像她?还是像她的父亲更多一些? 君莫愁朝君霏羽微微一笑,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已站在龙座前的六位皇子身上,“林公公,快给贵客赐座。” 六个皇子不分前后,位置平行,在女皇的正对面背对着宫门坐下。与左侧的太子、君霏羽,和右侧的君霏烟、君霏雾形成一个讲究的四方形。 看众人坐定,君莫愁浅浅笑道,“朕感谢诸位皇子不辞辛苦,远道而来,来,朕先敬各位皇子一杯,希望诸位皇子均能在我凤凰国玩得开心尽兴。” 君莫愁的动作优雅,完美得无可挑剔,君霏羽几近膜拜地看着这个女人,太完美了!什么时候,自己才能修炼出这一身优雅高贵的气质,还有举止间那荣辱不惊的气度和风华。 晴儿见众人已经干了杯,可君霏羽还在那里端着杯,径顾着看女皇陛下,那神游太空的模样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她忍不住轻轻伸手戳了一下君霏羽的背。 正在美丽的白日梦境中游走的君霏羽,被她这么突然一戳,吓得本能地“呀”了一声,声音虽轻,却惹来所有男人的注意。 君霏羽扫了众人一眼,装作漫不经心,借喝酒掩去自己的尴尬。 好在君莫愁及时出声,“各位皇子,朕先为你们介绍一下我们凤凰国的太子和公主。左侧第一位,便是我国太子霏云。” 君霏云站起身,不卑不亢地面向各位皇子打了个招呼,“在下是太子霏云,请各位皇子多多关照。” 待她坐下,君莫愁又介绍老三君霏烟和老五君霏雾,同样是一番客气的说辞,听得君霏羽快要打瞌睡的时候,便听到女皇陛下已经点到了她的名。 这种宴会真是无聊,繁文缛节多得要命,既然有这么直白的联姻目的,干脆直接给各宫的孩子打包就是,还用得着这么多花花俏俏的东西,真是累啊! 她懒洋洋地站了起身,对上六双打量她的眸子,轻咳一声,“我是老六君霏羽,祝各位玩得愉快!” 简单利落地说完,君霏羽又一屁股坐了下去,晕,还要这样正襟危坐多久啊?她的头好像有些晕了,实在撑不住,她用手轻轻按了按头,将身子靠在了凳子上。 这一来,又招到全场人的目光了。 君莫愁关心地问,“羽儿,是不是头又痛了?” 君霏羽点了点头,“母皇,羽儿头痛,可否先行退下?” 君莫愁秀眉一皱,但却挥了挥手,“去吧!” 在晴儿和叶枫的陪伴下,一拐过角,君霏羽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空气,叹道,“还是外面好啊!” 那扬起俏脸,一脸满足的模样,就这样直直地闯进了叶枫的心里。 … 回到自己的“霏羽宫”,君霏羽连衣服也懒得脱,便直接倒在了床上,又把晴儿给支了出去,“晴儿,你去给我探探消息。” 她虽然懒,但却有女人的天性---喜欢八卦。 晴儿迟疑着,“可是,奴婢走了,谁来侍候公主宽衣?” 君霏羽翻了翻白眼,“不是还有叶枫在吗?” 晴儿掩嘴轻笑,自以为是地朝她点了点头,心领神会地走了出去。 而在屏风外站着的叶枫,心里却像是煮沸的开水一样,静止不下来,既害怕,却又莫名的有了一丝期待。 他这是怎么了?中邪了?仅仅一天的时间,她就彻底颠覆了他以前对她的观点? 还没想明白,就听到内室传来一声娇唤,“叶枫,你进来!” 那呢哝软语,还真是勾人!叶枫心里暗骂一声“小妖女”,如果她还要来强的,他该怎么办? “你站那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啊?”君霏羽翻了翻白眼,“你放心,我说过不碰你,就绝对不碰你,过来帮我宽衣,我要睡觉了!” 折腾了一天,她都快累死了,本来这失血过多就要多休息,她还硬撑着去赴宴,只是坐了那么一会,这身体就已经撑不住了,还真是弱啊! 感觉到叶枫指尖的颤抖,再看到他俊脸胀得通红,光洁的额头好像还冒出了细汗,君霏羽还真想大笑。 她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想要整他,看着他窘迫,看着他难受,看着他紧张,她就很爽!哈哈…… 叶枫同学,咱还有得是机会慢慢玩,我就等你臣服的那一天。 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看着她白皙的粉颈,叶枫只感觉心尖都在颤抖,他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偏偏他越是紧张,越是难解那宫装的盘扣,最后紧张之下,他干脆用力一扯,只想快点逃离开她的身边。 “叶枫,你这么猴急干什么?咱们可以慢慢来嘛!” 娇嗲的声音,在叶枫听来就像是催命符一样,一把扔下她的外袍,什么话都说不出,像一阵风似地冲了出去。 第10章 派发美男 君霏羽差点哈哈大笑,但又怕叶枫听了会恼羞成怒,赶紧掩住了嘴轻笑着。 不可否认,这样窘迫无措的叶枫,比起之前板着一张臭脸冷冰冰的样子可爱多了。 上床,躺下,明明很累,偏偏就是睡不着觉。 她的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那两种相似至极的脸,想起自己临穿前韩子峻对自己的质问,当时,她气得差得想劈死他。 他怎么可以这样污辱她?他为什么要这样污辱她?如果大赛真有什么猫腻,他和韩家不是应该更清楚吗?难道他还真以为自己对童童使了什么手段,才逼得童童不得不退让?难道他就这么想和童童在一起?所以才怨恨她夺到了第一名? 这些疑问堆积在她的心里,只可惜,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解开这些答案。 算了!现在天各一方,再想也没有用了。 突然又想到,她既然是死了才穿到这里,那她的肉体会不会已经送去殡仪馆火化了?她是不是没有机会穿回去了? 一想到这样的结果,她就忍不住悲从中来,一种无法摆脱命运束缚、像是末日来临的感觉,让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 “晴晴,想哭就哭吧!哭过了,你就要变得更加坚强一点,人生路上的坎坷、错误,甚至有时候的绝望,都只是老天爷对你的考验,只要你心怀希望,勇敢地跨过这一步,你会发现,原来前方的风景是如此的美丽。” 这一段话,是妈妈从小到大鼓励她的。 特别是当初报考音乐学院的时候,京都音乐学院是全国最好的音乐学院,学院择生也极为严格,如果天赋太差,就算你想走后门挤进去都不行。 而她,在父母的鼓励下,经历了种种困难,硬是凭优异的成绩考了进去。 在她的人生路上,一直伴着她成长的,就是她最爱的爸爸、妈妈。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比别人幸福,可是现在,她却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心里太过于悲伤,反而掉不出眼泪,只是感觉,心,像是被谁用手握在手心里蹂躏一样,挤出一阵一阵的痛楚。 … 突然,一阵轻轻的喊声在屏风外响起,“公主,公主,晴儿回来了!” 君霏羽马上坐了起身,“晴儿,快进来!” 看到晴儿那一脸促狭的笑,君霏羽敲了敲她的头,“快说,有没有探到什么消息?” 晴儿轻轻一笑,“公主,你猜猜,这些皇子们,哪个分到了咱们霏羽宫?” 君霏羽有些吃惊,“是哪个?” “是苍梧国的二皇子花沉香。从明天开始,这个皇子就要由公主您来接待了。” “晴儿,你说得是真的吗?母皇不是知道我身体不适,怎么还会给我这边派人呢?直接派给三个皇姐一人负责二个不就行了。” 君霏羽有些不满。 她初来乍到,自己还要事事留意,哪还有那么多心力来招待他?更何况,这过程中万一有点什么行差踏错的,岂不是麻烦大了?难道母皇还不知道她君霏羽的性子有多不好惹? “奴婢不敢惴测圣意。不过,依奴婢看,那位皇子看起来温文儒雅,应该是个好相与的人才是。公主,您也别太担心了!” 君霏羽轻叹一声,“你应该知道母皇的意思,难道母皇真的看好这个花沉香?那还有其他皇子呢?那双胞胎分给谁了?” “天堑国的那对双胞胎皇子分给‘霏烟宫‘,龙腾国的两位皇子分到了‘太子宫’,还有一位苍梧国的八皇子花沉玉分到了五公主的‘霏雾宫’。奴婢看三公主出来的时候,眉梢含春,肯定是非常喜欢天堑国的两位双胞胎皇子。” 晴儿能细心观察到这些,让君霏羽大为满意。 不过想来也是,那两位双胞胎确实是人中龙凤,能娶到这样的夫侍,哪个女人不乐意啊!现在分给了君霏烟,等于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她不欢喜才怪。 “晴儿,你真能干!以后你再帮我继续留意一下他们各宫的动静,及时告诉我,到时本公主重重有赏。” 晴儿受宠若惊,连连摆手,“公主,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奴婢不用赏赐。” 君霏羽拉着她的手,轻笑道,“我给你你就拿着,必要时,你也可以拿这些钱请宫中那些好姐妹喝喝茶,联系一下感情。晴儿,也许以前的我确实不是好人,但是我保证,以后,我对你和叶枫,一定会像亲姐妹亲兄弟一样,我有的,也一定会分一份给你们,你们是我的人,我绝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们的。” “公主……”没想到君霏羽这一番话,竟然让晴儿感动得大哭。 “好了,别哭了!明天还要迎接那位皇子大驾呢!来,我们商量一下,明天怎么应付这位沉香皇子。” 经过俩主仆一个晚上的嘀咕,最后,君霏羽还是决定,用自己在现代的拿手戏来征服这个男人。 既然入了她的霏羽宫,好歹也得把她的名声传出去,总不能让他砸了场子吧! 这不也是母皇将各个皇子分入各宫的目的吗?她君霏羽虽然不是什么好鸟,可也不能让人看扁了! 花沉香,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第11章 皇子沉香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霏羽宫的内室时,伴随着鸟儿的鸣叫,君霏羽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有那么一刹,她还以为自己以在梦中,刚才的梦里,她正在和爸妈吃饭,在梦中,她还将穿越过来的事当成趣事一场说给了父母听,然后,一家三口在那里开怀大笑着。 谁知,这一笑便笑醒了。 看着自己躺着的雕花大床,盖在身上的锦被,君霏羽还真的希望,自己这个梦永远不要醒来,那该多好! 她又闭上眼,还想再回到那个温暖的梦中去,只可惜,却再也回不去了。 不一会,她便听到晴儿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的声音。 “公主,公主,您醒了吗?” 君霏羽轻“唔”一声,却没吱声。 晴儿又温柔地提醒,“公主,卯时快过,还有两刻钟时间,那沉香皇子便要过来了。” 君霏羽真的很想赖床,可是想到昨天晴儿说的,那个花沉香可是辰时一刻便要来的,这时一听晴儿说只有两刻钟时间(一刻钟等于十五分钟),马上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身。 “晴儿,你怎么也不早点喊我?” 晴儿笑道,“公主,奴婢进来两次,可是,看公主做着好梦,连梦中都笑出了声,所以,奴婢看着时辰还早,便没有喊公主起身。公主,您放心,有两刻钟时间,奴婢一定可以把公主打扮得漂漂亮亮,一准迷倒那个沉香皇子。” 君霏羽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也笑,“你就知道贫嘴,好了,赶紧帮我打扮,记得,妆要淡雅一些!” 一主一仆,开始紧急动手,在君霏羽洗涮的时候,晴儿已经将一切东西准备好。 当她坐在铜镜前的时候,晴儿的一双巧手上下翻转,看得她眼花缭乱,只是片刻,便为君霏羽梳好了一个流云飞仙髻,再按君霏羽的吩咐,挑了一枝闪着亮光的镂空牡丹花形的金步摇在右侧发鬓插上,那下垂的流苏随着脑袋轻摆摇晃,别有一番风情。 “公主,你看看,公主真是奴婢见过的最美的人儿了。”晴儿带着满足看着自己亲自打扮出来的君霏羽,不停地赞叹着。 “不错!晴儿呀,你有一双巧手啊!” 君霏羽也很满意,一身粉紫色的宫装,让她清丽绝尘的五官看起来更是如梦迷离,镜中的佳人轻轻抿唇一笑,那眉间的万种风情,便在倾刻间风华尽显。 这样一张绝色倾城的娇颜,就连她身为女人,都惊叹不已,更何况是男人。 如果花沉香面对她还能坐怀不乱,那可真说得上是一个不懂风情的柳下惠了。 “公主,趁沉香皇子还没来,您先出来吃点早膳吧!” 晴儿的建议正合君霏羽的意,她正感觉肚子饿,“好呀!有什么好吃的?” “奴婢让御善房多准备了几样公主喜欢吃的东西,公主,您看看,有炸春卷、金糕枣泥糕、卤煮豆腐、麻辣肚丝、红豆清粥,还有公主您最爱的冰糖炖燕窝。” 晴儿一口气为她介绍,君霏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整整一大圆桌的美味佳肴,这皇家气派,果然奢侈无比,令人咂舌惊叹。 看着那满桌美味,君霏羽肚子里的馋虫更是兴奋,一屁股坐了下去,拿起筷子夹起就吃,果然满嘴生香,好吃! 她快速消灭完嘴里的食物,巴咂了一口,“真好吃!” 又一筷子下去,正要塞入嘴里,突然发现,晴儿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 君霏羽放下筷子,拿起一边的帕子擦了擦嘴,斜睨着晴儿笑道,“怎么了?本公主吃相很不雅观?” 晴儿本能地点了点头,马上又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公主,那个、那个……您吃慢点,别着急!奴婢怕您吃得太急,哽着就不好了。” 看着晴儿那一脸紧张,既想解释清楚又想劝她文雅一点吃的窘态,君霏羽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晴儿,你实在太可爱了!” 晴儿满脸通红,嘟嘴不依,“公主,您就会消遣奴婢……” 就在此时,门外守门的宫女走了进来,微微躬身,“公主殿下,苍梧国的沉香皇子在门外求见!” 君霏羽轻“哦”一声,“请他进来吧!” …… 随着宫女的一声,“皇子殿下请进。” 君霏羽也放下筷子,站了起身,美眸徐徐望了过去,只见一位白衣青年站在门口,玉树临风,长袍似雪,中间扎着一条乌金丝腰带,乌黑似墨的长发轻垂在双肩,头顶上用一个白玉发冠束扎成一个发髻,浑身透出一种温文儒雅,俊秀飘逸的绝代风姿。 虽然她昨天已经见过他,但是今天再看,感觉竟然完全不同。 看着他,君霏羽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曹大人在《红楼梦》中形容宝玉时用的词语,“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瞋视而有情。” 这些美词,用来形容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点也不为过。 第一个印象分,君霏羽便给了他极高的九十分! 在她打量他的同时,花沉香也在打量着她,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中,同样现出了惊艳之色。 看着她俏脸上浮现出淡淡地微笑,他竟然有一种想拥她入怀的冲动。 心里的怀疑也悄然而上,这样一位灵动俏丽、美如画中仙的姑娘,真的是那个恶名远扬的凤凰国六公主吗? 君霏羽看到了他的惊艳,也没有忽略掉他眼里一闪而过的诧异,却依然大大方方地朝他弯唇而笑,“沉香皇子,欢迎光临霏羽宫,如果不嫌弃的话,请这边坐,陪我一起用膳如何?” 花沉香的眼里亮光一闪,“公主盛情,沉香自当遵命!公主有请!” ps:哇咔咔,美男来了…… 第12章 美男心海底针 “沉香皇子,欢迎光临霏羽宫,如果不嫌弃的话,请这边坐,陪我一起用膳如何?” 花沉香的眼里亮光一闪,“公主盛请,沉香自当遵命!公主有请!” “晴儿,你们都退下!” 晴儿和叶枫对视一眼,点头领命而去。 君霏羽为花沉香添上酒,自己则倒了一杯茶,朝他微微举起,“霏羽不胜酒力,故以茶代酒敬沉香皇子一杯,还请皇子殿下不要怪罪才是。” 花沉香的星眸有点点星光在闪耀,优美的唇角轻轻一抿,便浮起两个小小的梨涡,“霏羽公主随意便是!来,干了!希望我们能相处愉快!” 他倒也是个痛快人! 君霏羽看着他,突然觉得这男人特别好看,特别是他那双眼睛,总是未语先笑,让人如沐春风。 “预祝你在霏羽宫乘兴而来,也能乘兴而归,相信我,我一定会是个热情待客的好主人!” 君霏羽轻抿了一口杯里的茶,看着他喝完酒,便给他夹了块炸春卷,“来,吃点东西吧!相信你也知道,我这里也没那么多规矩,好坏全随我脾气,所以,在我这你不用那么客气。不过,在我母皇面前,还是得装一装样子。” 君霏羽朝他眨了眨眼,那俏皮灵动的模样落在花沉香的眼里,如同一个下落凡尘的精灵,让他感觉,自己原本充满阴霾的心像是突然豁然开朗。 在来凤凰国之前,他和皇弟想了很多很多应对这个恶名远扬的好色公主的办法,可现在看来,她不但不是传言中的那好色公主,说不定还是个宝呢。 正所谓谣言止于智者,看来他也要当一回智者了。 他一边在心底庆幸着,一边笑着夹起那块炸春卷,将她的好意也一并吃进了肚子里。 “好吃吗?”君霏羽带着一脸的讨好,笑看着他。 花沉香突然觉得有一种暖暖的热流在心里涌动,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好吃!来,你也吃一个!” 接下来,他很自然地接过照顾她的任务,不停地帮她夹菜,端茶送水,直到她消灭完一桌的菜,拍着肚子大呼,“天哪,我的肚子饱得快要撑破了!” 看着这个一点也不文雅的女人,花沉香却感觉从来未有过的轻松。 “公主殿下,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君霏羽秀眉一皱,定定地看着他,“你喊我什么?” “公主殿下?” 君霏羽挽住他的手臂,仰起张俏脸娇笑着,“以后不准你喊公主殿下,我喊你沉香,你喊我霏羽,好不好?” 这种带着命令,却又征求着他同意的语气,让花沉香无语浅笑,眼底浮现起连他自己也未察觉的宠溺,点头应允。 看到他的目光落在她挽着他的手,君霏羽俏脸微红,迅速抽出自己的手,“对不起!冒犯了!” 她垂头低眸的羞涩,还有粉脸上涌现的那一抹嫣红,又让花沉香心里一动,在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空虚后,他忍不住伸手,将她的小手抓了起来,握在手心用双手的大掌紧紧包裹在手心,“霏羽……” 听着那温柔的男中音,君霏羽只感觉心一寸一寸的沉陷下去,像个花痴一样傻笑着。 在现代的时候,她就对美男完全没有免疫力,特别是偶像剧中的那种美得人神共愤、却又温柔深情的好男人,简直就是她的感情杀手。 这里正有一个感情杀手正在轻喊着她的名字,她还没来得及勾引呢,可看他样子,好像已经开始勾引她了,那他们俩现在这样,算不算得上是干柴烈火,一拍即合? 呸呸,啥干柴烈火?你们还没上床呢,这火还没烧起来呢,充其量也就是一块废柴。 花沉香舍不得大掌里传来的那种温润柔软的感觉,一直没有放开她的手,而君霏羽也装作一副羞涩得任他吃豆腐的模样,轻轻将身子靠了上去。 他顺势伸手轻揽住她的肩,“霏羽,宫中你熟悉,你说我们去哪好?” “不如……我们不要出去,就在这房里把事办了如何?” “咳咳、咳咳……”花沉香被她的直白给吓得咳个不停。 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其实这个公主还是那个不折不扣的好色公主? “那个、那个,霏羽呀,咱们刚刚吃饱,实在不宜做这个活动,还是出去走走,回来再办事,好吗?” 看着花沉香那胀红的俊脸,君霏羽手指着他,捧腹大笑,看着他一脸惊愕不解的模样,半天才止住了笑,“沉香,你这是想到哪里去了?你说,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坏事上去了?” “君霏羽,你、你竟敢捉弄我?看我不收拾你!” 花沉香卷起袖管,伸手便想抓住她,打她屁屁,没想到她的身子却比泥鳅还滑,一下子便跑到了桌子的另一头。 “你别跑!” “哈哈哈,你抓不到我,抓不到我!” 君霏羽得意地朝他扮了个鬼脸,看他又追来,马上又跑,那银铃似的笑声,传出了老远老远都能听见。 结果便印证了那句话,乐极生悲啊! 她没注意到,刚才绕着桌子转的时候,撞倒了杯子,地下正流了一滩水,脚一踩上,脚底一滑,整个身体便失去平衡,大声尖叫着,四脚朝天地朝地下摔了下去。 看着自己摔得一身狼狈,而花沉香却双手抱在胸前,笑眯眯地看着她,一点援手的意思都没有,君霏羽手抚着摔伤的臀部,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看她一掉泪,花沉香倒是慌了,赶紧上前想要扶起她,却被她用力一甩,“出去!” 人家电视上的女主角摔跤,都有美男救下,百般呵护,再来个深情一吻,他倒好,不但不救她,还站着看她笑话,真是让她气恨不休! “晴儿、叶枫,你们快进来!” 原本听到尖叫声就想闯进来的晴儿和叶枫,正在迟疑着,这会一听到她喊,马上打开门冲了进来。 可是,却在看到那两人紧紧交贴在一起的暧昧时,又羞得双双垂下头,不敢再看。 这个皇子不一般哪!刚来第一天就敢下手,动作还真够快的! 被花沉香突然抱住了身子封住了嘴的君霏羽,感觉肺部突然严重缺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这个男人偷袭了! 突然感觉脑部传来一阵晕眩,两眼一抹黑,又晕了过去。 “霏羽、霏羽,你怎么了?” 花沉香心急了,她的身子怎么就那么弱,怎么这么不经吓呢?直到手中传来一阵湿润的感觉,伸出手一看,马上惊呆了,“血?她流血了?该死……” 他不敢再怠慢,马上伸手在她的身上摸了一遍,在没有发现骨折的时候,马上朝着晴儿发出一声怒吼,“快请御医!” 第13章 绝不放过你 晴儿一看君霏羽头部渗血又昏迷了过去,吓得小脸发白,拔腿就往外跑。 叶枫走上前一看,阴沉着一张俊脸道,“公主殿下的旧伤又裂开了!皇子殿下是贵客,这等服侍公主的事,还是叶枫来做吧!” 说完,他不由分说便伸手轻轻一拨,将花沉香的手拨了开去,自己迅速弯下腰将君霏羽抱进了内室,轻轻将她放在床上,又赶紧找到纱布,在她的头上做了个简单的包扎进行止血。 看着君霏羽不醒人事地躺在床上,那小脸煞白一动不动的可怜模样,让叶枫心里自责不已。若不是他的莽撞,她又怎么会三番两次昏迷呢? 想起自己刚才看到花沉香吻她的那一幕,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闷得想要发火怒吼。 早知道这样,自己当时从了她便是。 这个念头一出,叶枫只感觉后背冷汗泠泠,原本温柔的脸色,在瞬间又恢复了冷漠,退后两步,规矩地垂眸,默默站在床边守护着她。 花沉香急得走来走去,浓眉皱成一团,“怎么这御医还没有请回来?叶侍卫,你快去催催!” 叶枫冷声道,“晴儿已经去了,她办事,皇子殿下尽管放心!” 花沉香抬眸看着这个不像侍卫的侍卫,眼中寒光一闪,浓眉一挑,正欲开口,便听到了晴儿的声音,“快点!快点!温御医,求求您走快点吧!” “晴儿,我这不正在赶嘛,姑奶奶,你别急啊!”一声好听的却明显有着无可奈何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晴儿哪能不急,要是公主殿下有个三长两短,怕是你我都难逃罪责!” 晴儿的声音听来有些生气了。 叶枫微微挑唇,这丫头,总是这样直来直去,也不怕得罪人。 随着晴儿不断催促的说话声,她的身影也很快出现在内室,而紧随在她身后的,正是那位清秀俊雅的温奕儒御医。 经过一番细致的检查包扎,君霏羽好不容易拆掉的绷带,又重新绑在了她的头上,这回绑得比上一回还要厚。 在温奕儒用力一抽,打下最后一个结时,君霏羽也被他抽绷带的力道给抽醒了。 睁眼一看,又是这个该死的瘟神! 君霏羽一双黑眸定定地看着温奕儒,很快,两滴泪,顺着她的眼角滑了下来。 温奕儒被她那哀怨的眼神看得心底发慌,再看到有名的恶霸公主竟然哭了,竟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侧过头,将求助的眼神投向晴儿。 晴儿一见君霏羽哭,马上心慌地扑向床头,“公主,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伤口痛?来,奴婢给你吹吹!不痛了哦!” 君霏羽一把抓住晴儿的手,黑眸有着明显的慌乱,脸上还挂着两行泪痕,看起来份外可怜,她看向温奕儒的时候显得有些怕怕地,“晴儿,我是不是跟这个温御医有仇啊?” “啊?有仇?”晴儿一时没反应过来,“公主,您怎么会这么想?温御医怎么会跟你有仇?” “可是,他每次给我下药和扎布,都下好大的劲道,我怀疑他是故意的。”君霏羽怕怕的目光朝着温奕儒看了过去,又抓住晴儿的手,“下回不要再请他来了,请别的御医吧!我好怕他!” 温奕儒的性子一向温和,可在听到君霏羽的这一番话时,本来就觉得这个女人有些不可理喻,看到众人带着质疑的目光,更是气结瞪眼。 他确实是手劲重了一点,也确实是心里对她有着怨恨,可是,他还不至于像她说的那样不堪吧?竟然声言从此不要他治,这对他的御医生涯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污点啊! 一旦女皇陛下追究起来,他哪里承担得了这个责任。 “晴儿,你看看,你看看,他的眼神好可怕,好像要杀了我!” 君霏羽雪白如葱的纤指指向温奕儒,晴儿顺着一看,果然看到温奕儒臭着一张脸,正一脸愤恨地瞪着君霏羽。 花沉香俊脸一沉,“没有想到,原来凤凰国的奴才如此胆大,竟敢以下犯上,看来是女皇陛下和公主殿下太过宽容了。” 温奕儒感觉今天真是自己的倒霉日,这些指责,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当下也是俊脸一沉,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公主殿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想怎么对付奕儒,尽管动手便是!奕儒从来没怕过!” 君霏羽瞪大眼睛,“晴儿,他这是做什么?我又没说要对付他。叶枫,你快把他赶走!莫名其妙,吵死人了,我头好疼,我要歇息了。” 说完,她便闭上了眼,谁也不再理会。 叶枫无奈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下的温奕儒,依他来看,今天这个小魔女摆明了是在修理温奕儒。 其实温御医对她的心结,他们心里都清楚。 但温御医的医术,可以说是全凤凰国内最好的大夫,只要他出手治病,病人伤愈得特别快,再加上他性子温和,所以宫内的上上下下都喜欢找他。 “温御医,公主殿下要歇息了,让叶枫送你回吧!”晴儿对温奕儒说完,赶紧朝叶枫打了个眼色。 叶枫伸手拉起温奕儒,回头叮嘱晴儿,“晴儿,你可要侍候好沉香皇子,我去去就来!” “知道了!”晴儿响亮地应道。 叶枫又朝花沉香微一躬身,这才领着温奕儒走了出去,“温御医,请!” 临走时,温奕儒又气愤地看了躺在床上的君霏羽一眼,星眸中有一股郁结难解,就连拿药箱的手都青筋毕露,可见他心中的愤怒有多强烈。 叶枫送他穿过御花园,看到温奕儒的脸色还是没有缓和下来,忍不住开解道,“奕儒,你明知道她有伤在身,脾气也不好,怎么还会在乎她的话?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她自醒来后,整个人变了很多,很多事她不记得了!” 温奕儒猛地抬眸,星眸轻眯,左右看了看,才悄声对他说,“叶枫,你是我的好友,我可提醒你一句,公主殿下的脑部并没有淤血,按理不该会失忆才是。” 叶枫虎躯一震,“奕儒,世事无绝对!这些话,你跟我说过就罢了,可千万不要对别人说,否则,会惹来杀身之祸的。难道你忘记了奕菲是怎么死的吗?” 温奕儒的星眸瞬间涌起一股仇恨,“不!我怎么可能忘记,都怪那个妖女,若不是她,奕菲又怎么会死?奕菲又怎么会死?” 最后一句,温奕儒哽咽着几乎说不出来。 随即又抬起头,一双眼睛寒光闪闪,“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叶枫,你和我的想法还是一样的吧?” 第14章 凤求凰 叶枫迟疑着,在他张嘴想要说“是”的时候,脑海里却浮现出那张缠着绷带柔弱可怜的脸蛋,虽然知道她不可怜,而且还很强悍,很会捉弄人,但他就是不像以前一样肯定自己会出手对付她。 温奕儒见他不回答,星眸中寒光一闪,“叶枫,你别忘记了,当初奕菲是怎么对你的?难道她对你的好,你全都忘记了?” 叶枫轻叹一声,“我没忘!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奕菲是怎么对我的呢!我只是在想,现在公主这个样子,让我感觉有点不一样了。” 温奕儒的目光变得有些狠戾,“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那一张脸,那一副身子?你该不会被她装一装可怜,就迷住了吧?” 叶枫看他好像越说越离谱,忍不住也俊脸一沉,“奕儒,你在胡说什么,你已经失去理智了,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完,也不管温奕儒怎么想,径自朝着霏羽宫走了回去。 留下温奕儒站在原地,恨恨地将拳头直挥向旁边的假山,拳头收回,假山上竟然凹下去一个拳印。 待温奕儒走远后,一个身影泥鳅似地从假山内钻了出来,看着假山上的拳印,喃喃地道,“没想到,温御医竟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 君霏羽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却在梦到温奕儒张牙舞爪地朝她扑了过来时被吓醒了! 她伸手轻轻拭去额上的冷汗,侧头看了看房内,却发现花沉香竟然还在房内坐着,而晴儿正帮他加着茶。 “晴儿……” 一听到君霏羽的喊声,晴儿和花沉香齐齐奔到床前,又齐齐出声问道,“公主(霏羽),你感觉怎么样?” 君霏羽看着这两张虽长得不一样,但却同样盈着关心的面孔,心里感觉暖暖地,忍不住轻启红唇,笑道,“我很好!你们可真有默契啊!” 晴儿一下脸红了,“公主,您别乱说!” 花沉香倒是落落大方地笑道,“我和晴儿的默契,均来自于你。对吧?晴儿。” 晴儿用力地点头,看向花沉香的眼里,有着佩服。 皇子就是皇子,说出的话就是有哲理。 花沉香这一手四两拨千斤的能力,也让君霏羽感觉这男人脑子不错,不但反应快,而且三两句中还顺便拍了一下她的马屁。 对于有才又有貌的男人,君霏羽一向信奉的原则是:“头可断,血可流,美男绝对不能让他溜!” 看来有这花沉香在,她后面的日子,应该不会寂寞了吧? 花沉香被君霏羽那带色的眼睛看得毛毛的,“霏羽,我脸上可是长花了?” “没长花!”她摇了摇头,随即又促狭地笑道,“要长,那也是长草啊!人家说的,美女如花,美男如草。沉香是美男,自然如草了。” 花沉香微倾下身,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俊脸上盈满了宠溺地笑,“你呀!真是调皮!哪来的这些比喻?” 君霏羽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晴儿站的地方,这才发现,晴儿早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退下去了。 聪明的丫头!回头可要好好赏一赏她才行。 “沉香,你会弹琴吗?” 君霏羽轻声转了话题,一双小鹿般的大眼清亮地笑看着他,要是说他不会舞琴弄箫这些玩意,那还真是浪费了他这一身清俊飘逸的气质。 而她,在现代是全国最著名的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吹拉弹唱自是无一落下,因为喜爱音律,自然也希望能找一个琴箫和鸣的男人,共渡余生。 “当然,你想听吗?”花沉香的眸子里闪着柔得溺人的光,直看得君霏羽点了点头,便羞涩地垂下了头。 在现代,她还没开苞就被人“喀嘣”了!还真没好好谈过一次恋爱。 唯一让她动过心的,便是那个光环罩满一身的韩子峻,可现在和她也是天各一方了,不可能再想着他吧。 而叶枫虽然跟韩子峻长得一模一样,可却都对她有一种莫名的怨恨,让她气闷不已,进而退避三舍。 认清现实,好好活下去,这是现在她唯一能做的事。 “晴儿,快拿我的琴和箫来!”君霏羽的声音有些兴奋,她可是很期待这花沉香能一鸣惊人。 晴儿很快便摆好了琴,“沉香皇子,请!” 花沉香也不客气,落落大方地在琴按前坐下,轻轻试拨一下调音,然后便朝君霏羽展颜一笑,“霏羽,这一曲,我可是专门奏给你听的,听好了!” 花沉香一双修长的手白皙如玉,随着琴弦地轻轻拨动,浑厚的琴音响起,他那优美动听的嗓音也跟着琴音,一起一伏,一唱一和。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这一曲,正是当年司马相如挑逗卓文君所弹唱之《凤求凰·琴歌》,没有想到,今日这花沉香竟然借花献佛,唱给她听。 那铿锵有力、苍劲悠远的琴音,配上他那低沉回旋的嗓音,还有那时不时朝她抛来的勾魂摄魄的媚眼,让君霏羽的心灵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震撼! 第15章 一曲惊四座 一曲终了,花沉香放下双手,看着君霏羽但笑不语。 君霏羽却仍然沉迷在花沉香那让人迷醉的嗓音中,不能自拔。 他的嗓音得天独厚,与说话时的清爽不一样,唱歌的时候又多了一份低沉醇厚,有如一杯美酒,让人轻啜一口,还想再啜一口,恨不得永远这样听下去才好。 待她回过神来,抬眸正好对上花沉香那柔情似水的黑眸,他在她的眼眸里看到了欣赏和钦佩。而她,则在花沉香的眼里看到了他的自信和满足。 相互凝视半晌,还是花沉香启唇先笑,“霏羽,你怎么这样看着我?不是我脸上又长草了吧?” 一边的晴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在遭到君霏羽的一记冷眼后,又赶紧掩嘴低下头去。 君霏羽回头看着花沉香,此刻的他在她的眼中似乎怎么看都迷人,心中跳跃着一种找到知已的兴奋。 她掀被下床,走近花沉香面前,“来而不往非礼也!沉香,我也来为你弹上一曲。” 走得太急之下,脚步一个踉跄,花沉香赶紧起身相扶,眸光在落到她头上缠着的绷带时,眉一轻蹙,“霏羽,你的伤不碍事吧?如果勉强,那就不要弹了,反正我们还有很多时间相处,以后不怕没有机会听你弹琴。” 君霏羽抬眸笑看着他,“不碍事。我可不是每天都有兴趣弹琴的,不信你问问晴儿,天下有几个人能有幸听到我的琴音?” 花沉香将目光投向晴儿,果然,晴儿用力点头。 花沉香爽朗一笑,“那好,既然霏羽盛情,那沉香唯有洗耳恭听。” 君霏羽朝他们一笑,轻撩裙摆,缓缓坐下,十根嫩白如葱的指头轻按上琴弦,轻轻响起的琴音,伴着她的低吟浅唱,在房内缓缓响起,再透过窗透过门往外飘送。 “这正是花开时候,露湿胭脂初透。 爱花且殷勤相守,莫让花儿消瘦。 这正是月圆时候,明月照满西楼。 惜日且殷勤相守,莫让月儿溜走。 似这般良辰美景,似这般蜜意绸缪。 但愿花长好,月长圆,人长久。” 那柔柔软软,缠缠绵绵的声音,就如一根丝线,将花沉香的心缠得满满的,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细细聆听,不愿错过任何一个音符,只想将这把声音永远永远地珍藏在心。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幅美好的画面,君霏羽靠在他的怀里,正含情脉脉地与他耳鬓厮磨,窃窃私语,那一刻,似是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直到一曲终了,他还沉浸在那幅美丽的画面中不能自拔。 君霏羽看他们一个个还没有从她的歌声中回过神来,会心一笑,又重弹了一遍。 看到花沉香和晴儿的迷醉,她原本还想弹多两首,可这手指却已经痛了,伸手一看,十指指尖竟然全红肿了,看来原来的君霏羽果然是不常弹琴的,只是轻轻弹了两遍,手已经不能再弹了。 “你们发什么傻啊?呵呵,是不是太好听了?” 她这一打趣,花沉香和晴儿这才清醒过来,晴儿在看到君霏羽的眨眼暗示后,暧昧地笑笑,马上走了出去。 花沉香像是没有看到她和晴儿在打眼色,一双星眸闪着像是看到宝一样的异彩,缓缓地走近她的身边,轻轻地揽她入怀。 从听到她唱歌的那时开始,他就一直想做这个动作,如今终于如愿,怀里的充实感,鼻间萦绕的幽香,让他油然生出一种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一样的满足感。 宽大的怀抱,裹着她的温玉软香,气温似有渐渐升高之态。 君霏羽有色心没色胆,被他突然这样抱在怀里,一时竟不敢抬眸看他,垂下头,整个耳根红透。 花沉香看着她那羞涩的模样,更是着迷,如果能一辈子这样拥着她,怕是让他死也愿意吧? 右手食指轻轻托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美如三月桃花般的双颊,笑得弯弯的眉眼,还有那红润欲滴的菱唇,花沉香想也没想,直接将唇印了上去。 柔软,软腻的触感,让他下腹又是一紧。 正待加深这个吻,突然门口响起了晴儿的大声惊呼,“奴婢参见女皇陛下!” 一把娇柔的嗓音跟着响起,“朕大老远就听到了有人弹琴,弹得可真是好听!晴儿,公主殿下呢?” “回皇上,公主在里屋呢!” 君霏羽听到晴儿的大声传讯,吓了一跳,这母皇怎么突然来了? 不及再想,马上推开花沉香,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又伸手抚了抚头发,整了整衣衫,这才走了出去,“霏羽见过母皇!” 花沉香笑了笑,也跟在她的后面走了出去。 “羽儿,刚才可是你在弹琴?” “回母皇,正是儿臣。” “没有想到,一段时日不见,羽儿的琴音竟然进步如斯,歌也唱得愈发好听了!” 君霏羽看着这年轻貌美不亚于自己这张脸蛋的君莫愁,对上她那双笑意盈盈的美眸,娇憨地轻嗔道,“母皇怎么突然就过来了,是不是特意来看儿臣笑话?” 君莫愁浅浅一笑,“羽儿,平日里你可不愿弹琴的,今日为何如此有雅兴?难道是因为沉香皇子?” 君霏羽看了花沉香一眼,正对上他含笑的双眸,俏脸一热,“母皇,你净会笑话儿臣。” “桐安,你看看,这胆大包天的丫头竟然开窍了,会脸红了呀!呵呵……” 随着君莫愁的话语,君霏羽这才仔细看了一眼站在她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那男人,他年约三十,长得玉树临风,气宇轩昂,俊脸的表情淡淡地,与人有一种疏离感。 纵然听到君莫愁的话,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从他与君莫愁之间的眉眼传情来看,他应该是女皇的男宠吧? 君霏羽一时弄不清楚他是什么身份,只好朝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便选择暂时忽略。 就只是这样一笑,已经让他怔了一怔,随即才回她一笑,眼里却多了一份深究。 这时,君莫愁的目光落在了花沉香的身上,目光慈爱得像是母亲看自己的孩子一样,“沉香皇子,不知道霏羽这丫头有没有惹你生气?这丫头一向率性而为惯了,你可要多多包涵啊!” 花沉香看着微笑了笑,道,“回女皇陛下,霏羽的个性跟沉香很合得来,一见如故。不瞒女皇陛下,沉香这一颗心恐怕今天要交出去了。” 第16章 给他选择 君霏羽明眸瞪圆,这花沉香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古人也有这么大胆的吗? 他这么说,不等于是向母皇正式提亲了吗? 果然,君莫愁高兴地大笑,“很好!很好!朕真没想到,咱家的霏羽这么有出息,这么快就把沉香皇子的心都给收走了。” 君霏羽跺了跺脚,“母皇,你又在取笑儿臣了!” “好了!看你们相处融洽,母皇也就放心了。”君莫愁笑着说完,朝君霏羽招了招手,看着她头上的伤,微一皱眉,“霏羽,你的头伤没事了吧?” “母皇不用担心,没事,温御医说是一点皮外伤。” 君莫愁轻抚着她的伤口,“没事就好,以后可要小心点,别再乱来了。这次母皇在出使天堑国的时候,他们送了一瓶黑玉续命膏,听说搽在伤口上,只消一夜就好,母皇赐给你,你试试看有没有用。” “真的吗?谢谢母皇!”君霏羽大喜,马上接了过来,用力地在君莫愁的脸上亲了一口。 君莫愁愣了一下,马上笑逐颜开,“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疯疯癫癫的,也不怕沉香皇子见了笑话。” “沉香不会笑话我的。”君霏羽笑眼弯弯地看向花沉香,“是吧?沉香。” 花沉香笑着轻点头,“不会!” 君莫愁看着君霏羽那张洋溢着幸福的笑脸,美眸突然涌上一层湿雾,她宠溺地伸手,轻抚着君霏羽的头,“羽儿,朕先回宫了,沉香皇子可就交给你照顾了。” “儿臣谨遵母皇旨意。母皇,羽儿送你出去!” 君霏羽亲昵地勾住君莫愁的手,君莫愁原本想训斥她不够端庄的话,却在看见她脸上洋溢的笑容时,又把话收了回去。 走到门口,在看到门口那个毕挺的身影时,君莫愁的脚步一顿,“羽儿,让叶枫跟朕回去,顺便把药给你拿过来。” 君莫愁这话一出,不但君霏羽愣了一下,就连叶枫似乎也没有料到。 他愣了一下,便马上说,“叶枫遵旨!” 在君莫愁要走的那一刹,君霏羽生怕君莫愁会对叶枫不利,又拉住她的衣袖说了一声,“母皇,叶枫是个尽责的人,你不要为难他。” 君莫愁笑看了叶枫一眼,“你这丫头,怎么就知道朕会为难他?你放心好了,朕不会动你的人。” 君莫愁一句“朕不会动你的人”,闹红了君霏羽的脸,却牵动了几个男人的心。 凤仪宫。 “叶枫,坐吧!”君莫愁招呼着叶枫,回头又让那些宫女退下,最后连她的妃子桐安,也被她劝了出去。 叶枫坐下,正襟危坐,等待着君莫愁开声。 “叶枫,知道朕找你来想说什么吗?”君莫愁的声音很温柔,但那张绝美的脸上,却再没有霏羽宫时的笑容。 “叶枫愚笨,还请陛下明示!” 君莫愁突然一声怒喝,“给朕跪下!” 叶枫没有问为什么,直接跪了下去。 他一向不是多话的人,而他也知道,女皇陛下更是一个英明聪慧的女人,她让自己跪下,肯定就有他非跪不可的理由。 君莫愁轻移莲步,走近他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自己一直倚重的男人,幽幽地说,“叶枫,从小到大,你们这一批暗卫中,朕最喜欢的是你,最看重的也是你。” 顿了一顿,她又继续说道,“朕知道,当初将你派到霏羽的身边,你一直不乐意。但朕知道你是个尽责的人,不管霏羽如何刁蛮可恶,以你稳重的性子,一定可以护她周全。可是,朕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敢伤了她!” 君莫愁说最后这一句的时候,叶枫明显地感觉到了一股凌厉的杀气。 他的心里一寒,他不怕死,但他却不想死得这么冤枉。 “陛下,请给叶枫一个辩解的机会。” 君莫愁冷哼,明眸森冷如刀,“朕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霏羽想要你的身子吗?叶枫,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朕将你们派给几位公主,明里是侍卫,暗里却等于是将你们赐给了公主。你为什么就不能这么想,公主殿下肯要你,那是你叶枫的荣幸!” 叶枫身子一震,却没有吭声,但挺直的背脊,却说明了他的不满。 君莫愁看他倔强,却又哑忍的样子,心疼他,却又有气发不出。 最后,她幽幽一叹,“叶枫,若不是刚才羽儿拦了朕一下,朕今天还真不会放过你!既然羽儿为你求了情,那朕也给你一个机会选择,你要么留在霏羽身边,好好侍候她;要么,给朕上战场去,保家卫国。你选择吧!” 叶枫的心里激动得波涛光涌,一方面,自己有了选择的权利,可以奔向沙场,这是男人一直以来的梦想。 另一方面,也终于可以脱离开那个刁蛮可恶的女人,不再受她的骚扰和控制。 可是,为什么他一想到要离开她,想到要离得她远远的,再也看不到她时,心里又会如此难受?紧紧揪成了一团。 在这一刻,她的音容笑貌,竟然比任何一个时候都来得深刻。 他,该走?还是该留? 叶枫心里感觉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沉重。 君莫愁也不催他,由得他慢慢想,端起桌上的茶,轻啜着,等着他的决定。 第17章 老祖宗 半晌,叶枫终于抬起了他一直低垂的头,傲然无惧地直视着君莫愁,铿锵有力地道,“陛下,叶枫愿赴沙场,保家卫国!” 君莫愁放下茶杯,看向叶枫的眸子中有着一丝欣赏,“很好!叶枫,现在太子已经回来,青洲城正好有个空缺,你就暂时先到青洲总兵那里报到,从低做起!有没有意见?” “叶枫没有意见!” 青洲是凤凰国与天堑国、苍梧国三国交界的边境城,从古至今,都是凤凰国的兵家重地,位置极为重要,之前,是由太子君霏云亲自镇守,最近她才被女皇君莫愁调回京城,负责皇城安危。 青洲不但是兵家重地,它还是两国之间的贸易交流地,更是一个仅次于京城和扬洲的风景秀丽的繁华城市。 君莫愁一直非常重视凤凰国的兵力布局和几国之间的贸易来往,所以对于青洲这个重地,她自也是非常上心,一直都让心腹把守,这次让叶枫去那里,就是想给他机会煅炼煅炼,待日后回京方可作大用。 这个小子可是她一直看好的,她不希望他这一生就仅仅做个侍卫而已。她更希望的是,叶枫能肩负起更大更重的责任来。 所以,叶枫的这个答案正中她的下怀,她果然没有看错人! “叶枫,若你没有意见,那你下去准备,明天歇息一天,后天准备出发。去吧!”君莫愁的声音温柔了行多,说完便朝他挥了挥手。 叶枫起身,“谢陛下!叶枫告退!” 走了几步,叶枫又回过头来,问道,“不知叶枫走了,公主殿下的安全由谁来负责?” 君莫愁笑了笑,“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自然会有人顶替你的位置。哦,对了,这个黑玉续命膏,你记得拿给霏羽。” 一个小瓶呈直线状射向叶枫,速度极快,叶枫轻轻一伸手,将小瓶抓在手心,余劲却震得他虎口发麻,虽然心底震惊于女皇陛下的功力又深了一层,表面却平淡如水,低头又朝君莫愁行礼告退,这才走出了凤仪宫。 … 看着叶枫的身影消失,君莫愁勾唇一笑,随即轻拍一下手掌,一个黑衣人便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的面前,“你让无情从今日开始,负责六公主的安全。记住,没有必要,不能露面。” “属下明白!” “现在给朕守住门口,没有看见朕出来,谁也不准进来。” “遵旨!” 黑衣人一句话也不多说,在君莫愁吩咐完后,又悄无声息地隐去,没有人能发现他从哪里来,又从哪里消失。 君莫愁起身走进内室,掀起左壁挂着山水画,在一块平淡无奇的砖上一重二轻地敲了三下,一道暗门便瞬间打开,君莫愁的身形迅速闪了进去,暗门重又关上。 君莫愁身形熟练地在黑暗的地道内左右穿梭,终于来到一个暗暗沉沉的大厅前,又伸手在一块砖上轻敲几下,瞬间又有一道暗门打开。 从门外看进去,里面大厅的正前方一个神台,燃着一对粗如拳头的红烛,照亮了整个大厅。 神台的前方,正有一个身着淡蓝布衣的纤细苗条的身影在点着檀香,如墨似的青丝用一条白丝带轻挽在背后,一股沉静宁神的气息,自然而然地从她身上透了出来。 君莫愁没敢进门,只是垂首轻道,“莫愁叩见老祖宗。” 那女人头也没回,只是轻声道,“进来吧!” 君莫愁一向高贵从容的脸上,有着慎重和小心翼翼,进去后,她也不敢出声打扰,只是规矩地垂手站在一边,静静地等着那女人上完香,静静地等她忙完,回身。 每一次,君莫愁在看见眼前的这张脸,就要感叹岁月似是不曾在老祖宗的身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她还是一如百年前那么年轻,那么美丽,还是拥有着百年前“凤凰第一美人”的绝世风姿。 如果硬要说现在的老祖宗和百年前的她有哪里不同,那便是她的那一双眼睛,似是世间一切她均了然于心,有着一种看破红尘、历尽苍桑的清透,当她的眼睛投向你的时候,似乎像是一把利刃,不需她动手,只是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你臣服在她的脚下。 君莫愁知道,这是一种境界,也许,是她一生都无法达到的境界! 看到老祖宗坐了下来,朝她摆了摆手,君莫愁才敢坐下,“老祖宗,莫愁今天来,是想告诉老祖宗,霏羽真的如老祖宗所言,在八月一日那天觉醒了!今日莫愁还特地去试探过霏羽,果然聪慧过人,竟然才一天就收服了沉香皇子。” 老祖宗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喜,只是轻“哦”一声,“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已经将叶枫调去青洲,先磨炼一番,日后再让他回来助霏羽一臂之力。接下来,再让霏羽去收服她的五个夫侍,那五个孩子都是心高气傲之辈,加之霏羽之前和他们有过不少冲突,恐怕霏羽想要收服他们,还需要一些时日。” 君莫愁认真严肃地说完,又耐心地等着老祖宗的反应。 老祖宗的手指在台案上轻轻敲了几下,那双看透世情的双眸中,突然闪出一丝狡黠的亮光,“老身也有许久没有出去活动过了,也是时候该出去看看了。” 君莫愁脸上一喜,“老祖宗,你真的要出去?” 老祖宗难得露出一丝笑容,“我去看看霏羽这孩子,看她觉醒以后有什么不同。” “那太好了!有老祖宗出山,霏羽还愁什么!” 老祖宗脸色一正,“话可不能这么说,霏羽最终要靠的还是她自己的智慧和能力,如果没有这个智慧,就算你送她坐上皇位,她能坐得稳吗?” “是!老祖宗教训得是。” “行了!你退下吧!有事我会找你的!记着,我要出去的事,谁也不要声张。” 第18章 五个夫侍 两个精通音律的人说起来就没完没了,花沉香又在霏羽宫吃了中饭,君霏羽终于累了。 看到她伸手掩嘴打了个呵欠,花沉香也是个聪明人,马上体贴地起身告辞,“霏羽,你累了就先歇息会吧,我晚些再过来看你。“君霏羽也不跟他客气,遂笑笑地说,”好,我这两天没休息好,还真是有些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她送花沉香出门,看着他远去,正想回身进屋,突然看到走廊的转弯那一头,有一个美男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君霏羽一见美男,两眼马上如探射灯一样,放出璀璨光芒。 “晴儿,这个男人是谁?” 晴儿笑了笑,“公主,这位就是你的大夫侍萧白。他性子比较温和沉稳,一般他们五个人有什么事,也都是由他出面和你协商。” 君霏羽轻“哦”一声,在萧白走到她的面前时,她已经恢复了淡定,也不再在门口等着他,径自进了屋。 她是公主,有些架子该摆的还是要摆,否则,以后怎么治他们。 更何况,据晴儿所说,这几个男人可都不是好相与之辈。 看看,就连她受了伤,这五个男人也都没有来看她一眼。可想而知,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糟糕。 她刚回屋坐定,门口的宫女便进来禀报,“公主殿下,大夫侍萧白求见。” 君霏羽端起晴儿倒的茶,淡淡地道,“让他进来!” 进来的果然是刚才那位美男,看样子约莫十七八岁,长相清俊飘逸,长发披肩,耳鬓两侧的发梳向头顶,用一个白玉冠束住。浓浓的黑眉下是一双晶亮的凤眸,清澈明亮,鼻挺口方,虽无那双胞胎让人惊艳的俊美,却属于越看越好看的那种男人。 他走到君霏羽的面前,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微一躬身,拱手行礼,“萧白见过妻主。” 君霏羽喝了一口茶,这才淡笑着道,“萧白,不用多礼了,有什么事,坐下说吧!” 显然萧白没想过君霏羽的态度会如此之好,凤眸闪过一丝诧异,“谢妻主!萧白只是过来跟妻主说一声,明日是京城的茶花会,妻主可有兴趣参加?” “茶花会?”君霏羽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地点在哪?都有什么人参加?” “地点便是在京都第一名楼飞羽轩,参加的人还是如往年一样,是京城的各家公子和小姐。” 萧白关注着她的反应,却见她还是那么淡定,没有以往的急躁,心里微微不安,但为了兄弟们和自己的幸福,他还是按捺着自己的情绪,耐心地等着君霏羽的答案。 君霏羽轻抚了一下仍包扎着绷带的头,美眸看向萧白,在对上他的视线时,微微一笑,“萧白,你看我这样子,还适合去参加什么茶花会吗?万一我有点什么事,你们就不怕母皇责怪?” “有一刀和我们在,没有我们允许,谁能伤得了妻主。”萧白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傲气。 “依你这么说,我是一定要能加喽?” 君霏羽笑看着他,萧白俊脸微微一红,“萧白只是希望妻主能出去散散心,以往妻主不都是最喜欢热闹的吗?萧白以为妻主会喜欢去。” “好,既然你们盛情相约,那我去!” 看到君霏羽点头,萧白也淡淡地笑了,“那萧白先告退了!” “去吧!” 萧白出了门,这才深呼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在面对这个君霏羽的时候,明明她一直在笑,可是,他却从心里感觉到了一种压力,一种让他无法舒张的压力。 而她的表现,也和以前的急躁、好色大不相同。 以前,她一见到自己,就想着要扑上来把他给吃了,可现在,她却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甚至连正眼都没瞧他几下。 这个君霏羽给他的感觉不同了!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想着早上大家在听到霏羽宫传出的琴音歌声时,还被那优美动人的歌声给打动,那歌声真的是她唱出来的吗? 据他了解,君霏羽的音律并不精通,更达不到这种近乎天籁之音的地步,难道是她之前隐藏了她的实力?如果是,那她为什么要这样? 刚刚看到她殷殷相送那沉香皇子,看来,她的好事怕又是要近了吧?自己给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公主当夫侍,一直感觉到憋屈不已,可现在看来,自己好像又错了! 萧白一路走,一路想,就连到了自己住的楼前,这眉还没舒展开来。 “萧白,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去一趟霏羽宫,把魂都给丢了?” 听到这一声爽朗的打趣声,萧白的眉舒展了开来,笑容重回到脸上,“一刀,走,回屋去,跟你们说件怪事。” [春风楼] 正是君霏羽的众夫侍住的地方,与霏羽宫毗连在一起,霏羽宫为主楼,春风楼属于附楼,就在霏羽宫的后面。 春风楼是回字型的三层小楼,左右两侧均为单间,中间为两间并排,共有十二个房间。 萧白作为大夫侍,春风楼的一切由他作主。 他的房间在一楼靠近大厅左侧,一来是方便进出,二来也方便到大厅议事。 萧白一进门,便有一个年约十三四的小仆迎上前来,“萧爷,您回来了!小修给您泡茶去。” 萧白点了点头,“小修,你先别忙,去帮我把二爷、三爷、四爷都喊过来,我有事找他们!” 凤凰国虽然以女为尊,可有能力的男性,也同样受人尊重。 这春风楼里的五个男人,在未许配给君霏羽时,一个个便已名满京城。 第19章 五夫之名扬 五大夫侍: 第一:萧白,25岁,沉稳温和,绰号“逍遥公子”,全才型人物,似乎什么都会。 第二:陌千寒,23岁,冷漠无情,绰号“玉箫公子”,轻功和玉箫断魂曲双绝。 第三:秦岩傲,23岁,自命风流,绰号“惜花公子”,妙手空空之神偷。 第四:君天佑,20岁,温文尔雅,绰号“银面狐狸”,书法丹青双绝。 第五:程一刀,18岁,刚猛直爽,绰号“一刀倾城”,程家刀法一绝。 萧白,是君霏羽的大夫侍,他相貌俊秀,二十五岁。 他的父亲是相国大人萧远山,协助女皇主掌政事。萧远山是个好官,从不利用自己权重来谋取私利,对自己的家人管束甚严,特别是对萧白,更是从小要求他文武兼修,以致萧白长大以后,文才武略,无一不通。 加之他长相不俗,在京城风靡了不少千金小姐,人送绰号---“逍遥公子”。 程一刀,就是刚才在门口和萧白打招呼的那位浓眉大眼的大男人。 他的身材高大,五官深邃明显,特别是那一双铜铃似的大眼,古铜色的肌肤,猛地一看,还真有点三国张飞的味道。当然,他要比那张飞帅气多了。 程一刀是君霏羽的五夫侍。父亲是兵部尚书程飞虎,他个性刚猛直爽,经常和人一句不合,便挥刀而上。 而他祖传的程家刀法,在京城无人能敌,那些平日嚣张的官家公子和一些土痞混混都怕他。 在京城,人送绰号---“一刀倾城”。 … 春风楼的客厅内,萧白和程一刀围着桌子各坐一边,等着另外三位兄弟进来。 看着萧白在那里悠然自得地喝起茶来,程一刀是个急性子,他静不下来,便诞着脸问萧白,“大哥,你刚才说的怪事是什么?要不,先说来给五弟我听听!” 萧白淡淡地笑,“急什么?等他们几个来了再说,省得他们来了,我还得说上一遍。” 程一刀知道萧白说一就一,说二就二的性子,撬不开他的嘴,便站起身往外张望着。 在看见那三个风姿出众的身影还在那慢悠慢悠地走着,他忍不住张开嗓子就喊,“你们三位大爷,能不能走快一点啊?这黄花菜都快等凉了!” 排行第二的陌千寒,他人如其名,一张俊脸似是千年寒冰似的,身上一管玉箫从不离身,他的箫声既能以乐怡人,也能以乐杀人,一身轻功无人能出其左右。 在京城,人称“玉箫公子”。 陌千寒的父亲,是二品大学士陌俊生。 到了门口,他淡淡地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程一刀,连个招呼也不打,便轻飘飘地闪进了屋内。 程一刀似已习惯他的冷漠,也不介意,看着另外两个兄弟也快到了,便也转身走了进屋,坐着干等。 再来的这一位,穿一身华丽丽的淡蓝色印花锦袍,偏偏长相阴柔俊美,还有一双似是随时能散发出强大电力的桃花眼,让人咋一看,脑海中第一个反应便是---这男人绝对是个招蜂引蝶的能手。 他的名字与阴柔俊美的长相正好相反,叫秦岩傲,一个很阳刚的名字。 因风流闻名,绰号“惜花公子”。 他的父亲跟其他几位比起来,是官职最小的一个,扬洲城城主---秦守礼。 一进门,他便未语先笑,狐狸似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定在了萧白的俊脸上,“大哥,召我们来有何事?是不是那草包公主去茶花会的事?” 萧白俊脸一沉,“三弟,小心祸从口出,以后别再搭上什么草包二字,公主就是公主,再怎么样,我们还是得称她为妻主!” 秦岩傲第一次听到萧白因为君霏羽而训他,愣了一下,感觉有些不解,“大哥,你不也是一直不喜欢她的吗?今天你怎么就变了?” 萧白脸色一正,“也许,她还有我们未知的一面。” “不会吧?那个草……你说那个我们的妻主还有另外一面?”程一刀也怪叫着,原本想继续喊君霏羽“草包公主”的,想到萧白的叮嘱,又马上改了口。 “什么事这么热闹?看来还是我来得最迟呀!” 随着话音落下,一位手摇折扇的翩翩贵公子跨了进门,一袭银色长袍,更加凸显出他身上的贵气,他正是排行第四、绰号“银面狐狸”的君天佑。 他的父亲正是女皇陛下君莫愁的义兄---安阳王君莫言。 萧白笑了笑,“四弟,坐吧!” 看到众人已经坐定,萧白这才吩咐小修,“你去守着大门,别让人闯进来。” “是!” 君天佑挑了挑眉,“大哥,什么事这么慎重?” 萧白轻咳一声,“一刻钟前,我从霏羽宫回来,突然发现我们的妻主大人不一样了。她的举止变得冷静自若,言语之间虽温和却又透着一丝犀利,那双眼睛,突然变得像是能看透一切似的,连我都有些招架不住。而且,她一反常态,竟然拒绝去参加每年必到的茶花会。” “不会吧?” “啊?真的?” 看着一个个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萧白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奇怪,还是我力说她,她才同意去。要知道,以往都是她主动要求去的。” 秦岩傲一双桃花眼笑得眯眯的,却透着一抹冷光,“以往她可闹了不少笑话,让我们的脸面也无光。这一回,我们好不容易想到法子来整她,以换取我们哥几个的自由,难道就凭大哥这么一点怀疑,就放弃了?” 萧白看了一眼众人,“你们的意见呢?” 众人沉吟半晌不语。 最后,陌千寒冷冷地说,“我建议还是按原来的计划走,如果她真的改变了,那么,正好让我们瞧瞧她的本事。到时是走是留,大家回来再作定夺!” PS:今天出场的人物有些多,亲们不妨多看几遍,加深一下印象。 第20章 你真的要走? 最后,陌千寒冷冷地说,“我建议还是按原来的计划走,如果她真的改变了,那么,正好让我们瞧瞧她的本事。到时是走是留,大家回来再作定夺!” 众人一致点头同意。 “那好,既然大家对二弟的提议没有意见,那各位兄弟都去准备准备,明天好好表现,咱这京城五公子之名,可不能让人看扁了!” 萧白淡笑着说完,众人正要起身回屋,突然陌千寒问道,“大哥,今日那琴歌之声可是出自我们的妻主?” 萧白点了点头,浓眉紧皱,“没错!这也是让我感到意外的地方,我现在非常期待明天,也许,咱们的妻主大人,还真的能给我们一些惊喜呢。” 陌千寒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 几个人又一起商量了一些茶花会的事项,便各散东西。 而被他们算计的君霏羽,如果他们还真把她当成以前的那个草包公主,可以想像,他们绝对是自找罪受了。 当萧白来劝说她参加茶花会的时候,敏感的君霏羽便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虽然他的表现堪称滴水不露,但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没能逃过她的那双利眼。 这份看人的功力,可不仅仅是来自于她作为一个女性的第六直觉,更多的是来自于她在现代工作时所得到的看人经验。 在现代,她和童童白天是音乐学院的学生,晚上却是一家高级酒吧的服务生。 她当初去工作,只是为了帮父母分担高昂的学费,可久而久之,她却发现,在那样的一个地方,竟然可以看到人间百态,人性的丑陋和美好,在这个黑夜中璀璨的地方尽情绽放。 当然,他们能在那个龙蛇混杂的地方一直安然无恙,其中还是有童童的关系在撑腰,那间酒吧是童童的一个世家朋友开的,有人罩着,当然能工作得顺风顺水。 想到自己和童童在酒吧时的快乐工作,想到两个人被酒吧的客人称之为“绝色双娇”,想到两个人时常玩的小小恶作剧,君霏羽的唇角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 随即一想到两个人也许永远无法再见面了,她的心里又难免涌上一丝伤感。 这些事,都过去了。 而她的明天,可想而知,肯定得有一场硬仗要打,没有童童庇护的她,一切都只有靠自己,君霏羽轻叹一声。 “晴儿,你过来!” “公主,有何吩咐?” 看着晴儿在她面前还是很拘谨,君霏羽笑着轻捏一下她的鼻子,“晴儿,我已经跟你说过不用这么多礼了,你怎么还是这样?你知道我现在已经变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刁蛮公主,所以,以后只有我们俩在的时候,你不要这么拘谨,随意一点,我这看着也舒坦。” 君霏羽潜意识地把对童童的姐妹情,转移到了晴儿的身上。 晴儿的眼里闪过一丝感动,她真的很喜欢现在的这个公主,和蔼可亲,对她又好极了。 “好!奴婢以后听公主的。” “晴儿,来,坐这。”君霏羽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拉着晴儿坐了下去,“你跟我说说,我那五个夫侍都是些什么样的人?比如他们的个性,喜好,擅长什么的,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全部告诉我。” 晴儿掩嘴轻笑一声,“公主,您对他们终于上心了?” “不是。俗话说,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以前也去过茶花会吧?”霏羽轻问。 晴儿点头,“公主以前最喜欢热闹和排场,京城的热闹几乎都少不了公主。” “那我以前是不是闹过不少笑话?” “这……这个……”晴儿吱唔着不敢出声。 “没关系,你就直接说,我不会生气,更不会怪你的。我把以前的事都忘记了,现在我只想知道自己以前是怎么回事?犯过什么错?为什么就那么地讨人嫌?晴儿,你要是不帮我,那就没人帮我了。” 君霏羽可怜兮兮的样子打动了晴儿,“公主,其实……其实奴婢觉得公主也挺可怜的。公主以前……” 晴儿这一讲,便去了大半个下午,君霏羽总算大致了解了自己以前做过的那些坏事。 比如:温奕儒的妹妹温奕菲因为喜欢叶枫,被她关进了地牢,结果,第二天温奕菲便死在了牢中。 又比如:叶枫只要和谁多说两句,她便将那个人的舌头拔了,眼睛挖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君霏羽感觉到恐怖异常。 以前的她,看来这行为还真是人憎鬼厌,难为晴儿和叶枫在她的身边还呆得住。 但是,对于五大夫侍为什么恨她?晴儿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知道,他们都是在跟她同寝了之后,变得古古怪怪的。 “晴儿,这天都快黑了,那叶枫怎么还没回来?你去看看,是不是母皇把他留下了?” 叶枫刚刚回到君霏羽的房门口,便听到她在向晴儿问起他,话里的关心明显得让他的心里一动。 她真的变了! 这个感觉,从她醒来的每一时每一刻都在告诉着他这一点。 “公主,要不奴婢出去打听打听?” 站在门口的叶枫一听到晴儿的话,赶紧回过神来,出声应道,“晴儿,你不用去了,叶枫回来了!” 晴儿一看他进来,马上怪叫,“哎,叶枫,你这一天都去了哪啊?公主都问了你好几遍了,你快老实交待,都干嘛去了?” 君霏羽笑看着晴儿,这丫头,一到叶枫面前,就是这样没大没小的瞎嚷嚷。 叶枫看着温柔含笑的君霏羽,那唇角含着的笑,就像是那暖暖的太阳,直直地射进了他的心。 想到马上就看不到她的这种笑容了,心里竟然感到酸酸痛痛,酥酥麻麻,心,充斥着异样的情绪。 “叶枫,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君霏羽看他在那站了半天,就是不说话,倒是脸色阴晴不定,看他一会悲一会喜的,不知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叶枫看着君霏羽脸上的担心,心里一窒,垂眸回道,“回公主,叶枫遵女皇陛下旨意,后天将赴青洲军营,在那里学习煅炼一段时间,后天就要出发。” “你说什么?母皇竟然让你远赴青洲?”君霏羽惊地跳了起来。 但很快她便冷静了下来,看着座下那个明眸垂下却腰挺得毕直的男人,她幽幽地问,“叶枫,是你自己要去青洲的,对吗?” 叶枫的身子一僵,但仍是说出那个事实,“是!” 这一声“是”,几乎击垮了君霏羽刚刚扬起的斗志。 叶枫,在她的心里一直是个不一样的存在,他就像是她在这个异世的精神支柱,他有着酷似韩子峻的外貌,这会让她潜意识的感觉到,她其实并不孤单,她还有一个熟悉的人陪在自己的身边,支持着自己一直往前走下去。 有他在,她就像是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可是,现在连他都毫不留情地选择了遗弃她,选择了展翅高飞。 君霏羽很想坚强地对他说一声,“你滚!”,可是,那眼泪还是没能忍住,顺着莹白的脸颊滑落了下来。 第21章 去意已决 看到一向刁蛮可恶的君霏羽,突然之间凄然泪下,叶枫一时之间竟感无措,心底隐隐生痛。 他忍不住把求救的目光转向晴儿,正巧与晴儿不忍的目光对碰上。 晴儿收到他带着恳求的光芒,朝他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便掏出自己的手绢,走近君霏羽的面前,轻轻帮她拭去脸上的泪,开言劝慰,“公主,叶枫这又不是一去不回,他这是去煅炼,以后学大本事了,还是会回来侍奉公主殿下的。您就别难过了啊,看见您这样,叶枫他走也会不安心的。” 君霏羽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接过晴儿手中的帕子,轻轻说了声:“谢谢!” 在看到叶枫俊脸上的局促不安,她的心情稍好了些,淡淡地道,“叶枫,男儿志在四方,你想走,就走吧!我也累了,你们都下去吧!晴儿,呆会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说完,她站起身,也不再看他们一眼,直接往内室走去。 晴儿和叶枫互视一眼,轻叹一声,双双出了门。 门外,晴儿轻声问叶枫,“你真的要离开?” 叶枫轻轻点了点头。 晴儿轻叹一声,“这样也好,毕竟这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 叶枫抬眸望向那已然全黑的天空,目光最后落在某幢隐在花榭后的楼角,“晴儿,我走以后,你要好好照顾她。” 晴儿沉默了一会,又问,“叶枫,公主变了,你真的没有想过为她留下来吗?公主虽然平时行为有些过火,可我看得出公主是在乎你的,要不从来不哭的公主怎么会哭了呢。” 叶枫没有说话,可是,那双手却紧握成拳头,青筋毕露。 晴儿看叶枫像个闷葫芦一样,自己说了半天,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知道他去意已决,俏脸微微一沉,“行了,行了,我也不劝你了,你放心走吧,我会连你那份一起,好好照顾她的。” 叶枫这才松了一口气,吐出两个字,“谢谢!” … 第二天,由于要参加茶花会,晴儿早早便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原以为公主殿下肯定还在睡觉,当她看到君霏羽早已经打扮妥当,正坐在铜镜面前对影自怜时,晴儿愣了一下,随即便马上笑道,“公主,怎么也不多睡会,现在时辰还早呢!” “睡不着,不如早些起身。”君霏羽轻轻站了起身,“晴儿,你看我这打扮,行吗?” 晴儿围着她转了两圈,两眼越来越亮,啧啧称赞道,“公主,你这一身出去,肯定艳冠群芳。你头上的发髻奴婢还真没见过,既简单特别又好看,这一身白色的宫纱裙,将公主殿下飘逸出尘的气质完全衬托了出来,再配上公主这张绝色的脸蛋,美,真的很美!” 有晴儿这个“专家”的大力肯定,君霏羽的信心也足了些。 今天是她这个君霏羽第一次出场的日子,而且,她那五位夫侍也在,以前的她名声臭,现在的她也总该出去长长脸了吧! “晴儿,那我们走吧!” “公主,现在时辰还早呢!” “没关系,我们正好可以先到处转转再去那里。”君霏羽笑着说完,“对了,晴儿,你让个宫女去给沉香皇子传个话,就说今儿个我没空,让他自己找点事情消磨时间。” “奴婢遵命!” 两个人一出门,便看见叶枫站在了门口,君霏羽停了一下脚步,像是没有看见他一样,还是继续抬步走。 霏羽宫大门口,已经备好了轿。 当她的脚跨入轿门时,又回过头对叶枫说,“叶枫,今天你就不用跟着我们去了,你留下收拾东西吧!” “公主,请容叶枫在临走前,守护完公主这最后一天。” 已经坐入轿中的君霏羽眼眶微湿,他这又是何苦呢?徒增她的伤感罢了。 算了,既然要去,就让他也去吧! “起轿!” 一声令下,一行人便朝着宫门而去。 君霏羽掀起轿帘往外看,走到正宫门口,突然发现另外三顶轿子也正准备出门。 “晴儿……” 晴儿看到君霏羽的眼神,马上会心地解释,“公主,那是太子、三公主和五公主的鸾轿,奇怪,往年太子都不参加这个活动的,今年怎么连她也去了?” 君霏羽没有再说话,看来今天的茶花会,肯定是有好戏要看了。 只不过,这出戏里到底是他们看自己,还是自己看他们呢?谁最入戏,拭目以待。 第22章 京城第一楼 平日里,她们这些公主出门都是很严格的,没有女皇陛下的批准,不得外出。 当然,君霏羽是其中的例外。 反正以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仗着女皇陛下的疼爱,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再说,就算她做了,女皇陛下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大不了罚她面壁思过就是。 这四顶公主鸾轿前前后后出了宫门,但去的方向,显然是各不相同,到了前方的三叉路口,便都分道而去。 君霏羽不想去管她们的事,反正她只是当自己是一个冷眼旁观的过客,她们爱去哪喜欢去哪都跟她没关系。 一到大街上,君霏羽便让轿夫放她下来。 看着这热热闹闹熙熙攘攘的大街,君霏羽却反而有一种“身在他乡为异客”的悲凉。 纵然公主的身份再高,得到的锦衣美食再多,她却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如果,她能找到回家的路就好了。 看着君霏羽眉尖的愁,看着望着大街,目光却没有一个落足点,表情充满着迷茫、无奈、落寞和悲伤的公主时,晴儿虽然想不明白,但那心,却确确实实为她心疼了。 “小姐,你怎么了?您看,人家都在看您呢!” 小姐这个称呼,是她们约定在外的身份。她是小姐,晴儿便是丫头。 听到晴儿的话,君霏羽回过神来,朝她笑了笑,“晴儿,陪我走走吧!你看喜欢什么,我给你买!” 晴儿看着她脸上那飘逸淡然、似是随时要飞升成仙一样的笑容,忍不住眼眶一红,冲口而出,“小姐,晴儿什么都不要,只要小姐平安就好。” 君霏羽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头,笑道,“真是个傻丫头,我当然会平平安安,不但平安,我还要做个祸害,长命百岁呢。” 晴儿也跟着“呵呵”地傻笑起来,就连跟在他们身后的叶枫,也难得地扯了扯唇。 一路走,一路看,一路买东西,等到离茶花会开始的时辰差不多的时候,轿子里抬的已经不是人,全是吃喝穿衣的物品了。 君霏羽给晴儿买的是一只珠簪,然后又送给叶枫一条腰带,再每人送了两套衣衫,就连轿夫也见者有份,乐得他们一脸受宠若惊,脸上却像是中了大奖一样的高兴。 看着他们像阳光一般灿烂的笑容时,君霏羽突然感觉,自己的存在好像有一些价值。 也许,她能以这个身份,做出更多可以让人露出这样满足笑容的事,这也是她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吧! 说实话,她真的很羡慕驰骋沙场的男人,在现代,她也有军人情结,在这里,她也羡慕叶枫,可以到沙场杀敌卫国。 只可惜啊!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此番愿望,怕是没有实现的机会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 “小姐,我们是时候赴约了。”晴儿出言提醒着这个像是不知疲倦的大小姐。 以前公主没走两步,总是哎哟鬼叫,到哪都是大轿侍候,现在的公主,每天都能发现她的新变化。她觉得,现在的公主,就像一个宝矿,总是能挖出一点东西,让晴儿感到新鲜好奇不已。 “走吧!去飞羽轩。” 【飞羽轩】,是京城第一名楼。 它又是王公贵族的聚会地,每年在这里举办的大大小小宴会,数都数不清,而又以这每年一度的茶花会最为出名。 当君霏羽下了轿站在门口时,也不禁为这个第一名楼惊叹。 这个建筑,简直堪称经典之作。 三层的楼体雕梁画栋,巧夺天工,美轮美奂,一楼的大门上方挂着一个黑底金字的牌匾,上面书写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飞羽轩。在这整个京城,恐怕除了皇宫的奢华可以相比以外,最豪华的楼也许就是它了,难怪会有京城第一名楼之称。 门口站着四位身着蓝袍的中年人,目光锐利,太阳穴凸出,一看到君霏羽下轿,已齐齐弯腰躬迎,“欢迎公主驾临!”其中一位伸出手势摆出一个请姿,“公主,这边请!” 君霏羽没出声,晴儿机灵,上前道谢,“谢谢离先生。” 听到晴儿的话,君霏羽微一挑眉,敢情这门口四大迎宾,还都不是普通人? 如果说外面那幢三层外楼给君霏羽的感觉是金碧辉煌一派奢华的话,那么,通过那道外楼进入的这庭院,就可说是小桥流水的园林雅致。 九曲回廊,荷塘花池,八角凉亭,映衬着边上的梅花争艳,还有两边的亭台楼阁,君霏羽竟然有一种恍若走进现代苏州园林的感觉,没有想到,她在现代一直念想着要去看一看优美秀丽的江南风景,一直没能如愿,如今,竟然能在这里看到,这算不算是她的一种福气? 庭园中,各处时不时会有衣鬓香影闪现,更有环肥燕瘦的小姐们三五成群的结成堆,还有公子佳人的组合,原本洋溢的笑脸,在看到君霏羽的身影走过来时,一个个都自觉避闪开去,连脸都扭向别处。 君霏羽暗自好笑,这还真是人的名、树的影,看来她还真是臭名远扬。 带路的离先生回过头来,指着前方不远处那幢小楼,“公主殿下,太子及各位客人都在怡心阁,在下就领公主到这里了。” 君霏羽挥了挥手,“去吧!我们自己过去得了!” “公主,刚才那位离先生,是京城惊家的四大高手之一,每年由他们四大高手率领惊家众卫负责茶花会的安全。” 晴儿的解释恰好解了君霏羽的惑,她点了点头,听着前方怡心阁传出来的轻声笑语,思忖着里面会是如何一个光景。 当她走到怡心阁门口时,眼尖的一位蓝衣中年人朝她行了礼,便马上朝里唱响,“霏羽公主驾到!” 里面原有的欢声笑语,在瞬间静止。 君霏羽心里那个汗啊,自己的杀伤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呀! 第23章 一定要赢 自己竟然让众人产生如此巨大的反应,君霏羽勾唇淡笑,一脸从容自若地跨进了门。 她明眸轻扫,一一掠过在座的众人身上。 太子君霏云坐在上首,坐在她左边的是三公主君霏烟,右边的是五公主君霏雾,在君霏雾的旁边还有一个空位,却不知道是不是留给她的。 左侧一排,首位坐的是萧白,后面一系列全是美男,看得君霏羽小心肝儿直颤,一二三四五个,难道这就是她的五大夫侍? 看来,她还真是艳福不浅哪!啧啧啧,一想到被五位美男围绕,两个按腿,两个按摩手臂,还有一个正好按按肩膀,那可真是逍遥快活了。 君霏羽一边在脑海里放肆地YY这些美男,眸光却继续往右侧扫去。 右侧的首位上坐着的是一位身着青衣、头戴紫金冠、长相俊朗儒雅的年青男人,看那年纪也就二十出头,表情淡漠疏离,一双乌黑的利眸正射向她的身上,但也只是轻扫一眼,便淡淡地掠了过去,就像是看陌生人一般,不带一丝感情。 在君霏羽继续打量其他人的时候,刚刚那个青衣俊男已经站了起身,用他那清亮的声音朝着众人道,“既然六公主已到,那我们的茶花会现在正式开始。六公主,请归位!” 太子君霏云朝君霏羽打了个眼色,示意她坐到五公主君霏雾的旁边。 那个长得很是可爱的君霏雾,一看到君霏羽要坐在她的身边,竟然朝太子的身边缩了缩,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盈满恐惧惊慌,看着君霏羽就像是看到个吃人的怪兽一样。 她有那么可怕吗? 君霏羽在心里冷哼,就算怕她,也用不着这么夸张地表现出来吧!她这副装可怜的样子,是做给谁看呢? 随着君霏雾若有似无的眼神看了过去,却发现原来她的目标就是那个青衣俊男。 那个青衣俊男显然也注意到了那小可爱的表情,浓黑的眉毛一挑,唇角勾起一丝讥讽地笑,“霏雾,你在怕什么?这里有这么多人,谁敢动你一根寒毛?我惊飞羽绝对不会饶了她!” 说完,他的目光淡淡扫过君霏羽的身上。 呵呵!原来他就是今天茶花会的主人---惊飞羽!也是这京城第一名楼的大老板。 君霏羽垂下眼睑,当作没有听见他说的话。做戏吧!你们爱做就让你们做个够,我喝我的茶,你演你的戏! 不过,如果今天的茶花会就只是这样的话,那也未免太让她失望了。 君霏羽却能感觉整屋子的人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似乎是等着她对惊飞羽的那一番高谈阔论进行反击。 等了半晌,无人出声。 就在场要冷下的时候,作为主人的惊飞羽只好又开声了,“接下来,还是进行往年的挑战赛,不知道下面哪位要出场进行挑战?挑战谁?赌注是什么?可都要一一说好了。一经双方确认,可没有反悔的余地。” 君霏羽也不吭声,径顾着在那里品茶,说实话,这第一名楼的茶还真是不错!甘香、顺滑,喝过之后,还能唇齿留香。 她还没有过足茶瘾,就感觉到有一个人走近她的面前,抬眸一看,竟然是那五个美男当中的其中一个。 看他那一身白衣、手持玉箫的模样,如果她没有猜错,他应该就是那个通晓音律的陌千寒吧? 君霏羽秀眉轻蹙,这男人还真是欠扁,谁也不挑,竟然第一场就来挑战她? 他若不是脑子不好使,那肯定就是故意的。 想让她出糗? 来吧!说实话,她还真不在意,反正她这个光脚的,不怕他们这些穿鞋的。 以她的臭名声,输了也就输了,反正按照往年来看,她也没有赢得过赞美,就算再输一回又如何? 可他们这些人就不同了,年年赢的人,突然就被一个胸大无脑的草包公主赢了,那脸上的精彩,肯定很好看吧? 冲着这一点,她今天一定要赢! 第24章 赤裸裸的挑战 君霏羽抬眸看着陌千寒,轻笑着问,“你想向我挑战?” 陌千寒点了点头。 她淡淡地笑,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陌千寒,“好吧!你说比什么?怎么个比法?赢了怎么办?输了又怎么办?” 陌千寒看着她俏脸上那从容自若的浅笑,美如雪莲绽放,却也像雪莲一样,生出一股冰山雪地般的冰凉,第一次,一向冷静的陌千寒心里有了丝犹豫。 君霏羽看他只是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却半天不说话,忍不住戏谑着道,“你说啊!怎么不说话了?千寒,你不是本公主的夫侍吗?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坐在一边的急性子程一刀呵呵一笑,“二哥,有啥你说就是,有事咱哥几个给你顶着。” 陌千寒白皙的俊脸上闪过一抹暗红,随即便恢复了冷漠疏离,“千寒通晓的只有音律,日前听闻公主殿下曲艺大进,所以想藉此机会和公主殿下挑战一番。” 君霏羽挑眉,慵懒地将身子靠在椅背上,伸出纤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桌上,淡淡地问,“你喊本公主什么?” 此言一出,众人齐齐一震,各怀心思地看着他们俩,特别是陌千寒的反应。 陌千寒也压根没有想到,君霏羽会这样刁难他,从她进门到刚才那一刹,他都清楚地感觉到,君霏羽变了! 可这会她的话锋又突然变得犀利起来,他剑眉一皱,随即便道,“难道公主殿下忘记了,进了这个门,不管你什么身份地位都要放下,大家平等相交,切磋比试。” “哦,是吗?这倒是本公主的不是了。”君霏羽站起身,走近陌千寒的身边,伸手便挽住了他的手,眸光所过之处,全是一脸被她吓到的惊惶之色。 她在心底窃笑,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再看陌千寒,面对她那带着慧黠的笑容,感觉着手臂上传来的柔软,听着她用娇娇柔柔的声音问道,“千寒,你要和我比什么?” 幽香萦绕鼻尖,陌千寒的俊脸越胀越红,“你快放手!” 等到君霏羽真的放开他时,他又感觉怅然若失。 但陌千寒的性子也是一直冷静自持的,很快便恢复了状态,看着君霏羽不卑不亢地说,“公主殿下,千寒想跟公主殿下比琴艺。如果公主赢了,千寒满足公主殿下的任何条件;如果千寒赢了,请公主殿下放千寒以及其他几位兄弟的自由!” 顺着陌千寒的手指,君霏羽朝萧白他们一一望了过去。 他们就真的这么想离开她?难道她就这么令他们讨厌? 很好!既然他们都是身在曹操心在汉,那她也没有必要挽留他们,更不必再惋惜什么。美男没有了,就再找!以她的身份,还怕找不到比他们好的吗? 以后,她会要他们跪着求她! 面对她君霏羽那有些哀伤的目光,萧白低下了头,其他三个,也不例外。 “好!我答应你!” 君霏羽的话音刚落,君霏云便“腾”地站了起身,“不可以!霏羽,这事非同小可,你不能自己作主!他们几个是母皇亲自选的,是走是留,一切要等母皇决定。” 君霏羽望着君霏云,手指着她的五大夫侍,唇角露出一丝苦涩地笑,“姐姐,他们是我的五大夫侍,今天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来挑战我这个妻主,既然他们早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既然他们这么渴望着离开我,那我为什么不让他们得偿所愿呢?天下男人,难道只有他们五个吗?” 在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于激动时,君霏羽深吸一口气,“姐姐,这事你就别管了,如果我真输了,我自会向母皇交待的。” 她像是没有看到在座那些人打量她的异样目光,径自回转身,直接面对陌千寒,“开始比赛吧!是你先来,还是本公主先来?” 她在陌千寒的眼里同样看到了不解和审视。没错!如果他不觉得现在的君霏羽行为不同以往的话,那才真是奇怪了。 “还是千寒先来吧!”陌千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虽然俊脸上的表情仍是那般地冷漠,但那双乌黑的眼眸中却明显少了一种疏离,多了一丝亮光。 整个大厅内,寂静无声。 一双双眸子,在陌千寒和君霏羽的身上打转着。 君霏羽的注意力却全部集中在陌千寒的身上,看着他摆琴,看着他掀衣就坐,看着他修长的十指轻抚上琴弦,那一刹那温柔的表情,让人不自觉的以为,他面前的这张古琴,就是他的情人! 陌千寒是出色的!这一点,君霏羽不得不承认! 在听到了他弹出的琴声之后,他的分数又加高了! 他的琴音从综综细语,慢慢过渡到策马奔腾时的畅快,然后是剑啸孥张的紧迫,最后,回归那一种高山流水小桥人家的最高意境,众人跟着他的琴音,仿佛经历了一个男人从步入兵营,再训练,再打仗,然后再回归田园和妻子相守的一生过程。 这其中的每一个音符,每一个节奏,都被他演绎成了经典!完美到了连君霏羽这个科班出身的专家都无法挑剔。 这样的一个琴艺高手,如果是在平时碰到,君霏羽肯定要大呼几声痛快,人生得一知己,于愿已足矣! 只可惜,他们也算是相遇不合时,缘份,有时还真是一件让人感到烦恼的东西! 一曲奏罢,惊飞羽率先叫“好”,等着看好戏的眼神扫向君霏羽的身上,揶揄着道,“公主殿下,接下来可就看您的了!不过,就算输了也没关系,毕竟千寒的琴艺有京城第一琴之称,他至今可从无败绩!你就算输了,也不冤枉。” 君霏羽感觉脑袋又被一种撕拉式的痛楚所袭击,她该选择哪一首曲子,才能赢得了他呢? 第25章 愿赌服输 看着君霏羽大半天了,仍在那里蹙眉呆愣着,四周坐着围观的人中,已有不耐者发出低低的嗤笑之音。 直白如程一刀者,更是直言不讳,“公主殿下,您若是不敌二哥的琴艺,干脆认输罢了,我们不会笑你的。” 看到君霏羽对自己的话完全没有反应,程一刀还欲再出声,却被身边的君天佑给拉住了。 反倒是陌千寒,垂手站立在边上,看她没有动静,也丝毫不着急,静静地等着她。 君霏羽在脑海里一一过滤着歌曲,努力搜索着看那一首堪称“千古绝唱”的曲子,可以堪当代表她现在心境,又能表达出她的无奈愤懑的歌曲。 她不能想输,这五个夫侍的态度已经激怒了她,也激起了她心里的傲气和斗志。 当她的目光无意中落向窗外的几株寒梅时,突然,曾经看过的一个绝美的视频画面映现在她的脑里,那样一位柔弱美人,徐徐穿梭在寒梅林中的白色倩影。 她的唇角突然翘起一抹笑,有了! 这一笑,就像是阴天中突然盛放的雪白昙花一样,美得让人感到眩目。 众人看她起身,原本已经响起的叽喳声,瞬间又回归了静寂。 她轻移莲步,走到古琴面前,淡淡地看了陌千寒一眼,在他的黑眸看到了几份审视和探究,遂朝他浅浅一笑,掀起裙摆,轻轻坐了下去。 一身白衣的美人,端坐在古琴面前,怎么看怎么养眼。 那些男女纵然对这个“草包公主”再怎么不喜欢,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此时的君霏羽就是有一种别样的美! 在试拨弦的那几秒钟里,君霏羽培养了一下情绪,随即,在不少人的讪笑中,将自己的心神全部沉入音乐中,那修长雪白的十指如会跳舞的精灵一样,开始轻灵地在琴弦上舞动。 那一首被人称作千古绝唱《葬花吟》,在众人越来越惊讶、越来越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如一双天外神仙之手,不停撩拨着所有人的心弦。 琴声如泣如诉,哀伤凄恻,直扣人心弦,君霏羽先弹完了一整首曲子,然后,便开始融入自己所有的感情,去演绎这一首经典得让人回味无穷的《葬花吟》。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煞葬花人。 独倚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 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杯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天尽头, 何处有香丘!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如果说,前面的一曲琴音已经打动了在座所有人的心,那么,接下来君霏羽充满感情的弹唱,完全可以说得上是震撼人心了。 而在尽情弹唱的君霏羽,在这一刻,竟然完全体会到了在《红楼梦》中,林黛玉为何总会有那一种凄凄切切却又无处发泄的悲伤。 当初,她们在音乐学院上课时,教授曾经专门拿出《葬花吟》来给众学生评谈。最后,教授满怀感慨地说:这首《葬花吟》是《红楼梦》一书中历来最为人所称道赞颂的,也是艺术上最为成功的诗篇之一,它打动了亿万人的心。 他又说:这首诗,明里在咏花,暗里却是咏人,咏出对世态炎凉和人情冷暖的愤懑,而后面那一段,却又道出了林妹妹之类人对现实的不屈,和向往自由幸福的傲骨铮铮。 以前,她不理解林黛玉,总觉得她太过于柔弱,明知无法抗争,还偏爱耍那小姐脾气。 可现在,当她被自己这些所谓的五大夫侍、以及姐妹亲朋围堵在这里的时候才想明白,正因为林黛玉的柔弱无法反抗旧社会的许多漏习,以她骨子里的倨傲,她也只有以那样的一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 《葬花吟》正好符合了她现在的心境,所以唱起来也特别动情。 每每思及自己如若再无机会回现代,天天要与他们这些人勾心斗角的活下去,君霏羽更是心有凄凄。 她要的从来不是荣华富贵,只要有一个爱她的人终日厮守,他挣钱养家,她相夫教子,闲时琴棋书画度日,说她没志气也好,什么都好,但这样的日子,确确实实才是她所向往的。 当她唱完一曲的时候,神思仍然遗落在现代,直至被那一声声叫“好”声鼓掌声惊醒。 她轻轻站了起身,按照现代的谢幕礼朝着四周一一致意,那一刻的君霏羽,让人体会到了什么是音乐的神圣。 陌千寒走到她的面前,一双乌黑的眼睛,散发出星辰一般耀眼的光彩,看着她,他毫不犹豫地说出三个字,“我输了!” 随即,白皙的俊脸上又闪过一抹暗红,“千寒随公主处置!” 君霏羽听到他认输,心里已经松了一口气,再听到他那句随她处置,忍不住俏皮一笑,“真的?随我处置?” 陌千寒毫不犹豫地点头,那灼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似乎是在告诉她,从今以后,就算她要他死,他也心甘情愿一般。 君霏羽笑得更是开心,这一仗,打得还真是痛快! “千寒果然是个愿赌服输的君子!”君霏羽笑着说完这一句,又凑到陌千寒的耳边,吐气如兰,“千寒,春宵苦短,咱们这就回宫去吧!” 君霏羽说完,主动牵起陌千寒的大手,在众人惊骇于她的主动时,直接拉着他就往门外走。 第26章 寒梅傲霜 感觉到手中的柔软,陌千寒自然而然地握住她那柔若无骨的玉手,柔嫩滑溜的触感,让他的心里一悸,大脑似是突然停顿,眼里只剩她那一张娇俏迷人的音容笑貌,脚步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走。 “等等……” 就在君霏羽快要走到门边的时候,惊天羽起身喊住了他们。 君霏羽回头浅笑,“不知惊公子还有何指教?” 惊天羽看她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淡笑着道,“公主殿下,这茶花会才开始,接下来才更是热闹,怎么这么着急走呢?莫非是嫌天羽招待不周?” 君霏羽眨了眨眼,看了看四周那一张张有着精彩表情的脸,她真想痛快地大笑几声。 其实她压根没想走,这热闹才开场,她怎么舍得走? 她只是想知道,这一曲《葬花吟》是只征服了陌千寒,还是已经让在座所有的男女都对她刮目相看?现在连惊天羽都站起来出声挽留她,看来她这第一步是成功地迈出去了。 君霏云也帮忙留她,“霏羽,你以前不是最喜欢热闹的吗?还是看完热闹再走吧!” 君霏羽一看连太子也出声了,抬眸看向陌千寒,“千寒,那我们先留下吧?” 陌千寒看着眼前这张细致美丽的脸,莹白的肌肤像白瓷一样完美无瑕,长长的睫毛如蝶翼展翅,在他的面前轻扇,红润的菱唇正微微张着,等着他的回话。 他突然觉得,她就像是一张网,将他轻巧地网了进去,而他,却再也挣扎不开。 “好!” 一句简单的话,代表了他从今以后对她的听从。 陌千寒是一个绝顶聪明的男人,在冷漠疏离的背后,其实有一颗热情张扬的心,只不过,一直被他看似薄凉的性子所掩藏。 他喜欢音乐,能以乐怡人,也能以乐杀人。 同样的,他也能从音乐看出一个人潜藏的本性。 在君霏羽弹唱《月满西楼》的时候,当他听到她唱出那一句“但愿花长好月长圆人长久”的歌词时,他也听出了她对感情的渴望。 如今这一曲《葬花吟》,他不但领略了她琴艺的高超,同样也感觉到了她对他们在公众面前对抗她的那种愤怒。 在他出口认输时,他已经决定把自己的这颗心交给她,不管以后别人怎么看她都好,他都会认认真真做好她的夫侍。 只是,他在怀疑,他的心交出去了,可有着傲骨的她,会轻易的收吗? … 两个人重新回了位置,但此时众人看君霏羽的目光已全然不同。 惊天羽沉着有力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下面还有哪位要进行挑战的?” “我!” 惊天羽一看又是君霏羽的五大夫侍之一,忍不住笑道,“君兄,怎么你也来凑热闹了?这一回,你想挑战的是谁?” 君天佑站了起身,手中折扇一甩,扬着一脸和煦的笑容,施施然走近君霏羽面前,拱手施礼,“妻主大人,您的一曲让天佑膜拜不已,天佑不才,也想请教一下妻主大人的书画之艺,不知妻主大人可否满足天佑的这个愿望?” 君霏羽秀眉轻蹙,俗话说,伸手不打笑面人,君天佑摆出这一副尊重她的嘴脸,倒是令她一脸为难了,“这……天佑,你这不是让本公主闹笑话吗?” 君天佑呵呵一笑,“天佑现在可不敢小觑妻主大人了,难道妻主大人对我们五个兄弟不是一视同仁的吗?” 君霏羽瞪他一眼,“对琴艺,本公主尚有几分自信,可是这书画……算了,本公主可没自信能赢得了以“书画双绝”闻名于凤凰的天佑公子,本公主甘拜下风,如何?” “天佑不战而胜,本该欣喜,但没有和妻主大人过招,总是心有不甘啊!” 君霏羽明眸一眯,腾地站了起身,一身气势瞬间爆发,目光冷冽如刀,“君天佑,你非得这样咄咄逼人吗?你要知道,人的容忍度是有限的。” 君天佑却丝毫不惧,在这样的寒冬下,他还是笑着轻摇折扇,双眸却定定地锁在她的脸上,“妻主大人,此言差矣!天佑只是想和妻主大人比一场友谊赛,咱们不提赌注,只是想让大家都见识一下妻主大人的才华,藉此消除众人以前对妻主大人的误会而已。” 他的话,倒是提醒了君霏羽。 没错!既然今天已经出了风头,她想低调也低调不了,不如藉这个机会扬名,也好洗去自己“草包公主”的浑号。 她君霏羽可以扮猪,但却绝对不是一头蠢猪。 相视半晌,君霏羽点了点头,嫣然一笑,“好,我们就来一场友谊赛,输赢不计。” 惊天羽马上吩咐下人,“快备笔墨!” 大厅中央的那块宽地,很快便摆上两张大台,台上铺着几张宣纸,还有砚台和笔墨,十支毫笔,十个调色盘,七色颜料齐备(赤橙黄绿青蓝紫),君霏羽不得不佩服惊天羽做事的周全。 惊天羽朝着君天佑和君霏羽点了点头,表情仍是平淡无波,“两位可以开始了!” 君天佑朝她点了点头,率先走近台前,拈起画笔,收起俊脸上那不羁的笑,神色认真,开始下笔。 君霏羽这一次倒没有像比琴那么紧张,有了前胜一局垫底,就算这局她输了,也无所谓! 更何况,现在还输赢未定呢。 画画的整个过程中,君霏羽连眉都没皱一下,唇角一直噙着淡淡地笑,整个人完全进入了另一个空灵境界,似是谁也打扰不了她。 倒是她脸上那恬淡宁静却又撩动人心的浅笑,勾住了不少男人的视线,痴迷地看着她,再也回不过神来。 画下最后的一笔,一幅《寒梅傲霜图》跃然于纸上,栩栩如生。 君霏羽侧头一想,又提起笔在右侧提上两行字:一支寒梅傲霜雪,暗香浮动笑春风。 最后签上自己的大名,轻轻一收笔,放下,看着自己的杰作,君霏羽优美的唇角咧得更开,俏脸上的表情愉悦满足得像是吃饱了的猫咪一样,慵懒迷人。 那一刹的风情,竟风靡了在座所有的男人。 第27章 一战名扬 君天佑一直对自己在绘画方面的造诣很有信心,这种信心来自于所有人对他的认同和赞誉,直接把他推到了“书画双绝”的巅峰。 现在,想求他君天佑一幅画作,至少得付出高达几千、甚至几万两银才行。对于他这个安阳王的宠子来说,银子他从来不缺,难得的还得要看他肯不肯出手。 在整个环星大陆,没有多少人能有机会珍藏他的字画,除了他的朋友以外,别人也只有在这些大型的茶花会比赛现场能偶尔看到他执笔挥毫,平时哪有机会看到他作画。 东西嘛,总是越稀少越显得珍贵,千金难求一幅,也因此君天佑的名声才越来越响。 当他满怀信心地收笔,扭头看向一边的君霏羽,满以为她此时肯定还在埋头苦干,谁知,佳人却早已亭亭立在一方,正双眸含笑看着他。 君天佑俊脸掠过一丝意外,星眸看向她的画作上,只是这么一眼,就让他双眼瞪大。 下一刻,他人已扑到她的《寒梅傲霜图》前,细细端详半天,愣是半天不吭声。 众人觉得怪异,这君天佑到底是怎么了? 惊天羽连忙站起身打圆场,朝着萧白和另一位一直沉默坐在角落的男人道,“萧兄,宇文兄,你们一起过来看看,这君兄弟和公主殿下的画作,哪个更胜一筹?” 萧白微一点头,便与惊天羽一起先走到君天佑的画前,他画的是一幅《睡莲图》,几个人挤在一起交头接耳。 在他们看画的同时,君霏羽已坐回自己的位子,接过晴儿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大口,“甘霖入喉,真是舒服!” 晴儿低头凑在君霏羽耳边打趣道,“公主殿下,您今天可真让奴婢大开眼界啊!” 君霏羽白了她一眼,轻训一句,“这些话,回去再说!” 眸光掠过叶枫的身上,却发现他那深邃的双眸同样闪着晶亮的光芒,在对上她的视线时,又迅速地低垂了下去。 那一头,萧白也很快便给出了点评,“从天佑的这幅《睡莲图》来看,画体完整,画艺精湛,不管从工笔还是写意来说,都达到了生动、清新、传神之说。特别是从写意这点来看,它凸显了睡莲能不受四周的浊污之水所染,依然绽放出它美丽的神彩,清新脱俗中,却又透出一副娇慵无力之态的唯美之感。” “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确实是一幅佳作。”萧白说到此,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却不知四弟这睡莲,所指何人?” 君天佑朝他眨了眨眼,哈哈一笑,“大哥,子曰:不可说,不可说也!” 惊天羽瞄了一眼正悠然自得在喝茶的君霏羽,眸光轻闪之下,已回过头问另外一个人,“宇文兄,依你之见呢?” 宇文展鸿微微一笑,“天佑公子画艺名扬环星,出手即为佳作,刚才萧公子也已经点评过了,这自不用在下再说,在下倒是比较有兴趣看看公主殿下的杰作,毕竟这是公主殿下第一回出手嘛。” 宇文展鸿也算是京中名人,他年近三十,身材欣长,一张白皙的脸堪称秀气,五官却无什特点,唯有那一双眼睛,散发出一种星耀般的透亮光彩,就像是孙悟空的火眼金晴一般,让人一见难忘。 他在京城专营字画,京城最有名的“书香画轩”便是他的产业。由于他为人低调,所以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便是凤凰国另一位闻名的书画家---“墨子”。 看第一眼,他便喊出一个“好”字。 第二眼,那双明亮的眼里更显激动,“臻人画技?寒梅傲霜图?天哪!没有想到,这臻人画技失传已久,竟然还会有传人?” “什么?臻人画技?” 众人齐声惊呼,齐齐扑向君霏羽画的《寒梅傲霜图》面前,一声一声地惊呼和惊叹声,此起彼伏。 君天佑这才回过神来,他一把扑到君霏羽的面前,左膝半跪,那一双黑眸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发现至宝一般的激动狂喜,“妻主大人,回去可否教天佑画技?” 此言一出,四周皆惊。 人称“书画双绝”的君天佑,竟然还要人教他画技?真可称得上是奇闻。 包括君霏羽,也被他吓了一跳。 什么臻人画技啊?她怎么听不懂啊?她这画技不过是在现代时,跟隔壁那个老爷爷学的,刚才她还一点自信都没有,这一转眼,她的画技怎么就成了别人眼中的绝技了? 君霏羽真是哭笑不得,难道是老天也在帮她? 不过,有一点她倒是很高兴,君天佑这么一说,是不是等于他认输了? “天佑,你快起来,这样成何体统,别给人笑话,咱们有话回宫再说!” 君天佑不敢违她愿,双眸又定定地看着她,直到君霏羽再朝他点了点头,他才笑着站了起身,但却没有再回到萧白那边,而是垂手与叶枫并排站在一起。 众人又是一惊,通常才子最为傲气。 没有想到,君霏羽仅用一幅画就让君天佑甘愿从名师降为学子。 这个比赛结果,不消说,又是君霏羽赢了! 接下来的比赛,虽然也有不少精彩,却再也没有前二场这样动人心魄,让人记忆深刻。 君霏羽经此一战,没过多久,便以“天籁之音、画绝天下”而名扬环星大陆。 … 坐了一整天,回到宫中,君霏羽已经倒在床上,动也不想动。 头上的伤虽搽了母皇给的药膏好了许多,但一天忙活下来,仍让她感觉有些刺痛,昏昏沉沉地直想睡。 刚睡得迷迷糊糊,便听到晴儿在她耳边说,“公主殿下,公主的五大夫侍在门外求见!” 君霏羽连眼也不睁,嘟喃着说,“不见!晴儿,你没见我累得眼都睁不开了,快打发他们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是!奴婢这就让他们回去!” 待晴儿一走,君霏羽却怎么也睡不着,眼虽闭着,脑中却清醒得很。 她可以想像得到,自今天以后,自已的光芒已经无法掩盖,想要自欺欺人的过上平淡安逸的日子,那是别想了! 说不定,这当儿已经有暗箭准备射在她身上了吧? 现在她得好好想想,自己的下一步,应该怎么走才好?这五大夫侍的关系,又该怎么处理? 第28章 再遇双胞俊男 幽幽一梦醒来,发现天已大亮。 君霏羽望着纱帐发呆了半天,昨晚在那想着想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这一睡竟然就天亮了。 她起身,伸了伸懒腰,这一觉睡得沉,整个人也感觉舒服了许多。 “晴儿……” 她知道那丫头肯定在外面候着,果然,她一喊,屏风外马上响起晴儿欢快地回应,“来了!公主,您醒了?” 看到晴儿笑眯眯的脸蛋,君霏羽心情也好了许多,遂问,“今天没有什么事吧?” “刚才沉香皇子来过了!见公主未醒,说一会再来。” 想起那个笑如春风的男人,君霏羽浅笑道,“他倒是有心,来两次没见着我,倒是显得我有些怠慢他了。晴儿,呆会你去请他过来吧!哎,不了,还是我去找他吧!省得母皇到时说我照顾不周来找我麻烦。” 君霏羽稍稍打扮一番,在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这前任公主的衣服都是色彩浓重的大红大紫那种,想挑几件素色一点的都没办法,只除了昨天的那袭白裙,挑来挑去,唯有一件鹅黄色的纱裙算是比较合她的意。 想着昨天出去的时候,竟也没为自己添置一些行头,忍不住轻声叹息。 “晴儿,呆会我们领着沉香皇子出去转转吧!” 晴儿蹙眉,“公主,您要带沉香皇子出宫,可有跟女皇报备?” 君霏羽一愣,嘀咕一声,“这出去一回还要报备?果然真像小说写的那样麻烦。” “公主,您说什么?” “哦,没什么,那呆会找上他以后,再顺便去跟母皇打声招呼,我以后还经常想出去呢!” 晴儿一笑,“公主以前出去,谁敢拦你啊!只不过要带沉香皇子出去,他外来是客,万一有点什么事,女皇陛下可不好跟苍梧国皇上交待啊!” 君霏羽点头,这古代国与国的关系,其实就像是现代的外交一样,外交使者若涉及伤亡,对方真要计较起来,那也是可大可小的麻烦事一件。 “晴儿,谢谢你提醒!” “公主盛赞,奴婢哪敢当,只要公主不怪奴婢多嘴,奴婢就高兴了。” 君霏羽轻弹一下她的额,“你这丫头,就是讨人喜欢。走吧!我们找沉香皇子去。” “公主,那万一萧大官人他们又来找你了,怎么办?” 君霏羽笑道,“那就让他们跑多几趟呗!” 看着她脸上那充满算计味道的笑,晴儿打了个寒颤,“公主,你笑得好生吓人!” 君霏羽一脸无辜,看她的眼神清透晶亮,“有吗?” “有!” “行了,走吧!再不走,这天都快黑了!” 君霏羽说完,便率先朝着宫门外走去。 尚礼宫,正是花沉香等六位异国皇子吃住的地方。 再转过弯,就到了尚礼宫,君霏羽突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轻声问道,“晴儿,那叶枫走了吧?” “回公主,叶枫临走的时候到过霏羽宫,只是见公主还在睡,所以留了话,他说:请公主保重!日后叶枫重归,定会助公主一臂之力。” 君霏羽眼眶突然就湿了。 叶枫,本来最有可能得到她心的男人,就这么潇洒地离她而去。 她虽然理解他,可她也恨他,恨他在她最需要人支持的时候走了! 他日……她苦笑,他日是何光景?还用不用得着他?这还是个问题,他倒是挺有自信,助她一臂之力? 君霏羽的好心情,就这么落了下来。 但现在已经尚礼宫的门口,再怎么着,她还是得平息自己的情绪去见花沉香。 一到宫门口,守门的内侍便齐齐行礼,“奴才叩见公主殿下!” “都起来吧!来个人,领本公主去沉香皇子的住处!” 君霏羽摆起架子来,落在别人眼里,还真是有模有样,看那内侍点头哈腰,一点也不敢怠慢就知道了。 “请公主跟奴才走,奴才为公主引路!” 君霏羽刚刚进入庭院,迎面而来一帮人,不禁眼前一亮,真是俊男美女的组合啊,细细一看,原来正是那三公主君霏烟率着两个婢女来领那对天堑国的绝色双胞胎--慕容雨寒和慕容送暖出去。 一条道上,狭路相逢。 君霏烟的大眼中闪烁着意外,“六妹,怎么你也过来了?是来找沉香皇子的吧?” 君霏羽点了点头,“霏羽见过三姐,小妹正是来找沉香皇子的!” 接着,她又朝那双胞胎行了个礼,“霏羽见过两位皇子!” 明眸抬起,悄然对上两双寒眸,发现那两双寒眸同样散发出一种高深莫测的冷意,直刺入她的心中,让她感觉寒入心骨。 君霏羽垂下眸,心里却暗忖,她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俩人了?看她的眼神咋这么渗人呢? 第29章 还他们自由 君霏烟看了一眼自己身边这两个出色的男人,俏脸上的春色怎么也掩盖不住。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母皇竟然会把这两个惊艳绝色的双胞胎分给了她,当初她还以为母皇一定会把最好的留给六妹,这个意外的惊喜,让她一直高兴到现在。 昨天参加茶花会没有陪他们,生怕他们怪责招待不周的君霏烟,一回来便找慕容雨寒和慕容送暖,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早早睡下了。 所以,今天一大早,她又来了!却没想到会在半路上碰到君霏羽。 她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这还真是所谓的冤家路窄。 昨天君霏羽在茶花会光芒盛放,席上众家千金小姐,无一能拭其锋芒,连多年在茶花会最出风头的她也难出其左右,现在她怎么看君霏羽都不顺眼。 这时,慕容送暖俊美的脸上扯出一脸嘲笑,“看来女皇陛下还是喜欢苍梧国的沉香皇子啊,竟然把他送到了有“双绝之艺”的六公主殿下手上,让我们兄弟羡煞了那沉香皇子。” 君霏羽一听他这话,可糟糕了,当着三姐的面说出艳羡花沉香的话,他这是什么意思?存心想挑起他们姐妹的战争吗?她举眸看向君霏烟,果然看见她那张柔美的脸上挂着的笑僵硬异常。 “两位皇子谬赞了,母皇又怎会有轻谁重谁之意,我三皇姐同样是才貌双全之人,两位皇子能得我三皇姐照顾,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这时,慕容雨寒说话了,“听闻六公主殿下这“双绝之艺”还只是在茶花会上被挖掘出来的,却不知公主殿下尚有何绝技未出?我们兄弟可有荣幸与六公主殿下切磋一二?” 看着这两张一模一样却带着同样挑衅的俊脸,君霏羽干笑着,“很抱歉!霏羽目前主要的任务是照顾好沉香皇子,如果两位皇子真有兴趣,我相信三皇姐的才艺同样不会令两位皇子失望的,本公主先失陪了!皇姐,时间紧迫,皇妹先行告退。” 君霏烟巴不得她快快闪开,一听她要闪,脸上僵硬的笑容也跟着软了下来,“快去吧!别让沉香皇子久等了。” 君霏羽朝慕容雨寒和慕容送暖微一行礼,无视他们俊脸上的薄怒,施施然地从他们身侧走了过去,一阵幽香随风飘扬,留下绮思千缕,任君思量。 … 待君霏羽走到花沉香的寝房门口时,却发现他早已含笑而立,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位身着黑色便衣的男子,从那浑身冷硬的气质来看,应该是他的贴身侍卫。 “霏羽,我这正想去找你呢!” 花沉香笑如春风,深邃的眸中盈满了看见她的惊喜和欢欣,那视线灼热得让君霏羽俏脸一热,微羞着道,“我是听晴儿说你来找了我两次,真是抱歉!所以特地过来给你赔罪了。” “快别这么说!来,快进来坐!”花沉香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将她引向屋内,又朝那个黑衣冷男道,“冷南,倒茶!” 君霏羽连忙说,“沉香,不用了,我还有事得赶紧去一趟母皇那里。然后,我们再一起出去逛逛,好不好?” 花沉香伸手轻拂过她的额,用柔得能醉人的声音说,“好,我等你回来!” 君霏羽心跳个不停,以前在现代的时候,不管是看偶像剧,还是看小说,对这种温柔深情的男人她都完全没有抵抗力,看到这一类的好男人遭受到女主不公平的待遇时,她就每每恨不得跳出来大喊一声,“把这男人赏给我吧!姑娘我会好好疼他的。” 只是,机会一直没有遇上。 可现在不同了,如此这梦想中的好男人就在自己面前,咱怎么能不好好珍惜呢!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对美男,一定要下狠手! 花沉香能不能要以后再说,咱现在先谈谈恋爱,吃吃豆腐,好好弥补一下现代没有恋爱过的遗憾。 君霏羽明眸如醉,波光荡漾,一脸的笑甜得腻人,“那你等我哦!” 花沉香点头,望着她那纤细的背影,目光深幽难测。 冷南在一边轻问,“主子可是动心了?” 花沉香浅浅一笑,不置可否,“你说呢?” 君霏羽到了凤仪宫,守宫门的内侍赶紧入里禀报。 很快,内侍便出来回复,“公主,女皇陛下请公主入内觐见。” 君霏羽轻“嗯”一声,在晴儿的陪伴下,走到君莫愁的寝室门口,林公公已在门口等候,笑容可掬,“公主请进。” “谢谢林公公!晴儿,你在这里陪林公公说说话吧!” “奴婢遵命!” 君霏羽跨入屋内,一室明黄,暗香萦绕,而伟大的女皇陛下君莫愁,穿一袭明黄丝袍,正斜躺在银狐皮铺垫的软榻上,她的男妃桐安正坐在她的脚边,一双大手有力地帮她揉捏着大腿,一室暧昧迷离之相。 “霏羽叩见母皇,见过桐妃!” 君莫愁朝桐安轻轻一挥手,“桐安,你别忙了,我们母女俩要说说贴心话。你也下去歇会吧!” 桐安朝君霏羽轻轻点头,表情仍是很淡,轻看她一眼,便退了下去。 “羽儿,过来这边坐。”君莫愁拍了拍她身前的位置。 君霏羽也不客气,坐过去抱着君莫愁的手臂,“母皇,昨天的事您可听说了?” 君莫愁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笑笑地问,“母皇听说我的羽儿大放异彩,征服了一众男儿的心,可有此事?” 君霏羽娇嗔着道,“母后就会打趣孩儿。” 随即,她俏脸一收,正经起来,“母皇,你应该也听说了,羽儿的五大夫侍现已有叛离羽儿之心,儿臣虽然赢了他们两场,但也不愿勉强他们留在身边。所以,羽儿恳请母皇答应,让羽儿放他们自由!” 第30章 一群无赖 君莫愁看着这个一脸坚定的女儿,淡淡地道,“羽儿,你要知道,你拥有了他们,等于拥有五方势力。失去他们,等于失去五方势力支持,你可考虑清楚了?” 君霏羽重重地点头,“母皇,羽儿考虑清楚了。儿臣生性懒散,只喜玩乐耍戏,也帮不上母皇什么忙,要这些势力何用?不如两袖清风,对酒当歌,当一只闲云野鹤,不更为快乐?” “羽儿,你的心情母皇理解,只怕到时你会身不由已啊!”君莫愁轻轻一叹,手抚着她的脸,“你这性子,还真像母皇当年。罢了,母皇就给你这次机会,让你自己去处理,是好是坏的结果,也由你自己承担。” 君霏羽连忙笑道,“谢谢母皇!那和离书……” “和离书明天我会让林公公拿去给你!” “谢谢母皇,母皇,儿臣还有一件事想求母皇。” “什么事?说吧!” “儿臣平日想多带沉香皇子出去逛逛,可以吗?” 君莫愁瞅了她一眼,笑道,“羽儿可是对沉香皇子动心了?” “哪有呀?儿臣只是想着,母皇既然把他分给了儿臣照顾,儿臣自然要好生接待才是,总不能怠慢了咱们的贵宾吧!” 其实,君霏羽是自己想溜出去玩,正好拿这花沉香来说事做挡箭牌。 看到女儿那撒娇时憨厚可爱的模样,君莫愁哪里还舍得说个不字,遂笑道,“好!你想出去就去吧!可要注意好安全,多带几个侍卫,知道吗?” 在君霏羽出去以后,君莫愁又轻拍双掌,那个黑衣人又悄无声息地出现了。 “派多两个人去保护六公主殿下。”君莫愁又掏出一粒红色药丸递给黑衣人,“另外,把这个药丸想办法给公主服下,然后再把那五个小子送到她的房里去。” “是!” 君莫愁唇角浮起淡淡地笑意,心里暗忖,“这个丫头,嘴上说是懒散,怕是骨子里比谁都聪明。果然像极了当年的我,想要置身事外,哪有这么容易。” …… 君霏羽出了凤仪宫,又回尚仪宫喊上花沉香,再齐齐回霏羽宫。 还未回到霏羽宫,那个晴儿便眼尖地看到那抹青色的身影面向花园,迎风而立。 “公主,您看,萧大官人又来找你了。” 君霏羽也看见了他,点了点头,与花沉香并排走到萧白的面前。 萧白不卑不亢地朝君霏羽点了点头,“萧白见过妻主,见过沉香皇子。” 君霏羽淡淡地问,“你来找我,有事吗?” 萧白并没有因为她的冷淡和疏离而难堪,俊脸上依然浮起淡淡的笑,“萧白代几位兄弟过来,确有些事要与妻主相商。” 君霏羽点了点头,“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们谈。你等一下!”回过头,她对着花沉香抱歉地笑了笑,“沉香,你先跟晴儿回屋坐会,我跟他们说几句话,马上就来。” 君霏羽没有注意到,在她喊“沉香”的时候,萧白的眉尖轻抽了一下。 “好,快去快回,我等你!”花沉香突然亲了她一下。 君霏羽迅速地扫了萧白一眼,正对上他的视线,在看见萧白那深不可测似笑非笑的眼神时,她的心莫名地跳了一下。 总觉得这个男人温和的表面下,隐藏着不太好惹的性子。 花沉香的唇角倒是勾起一抹笑意。 君霏羽随在萧白的身后,到了春风楼。 一入大堂,这才发现其他四个男人均已在座,一看到他们进来,齐齐站了起身,朝她微微行礼,“见过妻主!” 君霏羽摆了摆手,在萧白了示意下,走到上首坐下,“你们也都坐吧!正好我有事跟你们说。” 五个男人面面相觑,一时竟拿不准她要说什么。 “我刚刚去见了母皇,母皇也知道了昨天在飞羽轩发生的事,鉴于你们的心意,所以,我已向母皇请准,还你们五个人自由,你们即日起可先行回府,和离之书明天才能拿到,你们可以等,若要先行的,我会随后让人送到府上。” 萧白看众人的目光投到了自己的身上,不得不轻咳一声,“等等,羽儿,我们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了?” 君霏羽瞄了他们一眼,视线在扫向陌千寒的身上时,陌千寒马上站了起身,对着君霏羽低头认罪,“是千寒无知,枉自替大家作主,请妻主大人责罚。” 君霏羽笑如春风,“千寒,我还真是佩服你,明明是一张冷脸,可是讲起笑话来,还真是一点也不输给那些戏子。” 陌千寒听她拿戏子来比自己,俊脸更是冷得吓人,君霏羽感觉到了温度下降,却依然面不改色。 她明眸轻转,目光落到那局促不安的程一刀身上,“一刀,你当时可是硬挺千寒的,说什么几位兄弟都支持千寒,还记得不?” 程一刀无辜地眨了眨大眼,“啊?我有说过这浑话吗?有吗?你们听到了吗?” “没有!” “我没听到!” 看来这几个男人蛇鼠一窝,全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耍起无赖来了。 君霏羽一拍桌子,“你们还真当我是那个草包公主,由得你们耍吗?” 这时,小修奉上一杯茶,萧白接了过去,亲自端到她面前,温柔地说,“羽儿,你先别生气,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们不对,你大人大量,给我们一个机会解释,如何?来,先喝杯茶,消消气,我们慢慢说!” 君霏羽瞪了他一眼,但在看到他俊脸上那温润的笑时,又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接过他手中的茶,连喝几口。 君天佑走到君霏羽的身后,伸出那双修长的大手,轻轻帮她揉捏着肩膀,“羽儿,我知道这事是我们几个错了,这不是我们以前误会重重,所以,做事难免就过激了些,您就别跟我们计较了,行吗?” 君天佑的双手按摩的力道正好,不轻不重,君霏羽只感觉到肩膀传来一阵松软舒服,可是,怎么连头也开始晕晕的了?眼睛怎么也开始模糊了? 在昏倒的最后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她中招了! 第31章 谁上了她? 君天佑正在揉捏中的双手突然感觉一空,然后便发现君霏羽的身子正往下滑,他迅速出手抓住她的胳膊,止住她的身子不软下去。 “霏羽,你怎么了?” 他这一惊叫,马上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引了过来。 就近的萧白马上弯腰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一边的锦榻上,一手扣上她的脉门,半天才松开她的手,浓眉紧皱。 程一刀着急地问,“大哥,怎么样?羽儿要不要紧?” 萧白沉吟了一下,抬眸看向其他四位兄弟,“羽儿被人下药了!她现在脉相浮躁,心跳急促,一股气压积在丹田,似是爆发之势。我怀疑她中的是逍遥合欢散。” 众人齐声惊叫,“逍遥合欢散?” 程一刀急得额头都出汗,“那可怎么办?” “惜花公子”程岩傲拿起那个杯嗅了几下,“大哥,这不是逍遥合欢散,三弟我曾在醉花楼见识过逍遥合欢散的厉害,当时被下药的那个舞伎,连续三天下不了床。这药的药性比那逍遥合欢散更为浓烈,恐怕这药效也更为厉害。” 众人的脸色越来越沉,萧白的俊脸更是泛青,“小修!” 一直在角落发着抖的小修一听到萧白的喊声,身子一震,上前几步便跪倒在萧白的膝下,“公子,这药不是小修下的,您就是借小修几个胆,小修也不敢干这等事啊!请公子明察。” 萧白冷哼一声,“行了!你先起来,我相信你。我只是想问你,这杯茶你是从哪端来的?” “是小绛端给我的!” “什么?你说是小绛?”秦岩傲一向有事没事都笑意盈盈的脸上,第一次沉了下去。 小绛可是侍候他的丫环。 看着众兄弟那疑惑不解的目光,秦岩傲连忙摆了摆手,“这事不是我干的,我虽然喜欢偷偷去醉花楼,但也仅限于喝酒听曲,可从没干过什么不入流的事。来人,去把小绛带过来。” 有内侍领命而去。 萧白冷冷地道,“恐怕这会人早跑了!” 这时,躺在锦榻上的君霏羽嘤咛一声,众男齐齐望了过去,发现她已经双颊绯红,额尖冒出细细的汗珠,双手开始无意识地抓着衣领,呢喃着说,“热……好热……水……” 不知谁喊了一句,“快,快倒水过来!” 马上有人递过一碗水来,萧白接过,托起君霏羽的头,将杯子凑到她的唇边,喂她喝了下去。 看她感觉好像好了些,萧白又帮她拭去唇角的水渍。 君霏羽的双眸颤了几下,张了开来,明眸如醉,迷离魅惑,完全没有了平日的清透灵气,没有焦距的目光扫了周围一遍,最后目光落在最近的萧白脸上,突然一伸手就拉下他的头,狠狠地吻了上去。 此时的君霏羽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她的大脑意识很清楚,她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是肉体却完全不受大脑控制,只是感觉到体内有一把火在燃烧,而且有越烧越旺的趋势,如果不找个男人泄火,怕这把火会烧得她最后因饥渴而死。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拉下了萧白,带着一点报复性,狠狠地吻了上去,再用贝齿啃咬着他的唇。 在感觉到他唇上传来的血腥味时,体内的血液似乎也跟着沸腾了。 她闷哼一声,柔若无骨的小手,似是一条灵蛇,从他的颈侧伸了进去,用力地揉捏着,萧白感觉到一阵刺痛,可随之而来的兴奋,却让他也难耐地闷哼出声。 下人已经被他们赶了下去,其他四人却看得津津有味,眼冒红光,甚至有某人已经被这激情戏给刺激得直接起了反应,下腹那块地,已撑起了一片小天地。 正在吞口水的当口,萧白突然低吼一声,抱起君霏羽就朝他的卧室直奔了过去。 程一刀惊讶地道,“没想到,一向稳重的老大,碰到这事竟然也这么猴急!” 秦岩傲似是经验丰富,“没开过荤的男人是这样,完全刺激不得!” 君天佑揶揄着,“三哥,你号称“惜花公子”,你又开过几次苞了?” 冷面神陌千寒什么也不说,身形一掠便追了出去。 “还是二哥实在。”程一刀一脸佩服,随即又挠了挠头,憨憨地笑道,“三哥,四哥,你们说这妻主大人吃了这药,大哥一人怕是应付不来吧?不如……我们也去吧?” “我们走!” 三条人影也以闪电之速朝着萧白的房间直冲了过去。 刚到房门口,就听到屋内传来君霏羽地一声尖叫,“啊……好痛……你给我滚……” 只听一声“咚”地闷响,四人齐齐闯入屋内,在看到萧白光着身子狼狈地躺在地下时,三个男人再也忍俊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就连一向以冷面著称的陌千寒,那唇角也控制不住地流泄出笑意。 萧白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你们给我闭嘴!上次你们还不是一样糟糕。” 他不过是没有经验,不小心弄痛了她罢了,没想到还没有入正门,就被她踹下了床,还被这四个男人看见,以后他这当大哥的脸要往哪儿搁啊? 想起第一次五人一起和这个宝贝公主大婚同房时的情景,四个男人果然不敢笑了!那次的狼狈,他们永世难忘! “大哥,你快点,羽儿要受不住了!”陌千寒出言提醒。 众人这才发现,君霏羽周身染上一层胭脂似的红色,有如妖艳的桃花,美丽至极,五个男人齐齐吞了吞口水。 暧昧,淫靡的气息,让周围的温度顿时“噌噌噌”地往上飙升。 萧白看着君霏羽双手紧抓着身下的锦被,连唇都被她咬出了血,嘴里发出如小兽一样地呜呜声,压抑而又凄厉,透着一丝丝的不甘心。 在萧白再一次将健壮的身体覆上她的娇躯时,君霏羽的眼角流下了两行热泪。 第32章 灭火救人 那珍珠般的泪滴,让萧白的身子一震,黑眸内瞬间盈满了爱怜,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低下头,将那苦涩的泪一点一点地吸吮掉。 君霏羽只感觉自己要爆炸了,身体的躁热,满心的渴望,哪还能受得了他这磨磨蹭蹭的温柔,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个翻身就将他压在了身下。 君霏羽将一切的羞耻心全部抛却,带着一种疯狂,尽情地在他的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欲望,发泄自己不得不隐忍的怒气。 红罗帐内,隐约可见那皓白如月的身子不停地起伏着,男人时不时发出一声愉悦至极的闷哼,引得那几个已走到屏风外的男人更是心痒难熬。 “奇怪了,为什么我们与公主大婚时,竟然不能与公主行同房之事?这会又行了呢?”程一刀直性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其实他说的这些,其他几位男人同样想到了。 当时,大婚时喝的交杯酒里被君霏羽下了药,五个男人如发狂的困兽,在急欲找人发泄的时候,可偏偏上不了君霏羽的身,每个人只要一碰她的身子,就像是触到了雷电一样,全身麻痹,不能动弹。 君霏羽却在一边冷眼看着他们的笑话,最后,五个男人没有办法之下,只有咬着牙,拉下脸,用尽各种办法帮对方泄了身。 那一天的狼狈,他们永生难忘! 而他们五个男人之间的友谊,也因为那一天而建立。 后来他们才知道,药是君霏羽亲自下的,她还耻笑他们说,就是想看他们的狼狈样,讨厌他们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连成为她的夫侍都是那么地不甘不愿,这才想出办法来恶整他们。 从那以后,五大夫侍与她势如水火,加上君霏羽平时作恶多端,让他们五个更是对她避如蛇蝎,又觉得困在深宫抱负难施,所以才会有离开之意。 没有想到,今天看萧白和她竟然如此顺利就成了事,难道是她的身子有问题? 众人各怀心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白暗哑的声音传了出来,“二弟,你快进来帮忙。” 陌千寒赶紧起身走进了内室,看着萧白已经投降,君霏羽却依然死死地抱着他不肯放,“大哥,这……” “快点,没有时间犹豫了!这药性太强,恐怕今天我们五个齐上才能摆平,如果不帮她降了这火,恐怕以后后患无穷。” 陌千寒没有再多说一句,径自脱下自己的衣服上床,却在看到床上的梅花点点时,双眸瞪圆,“大哥,这是……” 萧白的脸色有些沉重,“你想的没错!我们的妻主大人还是个雏,你动作温柔一点。” 屏风外的秦岩傲听见萧白这么一说,马上跳了起来,“大哥,这药性这么烈,妻主大人又是个雏,她的身体会受不了的!听说女皇陛下那里有‘玉露水’可以缓解这种伤势,你们在这看着,我去向女皇陛下求一瓶来。” “好,你快去!” 萧白看着床上的那娇人儿,眼中流泄出掩不住的溺爱,从今以后,他这条命就要交给她了! 就在他们疑惑着谁下药、下的是什么烈性药的同时,凤仪宫的女皇陛下君莫愁的面前,正站着那个神出鬼没的黑衣人,在听到他的回禀时,君莫愁的俏脸上浮现出浅浅笑意。 “无心,你看到他们成就好事了?” “是!无心走的时候,萧大官人已成事,正换上陌官人。无心听到秦官人说要跟陛下讨要玉露水,便赶紧回来了。” 君莫愁纤手一挥,“辛苦你了!下去歇着吧!” 看着无心的身影消失,君莫愁笑着喃喃自语,“这下可好了,这个‘春风玉露丸’终于派上用场了,咱们的霏羽也要准备展翅腾飞了!” 这时,内侍在门外轻喊,“启禀女皇陛下,霏羽宫的秦大官人说有急事求见。” “宣他进来。” 一个淡蓝色的身影快步走了进来,一双桃花眼在看见君莫愁时未语先笑,但俊美的脸上却盈满着着急,“岩傲叩见女皇陛下!” 君莫愁淡淡地道,“免礼!岩傲,这么急来见朕,可有什么事?” 秦岩傲直直地跪了下去,“请女皇陛下恕罪,六公主殿下中了春一药,殿下身子娇贵,我们兄弟几个怕伤了殿下,所以,想向女皇陛下求得玉露水一瓶,以消公主之伤。” “被人下药?” 君莫愁的声音既淡且轻,听在秦岩傲的耳里却似雷击一般,他马上道,“请女皇陛下放心,岩傲等人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公主殿下和女皇陛下一个交待。” 君莫愁止住了他的话,“行了!这事你们不用再追查下去了,你们只要好好侍候公主殿下就行了。来人,把玉露水拿给秦大官人。” 拿到玉露水的秦岩傲,一刻也不敢停留,马上又朝着霏羽宫飞奔了过去。 一室靡乱,萧白房内原本那淡淡的檀香味,已全被另外一种欢爱气息所掩盖。 秦岩傲冲进房内,不敢耽搁,赶紧将玉露水倒在君霏羽的秘地上,那冰凉的感觉,让君霏羽舒服地哼出声来。 明眸在轻瞟过秦岩傲俊美的脸庞时,闪过一丝感激。 君霏羽不知道这样的阵仗持续了多久,只知道,最后,她的身体虚脱了! 第二天,幽幽醒转之际,却发现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寝宫,身子也感觉清清爽爽,应该处理过了。还好,醒来不用面对他们五个,否则真要尴尬死了。 “晴儿……” 君霏羽翻身下床,却发现经过这样的折腾以后,她的全身竟完全没有那种骨头要散架的感觉,反而像是浑身充满着使不完的劲一样,连身子都轻盈了起来。 第33章 照离不误 晴儿走了进来,“公主,你醒了?怎么样?身子还行不?” 今天凌晨公主被萧大官人抱回来的时候,她帮公主换衣服时,发现公主一身上下没一处完好的地方,全身青紫,瞧着可真是可怜! 君霏羽点了点头,看了看外边,轻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现在是申时一刻。公主,您睡了五个时辰了。” 五个时辰,那不就是现代的十个钟?难怪这么精神,原来是睡饱了。 在晴儿的侍候下,沈皓月洗涮好穿上衣服,差人传上膳食,一边吃一边问,“晴儿,昨天我出了点意外,那个沉香皇子是不是生气了?” “沉香皇子本来要去找你的,是萧大官人差小修过来说,公主在春风楼歇下了,所以,沉香皇子等了半天不见你回来后,就自个回尚礼宫了。” “那他有没有不高兴?” 晴儿侧头想了想,“沉香皇子好像挺有耐心的,走的时候说话还是那么淡淡地,温柔有礼。” 君霏羽在心里轻叹一声,越是这样遇事不露声色的男人,才越是可怕!一般人要碰上这事,就算不发火,至少脸色不会好看到哪里去,要是她,早甩袖走人了! 想起昨天的事,再怎么说,也是她对不起人家!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冷落了,就算他生气,她也会理解的,不管怎么样,呆会还是先去给他赔礼道歉吧! 君霏羽不是个拖拖拉拉的人,吃完饭,嘴一抹,喊上晴儿就朝着尚仪宫而去。 今天时辰已晚,看来是没办法出去玩了,那就陪他说说话也好,或者弹琴逗他开心?这孤男寡女的在一起还能干些什么正经的事呢? 君霏羽一路走,一路想着,在快到尚仪宫的转角时,突然一头撞上一个人,抬眸一看,竟然是那双胞胎中的其中一个。 看他眼神有些闪烁,君霏羽低垂的明眸闪过一丝利光,再抬眸时已然笑颜如花,“慕容皇子这是要去哪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啊?我三皇姐怎么没有陪你呢?” “抱歉!公主殿下,在下还有事,先行一步!”慕容送暖急急说完,便马上从她身侧走了过去。 君霏羽却好死不死地脚一扭,整个身子便失去平衡,朝着慕容送暖的身上倒了过去,凌空的双手乱抓之下,竟然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嘶”地一声,整个长袍竟然被她扯了开来,他怀袋里装着的东西,一下子“哗啦啦”地全掉落在地下。 而她也没落到个好果子吃,整个人就那手抓着块布,本来想着慕容送暖好歹也会怜香惜玉吧?谁知道那慕容送暖不但不扶她,而且还将她的身子直接一甩,让她的身子直接撞到墙上,又再摔在了地下,痛得君霏羽在心底大骂这个慕容送暖不是个东西,嘴里却也哀嚎了起来。 慕容送暖手脚极快,一下便将所有的东西拾了起来,抬眸看向她时,那阴狠的目光像是要杀了她似的直盯了她半晌,然后一句话也不说,转回头便朝着尚礼宫快步走了回去。 君霏羽将右掌撑在地下,正想要起来,突然发现手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一个小圆筒子,她赶紧将它拿起放入袖袋里。 “公主,你没事吧?要不要叫御医?”晴儿上前扶起她。 这一动,她的整个腰就抽抽麻麻地痛。 “哎哟,我的腰好像扭伤了,好疼!那个该死的慕容皇子,竟然敢把我甩到墙上,这仇我记着,有机会我一定要找回场子来。” “公主,那我们回去吧,今儿个就别去尚仪宫了。” “不行!再疼我也得去,这样才能感动沉香皇子啊!”君霏羽眼珠转着,好在摔得不重,这痛她还能忍得住,主要她是想去看看那个被他撞倒的家伙,现在正在干什么? 晴儿忍着笑,“公主,您的诚意确实是感人,可是,您看看您的衣衫……” “我的衣衫怎么了?” 君霏羽低头一看,顿时哀怨不已,本来是件淡色的衣衫,此时竟然沾上了一大片绿藤的青汁,看起来花花绿绿的让人感到恶心。 第一次,君霏羽对一直喜欢的藤类植物产生出恨意,那垂到墙上的绿藤,平时她看着觉得特别可爱,可这会,她就觉得特别可恨。 “算了,算了,回宫吧!”君霏羽一边走,一边嘀咕着,“我还真是倒霉呀,这才几天,咋就天天没个好事呢?” “公主,您说什么呢?什么几天?”晴儿的耳朵可尖了。 君霏羽轻叹,“我是说,这几天我是霉星高照,刚被叶枫给砸破了头,又被我的五大夫侍挑衅,昨天又被人下了药还被那五大夫侍给占了便宜,今天又被这个慕容皇子给甩到墙上扭了腰,晴儿,你说,我这不是霉运高照是什么?” “公主,奴婢可不这么想,您想想看,您虽然被叶枫砸了,但您人却变了许多;您虽然被人下了药,可那五大夫侍,公主不是一直想要和他们同房的嘛,这会如愿了怎么反倒不高兴了?这扭到腰嘛,依奴婢看,肯定还有好事要来。” 看着晴儿那一脸逗趣的样子,君霏羽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你这丫头,还真会瞎扯。” 主仆俩一边说,一边一扭一扭地回到了霏羽宫,却在门口又看见了那抹青色的身影。 萧白一看到君霏羽那云鬓散乱衣衫脏脏的惨状,马上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她面前,俊脸有着掩不住的紧张,“羽儿,你这是怎么了?伤到哪了?我看看!” 说完,伸手就要摸向她的腰。 君霏羽赶紧拍开他的手,“我没事!你别紧张。晴儿,先扶我进去躺着,你再去温御医那讨些跌打药酒回来帮我搽搽。” “晴儿,你赶紧去吧!我来就可以了!”萧白不由分说,接过君霏羽的身子,直接抱了起来,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闻着那浓郁的男性气息,君霏羽又羞又窘,为什么老是让他看见她的窘态?真是够糗的了。 回头又一想,算了,糗就糗吧!反正也要离了! 第34章 草包也有尊严 萧白的声音温柔中带着关切,“羽儿,伤到哪里了?我帮你揉揉。” 君霏羽连忙伸手挡住他,“不用了,萧公子,这种事晴儿来就好。我们现在已经没关系了,你也没有必要再委屈自己了。” 萧白心里一窒,黑眸瞬间变得暗沉,“羽儿,我没有委屈自己。” 君霏羽撑起身子看着他,唇角勾起淡淡的讥讽,“你们之前不是很想要自由吗?好,我给你们!昨天晚上是谁下的药,我也不跟你们计较。不过,你们要是认为这样就能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那就大错特错了。萧白,我君霏羽虽然在你们眼中是一介草包,但你们记住,就算是草包也是有尊严、有脾气的,我的尊严还容不到你们来挑衅。” 萧白定定地看着她,看着她那微扬起下巴时的骄傲,看着她那双如黑葡萄般晶亮的眸子里显露出来的倔强,他知道,君霏羽说的是真的!她这一次是铁了心要撇开他们了。 心,在明白了这个事实的一刹那,竟然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她总是这么恶劣? 在他们决定放弃她的时候,她却向他们展示了她的美好;在他们决定重新回到她身边的时候,她却毫不留情地将他们弃如敝履。 是她的错?还是他们有眼无珠的错?为什么他们五个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她在恶劣的面具下所隐藏着的美好? 萧白的眸子盈满了痛楚,想从君霏羽的脸上找出一丁点开玩笑的痕迹来,但最终仍然发现,她还是一脸正经,丝毫没有开玩笑的迹象。 他的心,再一次受到了重击。 一直以来,他们五个都是骄傲自信的,每一个人在跨进这道宫门的时候,都肩负着父辈的期望和振兴家族的重任,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在面对她从前的种种恶劣时,这些男人每一个都忘记了自己的责任。 他们只想将她撇得远远的,因为他们总相信,以他们的才华,除了宫门,还有更多的地方可以施展拳脚。 他们想要去寻找属于自己的自由,想要去寻找属于自己心仪的女人。 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寻寻觅觅,最终,却将心遗落在了自己曾经最为不屑的女人身上。 可悲!可叹!又可怜的他们呀! 萧白心里悲催,他没有再和她争,挺拔的青色身影沉重地往外挪,就像是被人抽走了全部的精力,全身萎顿了下去。 这一幕,也灼痛了君霏羽的那双眼睛。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公主,药拿来了!”晴儿兴冲冲地闯了进来,却在看见君霏羽脸上正漫着泪时,兴奋劲一下收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走近她的身边,“公主,你怎么哭了?是谁惹你生气了?” 在看到室内没有萧白的身影时,其实,聪明的晴儿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沉浸在伤感中的君霏羽被她这一惊,伸手一抹脸,果然脸上淌得全是泪! 她怎么会哭呢?真是的,她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终于可以舍弃这五棵大树,去寻找自己的一大片森林了吗?有了森林,还怕找不到良才美木吗? 她干笑两声,“嘿嘿,真是的!肯定是刚才那会,有个该死的臭虫子闯进了我的眼里,害我眼睛不舒服才流泪了。” 晴儿笑问,“那现在虫子出来了吧?” 君霏羽微笑着点了点头。 “好了,既然虫子已经出来了。那就让奴婢来帮你搽药酒吧!公主,来,您趴着躺好。” 在晴儿灵巧的双手按压下,君霏羽舒服得哼哼唧唧,渐渐地,她的身体在药酒和掌力下变得通红灼热,原本的痛楚消褪,取而代之的是浑身的通透舒泰。 “晴儿,林公公将和离书送来了吗?” “送来了!您瞧,不是在那台上放着吗?奴婢还以为公主看见了!” 君霏羽摆了摆手,“行了!不用按了,我现在不疼了。晴儿,您把那和离书给萧大官人他们几个送去吧!” “公主,您真的要这么做啊?”晴儿睁大眼睛惊问,她还以为公主只是说说而已,没有想到,她还真这么做了! 君霏羽闭着眼睛,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说了一句,“快去吧!” 当萧白一脸灰败地出现在春风楼时,等候在大堂内的四个男人一下便明白了。 “大哥,怎么样了?”还是程一刀最急,古铜色的俊脸上透着一抹急不可待的表情。 萧白重重地坐了下去,却半天没有说话。 四个人面面相觑。 陌千寒黑眸一眯,冷静地道,“如果这事要挽救,恐怕只有去找女皇陛下了。” 秦岩傲那张阴柔俊美的脸上,仍带着淡淡地笑意,“呵呵,诸位兄弟,如果三弟没有猜错的话,公主殿下其实只是想找回她的面子,还有,她可能也想知道,我们究竟是不是真心待她?只要能让女皇陛下暂时扣押压住和离书,我们再以情动人,假以时日,公主一定会心软的。” 君天佑折扇一收,看向秦岩傲的眸中浮现出一脸钦佩,“不愧是惜花公子,果然还是三弟了解女人哪!” 程一刀大嗓门一吼,“那我们现在赶紧去找女皇陛下啊!” 萧白摆了摆手,抬起头来,俊秀的脸上已不复刚才的痛苦和灰白,平日的沉稳和宁静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 “几位兄弟,我刚才一路走一路想,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你们想想,我们都是女皇陛下为六公主殿下亲自钦点的夫婿,当时选夫时的慎重和大婚时的隆重,各位兄弟可还记得?” 其他四人连连点头。 萧白又道,“既然如此慎之又慎的选夫,可为什么女皇陛下却不阻止六公主休夫的行为呢?” 第35章 红莲圣物 “这样,你们还是在这里等,我去找女皇陛下问个明白。”萧白站了起身。 程一刀也跟着站了起来,“我也去!” 陌千寒冷冷地说,“一起去吧!顺便听听女皇陛下有何高见?” 秦岩傲也笑眯眯地说,“二哥说得对。” 君天佑一拍折扇,“我们走!” 萧白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们,最后领头而出。 正欲走出门,萧白便眼尖地看着晴儿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朝这里走了过来,他侧头看了几位男人一眼,淡淡地道,“晴儿来了!” 不一会,晴儿就到了他们面前,看见五个男人均站在门口,眼里微闪过意外,但仍规矩地朝他们行了礼,再双手恭敬地将和离书递了过去,“萧大官人,这是六公主殿下让奴婢转交给五位官人的。” 萧白伸手接过,一看到“和离书”那三个字,身上的怒气便迸发了出来。 晴儿看着一干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赶紧走为上策,“东西送到,奴婢先行告退。” 就在她赶紧急欲抬步时,萧白喊住了她,“晴儿,等等!” 晴儿忐忑地回身,干笑着问,“萧大官人还有何吩咐?” “你帮我们转告霏羽,我们是不会轻易离开的,但也不会逼她,我们会拿出真心诚意来,让她重新明白并接受我们。” 晴儿一听,心中大为感动,连忙点头,“五位官人保重!晴儿一定带到!” 萧白说了一声,“有劳了。” 晴儿看着五个男人大步而去,那五个出类拔萃的身影让她心里暗羡不已,哪怕给她一个,她这辈子死也瞑目了,却不明白公主殿下为什么一定要休了他们? 晴儿一边往回走,一边摇头叹息,同人不同命啊! … 君霏羽自晴儿一走,她便拿出那个慕容送暖掉下的小圆筒研究起来,小圆筒是一个竹筒制的,大约有一个小拇指粗细,轻轻一拔,里面竟然有一张薄如蝉翼的丝绢制成的图纸。 刚看好像还没感觉咋的,但君霏羽多看几眼,这问题就出来了,这张丝绢上的图,不正是她们凤凰国皇宫内的规划图吗? 君霏羽惊地坐了起身,动作一大,腰又疼了一下,她的脑子却越发地清醒了。 脑海中又浮现出慕容送暖拣东西时的紧张和杀气,她的脑海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他弄到这个规划图,到底想要干什么?他那会急匆匆地又要去哪里?她要不要把这个情况跟母皇报备一下? 君霏羽低头沉思,眸光无意识落在自己的手腕上时,突然感觉有些异样,那朵红莲胎记怎么突然像是活了一样?以前可是含苞欲放的形态,而且像是刺青一样,一看就是胎记一样的死物。 可现在整朵红莲竟然盛放开来,并且还隐隐有一丝流光在闪烁,就像是那个《西游记》里飘浮在云雾里的佛家莲台一样,散发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光芒。 活了!这朵红莲活了! 君霏羽就是有一种这样怪异的感觉。 她顾不得腰痛,跳下床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往门外冲,有些事,她得去凤仪宫问问清楚。 正好碰到晴儿回来,一看到她急冲冲地往外走,马上问道,“公主,您要去哪里?” “晴儿,你回来了那正好,陪我去找女皇陛下!” “公主殿下,您就这样去见女皇陛下啊?你的头发、你的衣服……”晴儿笑着指了指她的身上。 君霏羽低头一看,顿时一脸黑线,急忙之下连领口的扣子都扣错了一粒,伸手一摸头发,真的是乱了! “晴儿,快帮我弄个头发,赶时间!” “公主,您慢点!别着急。”晴儿看着这个一会儿风风火火的公主殿下,哪还有平时正儿八正时的威严。 不过,晴儿倒觉得这样的公主特别可爱,整个人生龙活虎,充满活力。 不到一刻钟,主仆俩便到了凤仪宫。 门口的林公公一见她们,马上躬身行礼,“公主殿下,现在皇上正在接见公主殿下的五个夫侍,女皇陛下声明过,不经召唤任何人不得进内,公主殿下还是稍等一会吧!” 君霏羽愣了一下,他们几个来找女皇陛下干什么?难道是不想和离,所以找女皇陛下调解? 在君霏羽两脚站得快发抖的时候,他们五个才鱼贯而出,出来一看到她就站在外面,一个个脸上一愣。 还是萧白反应快,温柔笑道,“羽儿,你怎么站在这里?来找女皇陛下?” 她轻轻点头,“你们谈完了?” 萧白点了点头,“你进去吧!女皇陛下正要找你。” 君霏羽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找我?那我先进去了,晴儿,你在这等我!” “是!” 走入凤仪宫内,入鼻的仍是那种淡淡幽香,女皇陛下君莫愁正轻躺在锦榻上,一双柔情似水的明眸盈满了笑意看着君霏羽。 她纤手一挥,原本领君霏羽进来的侍女马上退了下去。 君霏羽眨了眨大眼,一脸无辜地问,“母皇,我已经把和离书给了萧白他们,他们还来找母皇有何事?不会是又改变主意了吧?” 君莫愁淡淡一笑,看着这个酷似自己的宝贝女儿,嗔道,“你这丫头,都和他们圆过房了,怎的还是这么不近人情?他们都已经悔过,愿意跟你重新开始,你为何就不接受呢?” 君霏羽的小脸沉了下去,“母皇,羽儿以为别人不了解我,可母皇肯定会了解羽儿的。羽儿只是想让他们明白,凡事不是他们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他们当初肯进宫,就应该知道女儿的性子,事后再来反悔,这个世上岂有后悔药吃?” 君莫愁看着她倔强的俏脸,轻叹一声,“所以,他们不是来找我求情,而是来找辞行的。” “什么?辞行?” 君霏羽一脸惊讶,这倒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不过,这样也好,正遂了她的愿,她可以重新再找几个自己满意的美男来侍候自己。 但君莫愁的下一句话,又粉碎了她的希望。 第36章 天命贵女 “不过,朕没同意!” “什么?”君霏羽瞪大眼睛看着君莫愁,“母皇,你就净会逗羽儿开心。那母皇准备拿他们怎么办?不会又让女儿和他们几个破镜重圆吧?” 君莫愁淡淡地挑眉,戏谑着道,“你想这样吗?如果是,母皇倒是很乐意成全你。” 君霏羽撇了撇嘴,“女儿才不要呢,巴不得他们越走越远才好。”随即又冲着君莫愁露出一脸谄媚地笑,“他们走了,羽儿不就可以自己选夫婿了,对不对?母皇。” “你这孩子,年纪也不小了,咋还这么多花花肠子。”君莫愁拉起她的手,示意她坐近一点。 突然,她的目光在落到君霏羽的手腕上时,惊得马上坐了起来,一脸兴奋地看着君霏羽,声音微颤着问,“羽儿,你这红莲是什么时候盛开的?” 君霏羽一听她问,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对哦,这事我差点忘记了。母皇,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所以特地过来问问母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母皇,您看看,这红莲似乎是活了一样,像不像佛祖的莲台?” 君莫愁竟然高兴得一把抱住她,喜极而泣,“太好了!羽儿,太好了!你果然是我凤凰国的天命贵女。” 君霏羽不解,“天命贵女?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君莫愁欣喜地看着她,那又水眸更是晶亮晶亮地,“羽儿,你听朕给你细细道来。天命贵女这一说,只有我们身为女皇的和即将接任女皇的人知道,也就是说,这一传说只能由上个女皇传给下一个女皇知道。而证明天命贵女的身份,便是女皇国血脉亲传下来身怀有红莲胎记的女子。” 君霏羽轻“哦”一声,她倒是没有想过这红莲胎记还有这么大的来头。 君莫愁又继续道,“拥有红莲胎记的女子,必须与五个纯阳男子交合,“阴阳交合夜,红莲花盛开”,而红莲盛开之日,便是天命贵女开天眼之时。萧白他们几个,便是母皇精心为你挑选的纯阳男子。” “什么?开天眼?”君霏羽又是一惊。 君莫愁点了点头,笑问,“羽儿,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们女人国能在这么多兵强马壮的男尊国虎视眈眈之下,仍然能国富民强,在经历几百年后仍长盛不衰的原因吗?” 君霏羽茫然地摇了摇头。 “因为,我们的天命贵女,在开天眼之后,都会拥有未卜先知之能。” 君莫愁又丢下一个炸弹,炸得君霏羽晕乎乎地找不到北了,只能张着小嘴表示她的惊讶和不敢置信。 半晌,她才组织出一句问话,“母皇,那我们姐妹是不是都有红莲胎记?” 君莫愁摇了摇头,“不!天命贵女就像是受到了某种制约一样,每一代均只会出一位有红莲胎记的女子。” “那如果生不出红莲胎记的女孩怎么办?” “那就一直生下去,生到有红莲胎记的女孩为止。” 君霏羽又问,“那有没有可能隔代遗传?比如这一代没有红莲胎记的,下一代会生出一个红莲胎记的孩子来?” “历代皆无这样的可能,皆是由红莲女子代代相传。凡是红莲女子,必是下一任的女皇陛下。” 君霏羽哀叹一声,“不是吧?那以后我要是生不出来怎么办?” 君莫愁笑道,“我凤凰国历经几百年长盛不衰,还没试过哪一朝生不出红莲胎记的女孩。你就别杞人忧天了。” “母皇,可是女儿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走,朕带你去长长见识。” 君莫愁说完,伸手轻拍两掌,无心瞬间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守紧点,别让人进来!” “是!”无心一句话完后,一个闪身又瞬间消失不见。 君霏羽看得是一愣一愣地,哇塞,还真是像电视上演的那样,来无影,去无踪呀,她要是能学会轻功就好了,至少万一有啥事的时候,逃起命来也溜得快呀! “羽儿,跟母皇过来!” 君莫愁拉着她的手,又走到自己的寝室,毫无避忌地在她面前打开暗门,牵着她走入了暗室内。 君霏羽刚开始还不适应,可一会,她便发现了自己的异样,她的眼睛竟然能在黑暗中视物了。 她的心中“突”地跳了一下,整个人像是突然被注射了兴奋剂一样,又兴奋又忐忑地抓紧了君莫愁的软手,期待着女皇陛下带她进入下一个神迹中去,再一次领略那种让她惊心触电一样的喜悦。 在密道中七弯八拐地走了一遍,君莫愁最后停在一面墙前停下。 君霏羽看着这凹凸不平的墙面,心更加紧张地跳了起来,是不是终于到达藏宝室了?是不是能看见满室耀眼的金银财宝?一会又笑自己,肯定是想钱想疯了吧?还是收敛一下为好,免得女皇陛下不满。 君莫愁轻轻伸手一按,一阵细微地“嘎嘎”声响起,一道石门弹了开来,进入一个圆盘似的房子,地下是一个八卦阵图。 “羽儿,小心点,跟着母皇的脚步踩过来,一步踩错,你的命就没了!” 君霏羽被她吓得冷汗泠泠,眼睛一眨也不眨,全神贯注地盯着她的脚,大脑高速旋转,记着君莫愁所踏的每一步,一步一步地跨过去,总算听到君莫愁喊,“停!” 又是一扇石门打开,君霏羽的小嘴马上张成了“0”型,一个只有拳头大小的白色球体,悬挂在一个玉盆的上空,正在不停地旋转着,周身散发出一种亮眼的七彩光芒,整个石室被这种七彩光芒所包围。而她们,就像是那穿梭在彩虹中的仙女一样,看着在彩虹照耀下的对方时,都有一种惊艳之感。 君霏羽在心中惊叹,天哪!这个宝贝是什么东东,怎么会这么漂亮?她真想揣进兜里,将它据为已有呀。 君莫愁看着她笑,“怎么?看到这个天灵珠很震撼吧?” 君霏羽用力点头,“母皇,这个珠子太漂亮了!” “它不但漂亮,它还能带你进入另一个世界!”君莫愁笑着牵起她的手,“来!把你的手放上去,闭上眼睛,随着你的感觉,看看你将会看到些什么奇迹?” 第37章 戏里戏外 君霏羽将手轻触在天灵珠身上,闭上眼睛,只是凭本能去感觉这个天灵珠带给她的感觉。 入手的触感温润细腻,紧跟着,有一股热流从天灵珠上徐徐地传上她的手臂,再慢慢流入她的天灵处。 突然,她感觉自己像是走入了一个星空,而整片星空就像是一张宽屏的电影,正在给她播放一场专人的豪华的视觉盛宴,那种感觉真的非常奇妙,无法形容。 九重宫阙,美丽的御花园,一个个身穿宫纱裙的美丽女子在欢歌起舞,她才刚刚扬起唇,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她再也笑不出来。 屏幕瞬间一变,君霏羽看着年仅十岁的自己,正用脚狠狠地踩着一个奴才,那个奴才抱着头侧着身体蜷缩着倒在地下,整个脸面已经被她踢得鲜血淋漓,正在不停地痛苦嚎叫。 君霏羽明知道这不是自己做的,这是前任君霏羽下的狠手,可她还是忍不住为那个君霏羽的残忍而心中惊跳不已。 画面一转,一个长相清秀的宫女跪在地下,低垂着头,看起来年仅十三四岁的君霏羽走到她的面前蹲下,挑起她的下巴,眯着眼,咬牙轻问,“你这贱脾,可是喜欢叶枫?” 小宫女拼命摇头,泪珠叭叭落下,“公主殿下明察,奴婢是低等下人,岂敢高攀叶侍卫,请公主殿下明察!” 小宫女对她的惧怕显而易见,但君霏羽显然并不放过她,一巴掌甩了过去,“没有?你还敢骗本公主,来人,将她送入‘粉红楼’调教调教。你这小贱婢,竟然胆想勾引本公主的人,这么骚贱,本公主就让你去勾引个够,让那些男人好好调教你。” 君霏羽不知道这个粉红楼是什么地方,但看那小宫女以及晴儿的脸色,便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内侍马上冲进来,欲拉小宫女出门,小宫女却哭叫着挣脱他们的手,一把抱住君霏羽的大腿求着,“不要呀!公主殿下,奴婢真的没有做,奴婢真的没有勾引叶侍卫,请公主殿下明察,请公主殿下饶奴婢一命,公主殿下,求求你,饶命哪!” 君霏羽一脸嫌恶地踢开她,绝色的脸上扭曲着,“你们这俩个蠢货,还不快把人拉走!再迟一刻,本公主把你们也送进粉红楼去。” 那两个侍卫吓得不敢再迟疑,架起小宫女便往门外走。 在通往粉红楼的一条道上,有一个大大的水池,池面上什么也没有,就像是一滩死水一样,隐隐还散发出一种臭味,但那四周的花,却开得特别妖艳。 那两个内侍架着小宫女路过那里时,一路软着身子由得他们拖着走的小宫女,突然站直了身子,抬起脸朝两个侍卫含泪笑了笑,“两位大哥,麻烦你们放开奕菲,让奕菲自己走吧。” 两个侍卫的眸光中充满怜悯,其中一个说,“小菲,你别难过,呆会我就去找你哥,你哥会有办法救你出来的。” 小宫女摇了摇头,泪流得更急,“没有用的,公主殿下的手段你们不是不知道,一旦我哥插手,怕连他也要遭殃,他好不容易才得到机会去太医院学习,奕菲不能毁了他。奕菲求两位大哥,告诉我哥一定要保重,奕菲先走一步了。” 说完,原本柔弱的小宫女迅速跑到那个大水池边,奋力一跃,就这样跳了下去。 在她落水的那一刹,一个个巨大的鱼头迅速浮了起来,张开那血盆大口,三两下就把她撕裂成碎片,吞噬入腹,整个池水变成血红一片。 看到这里,君霏羽的心狠狠地抽搐着,紧闭的眼角滑落两滴热泪。 没想到,这奢华美丽的皇宫内,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这个小女孩子,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面对这一群巨鳄而毫不畏惧地跳了下去,她是为了保全她的哥哥温奕儒?还是为了保全叶枫?又或者,是两者皆有吧! 原来,这就是御医温奕儒恨她的原因。 君霏羽轻叹一声。 … 她还沉浸在这种揪心的郁闷之下,镜头又再一转。 这一次的每一个镜头,都是君霏羽在想着法子讨好叶枫,可叶枫那张冰块脸却永远那么淡漠,永远如湖水一样平淡无波,从来不为君霏羽心动分毫。 于是,只要叶枫站在君霏羽身边的时候,她就想着法子来整别人。 每一次,不到叶枫出手求她,她就不罢休! 君霏羽能清楚的感觉到,以前的君霏羽肯定非常喜欢叶枫,只是叶枫一直不理她,所以她就像个孩子一样,不停地作恶,想引起叶枫的注意,结果,却让叶枫离她越来越远。 终于,君霏羽忍不住出手了。 那一晚,也即是她穿来的前一天晚上,君霏羽开始设计勾引叶枫。 她命叶枫陪她喝酒,最后又装醉,拉着叶枫倒在了床上,反身将他压在身下,一双玉手顺着叶枫的大腿往上摸,最后,她的手竟停在了叶枫的私密处。 她听见了叶枫的呻一吟声,也听到了君霏羽在那里说,“叶枫,你也喜欢我的,是不是?你看,你的身体反应可比你要诚实多了,呵呵……” 戏里的君霏羽开始剥着叶枫的衣服,看着那坚实的胸膛露出出来,而这一头正在看戏的君霏羽却看得是口干舌燥,心脏狂跳,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继续流着口水看这场诱惑大戏。 叶枫在君霏羽的挑逗下,身体的反应越来越强烈,那张白皙俊逸的脸蛋像是煮熟的虾一样,双腿也微弓了起来,双手可怜地抓紧那床锦被,怎么看都有一种狼女强攻小受的感觉。 君霏羽突然有一种分不清戏里戏外的感觉,这个时候的她,只感觉热火攻心,俏脸也开始通红,恨不得自己上去亲手扒了叶枫的衣服,与他合二为一。 就在这时,她看见叶枫的手摸到了床角边上的玉枕,迷离的目光突然变得清澈,一丝透亮闪过,他举起玉枕朝着君霏羽砸了下去。 他应该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一敲,会把真正的君霏羽给敲死了,而让她南宫晴穿了过来吧? 后面的事,她已经一清二楚。 … 镜头还在不断地闪烁,以前很多她所不了解的事,通过这个天灵珠都一一为她解了惑,难道这个天灵珠能知她所想,明白她想要知道什么? 现在播放的几乎都是她迫切想要了解的事啊! 再试一试看是不是这样,她在心里想着,“我想要知道我的未来!” 果然,画面又是一变,她看到了自已竟然穿着一身银白色的将军服,英姿飒爽的骑在一匹白色骏马上,而叶枫,正骑着一匹赤红宝马陪在她的身边。 在他们对面的敌营方面,领头的赫然是那双胞胎---慕容雨寒和慕容送暖。 君霏羽无法否认,这兄弟俩真的长得俊美绝伦,无可挑剔,要是这样一对男人能收入囊中该有多好,可是,为什么却会成为她的敌手呢?这些和他们今日在宫中的事,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第38章 皇位,她不要! 在君霏羽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画面又再闪过,她君霏羽身着黄袍、头顶皇冠,一脸沉着地高坐在女皇的龙座上,下面百官林立,而自己的身后,竟并排站着清一色的美男,风采各异,让她看得是大流口水。 细数一下,竟然发现不止十个男人,忍不住头显黑线,这么多男人,她能吃得消吗? 唯一让她感到遗憾的是,除了她自己的脸蛋能看清晰,其他美男的脸就像是蒙着一层面纱,没有一个她能看得清楚脸蛋,要是现在就能知道哪个会是她的男人,那该多好! 画面就像定格在了这里,任她再怎么想,甚至退而求其次,只想要知道一些其他的事,这画面还是不买她的帐,就是不再闪动。 君霏羽只好张开了眼睛,收回了手,看着这天灵珠的彩虹好像是淡了些,难道是它的能量不足,所以才没办法再继续窥探下去? 这天灵珠可真是个好东西,她得想办法弄到手才行。 “羽儿,怎么样?你看到了什么?” 君霏羽看着君莫愁含笑的脸,微笑道,“母皇,这天灵珠果然神奇得很!儿臣看到了一些场面,只是不知道这个天灵珠显示出来的画面,真的会成为现实吗?” 君莫愁点了点头,“没错!据朕当年从天灵珠窥探到的天机,你在里面看到的一切,都会在他日成为事实。” “母后,这天灵珠显灵,真的只有我们才能看见吗?” 君莫愁轻轻点头,“没错!而且只有红莲花盛开的天命贵女才能看得见未来。所以母皇刚才才急着带你来试一下。羽儿,告诉母皇,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君霏羽省略了自己看见的前事,只挑了后面的两件事说,“母皇,我看见了天堑国的两位皇子以后会率兵与我国对敌,儿臣领着叶枫抗敌,然后是……” 她当上女皇的事,她不知道该不该说?会不会成为女皇陛下的顾忌? “然后什么?” 最后,她还是选择了避重就轻,不好意思地笑道,“然后,儿臣看见自己竟然有一大堆的夫侍。” 君莫愁明眸含笑,“你这孩子,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以前你可天不怕地不怕,哪有一点女孩儿家的样,现在怎么像是转了性子了?” 君霏羽心里一惊,表面却憨笑地搂住君莫愁的手撒娇,“母皇,儿臣这不是长大了嘛!自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任性了。” 随即想到那双胞胎的事,君霏羽又认真了起来,俏脸上有些忐忑,“母皇,今日儿臣曾与那慕容送暖撞了一下,他掉了一个东西被儿臣拣到了,儿臣看了,竟然是我宫中的地图。母皇,您说,这会不会与儿臣刚才的所见有关系啊?” 君莫愁却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你不用担心,其他国家玩的这些小把戏,每年都层出不穷,你也要开始学着应付了,毕竟以后这皇位可是要传给你的。” 君霏羽看君莫愁胸有成竹,也不好再说,在听到她说把皇位传给自己时,她还是愣了一下,这可是女皇陛下第一次肯定皇位是留给她,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皇位,她不想要! 她现在最迫切的是想要回现代,如果实在不行,她也想与自己的男人携手共走天涯,走得累了,可以选一处世外桃源安静的过日子。 而不是继任女皇大统,每天操劳着一个国家成千上万人的生计,还要面对各个国家的挑衅,那样的话,每天岂不是要累死,看看女皇陛下现在这一身深沉的模样,这张绝色娇颜上,哪曾见她露出过幸福的笑容。 当然,君莫愁在她面前会笑,但这种笑只是母亲对自己孩子的宠爱,而不是被女人被宠的那种欢欣幸福。 她可一点也不想成为君莫愁这样的女人! 君霏羽和君莫愁走出密室,临分手时,君莫愁又叮嘱,“羽儿,你那五大夫侍既然你暂时不想要,但他们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虽然不能成就你们的婚姻,母皇也要把他们留下为国效力。所以,朕把他们分到了各个需要他们的地方,你以后也不要刁难他们,知道吗?” 君霏羽理解君莫愁的苦心,也就轻轻点头,“母皇,儿臣有分寸的,绝对不会再为难他们。” 回到霏羽宫坐下,端起茶杯细细品着,回头想想,君霏羽这才发现,自己急急忙忙地跑这一趟,好像也没成什么事嘛! 她所说的一切,女皇陛下好像早就有了应对之策,君莫愁的身上有一种“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的姜太公式的沉稳和优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以不变应万变,这些自信来源于她对一切的掌控力,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她君霏羽在君莫愁的面前,就像是一只没长齐毛的菜鸟,她有何德何能,竟然能在他日接任她的皇位? 她带着点自嘲笑了。 “公主殿下,沉香皇子求见!” 一听门外传来侍女的禀报,君霏羽马上起身迎了出去,看着那个含笑而立的男人,也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沉香,你来了!快进来吧!” 花沉香上下打量着她,“霏羽,你没事吧?听说扭到了腰,现在好点没有?怎么不躺着呢?” “我没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君霏羽嘿嘿一笑。 一边的晴儿倒是嘴快了,“公主就是去找皇子殿下,才会被那个天堑国的皇子撞倒受伤的。” 花沉香的黑眸闪过一丝寒光,“真的是他撞的?” “多嘴!”君霏羽瞪了晴儿一眼。 这丫头说话今天咋这么不知道深浅,他们两国皇子现在可都在凤凰国的宫中,不管哪一方出了事,对凤凰国来说,那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麻烦事。 第39章 他的情毒 君霏羽能清楚感觉到花沉香发自肺腑的关心,看他温文的俊脸板了起来,眸现寒光,就知道他在生气。 她的心里一暖,伸手轻握住他的大手,仰起小脸,朝他浅浅笑道,“我真的没事,你别听这丫头胡说,只不过是不小心扭了一下,搽了药酒后就没事了。” “真的没事?” 他低头看她,温热的气息带着一股温暖扑面而来,君霏羽的心又如小鹿一般地乱撞,俏脸也如喝醉酒一般,迅速染上一抹舵红,诱人至极。 她朝他摇了摇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旁边的晴儿感觉气氛不对,赶紧退了下去。 花沉香看着她轻叹一声,双手如视珍宝,轻捧住她的脸,朝着她的唇深吻下去。 他用溺人的温柔,为她编织成了一种网,让她慢慢沉溺其中,再慢慢地将她越捆越紧,最终让她落入他的掌控中不能自拔。而她,却似是毫无所觉。 君霏羽一向偏爱温柔俊男,免疫能力极差,而花沉香温柔又多才,自然是谈恋爱的不二人选。 吻,将她肺里的空气一点一点地挤压出去,长长的睫毛因为渴求空气而颤动不已,更是诱人至极。 她伸手想要推开他,才发现他的力度竟是如此之大,双手如紧绳,勒得她几乎窒息。 一张俏脸胀得通红,唇上传来的酥麻感,似乎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强烈,敏感的触觉更是刺激得她的身子轻颤不停。 她生涩的反应却莫名地取悦了花沉香,他的唇间逸出一声低低的闷哼,大手蜿蜒向下,用力地托住她的臀部向他的前方挤压。 身体毫无缝隙的紧张,她清晰地感觉到下腹处正被他的坚硬紧紧抵着,君霏羽大窘,感觉自己好像也有了反应,俏脸更是通红如霞。 “霏羽,给我好不好?”花沉香抬眸氤氲着情欲的黑眸,声音已明显暗哑。 君霏羽微张着小嘴,大口地喘了几口气,这才扬眸看他,“那你做我的夫侍,好不好?” 花沉香的身子一僵,眸中的情欲瞬间退得一干二净,他温柔地轻轻放开她,改而牵着她的手在床上坐下,“霏羽,我倒希望你能跟我回苍梧国,做我的王妃如何?” 君霏羽轻笑着摇头,“不!我还是喜欢你做我的夫侍。” 他不满地低问,“难道你真贪恋这三夫四侍的逍遥?” “是!” 她毫不犹豫的肯定,让花沉香轻哼一声,“那我就让你中我的情毒,把我变成你的解药,让你非我不可,这样你就一辈子离不开我了!” 君霏羽轻笑不已,“那你试试看,有没有本事让我中你的情毒!” 他眉眼一挑,黑眸中跳跃着一盏暗火,身子一翻,便将她压在身下,唇在她的耳边边蠕移,轻啃着她的耳垂说,“难道你没发现,你现在已经中了我的情毒?” 君霏羽心里一惊,在看到他眼底的戏谑时才明白,自己又被他耍了! 她嗔怒道,“花沉香,你真是坏!竟然敢戏弄本公主,看拳!” 一双粉拳用力地擂在他的身上,他却不痛不痒,反而在那里哈哈大笑,“霏羽捶得真是舒服,嗯,再来……” “你讨厌!” “嗯嗯,好舒服,霏羽,用力点……” 一个刚刚轻着脚步走到窗下的男人,听着屋里传来的打情骂俏声,戳开窗纸一看,屋内那紧贴着的两具身子,让他的俊脸更是黑沉,怒气勃发之余,顺手操起边上的一个花盆,狠狠地砸在窗户上。 花盆落地,“嘣”地一声大响,吓得君霏羽和花沉香马上从床上跳起来。 “谁?”花沉香拨开窗子探了出去,却发现窗外一个人影都没有。 君霏羽俏脸含怒,“真是岂有此理,竟敢惊扰本公主。来人啊!” 一声大喊,晴儿一脸惊慌地跑了进来,“公主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马上下令,让内侍彻查霏羽宫四周的可疑人员,看看是谁敢朝本公主的房内扔花盆,要是逮住了,给我狠狠地抽他。” “是!奴婢马上就去!” 晴儿一边回着,一边偷偷看了花沉香一眼,却发现他正看着君霏羽,俊脸微微抽搐,明显是在辛苦地憋着笑,她赶紧朝君霏羽丢了一个眼神暗示。 君霏羽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他的面前发飙了! 她轻挑着眉眼看他,“想笑?那就笑吧!反正我也不在乎你看到我这个凶样,是不是怕了?” 他在笑,但却不是大笑,依然是那种轻轻地像是能撩动人心的暖笑,君霏羽不禁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永远都这么好脾气! “霏羽,我可不怕,我倒是觉得这样的你真是可爱!可爱得让我恨不得咬上两口。” 他一说完,竟然还真的抱住她,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两口,只是目光在落到她脖子上留下的那几个浅浅的紫红印时,眸光又深了几层。 君霏羽一把推开他,“行了,别玩了,天色也晚了,不如你就在这用了晚膳再走吧!” 花沉香笑眯了眼,“沉香求之不得!最好能……” 怕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君霏羽赶紧轻喝,“闭嘴!” “我是说,最好能添多一杯香浓的好茶。羽儿,你是不是想到哪儿去了?” 君霏羽瞪着眼看着他在那一脸坏笑,郁闷不已。她一开始怎么就没发现,这个温柔的男人竟然会这么无赖?这么爱占便宜? 话说,这男人的手段可真到家啊!她真是被卖了还不知道,还在傻傻地帮他数钱说着过瘾,回头一想这才发现,相处的这段时间,不是她在调戏他,而是她被他调戏了! 不过,貌似感觉也不算太差,有种谈恋爱的味道! 她的唇角泛起一丝浅浅微笑。 这一晚,花沉香就在她的宫里赖到了亥时,并且一定要她答应明天陪他,又奉上一个法式热吻,这才肯回尚仪宫歇息。 半夜,君霏羽躺在床上还在辗转反侧,破天荒地为了一个男人,不能入眠。 想着自己和花沉香之间的暧昧,君霏羽心想,如果不是那个混蛋砸了窗子逃跑了,说不定今天她真的会给花沉香勾上床了,如果真是这样,后面又会怎么发展? 还有一件事她没有想到的是,刚才进来回禀彻查结果的人竟然是程一刀,母皇竟然调他去管大内侍卫了,他这也算是英雄有用武之地了吧? 只是程一刀回报的结果让她有些气结,他们竟然没有抓到人! 她差点骂了出声,但在看到程一刀期盼的眼神时,又把话给缩了回去,只是挥挥手让他退了下去。 第40章 被谁吃了 君霏羽感觉自己的心动了,想了一晚的花沉香,最后沉沉入梦,就连梦中也是和他一起。 暗夜,四方寂静。 原本平和的空气中,突然疾卷起一阵风,窗台微微一动,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一个黑衣人如同柳絮一样轻飘了进来,他定定地站在床前,撩起纱帐,静看着那美如海棠春睡的人儿,看到她的唇角正噙着一缕微笑,惹得黑衣人鼻尖一哼。 看着她在沉睡中嘟起的红唇,黑衣人只感觉下腹一热,轻身上前,手指轻轻一点她的睡穴,便开始轻手解起她的衣服来。 雪白的锁骨,完美的胸线,黑衣人的眸色一再暗沉,低声嘟喃了一句什么,便扯下蒙在脸上的黑巾,将唇轻轻地印了下去。 带着诱惑的吻,轻轻吮着她的唇,就连在睡梦中,她还是发出了猫一般地低吟。 男人带着惩罚似地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痛得她闷哼出声,看她秀眉蹙起,黑衣人又怜惜地轻轻吻着。 大手伸向她的腹地,感觉她已经准备好了时,便将自己的身子狠埋入她的体内,温润的包裹让他的理智尽失,耳边响着她发出猫咪般地破碎低吟,黑衣人优美的唇角滑过一道迷人的弧线,身下的动作也越发急了。 “羽儿……” “你是我的,我的……” 伴随着黑衣人一声一声地低喃,大床晃动得越发明显,“吱呀吱呀”地响声,可以清楚的预见红罗帐下的激烈。 一场欢爱过后。 黑衣人满意地看着自己留在她身上的印记,又慢条斯理地帮她整理好衣服,最后,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这才轻身离去,只留下一室的麝香味,在室内徘徊不去。 一觉睡醒,天已大亮。 君霏羽想起今天还要陪花沉香上街,赶紧起身,刚刚坐起,便感觉下体似是有一股热流涌出,一股熟悉的腥臊味冲入鼻尖,让她下床的动作顿时僵化。 难道昨晚那春梦一场,其实是真的发生了? 她的眉峰微微拢起,是谁敢这么大胆,随意进出霏羽宫,还能安然无恙地与她欢爱一整场?却不被人发现? 回头想到自己昨晚的曲意承欢,俏脸又是通红,自己怎么会这样的呢?怎么会和男人嘿咻嘿咻,却只有本能的感觉,意识却一点也不清楚,难道是被人下了迷香? 她用力嗅了嗅,以她敏锐的嗅觉,没有闻到有迷香的味道啊?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个男人的身手一等一的厉害,无声无息地靠近她,然后再点了她的穴,再把她给吃干抹净了。 这个男人,绝对是个高手! 自己被人白吃了还不知道是谁,这冤可真是大了! 这个该死的混蛋,究竟是谁?他和那砸窗子的人到底有没有关系?是不是同一个人? 君霏羽在脑海中搜索着可疑人等,却觉得个个都可疑,恼恨之余,心底冷哼,竟然敢公然占姑奶奶的便宜,不管你是谁,只要被我知道,我一定会好好收拾你! 宫内的某个角落,正在喝着茶的男人突然眼睛一跳,脚底生寒,忍不住放下手中的茶,低头沉思起来。 然后,起身出门。 晴儿看君霏羽一大早脸色不佳,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出言逗她,“公主,又谁惹公主不开心了?晴儿给你找场子去!” 君霏羽果然被她逗笑了!这丫头,还真是她的开心果! “我没事,就是感觉这心里闷闷的。晴儿,昨天晚上你听到了什么动静吗?” 晴儿是她的内侍,就睡在隔壁,若有动静,她应该会知道的呀! 晴儿侧头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没有呀!嘿嘿,奴婢这一觉睡得太沉了,是不是公主唤奴婢了?” “没有!” “公主,好了!你看看,漂亮吧?其实公主穿这桃红色的衣衫也很好看,您看看,这桃红衬得公主更是肌肤胜雪,眸似秋水,比起那淡雅的素色,又另有一种别样风情呢!”晴儿巧笑嫣然。 “晴儿,你这把嘴啊,可真是越来越甜了。” 君霏羽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确实也如晴儿所说,艳丽的颜色,衬托着她那清丽脱俗的容颜更是出众,分外美丽,让她想起那一种桃红白雪的深冬。 门外,响起守门宫女的禀报,“启禀公主殿下,沉香皇子求见!” “请他进来!” 花沉香轻步踱进,看到一身桃红的君霏羽走了出来,也不禁闪了眼,迷了神,双眸闪着晶亮的光芒,文绉绉地朗声吟道:“霜消雪融赶深冬,云涌月移送春风,众木空枝梦未夙,独桃蕾发万树红。 百鸟争鸣赏芳早,千蜂飞速采密浓,郎儿闻香逑姿急,簇簇艳丽醉情兄。” 君霏羽俏脸微红,这词分明是在勾引人嘛!什么“郎儿闻香逑姿急,簇簇艳丽醉情兄”,好他个花沉香,虽然一直以温柔示人,可也没见他什么时候害臊过,总是时时刻刻地向她表达着情意! 只是,这情意到底几分真,几分假,却让她瞅不清楚。 君霏羽只好佯装没有听见,笑问,“沉香,吃过早膳了吗?” 花沉香欺身上前,将她揽入怀中,轻嗅着她身上的香气,“霏羽,我只盼着天快点亮,好能快点见到你,一起身就直奔这里了,还真没心思吃早膳!人说,秀色可餐,现在抱着小羽,我已经不觉得饿了。” 君霏羽被他逗得像猫挠痒痒似地,感觉到他的气息喷在脖子上,想退离开一点,却反而被他揽得更紧,想仰头说话,却正好碰到他的唇。 花沉香黑眸一暗,当着晴儿的面,就这样吻了下去。 “呜……” 君霏羽挣扎不开,只好任由他吻,眼角余光,在看到晴儿低着头肩头不断耸动明显在笑她时,暗叹道,这会完了,她什么形象都没了! 等到一吻方休,君霏羽轻捶一下花沉香,“你看你,怎么一点也不避忌,晴儿还在这呢!” 花沉香笑容可掬,连声说道,“好,好,好,下回我一定注意!” 晴儿也马上道,“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奴婢马上出去!”说完便一溜烟跑了出去。 “你看你……”君霏羽一双水眸似嗔似怪,却如一汪秋水,将花沉香整个溺了进去。 他用手指轻勾起她的一缕秀发,眸光在瞅到她脖子上的青紫印时,瞬间暗沉,低头在她耳边轻咬着耳朵,“小羽,下回可不准再让别人把印留在你身上了,你是我的!” “沉香,你……”君霏羽又羞又恼。 她已经特地选了这身高领的桃红纱裙,就是想遮住昨天不知道哪个混蛋留下的印,没想到,还是被他赤一裸裸地揭露出来,这下脸面可往哪摆好。 第41章 男人的较量 恼羞成怒的君霏羽一急就没好话,“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你管我那么多!” 花沉香的双手突然扣上她的双肩,紧得让她感觉到一阵阵地痛楚。他那张一向温柔的脸上,竟然弥漫着暴风雨前的狂怒。 “小羽,我告诉你,你一定会是我的人,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已经决定,这辈子我的妃非你不可!所以,不要再说我不是你的什么人。如果你是嫌我的动作不够快,好,我们走!我现在就去找女皇陛下提亲去。” 一说完,他便牵起她的手往门外冲。 他的动作有些粗鲁,和平日里的温柔嬉皮太不一样,但却奇异的让君霏羽感觉到了真实。 她用力拉住了他,嗔道,“哎,人家随意一句,你这就生气了?” 花沉香回身,将她抵在门边的墙上,高大的身躯如一座大山向她压了过去,双手分别扣在她的颈侧,那气势还有那体重,压得君霏羽快要喘不过气了。 心,有些慌乱,但她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扬起一双明眸,一脸无辜地问,“沉香,你这是怎么了?一句话就让你这么生气,好了嘛!我跟你道歉就是了,以后我再不说这样的话,行了吧?” “小羽,你听着,你会是我的人!一定会是!” 他的一双眸子闪着锐利的寒光,暗哑着声音说完,薄唇倾下,倾刻间便占据了她的唇,带着一种强烈的占有欲,用力地吸吮着她的柔软。 跟花沉香相处的这几天,他给她的感觉一直是虚浮不实的。 但这一刻的他,唇上有他带给她的丝丝痛楚,痛得让君霏羽皱眉,但却明显地感觉到了他对她的在乎,而不仅仅只是玩玩而已。 那她呢?是不是也要改变一下对他的虚与委蛇,进而以诚相待?以心相交? 爱吧!不交出心,又怎能体验到爱情的喜悦?想明白的君霏羽放松自己紧绷的身体,双手改而勾上他的颈,与他肆意缠吻。 门内,传出的破碎呻一吟和喘息,让一干守门的宫女、还有晴儿脸色大红。 远处,正走来一个男人,宫女正要对他行礼,却被他伸手止住声音,显然,耳聪目明的他,已然听到了某些不良的声响。 “这个死女人,难道他们五个男人还满足不了她?看来他们还得使出些狠招才行!”萧白恨恨地想。那双明亮的眸子紧眯着,双拳握紧,脸色微微泛青,藏青色长衫下的修长身躯,如拉紧的弓弦,绷得直直的,平时再好的风度也在这一刻开始失控。 他上前一步,连门也不敲,就这样直接推开了门。 大门发出“哐当”一声轻响,当看到他日思夜念的女人正被花沉香给压在门边的墙上时,顿时怒火中烧,一拳便朝着背对着他的花沉香挥了过去。 “萧白,住手!” 君霏羽大惊之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花沉香反了过来,在这一瞬间,便将自己和花沉香调了一个位。 一记铁拳,就这样直直地挥在了她的脸上。 君霏羽只感觉脸上一阵发麻,随即便感觉一股热流从鼻孔口腔往外流,明眸不敢置信地扫了萧白一眼,意识便再一次陷入黑暗。 “羽儿……”萧白看到自己的拳头落在了君霏羽的俏脸上,惊得大声怒吼,一个箭步上前,恰恰接住她要倒下的身子。 看到她满脸是血,他的心脏一阵一阵地抽搐着,几乎快要停止。 花沉香朝着门外的宫女怒吼着,“还不快去请御医!快!晴儿,快倒点热水过来。” 被这一幕吓呆的晴儿,这时才如梦初醒,马上应了一声“是”,迅速跑了开去。 花沉香冷静地吩咐完结,一脸阴狠地瞪着萧白,伸手想抢过他手中的君霏羽,萧白却死死抱紧不放,那双明亮的黑眸中,分明氤氲着一层薄雾。 “萧白,如果霏羽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萧白猛地抬头,眼里的薄雾似是瞬间已被蒸发,一脸傲然不惧地瞪着他,“我也不会放过你,霏羽是我的妻主,也是我的女人,你休想染指!” 花沉香反唇相讥,“能不能染指,你说了不算,不信,咱们便走着瞧!再说了,你不是已经被她休了吗?还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话?妻主,真是笑话。” 两个男人凶狠的目光交织碰撞在一起,谁也不服谁,只有火花在空中四处放飞,灼伤了彼此的心。 这个时候,无关乎身份地位,纯粹就是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较量,斗争! 当君霏羽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床前站满了人,她有些茫然的眼神从一张一张激动的脸上看了过去。 “小羽,你醒了?” “羽儿,你没事吧?” “羽儿,你感觉怎么样?” “羽儿,你疼不疼?” 一声一声问侯,渐渐地让君霏羽的脑子清晰了起来,她想说话,才一咧嘴便痛得她直抽气,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她真的不是想哭,这只是身体的神经反射,只是痛的流泪! 四周的男人一看她哭,更是心疼得不得了,又是七嘴八舌地关心一通,吵得她快要晕死了! 她现在一点也不怀疑,她跟这几个男人绝对是冤家,扯上他们绝对没有好事。 虽然不能说话,但君霏羽的身子却还能动,她用双手捂住耳朵,把眼睛给紧紧闭上,摆明了不想看,也不想听。 室内,突然寂静无声。 最后,一个又一个脚步沉重地往外移动。 “公主,他们都走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直到耳边传来晴儿的说话声,君霏羽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轻轻吐出一口长气,又是痛得她倒吸几口气。 那个萧白,没想到看起来这么斯文的一个男人,竟然出手这么重! 这一回,她肯定是被他揍得鼻青脸肿,惨不忍睹了吧? “晴、儿,拿、镜、子、来!”君霏羽忍着痛,一字一句地说。 “公主……”晴儿一脸迟疑。 在看到镜子中那张比猪头还要恐怖的丑陋面孔,君霏羽的明眸瞪得老圆,发出一阵一阵的凶光,吓得晴儿双手直抖,差点连镜子都抓不住。 半晌,才听见公主殿下咬牙切齿地说出几个字,“萧、白,我、要、杀、了、你!” 第42章 救不救他 就在此时,门外的守门宫女突然齐声高喊,“绿儿(叶儿)见过女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一听到君莫愁那淡淡地却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晴儿马上奔出外室相迎,君霏羽却在心里哀嚎不已,这女皇陛下怎么来得这么快?她现在这副猪头样,可怎么见人哪? 君霏羽眼珠一转,二话不说赶紧侧身躺下,再扯出她平时备用的薄手绢盖在脸上。 这样一来,她就可以不用向女皇陛下行礼,还可以装装可怜,博博女皇陛下的同情。再说,女孩子脸皮薄,爱美之心作祟,君霏羽巴不得所有的人在她面前都是瞎子,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的这副鬼样子,想起刚才已经被那七个男人见过自己的丑样,在他们面前的形象全毁了,心里更是对那萧白恨得要死。 她听见晴儿在问安行礼,又听着君莫愁的脚步已经往床边移了过来,心,竟也跟着紧张地跳个不停。 对这个修为深不可测的母皇,君霏羽还是顾忌得很,所以,在君莫愁面前,她能装就尽量装。 床榻轻轻陷下,君莫愁的声音温柔响起,“羽儿,还痛吗?给母皇看看!” 君霏羽任性地甩开君莫愁想扳过她肩的手,委屈地像是个闹别扭的孩子,“不要!母皇,儿臣现在可丑了,不给母皇看!” 动作表情流畅自然,看不出一丝虚假成份,以前周童童就总是笑她是一个天生的演员。 君莫愁看晴儿等人还在内室,轻一挥手,“你们退下!” 看到众人退下,君霏羽却还是死死遮住脸不放,君莫愁一脸无奈,“好了,现在这就我们母女俩了,你这个孩子再丑,我这个母皇也只有心疼,又怎么会嫌弃你呢?” 她都这么说了,君霏羽也不好再拿乔,只好说道,“那母皇见了可不准笑话儿臣!” “好,母皇不笑!” 君霏羽没有办法,只好拿开手绢,露出那张浮肿青紫得像个芋头沙包一样的脸蛋,一双水眸闪烁着可怜兮兮的光芒,看着君莫愁。 君莫愁修长的玉手轻轻碰触着她的脸,看到她不但半边脸肿得像个包子,就连唇角还裂了一道小口子,上面还带着一丝血痂,更是心疼不已,“羽儿,你受苦了!这一次,母皇应该对你说声谢谢才是!” 君霏羽一惊,“母皇为何如此说?” 君莫愁轻轻一叹,“如若不是你替那沉香皇子挡下这一拳,这意图谋杀皇子的罪名,萧白他是怎么也逃不过去。不但他逃不过这个劫,就连我们,恐怕也难辞其咎。一旦苍梧国拿这事来追究,那这事就可大可小,极有可能会为我国带来极大麻烦,就算不麻烦,这赔礼道歉更是少不了的,到时流言蜚语四起,也会让我国声誉受损。” 看到君霏羽一脸不解,她又继续解释,“现在四个大国表面上平和,可暗地里哪一天不是波涛汹涌,表面的平静下掩藏着多少的危险,你可知道?” 君霏羽故作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其实,这些桥段在宫斗小说和电视说得可多了,她又怎么会不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牵一发而制全身,诡秘多变的外交关系,还有那种种防不胜防的手段,想来也是令人心惊的,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挡在花沉香的面前受那一拳的原因。 与其说她对花沉香有多深的感情,不如说,她只是想为凤凰国、也为她自己减少一份麻烦。 但她不希望这些原因被君莫愁知道,更不想在君莫愁的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聪明,她更希望的是,君莫愁还是把她当成那个草包公主。 可现在从她对自己的关心度来看,似乎已经认定了这个皇位要自己来继承,这一下,她还能有机会摆脱得了君莫愁的控制吗? “所以,这一次,萧白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至于要怎么处理,就全看沉香皇子想怎么样了。” 思绪有些飘远的君霏羽,一下被君莫愁的这句话给吓到了。 “母皇,您的意思是还要把萧白交给沉香皇子处理?”君霏羽突然想到那张痛楚的俊脸,心里闪过一阵不忍。 君莫愁轻瞟了她一眼,“怎么?心疼他了?” 君霏羽口不对心,“我才不心疼他呢!谁让他做事这么冲动,又不动脑子才惹下这麻烦事。” 君莫愁站了起身,“如果你不想看到萧白下场凄惨的话,就去求沉香皇子放过萧白吧!” “我去求沉香皇子?母皇,你让我怎么求?还有,我为什么要帮他求?平日里,他可没少领着那四个猴子和我作对。我才不去!”君霏羽噘起小嘴,一脸任性。 “你不去?” 君莫愁淡淡地看她一眼,声音冷了下来,“朕来你这之前,可是见过沉香皇子的。他说了,一定要朕给他一个交待,如果这事是朕出面给他一个交待的话,那萧白就非死不可了!” “啊?不是吧?沉香皇子真这么说?”君霏羽的脸皱成了苦瓜状。 “好了!救不救萧白随你,总之这事拖不得,要尽快处理!朕那头还有事,先走了!” 君霏羽连送别礼都忘记了行,只是呆呆地看着女皇陛下消失在她面前,脑子里还在转着君莫愁说的这事,救?还是不救? 如果救的话,花沉香肯定会提一些要求,这些要求,她能满足吗? 如果不救,难道真的眼睁睁地看着萧白去死吗? 烦恼不休的君霏羽又忍不住咒骂起萧白来,这个该死的笨蛋,平时看他沉稳得像座山似的,怎么一到这关头,这人就像是吃了炸药似的,怎么会一见花沉香就动手呢? 她轻叹一声,思来想去,最后还是让晴儿去尚仪宫把花沉香给请过来。 花沉香倒是来得很快,一身银白色的锦衣,配上那张俊逸儒雅的脸,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耀眼的发光体,一见便移不开视线。 “沉香,你来了!” 君霏羽欲起身,花沉香倒是先说了,“你别起来,躺着就好!” 他倒是一点也不避忌,直接走到她的床前坐了下去,浓眉轻皱,温柔轻问,“还疼不?” 第43章 两情相悦 君霏羽摇了摇头,好在这宫内的药确实好用,这一会时间,已经比刚开始时好了不少,疼痛也正在慢慢消减,只是这淤青怕是一时半刻消不下去,说话倒是比刚才利索多了。 “我现在好丑,是不是?”她笑看着他,心里却知道自己现在笑起来肯定特别难看,难免笑里有了几分苦涩。 花沉香心里一紧,女人总是把自己的一张脸视若生命,特别是像她这样的女人更应该珍惜自己的绝色容颜,可是,她却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她的面前,一想到此,他便觉得自己那颗习惯了冷硬的心软了下来。 他握住她的手,一手轻抚上她的脸,满眼怜惜和浓浓的爱意,“小羽,这次辛苦你了!” 君霏羽看着他,一脸抱歉,“不,沉香,是我应该向你说声对不起,萧白他太无礼了,我替他向你道歉!好在你没事,不然的话,不但我会于心不安,母后也会怪责我对你照顾不周,难逃责罚。” “小羽,你当时为什么要救我?” 花沉香还是忍不住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口,心却吊了起来,等着她的答案。 他花沉香不是傻瓜,相反,他一向聪明绝顶,从小到大的宫廷式教养,让他习惯了带上面具生活,时常洋溢着的笑容下面,却隐藏着一颗冷硬孤独的心。 他做事面面俱到,深思熟虑,走的每一步棋都下得既稳且狠,在苍梧国,虽然他是二皇子,可声望却远在几位兄弟之上,他的太子储君之位几乎已成定局。 这一次,虽然他和八皇弟是带着目的和任务前来凤凰国出使,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会喜欢上这个传闻中的草包公主,喜欢上这个如此精灵可爱的女人。 那天她在天羽楼的那一战一结束,早有眼线将这一切事无巨细全告知了他,那样的她,更是让他兴趣大起。 但是,说爱,却尚早。 只有她毫不犹豫为他挡下萧白那一拳时,他的心才真正被撼动了!因为心动,所以他害怕从她的嘴里听到一些什么救他只是出于责任的话。 “沉香,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她那慧黠的双眼流动着迷人的彩光,有如俏皮的精灵天使,虽然她此时的脸因为伤而难看,但看在他的眼里,却依然觉得美得让他心动,看着那张一张一合的小嘴,真想就这样吻下去,将她占为据有。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真话怎讲?假话又怎讲?” 她轻轻一笑,笑声如魔铃,更让他心神轻荡。 “假话嘛,那就是我喜欢花沉香,心甘情愿为他受伤。真话嘛……”她故意顿了顿,看到他脸上的神色依然那么淡定从容,白皙的俊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显然已是对她动了心,如果真的能把他留下来,那也是美事一桩,就不知道他肯不肯了? 看到她净是定定地看着他,话讲了一半却不再说,那傻傻冥想的模样可爱得让花沉香再也按捺不住,大手一张,轻托住她的腰便吻了下去。 “唔……” “痛……” 吻得忘情的花沉香被她一声“痛”给吓得马上放开她,俊脸竟然红成一层,看起来更是俊俏可爱,君霏羽竟然感觉心情大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花沉香佯怒,朝她挥了挥拳头。 君霏羽却朝他俏皮地伸了伸舌头,盼了个鬼脸。 最后,两个人相似而笑,花沉香顺势将她搂入自己的怀里,此刻像是拥有了全世界的宝贝一样,感觉满足,幸福。 她救他的时候心里怎么样想,他现在不介意了,他只知道,他喜欢她爱她,想要把她珍藏起来,他要将她带回苍梧国,让她成为他一个人的! “沉香,这件事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不要追究了,好不好?” 花沉香低头轻吻着她的额,“只要你一句话,我什么都听你的。” 爱有多深,也许,以后的恨就有多切。 只是,甜蜜中的两个聪明人,都选择了忽视这一点。 春风楼。 大堂内,五个风姿各异的美男各据一方,但脸上的气色似都不太好。 特别是萧白的脸色,更是青上加白,骨子里似乎有一股寒意,正蔓延至他的全身。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挥拳击向花沉香的时候,君霏羽竟然会毫不犹豫地推开花沉香,用自己的身子来挡住他的危险。 她和花沉香交缠在一起的那一幕,她对花沉香毫不犹豫的维护,她临倒下前对他的那抹失望的眼神,每想一下,他的心就痛一下,感觉整个身体像是被凶猛的野兽给撕裂开来,留下那巨大而可怕的伤口,在那里汩汩不停地流淌着血。 这种痛,像是连骨子里头都在疼,像是闻到了死亡前的窒息和味道,从头到脚,萧白的感官中只存在一个字---痛! 原来,一个人的心痛,就是这样子的! 如果继续痛下去,他会不会死?他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解去这一种痛?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这颗从容淡定的心,已经为她变得如此脆弱?一碰就碎?是她那一声声带着心灵诉求的琴音?还是在天羽楼表现出来的绝代风华?还是那彼此都是第一次的水乳一交融? 萧白迷茫了。 秦岩傲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那双桃花眼水波荡漾,看着萧白的颓废迷茫,唇角微勾出一抹带着戏谑地笑,“没有想到,大哥竟然也会有争风吃醋的一天。三弟一直还在想,这天下究竟什么事才能让大哥那张平静无波淡淡盈笑的脸产生波动呢?看来我们的大哥终于遇上对手,终于动心了。” 陌千寒轻瞥了他一眼,冷嗤一声,“爱入心骨,心自然会痛!三弟,你也不用笑话大哥,总有一天,你也会体会到这种痛的!” 秦岩傲桃花眼轻往上挑,唇角扬起一抹肆意邪魅的笑,“我吗?呵呵,三弟我还真想试试!”随即又将头伸了过去,不怕死地问道,“二哥,你可也是心动了?” 陌千寒眼眸似刀,冷冷一瞥,就让秦岩傲摸了摸鼻子,不敢再放肆。但心里却在不断地诽语着暗骂,这个死冰块,难道他也真喜欢上了那个女人? 君天佑仍然手摇折扇,浑身的文人气息似乎在任何时候都让人感觉到一股淡雅的清香,笑容也依旧显得阳光灿烂,说起君霏羽,更是一副君子坦荡荡的大气和无畏,“我可没你们那些歪歪肠子,四弟我就是喜欢上妻主了,这又不是什么羞人的事。总之,以后四弟我是唯妻主是从。至于你们呢,爱咋滴咋滴,若是喜欢上别人那是更好,这样一来,四弟我不就可以独霸妻主了,哈哈……” 最后一句,惹来众人一顿冷眼。 程一刀还是那副直脾气,嗡声嗡气地直说,“几位大哥,我们还是想想有什么办法,能挽回妻主对我们的印象吧?我们兄弟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那花沉香抢了去吧?” 第44章 跪着吧! 已经沉默了大半天的萧白突然抬了起头,招来其他四人的注意。 他俊秀的脸上已经恢复了沉稳淡定,声音缓慢,带着一丝沉痛地说,“我们已经输在了开头,这一次不能再输了,虽然我们现在还有女皇陛下这张王牌在手,但羽儿若真是真的被花沉香迷住的话,那事情就糟糕了。这一次的事是我太冲动,虽然到现在还没有人来向我问罪,但花沉香的身份非同小可,他想要赢得霏羽,就必须要打垮我们,我这次又主动出了手,所以,我这个责罚肯定是逃不了的,不如干脆些,我自已去上门领罪。” 直爽的程一刀马上说,“大哥,我陪你去!” 萧白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你去干什么?添乱啊?到时再给我们扣一顶意图聚众造反的罪名,就是罪上加罪了。你们还是按之前的计划行事,我这就去领罪。” 就在萧白站起身欲往外走时,秦岩傲突然出声,“对了,那个下药的人查到了。” “谁?”几声冷冽的声音同时问出。 秦岩傲轻嗤一笑,“除了我们伟大的主子,还能有谁!” 众人一脸恍然大悟,“这就难怪了……” 刚刚走出门的萧白突然回头,“三弟,这段时间多关注一下各位皇子和公主的动静,我总有种风雨欲来的不安感觉。” 秦岩傲心中一凛,收起脸上的不恭,正神应道,“三弟明白。” 其他几人脸上也一脸慎重,因为他们都很清楚,萧白的直觉---很准! 霏羽宫。 花沉香缠着她在这磨蹭了半天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君霏羽觉得愧对于他,这是她多少次约他外出失败了?每一次都因为这个或那个事而耽搁,总是让他守在宫里,怕花沉香的心里也是郁闷不已吧? 君霏羽下了床,走到铜镜边坐下,看了看自己的脸,肿已消了不少,刚开始脸都肿得连左眼都快被挤成一条缝了,现在好歹也恢复了几分神彩,但那渗人的淤青却还在,忍不住又在心里骂起萧白来。 正想让晴儿去喊他过来,却听到门外的宫女进来在屏风外回禀,“公主殿下,萧大官人求见。” “让他进来!” 这家伙,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总算是有点自知之明,哼!看她怎么收拾他! 萧白走入内室的时候,看到君霏羽背靠着锦被半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看也不看他,纵然淡定如他,也忍不住为她对他的漠视感到心纠结成一团,硬生生地痛着。 他忍下心里澎湃难抑的情绪,声音微有些颤音,“我是来向妻主请罪的,萧白任由妻主处罚!”说完,竟“咚”地一声跪了下去。 君霏羽猛地坐直身子,怒瞪着他,看着他低垂着头认罪,也没让他起身,只是冷着声音道,“萧白,人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倒真是跪得好呀!若想不向人下跪,下次做事就别这么冲动,别长着脑子不用,平日里我还以为你的性子沉稳冷静,现在你可真是完全颠覆我对你的看法了。说吧,给我一个理由,你为什么要对他出手?闯下如此大祸?” 她心里不是不明白,她只是想确认,自己想的是不是正确的。 萧白抬起头,俊脸露出一丝痛楚,一双狭长的凤眸闪着幽怨的光,幽幽地投射在君霏羽的身上,“羽儿,我嫉妒他,在看到他抱着你亲你的时候,我的脑子就像着了火似的,那一刻我什么都忘记了,忘记了身份,忘记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那一刻我只想着一件事,就是把他拉开你的身边,把占你便宜的男人痛揍一顿。可是……” 萧白的声音一窒,一想到她那副舍命救人的模样,心中的那种压抑又让他快喘不过气来。 君霏羽心里轻轻一颤,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她虽然没有恋爱过,但是她可以肯定,萧白肯定是爱上她了!否则,他就不会出手,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像是要死去一样的痛苦着。 但她不会轻易心软,不折折他的锐气,她可对不起她受的这一拳。 她勾唇冷笑,“可是什么?我不该救他?我若不救他,你现在就不是跪在这里,而是在大牢里等候发落了。我这是在救你!看你长得一副聪明样,怎地这么笨!” 萧白虽被君霏羽一顿呵斥,但却清楚地感觉到了隐藏在里面的关心,心里一下豁然开朗,不但不恼,反而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笑了起来。 “羽儿,有你这句,就是让我现在去死,我也心甘情愿!” 还没高兴完,君霏羽的下一句又将他打入了冰库,“若不是母皇让我救你,我才懒得去求花沉香,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承受结果。你知不知道,现在我有多被动,花沉香越好,我就越是拒绝不了他以后的要求。” “羽儿,对不起!”萧白一脸黯然。原来,是女皇陛下让她救他的。 他的心里懊恼万分,当时怎么就像是中了她的迷魂术一样呢,现在倒好,连他们的主动权都失去了,花沉香稳占上风,而她对他们又毫无感情,他们还有机会扳回这一局吗? 君霏羽看他一脸自责、愧疚,也不想再说他,“行了,这事花沉香已经答应不会再追究,但你这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饶,你现在就到凤仪宫去跪着吧!没有母皇的旨意,你就一直跪,跪到死为止!” “萧白领命。”萧白站了起身,定定地看着她,“妻主,萧白会证明给你看的。” 君霏羽冲着走到门口的萧白冷冷地丢下一句,“萧白,行动永远比嘴上说的要实在!” 萧白身形一顿,随即便大步地走了出去。 他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想要赢得她的心,就要做给她看! 风仪宫的殿门口,直挺挺地跪着一个藏青色的身影,来往的大臣、宫女、侍卫无不对他投以异样的目光,可萧白像是视而不见,目光垂落在地下,有如一座雕像似的,半天连动都不动一下。 这件事在整个皇宫引起了骚动。 尚仪宫,刚刚还呆在“小可爱”君霏雾的花沉玉一接到消息后,立马回来找他大哥。 “皇兄,你听说没有,那个萧白正跪在凤仪宫领罪呢!” 屋内的花沉香自从霏羽宫回来以后,就一直在练字,他仿似没有听到花沉玉说的话,反而朝他招了招手,“皇弟,你过来看看,大哥这一首词写得怎么样?” 花沉玉走近一看,双眸一睁,射出一线精光,忍不住念了起来:“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 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 花沉玉又细细地重读一遍,才感叹着说,“好词,真是好词啊,简直可说得上是千古绝句!皇兄的才情,果真是名不虚传啊!愚弟佩服,佩服!” 花沉香一脸隐晦:“这词不是我作的!” 第45章 浮华背后 “什么?不是皇兄,那又是谁?谁能作出如此佳句?”花沉玉一脸不敢置信。 “君霏羽。” 一个名字,从花沉香嘴里说出的时候,却似带有无限惆怅。 “什么?竟是她?”花沉香满目的不敢置信,随即便扯唇笑道,“那个草包公主,还真是给了我们一个又一个的意外。” 花沉香轻哼,“还有一个意外,你绝对想不到!” “是什么?” “她正是天命贵女!” “什么?”花沉玉这下惊得可是连下巴都快要掉了。一向以来习惯了嬉笑怒骂的他,这一回竟是笑不出来,半晌才说出一句,“皇兄,我们是不是应该庆幸女皇陛下把你分给了她照顾?” “是应该庆幸!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也许我们就没有这个近水楼台的机会了!”他的俊脸又是扬起一抹惆怅,但是,为什么惆怅,他却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心好像很紧很紧。 “那皇兄准备怎么办?” “我准备带她回去,许她正妃之位!” “什么?那轻烟呢?她怎么办?”说到轻烟,花沉玉就想到那个如轻云烟雨般美好的女子,禁不住脸色一沉。 花沉香浓眉一蹙,随即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你不是喜欢轻烟吗?我抽身出来,你正好可以安慰她,好好照顾她。” 花沉玉不满地看了他一眼,“皇兄,感情不是东西,不是想弃就能弃的,她等了你这么多年,不是你一句给我,我就能要的。” “小八,你我兄弟在一起多少年了?” 听到花沉香突然提起这个,花沉玉的记忆突然倒回十五年前,那时他只有三岁,由于母妃被人陷害被囚冷宫,而他这个皇子,自然也成了其他皇子公主欺负的对象,在一次被太子带着众皇子到冷宫将他揍得鼻青脸肿血流不止的时候,花沉香出现了。 “你们都放开他!” 当时,年仅八岁的花沉香,身着一身紫色锦袍,落在花沉玉的眼里,却有如天神下凡一样,威武不凡,也吓退了包括太子在内的众皇子。 在那一刻,他就决定追随花沉香。 而这个二皇兄确实也没负他望,这些年看着这个二皇兄崛起,立下功绩赫赫,成为父皇眼中最重视的皇子。但二皇兄却依然没有忘记他,一直照顾着他,他的要求,二皇兄几乎都不会拒绝。 但是,唯独轻烟,二皇兄一直将她呵护在掌心里,如珠如宝地守护着。 他一直以为,轻烟会是二皇兄的正妃,也会是他日苍梧国的皇后。纵然他暗暗喜欢着她,但因为她是皇兄的人,所以,他从来不敢有非份之想。 如今听二皇兄这一言,无疑给花沉玉一个重击,他本能地替轻烟担心,她该怎么办?所以,他才明知不该,却还是把话问出了口。 但他却不知道二皇兄反问他的这一句是什么意思? 虽然不明他意,但还是答了,“沉玉追随皇兄十五年了!” “十五年?”花沉香的唇角勾起一丝苦涩地笑,“十五年还不够你了解一个亲近的人吗?” 花沉玉脸上一紧,“愚弟了解皇兄,只是感觉可惜而已。” 花沉香慢慢踱到窗外,看着外面那华丽的亭台楼阁,轻轻叹道,“也许,为了得到它,以后我还要放弃更多的东西。” 花沉玉当然明白他心中所说的“它”是指什么,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位子,那是一个可以俯视苍生的位子,也是一个可以让生灵涂炭的位子。 轻轻一叹,最后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有沉默,相对无言。 连着在宫里歇了几天,君霏羽那张俏脸在宫内圣药的调理下,终于恢复了倾国倾城的绝色娇颜。 今天,又是她约花沉香外出的日子,希望别再出什么意外才好。 最后端详了一番镜中的自己,一袭紫红色的宫纱裙,衬出她雪白的肌肤更是如白玉一样细腻柔润。 因为要外出,君霏羽喜求简单,一头秀发按她的意思,被晴儿轻巧地扭成两个小散髻盘在两侧,留一点刘海用小发簪别在一旁,再在左侧别上一支紫色的珠花簪,简单雅致,又颇有现代感,她非常喜欢这个造型。 镜中的自己,一如以往的美好,却不知今生相依的人会是谁?现在身边的男人走马观花似地绕来绕去的不少,可真正走近她心的,又有谁呢? 她轻叹一声,轻掀裙摆走了出去。 所幸她在现代时,自己家里虽不富裕,却也算得是书香之家,父亲是大学教授,自己主修的又是音乐,不管是仪态还是气质,久而久之,都透着一种骨子里生出来的优雅和高贵。 所以现在她才能在这皇宫中过起如鱼得水般的生活来,如果不是这样或那样的事多,她真的觉得当一个这样富贵荣华的米虫真好! 只可惜,浮华背后,总是有着太多让人难以忍受的黑暗和血腥。 从各皇子进入这个宫开始,她就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气氛,只是现在还掩在平静后面,没有显露出来,随着各皇子归期的临近,怕各处黑手也要伸出来了吧? 想起那天的萧白,她又轻叹一声。 她没有想到,那天萧白在凤仪宫门口一跪,其他四个男人陌千寒、秦岩傲、君天佑、还有程一刀都陪他一起跪到午夜,这五人竟有同进同退之心,实在令她有些意外。 他们几个男人之间,本应该是竟争对立的关系,是什么将他们五个男人的心拧成了一股绳?不得不说,她很好奇! 她示意晴儿打开宫门,抬头仰望着那初升的太阳,唇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不知道今天和花沉香外出,还会有意外发生吗? 她很期待! 远远地,她看见程一刀带着四个侍卫走了过来,眉尖一挑,水眸轻眯着,这个大个子,没想到穿起这威武的统领服来,配上他那张刚毅的四方脸,浑身竟也透着一股坚强、果敢的军人气质,看起来还是挺帅挺酷的嘛! 正直爽朗的程一刀,在看到君霏羽竟然站在宫门口,还以大刺刺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走过来时,就感觉她那目光像一团火似地烧着了自己,古铜色的俊脸忍不住泛起了一抹红晕。 他的大手一挥,身后那四名侍卫便散了开去,分守在四个角落,显得训练有素,秩序井然。 第46章 吃出味来 看到属下已然站定,程一刀这才走到君霏羽面前,虽然在她犀利的目光注视下感觉有些窘迫,又有一些羞涩,但他还是认真地行了礼,“一刀见过妻主大人。” 君霏羽看得出他这一礼毫不含糊,是真心实在的,可她还是忍不住想逗逗这个直肠子的男人,“程一刀,你我已无夫妻之义,你怎么还称本公主为妻主?这好像不太合适,你还是喊我公主殿下,本公主听着会顺耳一些。” 程一刀本是心直之人,加之五大夫侍他又为最小,掌控全局的有萧白,负责情报暗杀的有秦岩傲,除非有些是[醉花楼]的杀手搞不定的事,才会由陌千寒和程一刀出手,目前暂时看来,君天佑看起来倒像是那百无一用的书生,但他绝不可能这么简单,否则也不会被女皇陛下挑中来辅助君霏羽了。 由于程一刀生性简单,一门心思扑在刀法上,故他一刀出鞘,还真没失过手。刀法他在行,但是对感情事,他却是一直懵懵懂懂,直到君霏羽醒了以后,在[天羽楼]的那一战,让他的心起了波澜。 现在一听君霏羽的话,俊脸胀得通红,也不辩白,只是硬邦邦地说,“一刀既已认定公主殿下是妻主,那就是一辈子的妻主!” 君霏羽欺身上前,纤手轻划过他的俊脸,“那今晚就由你侍寝,好不好?” 他的浓眉轻抽一下,大眼中却依然清澈透明,瞳孔更是清亮如镜,她能清晰地看得见他眼中只有自己,听到她的话以后,他突然咧嘴傻笑,“好!” 看着他那灿烂得比这阳光还要耀眼的笑容,纯真中透着一丝无邪,一时竟让君霏羽看呆了眼,本来戏弄他的心情竟然也渐渐换上了不忍,她怎么忍心去伤害这样一个心灵透净的男人。 君霏羽退开两步,朝他嫣然一笑,“一刀,我刚才只是跟你开玩笑的。” “开玩笑?”程一刀脸上的笑顿时僵住。 下一刻,已见她如蝴蝶一样地转身,扬起一脸迷人的笑,翩翩地朝另外一个男人飞了过去。 程一刀恨得咬牙,这个女人还是一样的坏,竟然敢这样逗他!哼,他今晚就来个将计就计,看看到底谁逗谁!一想到那一晚和她缠绵恩爱的销一魂,他的下腹顿时感觉有一股热流涌过。 看着她挽着花沉香的手臂,那一副壁人似的般配模样,程一刀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一身杀气透体而出,恨不得把她挽的那只手给直接卸掉。 花沉香的眸子轻轻瞟了他一眼,随即便选择了无视,一个小小的侍卫统领,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但他却忘记了,有时候矮凳子也能绊倒人的。 “沉香,走吧!” 君霏羽明眸轻睐之下,早已看出了他们男人之间的波涛汹涌,也看到了他们之间位置的不平等,但她不会吭声。 是男人,就要自己去挣自己的面子。 “晴儿,先去飞羽轩。” 随着君霏羽的一声交待,两辆豪华马车在众侍卫的护卫下,缓缓向着宫外驶去。 君霏羽掀起小窗上的帘布,从那小小的窗口透出,观望着这个对她来说依然陌生的世界。 京城,百年如一日的热闹,纵然边境战火纷纷,也波及不到这里,这里有着最精锐的部队驻守,厚重的城墙如铁板一块,形成了安全的第一关,紧紧地挡住了外来的危险;哪怕是每一任的新旧帝交替,这里也只有歌舞升平,没有战火涂炭。 凤凰国虽以女尊男卑为主,但君霏羽一路上所见,均能在每对夫妻的脸上见到其乐融融的表相。 人们通常说,看一个国家是否繁荣昌盛,是否富足安逸,只要从平民百姓的脸上看就行了。当然,京城仅能体现出全国的一方风貌,不能代表所有,但也称得上是一个国家的缩影。 如果有战火,纵然未波及京城,势必百姓仍会惴惴不安,担心战火弥漫,担心前线的亲人,担心有战火的地方住着的亲人,这些阴影,会像蜘蛛网一样地笼罩在百姓的头上,谁还能发自内心地笑出来。 君霏羽感觉到了幸运,她看见的恰好是一副天下太平,万物安宁,兴盛和谐的景像。 她不由得又想起了君莫愁的英明睿智,这一切如果不是靠君莫愁那运筹帷幄、胸怀天下的长远目光,又哪会有凤凰国如今的好光景。 [飞羽轩]很快便到了,待她下了马车,才发现惊天羽亲自率着惊家四大高手立在门口相迎。 惊天羽仍像上次一样,一袭青衣,漆黑如墨的长发用一根青丝带随意地绑在后头,整个人看起来少了上次的严谨,却多了一份狂放不羁。 这一回,他那张俊脸上倒没有了上次的淡漠疏离,多了一丝带着恭敬的笑意,“草民见过公主殿下,见过皇子殿下。” 君霏羽朝他淡笑着点了点头,不热络却也不疏离,却恰好摆出了她尊贵的身份该有的威仪,“惊公子,本公主订的席位可安排好了?” “已经安排好在怡心阁。公主殿下,皇子殿下,里边请!”惊天羽微微躬身,伸出长手摆出一个请势。 就算皇上微服出巡,也未见主子如此卑微的离是、离非等四大高手,也忍不住互视一眼,最后,均把目光落在了美若天仙的君霏羽身上,也许,这才是主子改变的一大因素。 可是,主子的目标不是五公主君霏雾吗?这会又对六公主如此殷勤,难道主子不怕五公主吃醋?还是说,主子他想大小通吃? 今天可真是巧了,五公主和六公主都带人上这来了,刚才五公主因为主子把飞羽轩最好的怡心阁留给了六公主,已经老大不高兴了,这会撞上了,会不会有什么好戏看? 暗里的猜测,兴奋的期待,无一不表现出,原来男人也是喜欢八卦的。 君霏羽和花沉香这才刚刚踏步进去,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声呼喝,“哪来的老虔婆,还不快走?” “官爷,求你行行好,老婆子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求你们赏一碗饭吃吧!” 可怜兮兮的声音钻入君霏羽的耳中,她停下了脚步,乜斜着看了惊天羽一眼,只见惊天羽一张俊脸暗沉,招过离是耳语了几句,离是便马上大步走了出去。 惊天羽朝君霏羽和花沉香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惊扰公主殿下和皇子殿下了,里边请。” 君霏羽竖耳听了一下,没听到声响,估计那老婆子已经是被他们给打发走了,便在惊天羽的率领下往怡心阁而去。 白玉雕花屏风,宽敞明亮的大厅,墙上挂着的古画,左右两侧各有两个休息间,装饰奢华中透着古典,确实是一个吃饭休闲的好地方,恐怕没有些银子也进不了这里。 待他们坐定,菜很快便上了,整个包厢只剩下君霏羽和花沉香两个把酒对饮。 君霏羽招呼着花沉香,殷勤地帮他夹着菜,“沉香,这些可都是咱凤凰国的名菜,你可要多吃一点,回去了可吃不到这么正宗的特色菜了。” 花沉香看着自己碗里的菜,温柔地将两个人的碗换了过来,微微一笑,边上露出两个醉人的漩涡,“来!小羽,这些你吃,看你瘦得像风一吹就能跑一样,要多吃点身子才好!” 两个人正在你来我往的夹着菜,房内突然响起一阵“嘿嘿嘿嘿”的渗人笑声,原本房内温热的空气,顿时如一股寒流扫过,让人感觉冰冷无比。 花沉香迅速起身,将君霏羽护在自己的身后,看着窗台上蹲着的那个头发蓬乱、衣衫褴褛的老太婆,眸现寒光,“敢问前辈是谁?闯入此房有何贵干?” 第47章 面子丢大了 君霏羽好奇地从花沉香的身后探出了头,想看看这个能不惊动任何人而避过层层关卡进入到怡心阁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啊?看进去,就像是一口泛着波光的古井,古井的深处,又像隐藏着一个巨大的有着神奇力量的漩涡,正在不断地吸引她一寸一寸地深陷进去。 在那里,君霏羽就像是看到了一个人一生的年轮经历,她看到了飞扬的活力,也看到了让人心疼的沧海桑田;看到了热情如火,却也看到了令人心寒的冷漠;看到了果敢决断,却也看到了柔情似水。 纵然这个老婆婆一脸黑黄、头发蓬乱、衣衫褴褛、双手乌漆抹黑,但落在君霏羽的眼里,却像是看到了一个活化石般,感觉到心灵的震撼! 她突然不怕了,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从花沉香的身后走了出来,慢慢地走近她,浅浅地笑问,“婆婆,你饿了吗?要不,跟我们一起吃吧?” 看到她对一个陌生人如此不设防,花沉香不满地喊了一声,“小羽……” 君霏羽回头一笑,“沉香,没关系的。我感觉这个婆婆很亲切呢!” 说完,她人已经牵起那个老婆婆那双看起来枯瘦的手。握在手里的感觉很柔腻,与外观的黑瘦丝毫不符,君霏羽心里讶异,俏脸上却依然淡笑如风,不着痕迹。 老太婆也不拒绝她,让她坐,她就坐,让她吃,她也毫不客气的吃。那吃相,有如风卷残云,很快就把桌上的菜全扫了个一干二净,看得花沉香直皱眉头。 君霏羽却一脸怜惜,端起一杯水送到她面前,“婆婆,你慢点吃,别噎着了。来,喝杯水。” 抬眸看到花沉香的俊脸氤氲着一层薄怒,这才想到竟然为了一个老婆婆冷落了他,赶紧坐到他,轻轻握住他的手,笑着哄着,“怎么了?这就生气了?来,笑一个嘛!沉香笑起来最好看了!” 花沉香心情本来已经好了,可一看到对面的那个老太婆正双眸阴森地看着他,对上他的视线后,又伸出手指直抠着牙缝里的菜时,他的胃又是一直翻涌。 君霏羽看他脸色又青了,看向老太婆的眼光也寒气毕露,马上转头望了过去,刚好看到老太婆放下手,像是厌恶什么东西似的“呸呸呸”朝地下吐了几口。 君霏羽却被她的动作和神情逗得“咯咯”直笑,“婆婆,您可有家人?” “有!不过失散了!”老婆婆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失散了? 君霏羽看着老婆婆脸上表现出来的茫然,突然心里一痛,就像是被她触摸到了自己死死压在心底深处的那抹隐痛。 家人,失散了,这也是她南宫晴一生的痛。 也许,她得用君霏羽这个身份在这里活一辈子,再也见不到她的爸爸妈妈了。 “婆婆,那你跟我回家,好不好?”她冲口而出。 “小羽,你让惊公子收留这位婆婆就好了,带回家你就不怕麻烦?”花沉香一脸的不赞成,若把这个来历不明的老太婆带回去,她就不怕惹火烧身吗?这个女人,她就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吗? 老太婆的眸子一掀一启之间,射出的冷光,竟然让花沉香感觉有一股寒气从心里缓缓升起。 他不相信,一个老太婆,纵然她武功厉害,可是能让他花沉香都胆寒的人,天下还有几个?可待他想要再看清的时候,那老太婆又恢复了一脸无辜玩世不恭的模样。 而且,这个老太婆的眼里似乎只有她---君霏羽! 花沉香的提醒,君霏羽不是没有想过。 但是,她就是莫名的相信相信这个老婆婆,总是有一种亲人般的感觉,想把她带在身边照顾着,仿佛只有这样做,她才能心安似的。 “沉香,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不过,我心里有分寸的,你就放心吧!我相信婆婆不会伤害我的。”君霏羽说完,又朝老婆婆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是吧?婆婆!” 老太婆一脸正神地冲她点了点头。 君霏羽得意地冲花沉香笑了笑,花沉香也只能无奈地笑看着她,眼里却闪着一抹连他也不自知的宠溺。 “婆婆,我该怎么称呼你?”君霏羽笑笑地问,顺手拿出手绢拭去老婆婆嘴角的饭粒。 “老祖宗!” 君霏羽的手停在了空中顿了一下,水眸轻眨,看进了老人家的眼里,却发现那双晶亮的老眼中没有一丝玩笑。 她笑了笑,“老祖宗?好,以后羽儿就喊你老祖宗!” “小羽……”花沉香感觉心里像是堵了一口气,这君霏羽怎么就这么傻呢?怎地她就任由这个老太婆捏圆搓扁啊? 君霏羽清透的目光秋波盈盈,瞅着他轻笑道,“沉香,你吃好了吗?” “这里的菜确实不错,吃得很饱!”他咬着牙回道。 没想到,坐在一边的老婆婆好像就是看他不顺眼,又鄙夷地朝他吐出两个字,“虚伪!” 任是花沉香的涵养再好,脸色也当时沉了下来,一双黑眸寒冽如刀,射在那个挑高着下巴对着他的老太婆,沉声冷哼,“老前辈,本皇子敬你身手不凡,给你留了面子,你可别得寸进尺!” 老太婆原本端坐着的身子突然“嗖”地一声向上一窜,随即轻轻飘落在花沉香面前的桌上,竟然伸出那黑漆漆的手指,勾起了花沉香的下巴,笑嘻嘻地说,“臭小子,老身就是得寸进尺了,你又怎么着?” 花沉香大怒,身形一晃,如泥鳅一样滑溜出老太太的手掌控制,双掌朝着老祖宗直拍了过去。 他一向自诩涵养极好,几乎养到了“泰山崩于前而不溃于色”的淡定从容,谁料到,这老太婆只是三言两语,就刺激得他出手了。 君霏羽虽然担心他们,但确实也想看一场好戏,也不阻止他们打架,也不阻止老祖宗教训花沉香,站在一角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花沉香的掌风刚猛有力,每一掌击出都带着呼呼的风声,掌风刮过之风,杯碗盘碟“哗啦啦”地全掉在地下,碎了一地。 反观老祖宗,那张皱纹密布的老脸上,仍是挂着淡淡地戏谑,身形如黑色的蝴蝶一样,穿梭在花沉香的掌风中,任他的掌风再怎么凌厉,硬是碰不到她的一个衣角。 君霏羽看得两眼发亮,不知道老祖宗收不收徒弟?太厉害了! “臭小子,把你的真本事使出来啊,难道……你就这么一点本事啊?”老祖宗一边打,一边出言调戏花沉香。 君霏羽看向花沉香,他似是越打越有劲了,额上都开始冒汗,白皙的俊脸,渐渐胀得通红。 她是不知道,花沉香现在别提打得多憋屈了。 他在苍梧国,不敢说第一,好歹也是十个指头数得上的人物,可今天,却连这个老太婆的衣角都沾不到。 他搅尽脑汁想要搜出江湖中有哪一号的人物有这个身手,可就是搜不出来一个符合这个形象的,恨得他钢牙直咬。 他的面子,今天在君霏羽的面前,全都丢尽了! 第48章 指尖的温柔 屋内的打斗声惊扰了守在外面的程一刀,以他的耳聪目明,早已察觉到了房里多了人,竖耳之下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但君霏羽既然没有出声,他也就一直按捺不动。 可这会一听到屋内已经打起来了,那盘盘碟碟掉在地下的“噼叭”声,就像是敲在他的心坎上一样,他心慌了! “公主殿下,羽儿,你没事吧?快开门哪!” 听到程一刀带着惊慌的喊声,君霏羽被打断了观察,恨恨地走过去打开门,朝他吹眉瞪眼,“吵什么吵,本公主没事!别再吵了。” 程一刀望了一眼里面,在看到老祖宗和花沉香的交手时,顿时双眼一亮,指了指正在打斗的两个人,一脸讨好地说,“公主,让卑职进去保护你吧!” 君霏羽定定地看着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不准!” 说完,便“嘣”地一声关上了门。 程一刀顿时垮下了脸,高手过招,可不是随时都能看到的,对于一个嗜武者来说,这不但能过足眼瘾,还是一个绝好的提升机会,有时候,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在看到高手的演示时就会灵光一闪,有如醍醐灌顶,刹时明白了。 可是,君霏羽却不让他进去。 他这个直肠子,哪里想得到君霏羽弯弯曲曲的心思,花沉香毕竟是他国皇子,现在他已经被老祖宗修理得颜面全无,觉得在她的面前已经折了面子。再看他那青红交替的脸色,就知道他的怒气已经快要爆发,如果程一刀再进来看他的丑相,那这把怒火还不得烧到程一刀身上去。 她拒绝,也是为了他好! “丫头,你可看清了我刚才的招数?”老祖宗突然问君霏羽。 君霏羽嘴巴张成了“0”型,摇了摇头,就算她记住了,她也不会告诉老祖宗,嘻嘻,她还要学多几招,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机会? “没有?好,那就再来一遍!丫头,你可看好了啊!”老祖宗说完,又对着花沉香说,“小子,来,再陪老身过多几招,这一回,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丫头会谢谢你的。” 花沉香的俊脸胀得通红,原来,这才是这个老祖宗的目的! 想到这个老祖宗是为了君霏羽才出的手,他的怒气也降了下来,与老祖宗打起来,自然也少了刚才那股拼命劲。 “丫头,看懂了没有?” 君霏羽摇头。 老祖宗又与花沉香过了一遍招。 “丫头,现在懂了没有?” 君霏羽还是摇头。 “小子,不打了,不打了!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折腾没了,你这个笨丫头,这脑子咋长的,咋就这么笨哩?” 老祖宗突然跳了开去,脚尖一点,人已飞掠到了君霏羽的面前,那双乌漆抹黑的老手一手扣住她的脉门,一手顺着她的双臂开始,在她的全身上下又捏又敲的检查了一遍。 君霏羽感觉老祖宗的手就像是一团火一样,她的手每过之处,就有一股灼热感直透进她的体内,像是被火烫一样的感觉,让她难受得几乎想口申吟出声。 渐渐地,她的俏脸开始胀红,浑身像是发烧一样,滚烫得吓人,真想扒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让自己凉快凉快。 花沉香看她难受,在一边着急,几次想靠近,却被老祖宗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给止住了脚步,让他心底更是骇然不已。 在君霏羽快忍受不住想要狂叫的时候,老祖宗总算停下了手。 一双闪着精光的黑眸盯了君霏羽半晌,老祖宗突然张手抱住了君霏羽,凑到她的耳边细声低语,“臭丫头,你竟敢骗老祖宗,哼哼,回头看我老人家怎么收拾你。丫头,刚才的招数你可要全都给我记好了,回去乖乖地好好练,可不要丢了我老祖宗的面子…” 君霏羽还没答话,就感觉到袖袋里被塞入了一个东西,她忐忑地看了花沉香一眼,正看到他一脸紧张,心里又是一动,暗忖着,这老祖宗的动作迅捷如电,角度又挑得好,花沉香应该没有看见她们之间的猫腻吧? 想来,老祖宗也不会让他知道,感觉他们这些年轻人,在老祖宗面前,只有被她老人家捉弄的份,看花沉香刚才的狼狈就知道了。 可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呢? 刹那间的失神,她又听到老祖宗又在自己耳边说,“我会回来找你的,如果你练不好,下次我可要把你屁屁哦!哈哈哈……” 话音一落,老祖宗的身形像幻影一样,轻闪几下,便消失在了屋内。 君霏羽半天还没有回过神来,她的大脑中正自动自发地在高速重播着老祖宗与花沉香对招的一招一式。 半天,她才突然反应过来。 为什么老祖宗和花沉香的招式这么快,她竟然全入了脑子,就像是脑子有刻录功能一样,好像只要她想重看,那打斗的场面就像是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里反复重播,让她忍不住又想起了天灵珠的诡异来。 天灵珠?红莲? 难道是因为这些神奇的玩意,所以她的能力也跟着提升了?这是不是代表,她君霏羽也有可能成为武林高手? 一想到这个可能,君霏羽便两眼发光,到时,她岂不是可以做个一代女侠行走江湖,笑傲天下? “小羽,小羽,你怎么了?” 君霏羽从白日梦中醒了过来,看到花沉香那张焦灼的俊脸,又看到他的发髻已经因为刚才的打斗松散,她按捺住心里的激动和兴奋,朝他轻轻一笑,“你看你,这头发都乱了!快坐下,我来帮你扎好!” 花沉香看着眼前这张如清莲盛放一般美丽的俏脸,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感受着她指尖的温柔,只感觉自己被幸福包围得扎扎实实,一丝不漏,让他恨不得能把时间留住此刻,永远珍藏。 君霏羽又帮他理顺了衣服,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了!” “小羽……” 君霏羽抬眸,正对上他那双黑得暗沉的眸子,里面似是酝酿着一股风暴,像是要吞噬掉她的风暴。 第49章 爱得起吗?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与君霏羽的紧张心跳,一起一伏,奏成一首暧昧的交响曲。 花沉香俊逸的脸上微微染上一抹红晕,君霏羽抬眸看进他的双眸,那双瞳孔中有一个缩小版的自己,正慢慢地变得越来越大,在自己的影子消失不见的刹那,她的气息也全部被他封了去。 他的吻来得有些急,气息有些粗,所幸的是,他的气息非常干净。 她在心底暗暗问着自己,你喜欢他的吻吗?喜欢吗? 她答不出来,只感觉有一种软软地、柔柔地、像糯米一样地粘乎感,将他们的唇紧紧地贴在一起,纠缠着,被他的灼热气息紧紧包围,气息,也渐渐开始散乱。 突然,花沉香放开了她,君霏羽的眼神有些迷离,不知所以地望向他。 花沉香有些咬牙,这个女人,跟他亲亲竟也心不在焉,忍不住用双手捧住她的脸,那氲氤着一抹情欲的双眸盛满了宠溺和无奈,还有丝丝醉人的情意,“傻丫头,跟相公玩个亲亲还这么不专心。你说,你是不是该罚?” 君霏羽轻笑出声,“相公?你是谁家的相公啊?” 他伸出一指,轻点了点她的鼻尖,一双黑眸笑眼弯弯,“当然是眼前这个傻丫头的相公喽。” 君霏羽秋波轻瞟,“想做我家相公可不容易,你确定,你能行吗?” 花沉香眸子一眯,在她唇上轻轻一咬,听到她的低声吸气声,这才慢条斯理地道,“丫头,记住,以后永远别在男人的面前问他行不行,知道不?” 君霏羽噘起嘴,“为什么?” “你真不知道?”他挑眉,随即轻哼一声,“你这等于是在勾引男人,你想让男人发狂,就尽管试试!” 君霏羽手指着他,突然大声笑了起来。 笑声如铃,连门外的程一刀都听得清清楚楚,一脸不满地嘀咕着,“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有那么开心嘛?” 屋内的君霏羽笑完了,这才正神地道,“好了,咱们扯回正题,你可听清楚了,想做我的男人,很简单!第一,他要有家财万贯,但也要有雅致的风情和品味;第二,我的他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知心人。第三,最最重要的一点,我要他的身,也要他的心,而且,要唯一的!沉香皇子,本公主可听说你家有妾室,似乎就这一点,你就已经不合格了。” 花沉香的眸色一沉,“只是两个挂名的小妾,当时也是为了稳定人心的权宜之计,如果小羽不高兴,我将她们送出府便是。” 君霏羽推开他的身子,不着痕迹地退离开两步,笑意盈盈地说,“咱们不说这个了。沉香,你吃好了吗?要不我再让人打包一些特色点心和菜回府,等你饿了再吃?” 她虽然在笑,可花沉香却感觉到了她的疏离,心里有些挫败,“小羽……” 君霏羽似是没有看见他的欲言又止,又笑着问了一句,“沉香吃饱了吗?” 花沉香看着她那完美得无法挑剔的笑容,只感觉心一抽一抽地痛,这种痛,对他来说很陌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只是一个表情,一句话,就可以让她心痛。 她,也不可以! 一股莫名的急躁和烦闷从他的心里升起,似是有一种什么东西想要从他的身体内部冲出来,强烈得让他感到有些无措,有些害怕,他想要努力压制住这种内心的躁动,想要努力掐灭掉引起这个躁动的火源。 而这个火源,正是她! 花沉香不再犹豫,长臂一伸,又将君霏羽紧紧箍在了自己的怀里。 君霏羽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这样的他,就像是一只出闸的猛兽,神情压抑中带着一丝疯狂。 她刚想移步,就感觉自己重新被他箍紧,力道大得几乎要折断她的腰。 “沉香,你放开我,我好疼!”君霏羽用双手使劲地推他,他却纹丝不动。 “小羽,我想要你!”花沉香的声音暗哑,透着一丝丝的性感,像是宣告完毕,他低下头,便紧紧地噙住她的唇,狠狠地吮吻着。 这个吻,不再像刚才那样的温柔缱绻,这个吻,充满着激烈和狂暴的气息。 君霏羽拼命地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开,唇上传来丝丝的痛楚,证明着他现在的粗暴,他现在的架势,倒像是要把她一口吞了似的,连个喘气的机会都不给她。 “呜呜……我快要窒息死了!”她的话却说不出来,只能哽在喉间,发出一声声小兽般地呜鸣声。 双眸渐渐瞪大,盈满了让他放开她的请求,可他却沉迷在自己的感官世界里,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 她的身子,终于软了下去。 看着紧闭着双眸的君霏羽,花沉香的理智这才回来了。 “小羽,小羽……”他惊得浑身颤抖,赶紧将君霏羽抱起,放到一边的长榻上躺好,焦急地不断地喊着她的名字。 看到君霏羽没有反应,花沉香只感觉心都好像不会跳了。 他马上将她扶了起来,盘膝坐在她的身后,双掌紧贴在她的后心,将自己的真气一点一点地输进她的体内。 在感觉自己的真气快要枯竭,花沉香这才听到君霏羽嘤咛一声,他又马上跳下了长榻,将她稳稳地抱在自己的怀里,“小羽,小羽,你醒了吗?” 君霏羽一睁开眼,看见的便是花沉香那张布满了汗、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俊脸。 她朝他虚弱地笑了笑,“我怎么这么没用,竟然会被吻得晕过去了,真是糗大了!” 花沉香心里一紧,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用脸贴着她的头,哽咽着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冒失了!是我不该!是我不该!” “沉香,你别这样,我这不是没事!” 君霏羽娇娇软软的声音让花沉香更是愧疚,“刚才你可把我吓坏了。” 他轻轻放开君霏羽,伸手轻抚着她有些红肿的唇,满眼怜惜,“还疼不?” 君霏羽摇了摇头。 他把长臂伸了出来,“要不,你咬我一口泄泄气吧?” 君霏羽嘻嘻一笑,“是不是有别的女人在恨你的时候喜欢咬上一口啊?” 看似是不经心的话,却让他的脸色一沉。 “不过,我可不喜欢咬人!”她轻轻推开他,站了起身,笑得淡漠疏离,“回宫吧!我累了!” 说完,也不管他怎么想,径自拉开门走了出去。 … 一直密切关注着里面动静的程一刀,突然看她走了出来,云鬓还有些散乱,想起刚才响起的暧昧声响,心里涌起一股怒意,却又发泄不得,憋得那张古铜色的俊脸,更显得黑中透红。 君霏羽看着这个愣头愣脑的男人,不免有些气恼他不懂察颜观色,“程一刀,你还愣着干嘛,摆驾回宫。” 程一刀这才从回过神来,大嗓子马上朝他的手下吼了起来,“摆驾回宫。” “你叫那么响亮干嘛?生怕没人知道我要回宫啊?”君霏羽又轻骂一句。 程一刀看自己怎么做好像都不对,忍不住垮下个脸,“妻主大人,那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做才好?” 君霏羽理都不理他,直接甩袖朝大门口走了过去。 已经走出房门的花沉香也瞪了程一刀一眼,加快脚步,赶紧跟了上去。 程一刀摸了摸鼻子,“他妈的,我这是得罪谁了?” 还在[怡情阁]陪着五公主聊天的惊天羽,在听到程一刀的那一声大嗓门喊后,马上朝君霏雾抱了抱拳,“公主殿下,八皇子殿下,天羽先失陪一会。” 花沉玉也站了起身,“既然二皇兄他们回宫了,公主,我们也回吧!” 君霏雾笑着说,“那我们也回吧?” 心底却忍不住暗恼着,为什么她一回去,这些男人就一个个都要丢下她,要赶着跟她君霏羽走啊?难道那个女人就真有这么好吗?她君霏雾论才论貌,又哪里差过她了? 看着两个男人出了门,想到母皇昨晚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她马上伸手招来贴身侍女绿荷,在她的耳边低声交待了几句,绿荷马上领命而去。 君霏雾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也跟着出了门。 第50章 绑架 君霏羽回到宫中,睡了一个饱饱的觉,醒来已是掌灯时分。 她喊来晴儿,让她准备好热水沐浴,在将整个身子浸泡在铺满花瓣的浴桶中,闻着淡淡的香气,泡着暖暖的温水,君霏羽只感觉浑身通泰,忍不住长舒出一口气。 今天带着花沉香出去转了一圈,她感觉自己好像完成了一个任务一样的轻松,想想花沉香他们三天后就要回宫了,看来也是时候要给他准备一份礼物了! 什么样的礼物,既能表达她的心意,又能让他喜欢的呢? 君霏羽正在想着,突然窗台一阵轻响,她猛地回头,正好看见一个黑影站在她的面前。 正要张口呼救,黑衣人却迅速点了她的哑穴,伸手把她从浴桶中捞了出来,再将她赤一裸的身子紧紧地抱在怀里。 君霏羽无法说话,只能奋力挣扎,企图逃脱黑衣人的控制,可他的双臂却像铁钳一样,箍得她硬是动弹不得。 怒火,在她的美目中酝酿,凝成一把把锋利的眼刀,狠狠地砍向黑衣人,那股狠劲,几乎要将黑衣人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勇气给戳破。 君霏羽觉得这双大眼特别熟悉,只是看了几眼,她便已经确定这个男人是谁了,只可惜,她现在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黑衣人被她的动作和怒火弄得有些心虚,他又伸手轻点了她的软穴,暗哑的声音低低地道,“羽儿,你说过今晚让我侍寝的,我不会伤害你,我会好好地爱你,疼你!从今以后,我程一刀的命就是你的!” 他把黑巾扯下,正是那让君霏羽恨得咬牙的程一刀。 君霏羽瞪着他,看着他那张刚毅中带着憨憨的笑脸,想骂却又说不出口,想打又浑身瘫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她恨得牙都咬得咯咯响,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毡板上的鱼肉一样,任由他宰割。 这个时候,她的心里无比渴望着学武,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不会像现在一样被人欺负,被动地任人宰割。 这个程一刀,平时看他总是一副憨憨的老实样,没有想到,他竟然比谁都大胆,还敢打着大内统领的称号监守自盗,行采花之实,看她以后怎么收拾他。 就在她吹眉瞪眼之际,程一刀已经急不可耐地挺身而入,那粗鲁的动作就像是他的人一样,大刀阔斧,横冲直闯,一点也不顾念她才初经人事没几次。 他轻咬着她的耳垂,“羽儿,你真美!” 虽然她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可是那身子却敏感得不行,身体的空虚被他的火热填满后,全身就像有千百只蚂蚁在咬一样,麻麻痒痒的。在他用力撞击的时候,那麻麻痒痒的难受感好像减轻了些,在他退出去的时候,那空虚感又让她难受地口申吟出声。 是她太放荡了吗?怎么感觉这身子一碰上男人就饥渴得不行,为什么总是会感觉不像是自己能控制了一样? 君霏羽一边想着,一边沉溺在这种肉体的极乐之中不能自拔。 一刀看她的眼神已经迷离,俏脸上那动情的模样分外妖娆迷人,小嘴一张一合地吐出一声声娇吟,忍不住用手轻拂开她的哑穴,想要听着她在自己的身下娇吟。 室内的气温节节升高。 刚刚出去一会的晴儿想着君霏羽应该差不多洗好了,正欲进入内室,却被里面传出的娇吟声和喘息声给吓了一大跳。 她怎么不知道公主寝室什么时候多了个男人?究竟是谁在里面和公主爱爱? 听着那暧昧的声响,晴儿的俏脸胀得通红,纵然心里有诸多疑问,但公主并未出声,她也只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 正在此时,外面突然有人大声叫喊,“有刺客!来人哪!快抓刺客!” 晴儿听着红罗帐内的两个人还在抵死纠缠,心里着急得不行,不停地踱来踱去,祈祷他们赶紧完事。 君霏羽他们当然也听到了大内侍卫的喊叫声,可两个人这当会正在紧要关头,一时之下哪里停得下来,程一刀忍不住低声咒骂,只有加快速度,疯狂地律动起来。 随着喊叫声不断地临近,杂乱不一的脚步声似是全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程一刀低眸看着君霏羽,迷人的俏脸已经绯红如霞,双眸紧闭,睫毛轻颤,可爱得让他更是控制不住自己,只想不停地要她,不停地索取她的甜蜜。 感受着她娇柔的身子在他不断的刺激下震颤不已,下腹处更是紧窒得让他几乎发狂,明白她已到了临界点,双掌托住她的粉臀,狠狠地用力直冲了几下,这才将灼热的种子喷洒进她的体内。 但他却仍然紧抱着她,任是外面闹得天翻地覆,仍不舍得放开她。 “快,快,刺客朝那边跑了!”外面的喊叫声越来越近了。 晴儿的喊声在外室响了起来,“公主,公主,你没事吗?” “晴儿,我没事!”君霏羽的声音因为刚才的刺激还有些暗哑,她瞪了程一刀一眼,“你还不快起来,若有什么事,我让母皇先把你这大内统领给撤了。”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已逼近,程一刀无奈,这才翻身而起,迅捷无比地穿好衣服,又在君霏羽的唇上狠狠地亲了一下,笑得一脸满足,“羽儿,那我先走了,回头我再来看你!” “滚!”君霏羽恨恨地瞪他一眼,恨不得在他屁股上再踹两脚,送他一程。 等程一刀从窗台翻了出去后,君霏羽想起身时,这才发现他只解了她的哑穴,可她的软穴却还是没有解,动弹不得之下,她感觉自己快要抓狂了。 “晴儿……” 早已等候多时的晴儿一听到她的呼唤,马上冲了进来,“公主有何吩咐?” “晴儿,你会解穴吗?”君霏羽苦着脸问。 晴儿自卑地垂下头,“奴婢愚笨,奴婢不会武功。” 君霏羽又无语了,主仆俩人竟然没有一个会武功的,原本会武的叶枫又已经离开了,现在倒好,想找个人帮忙也不行。 看来,她的身边也该添人了。 “晴儿,你快去帮我找萧白过来,说我有事找他。” “现在啊?”晴儿有些犹豫,看到君霏羽肯定地点了点头,马上点头,“奴婢这就去!” 晴儿前脚刚走,窗台又是一声轻响。 君霏羽一看,又是个黑衣人,她开始还以为是程一刀去而复返,可再看两眼便马上感觉到了不对。 这个男人的身材修长,不似程一刀的高大威猛,再者,这男人的气势分明杀气极重,君霏羽双眸一眯,难道他就是外面要抓的那个刺客? 刚刚张口想喊人,一把明晃晃的利剑已经搭在了她的脖子上,冰凉冰凉的,有如他的声音一样透着一股寒意,“你最好别喊,否则这剑可没长眼睛了!” 黑衣人说完,便将被子一掀,本想抓起她来,却没有想到被下的身子竟然一丝不挂。 黑巾蒙面下的那双黑眸瞬间一怔,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一把扯过薄被,将她曲线玲珑的身子紧紧地裹了一圈,一手抱住她,身手利落地又从窗口跳了出去。 看着这个任人进出比大门还要方便的窗台,君霏羽恨得咬牙,丫丫个呸,回来我非得给你装上“防盗网”不可,看你们这些臭男人还怎么在这里进出? 今晚看到程一刀的时候,她总算想明白了那天晚上的黑衣人是谁,真没想到,这五个男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胆大。 可是,眼前这个抱着她狂奔的男人,又是哪根葱啊? 第51章 再入狼窝 “刺客在那,快追!” 黑衣人一跳出窗台没跑几步,就被人紧紧地追了上来,最后,被紧紧困在了皇宫后院的一角。 君霏羽抬眸看着这个众人形成的包围圈,萧白领头,手拎长剑,浓眉紧蹙,一脸寒意,与平日的温润大相径庭,君霏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这个时候的萧白,还真有那种袖领天下的气质。 与他并排站在一起的是冷寒着一张俊脸的陌千寒,他手持一支玉箫,冷然傲立在人群里,清冷如月,让人只看一眼,就很难将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 秦岩傲的嘴角还是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但只要你仔细看,就能发现这抹笑意未达眼底;仍在手摇折扇的君天佑,今天的他似是急躁了几分,这折扇摇得倒是比平常急。黑亮的双眸在与她对视上的那一刹,闪过一丝柔光,随即又恢复了凌厉。 君霏羽的目光最后停在程一刀的身上,狠狠地剜了他两眼,都是这个笨蛋害得她现在动弹不得,才会给这个黑衣人绑架做人质。 目光继续往另一边看过去,她赫然看见了花沉香和花沉玉的身影。 君霏羽心底一惊,他们是他国皇子,按理应当像另外两国的皇子一样袖手旁观才对,他怎么也掺合到这趟混水当中来了! 正在想着,突然感觉自己凌空一飞,原本被黑衣人抱在身下,突然被他揽在了胸前,那把该死的冰冷的剑刃又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君霏羽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上天灵。 气氛,剑拔弩张。 “你们最好别动,否则,我先杀了她!” 被黑衣人这一喝,众人又不敢动了。 君霏羽能感觉到黑衣人的身体绷得死紧,体内的一股力量正等待着爆发,怕是逼急了他,真的会与她同归于尽吧! 想到死亡,君霏羽竟然一点也不怕。 也许,再死一回,她的灵魂又能回去现代了。 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下,黑衣人反而感觉不到她之前的挣扎,眼角余光往下投射在她的脸上,却突然发现她的唇角正噙着一抹像是要解脱的笑容,长长的睫毛安详的覆盖住那双灵气四溢的眼睛,羊脂白玉般细腻的肌肤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就只是这么看着她,黑衣人就感觉心开始悸痛。 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能如此镇定?刚开始还在挣扎,可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心求死一样,脸上的无波无澜,反而让他感觉到了一股死寂。 “女皇陛下驾到!” 一声长喝,如铁桶一般的包围圈瞬间出现一个缺口,穿着一身明黄凤袍的君莫愁缓缓踏步而来,遥遥站在黑衣人的正对面,清冷的目光先是看了黑衣人一眼,这才落到君霏羽的身上,“羽儿,你还好吗?” 君霏羽在听见君莫愁来的时候,就已经睁开了眼,此时听到她用清冷的声音关切着她的安危,那一种母亲的温暖,让她眼眶一热,想说话,喉间却似有什么哽着,竟一时说不出来,只能朝她笑着摇了摇头。 君莫愁以为她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看向黑衣人的眸光更是清冷了几分,那张保养得极好的绝色娇颜像是罩了一层寒霸,天生的威仪让人不敢直视。 君莫愁的话音说得清脆有力,“只要你放开她,今天的事朕就当没有发生过。” “在下今日误闯皇宫,本无意伤害公主,只要等在下确定了安全,便会放了公主。”黑衣人的说话声有丝暗哑。 君莫愁定定地看着黑衣人,“希望阁下可以遵守诺言,如果公主有一点损伤,朕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那铿锵有力的话如珠玉落盘,听在所有人的耳里,竟然连耳膜都震痛了,心下更是骇然于女皇陛下的实力,没有任何人敢怀疑君莫愁所说的这些话。 就连黑衣人,也不例外。 能掌管一个大国且让一国昌盛的女人,又岂是等闲之辈? “在下记住了!”黑衣人说完,押着君霏羽一路退到皇宫的围墙下,最后看了他们一眼,一把抱起她,便施展轻功急飞而去。 被横抱在黑衣人胸前的君霏羽,随着他的身子一路上跳腾挪跃,胃部像是翻江倒海一样的难受,“喂,我很难受,我想吐了,你能不能停一下?” 话音刚落,黑衣人已快速地点她的睡穴,君霏羽头一歪便昏了过去。 她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深海里,挣扎,浮沉,再被无情的漩涡给吞噬,一股彻骨的寒意,紧紧地包围着她。 半晌,君霏羽才缓缓地睁开双眼,看着盖在身上的这件黑袍,秀眉轻蹙,这是那个黑衣人的吗? 她举眸环顾着四周,打量着这空荡荡的屋子,这里好像是一个农民房,破败黑旧的土砖墙,连个蚊帐都没有的木板床,连地板都是泥巴地。 外面的天色已然大亮,敢情她已经睡了一夜,那个黑衣人应该已经离开了吧?怎么还没有人来找她呢?宫内的那些人还真是没用呀,这效率也太低了点吧? 她不知道的是,宫内也发生了一件大事,现在除了少数的人担心着她,其他人已经没有闲心管她。 君霏羽坐直了身子,伸了伸胳膊和腿,真的已经没事了!看着自己身上的这套蓝色的粗布衣裳,心里一惊,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黑衣人帮她换上的,所幸下体的感觉并无异样,看来那人还算有点品格,没有趁火打劫。 轻叹一声,还是赶紧想办法回宫,这回女皇陛下应该担心死了吧?想起她在那个时候仍先关心着她的安全,还有那五个男人脸上的焦灼,心里不禁一暖。 走出屋外,她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小村庄,这个屋子是独门独户的,不远处可以看得见有一条官道,不停地有马车和行人来回穿梭。 这里到什么地方? 她自穿越到这里以后,除了出过二趟宫门,还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对这个凤凰国的一切,可以说是陌生得不能再陌生。 沿着那条小路,君霏羽一直走到官道上,就这样随意站在路边,虽然只是粗布衣裳,但仍掩盖不了她天生的绝世风姿,那张绝色的脸蛋更是惹起过往之人频频回头相望。 她看到一辆马车慢慢地驾驭过来,心下一喜,马上上前一步,张开双手拦住他们面前,看到驾车大叔不满地蹙紧眉,赶紧朝他抱拳笑问,“请问大叔,这京城您知道怎么走吗?” 中年大叔浓眉一蹙,带着审视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才淡淡说了一句,“上来吧!正巧我们也要去京城。” 君霏羽点了点头,笑道,“太好了!谢谢大叔!” 一路交谈,君霏羽了解到,这对父子是青洲人,中年大叔叫郑重阳,他的儿子叫郑其刚,他们是到京城来访亲的! 郑家父子看起来都是沉默刚毅的男人,总是君霏羽问一句,他们答一句,一问一答之间,倒也很快便看见了京城那厚重的城墙。 “姑娘你看,京城到了!你要在哪里下车,我送你过去。”郑重阳难得地露出笑脸。只是短暂的一路,这个姑娘已经博得了他们的好感。 “谢谢郑叔叔,你送我去城里的飞羽轩吧!”这京城,她熟的地方也就只有那里了。 马车通过城门进了城,他们的对话也落进了城卫的耳里,眸光在看向她的俏脸时,也禁不住呆滞半晌反应不过来,待回神时早已不见了马车的踪影。 郑重阳送她到[天羽轩],君霏羽又跟他要了在京城逗留的地址,说好到时上门致谢,这才和郑氏父子说了再见。 她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的马车刚刚通过城门的时候,城楼上走下两个男人,赫然是萧白和程一刀。 只过了一小会,萧白和程一刀便驾着两匹快马朝着城里狂奔而去。 君霏羽在[天羽轩]下了马车,看着郑家父子的马车走远,正想举步往里走,突然一辆豪华精致的马车疾驶到她的面前,马车门突然打开,在君霏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感觉身子腾空而起,下一刻,便感觉身子重重地摔到了马车的宽铺上。 第52章 落难凤凰+入v通知 君霏羽坐直身子,瞪着凑到她眼前这张垂诞着只差没流口水的色狼脸,努力保持着镇定,“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堂堂公主,你若敢动我,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男人的麻子脸上狞笑着,绿豆眼闪着一抹幽灵似的绿光,“你不是公主,我还懒得动你呢!” “你什么意思?”君霏羽双眸一眯。 “当然是有人不想你回宫喽!果然是草包公主,空有美色,这脑子却笨得很,连这点也想不明白。” 君霏羽冷冷地瞪着这个既丑又一脸色相的男人,说话还这么尖酸刻薄,动作更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大手一张就把她的喉咙给掐住,只是轻轻一捏,她便马上感觉喉咙一紧,差点断了气。 君霏羽本能地用双手死死拽住他的手,明知无用,却仍嘶哑着声音喊道:“你等一下!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抱歉!本公子没兴趣!” 君霏羽瞪着他,“那你好歹让我死个明白吧?告诉我,是谁让你来杀我的?” 丑男人的绿豆眼瞪得更圆,带着讥诮地冷笑道,“做个明白鬼有什么好?死了还要心心念念的报仇,多累呀!不如做个糊涂鬼,就这样解脱不好吗?” “行!那你动手吧!”君霏羽懒得再说,干脆地闭上了眼。 像他说的,死,对她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 麻脸男一手掐住她的喉咙不放,另一只手却捏起她的下巴,绿豆眼闪着晶亮的光芒,“呵呵,你这女人倒是有趣!还真不怕死呀?本公子现在倒有点不舍得杀你了,这样吧,只要你答应做本公子的宠妾,本公子就帮你逃过这次的死劫,如何?” “我堂堂公主之躯,你想染指?做梦!”君霏羽故作大怒,心底却早在打着算盘,不如先允了他,过了眼前的这一坎再说,以后再作打算。 丑男的绿豆眼里盈满的全是不屑,戏谑道,“看来,你还真是深宫里呆久了,不知人间疾苦。你记住:落难凤凰不如鸡!本公子若真想染指,以你现在的这样,你能反抗得了吗?” 君霏羽也冷笑,“行!你若想硬来,那就动手吧!只要你不杀我,今天之辱,他日必报。” 麻脸男瞪大着绿豆眼,紧紧地盯着她,突然掏出一粒药丸塞入她的嘴里,“吃了它,我会让你过上另一种日子,让你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生活!” “你给我吃了什么?” “你没必要知道!你只要记住一点,你的小命现在捏在本公子的手里。我要你生,你就生,我要你死,你就得死!” 君霏羽很快便觉得腹痛如绞,她已经无法反驳麻脸丑男的话,只感觉全身的体力在不断地消失,冷汗,如雨一样挥洒而下,最终整个人体力虚脱,晕了过去。 麻脸男轻抚着她粉嫩的脸,低头亲了一下,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很好!像你这样胆大、嘴刁又不怕死的女人还真是少见,你还真勾起了爷的兴趣。爷就为你破一破[暗影阁]从不失手的例,希望你不要让爷失望才好。” 说完,又对驾车的人冷冷吩咐一句,“回山庄!” “是!少主!” 载着君霏羽的马车刚刚走远,萧白和程一刀便骑着骏马飞驰而来,随着“咿”地一声,骏马迅速在[飞羽轩]门口落下。 程一刀几步跃上台阶,一把拽住门口守卫的衣领,大声喝道,“六公主殿下有没有来过?” 守门的男人被他吓得脸青唇白,用力地摇着头,“回官爷,小人没有见过六公主殿下!” “真的没有?” 程一刀又是一声怒喝,守门之人双腿一软,抖着声音道,“官爷,小、小人真的没有见过六公主上门!” 在程一刀问话的时候,萧白的目光却在四周来回巡视着。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地下的一支发簪上,迅速掠过去将发簪拿在手里端详着,果然是她的! “五弟,你看!羽儿来过这里!看来,我们又迟了一步!”萧白握住发簪的指关节有些发白。 他的心里悔恨不已,早知道自己就一直在城门守着,一步也不要离开好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错过?他们现在已经错过,又再错过,会不会从此天涯海角? 程一刀从他的手中抽过发簪看了看,果然是羽儿的发簪,他看着萧白有些发青的脸,“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羽儿会不会有危险?” 萧白努力压制着自己内心的后怕,宫中现在因为女皇陛下突然中毒昏迷、太子殿下又遇刺重伤之事,早已乱成一团,三公主和五公主竟然在一夜之间强势起来,联手把政,朝中上下早已乱成一团,霏羽失踪的事,除了他们,恐怕已经没有人有闲心理这事。 就算有人关注,恐怕那个人也是要她命的人吧? 羽儿,你现在还好吗? 萧白望了望晴郎的蓝天,纵然太阳高照,却仍感觉浑身冰冷,手脚发凉。 程一刀也被萧白那悲凉的表情给吓着了,“大哥,你倒是出个主意啊!咱们总不能放任羽儿不管吧?如果我们都不管她,就没有人再管她了。” 萧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然,“看来,这回真得动用三弟那边的力量了。走,我们回宫再说!但愿……一切还来得及!羽儿,你一定要好好的,坚持住,等我们去救你!” “丑八怪,你快给我起来!起来呀,再不起来,老娘要拿鞭子抽你了。” 君霏羽昏昏沉沉中,突然感觉耳朵上传来一阵拉拔的刺痛,不得不睁开迷蒙的双眼,懵懵懂懂地看着眼前这个长得像个大茶壶一样的女人,脑子里还在打着结,弄不清楚这个大茶壶口中喊着的丑八怪是不是自己。 “叭……” 大茶壶那蒲扇般的大巴掌又一次拍在了君霏羽的头上,这一巴掌也彻底地把君霏羽给拍醒了。 本来这两天已经受够了委屈的君霏羽,没想到一醒来就被一个下人又揪耳朵,又是抽耳光,NND,真是翻天了,竟然连个下人也敢教训自己,她哪里还忍得住,怒火“蹭蹭蹭”地往上狂飙。 老娘不发飙,你真当我是病猫啊! 君霏羽低垂的眸中射出一种阴狠的怒光,老娘现在连死都不怕,你还敢撞上来掳我虎须,她瞄了瞄四周,寻找着攻击物,可这个下人房,除了床上的一张薄被以外,什么也没有。 就算只有一床薄被,老娘也一样可以整死你! 君霏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起被子一把扑上去蒙住大茶壶的头,再用力一跃,将大茶壶狠狠地压在地下,不待她反应过来,便左右开弓地连连扇她耳光,嘴里如小兽一般地怒吼着,“你敢打我,看我不抽死你丫的!老娘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大茶壶虽然被蒙在被子里,但她发出的凄厉惨叫,还是惊动了别人! 只一会,就有不少人的脚步声朝这里飞奔了过来,围在门口看着君霏羽发飙,都被她脸上的阴狠和疯狂给吓住,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一声怒吼传来,围观的下人顿时四散而逃。 光亮的门口被一个高大的黑影所笼罩,来人冷冷地道,“你再打下去,她就没命了!” 君霏羽眯起双眸,扭头打量着来人,在阳光的反射下,只见他有如刀刻般的五官笼上一层暗影,让那俊美的五官更显得立体,一双鹰眸正发出阴鸷的光芒,薄唇不满地往下拉,这副阴冷的表情再配上那一身的黑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来自地狱的阎罗一般吓人。 君霏羽站起身,甩了甩打疼的手,傲然无惧地盯着他,淡淡地道,“你到底是谁?既然已经把本公主请到了这里,不妨把你的目的说来给我听听,咱们有事好商量。” 男人嗤笑一声,“你还真以为自己还是公主啊?在这里,你不过是一个贱婢而已。来人,这个贱婢胆敢以下犯上,给我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混蛋,你敢!” 男人的鹰眸眯了起来,声音冷到了骨子里,“你看我敢不敢?” 重要通告: 各位亲亲,懒懒已接到网站编辑通知,本文将于明天(30号)入V,感谢各位亲亲们一路以来的热心陪伴和支持。加V以后,每日更新数字平均五千字以上,明天第一天V,懒懒尽量多更,喜欢的朋友请继续支持,后面将会有更多的精彩情节在等着大家。 在此,再向大家说一声谢谢,鞠躬! 第53章 猴急的代价 “混蛋,你敢!” 男人的鹰眸眯了起来,声音冷到了骨子里,“你看我敢不敢?” 他大手一挥,马上有两个下人上前,一人一边架起了君霏羽,他们显然也是练家子,一手扣上她,便让君霏羽动弹不得,直接将她拖到院中。 看着很快有人抬来一张大板凳,君霏羽的心里悲凉不已,对这个古代社会的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这里无理可讲,更无法可依,一切全凭个人好恶行事。 而自己,现在却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被人任意摆弄,她的挣扎和反抗,落在那个恶男眼中,也只不过是增加他看戏的恶趣味而已。 君霏羽一双美目似是能喷出火来,此时的她恨不得用眼刀砍死他,用怒火将他烧成灰。 男人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被人使劲按压在行刑板凳上时的愤怒,心情愉悦得不行,居高临下地睨望着她,“只要你肯求我,我就放你一马,怎么样?” “我呸!想要我求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君霏羽闭上眼睛,懒得看他那恶心的笑容,“要打就快点动手吧!少在这里恶心人了。” 男人咬牙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里,“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好,我倒是看看你多有骨气!给我打!狠狠地打!” 下人正高高地扬起板子,君霏羽吓得闭起了眼睛,咬紧牙关准备受刑。 突然,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大门口传来,“好了,少阳,就你别再吓唬小羽了,吓坏了我的人,你要拿什么赔我?” “沉香?”君霏羽倏地睁开眼睛,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向来人。 当花沉香那修长挺拨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时,她才发现,自己并没有预想中的喜悦,心情却反而更加沉重。脑子里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又快得让她捉摸不住,只感觉心里沉甸甸的难受。 花沉香一把拉起她,左看右看之后,才将手轻抚向她的脸,“对不起,小羽,我来晚了!你还好吗?” 君霏羽别开了头,避开了他的手,淡淡地道:“沉香皇子,如果我没有记错,今天应该是你回苍梧国的日子吧?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花沉香扭头看向那个站在一边一脸不爽的男人,笑问,“少阳,能不能让我和小羽单独谈谈?” 秦少阳一双鹰眸散发出一种幽光,斜睨了君霏羽一眼,明明眼底盈满了哀伤,偏偏脸上还故作坚强,这个女人,就是这么好强,示弱一下会死呀,想是这么想,心里却还是为她心疼了一下。 他的目光在转到花沉香的身上时,正对上花沉香那带着玩味的目光,赶紧收了收心,朝他点点头便领着手下离开。 有些事,不该是他管的,他就应该视而不见。 一直以来,他不都是这样做的吗?可是,为什么今天这心里会感觉像被什么堵住一样的难受? 临出院门,秦少阳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相对无语的男女,本应是一对壁人,却因为功名欲望而必须站在对立面上,以她那刚毅不服输的个性,怕是花沉香日后也难讨了好去。 秦少阳的俊脸上一改刚才的恶劣和戏谑,最后留恋地看了君霏羽一眼,还是大步跨出了门。 大院空空荡荡,只留下他们两个相对而立。 花沉香有些心疼地看着她,双手捧起她的脸,“小羽,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我设计的吗?” 君霏羽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冷笑地看向他,“难道不是吗?” 花沉香双手扶住她的肩,逼她与他对视,“小羽,我不否认我是有一份私心,想在这场戏中收获一些成果。可是,如果不是你们凤凰国内部有人有想法,恐怕我也不会有机会掺上一脚。小羽,我让少阳去把你带到这里来,就是想帮你从这场漩涡中抽出身来,我也只是想救你一命,如果你昨天贸然回宫,等你的不是通敌叛国立斩不饶的大罪,就是潜伏在你四周的杀手将你杀人灭口,你以为,你还能像现在一样活着?” “就算没命,我也不能丢下母皇不管!像现在这样苟且偷生,你以为我会活得很高兴吗?”君霏羽冲他怒吼,鼻子酸酸的,差点掉下泪来。 花沉香一把抱住她,双臂紧得让她快喘不过气来,“小羽,嫁给我,做我的正妃,好不好?相信我,我一定会把最好的都给你。” 君霏羽抬眸看向他,“沉香,我求你了,你能不能让我回宫?让我跟母皇商量一下,然后再答复你,好不好?” “小羽,你为什么非得要回去?”花沉香一脸无奈,随后又带着哀求道,“除了这个,别的我都答应你。你不是说过,你不喜欢过那种勾心斗争责任重大的生活吗?你说你喜欢的是小桥流水的田园生活,只要你跟我回苍梧国,到那时,你在家相夫教子,我上朝回来以后,就陪你弹琴书画。你想要什么,我都依你,我也只会爱你一个,我们执子之手,白头偕老,好不好? 君霏羽定定地看着他,她毫不怀疑他现在说这些话的真诚,说实话,她真的有些感动。 也许,放开一切,她真的能收获一份幸福。 但是,她能就这样丢下这里的一切,不顾一切地跟他走吗?虽然她在凤凰国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君莫愁给予她的信任,对她的关爱和宠溺,让她怎么能够忘记? 她做人的宗旨一向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如果凤凰国内一切都好,她反而可以没有负担地跟着花沉香走。可是,现在君莫愁有难了,她就这样一走了之,连她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这和忘恩负义有什么区别。 “沉香,现在凤凰国乱成这样,你让我如何放心跟你走?难道你让我眼睁睁地看着母皇去死,也无动于衷吗?抱歉!我做不到!不管是生是死,我都得回宫去一趟。” 两人对视半晌,谁也不愿意低头让步。 最后,花沉香还是一脸抱歉地说,“小羽,对不起!现在宫内戒严,那三公主和五公主正等着你回去治你的罪,我不能就这么让你回去送死!你要怪我也好,怨我也罢,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回宫的!” “花沉香,你太过份了!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君霏羽含泪怒吼。 他也大声吼道:“就凭我爱你!” 看着她倔强的扬起小脸,咬牙沉默着,不说话,但是,泪却慢慢地掉了下来。 花沉香一脸无奈,他该怎么说她才会明白? “小羽,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就跟我走吧!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君霏羽哽咽着,“我已经说过了,我不能就这么丢下母皇不管,一个人一走了之的。” “你……”花沉香被她的固执气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你为什么就是那么固执呢?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是不明白?你回宫就是死,而我,不能让你死!你究竟懂不懂我的心?啊?” 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君霏羽的耳里突然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间,“丫头,你先跟他走吧!天灵珠失窃了,应该落在了花沉香的手里,你要想办法把它拿回来。宫里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一切尚在你母皇的掌控之中,我们在宫里等你回来!还有,你要记得练功啊!看看你现在,整天吃亏,老祖宗都替你脸红着,下回还再吃这样的亏,老祖宗可真要打你的屁屁哦。” 真的是老祖宗耶! 君霏羽兴奋地抬眸,在四周搜寻着她的身影。 阳光灿烂之下,所有东西无所遁形,却唯独看不到老祖宗的影子。 “丫头,你是找不到我的,听我的,跟花沉香走,拿到天灵珠就赶紧回来!我老人家得回宫了,那两个小丫头,这一次闹得实在太过份了,回去得好好收拾收拾她们!我走了,等你回来啊!” 高人哪,果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什么时候她才有老祖宗这份神出鬼没般的能耐?竟然连花沉香和秦少阳都发现不了她就隐在一边。如果她能有老祖宗的一半本事,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束手无策了吧? 可是,老祖宗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的?老祖宗究竟是什么人?她应该相信老祖宗的话吗? 答案是肯定的!她相信! 花沉香看她半天不回自己的话,倒是东张西望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双眉微微蹙起,“小羽,你在找什么吗?” 君霏羽回过神,朝他勉强笑了笑,“没找什么。沉香,我想过了,我答应你,跟你回苍梧!” “真的?”花沉香还有些不敢置信。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 “如果有一天我想要回来,你可不能阻止我。” 花沉香的眉峰顿时皱在了一起,但在看到她还在等着他的答案时,还是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随即又高兴得抱起她转起了圈圈,“小羽,以后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相比于他的兴奋,君霏羽的表情却太过于淡然了点。 花沉香倒是一点也不介意,他理解她现在心里正难受得紧,只要她肯跟他回国就行了,以后他一定好好待她,给她最好的,再慢慢弥补她的心伤,然后,再留住她的心,让她永远不舍得离开他! “走吧!我们去跟少阳说一声就启程回国!” 秦少阳正坐在大厅等他们,花沉香也不跟他客气,直接进入主题,“少阳,我们准备走了!这次的情我先欠着,日后沉香一定加倍奉还。” 秦少阳站了起身,鹰眸淡淡地扫了君霏羽一眼,在发现她的目光并没有落在自己的身上时,鹰眸迅速闪过一丝暗沉。抬眸在看向花沉香的时候,又恢复了往日的冷然。 “沉香,我已经回了委托人说君霏羽已经死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能让她回凤凰国。否则,我这边可就穿邦了,我暗影阁恐怕以后都没生意了。” 随即,又阴险地看了君霏羽一眼,邪笑着道:“另外,我还给她喂了合欢丹,也算是我这个老朋友送给你的一份贺礼。你应该知道,这个合欢丹是没有解药的,只有定期进行男女交合才能阻止毒发,一旦超过一个月不交合,中毒者必会毒发身亡。” “你这卑鄙小人!”君霏羽被气得差点得了内伤,真想扑过去,将秦少阳那张可恶的脸给撕碎。但在看到他眼底的戏谑时,又硬生生地把气给忍了下去。 他不就是想看她暴跳如雷的模样吗?她偏要装作若无其事,她还要笑给他看,更要做给他看! “沉香,看来我们得好好谢谢奏公子的好意了口不过,我倒觉得秦公子这招似乎多此一举,我们之间还用得着合欢丹吗?” 君霏羽说完,便伸手勾下花沉香的头,主动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狠狠地吮吻着他的唇。 花沉香偷瞄了秦少阳一眼,发现秦少阳被她气得咬牙切齿,脸色铁青,心里也暗笑君霏羽的调皮。 不过,只要她高兴,他自然会配合她演戏。再说了,这样的亲热戏,他可巴不得多来上几场才好呢。 开始是游戏,慢慢地,两个人真的纠缠在了一起,久久不愿分开。 待他们吻完回神的时候,秦少阳早已不知所踪。 两个人携手走出门外,门外已有花沉香的护卫在等着,“主子,秦少庄主出去,说不远送了。” 事后,君霏羽才从花沉香的嘴里知道,那个恶男正是江湖中知名的四大山庄之一的揽月山庄的少庄主秦少阳,他同时也是江湖上三大著名杀手组织暗影阁的头头。 不管她怎么追问,花沉香也只肯告诉她这些,至于是谁要杀她?他又怎么找上秦少阳帮忙救她的,不管她威逼还是利诱,花沉香却怎么也不肯说。 无奈之下,她也只好作罢! 但对花沉香,她也算是多了一份了解,这个男人的底子,恐怕谁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他既然可以让四大庄主之一的秦少阳为他跑腿卖命,肯定还会有更多的后着杀招,在有必要的时候再使出来。 这样深不可测的男人,才是最为恐怖的。 而她现在和他在一起,想要拿回天灵珠,无异于与虎谋皮,她能有胜算吗? 除非,他是真的爱她,把她当成心尖上的人捧着,爱着,呵护着,否则,她的胜算几乎等于零。 在凤凰国往苍梧国的唯一一条官道上,此时正有一行约二百人的队伍,将一辆六驾的豪华马车护在中间,前方的旗帜高高飘扬着二个大字——“苍梧”,后面两排举着“回避”和“肃静”的牌子,浩浩荡荡地往前行。 马车内,君霏羽正懒懒地靠在花沉香的身上,随着马车一晃一晃的,脑子又浑浑噩噩地直想要睡觉。 “霏羽,等回去我就请父皇给我们赐婚,好不好?” “嗯……” “到时我们生多几个孩子,好不好?” “嗯……” 花沉香见他问什么,她都是嗯,感觉好像有些温驯得过了头,低头一看,才发现她又睡着了,忍不住苦笑了一下,难怪他说什么她都答应,敢情她当成是在做梦呢? 他将她轻轻地放在榻上,就这样痴痴地看着她的娇颜,她可真美,弯弯的眉,长长的睫毛,那秀挺的瑶鼻,还有那粉粉嫩嫩的樱唇,无一不在诱惑着他快点采撷她的美丽。 他用指腹轻轻滑过她的脸,那柔润细腻的触感,瞬间让他感觉口干舌燥,回想到她唇上的甜美时,他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去,轻轻噙住了她的唇,带着怜惜,一点一点地滑进她的唇内。 睡得迷迷糊糊的君霏羽,以为自己正在做春梦,主动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与他一起紧紧贴躺在马车上纠缠着,直到身下被突然填满,异样的刺激让她禁不住想要呻吟,却发现唇被什么给堵住了,这才猛地惊醒过来。 睁开眼睛,才发现头顶那张放大的俊脸,天哪!原来她不是在做春梦! 她是真的被花沉香引诱上榻了! 虽然在点头答应跟他前往苍梧国的时候,心里已作好了准备,但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花沉香竟然大胆到了这种地步,竟然在二百多人的护卫队包围之下,在这个摇摇荡荡的马车之中和她做欢好之事。 她瞪大眼睛,示意他放开她。 花沉香又狠咬了她一下,这才依依不舍地退开她的唇,微喘着气,笑着对她说,“小羽,对不起,你太美了,我受不了你的诱惑,控制不住自己就想要你。” 君霏羽的俏脸绯红,感觉着自己最敏感的地方正与他紧紧地结合在一起,身上的他有些沉重,让她忍不住想要挪开身子喘气,却没想到,反而惹来他理智的崩溃。 “小羽,你就会诱惑我!” 他疯狂地摆动着腰,疯狂地索要着她的身子…… 疯狂中的他们像是已经忘记了,他们此时正在马车上。 君霏羽的身子被他顶撞得一晃一晃,身下不停地抽搐收紧,全身像是被火烧灼一样的滚烫,她好想尖叫出声,将自己的这种欲仙欲死的感觉渲泄出来,但脑中仅存的一丝理智却告诉她,不能喊,她只能死死咬着唇,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最后,在到达顶点的那一刹,她实在控制不住地张开唇,颤颤巍巍地喊出了他的名字,“沉香……” 娇憨魅惑的声音,再感受着自己的坚硬被她身下那极致温暖所包裹的紧窒,花沉香只觉得,就算这一刻死在她怀里也值得了。 两个人还在疯狂的纠缠中,花沉香正感觉脑中灵光四闪,身下正要喷发的时候,马车边上突然传来一阵炸雷似的回报声,“报告王爷,前面有人拦路。” 花沉香身子一抖擞,差一点就吓得阳萎,忍不住破口大怒道:“不管是谁,全部杀无赦!” “是!” 君霏羽吃吃地低笑起来“‘王爷,下回可要安生一点,别动不动就爬上人家的床。万一王爷不举了,那可就麻烦了!” 花沉香咬牙,用力一挺身,满意地看到她得意的笑脸转换成激情难抑的咬牙扭曲,“小妖精,你还敢得意吗?再得意,我非得好好收拾你。” 一句话落,跟着便是狂风骤雨般地袭击。 君霏羽苦不堪言,在痛并快乐中浮沉着,却不敢再出声。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阵刀剑相击的嘶鸣声,间中,好像还夹杂着谁在呼喊着她的名字,“羽儿……” “羽儿,我们来找你了!” 声音离马车是越来越近,花沉香低咒了一声,动作越发显得急了起来,用力地抽推着自己的巨大,终于将他的灼热喷洒在她的体内,又动作迅速地整理好她的衣服,这才整理自己的仪容。 君霏羽也赶紧地坐了起身,竖耳倾听着喊她的声音,想要掀帘观看,却突然被花沉香点了哑穴和软穴,瞬间动弹不得。 “小羽,抱歉!我不能让他们把你带走,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宣誓似地说完,花沉香用力地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这才打开马车门,高高地站在马车门弦上,看着前方的恶战。 没有想到,她一直以为不爱她的五个夫侍,竟然会冒死前来救她! 这么快就能查探到她的下落,看来,这几个男人也不是等闲之辈,说不得,也是留不得的人物! 花沉香黑眸轻眯着,没有想到,五个男人的身手都超好。 特别是那个程一刀,一刀倾城之名果然不假,平日看他憨憨厚厚的样子,一上战场,竟然如天神下凡,一把大刀手起刀落,斩下不少护卫的头颅。 再这样下去,恐怕他这二百人的护卫队也不够这五个人杀的! 第54章 非她不可 花沉香看着前方拼杀的人,黑鹰轻眯,只沉吟了一会,便马上转身入了车厢内,伸手解开君霏羽的穴道,简单扼要地说,“羽儿,如果你不想他们死,现在就让他们停手。否则,我就坐实他们五个行刺他国来使的罪名。” 君霏羽瞪了他一眼,“你可真狠!” 花沉香黑眸一眯,冷哼一声:“我狠?你出去看看我的手下死了多少人,如果要以命偿命,他们十条命都不够,我是看你的面子才放过他们,你真不识好歹,哼!” 君霏羽看着花沉香,他那双黑瞳正闪耀着一束火光,表明他正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如果再这样打下去,恐怕到时谁也讨不着好。 她赶紧站起身,“行,我跟你去见他们!” 一站起身,才发现双腿有些无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花沉香一直看着她,看到她这样,脸色也柔了下来,赶紧张手将她搂在怀里,又细心地帮她检查好了衣服,让她把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他的身上,这才一起走了出去“去,马上召那五个人来见我!就说他们要找的人在这里。” 君霏羽见花沉香的俊脸上阴云密布,完全没有单独跟她在一起时的轻松和随意,浑身的气势迸发,有一种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 她在这时才深刻了解,原来这个男人脸上的轻松和笑意,只是对她而已。 随着那五个男人的靠近,君霏羽感觉肩上的那只手越扣越紧,忍不住低声在他耳边抱怨,“沉香,你弄疼我了!” 花沉香低头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唇,大手虽松了一些,但仍是紧紧扣着。 君霏羽远远地看着前方那五个男人朝着他们走了过来,萧白领头,仍是那一身藏青色的长衫,远远望去,竟然有如青松一般,傲然屹立,无慎风霜只是这短短几天未见,他好像瘦了,眉尖尽是让人心疼的憔悴和落寞。 他的身后,并排行走的是陌千寒和奏岩傲。 陌千寒还是一身白衣,只是,白衣上染了一点点的红色,艳若冰霜中的桃红,那仿如冰雪一样的绝世风姿,配上那张冷意森然的俊脸,所过之处,无不让人感到一种刺骨的寒意上身。 秦岩傲一身紫红色的印花长袍,外罩一层白色的轻纱,中间扎着一条黑色腰带,整个人透着一种张扬的邪魅,再配上那一张桃花般美丽的阴柔俊脸,任是距离还远,君霏羽已经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吸引力。 最后并排而行的是君天佑和程一刀。 君天佑一身飘逸的蓝衣,配上那儒雅的俊脸,不管在任何时候,都给人一种干净透亮如靖天的舒服感觉,手中折扇轻摇,淡然自若的味道,总是这么不经意地将他不与人争的心性表露无疑。 可此时,那千净的蓝色却也染上了一层浑浊的血污,让人恨不得马上把这份不干净的颜色清除掉,还他一身透亮。 程一刀还是那一身黑衣劲装,让他原本刚毅的俊脸更是添了几份冷硬,在她面前显得透净羞涩的大眼,此时竟然射出森冷的光芒。 五个男人,脚步竟然诡异的一致。 看着他们每个人的衣服都染上大大小小的血迹,却仍然坚定地一步一步地朝着自己走来,君霏羽只感觉那每一记沉重的步代,就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似地,让她的心都震动了起来,只感觉心里有一种酸酸涩涩的东西不停地流了出来,连带着她的鼻尖也酸了,涩了。 到最后,竟形成一种撕裂般的心疼。 在这一刻,她突然理解了母皇为什么执意要为自己选了这五个男人,这五个男人并排站在一块,就像是为她搭起了一片天,她只要站在他们的身边,就会有一种安全温暖的感觉,似是天塌下来,也有这五个男人为她顶着。 他们今天肯为了她而不顾一切,舍命相救,怕也是认同了她吧? 如果是在往日,能够得到他们的认同,她肯定会感觉到得意和骄傲。 可是,他们却用这种悲怆而惨烈的方式来表达他们对她的认同,这些家伙,是不是太煽情了?害得她这会都得意不起来,只感觉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骄傲和愧疚。 为了他们的出色和能耐而骄傲!也为了不能满足他们的愿望而愧疚。 这些男人怎么会这么傻呢?这样千里迢迢的赶来救她,可她却还有任务在身,不能回去。 一想到他们呆会脸上会表现出来的失望和不解,君霏羽的心里就感到窒息般的难受。 在他们走过来的这短短瞬间,君霏羽却感觉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心中百转千回,有千句万句话想要说,却凝结不成一句。 萧白看着这个让自己担了几天心的女人,此时她正娇弱无力地依靠在花沉香的肩上,与花沉香相依相偎在一起的这一幕,让他的心里又是一痛。 但他还是把他们来的目的说了出来,“羽儿,跟我们回宫吧!” 其他几个男人的表情和萧白一样,都在强忍着心里的嫉妒和怒火,定定地微仰着头,看着站在马车弦边上的她,等着她的答案。 君霏羽刚刚张嘴,几乎就想冲口而出,答应他们回宫,肩上马上又传来一阵痛楚,侧头便对上花沉香那双阴鹫中带着痛楚的双眸,理智一瞬间又回到了她的脑子里。 她轻咳一声,刻意忽略掉心里的难受,垂下双眸,淡淡地道:“萧白,对不起,我和你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的事,以后就不劳你们操心了!你们都回去吧!” 萧白的心里一窒,握着长剑的手更是紧了紧。 她竟敢说,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难道她真的以为,那张和离书有用吗” “羽儿,你还在生我们的气吗?今生今世,我们是注定要一辈子纠缠在一起了,那份和离书并没有女皇陛下的鉴印,它是没效的,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女皇陛下她根本不希望我们和离。” 君霏羽心中震动,原来母皇从来没打算让她舍弃掉他们,那和离书也只是在敷衍她而已。 可是,她还是不能够跟他们回去,天灵珠一天没拿回来,她就一天不能回国。 心中的痛楚被她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她抬眸,俏脸上一片冷然,“萧白,那份和离书我会写信让母皇把鉴印盖上,我们的结局已经注定了,没有必要再纠缠下去。我……” 只是瞄了一眼他们,在看到他们每个人眼里的期盼、痛苦和失望时,君霏羽的话便哽在喉咙里面,差点说不出来。 “我不可能跟你们回去,我已经决定跟沉香回国。” 她硬下心肠说出这最后的二句话,便将脸别了开去。 她不敢、也不忍心再去看他们俊脸上表现出来的不甘、愤怒、委屈和埋怨。 她能理解,不管是谁,在自己担着一颗心洒满自己所有的热情,千里迢迢地赶来救人,却发现自己做的事不过是热脸贴上冷屁股的蠢事时,心里肯定是不会好受的。 所以,他们要恨她,就恨吧! 她不敢看他们,却能感觉得到他们的愤怒,还有那几乎要灼伤她的目光。 她只有僵硬地立在那里,手心、额尖开始不断地冒出细汗。 就在这沉闷寂静的时候,花沉香出声了,“小羽说得很明白了,她要跟我走,看在她的面子上,本王也不难为你们,你们走吧!” “羽儿,你真的要跟他走?”这次问话的是秦岩傲。 君霏羽抬眸,定定地望着他,“是,我要跟他走!” 然后,再回来!她在心里又补了这么一句,朝他轻轻眨了眨眼,但却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领会。 来时,整齐如一的步伐; 去时,竟然显得杂乱无章。 君霏羽虽然没有再看他们,但却能从脚步声里听出他们的不满和怨怼,心里只感觉丝丝凉意上身。 萧白、千寒、岩傲、天佑,还有一刀,对不起!你们本不该来的。 你们的心意我全明白,谢谢你们肯不顾一切地前来救我,谢谢你们在这个危难的时候,依然没有舍弃我! 君霏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谢谢和对不起! 直到五个身影走远,她才敢扬眸,看着他们瞬间即逝的背影,再也忍不住泪湿满襟。 花沉香浓眉紧蹙,虽然心里不满她对那五个男人动情,但也没有责怪她一句,只是带着安慰张开双臂,将她纳入自己的怀里呵护着,“走,我们进去吧!” 将君霏羽安抚好后,花沉香才沉着脸走出马车,冷静地吩咐下属清点人数和处理现场,俊脸上的森冷,和刚才的温柔大是不同。 谁能在杀了他这么多人之后能安然无事的? 他只是不想让她看见他残忍无情的一面,否则,以刚才那样的状况,以他的性格,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哪怕要不了他们五个男人的命,至少,他也要让他们脱下一身皮在走。 这笔帐,他记下了!来日再讨也不迟! 花沉香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然地笑。 一路上的停停走走,过了约五天就到了苍梧国的边境。 边境那一头早有大军囤守,飘扬的旗帜上一个大大的“荣“字,全军列队迎接花沉香的回归,听到那些将士对花沉香的尊称,君霏羽这才知道,原来花沉香的村号是——荣亲王!他一手掌握苍梧国的兵权,这也难怪连苍梧国的太子也不如他了。 大军在送他们走了一程后,便仍留在边境守防,但随行的队伍却增加到了三百人。 一路上,花沉香没少和她欢爱,径自沉溺在她的温柔中,总是说,就算有一天会死在她的怀里,他也愿意! 无聊之下的君霏羽,总是在花沉香睡着的时候静静地瞅着他,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他很有心计,否则她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跟着他到了苍梧国,似乎他想要什么,他都能轻而易举的得到:他时而狂狷,就像在马车上欢爱一样,丝毫不顾别人会怎么看他们;他还温柔似水,总是在她的面前笑意盈盈,明明知道他不简单,可是,你却心甘情愿地沉溺在他的温柔中,不能自拔。 君霏羽感觉他就像是有毒却迷人的罂粟花,明知有毒,却依然禁不住诱惑,在他的诱惑下,不断地沉沦。 他的表现可圈可点,总是那么完美,让人挑不出一丝病。 他也从不吝啬对她说爱,他说他爱她,胜过他自己的生命。 可是,君霏羽却从不敢轻信。 她怕,一旦相信,等待她的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地狱。 是否真爱,他日自有论断,何必急在一时。 他们一行人又在路上停停走走地过了六天,终于到达了苍梧国京城的荣亲王府。 君霏羽在花沉香的搀扶下,稳稳妥妥地下了马车。 这才发现,荣亲王府门口竟然站满了人,下人齐齐跪下行礼,“恭迎王爷回府!” 唯有其他四人,依然站在门口,齐齐笑看着他,但目光在落到她的身上时,笑容却齐齐地僵在了脸上。 其中的两位大美人,表现更是明显。 一位身着翠绿纱裙的美人,有着江南烟雨般的柔弱之美,年约十六七岁,整个人就那么随意地站在那里,已经美得如诗如画,那双烟雾般笼罩着的水眸,却定定地锁在花沉香的脸上,眸中呈现出来的情感是不解和痛楚。 另外一位美少女却美得像火一样艳丽,火红的衣裙,浓眉飞扬,英气勃发,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在看向君霏羽的时候,充满着怒意,还有不屑,似是恨不得马上将她赶出府去方肯罢休。 还有两位,一位是中年男人,从他的恭敬来看,应当是花沉香的属下。 另外一位,年纪和花沉香相当,白皙的脸上牲着淡淡地笑,在看到花沉香的时候,笑得更是开朗,看起来也是一个温柔的男人。 只可惜,此时这四个人在看到花沉香和君霏羽的亲密时,表情都不太自然,甚至可说是僵硬。 看到花沉香携着君霏羽拾阶而上,中年人率先走了出来,“主子,香香郡主、轻波少爷、还有轻烟小姐知道你今天要回来,一大早就赶来迎接主子了。” 花沉香的脸上也浮起了淡淡地笑,跟他们逐个打了招呼,“香香,轻波、轻烟,你们都来了。”随即,又亲密地揽着君霏羽的肩,“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凤凰国的六公主君霏羽。” 然后,又逐一向君霏羽介绍他们,“霏羽,这位是容王家的香香郡主,这两位丞相家的沈轻波,沈轻烟。” 君霏羽故意忽略了两个女人的敌意,将视线放在那个轻波的身上,淡淡地笑道:“你们好!” 容香香噘起小嘴,走近花沉香的另一边,亲热地挽起他的胳膊,故意将他扯离开君霏羽的身边,“沉香哥哥,轻烟姐姐知道你要回来,做了好多你喜欢吃的菜呢!走吧!为了等你,我们可都要饿坏了,可轻烟姐姐非得等你回来才可以动筷,我们快进去吧!” “是吗?”花沉香看向沈轻烟的眸光闪过一丝温柔,“轻烟,辛苦你了!” 君霏羽看着沈轻烟因为心上人的这一句而差点落泪,双眸更是水汽四溢,那哥我见犹怜的柔美,恐怕若她是男人,也会恨不得把她拢在手心里呵护着! 她摇了摇头,“我不辛苦,只要你能喜欢,便值得了。” 说完,沈轻烟的目光还轻瞟了一眼君霏羽,那种欲说还休的味道,真的被她演绎到了极致。 这样既美又有味道的一个女子,花沉香怎么就肯错过呢?或者,他们本来就有一腿,现在却因为她的到来而有了变化?否则,怎么解释他们在看见她时的讶异和僵硬。 “走啦!轻烟,我们就别站在门口说了!”容香香的风度显然没有沈轻烟好,拽起花沉香便欲往里走。 君霏羽倒是一直含着笑,她倒想看看,花沉香会将她摆在一个什么位置,也好摆正自己的位置。 如果他真是一个多情的男人,想要三妻四妾,那恕她不奉陪! 如果他肯为了她放弃皇位,那她… 想到这里,君霏羽突然有些心惊,难道自己还真的奢望花沉香会为了自己放弃皇位,不顾一切地跟她走吗? 怎么可能? 她不由得暗骂自己太过于天真,如果真是这样,花沉香又何必花这么多的心思,想尽办法不顾一切地带自己回来苍梧国呢?说他有多喜欢她,说他非她不可,她还真的不相信。 虽然她极有自信,但凭心而心,论才论貌,这位眼前的沈轻烟就不输与她。 他又何必舍近求远? 是什么原因让花沉香非她不可呢? 她知道肯定是有原因的,只不过,她一时还没有找出来。 第55章 今晚由你作主 花沉香毕竟是个聪明人,只要眼角一瞟,他就可以猜出各人的心思,容香香的意思他当然明白,不过是想给君霏羽一个下马威,可她却不了解,对于君霏羽,不管于公于私,他现在都不能失去她。 于是,他轻轻抽出了被容香香勾住的手,不顾容香香的冷眼,轻步走到那个遭到冷遇却依然含笑而立的女子身边,温柔呵护着,“小羽,走吧!轻烟的手艺极好,我们都喜欢吃她做的菜,她可不轻易下厨的,今天,我们可算是有口福了。” 君霏羽抬眸轻瞅着他,轻轻地笑,然后凑到他的耳根前吐气如兰,“没想到,刚到这里就看到了你的红颜知已,今晚我再跟你算帐!” 那吹在耳根边的气息,让他感觉到一阵酥麻,那娇娇柔柔的语气,带着诱惑的言语,瞬间让花沉香起了反应。 他轻捏住她的小手,看进她的眸子深处,邪邪地勾唇轻笑,也不避讳,同样也在她的耳根边回应,“好,你喜欢其多久帐都行,今晚全由你作主,可好?” 君霏羽仰头,甜甜地笑,“好!” 看着她那笑靥如花眉眼弯弯的娇俏模样,花沉香再也忍不住,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的樱唇。 君霏羽轻瞟了一眼立在前方的那两个女人,果然看到沈轻烟一脸苍白,双眸盈泪,双手紧紧地扭在一块,虚弱得像是马上要晕倒一样,君霏羽忍不住轻声说道:“沉香,你看你,表现得这么明显,要是冷落了郡主他们,郡主可要恼你了。” 花沉香不以为然地轻瞥了容香香一眼,转头又亲昵地刮了一下君霏羽的鼻子,轻轻哼着,“香香才不会像你这样小气呢!是吧?香香。” 容香香没有回应花沉香的问话,却狠狠地瞪了君霏羽一眼,拉起沈轻烟便往里冲去。 那风风火火的动作,可以看得出她那个性极为冲动。 “这个香香可真是……”花沉香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向她解释,“小羽,你别跟她计较,香香就是小孩子脾性,从小被她父母给惯坏了,任性得很。” 君霏羽只是轻轻笑,没有说话。 她当然不会跟这个半大孩子一般见识,好歹她也多活了十几二十年,犯不着跟她计较。 不过,从花沉香对她的纵容来看,他们几个之间的感情一定非常好,她也犯不着因为容香香和花沉香撒气。 在花沉香的陪同下,一路走过宽敞的院前青石道,五十米处即是王府正殿,也许是花沉香深受重用的原因,整座荣王府给人的感觉是占地宽广,气势恢弘。 宽敞的花园,绿色的琉璃瓦,雕梁画栋的楼宇,处处彰显着皇家的奢华,流光溢彩。 走过大堂,穿过二进院,又走了一段路,总算到了目的地…聚宝斋里面果然摆了一桌饭菜,人还未入屋,便先闻到了那令人垂涎四滴的香味,逗得君霏羽肚子里的馋虫也开始积极地活动起来。 这个沈轻烟,果然有两下子,绝对是个不能小觑的对手。 一餐饭,君霏羽倒是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吃,一边不停地赞叹道:“轻烟果然好手艺,谁要是娶到了轻烟,那就真是前世修来的福了。” “我也是这么说啊!只可惜,轻烟要是再不看紧一些,她前世修来的福,可就要被狐狸精给败坏了。”容香香的一张刁嘴可真是让人有些难忍。 只可惜,她碰上的人是君霏羽。 花沉香冷眼一瞪,“香香,你怎么说话的?” 君霏羽夹了一块香煎鱼块送到花沉香的嘴边,“沉香,香香郡主既然喜欢说话,你就让她说嘛!反正她又不是说我们,何必生她的气呢!来,你试试这鱼,挺不错的,我觉得挺好吃的!” 容香香看着花沉香乖乖地张嘴,又看见他用一昏温柔得溺人的眼神看着君霏羽,一口气冲上来,竟然口不择言了,“有些女人真是不要脸,抢了别人的心上人,还装作一昏什么事也没有的清高样,看了就让人恶心。” 容香香这话一出,可把在座不少人的脸面都给拉下来了。 沈轻烟看到君霏羽笑得更是愉悦,心里却反而更是寒意大盛,连忙扯着容香香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她忐忑不安地看着君霏羽,看着她淡然自若地放下筷子,又拿起帕子抹了抹嘴。 最后,君霏羽一脸认真地将视线转向了花沉香,笑得眉眼弯弯,“沉香,这菜做得可真是好,只可惜,这饭要是没跟对人吃,就算吃下去了,还是难以消化啊。我看,可能是我与你们苍梧国八字不合,不如明天你就送我回凤凰国吧!” 容香香马上撇着嘴说,“人贵有自知之明,那是最好!省得自找难堪。” “你给我闭嘴!” 花沉香突然一声怒喝,那吹眉瞪眼煞气毕露的模样,吓得整桌的人都寒了一下。 容香香更是吓得怔住了。 她不是没有看过花沉香凶人的模样,但是,却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他会为了另一个女人这样对她,一时之间,她的脑筋竟然有些转不过弯来,只是张大嘴巴,一脸愣愣地看着他。 沈轻波到底是男人,也懂得察颜观色,马上站了起身打着圆场,“王爷,我们出来已久,也是时候回去了。我们兄妹就先告辞了!改日我们再约时间一起吃饭!” 说完,便对沈轻烟打了个眼色。 沈轻烟看到容香香为自己出头,却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禁不住心里凄楚,哀怨地看了花沉香一眼,便也站起了身,微微一福,行了个礼,便扯上仍在呆怔中的容香香,准备往外走。 容香香被她这一拉,这才回过神来。 想到花沉香竟然如此凶她,忍不住泪水狂奔,带着指控的眼神无声地投在花沉香身上,哽咽着声音说,“沉香哥哥,你一直是香香最敬也最爱的人,可是,你今天却破坏了我对你的信任,破坏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我以后再也不喜欢你了!呜呜……” 容香香最后跺了跺脚,便掩面哭着跑了出去。 沈轻波和沈轻烟赶紧追了出去。 花沉香却一直冷着一张俊脸,最后,竟然把桌子一翻,轰然一声巨响,就连君霏羽也被他的怒气给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他也挥袖而去。 留下君霏羽一个人,面对着满地狼藉,和一屋子不怀好意的目光,有些尴尬,有些难堪,有些愤怒。 靠,这都是哪跟哪门子的衰事啊? 天灵珠还没有到手,不管是什么状况,她都一定要忍! 老话说得好,忍字头上一把刀,而且是抵在心尖上的一把刀,所以,过程中,会感觉到痛,那也是必然的。 趁着下人打扫,君霏羽步出了膳房,左寻右望,却都没有发现花沉香的踪影,心下对他更是失望。 恐怕他也去追那个沈轻烟了吧?虽然花沉香努力装作不在意,但那一皱眉,一瞄眼之间,她便看得出,他们之间肯定有过一段感情。 而自己初来乍到,在被她人羞辱之后,还被他丢在这里不闻不问,换作是谁都会觉得心寒。 好在自己对他并没有过多的期盼,和他在一起,就当作是逢场作戏罢了,等找回了天灵珠,自己立马走人,省得在这里受这些鸟气! 回头想想,和花沉香比起来,突然觉得那五个男人可爱得多!至少,他们几个都是清渍白白的男人,也没有那么多女人纠缠不清,对她更说得上是一心一意,忠诚可嘉。 自己还真是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的时候才在这里叹息。 君霏羽在园子里转着,转得累了,便寻了处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望着这宽大的亭院,荷塘柳絮,凉亭美景,倒也不觉得难过,只是,空有美景,却无良人相伴,总是感觉有一些缺憾。 想着想着,在凉风习习之下,君霏羽便靠在树干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几个时辰后,待花沉香找到她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幅如诗如画的海棠春睡图。 他轻轻地蹲在她的面前,看着她连睡着那秀眉都轻轻蹙着,怕是还在恼恨他的突然离开吧?红唇微嘟着的模样,看起来娇俏得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其实,他刚才只是进宫见了一下父皇,本来出使回来要先进宫回禀,他却先带着她回了府,刚才大怒之下夺门而出,总管这才提醒他,皇上已知他回来了,派人前来请他进宫,他便鬼使神差地就这么一走了之。 刚刚回来的时候,发现她不见,他才发现,自己的心竟然空荡荡,慌得他几乎乱了阵脚,马上差人在整座王府内找了起来。 直到刚才找到她,看到她安然无恙,提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他轻轻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动作虽轻,却还是惊醒了她。 君霏羽眨动着长长的睫毛,明眸半张,惺忪的美目有着一种朦胧的美,少了平时的光华,却也柔得让人心疼。 她没有闹着要他放她下来,反而伸出手轻轻不住他的腰身,将脸贴在他的胸前,继续闭上眼睛,睡觉。 习惯了她的活泼,这样安静的她,却反而让花沉香感到心慌。 “小羽,对不起!我刚才是进宫去见父皇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跟她解释,就是怕她误会,他不想她有心结。 他对她的重视,好像已经超脱了他的控制。 君霏羽只是低低“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他的话。 她没有表现出她的怒意,可花沉香却知道,她生气了!所以,才会对他这样不冷不热。 他有些心慌,抱着她快步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又吩咐下人准备好了热水,他竟然亲自服侍君霏羽沐浴。 在他大手有意无意的摆弄下,君霏羽总算睁开了眼。 明眸轻睐,那风情万种的妖娆模样,又勾引着花沉香,差一点控制不住,想要马上幻身化为禽兽扑上去,把她给啃了,吃了。 “小羽,别再这样看着我,否则,我可忍不住了!” 他一把抱起她,将她先放入那宽大的浴桶内,又迅速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一步跨入,与她一起鸳鸯戏水。 君霏羽勾唇轻笑,纤指轻轻刮上他的胸膛,一圈一圈的,只是这样逗弄,花沉香已经难耐地喘了起来。 看着他白皙的俊脸上开始浮现出红晕,君霏羽张开双臂,朝他扑了过去,揽住他的颈,便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到血腥味冲入鼻腔,她才轻轻放开。 而花沉香竟然一声不吭,任由她咬。 看到她放开了唇,唇角还牲着一抹血丝,他伸出大掌帮她抹了去,暗哑着声音道:“小野猫,你咬够了,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说完,也不待她反应,拉下她的身子,便将自己的硬挺狠狠地冲了进去。 紧密的结合,刺激得两个人同时闷哼出声。 回到了熟悉的家里,又在他的寝室里,君霏羽和他都少了顾忌,他开始努力地挥动着自己的身体,将她一次又一次地送上激情的巅峰,而她,也随性地喊出自己的热情,在高潮来临时,她忍不住伸颈哀求,让他快点放过她,别再折磨她。 第56章 女色狼反扑 一夜无休止的欢爱,待君霏羽再醒过来时,床畔已人去枕冷。 她懒懒地躺在床上,随意伸展了一下手脚,却发现全身又是精力充沛,四肢充满了劲力,想起了老祖宗的交待,她便开始试着盘膝坐了起来,按照她给的武功秘笈《莲花宝典》的运气图运起气来。 君霏羽闭上眼睛,所以她也没有发现,在她开始运起《莲花宝典》的心法时,手腕上的那个红莲胎记便开始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将她困团包裹在红光里面。 君霏羽感觉像是有一股暖流不断地从四面八方进入她的身体,浑身的毛孔似乎也张扬了起来,体内积攒了很多松散的气休,而《莲花宝典》的心法就像是一块凝聚石,将她体内的所有气休都紧紧地绑在了一起,再与那股暖流劲汇合在一起,形成一股越来越强大的气流。 气散,则力散;气聚,则力聚。 第一次练功,君霏羽就进入了忘我境界。 婢女夏菊看到太阳已日上三竿了,这凤凰国公主还是没有一点起床的动静,忍不住伸手敲了敲门,可半天也没有反应。 夏菊又大着胆子继续敲,还是没人应门,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王爷出门的时候可一再交待,一定要好生招待这位公主的,如果真出了事,她的小命恐怕也没有? 她将耳朵贴在门上,静静地听着,可是,屋内却寂静得让人心慌。 “夏菊,你在干什么?” 突然传来的一声大喝,吓得夏菊马上直起了身子,看着走来的中年男人,一脸不安地说道:“报告总管,公主到现在还没有起身,奴婢喊了好几声还是没有动静,你说,会不会出事?” 来人正是荣王府的总管沐雷,他今天已经四十六岁,有一张看起来饱经岁月风霜的方形脸,虽不年老,可两鬓却已发白。 他从小看着花沉香长大,对主子的了解,可以说得上是只要花沉香一个动作或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主子想要干什么。同时,他也是花沉香最信任的心腹之一,王府之内的大小事,花沉香也放心地全交给他打理。 这时一听到夏菊如此说,方脸一沉,训斥道:“你怎么不早说?” 夏菊被他吓得身子一抖,结结巴巴地说,“奴婢、奴婢以为公主还没睡醒,所以、所以不敢吵醒公主。” 沐雷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我来看看!” 他伸出手,不重不轻地在门上敲了几下,“公主,公主,您醒了吗?” 屋里半晌没人反应,他又再轻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反应,这会沐雷的心里也开始不安了,他伸手轻轻推开房门,朝夏菊招了招手,两个人一起走了进去。 屋内,萦绕着淡淡的红光,就像是晚霞满天一样的绚丽色彩。 沐雷发现,那道光芒正是从内室那里透出来的。 沐雷心里好奇,但他一个大男人,却又不便进入内室,便回头对夏菊道,“夏菊,你进去看看!” “是!” 夏菊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因家里穷被爹娘卖入王府,平时人也挺机灵,所以沐雷才安排她来服侍君霏羽。 她轻手轻脚地走入内室,马上被眼前的异景给惊得张大了眼睛,看着那个盘坐在莲台上的绝色女子,一时竟然不敢呼吸,看着她竟如受蛊惑一般,双膝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朝着君霏羽跪拜起来。 “夏菊,夏菊……” 没有听到夏菊回应,沐雷心里一紧张,怕真出了事,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直接冲进了内室。 饶是沐雷见多识广,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画面,他的大脑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公主殿下到底是人?还是仙女下凡? 盘坐在莲台上的君霏羽,一头乌黑的长发自然披散在肩上,无风自飘,那张羊脂白玉般细腻的脸蛋上,泛着淡淡的莹光,透着一种娇艳的粉红,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那双乌黑灵动的水眸,一身白衣,让她看起来像是不沾凡尘的仙女,超凡脱俗,清丽神圣,浑身的贵气详和让人不敢贸然侵犯。 难怪夏菊会被她震得只有膜拜的份,就连他都感到了无比的震惊,沐雷现在可以肯定,这位公主殿下绝非凡人。 他想起主子的交待,马上一把将夏菊从地上拎了起来,将她拉到了外室,一脸严肃正经地说,“夏菊,你记着,你要忘记刚才的那一幕,如果有谁问你,就说什么也不知道,万一消息泄露,我可唯你是问。明白吗?” “奴婢明白!” 夏菊连连点头,虽然她没见过世面,但也知道这位公主殿下的身上肯定有什么秘密。她的直觉就是,公主殿下是仙女,以后她一定要好好侍候公主殿下! “还有,你守在外面,不得让任何人进来打扰公主,明白吗?” “奴婢明白!” “一定要守好了!”沐雷又一再叮嘱,这才转身大步而去。 他得第一时间把这个重要的消息报告给王爷知道。 等到花沉香从宫内赶回府时,君霏羽还没练完功。 看到她盘膝坐在莲台上的景像,花沉香俊脸上布满狂喜,嘴里念念有词,“诰天命,莲花圣女;得其助,大业可成。沐雷,原来这个红莲传说是真的存在的,难怪凤凰国这么多年来一直昌盛不衰,原来这就是凤凰国的秘密。沐雷,本王真的没有眼花看错吧?” 花沉香激动得抓紧了沐雷的手臂,力道大得连沐雷也有些受不住。 但沐雷却衷心地为主人高兴,主子终于苦尽甘来,终于得到了莲花圣女,看来,主子就是苍梧国未来的真龙天子了。 “主人,你没有眼花,你看看,那莲台流光溢彩,却是虚幻之物,公主殿下一脸圣洁,那高贵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有哪个凡人能及得到?沐雷恭喜主子,喜得莲花圣女,老主子在天之灵,也一定会高兴的。” “太好了!如此一来,本王再不用担心了。” “当然!” 过了一会,花沉香才将情绪从激动之中平息下来,又恢复了平日的淡然轻笑,像是刚才那个兴奋得差点失态的人不是他。 “沐雷,你下去准备好晚膳,记得,多做些公主殿下爱吃的菜,多准备几样其它的看她喜不喜欢,哦,还有甜点,也别忘了。”花沉香现在心里忐忑不安,只怕自己讨好不了君霏羽,怕她会离开自己。 他喜欢她,不但因为她是天命贵女,更因为她本身产生的巨大吸引力。 这其中,他已经分不出哪份感情是因公,哪份感情是因私了。但他知道,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他都不会再舍得对她放手! 花沉香静静地坐在一角,默默地陪着她,就这样痴痴地看着她练功,直坐到天色已晚,掌灯时分,君霏羽还是没有从打坐中醒过来。 随着时间过去,她盘坐着的那个虚幻莲台,由静止状态,开始慢慢地旋转起来,随着旋转,那红色霞光也越来越盛,虽然外面早已天黑,但整个内室却亮堂无比。 花沉香等着看着,忙了一天的他感觉困意上身,竟然就这样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梦到的全是她的身影。 待君霏羽练完收功,张开眼睛,看见的便是沉香睡美男的可爱模样,心里闪过一丝暖流。 她眼珠一转,轻轻跳下床,突然发现自己的身子轻灵无比。 想到刚才练的功,君霏书眉头舒展,兴奋之余,竟然一跃而起,没有想到,初次使用,一个没控制好,竟然用力过度,直接就撞到了花沉香的身上。 猝不及防之下,更是直接把花沉香给撞倒在地,然后她自己又一个踉跄,直接呈趴伏式地将身子压在了他的身上。 迷糊中的花沉香以为自己受到了袭击,本能地朝外拍出一掌。 “啊……” 君霏羽还没从那一摔中清醒过来,刚刚尖叫出声,便感觉到有一阵掌风朝她扫来,她本能地一个侧身闪开,竟然就这样避过了花沉香的一击。 她看着花沉香落空的那一掌直击到了红木圆桌上,竟然一把将那桌子拍飞出老远,又撞在了屏风上,然后和屏风一起轰然倒塌,哗啦啦地响声之后,内室一片狼藉。 君霏羽是惊得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 花沉香也傻傻地看着自己的掌,他的心里正感觉到一种后怕,万一这一掌拍到了君霏羽身上,那她。 外面守着的夏菊和沐雷一听到里面轰天响,马上拍门惊问,“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花沉香朝外大声吼道:“没事!” 君霏羽听到声响,看着那碎裂了一地的烂桌子,这才反应过来,磨着牙阴险地看着花沉香,“花沉香,你竟然敢打我?我、我、我咬死你!” 说完,君霏羽便扑了过去,朝着他的脖子又狠狠地咬了下去。 可怜的花沉香,昨天旧伤未愈,今天又添新伤,而且,还得乖乖地被她咬,不敢反抗! 回头又可怜兮兮地求着君霏羽,“小羽,你咬轻点,好疼,君霏羽放开了他,看着他颈项处那两个明显的牙印,得意狡黠地邪笑道,“下回还敢不?” “不敢,再也不敢了!刚才我不是正迷迷糊糊睡着吗?还以为有人要刺杀我,所以才失了手!” “算了,这一次我就原谅你了!下次再也对我动手,不管什么原因,也绝不饶恕,听清楚了没有?” “是。本王以后唯夫人之命是从!”花沉香突然看着她的胸前,色眯眯地笑了起来,还夸张地吞了吞口水。 君霏羽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下去,这才发现,经过刚才那一摔一扭,白色的亵衣带子已然散落,整个酥胸的春光就这样坦露在他的面前。 “看什么看?色狼!”她啐骂着,一张俏脸却涨得通红,赶紧将衣服的带子系了回去。 “小羽,我饿了!”花沉香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饿了?”君霏羽挑眉轻笑,“不如我们……” 她刚刚练完功,浑身充盈着一股气劲,特别是下腹丹田处处,蕴藏着一股热流,徘徊不去,这正愁无处可发,一听到他的话,君霏羽眼珠一转,不如再跟他做一次运动好了。 心动不如行动,君霏羽的动作比想法还要快,化身为女色狼,朝着花沉香扑了过去。 “小羽,我还要” “小羽,我不行了” “小羽,你快要了我的命了,吼……” “小羽,快点,再快点酬嗯嗯,就这样,真舒臆,一晚上,那暧昧的话语,让守在门外一直担心着他们的沐雷和夏菊脸红不已。 最后,沐雷实在受不了,朝夏菊挥了挥手,自己一个人守在了门口,可怜他,不但要饱受他们俩心灵上的椎残,还可怜地吹了一宿的冷风。 第二天一早,沐雷以为主子肯定起不了身,还在担心着要不要喊门请他上朝。 没有想到,还没等沐雷敲门,花沉香已打开了房门,精神饱满地出现在了房门口,一张俊脸丝毫看不出一丝疲态,沐雷忍不住暗暗称奇。 “主子,你累不累?”沐雷问完,还看了一眼室内。 花沉香看了他一眼,在看到沐雷脸上那两个明显的黑眼眶时,顿时心里明白,大手一拍沐雷的肩膀,“沐雷,本王今天放你一天假,好好休息。” 沐雷微一躬身,“谢王爷!老奴这身体还受得住,这时辰已差不多了,老奴侍候王爷上朝。” 只要主子开心,他累一点也心甘情愿。 近晌午的时候,花沉香便回来了,脸色有些阴沉,沐雷有些不解,“主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家那个老狐狸,听说本王把霏羽带回了王府,竟然向父皇进言说,明天要设宴款待霏羽,所有大臣家属一律进宫作陪。” 第57章 挑衅沈家 “沈家那个老狐狸,听说本王把霏羽带回了王府,竟然向父皇进言说,明天要设宴款待霜羽,所有大臣家属一律进宫作陪。” 沐雷看了看花沉香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是不舍得让公主抛头露面吧?这倒也是,以公主的才貌,怕这一上殿,又要引来不知多少狂蜂浪蝶的追随了。” “沐雷!”花沉香不满地低喝。 “好,好,好,老奴不说了,主子,你还走和公主百量商量,如果不出老奴的预料,明天老狐狸肯定是要想尽办法刁难公主殿下的,除非,王爷肯满足老狐狸的愿望,与沈家结为亲家。” “这个主意休得再提!” “那不如这样……” 俩主仆又在书房里密谋了一会,花沉香才走了出来,直接回了自己的寝室。 走入内室,才发现君霏羽竟然还在睡觉,这太阳都快落山了,她还真是能睡。 看着她甜甜入睡的憨态,花沉香的眼底全是宠溺,唇角溢出满足的笑容。 大手不舍地爬上她的脸,轻抚着,“小羽,你这么美,我怎么舍碍让你去抛头露面?可是,皇命难违,只好委屈你了。若谁胆敢和我抢你,我一定会让他后悔!” 闭着眼睛睡觉的君霏羽没有看见此时的花沉香那满脸骇人的杀气,但她却被他的动作给吵醒了,恰好听到他的最后一句,睁开惺忪的大眼,笑看着他,“谁又得罪我们的大王爷了,还要让他后悔啊?” 花沉香低头亲吻了她一下,“小羽,明天父皇说要设宴款待你,并召了各大臣家眷一起作陪,中间可能会有一些人会考你才艺,你可有信心?” “你说呢?”君霏羽那妩媚诱人的媚眼一瞟,浑身娇慵无力的模样,让花沉香更是又爱又不舍。 他脱掉衣服鞋袜,一下跳上床,将她紧搂在怀里,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嘟喃着,“小羽,我当然相信你。可我真不舍得你出去露面。我恨不得天天把你关在这屋里藏起来,谁也不让见,只让我一个人看见你的美,你的好。” 君霏羽伸出粉嫩的手臂,轻轻环住他的腰,将耳朵紧贴在他的胸膛,闭上眼,听着他激烈的心跳,感觉特别的幸福。 “沉香,要是时光能停留在这一刻多好。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他笑,“不管以后怎么样,小羽,我也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她抬眸,认真地看着他问,“真的?” 他也认真地看着她回答,“真的!” 四目相望,丝丝情意萦绕,君霏羽只觉得,这一生能得到他的真心相待,就算让她舍弃一切,她也愿意! 花沉香暗暗呻吟一声,面对这样的她,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只要在她面前,似乎只想要她,要完了还想要,什么事情在她的面前都被他抛在了脑后,而且,这种现象似乎有越来越严重的倾向。 这对大业未成的他来说,似乎不是一件好事呀? 脑中仅存的一丝犹豫,在柔唇主动奉上的那一刑,倾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他只想顺从自己的心意,这一刻,他只想要她!只想狠狠地把她探进自己的骨血里,永远不再分离! 第二天一早,君霏羽便被花沉香喊了起来,起床气产重的她用粉拳猛打了花沉香一顿,在他不断地哄着之下,这才不甘不愿地起身,连坐着都还闭着眼睛,任由夏菊帮她折腾梳洗着装。 只是在临出门前,她才淡淡地瞄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还真不错!就是感觉这身上的紫纱长裙有些太过于隆重,不过,在看到花沉香身上的同色紫袍时,君霏羽笑了笑,这丫的还真煽情,竟然和她穿起情侣装来了。 花沉香看她一哥懒洋洋的样子,以为是自己昨晚把她折腾累了,干脆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将她抱入马车,一路就这样抱着,似是抱着什么宝贝一样的不松手。 直至马车停下,沐雷在外面禀告,“王爷,该下车了!” 君霏羽再怎么不懂事,到了皇宫门口,也不好意思再赖在他怀里不起来了,“让我下来,我自己走!” 花沉香打趣着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希望我把你抱到父皇和众大臣面前呢。” 君霏羽白他一眼,“你敢吗?” 花沉香哈哈一笑,傲然地道:“有何不敢?这天下还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来吧!我抱你进去,正好断了那些人的念头,让他们知道,你是我花沉香的人,谁也别想染指。” 一句话落,他倒真的是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在沐雷和宫中侍卫等人的异样目光下,君霏羽羞得满脸通红,“你快放我下来!我刚跟你闹着玩的呢!你不怕羞,我怕!” 花沉香放下她,用力捏了捏她的鼻子,“胆小鬼!走吧!” 他自然地牵起她的小手,稳稳地握在自己的大掌内,一颗心就像她那双小手一样,柔柔软软,恨不得永远这样攒住她不放。 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愈久,他的心,也一寸一寸地沉沦在她的温柔乡里,不能自拔。 君霏羽好奇地打量着这苍梧国的皇宫,金碧辉煌的楼宇,繁花似锦的庭院,处处张灯结彩,宫女奴才们来回忙碌穿梭,处处可见热闹。 官员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并肩前往大殿,所有人在看见荣亲王进门的时候,无一不站起来恭敬地向他行礼,目光也顺便落在她的身上,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审视和判断,思量着这个绝色女子究竟是哪家不出世的千金小姐。 而花沉香也故意不帮大家介绍她的身份,任由他们猜测,只是把她紧紧的扣在身前,不让她离开他半寸,径直领着她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别以为他没有看见那些人如狼似虎的眼光,一个个像苍蝇见蛋一样,恨不得马上逮着个机会,好见逢叮蛋。 让他看了几乎想要杀人!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君霏羽顺着众人的目光望了过去,难怪众人脸上都出现呆怔的表情,这个沈轻烟的出场,果然震撼。 沈轻烟与沈轻波并肩站在一对中年夫妇的身后进场,中年男人的轮廓和沈轻波相似,却比沈轻波成熟了几分,成熟俊朗的脸上挂着过分亲切的笑容,给君霏羽的感觉就像是狐狸一样。 中年男人身边的妇人年过四十,却仍风韵犹存,身材保养的极好,君霏羽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君莫愁,眼前的中年美妇若比起她的母皇来,还是差得天远。 赶巧的是,沈轻烟今天竟也穿了一袭紫色衣裳。 只不过,她的是淡紫色,与君霏羽身上的深紫不同,君霏羽的深紫显得厚重华贵,她的淡紫却胜在轻灵妩媚。 虽然同色系的不同风格,但君霏羽的心里还是极度不舒服,只因为身边的男人穿的也是一身紫袍,在座的这些人会不会有其他想法,她不得而知,但她却总是感觉像有一条刺在心中。 让她感觉更为讶异的是,领头的那个中年男人,笑意盈盈地和周围的人不停地打着招呼,最后,竟然领着沈家兄妹朝着花沉香走了过来。 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个中年人应该就是苍梧国的丞相沈千浪。 沈干浪站到花沉香的面前,朝着花沉香拱手行礼,“下官见过荣王爷。” 花沉香竟然破天荒地拉着她站起身回礼,“沈丞相有礼!” 沈千浪盈着笑意的目光轻瞟到君霏羽身上,“不知这位姑娘是哪家小姐?轻烟,既然是王爷的红颜知已,你也该上来认识一下,打个招呼才对?” 君霏羽心里一惊,这个沈千浪果真猖狂的要死,他有什么资本这么狂?甚至连花沉香也得敷衍他? 沈轻烟闻言却乖巧上前,有些含羞地看了一眼花沉香,这才扭头朝着沈干浪笑了一下,“爹,这位便是凤凰国的六公主殿下。” 沈轻烟介绍完,又朝君霏羽微一福身,微微笑道:“臣女见过王爷,见过公主殿下。” 在众目睽睽之下,君霏羽自不能失了辛L数,也微微笑道:“原来是丞相大人,久仰丞相大名,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沈干浪哈哈一笑,“是吗?不知道公主殿下听到的是什么传闻?竟然有幸能让公主殿下记住老夫的名字?” 君霏羽暗骂一句,老娘只是和你虚应一番,你倒是打蛇随棍上了?老狐狸,想看我出糗,哪有这么容易! “本公主听闻丞相大人三岁能诗,五岁能画,十一岁四书五经样样精通,更是一位爱民如子的好官,官威远扬。” 在看到沈千浪眼底一闪而过的骄傲时,她又笑着补了一句,“不过,最让本公主记忆深刻的是丞相大人一怒为红颜的爱情佳话。”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皆变,就连花沉香握着她的手都紧了紧。 君霏羽却似是没有感觉一样,依然笑得一脸无辜,“沈夫人,你的相公如此有才,却又如此爱你,本公主可真是羡慕你。要是本公主也能找到一位这样的好夫婿就好了。” 沈夫人的脸色更加难看,甚至比那青菜还要青,连身子都微微抖了起来。 “怎么了?沉香,本公主说错了吗?” 君霏羽一脸无辜地扭头看着花沉香,花沉香却朝她宠溺地笑了笑,“你没说错,不过,你却搞错了对象。” “啊?”君霏羽一脸歉意地看着沈夫人,“对不起!沈夫人,本公主以为丞相大人是为了你,没有想到,对不起,真是时不起了……” 沈干浪再也笑不出来,恨恨地瞪了一眼君霏羽,未等她说完,便拉着他的夫人,道了一句“老夫失陪了”,便怒气冲冲地挥袖而去。 沈轻波看了君霏羽一眼,如一泓秋水,幽深暗沉,高深莫测。 沈轻烟也一扫楚楚可怜的模样,难得的水眸中竟然盈满了愤怒,带着一丝松衅看了君霏羽一眼,这才踩着小细步跟了上去。 君霏羽一脸冷笑,沈千浪,想看她的笑话,现在倒不知道众人在笑话谁? 待重新坐下后,花沉香才暗叹一声,“小羽,你今天当着大家的面给沈干浪难堪,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君霏羽一脸傲然,“我才不会怕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他想怎么着,随便来!”随即又娇笑着挽住他的身,将身子靠在他的身上,“再说,不是还有你吗?你会护着我的,对不对?” “当然!”他肯定。 “那不就行了!” 接着那位容王爷一家子也来了,容香香还是一身火红的衣裙,她似乎偏好这个颜色,不过,这颜色配她的火爆性子,还真是绝配。 她一进门,就左瞄右瞄的找人,在看到沈轻烟时,马上朝她爹低语了一句便朝沈轻烟冲了过去。 大殿内,渐渐地坐满了人,却没有人敢大声喧哗,有的只是窃窃私语,低声谈笑。 “皇上驾到!” 一声嘹亮的唱声,一身明黄的苍梧国皇上花不落在君霏羽的期盼下闪亮登场。 原本以为,这皇上肯定也像沈千浪一样是个身材硬朗的中年男人,没有想到,她看见的却是一个瘦骨嶙峋、脸色苍白的痨病鬼形象。 如此看来,这皇上的身子应该撑不了多久了,苍梧国的天,不久就要变了! 在她的惊讶中,众人已经起身相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跟在苍梧国皇上的身后,正是雍容华贵的皇后和一众打扮隆重的妃嫔,在皇上念了一句“平身“之后,她们也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花不落明显精神不济,连扬起那双眼睛似乎都有些无力,往全场一瞄,最后将视线停在了君霏羽的身上。 第58章 狂妄的挑战 花不落明显精神不济,连扬起那双眼睛似乎都有些无力,往全场一瞄,最后将视线停在了君霏羽的身上。 但话却不是对她说的,“沉香,还不快向大家介绍一下凤凰国的公主? 花不落的声音看似很是无力,却还是充满着威严,就连花沉香也对他充满恭敬和尊重,“儿臣遵命!” 他牵着君霏羽站了起来,缓步走到殿前,“本王给诸位介绍一下,我身边的这位姑娘便是凤凰国的六公主殿下。” 君霏羽朝四周点头微笑,又朝花不落行礼,“霏羽失礼了!再次见过皇上,见过皇后。” 花不落看她落落大方,说话不卓不亢,眼里闪过一丝满意,微笑着说,“公主不必多礼!既然到了我们苍梧国,就让沉儿好好地陪陪你,如若他有什么招待不周到的地方,公主只管向朕回禀,朕一定会你讨回个公道。” 君霏羽再次盈盈屈身,“谢陛下隆恩!” 花不落又笑,“公主请回座!慢慢欣赏今天特地为你准备的歌舞吧!” 说完,大手轻挥之下,乐器和奏声起,两排身着粉红衣裳的舞者从宫门口以轻盈的身姿走了进来。 君霏羽在花沉香的呵护下,退回了座位上,张着一双明眸,透过歌舞,观察着这官场百态,倒是自得其乐。 一般来说,这种携家眷参加的晚宴,通常也是各官大大臣为自己的女儿寻找一个好归宿,为自己寻找一个好靠山的绝佳机会。 在歌舞升平之下,众人各怀心思,瞄准自己的目标,准备下手。 太手花沉山倒是十足十像花不落,年纪青青,就已一脸病态,眉目之间一片暗沉,眼珠无神,眼皮浮肿,显然是纵欲过度之人。 据她打探到的消息,太子他为人太过懦弱,再加上二皇子荣王花沉香风头正劲,几乎得了天时地利人各,看来他太子之位也坐不了多久,朝廷上下,真正有野心的大臣,如沈千浪之类的早就放弃了太子这棵大对,自然而然把目标时准了花沉香的头上。 当然,像太子、五皇子、八皇子之类的虽然比不上花沉香,但毕竟是皇家之人,某些小官千金若能被他们看上,成为皇亲国戚,自然也是这些臣属和千金小姐们的梦想。 君霏羽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的人,发现有几道视线常常逗留在她的身上,带着审视、判断、好岢、甚至还有些敌意,审视好奇的目光是来自于太子和五皇子。 而带着敌意的目光,一道是来自于皇帝身边的皇后娘娘:另一道却是沈家的人了。 沈家人对她有敌意,她倒是可以理解,毕竟沈轻烟喜欢花沉香,沈干浪到嘴的鸭子被她飞了,时她有怨恨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是,那皇后只是和她初次见面,为什么对她也有敌意呢?难道是因为花沉香的原因? 君霏羽肯定花沉香知道原因,自然而然地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道:“沉香,你看皇后为什么要用一哥恨死我的眼神看着我?我可不记得有得罪过她。 花沉香淡淡地瞟了皇后一眼,侧头朝君霏羽轻轻一笑,“因为太子是她的儿子,沈家是她的娘家。”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我会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吗?” “会!” “为什么?” 花沉香剥了个桔片塞到她的嘴里,宠溺地笑着,“你呀,就别问那么多了,有我在,她还动不了你!小羽,嫁给我,好不好?” 君霏羽认真地看着他,“你能保证此生此世只爱我一个吗?” 花沉香一脸认真,虔诚地举起两指,“我发誓,今生今世只爱霏羽一个,如有违此誓,必遭天谴!” 君霏羽定定地看着他,他的眼神很坚定,没有游移,也没有闪烁,那他是认真的了? 有人说,人生就是赌博,赌赢了,那是幸运;赌输了,那是不幸。 她也是一个赌徒,在这一刻,她想再赌一次,赌自己的自信,赌他的真诚,赌他对她的爱。 “好,我答应你!”她反握住花沉香的大手,“沉香,我今天作出的选择,是慎之又慎的,我把自己的生命放在了你的手上,希望你不要负我,否则……我会让你用一辈子来后悔。” 看着君霏羽俏脸上那再认真不过的神色,花沉香的心里一凛,他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也代表着她已经郑重地把心交给了他。 一向自信满满的他,竟然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他怕,怕自己无法承载她的感情和她的认真,更怕自己有一天会负了她。 最后,他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小羽,我不会给你机会让我后悔的。 两个人近似山盟海誓的约定,竟然就在这种现实过头的场合中定了下来,君霏羽真觉得自己有些滑稽,但她知道,她是认真的! 一曲舞罢,君霏羽看见皇后在皇上的面前嘀咕了一句什么,花不落的目光扫了一遍,落在君霏羽的身上时停了一下,最后朝皇后点了点头。 皇后那张雍容华贵的脸上马上笑容密布,朝着众人笑道,“本宫听说今日来了不少才貌绝佳的大家闺秀,皇上,不如我们就请她们逐个上来献艺吧?也好让公主殿下评价评价,我们苍梧国的姑娘和凤凰国的姑娘到底有何不同?” “准奏!” 花不落简单的一句,让皇后更是笑靥如花,“哪位爱卿家的千金先打头阵呀?” 君霏羽突然懒懒地站起了身,……陛下,皇后娘娘,霏羽有个建议,不知道可不可行?” 花不落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公主请说!朕愿闻其详。” 君霏羽感觉到花沉香在桌下拉她的裙摆,低头朝他一笑,示意他安心,又继续看着花不落道:“世间有才之人,无不以通晓‘诗词歌赋,琴琪书画,为傲,难得今天有这么多千金佳丽到场,更难得皇后娘娘也有此雅兴,请恕霏羽斗胆,愿以一人之力,与各佳丽比试八项才共,只要哪方赢了五局,就算全胜,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 就连花不落原本靠在龙座上的身子,也惊得直了一下,这才又懒懒地靠了回去。 他的唇角勾起一丝愉悦的笑,“传闻凤凰国女子多数豪迈不羁,胆识过人,今日一见,果然见面胜似闻名。好!朕今天就斗胆接下你这个挑战!不过,既然有赌,就得有赌注才有味道,公主,你能出得起什么样的赌注?” 看着花不落眼底的算计,君霏羽淡淡地笑,“身外之物,纵然贵重至极,怕陛下也不放在眼里,霏羽斗胆,只要陛下那方赢了,票羽答应陛下一个条件,同样,如果霏羽赢了,陛下也碍答应霏羽一个条件,如何?” 在看到花不落的一刹那犹豫之后,君霏羽又道:“当然,前提是这个赌注不涉及国家,只限于私人的范畴内。” 花不落这才真正放松下来,那张病态的脸上,竟然也有了一丝生气,“好!朕答应你口不过,现已快到午膳时间,不如我们先就餐,比试的时间定在未时一刻开始,如何?” “好!” 花不落大手一挥,“散席!未时一刻大家重新再聚。” … 一出大殿,花沉香就一直拉着她往御花园的深处走,待走到一个僻静处,马上劈头就刮”“小羽,你太冒失了!你提这样的提议,是对自己太有自信了?还是以为我们苍梧真没人了?…… 他的语气,他的话,顿时如一根针一样扎进了君霏羽的心里。 她仰起头,眸中氲氤着一层薄雾,一脸伤心,“花沉香,他们可以不懂我,难道你也不懂我吗?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不全走为了你吗?你刚才应该看到了沈千浪和皇后时我的态度,如果我不拿出点本事来震住他,你以为他们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与其在被动之下赢得这场战争,我倒不如主动出击,让自己赢得更漂亮一点。…… 她的话语哽了一下,又闭着眼深呼吸一下,将眸中的薄雾逼了回去,眸子在瞬间恢复了清澈透亮,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说得测昔,我确实很自信。如果没有这个自信,我会让自己出来献丑吗?” 君霏羽说完,便埋头冲了出去。 花沉香的眼里闪过一丝愧疚,赶紧追了上去,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直到感觉怀中僵硬的身子软了下来,才又再温柔地跟她解释,“小羽,我刚才也是一时着急,我担心你,怕你到时有个闪失才会口不择言。对不起!是我的语气不对,以后我改,我改还不成吗?求求你,原谅我吧?” 听着他有些无赖的口气,君霏羽抬眸一笑,“要我原谅你可以,不过,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第59章 想作弊,没门 听着他有些无赖的口气,君霏羽抬眸一笑,“要我原谅你可以,不过,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只要你不生气,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一百个我也答应你!” 君霏羽鸠然一笑,“那好,这个条件我先保留着,以后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要答应,是不是?” 花沉香点头,“是!我都答应!不生气了?” 君霏羽摇了摇头。 “那就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你可要应付八场呢,小羽,真的可以吗?”他的眼里有深深的担忧。 她坚定地说,“我可以!” “你呀,真倔!又好强!死不认输!算起来,这大毛病没有,小毛病倒还真不少。”花沉香牵着她的手,边走边取笑她。 君霏羽揄揶着笑道:“你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啊!怎么样?本公主再给你一个机会?” “不需要!” 两个人一边笑一边闹,回到宫内原来花沉香的住处,又差宫人送来吃的,美美地吃了一顿,花沉香体贴地帮君霏羽按起背来,舒服得让君霏羽就这样沉入了梦乡。 而花沉香就趴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没有了清醒时的顽皮狡黠,睡着的她显得安静乖巧,但不管哪一个她,都让他百看不厌,让他想看一辈子,永远永远地看下去。 直到时间快到点了,花沉香才喊醒了她。 君霏羽又拖拉了一会才起身,等他们回到大殿,众人均已到齐,就连皇上皇后都早早到了。 一看见他们到来,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到君霏羽的身上,她倒是一点都不紧张,反而花沉香表面看来淡然,心却绷得死紧死紧的,为她暗捏了一把冷汗。 花不落看人已到齐,示意内侍红人李公公宣读比赛规则,以及评委。 君霏羽倒是有些讶然,不愧是皇家速度,有钱有人自是好办事,竟然在这短短的一二个时辰就集齐了八项比试的评委,而且,每项比试的评委竟然都在三位,看来花不落还算是挺公正。 话又说回来,这样的场合若他不公正,这不是招惹天下人笑话吗? “公主殿下,您准备好了吗?”李公公恭敬地问。 君霏羽点了点头,“准备好了。” “好!那比赛从现在开始,按照‘琴琪书画,诗词歌赋,的顺序,先进行第一关的比赛…琴!苍梧国派出的是咱们苍梧第一美人沆轻烟小姐。 君霏羽暗自偷笑,没想到一上场就和沈轻烟对上了,这还真是天意啊! 她斜睨了沈轻烟一眼,看到她还是一脸平静,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着急,心下倒是有些佩服她的镇定,这样的女人要是发起飙来,肯定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每一个女人的心中都会有一个梦中人,为了这个梦中人,总会倾尽全力,去争取,去努力,从现在来看,虽然她和沈轻烟看起来不像是一类人,但骨子里的骄傲却是一样的,谁想让谁服,行!拿出你的真本事来! 苍梧国作为东道主,为了体现他们对客人的尊重和大方,自然是由沈轻烟担纲第一个出场的重任。 大殿正中,早已有人摆好琴案,一袭淡紫纱裙的沈轻烟,轻坐在琴案旁,不得不说,那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美景,大殿内不少男女都看呆了眼,就连君霏羽,还是由衷地在心里赞了一声。 在沈轻烟弹指的瞬间,君霏羽便闭上了眼,她用心去听沈轻烟的琴音,按理来说,沈轻烟的手法流畅自然,指法到位,弹出来的音质也无可挑别,可以说,算得上是一个琴艺中的高手。 但是,她的琴音却无法引起君霏羽这个音乐学院专家的共鸣,细细一想,才哑然失笑。 沈轻烟的琴音很美,但却很遗憾,没有注入感情,这正是奏乐的最大缺憾。 人们通常说,音乐都是有灵性,一首好歌,可以激发人的勇气和冲劲:也可以催人泪下,感怀回忆;更可以让人手舞足蹈地将内心的压抑愤怒发泄出来。 同理,琴音也一样。 可偏偏沈轻烟的琴音少了灵魂。 难道是因为她是第一个出场,压力太大的原因吗? 思绪辗转之间,沈轻烟已经弹完一整首曲子,谁也没有注意到,她宽大的袖笼下,有一道寒光闪过,众人只注意到她完美的身姿和那笑得风情万种的笑脸,看着她盈盈下拜,向众人谢礼! 众人掌声如雷,叫好声一浪高过一浪,各种不着痕迹地拍马声声声响起,君霏羽却只是淡淡地笑着,朝回到座位上的沈轻烟鼓了鼓掌。 沈轻烟却只是冷漠地瞟了她一眼,连一个虚应的笑容都懒得给她。 君霏羽也只是笑笑移开目光,她不介意,你现在越得意,越骄傲,呆会我会让你掉得更重、更惨!今天晚上就回家哭鼻子去吧! “有请公主殿下出场抚琴一曲!” 君霏羽正欲起身,突然手心传来一阵热力,她侧头朝担心中的花沉香轻轻一笑,反握了他的手一下,示意他不用紧张,便抽出了手,淡定自若地走到大殿中央,朝着龙座微微行礼,轻掀裙摆盈盈坐了下去。 君霏羽选的琴曲是《倾尽天下》,当初她在现代的时候,第一次听这首歌就被它的大气磅礴所倾倒,她喜欢的是那种意境,纵然血染江山,负尽天下,也不敌她眉间一点朱砂的情意,她真真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得到这样倾尽天下亦不负她的爱情。 因为喜欢,她曾经反反复复地弹过许多许多遍这首曲子,如今放在这里,她弹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琴音一开,便是浓重浑厚的音色,像是两人相遇时的激烈兴奋,接下来轻轻碎碎的琴音,又像是情人间小心翼翼的试探和碰触,琴音就这样一高一低、一起一伏的交替,倾注在里面的感情,也一次比一次浓烈,也一次比一次更引人入胜,直至让人完全沉浸在她的琴音中无法自拨。 君霏羽的心神也全部沉浸在自己的琴音里,用自己的心情作色彩,为这首曲子渲染出一曲悲壮的爱情故事。 当最后一个单音符落下,君霏羽睁开眼睛,半晌未能起身。 周围一片寂静… 直到她站起身,双手微掀着裙摆,以现代的谢礼式,正正经经地向四方谢礼,掌声这才如雷一样地响彻云霄,像是要掀破屋顶一般地震耳欲聋。 君霏羽微笑地看向诸人,一个个脸上激动异常,连叫好声都没有,只有鼓掌,不停地鼓掌。 她的眼角余光扫过,瞄到沈家人却笑得甚是僵硬,除了沈轻波,倒是发自内心的激动,刚想叫好,就被沈千浪一个冷眼把话给逼回了肚子里。 花不落眼里闪过一阵欣赏,“公主殿下果然琴艺超群,怕是这世上难有人能敌。请公主回座,评委点评结果!” 君霏羽嫣然一笑,“谢陛下夸奖!霏羽就站在这里听结果就好!” 此言一出,众人脸上均闪过讶异,不解和迷惑,就连欲上前椎走琴案的宫人,在看到她摆手只后,也只好先行退了下去。 君霏羽侧头朝着沈家的方向笑了笑,在看到沈轻烟脸上闪过的一丝惶恐时,心里忍不住冷笑几声。 她还真是高看了沈轻烟,原以为她是个不错的对手,没有想到,会使出这样的下三流手段。 见君霏羽挺直身姿,就这样淡淡地站在大殿中央,就是这样不卓不亢的气度,笑对众人的贵气和胆量,就已令在场的众人先服了三分。 一个个在心里暗村,都说凤凰国的女人大胆有才,果然名不虚传! 只是,传闻中这个六公主是一个草包,今儿个一见却聪慧至极,哪有半点草包之色?就算称之为“才貌双绝的奇女子”也不为过。 花不落显然也对君霏羽的执着不解,但还是如了她愿,朝那三个评委点了点头,“三位卿家,赶紧出结果吧,别让公主站久了!” 三个评委显然都是朝中大臣,据刚才李公公的介绍,正是掌管朝廷礼乐司的几位大人。 他们三个交头接耳一番,最后最上首的那位中年男人站了出来回复,” 启禀皇上,经过微臣三人的一致评定,沈姑娘的琴音有着轻灵婉转,有如空谷流泉,让人听之心旷神怡。至于公主殿下的琴音……” 他顿了一顿,看了君霏羽一眼,闪过一丝愧色,瞬间又恢复了镇定,继续说道:“公主殿下的琴音浑厚大气,一起一伏似有灵魂在牵引着众人跟着她的琴音在走,此等琴音只能天上有,地下难得几回闻。” 君霏羽心里一喜,正以为他的下一句肯定是“公主殿下赢”。 谁料,这位乐官的最后一句结束语竟然是,“最后的结果是:双方各有所长,这一局为和局!” 君霏羽在心里暗骂,我靠!和你妈的头啊!~吐,还以为你们有多公正,一来就出干,摆明了循私,好,老娘就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想和局,没门! 第60章 人生如棋 … 君霏羽在心里暗骂,我靠!和你的头啊!nnd。,还以为你们有多公正,一来就出千,摆明了是循私,好,老娘就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想和局,没门! 君霏羽看着身旁的乐官,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请问司乐大人,如果刚才那一曲我是用六弦琴弹出来的,不知道算不算我赢?” “六弦琴?”那位司乐大人显然没有料到君霏羽会如此难搞,还当堂质问,愣了一下后,才答道:“古琴有七弦方为全弦,如果公主殿下能用六弦奏出刚才那首天籁之音,这种琴艺,恐怕世间难有人超越,自然是公主殿下赢了!” 君霏羽淡淡地笑,“好!有司乐大人这句话,霏羽就放心了!这就请司乐大人上前检查乐器吧!” 君霏羽的目光瞟了一眼沈轻烟,看到她纠结在一起的双手,鼻孔冷哼一声,你也不过就是这些手段罢了,也许碰上别人,你能赢!可老天爷偏偏让我出现在你的面前,所以,沈轻烟,你输定了! 不管在哪一方面,我都会让你知道,你赢不了我,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 君霏羽收回目光,看着司乐大人一脸不解地走到琴案前,当那位司乐大人看到琴案上面的古琴正中间的一根弦已经断开,正哀哀地垂落在琴面上时,他的心里一痛。 这可是世间的三大名琴之一啊!原身就这么毁了!是谁下的根手? 喜欢音乐的人,骨子里通常都比较清高,这位司乐大人之前叛定和局也是迫于沈千浪的压力,可是在这一刻,他看向君霏羽的目光,简直可以用崇拜来形容。 要知道,古琴有七弦,少掉一弦,就有如唱歌之人所形容的,那是“五音不全”。 而君霏羽却偏能用这“五音不全”的残琴,奏出有如天籁的音乐,现在在场的哪一个人,撇开私心来说,谁敢说他(她)输得不是心服口服? 就连沈轻烟,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君霏羽确实不一般! 众人在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要站在场中听结果,终于明白了,她刚才为什么不让搬琴的宫人把琴案抬走。 君霏羽没有再看那位司乐大人,而是直接面对花不落,眸底带着一丝愤怒,语气带着一丝戏谑,笑道:“感谢陛下对霏羽的信心,想到用六弦琴来考验霏羽的琴艺,不知道陛下认为,此局是该算和局呢?还是算霏羽赢?” 君霏羽这算是给足了花不落的面子,其实她真想当场揭露沈家人的阴谋,但又怕到时落了整个苍梧国的面子,落了皇上的面子,对自己以后可讨不着好,所以她才愿退一步。 但纵然如此,她还是看见花不落的眉尖轻抽了几下。 花不落只感觉到一阵难堪,在君霏羽那坦然无惧的目光下,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抬不起头来,这是第一次,有人让他感觉到了耍手段的卑鄙和羞耻。 他阴冷的目光扫了沈家的方向一眼,再看向霏羽的时候,却笑意盈盈,“此局朕认为是公主殿下赢了!不知道司乐大人有何意见?” “陛下高见!”司乐大人连忙低头,腰都弯成了九十度。 君霏羽看到他的冷汗都一滴一滴地落到了那光洁的地板上,形成一团一团的水渍。 李公公最后拍板,下了定论,“琴艺一局,公主殿下胜!” 君霏羽得到了满意的结局,朝龙座方向拱手谢礼,“谢谢陛下隆恩!霏羽先行退下。” 花不落简单落下一个字,“准!…… 君霏羽这一仗赢得不但是琴艺,还有她的勇气和胆识。 李公公得到花不落的挥手示意,又扬起那尖锐却高亢的声音宣布,“下面进行的是第二项比试:棋艺比赛。比赛规则,双方选手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破了围棋的残局,就算谁赢日现在休息一刻钟,一刻钟后比赛继续进行。 君霏羽回到座上,对上花沉香那充满怜惜的眼神时,心里才微微一暖。 “小羽,时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他的大掌将她的手紧紧包裹在手心里,捏得紧紧的。 他真的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场合中,沈轻烟竟然敢对琴动手脚,真不知道该说她是聪明还是愚蠢?难道她以为君霏羽在只有六弦之下,弹出来的音乐一定会音不成音,她以为君霏羽就一定输吗?真是不知所谓。 君霏羽朝他浅浅一笑,眸中闪过一丝寒光,“沉香,我这人很小气,也很爱计仇,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心里清楚明白。这笔帐,我会记着的。 花沉香轻轻一叹,她这话,摆明了走连他也算计在里面了,那带着警告的语气,不是正告诫他以后也不要轻易得罪她吗? 这样聪慧的女子,让他如何不爱入心骨? 只要跟她相处多一刻,你对她的认识就会更深刻,随着一点一点的了解,她的所有就会像藤蔓一样,紧紧地缠住你,让你再也无法逃脱她的魅力。 一刻钟,很快就过去了。 大殿中央分隔两边摆着同样的一哥围棋残局,其实,从专业上来说,围棋没有残局这一说,只不过是借鉴了象棋的通俗说法,以便让人更加易懂而已。 围棋只有僵局或死局,不管怎么下,都是不死不休之局,所以才不知如何下子口在这种必死之局之下,如何扭转生天?这就考验各个棋手的棋艺了。 人们常用棋来比喻人生,一步走错,步步皆输。 围棋考验的是一个人的智慧,一个人是否能够纵观大局,心思缜密,从棋艺上就能看出来。 君霏羽感到庆幸的是,当初身为教授的父亲时自己的严格要求,父亲总是认为,女孩子出身书香世家,琴棋书画更得一样不差,虽然他从心里不希望自己日后涉足娱乐因,但父亲最终还是随了她的意愿,让她的音乐天赋得到了更专业也更宽阔的发展空间。 母亲更是给了她无所不至的支持和爱,她的父母,真的是很好很好! 站在这里,还有一个人是她要感谢的,就是那个教她画技和棋艺的金爷爷,如果没有他,也许她今天就不能骄傲地站在这个苍梧的舞台上。 所有的一切,前因后果一联系,感觉就像是冥冥中注定的一样,如果没有金爷爷当年的循循善诱,让她从不喜不耐,到冷静沉着,再而后,她学会了用自己坚韧和耐心走好每一步,怕也没有她今天的成就。 一回忆起这些让她感觉到温馨温暖的往事,君霏羽便觉得有一股忧伤正深入到她的骨子里,一点一点地透出来,蔓延至她的全身。 想到今生无法和她至爱的亲人再见,就让她感觉到了一股绝望般的窒息。 她就这样怔在了棋局面前,低垂的眸子中,那纤细高挑的身影,突然看起来是那么地落寞和忧伤。 花不落看着她那骄傲却落寞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怜惜,突然朝众臣一笑,“众卿家如果有兴起,也可以上前观棋。” 说完,花不落自己就率先走到君霏羽的身后,一脸兴味盎然地站在那里,等着看她解局。 皇上都下龙座了,其他人当然不管喜不喜欢棋的,都赶紧站起身,一溜烟地全站到了君霏羽的身后,四周的空气顿时凝滞起来。 在感觉到袖上传来的拉扯,君霏羽这才回过神来,时上花沉香关切示意的眼神,她这才发现花不落站在自己的身边,突然发现一下多了那么多人,压力自然而生。 看向对手那一边,却显得过于冷清,她不由得有些可怜那个老头子,会不会觉得没有人给他面手? 她也可怜自己,花不落为什么要站在自己这边?弄得自己压力那么大,看着这围着的黑压压的人,感觉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花沉香看她还不紧不慢的,不由得替她着急了,……霏羽,父皇还等着看你下棋呢!” 花不落倒是沉得下心,阻止了花沉香的催促,“沉儿,别催!下棋要的是心静,我们慢慢看便是,观棋不语是君子。” 君霏羽只是沉吟片刻,明眸环观了整个棋局,便开始从容自若地着手。 她发现,自从练了《莲花宝典》以后,她的脑子就更是清晰无比,似乎任何事到了她的面前,都会迎刃而解。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可以掌控一切一样。 举手之间,就只是几子的起落,君霏羽在短短的一刻钟内,就轻易地解了这个死局,将这一棋死局以绝妙的手法起死回生。 而那个在她发呆开始就已经在琢磨的老头,拿着白子,下这也不是,下那也不是,还在那里摇头晃脑个不停,在听到众人的喝彩声时,不敢置信地看了过去,才知道君霏羽已经解了这一局。 老头不敢置信地跳了过去,看到君霏羽下的棋局,竟然恭敬地朝她一鞠躬,“公主殿下,下官输得心服口服。不知可否请公主殿下重新将棋路演示一遍?” 君霏羽看这老头的眼神清澈,看着棋的时候,透着一种狂热,让她又想起了那位爷爷。 她不由得笑了笑,说了一声,“好!” 她不但按着刚才的棋路下了一番,又耐心地按照另一个思路再次下了一棋,膜拜得那个老头直说以后要登门拜访,求教棋艺。 后来,君霏羽才知道,这个老头就是司棋局的中棋大人司马棋,听说他爱棋如命,连原名都不要,而特地改成了一个司马棋。 这棋艺一局,在没有悬念之下,又是君霏羽赢了! 在李公公的宣告下,第三局书法比试又紧张地开始了! 经过了二局全赢的君霏羽,在此时已成了众人的关注对象,“才艺八绝”如果被她全拿下来,那可是震惊整个大陆的。 某个角落,有一个看起来长相普通的男人,却用狂热痴迷的眼神看着她。 现场的每一个人,都在期待着君霏羽更精彩的展示,当然,有人希望她赢,也有很多人潜意识是不希望她赢的。 譬如皇上,如果君霏羽全赢,岂不是说他苍梧国没人了? 譬如沈家,如果看着自己的敌手壮大,自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们岂会甘心? 譬如花沉香,他不想君霏羽锋芒太露,这样以后就会有更多的人想要对付她,以她的性子,说不定一怒之下,就甩袖而去,把他给抛下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真恨不得马上结束这场比赛。 可是,这个小女人,怎么就会这么倔强不服输呢? 看着她站在案台前的纤细身影,那么淡然,那么从容,举止是那么地优雅,似是一湖秋水,任你风波再烈,也激不起她的一丝涟漪再看着四周那些如狼似虎的狂热眼神,他知道,君霏羽在这二场比赛,她已经收服了不少人心。 他真恨不得现在就上前去,将她拉回家中,拥在怀里,再狠狼蹂躏一番,将她永远因在床上,让她无法再出来展示她的美丽,他真希望,她的美,只有他能看见! 可惜,他爱上的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穿越千年的时空人。 他带着痴迷地看着她动作利落地写下一个一个字,那秀气漂亮的字休,就像她的人一样,透着一种清丽脱俗的气质,和一种让人难以抵抗的魅力。 第61章 一笑倾国(二更) 他带着痴迷地看着她动作利落地写下一个一个字,那秀气漂亮的字休,就像她的人一样,透着一种清丽脱俗的气质,和一种让人难以抵抗的魅力。 当君霏羽在宣纸上工整地写了一列诗后,让大家惊讶的是,她的左手竟然又再执起一笔,众人还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她会左右同时执笔的时候,她的左右双手已经同时在宣纸上落笔。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出现在震惊的表情,甚至评委当中的其中一个人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动,轻手轻脚走到君霏羽的身后,观摩起她书写的动作来。 双手挥毫,却丝毫不影响君霏羽那种浑然天成的优雅,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贵气,更是随着她那优美的肢休语言,再一次征服了在场的所有人。 当一幅宣纸上出现两种一柔一刚完全不同的书法,并且,其中一首是五绝诗,一首却是词,这样矛盾的组合,现在却以完美的方式,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两个宫人各执一边,交这幅诗词组合同时展示在众人的面前时,惊呼声此起彼伏。 不但是书法,只要细心看的人,同时也被君霏羽写的这两首诗词给吸引了。 第一首诗,君霏羽用右手写出的是楷休,工整秀丽,精致严谨,完美得无可挑别。 而那一首诗,是更耐人寻味《游子吟》。 君霏羽正欲念出来,三位评委当中已经有一个老头站在宣纸的面前,颤着声音念了出来:“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革心,报得三春晖。好,好诗!” 接着,他又看向另一边君靠羽用左手狂草写出来的诗,缓缓念道:“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 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狂莘书法配上这首壮士悲歌,直接带给人的便是那种震撼心灵的冲击感。 众人的面前仿佛呈现出这样一个画面,一个身怀壮志的将军,站在屋檐下,仰望天空,感叹日月流逝,深怕自己所做的努力还不够,等到老了,才空怀悲切! 前一首,用工整秀丽的楷书突出了……孝、爱”,后一首用狂莘抒发了…… 忠、勇”,虽然《满江红》只有半首,但这半首却是最让人感到震撼的部分,下半首因为君霏羽觉得不合时宜,所以舍弃了。 另外一个参赛者写了什么,几个评委基本不用看了,因为那位比赛者就是苍梧号称第一的书法家。他们之间早已熟得不能再熟,他的字体,他的功力,他们几个评委在心里都是一清二楚的,怎么也比不过君霏羽这双手挥毫双种书法的绝艺。 双手挥毫,难在字迹对比工整,一般人总是顾左不顾右,顾右不顾左,左右兼顾,不但要有灵活的大脑,更要有一双巧手,还要有一双利眼。 更何况,两种书法同现的难度,比双手书写同一种书法要难,而书写的内容不同,就更是难上加难! 对于君霏羽表现的这一手绝活,不但章自义本人,就连在场的大部分人,也是一脸膜拜地望着她。 强者,能者,向来都是得人尊敬的! 花不落轻咳一声,……众卿可看够了?” 一群围观的臣民听到皇帝发话了,哪里还敢聚在一起,赶紧点头回了座。 花不落便笑道,“小李子,去把公主殿下的真迹收起来,找人挂到朕的御书房,朕要好好观赏!” 李公公连忙点头,“遵旨!” 最后的结果便是,君霏羽又赢了! 连赢三局,追随君霏羽的目光,越来越来,也越来越狂热,花沉香看着那一个个青年才俊恨不得扑上去把她抢回家中藏起来的狂烈目光时,更是感觉心惊肉跳。 再这样被她表现下去,非得出事不可!恐怕这宴会一接束,求父皇赐婚的人和帖子就要堆满父皇的案台了。 但君霏羽借古人之便写下的那两首诗,在以后的这个世界里,却流传千古,这是后话了。 …… 中休了一会,李公公又开始大声念道:“下一局比赛是:画!” “公公且慢!”未等革公公念宗,一位头扎燕巾的中年雅士专出座位,朝着龙座行礼,“微臣有事启奏!” 花不落看了他一眼,掩嘴轻咳了一声,才道:“说!” 一个字,似已经用尽了他的力气,刚刚因为激动而红润了些许的脸色,此刻又呈现出苍白的病态。 中年雅士看了一眼君霏羽,“启禀皇上,微臣曾听一位从凤凰国过来的友人说过,公主殿下曾经在凤凰国京城第一楼展示过她的画艺,而公主殿下的画艺,正是失传已久的臻人画技。” 花不落的精神又回来了些仵,把目光落到君霏羽身上,“公主,柳爱卿说的是真的吗?” 君霏羽恭敬地回道:“不瞒陛下,这只是霏羽的一些友人说的,但霏羽却不知自己的画艺是否为失传已久的臻人画技,霏羽的画艺只是学自于一位云游四方的老爷爷,自教会霏羽画艺之后,老爷爷便失踪了,霏羽也遍寻不着。” 花不落轻“哦”一声,沉吟不语。 柳絮飘便道:“皇上,不如请公主殿下为我们表演一番,如果公主殿下的画艺确实是失传已久的臻人画技,那微臣心甘情愿拜服在公主之下。” 花不落看了众人一眼,最后落下两个字,“准奏!” 君霏羽倒是一脸坦然,只是该画什么才能应景呢? 支着下巴微微侧头冥想的君霏羽,洋然不知道她此时的表情有多妩媚,有多么迷人,偏生那支着下巴眨着长睫毛的动作又带着几分女儿家的娇憨,她的浑身上下,就是一个矛盾却完美的组合。 每一种矛盾组合,似乎都在她的身上得到最完美的演绎。 只是这样的一个动作,已经撩拨了不少思春男人的心。 花沉香看着周围的气氛越来越暧昧,只感觉自己的心也越来越重,像是被一块大石给压住,让他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坐多一刻都让他难以忍受,只恨不得宴会快快结束,他好把人给领回家去珍藏起来。 只见佳人眉宇舒展,唇畔泛起一丝浅笑,只是这浅浅一笑,已不知勾走了多少男儿的魂。 君霏羽认真地画着画,众人看到花不落已经斜靠在榻上假寐,看到柳絮飘已然站在君霏羽的身后观摩,一个个便大着胆子走了出去,渐渐地,又围成了一圈。 就这样,看着她一笔一画地勾勒出一幅栩栩如生的《花开富贵》图来。 当君霏羽放下画笔时,才发现这腰都有些酸了,一整个下午,她的精神便没有松懈过,一次接着一次的比赛,已经让她感觉有些筋疲力尽。 她一落笔,柳絮飘已经一脸激动地走近台前,两眼发光,双手颤抖着轻抚着宣纸的边,喃喃地道:“果然是失传已久的臻人画技!老天有眼哪!这臻人画技竟然没有失传,又重现人间了,这是咱们画者的福音哪!” “没错,确是臻人画技!下官曾在一位长辈那里见过一昏臻人的真迹,与公主殿下的手法是一模一样的。” “公主殿下果真是天才!下官佩服!佩服!” 君霏羽低垂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在现代,她的这些本事可没怎么发扬光大,怎么一到古代就这么吃香了?这个也是宝,那个也是宝,敢情她已经成了一个活宝藏了! 当她在接受众人的膜拜时,另一角落的沈千浪和沈轻烟,气得快要七窍生烟了。 还有花不落身边坐着的皇后娘娘,雍容华贵的脸上布满了笑容,看起来却有几分狰狞的味道,那射在君霏羽身上的目光,说是利刃更为恰当。 几个祸害不约而同地想,这个女人,绝不能留! “把画呈上来给朕看看!”花不落的一声细语,瞬间让激动喧哗的人群闭口不语,一个个现矩地行礼退了下去。 两个宫人各持一边,将画展现在花不落的面前,花不落却只是轻瞄了几眼,朝李公公一挥手,“把这画也挂到朕的御书房去!” “遵旨!” 花不落又看着依然淡笑着的君霏羽,这么美的一个女人,怎么会这么有才?她还有什么不会的? 今天的她,已经一次又一次地让人感到了震惊,也一次又一次地让人看到了她潜藏在身体深处的力量,这种力量一旦爆发,他相信,绝对是惊人的, 这样绝顶聪明的人才,若不能留为已用,则毁之! 第62章 剧变示警 花不落伸手撑了撑额,感觉有些头痛,“朕累了,今天的宴会就先到这里,众卿退席!” 回到寝宫,摒退所有人,只留下李公公一个侍候。 花不落又是一阵猛咳,只感觉喉间一股腥甜上涌,洁白如雪的手帕上瞬间染上一朵血红。 李春大惊,猛地跪下,双眸盈泪,“求皇上保重龙体!老奴去请御医。 花不落摆了摆手,虚弱地靠在床头,“你马上去宣二皇子进宫见驾,朕有话要交待。” “是!奴才马上去!”李春起身,他跟了花不落二十多年,主仆感情深厚,眼见着花不落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心中竟有一种唇亡齿寒的悲凉。 临走,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皇上,真的不传唤御医?” 花不落挥了挥手,“不用!联的身体,朕知道!你快去吧!别耽搁了。 有些话,他怕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皇上一说散席,花沉香好不容易才将君霏羽从人群中解救出来,二话不说,牵着她的手,紧紧地,直接上轿回府,似是多停留一刻,都怕她会被别人抢走似的。 一直牵着君霏羽的手,回到他的寝室,一关上门,花沉香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直接放在床上,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用力地吻着,使劲地感觉着她,好驱去他心头的那股越来越不安的感觉。 “唔……”好疙…… 君霏羽感觉今天的花沉香就像是只野兽一样,往日的温柔全然不见,不停地啃咬着她的脖子,她的锁骨,最后,竟然轻咬在敏感的花蕾上面,疼得她直喘气。 听到她喊疼,花沉香抬起腥红的双眸,那灼热的目光,似是带着火,就是这样看着她,就已经将她体内的火点燃起来。 “沉香,你怎么了?” 她有点担心地看着他,感觉到他双臂的力量大得像是要将她的身子给压碎一样,他的表情似是有些失控,有些噬血,有些莫名其妙的愤怒。 花沉香轻轻一叹,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将头埋在她的肩侧,闷着头说,“小羽,木秀于林,风必椎之,你怎么偏要这么好强呢?我真担心,担心什么?他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声,情绪渐渐稳了下来。 君霏羽抬起他的眸,与他正视着,“沉香,如果我有事,你会不会陪着我?” “我当然会陪着你!”花沉香说完,便又用吻封住了她的呼吸。 就在两个人的情绪渐渐失控的时候,门上突然传来“嘣嘣嘣”地紧急敲门声,管家沐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爷,是林公公来了,说皇上宣主子马上进宫。” 一句话,像一盆冷水浇息了两个人的欲火。 花沉香不敢再怠慢,马上起身,君霏羽帮他整理好衣服,送他出去,“沉香,你小心点!…… 花沉香在她额尖印下一吻,“你今天也累了!早些歇着,我会尽快回来的。别担心!” 君霏羽看着花沉香就这样走了出去,心里竟隐隐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来,皇上传唤得如此急,到底是什么事?不会是关于她今天的事吧? 不知道自己靠在榻上发呆坐了多久,门上传来轻敲声,夏菊的声音轻轻响起“‘公主,该用晚膳了!” 君霏羽懒得动,只是懒洋洋地说,“传进来吧!” “是!” 稍倾,几个侍女便将饭菜送进了房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摆在眼前,君霏羽却一点食欲都没有。 夏菊在一边看着她不动筷,以为是菜式不合口味,便问,“公主,是不是不喜欢这些菜式?那奴婢再让他们重做,好不好?” 君霏羽朝她微微一笑,轻叹一声,“不用了!这菜已经很好。我只是有些担心王爷。” 夏菊笑道:“公主不用担心,王爷不会有事的口皇上经常都会传唤王爷进宫的。” 君霏羽轻,‘嗯”一声,她心里当然明白,父子俩有要事相商,那是很正常的,可这眼皮总是不停地跳,跳得她的心里越来越不安。 每样菜她都意思式地吃了一点,便让夏菊撤了下去。 … 长夜漫漫,不知如何打发,君霏羽便召夏菊拿来琴,打发她出去以后,便开始自弹自唱。 可心绪不宁之下,唱得落索,寂寞,君霏羽只感觉心里空空的,还是轻叹一声,再无弹琴唱歌的兴致。 刚想要站起来,却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冷哼,吓得她猛地抬头。 当看到那个一脸张狂邪魅的男人正靠在窗边,斜挑着凤眸,一脸讥诮地看着她时,君霏羽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喃喃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黍岩傲不满地看着她。 这个笨女人,明明很聪明,怎么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跑到这个地方来受罪?在凤凰国做她的公主殿下多好,非要跑来这里和别人抢男人?他们几兄弟有哪个比不上那个花花公子的? 真是气死他了! 若不是女皇陛下让他们来保护她,他真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算了。 竟然这么有胆在别人的皇宫里出尽风头,也不懂得收敛自己的锋芒,还场场连赢,生怕人家不知道她有多能干似的,却不知这样会让她死得更快,你一个外来的人竟然抢别人碗里的食,别人不想办法灭了你才怪。 看她这样子,恐怕还不知道大祸将临呢? 看着黍岩傲那欠修理的可恶样,君霏羽气不打一处来,“你要是来找我的,有话就说,别在这里阴阳怪气的讨人厌!” 秦岩傲差点气结,她竟然说他阴阳怪气,竟然说他讨人厌? 他秦岩傲去到哪里不受女人欢迎,要不然他那“惜花公子”的名号是如何得来的?偏偏这女人一勇要理不理的样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想到她的处境和安危,他还是压下心中的怒意,“我是奉女皇陛下之命来救你的!” 君霏羽眉尖一抽,微微蹙眉,“你什么意思?不说清楚,我不会跟你走的。” 黍岩傲一个掠身将她搂在怀里,凤眸仍是盈着那玩世不恭的笑意,“妻主大人,恐怕你还不知道吧?苍梧国皇上已经病危,现在苍梧国局势紧张,一点风吹草动就可能有杀身之祸,而你,却阻挡了别人的路!” “不可能!几个时辰前那皇上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病危了?你骗我!” 君霏羽用力挣扎,却脱不开黍岩傲的控制。 秦岩傲的凤眸内闪过一丝冷意,“你不相信我?我还告诉你一个消息,花沉香不会娶你了,为了皇位,他得娶沈丞相的女儿沈轻烟为妻,而他,此刻正在丞相府与沈千浪商量着他与沈轻烟的婚事呢!你若不信,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君霏羽僵硬的身子刹时软了下去,秦岩傲只能紧紧地搂住她,不让她跌倒在地,心,却又是一痛。 而她什么时候才明白,她为了别的男人心痛,可她,却让他们心痛! 半晌,君霏羽才抬头,脸色苍白得吓人,拳头发泄似的捶在秦岩傲的身土“‘不!我不相信!是你骗我的对不对?肯定是你在骗我的!” 看着君霏羽那欲哭无泪的可怜样,奏岩傲突然有一种想要杀了花沉香的感觉,现在只是由他告诉她这个消息而已,等到她亲自从花沉香的口中知道这个消息时,她又该如何自处? 心里只感觉一阵阵地揪紧,揪痛 他忍不住紧紧地抱住她,轻声哄着,“傻丫头,想哭就哭吧!我保证,不再笑你了。” 君霏羽的拳头放了下去,突然用力地推开他,明眸在瞬间恢复了清澈透亮,俏丽的脸上充满着决然,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说,“岩傲,谢谢你赶来告诉我这个消息,但是,我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秦岩傲凤眸一眯,俊美至极的脸上盈满了薄怒,“难道你真要不撞南墙不回头?” 君霏羽定定地看着他,“没错!我一定要听到他亲口告诉我。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样,我不会再把心浪费在他的身上。但就算这样,我也还有一件东西落在他的身上,我要想办法拿回来才能走。” “什么东西?交给我来办,天底下还没有什么东西是我黍岩傲拿不到的君霏羽正想点头,突然想到母后说天灵珠是皇族的秘密,谁都不能泄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可以!这件事必须我亲自办才行。” 由她出手,也许比他还容易一些。 只是,这个天灵珠也不知道花沉香藏在了哪里?她趁他走的时候,找遍了他的房间也没有找到,看来还是得等适当的时候,亲自向他开口要回天灵珠了。 不管如何,君霏羽还是感谢奏岩傲跑这一趟为她示警,“岩傲,你先回去吧!替我向他们几个问好吧。” 秦岩傲还想说什么,门口已经传来一阵声响,是花沉香回来了! 看到奏岩傲还是一动不动,君霏羽急得咬牙低吼,“你快走啊!” 第63章 末日的幸福(片段2 看到奏岩傲还是站在那里看着她,一动不动的,君霜羽急得咬牙低吼,“你快走啊!” 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花沉香的脚步,也跟着朝内室走了过来,只要再绕过那一道屏风,他就进来内室了。 “小羽,我回来了!” 天哪!他的声音轻轻响起来了。 君霏羽只感觉自己的心紧张得都快要跳出来了,可那该死的秦岩傲,却还在那里摆着酷,她快要哭了! 一双美眸盈满了哀求,看着他,拱着双手摆着,用唇语对他说:求求你,若不想我死,你就快点走吧! 透过屏风,发现花沉香那修长挺拔的身影已经若隐若现,马上就要进来了,君霏羽快要抓狂地想要尖叫,正想闭上眼睛等死的时候,秦岩傲这才勾唇一笑,突然一个闪身,整个人就像一阵轻风似地,一下从窗台飘了出去。 那身法,快得诡异至极,君霏羽甚至有些怀疑,他还是不是人类?怎么会这么快? 看到秦岩傲走了,她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跌坐在床沿,只感觉额尖凉凉的,伸手一摸,摊开一看,满手心竟全是冷汗。 花沉香喊了一声没人应,以为是她睡着了所以才没应他。 可一进内室,却发现君霏羽正傻呆呆地坐在床沿,看到她俏脸苍白,双眼无神的模样,花沉香心里一惊,马上冲到她面前,一脸着急地握住她的双肩晃着,“小羽,小羽,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你快告诉我呀!” 君霏羽没有说话,却怔怔地看了他半晌,然后,突然扑入他的怀里,力道大得让他后退了一步才稳住身子。 愣了一下,他才回手环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背,“小羽,告诉我,怎么了?好不好?” 君霏羽的反常,让花沉香严重不安,难道她知道了什么?按理说,不可能的啊! “没什么。我只是好担心你,等了一晚上,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听着她浓浓的鼻音,花沉香只感觉鼻子酸酸的,心里却又甜甜的,原来,她是在担心他! “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乖,快上床歇息吧!你看你,都不会照顾自己,这么晚了还不歇着,要是累坏了,可怎么办?” 他虽然在元,她,可语气却温柔得醉人。 两个人相拥着并排躺在床上,君霏羽紧紧地趴在他的胸前,闭着眼听着他的心跳,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声,“你父皇召你进宫说了什么?” 他的身子僵了一下,“没什么,只是一点小事!” 一点小事会弄到午夜才回来,鬼才相信,摆明了是骗她,君霏羽的心有一些受伤,他终究是没有对她推心置腹。 想来也是,他现在肯定是想脚踩两只船吧?男人的梦想,不都是想左拥右抱吗? 她抬起头,睁开眼,看着他闭着眼睛的安详面孔,难道他就真的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吗? 想到自己为他担惊受怕,心里突然有些恨起来,朝着他的肩脖处直接咬了下去,痛得他马上睁开眼睛。 君霏羽以为他会生气,可他却低声轻笑起来,“小野猫,这是你留下的第三个牙印了口人家说一个烙印就是一辈子,你是不是准备许我三生三世啊?” 君霏羽伸手轻抚过他的唇,妖媚地笑,“如果你的身子只打上我的烙印,只被我一个人咬,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话,那我许你三生三世又有何不可? 花沉香唇角勾起淡淡地笑,眉宇之间全是宠溺,“这可是你说的哦!记住了!三生三世,我会世世追着你,让你逃也逃不掉!” 说完,他一个翻身,便将她狼狠地压在身下。 衣衫,一件一件地飘飞出纱帐外,散落在地下,交织出一幅暧昧的画面。 他细碎的吻,如羽毛一般,顺着她的唇,往她白皙修长的脖子,一路往下游移,最后,轻轻落在顶端的红点上,轻轻地啃咬着,耳边响着她哼哼唧唧地娇吟,更是让他几乎想要发狂。 越是爱她,便越是快乐。同样的,一想到明天要对她说的话,心,就越是感到无比的痛苦。 他用唇,火热地吻遍她的全身,似是带着一种世界末日般的疯狂,火热地点燃她的全身,只想让她跟着他一跟沉沦。 “小羽,你是我的!这里这里都是我的,全 是我的!” 他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君霏羽已有预感,心知肚明,却只能痛在心里。 她从来没有奢望过,一个身处高位、帝位垂手可得的男人会为了她放弃一切,甘愿成为她众夫之中的其中一位。 就是因为没有奢望过,所以,她放下自己的身段来将就他。 只要花沉香一心一意地爱她,她甚至可以为他放弃一切! 她以为,她这样的付出一定可以赢得他的心,可是,从他现在的表现来看,也许,温柔缠绵,只在今晚了。 明天,他们还有明天吗? 如果要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他的爱,那她宁愿不要! 君霏羽的眼角滑下了两行泪,回应的动作却狂野热烈,她主动地回吻着他,主动地邀请,“沉香,快爱我,用力爱我……” 他欣喜,一个挺身,便狠狠地进入,直直地撞进她的身体深处,也撞进了她的心里,震绊了她的全身。 “小羽,我爱化 很爱很爱化……” 君霏羽记得,这一整晚,他好像不止一次向她说爱。 可是,却总是说得有些绝望,还有一些……不可逆转般的决绝, 偏生这样透着绝望、孤寂和肯定的他,却让她感觉到了一种末日的幸福。 一整晚,他疯狂地要着她 前位,后位,甚至一些夸张的位置,他都一一尝遍,就像一个斗牛的勇士一样,在她的身上不停地挥洒下他的汗水。 他让她知道了,一个看似温柔的男人,一旦兽性发作起来,战斗力依然是强悍得吓人的! … 从午夜一直不停地删,直至天亮,花沉香只感觉自己像是服了春药一般,不知疲倦地拉着她欢爱个不停。 就算听到她一再地说,“不要……” 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要她。 因为,他的心里在深深的恐惧着,他害怕她会不谅解她,他害怕她不了解他对她的爱。 似乎只有爱她,感觉她,将自己与她紧紧地连接在一起,才能让他心里的不安和恐惧消失一点。 原来他是真的爱她!而且,已经爱到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深到哪里的地步,爱到只要一想到会失去她,他的心,就会痛得恨不得毁掉这个世界,痛得想让整个世界来陪他一起为她痛的地步。 看着她沉沉睡去的俏脸,激情过后的绯红仍残留在她脸上,让她看起来更是美得惊人。 他一脸怜惜地轻抚着。 她真的很美!很美!那弯弯的眉就像天边的上弦月,长长的睫毛就像是扇子一样,还有那双张开时泛着灵动光彩的水眸,俏挺惹人怜爱的鼻尖,樱红诱人的小嘴,她身上的每一处都透着精致和完美,就像是天神手中制造出来的顶级瓷器一般,精致得让人爱不释手,只想放在手心里呵护着,找个地方珍藏着,直到永远。 曾经有过的利用念头,到了这一刻,他才发现,早已荡然无存。 他不想用她来换取全世界,他只想用全世界来换取她一个。 难道 真的要在得到他想要的世界之前,就一定要牺牲他至爱的女人吗? 如果是,那他“还能求得她的谅解吗?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花沉香一步也没有离开他的寝室,沐雷的声音却不时地在门外响起,然后不断地将王府外面的消息一个又一个地传了进来,传到他的耳朵里。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有务不紊地进行着。 可是,为什么他却一点喜悦都没有呢? 看着还在安然沉睡的她,他只想就这样看着她,守着她,哪怕是一辈子也好。 可是,奢求的幸福,却在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刹,在他不舍的心情下,结束。 摊牌的时候到了! … 君霏羽感觉这一觉睡得好沉好沉,可当她睁开眼睛时,却发现全身似乎连毛孔都张了开来,浑身又透着那种让她感觉奇怪通透的舒服感,就像是整个人飞在云端一般的想要展翅高飞的枫然感觉。 当她看到花沉香正身着一身白色里衣坐在桌前捧着一本书细看时,一头黑发随意用一根丝带束在后面,俊逸的他就像是那古装剧里的神仙公子一般,浑身透着一股干净的气息。 这样看着他,怎么看,怎么像一个书呆子,很难想像,他这样的男人,其实是一个活在深宫、心思复杂正准备掌控天下的男人。 君霏羽在心里轻叹一声,如果能每天像现在这样,她醒来,可以看到他在她的身边,随意地干着些什么,那该有多好啊! 花沉香似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回头,看见的便是君霏羽望着他,不知道想什么,一脸向往的表情。 看见她醒了,他马上放下手中的手,几步奔到床前,温柔呵护,“小羽,你醒了?饿了吧?快起来洗涮一下,吃点东西,可别饿坏了我的宝贝。” “现在什么时候了?” 她浅浅地笑着,看到他的眼神又暗沉起来,顿时警戒地看了看胸口,看到被子裹得严严实实,没有走光,没有诱人犯罪之嫌,这才放下心来。 他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已经申时了。快起来,小懒猪,你睡了快一天了!” “啊?”她愣了一下,随即便傻傻地笑了起来,“原来睡这么久了,我怎么感觉才一会呢?唔,我不想起床,我还想再睡一会。” 说完,她便又闭上了眼睛。 看着窗外西斜的太阳,时间不多了。 花沉香轻轻地叹了一声,“小羽,我已经让人把听雨轩的房子收拾出来了,小羽,呆会我带你过去,看看你喜不喜欢?如果有哪里不满意,我再让他们改。” 君霏羽淡淡地睁开眸,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他,在看到他的眼神闪烁之时,她轻吐出一个字,“好!” 说完,便起身。 她也不害羞,就这样当着他的面,慢条斯理地,一件一件地将衣服穿了起来。 心,有些酸,有些痛,有些让她感到无措 也无力。 还没扣上最后一粒扣,身子已经被他紧紧地拥在怀里,“小羽,你别这样,我心疼!真的好心疼!” 她幽幽地说,“既然心疼,为何还要如此时我?” 花沉香双手捧着她的脸,一脸认真近乎发誓地说,“小羽,这只是暂时的。我现在是迫不得已,很快我就可以扭转局面。我保证,我一定不会负你,今生来世,三生三世,未不负你!” 君霏羽轻轻一叹,垂下眸,像是做梦一般地轻语着,“可你现在已经在做着负我的事了!” 花沉香双眸一眯,“小羽,是不是谁多嘴告诉了你什么?” 君霏羽摇了摇头,唇角泛起一丝苦涩地笑,“沉香,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要娶沈轻烟了?如果你真爱我,就请把一切都告诉我,我不是笨蛋,你也别让我从别人的嘴里知道你的一切,这会让我感到难堪。求你,别让我在别人的面前无地自容,好吗?” 她轻淡的语气,让花沉香恐慌起来。 他一把将她拥进怀里,抱得死紧死紧地,语气有些慌乱,“小羽,我答应娶她,只是因为沈千浪威胁我,父皇的遗诏已经到了他的手里,如果我不肯娶沈轻烟,他就会毁了那份遗诏,如果没有父皇的遗诏,按照苍梧律例,皇位便由太子接任。所以,现在趁父皇还有一口气在,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暂时稳住沈千浪,等我坐上皇位了,再休了沈轻烟。” “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怎么想?你想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男人去娶别的女人,我却要表现出毫不介意的大度吗?” 她伸手想推开他,却推不动他一寸一厘。 “小羽,你听说我“厂 ,片段二, 花沉香还想解释,君霏羽却厉声打断了他,“你不用跟我解释那么多,你只要告诉我,这一切是不是你为了登上皇位而布下的因套?是不是一定要用这样的手段,你才可以巩固你的皇位?你只要回答我,是,或不是?” 花沉香的心一窒,仰头,闭了闭眼,咬牙吐出一个字,“是!” 君霏羽惨然一笑,冲到墙边,拔下悬挂着的长剑,长剑一挥,青丝划落,“如果你执意要娶她,那么,从今以后,你我有如此发,恩断义绝!” 花沉香只感觉心像被她用铁锤狠狠重击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心四分五裂,血花四溅,痛得他直喘气。 那双清亮的眸中,痛得圆睁,盈满了浓重的悲哀,“小羽,你以为,你进了这个皇宫,还能出得去吗?” 君霏羽冷笑,一脸傲然,“能不能出,咱们可以试试看!” “小羽,求求你,别这么对我,我爱你!只要等我皇位一到手,我会马上休了沈轻烟,封你为后。我永远只爱你一生,后宫为你空设,不进一妃一嫔,好不好?” 花沉香苦苦求着,他真的怕,怕她就这样决然的离开,怕她就这样把他的心带走,留下他一个人行尸走肉般地活着。 “我也求你,如果你要娶别人,就放开我!”君霏羽的泪掉了下来,渐渐地,泣不成声。 “那天龙珠呢?天龙珠你不想要了吗?”心急无奈又心慌无助的花沉香,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你同意跟我来苍梧国,不就是为了要找回天灵珠吗?只要你答应我留下来,等我登上大位的那一天,我就把天灵珠给你!” 花沉香还是紧紧地抱着她,唯恐自己一松手,她就跑开不见了。 “小羽,我是真的爱你,求你留下来,留下来陪着我,我一个人很孤独,很辛苦,我需要你在我的身边!看着你,哪怕你什么也不说,我也会充满勇气和力量。” 君霏羽垂眸,低头沉默不语,却没有再说离开。 … 第二天,君霏羽撤进了听雨轩。 她一天一天看着荣王府热闹了起来,处处张灯结彩,红色喜宰随处可见,处处透着喜庆之气。 听说,再过几天就是大喜日子了。 随着他的好日子临近,她的心,却一天比一天下沉。 饭,也越吃越少。 只是短短几天,君霏羽就瘦了一固,夏菊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无奈之下,夏菊还是报告给了花沉香知道。 第64章 离开(二更) 花沉香听到夏菊禀报,马上放下手上的事,心急地随着夏菊跨进听雨轩,一眼便望见了那个坐在凉亭内蜷缩着身子的娇人儿。 落日的余晖照在那个纤细的背影上,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萧瑟和落寞,让他一见“心就像破了一个洞似的,有一种凉嗖嗖的痛,自那破碎的心口蔓延至全身。 他朝夏菊挥了挥手,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坐在她的身后,轻轻地将她揽入了怀里。 小羽,我该拿你怎么办?别再让我心疼,好不好? 君霏羽在他进园的那一刻便知道他来了,但她不想动,就连被他抱入怀中拥着,还是不想动,不想说话,整个人懒洋洋的,啥事也不想做,就想让自己的思绪沉淀下来。 其实这几天,她并没有像夏菊说的那样不堪。 虽然她会为了他的决定而心痛,但她还不会为了一个男人绝食。 既然事实已经摇在眼前了,她从来没有想过去逃避,这不是她君霏羽会做的事!她只是更加认真努力的练功,将自己的全部心思专注在武学中去,这样多多少少会减轻一些她心里的痛楚和郁闷。 所以,她常常将自己关在屋里,一关就是一天,练起功来饭也不吃,虽然人是瘦了些,但她的身子是没有问题的,功力在这几天也大进~但夏菊就是心疼她,明明让她不要去找花沉香,夏菊还是没有听她的话,去把他找了过来。 她现在只不过是在等一个结果,再等一个契机让自己脱身而已。 心自由,在那里都是自由的,身外之事,从来不是困住她的理由。 心不自由,任你是皇宫内院,还是世外桃源,都不会感觉到快乐和章福。 她看似很柔弱,在爱人的时候,她的心确是柔软的,但他们不知道,她的心一旦硬起来,也是很吓人的。 如果爱,就狠狠爱; 如果不爱,那就一刀断个干净。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看来是会错意了,他以为她会为了他结婚的事,而一味沉浸在悲伤和痛苦中吧? 沉香,我可以理解你的决定! 但是,请恕我没有办法接受,因为爱,所以我不愿意委屈。 我宁愿将这份爱收藏保存起来,也不愿破坏它曾经给我的美好。 我的心伤了吗?是的,我伤心了! 但我会活得更好给你看,我也一定会找到那一个为了我放弃全世界的男人,只愿意为了我而活的男人! 他会给我全部,我也会回以他全部的男人! 很遗憾!这个男人,竟不是你! 君霏羽一边靠在他的怀里想着,一边紧闭着双眸,她不敢睁开眼睛,她怕一睁开,那泪,还是会像开闸的洪水一样,不受她控制地奔流不停。 她蜷缩在他的怀里,近乎贪婪地吸取着他身上的温暖,再过二日,这种温暖,将不再属于她了! 一想到曾经属于自己的人,转眼却成了别人家的,心,怎么能够不痛? 就像小孩的玩具一样,久了,也有感情了。 她再怎么坚强,再怎么想要忽视,痛,却如影随形,如蛆附骨。 “小羽,怎么不吃饭?是不是厨子做得不好吃?”花沉香在她耳边低低地温柔地问,唇,有意无意地扫着她的耳垂,给她带去一阵阵的麻痒感。 君霏羽回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伸手抚平他微蹙的眉,迅速在他唇上偷了一个香,虽然他不是一个好老公的人选,但好歹也是一个美男,现在趁机多吃几口豆腐,以后成了别人的了,她可就再也没胃口吃了。 “我没事,你放心吧!就是最近感觉有些闷,胃口不好而已。要不,你陪我喝一杯吧?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榛空对月。走,咱们回屋去,让夏菊去准备一些酒菜,咱们不醉不休!” 花沉香一把拉住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神色突然有些激动,“小羽,找御医来给你检查检查可好?” 君霏羽一看他那神色,就知道他想歪了。 “你想哪去了?我没怀孕!” 花沉香激动的脸色顿时换上一片哀怨,“不是吧?我都这么努力了,老天爷为什么还不给我一个娃娃?” 君霏羽挑眉看着他,难怪他这几天天天缠着她要个不停,敢情打的是这个鬼主意呀!难道他以为有了娃就能牵绊住她了吗?真是想得美,就算有了娃,她要跑,还不是得照样跑! 好歹她也是新时代穿过来的女性,带球跑那是潮流小说必不可少的因素,怎么能牵住她的脚步? 看着君霏羽一脸戏谑的表情,花沉香很是打击,却还是不死心地问,“小羽,难道你不想跟我生个孩子?” 君霏羽轻轻脱出他的怀抱,背对着他,面向着夕阳,淡淡地说,“过二天,你就是沈轻烟的男人了,要生,该是她生才名正言顺。” 她在心里冷哼着腹诽着他的妄想,“我现在算什么啊?让我给你生孩子,那不是笑话吗?你倒是想得美!从你决定和她结婚的那一刻开始,咱们俩就注定没有缘份了,如果不是为了天灵珠,我早就跟你说拜拜了,还犯得着在这里受着这椎心刺骨一样的痛吗?” 花沉香扳过她的双肩,逼她面对着他,“小羽,我的孩子只想让你来生。 君霏羽轻轻一笑,“好了,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别说这个了,有没有孩子,那也得看老天爷的意思。走吧!去吃饭吧!” 成亲前的最后一个晚上,花沉香再忙,人还是留宿在了听雨轩。 一夜的抵死缠绵,在君霏羽睡醒过来的时候,枕边早已人去床空,耳边隐隐约约地传来喜乐之声。 君霏羽闭了闭眼,心里有一股针刺般的痛,密密麻麻地往全身散去。 他竟然真的结婚了!新娘却不是她。 就算再怎么潇洒,真到了这一刻,她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放任自己哭上一回,就算是悼念他们曾经有过的爱情,过了这一天,她不会允许自己再为他掉一滴泪。 默默地擦干脸上的泪,君霏羽的脸上又恢复了她的淡然自若。 起身,看到旁边已有夏菊为她准备好的热水,她平静地洗了脸,仍是一身白衣,正准备出门的时候,突然发现又有一个身影,迅速地从窗台窜了进来。 她想也不想,张手便拍了过去。 来人轻轻一闪,低声喊道:“羽儿,是我!”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君霏羽马上停下手,看着身穿家丁服的萧白,显然他已经易了容,看起来像一个中年人,但他的气质却是那么特别,君霏羽还是认出了他,心里顿时涌起一种酸酸涩涩的滋味,百感交集。 在他温暖的笑容面前,她忍不住鼻子一酸,扁了扁嘴,看着他,无语凝噎。 看着她那扁着小嘴的委屈样,萧白轻轻一叹,张手便将她揽在怀里,“羽儿,我来接你回去!天灵珠三弟已经拿到手了,你不需要再委屈地留在这里看他们脸色了。” 君霏羽一惊,“你怎么知道天灵珠?” 萧白轻轻一笑,“既然花沉香都有本事能偷得到天灵珠,我们能打听到天灵珠的下落,再把它偷回来,这又有什么稀奇的?” 君霏羽紧紧抓住他的双臂,“萧白,你能确定岩傲拿到的那个天灵珠是真的吗?” 萧白一愣,“那个天灵珠若拳头大,圆润光滑,周身有着淡淡的莹光摸上去有一股冰凉圆润的感觉。” 听他这么一形容,看来是真的天灵珠了。 既然找到了天灵珠,那她还犹豫什么,君霏羽马上点头,“萧白,我跟你回去!你等等,我收拾一下。” 她的动作干净利落,三下两下便收好了贴身衣物,朝宽大的袖笼里一塞,其他的什么首饰宝物也没带,就这样空手而来,也空手而归,她不想带走属于这里的任何一点东西。 萧白淡淡一笑,“走吧!我们回家!” 说完,他长臂一伸,抱着她便轻巧地从窗外飘了出去。 好在因为花沉香考虑到要避嫌,所以安排给她的院子比较靠近后院,虽然有人把守,但显然萧白早已经买通了有人帮忙,看前面正闹哄哄的一片,所有人都赶过去帮忙,就只是这短短的一个时间空隙,足以让他们从容而退了。 当萧白领着君霏羽跃上高墙的那一刹,君霏羽回头看了一眼,远处一个身着红色新郎服的男人,不正是花沉香吗? 蓦然回首,已是泪流满面。 人说初恋最是难忘,花沉香也算是君霏羽的第一个有过互动的恋爱对像,可是没有想到,却这么快就终结了! 还是回到自已的地盘吧! 至少,自己的地盘可以自己作主,哪怕是一个人在江湖流浪也好,说不定什么时候找到一个爱人,再找到一个世外桃源,她也就可以过上安定幸福的生活了。 荣王府的后门外,早已停着一辆接应的马车,看见他们出来,驾车的人马上坐直了身子。 君霏羽看见了,那驾车的黑衣小子,不正是程一刀吗? 这些家伙,竟然全都来了。 她刚刚有些凉意的心里,瞬间流过大片大片的温暖。 她主动和他打招呼,“一刀,你也来了!” 程一刀的眼里满是爱恋和思念的味道,朝她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上车,“大哥,快带羽儿上丰,我们离开再说!迟则有变!” 萧白点头,带着君霏羽迅速飞进马车。 “驾……” 程一刀长鞭一甩,两马并蹄向前狂奔,拉动着车子也在瞬间如离弦的箭,直往城门方向而去。 花沉香的心神从踏出听雨轩的那一刻,就觉得一直不安宁。 君霏羽的表现越是沉静,他的心里就越是不安。 出门前,她还在沉沉地睡着,那优美的唇角微微勾起,看不出那张恬静柔美的脸上有任何不快,他贪婪地一直看着,看着,不舍得放手。 想到昨天晚上她的主动,她的狂热,他又低下身子,在她的唇上亲了又亲,最后才不得不放开她的手,走出门去。 小羽,等我!等我过了这一个难关,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全部的幸福, 今天是他大婚,可他的俊脸却比任何时候都严肃,本来应该男方亲自去迎接的,可花沉香却借身体不适而拒绝前去迎亲,改而让赶回国来参加婚礼和见父皇的花沉玉代替他前去迎亲。 他就感觉他必须要坐在这里,必须要看着他的那个宝贝不要让人偷走! 不知道为什么,随着喜乐声近,他的心也越来越不安宁,甚至连宾客他都没有心情虚应。 突然,花园外传来一阵一阵的喧哗,他浓眉一皱,“沐雷,快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沐雷出去了一会,就回来了,“主子,是程将军的小千金不知怎么掉到池塘里去了!刚刚救起来,现在正去请太医呢。” “什么?程将军的小千金落水了?走,跟本王去看看!”花沉香站了起来,心里的那种不安更是强烈。 走到池塘边,围了一堆的人,不知谁喊了一声,“王爷来了!” 众人赶紧给他让路,花沉香走近一看,果然看到程将军的夫人正抱着她的宝贝女儿在那里哭着,小家伙年仅十岁,显然还没有清醒过来,但却不见程将军的身影。 沐雷看围了那么多下人,朝他们低声喝道:“都围在这里干嘛,该干嘛干嘛去,今天大家都机灵一点。” 花沉香只感觉心头闷闷地,走上前,“程夫人,让本王看看!” “有劳王爷了!”程夫人止住声音。 花沉香翻了翻程小千金的眼皮,运足内力,伸出双手在她的胸前用力一按,只听见程家小千金“哇“地一张嘴,吐出一口污水,用力地咳着,一会便睁开了双眼。 “沐雷,快带程小千金去沐浴换衣,再让膳房准备姜汤水给她暖身,快点!” 忙完了这一切,花沉香站起身,目光在掠过远处的听雨轩时,突然双眸一眯,似是想到了什么,脚尖一点,身形如闪电一样朝着听雨轩直飞了过去 第65章 一怒为红颜 听雨轩。 夏菊一直现矩地守在门口,生怕公主一个想不开,不敢离开寸步。 突然,远远看见王爷满脸铁青,带着一身煞气地朝这边冲了过来,吓得她赶紧跪在地下,“奴婢见过王爷。” 花沉香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抬脚,狠狠地朝大门踹了过去,“嘣” 地一声巨响,结实的大门竟然被他一脚给踢飞,应声而倒,可想而知,王爷的怒气有多大。 夏菊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看着王爷怒气冲冲的身影直接冲进房内去随在花沉香身后而来的沐雷,在看到花沉香如此的暴怒时,心里同样惴惴不安,这样失控的王爷,他这几十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呀!倘若公主真的不见了,他这颗脑袋还能不能安稳地挂在头上,也就不得而知了。 沐雷的心,紧张地纠结成了一团,但愿菩萨保佑公主平安无事。 花沉香环顾着空无一人的内室,一步跨到床边,伸手摸了摸被窝,被窝里的温度余温尚在,再看着那空空的窗台上留下的一些戈痕,足以证明,她是真的离开了!但人,肯定还未走远。 他的心,好痛吼, 花沉香倒退了两步,伸手扯着自己心口的衣服,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减轻自己心里那种窒息般的痛。 气,呼哧呼哧地粗喘着 他用手撑在桌面上,稳住自己的身形,下一刻,怒吼出一个名字,“夏菊!” 夏菊的身子一震,王爷的声音里有一种末日来临般的绝望,平时清亮温柔的嗓音,此时竟然嘶哑干裂,却让她震耳欲聋。 她一刻也不敢耽搁,直接跑了进去,看着空无一人的室内,顿时明白了,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花沉香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公主什么时候不见的?” “回王爷,奴婢每隔一刻钟便进来看一会公主醒了没有?离上一次奴婢进来的时间,尚不足一刻钟。” 不足一刻钟? 花沉香绝望的心里闪过一丝亮光,“来人!” 沐雷马土冲了进来,垂手听令,“王爷有何吩咐?” 花沉香一脸阴沉,威仪毕显,“沐雷,马上把夏菊押下去,好生看管! 第二,公主离开不久,肯定还没走远,马上派人封锁城门,没有本王的令偷,任何人不得出城,皇城内侍卫全部出动,给本王挨家挨户的搜查,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公主给本王找回来!马上去!” 说完,他便冲了出去。 不消片刻,穿着一身大红喜服的花沉香,连衣服都没有换,便骑着他的千里雪驹冲出了王府。 看着如红云一般消逝的花沉香,沐雷赶紧差人骑马追了上去,自已则留下来收拾王府的乱摊子。 红颜祸水啊!王爷,您可不能因为一个女人,毁了你经营多年的基业啊!沐雷在心里叹息着。 “驾酬驾……” 马鞭一次又一次不停地挥动,千里雪驹白色的臀部,已经鞭痕累累,它似是感觉到了主人的着急,奋力地撇开四蹄,如飞一般地朝着城门而去。 花沉香只感觉自己的心里像是有一圈火在烧,烧得他浑身发烫,烧得他快要失去理智,烧得他疯狂地想要毁灭一切。 她走了!她竟然真的走了! 他早就应该知道,以她那样骄傲的人儿,怎么可能忍受他和别的女人成亲? 可他却还是做了掩耳盗铃的蠢事,以为她能理解,会接受,所以,才掩起眼睛,忽略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所感受到的一切。 现在才明白,她不肯说,只是因为她不屑于说,她不屑于向他乞求他的爱。 小羽,我不在乎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只要你回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只要你回来!只要你回来! 他的脑海中,只留下这一句话,不停地在那里叫嚣着。 小羽,我只要你回来! 在奔驰中低首,他看见自己身上还穿着那一身血红色的喜服,突然觉得分外讽刺。 他好恨!恨自己的无知,恨自己的愚蠢,恨那沈千浪的算计,所有的愤怒和怨恨,全部化成一腔怒火,转嫁到这一身大红喜服上。 大手用力一嘶扯,“嘶”地一声轻响,这一身抵得农家人一家人一辈子的费用也不止的昂贵喜服,就这样被他无情的撕毁了。 一路飞奔,一路撕扯,一路扔… 飘飘扬扬的血红喜服,成为一片片碎布,在微风中纷纷扬扬颤颤巍巍地落地,最后,终究是被人踩在了脚,完成了它惨烈而悲壮的命运。 。 城门在望,花沉香的心似乎也沉淀了下来。 守城的将领见有人骑马冲了过来,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来人已经收住马缰,飞身一跃,姿势优美地跳下马来,抽出怀中的令牌怒吼,“给本王关上城门!” 众守城军才看清楚原来是荣王爷驾到,马上跪下行令,“见过王爷千岁,王爷金安!” 看着那两扇厚重的大门紧紧关上,花沉香这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没有本王令谕,谁都不许进出城门!听清楚了吗?” “是!”众将士齐声应是。 看着花沉香那张阴沉的俊脸,一个个低着头,在底下面面相觑,心里却惊悚着,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大事情,王爷竟然要动用封锁城门这么严重? 难道真是如传闻中所说的一样,老皇帝要那个驾崩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天,可就真要变了! 守城将士很快到位,镇压在城门口,黑压压的兵排列成整齐的方阵,最前方,是一排包裹在铁甲之中的士兵,那在太阳下闪着银光的盔甲,还有那阵势,让所有人都产生了一神畏惧。 看着这越积越多的出城人潮,花沉香那双锐利的黑眸发出鹰一般的光芒,小羽,为了你,我不惜一切! 在士兵拉起的那个守护线外,所有人都现矩地等着,没有一个人敢有异动。 沐雷的身影很快出现了,他低头附在花沉香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花沉香马上召来守城的将军,低头吩咐了几句,便重新跃身上马,与沐雷一前一后飞驰而去。 … 有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正与许多人和马车混在一起,和那些等候出城的人湘中的任何一员一样,马车平静,里面的人却焦灼得不行。 君霏羽看着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骑马飞逝而去,无力地放下车帘,心里凄然一片。 沉香,你这又是何苦呢?既然你已经选择了你要的人生,那就好好地走下去啊,又何苦生出这许多波折作甚呢? 程一刀弯腰钻进马车内,低声问道:“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回去!” 马车随着回城的人潮,缓缓向城里驶去。 整个京城到处都是兵,紧张的气氛,弥漫了整天京城的上空,一些胆小的商家已经关上了门,衙上的行人步履匆匆,一个个往家里赶去,唯恐走迟一步,就惹祸上身。 马车最后停在了一家客栈的后门,临下车时,萧白掏出一块白色纱巾递给君霏羽,“羽儿,你的容貌太过引人注意,现在非常时期,先系上吧!” 君霏羽二话不说,接过便系了上去。 三人闪身入内,轻车熟路地走入后院的一间柴房。 柴房的门口有两个大汉正在劈柴,看见他们进来,起身微微点头行礼,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自然而然地选择背对着坐,四目警惕地关注着四周的动静。 萧白伸手在柴房的一角轻按一下,君霏羽感觉脚下的地突然一下子往下陷落,猝不及防的她差一点尖叫出声,慌乱之下,双手便紧紧抱住了身边的男人。 萧白自然而然地伸手环住了她的细腰,下巴正好搁在她头顶,低声细语,“别怕!” 只是两个字,君霏羽就安定了下来,僵硬的身子软在了他的怀里,感觉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她一直紧张的心长舒了一口气。 原来,这才是她要找的感觉…安全,放心! 她可能放任自己静静地依在他的怀里,似乎天塌下来,自有他会为自己顶着。 也许,以前的他们是对自己有成见,但是现在,在危难的时候,他们几个还留在她的身边,应该已经是真心对她了吧。 机关落下的地方,往前直走,拐过一条十米小道,前方便是一间宽敞亮堂的大屋子,用屏风隔成了两房一厅,大厅里面却只摆了最简单的桌椅。 萧白扶着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羽儿,这里比较简陋,你先将就一下。” 君霏羽点了点头说,“萧白,一刀,谢谢你们赶来接我。” 萧白微微一笑,“谢什么?你是我们的妻主,在外面玩够了,自然是要回家的。” 程一刀凑到她的面前,带着一丝丝满足,憨憨地笑,“羽儿,我们都好想你!” 君霏羽看着这个在她面前像个傻小子一样的程一刀,突然伸出两手抓住他的耳朵,顽皮地笑了起来,“我也想你们!” “真的?那太好了!”程一刀突然抱起她,就这样猛地转了起来,整个地下室回荡着他那爽朗开怀的笑声。 看着站在一边微笑的萧白,君霏羽俏脸通红,伸手拍打着他的双肩,” 哎,程一刀,你快放我下来,我的头好晕……” 程一刀听她说头晕,马上紧张地放下她,让她坐在凳上,自己站到她的身后,一双大掌轻抚上她的脑门,轻轻地掭着,那动作,轻柔得让人不敢置信。 君霏羽微微浅笑,没有想到,这个鲁男竟然也会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突然想起那个一身邪魅的男人,她拉下程一刀的手,又问,“对了,岩傲他们呢?应该也还在这里吧?” 萧白淡淡地笑答,“我想,他们几个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 萧白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机关声响,接着便有两个人跨进屋来,一看到君霏羽,君天佑马上欢喜地奔了过来,“羽儿,你可回来了!” 另外一个男人,还是不急不慢,那张千年不变的冰脸,还是看不出一丁点波动,只有眼底一闪而过的欣喜,能看出他一点异样的情绪。 君霏羽看着这两个男人,君天佑还是书生模样,陌千寒却打扮成一昏走方郎中的模样,但不管他们怎么扮,身上的那种特别的气质都是掩饰不了。 她笑着友好地打着招呼,“天佑,千寒,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多么简单、却多么暖人心窝的话啊! 是的,她回来了!现在她才知道,她之前丢弃的,其实是最珍贵的,好在,一切还来得及。 不管她如何飘泊,只要回头,就能看见,他们一直在她的身边守候着她,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很温暖。 “你们都还好吧?” “好!” “吃了很多苦吧?” “没有!” 几声整齐击一地回答,若不是知道他们的默契,君霏羽还以为他们预先演练过呢! 她笑眼弯弯,像是突然找到了组织的感觉,目光在扫过门边的时候,却突然怔住了。 那里,有一个俊美得无法形容的妖孽,轻依在门口,正邪笑着,一双凤眸斜挑地紧紧地盯着她,秦岩傲,又以他那独特的潇洒不羁的方式闪亮登场了。 君霏羽皱了皱鼻子,直接不客气地戳穿他,“未岩傲,还摆什么架子,快点过来!” 秦岩傲翻了翻白眼,这女人就是不懂情趣,这么不给他面子。 想是这么想,可他还是摸了摸鼻子,乖乖地走到她的面前,“小羽儿,你可回来了!真是想死我了!”说完,便“叭唧”一声,在她的俏脸上索了一个吻。 五双眼睛如利刃一样,直射在他的身上。 另外四双眼睛,下一刻又转移到了君霏羽的身上,一个个瞪大了眼,等待着她对秦岩傲的发落。 果不其然,一个爆栗毫不客气地敲在了秦岩傲的头上,“秦岩傲,你又敢吃我豆腐!” 秦岩傲看着偷笑的其他几个男人,朝他们挥了挥拳头。 萧白掩嘴轻咳两声,摆起了老大的架势,“好了,别再闹了,我们还是想想该怎么出城吧?你们几个,都有收到什么消息?说来听听!” 秦岩傲先说,“我打听到的消息是:马上全城戒严,要挨家挨户地搜查咱们的妻主大人,包庇者诛连九族。” 陌千寒接着说,“我打听到的消息是:荣王已率领士兵包围了丞相府,说沈丞相密谋造反,现在还没有结果。” 君天佑则说,“我打听到的消息是:皇上驾崩了!消息还没有传来,正封锁着。” 萧白轻叹一声,“苍梧的天,真要变了!” 训丞相府训 沈干浪与花沉香面对面站着,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煞气的年青男人,就算身经百战的沈千浪,在他凌厉的目光下,也忍不住心生寒意。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辛苦半生积累的事业和财富,就这么轻易地败了下去。 他不甘心,他怎么能够甘心? 沈干浪努力压下内心的愤怒,白皙的脸上依然笑得云淡风轻,“王爷,是不是有人弄错了地方?下官若真有叛逆之心,也不至于等到今天了。” 花沉香笑得邪恶,“也许,丞相只是想等一个合适的契机而已。” 四目相对,谁也不肯服输! 一旦认输,代表的就是日后的臣服! 可是,拥有太大权利的沈千浪却忘记了一个身为臣子应该明白的道理,这天下是姓花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算你权利再大,那也是姓花的赋予你的! 妄想越权,妄想代替,你只有死路一条! “你想要巩固自己的地位,可以,可是,有些本份,你还是要守的!” 这是花沉香将整个丞相府的人打入大牢之前,对沈千浪说的最后一句话。 沈千浪终于说出了那一句话,“只要王爷高抬贵手放过丞相府的所有人,王爷要的那个东西,微臣双手奉上!” 花沉香冷冷一笑,“迟了!那个东西,本王已经不在乎了!本王想要的东西,自然有办法拿到口沈千浪,你太过于自信了,你带来的灾难,不但祸及自己,还会祸及子女!” “轻烟?王爷,求求你,你放过轻波和烟儿,求求你,你让微臣做什么都可以,王爷,王爷……” 在沈千浪绝望的目光中,撕心裂肺的呐喊中,花沉香绝尘而去。 第66章 地下情迷(二更) “荣王府” 虽然今天是荣王大婚,可荣王既不迎亲,新娘抬进门了又不拜堂,整个人就像吃了炸药似地冲出府去,至今也没有回来,将新娘和一屋的宾客们全都凉凉地摞在了府里。 荣王府这紧张诡异的气氛,让到贺的百官和主婚的皇后娘娘心里忐忑不安。 不停地有人在荣王府进进出出,众官吃完没有名堂的午膳,依然没有等到正主儿的出现,却等来了大批的军队,将荣王府团团包围,众人更是心惊肉跳,纷纷告辞而去,却被人冷冷告知,从此刻起,任何人不得出府。 申时(下午三点),众人没有等到荣王回来,却等来皇上面前的红人一”李公公。 李公公一到大堂,劈头一句就把众人给打懵了,“启禀皇后娘娘,皇上驾崩!恭请皇后娘娘、八皇子殿下、还有百官速到金銮殿听先皇遗旨!” 皇后怔在了那里,皇上死了?就这么死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完了!她也完了!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在皇上驾崩的这一刻,都要化为乌有了。 以后,再也没有人为她撑腰,以后,会有新的皇后取代她的位置,掌管整个后宫。 人没了,权没了,以后她这个皇后,剩下的就只是一个顶着太后头衔的空壳子了。 可她却没有想到,花沉香最后竟然会残忍到连一个空壳子都不愿意施舍给她,只因为,她曾经在宴会上得罪过一个叫君霏羽的女人。 听到这个消息,花沉玉心里同样震惊。 虽然在他心里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看到双眸失神、一脸苍白的皇后,他也同样有一种兔死狐悲的伤感,” 母后,走吧!我们回宫,送送父皇!” 原本喧闹的大堂,随着皇后和百官的离去,瞬间人去楼空,只留下几个荣王府的家仆,在那里面面相觑,随即便在摇头叹息中继续收拾着这场宴不像宴的残局。 身穿一袭大红喜服的沈轻烟,还没拜堂,就因花沉香的缺席已先被人扶进了新房内坐着。 原本激动兴奋的心情,随着时间的流逝,连带着那颗火热的心,也开始渐渐冷却。 直至,手脚冰冷,四肢麻木。 迎亲,他没来,让花沉玉代,她认了。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连拜堂他也不愿意,为什么?沉香,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不是说过,要娶我为妻的吗?怎么去了一趟凤凰国回来,这一切都变了呢?难道你的心真的遗落在了那个妖女的身上?难道她真的可以让你舍弃我们十几年的情谊? 红盖头下,一双明眸赤红,没有泪水,只有血丝密布。 突然,门声轻响,她的心也跟着跳了起来。 是不是他来了?喜悦的心在听到走过来的那一声声熟悉的脚步声时,她的心又冷了下去。 进来的不是他!而是她的随嫁丫环绿衣。 绿衣一进来,就失态地扑到她面前,大声惊叫:“小姐,大事不好了,皇上驾崩了!现在皇后娘娘和文武百官全部赶到宫里去了!” “你说什么?”沈轻烟惊得站了起身。 这是什么黄道吉日啊?竟然碰上皇上驾崩,难怪沉香一直忙得不见人影,是因为这件事,他才没赶得及和自己拜堂吧?沈轻烟自我安慰着。 “小姐,奴婢还听说…听讽 “绿衣吱唔着不敢 把事实说出来。 “你还听说了什么?快说呀!”沈轻烟只感觉这事怎么就一波接着一波,没完没了啊! “听说丞相府被抄了!丞相府所有人都被打入大牢,等候处置!” “什么?”沈轻烟惊得一把掀开红盖头,双手死死扣住绿衣的肩膀,颤着声音又问了一遍,“绿衣,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姐,奴婢也是刚刚听到外面的人在议论。是真是假,奴婢也不知道!”绿衣怯怯地看了沈轻烟一眼,小姐现在这个样子,好可怜呀!现在王爷也不理她,她该怎么办啊? 她还没有感怀够,沈轻烟已经朝着房门那头扑了过去。 绿衣赶紧跟上去拉住她,“小姐,你这是去哪里啊?整个荣王府都被兵包围了,现在没有王爷的令偷,谁都不得出府。” 沈轻烟甩开她的手,眼中充满血丝,那张美丽的俏脸上,恐慌中带着坚强,看起来有一种异样的凄美。 “绿衣,我这心现在堵着难受,我一定要出去看看,不然,我会发疯的!” “可是…现在谁也不给出去啊!小姐,你还是坐下来,等王爷回来再说吧!” “我一定要出去!” 一脸坚决的沈轻烟,一打开门,便看见两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了门口,拦住了她的出路。 其中一个青年侍卫面无表情地说,“王爷有令,请沈小姐乖乖地呆在房间,一步也不许出门!违令者,斩!” 违令者,斩! 多么冷酷无情的命令啊! 不!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她的沉香岢哥会这么对她,十几年来的呵护,怎么可能转眼间就变得如此无情无义呢? 她忍下心里的怒气,冷冷地问,“王爷在哪里?我要见王爷!” “皇上驾崩,王爷当然在宫里处事。沈姑娘有什么,还是乖乖地等王爷回来再说吧!” 这个侍卫话里有话,看着她的目光也别有一番玩味,显然也是知情人之一一。 虽然他的表情不太显眼,但敏感的沈轻烟还是发现了,她的语气也软了下来,双眸盈泪,哀哀地请求着,“这位大哥,求求你告诉我,丞相家是不是出事了?” 那娇弱无助似是风一吹便倒的羸弱,果然让那个侍卫软下心来,虽然知道王爷规矩严明,他不敢直说,只是隐晦地告诉她说,“在下也不知道沈家究竟出了什么事,详细的事,小姐可以等王爷回来,再问个明白。” 沈轻烟只感觉手脚冰冷,她一个官家小姐,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纵然有心,却无力翻天,身边只有一个绿衣,连一个帮忙的人都找不到。 怎么办?她还能怎么办? 沈轻烟揪着一颗心,一心等着花沉香回来,想要问个明白。 一夜过去,她滴水未进,却依然没有等到她盼望中的那个男人。 但她却等到了另外一个天大的消息,花沉香已登基为皇,年号改为” 涤羽。 一听到那两个字,她的心瞬间感觉像被谁用力劈成了两半一样,痛到了骨髓里去。 荣羽,荣羽,他这岂不是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连年号他都用他的封号和她的名字组成,就像是要诏告天下一样,他的一切,只允许她跟他分享, 花沉香,你太狠了!太狠了! 坐在金銮宝殿上的花沉香,一张俊脸淡定宁静,看不到喜或悲,却奇异地让殿下的人冷汗泠泠。 那一身彰显着贵气的明黄色龙袍,将他天生的威仪毫不掩饰地彰显出来,以前的温柔似只是镜花水月,经过岁月的洗礼,弥留下来的只有他那波澜不惊的沉静。 “人还没有找到?” 花沉香的语气很淡,很轻,却让殿下的人身子又是微微一颤,硬着头皮答了一声,“是!” “再找!若半个月还没有诮息,你就提头来见!”冷酷的话语,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底下的人只能应着,“是!微臣一定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退下吧!让朕静一静!” 花沉香大手一挥,殿下之人如获大赦,一步也不敢留,迅速退了下去。 偌大的大殿,只剩下他一个人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空荡荡的空间,就像他空荡荡的心一样,飘浮着,没有一点充实的感觉。 这,就是当皇上的感觉吗? 为什么坐上了他梦寐以求的皇位,却还是得不到他想要的人?这样的皇位,他要来何用? 花沉香颓然倒在龙座上,双手按向酸痛的眉心,轻轻一叹。 小羽走后的这一天一夜,他连眼都没有合上一下,他担心她的安全,担心她不肯回来,他想告诉她,为了她,这个皇位,他不要也罢。 但是,在没有得到她的首肯之前,这个皇位他还得坐着,他还得利用它来做很多事,惩罚那些曾经对她不敬的人。 小羽,快回来吧!真的好想你! 花沉香又是一声轻叹,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烟火,走出门外,直接发上了天空。 然后,又走回大殿,静静地坐着,手指轻敲着凳把,那悠闲自得的模样,让人以为他从来没有过一点彷徨不安~ 他在等一个人! 他相信,看到烟火,那人很快就会到的! 果不其然,在他还没有数到一百的时候,大殿内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影,在花沉香的座下单膝跪地,“属下见过主子!” 花沉香轻嗯一声,这个时候的他,不是君王,而是一个江湖大佬。 “那个珠子找出了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来人拱手回道:“已让宫内和闾内的人员研究过,还未看出有何异样。 “那个假珠不见了,之后还有没有人找上门来?” “没有!这两天一切平静,属下已经布好了局,只莘来人上门!” “很好!一有动静,马上回禀!” “属下明白!” “去吧!” 想到那个不见了的假天灵珠,花沉香的嘴角勾起一丝苦涩地笑,小羽,你爱的是我?还是只爱那个天灵珠?天灵珠不见了,你也跟着消失了!这是巧合吗? 如果不是巧合,难道你真的以为,这个能留住你的筹码,我会如此大意地被你们偷去吗?如果你真的想要拿回天灵珠,就回来我身边吧!我说过,在我登基之时,我会把天灵珠送还给你,还会封你为后,为什么你还是要走呢? 难道我的真心,你还看不见吗? 只要你肯开口,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何况只是区区一个天灵珠,就算是这个江山,我也可以送给你坐! 我,会在这里等着你,不管等多久! 直到你来的那一天为止。 花沉香心心念念搜遍全城也不见的人儿,此时正在城内某个客栈的地下室内,练功练得不亦乐乎。 城门还没开,既然出不了城,她又没事可干,其他几个男人都出去了,她只好留在这里练功了! 练着练着,她发现自己又陷入了一种空灵的境界,灵魂似是脱了窍,来到了另一个时空里头一样,那个时空像是全部由能量组成,而她进入之后,就像海绵吸水一样,疯狂地吸收着这些能量。 不知疲倦,不知时日 直到她这块海棉体再也吸引不了能量时,她才从入定中清醒过来,缓缓地睁开眼睛。 一眼便看见了那个坐在不远处淡定身影,君霏羽扬唇轻笑,“萧白!” 娇柔婉转的嗓音,如醉人的酒,瞬间让那个淡定的男人再也保持不了淡定,一跃跳到她的面前,喜不自胜,“羽儿,你总算练完了!你这一打坐就是二天二夜的,饿了没有?” 他不说还好,一说君霏羽倒真觉得饿了! 可怜兮兮地抚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我饿了!有什么好吃的?” “来,过来!” 萧白牵起她的出,走出大厅,“看!都是给你准备的。” 君霏羽看着这一桌美食,“哇,都是我喜欢吃的!萧白,谢谢!” 她“叭”地送上一个香吻,顾不悍萧白的怔愣欣真,已经自顾自地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看着她虽然吃得极快,吃相却依然不失优雅的得体,萧白忍不住也轻轻笑了起来。 就这样看着她,也是一种幸福! “他们呢?”君霏羽边吃边问。 “都出去了,还没回来!估计也快了!” 君霏羽轻“哦“一声,又继续埋头苦干。 一吃完饭,君霏羽便让萧白弄来热水给她泡澡。 这二天二夜的练功,身上早已出了几身的腻汗,粘粘乎乎的让爱干净的她极不舒服,不洗干净,她浑身就像被虱子咬了一样,一身痒个不停。 没有想到,在这个非常时期,萧白竟然还是弄到了玫瑰花瓣给她泡澡,看着那漂浮在水上的艳丽花瓣,君霏羽只觉得心暖暖的,他们对她的心意随处可见,可她呢? “萧白,你来侍候我沐浴!” “羽心……”萧白的声音有些颤抖,黑色的双瞳发出晶亮的光芒,透着一丝不敢置信的渴望,这可是她第一次邀请他跟她作亲密接触。 “怎么?你不愿意?”她斜睨着他,弯唇轻笑。 “不!当然不!”萧白的俊脸浮起一丝红晕,似是怕她反悔,一下也不迟疑,马上开始替她解起衣服来。 当她那完美如女神一样的娇躯裸露在他的面前时,萧白的俊脸胀得更是通红,几乎快要滴出血来。 君霏羽想起母皇说过的,他们这五个男子在和她在一起之前,都是纯阳的处男之身,按照这么说,他们都是只有她一个了? 这样一想,君霏羽更是得意非常,还是他们好,都是她一个人的,而且还对她好得不能再好! 萧白忍住心底的悸动,弯腰抱起她,轻轻放入桶内,帮她轻轻搓着背,那雪白的颈项,完美的锁骨,还有隐在水中若隐若现的双峰,都让他的下腹热流滚滚。 沉浸在暖昧气息中的两个人都没有发现,在萧白的大手碰上她的那一刮,那朵红莲就已经发出一种红光,迅速地朝着君霏羽的全身流去,最后,凝聚在她的下腹处,形成一朵燃烧般的火焰。 君霏羽只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热,连水温也越来越烫,当萧白温柔的手滑过她的双峰时,她再也忍不住娇吟出声,“萧白…… 她扬起粉红的俏脸,媚眼如丝地看着他,微张的红唇喊着他的名字,勾动他心底下的那根弦。 本来已经忍了半天,死死控制着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的萧白,这回一看到她这样的妖娆迷惑,血气方刚的他哪里还忍不住,三下两下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直接跳入大桶里,和她一起,紧紧纠缠在一芯,“羽坻……” “萧白……” 粗喘声,娇吟声,如火如荼 第67章 红莲风月情 屋内的两个人不知疲倦的欢爱着… 地下室的门口,却站着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大男人,一个个被里面的火热给勾引得俊脸通红,浑身冒火。 天哪!他们憋得快要受不了! 一个个额尖全都是汗,双手紧握成拳,拼命、努力地压抑住自己内心那种恨不得冲上去代替老大好好爱上她一番的意愿。 程一刀闷哼一声,低咕着,“我受不了了,二哥,三哥,四哥,怎么办?” 三个男人齐齐丢给他一个冷眼,“自己解决!” 陌干寒冷冷地说了一句,“或许,你可以进去,把老大给换下来!” “替换老大?”程一刀惊叫,古铜色的刚毅俊脸上牲着一脸怕怕的表情,“老大还不得杀了我!那我宁愿再憋一会。呜呜训、羽儿啊,你啥时也让一刀我解解馋啊?” 他的最后一句,倒是让其他几个男人有了认同感,啥时让他们也都解解馋啊? 屋内传来一声男人的低吼,那扰人心弦挑战人意志力的战斗总算是结束了,几个男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二弟,你进来!” 老大令下,陌千寒飘逸的身影瞬间飞了进去,余下三人面面相觑。 程一刀刚刚抬步想要跟进去,就听到萧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们几个在外面侯着!” 程一刀撇了撇嘴,嘀咕着,“老大,你有千里眼呀?我还没进去,你也猜得到我想干什么。” 君天佑轻甩着折扇,一脸笑意,“你要是有老大那么聪明,你就不是小五了。” “别吵了,让我安静一会。” 老大老二不在,这秦岩傲就是他们俩的老大了,他的话一出,那两个只好讪讪地闭嘴,只有竖起耳朵听着屋里头的动静。 陌干寒一走进屋内,纵然他性子比较冷情,还是被眼前那诱人的景致给惊呆了。 君霏羽浑身赤一裸地躺在床上,一头乌黑的长发有如黑色的锦锻披散在床上,衬着那一张白皙娇美的脸蛋更是肌肤胜雪,柔滑的肌肤上泛着一层淡淡地粉红色的莹光,完美的曲线,高耸的神女峰,柔若无骨的纤细腰身,还有那笔直修长的大腿,无一不在诱惑着他,考验着他,挑战着他自以为强大的自制力。 太美了!这个美到极致的女人,就是他心中的女神! 当看到她用修长的玉手无意识地轻抚上自己的双峰,轻轻揉捏着时,陌干寒忍不住轻咽了一口口水。 在这一刻,陌千寒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自制力是那么地差。 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朝她走了过去。 萧白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二弟,先洗洗!” 一语惊醒梦中人! 陌千寒冰魄般的俊颜染上一抹桃红,是他疏忽了,他得洗干净身子,用他干净的身子去侍候他的女神! 萧白的浓眉轻皱,他已经发现,霏羽的身子又不正常了,又像是第一次和他们合休时一样,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欲,只是凭着本能需索着,满足着自己的需要。 为什么会这样?她的这种反应是只针对他们?还是说对其他人也会这样? 一想到她时其他人也是这样的反应,萧白的俊脸就黑沉黑沉的,似是天快要塌下来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陌干寒快手快脚地洗完,一抬眸看见的便是萧白那样的表情,“大哥,你不高兴?” 萧白回过神来,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快些过去,然后自己便走了出去,把独立的空间留给了他们。 君霏羽的意识迷迷糊糊,只感觉自己浑身火烧般的发烫,发热,偏偏和萧白在一起欢爱的感觉又是那么地强烈,强烈到她记得他的每一次律动时那种心悸的感觉。 她好想一直这样要下去!可是,他却离开了… 感觉到怀里的空虚,她有些不满地嘟喃着,听着自己的小嘴里发出一声声放任地恳求,“我还要,萧白,我要……” 他哄着,“好,乖,呆会再给你!” 她感觉到了,他把她抱到了床上,感觉到了他在喊陌千寒,也感觉到了陌千寒的靠近。 她什么都能感觉到,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她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是情欲的傀儡一样,神智完全受情欲的控制,让她不顾一切地想要,想要,再想要酬 他们在她的体内喷发出那股热流时,她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会有一种飞升般的极致快感,在那短短的一瞬,她感觉自己的全身心、包括灵魂都在跳舞,然后,会有一股暖流从下腹处包围全身,很美妙,美妙得无法形容的感觉。 这个时候的君霏羽不知道,就是这一次又一次的欢爱,才让她抵销掉那红莲散发出来的强大的纯阴之气,再与他们五个男人的纯阳之气溶合,最后,才能化为一股精纯的力量储藏在她的体内。 到最后,她体内的能量将会有如一个大海一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生生不息。 只是,现在的君霏羽还不知道这个好处。 而萧白他们同样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是长久的欲求不满,而她也显然是欲求不满,虽然知道她表现出来的这种意识状态有些不太正常,但正好彼此都有渴望,便顺水推廿、再顺理成章的满足了他们一个个的欲求。 陌千寒出去,换黍岩傲进来, 秦岩傲出去,再换君天佑进去 最后是程一刀,直至君霏羽的气息开始平稳正常,五个累瘫的男人,终于在满足之余,也长舒了一口气。 这样的妻主,出去可是个祸害啊!若是一般的男人,碰上君霏羽这欲念发作,不被她耗得精尽人亡才怪。 难怪女皇陛下要他们一直跟在她的身边,难道女皇陛下知道霏羽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这个疑问,一直保留到他们和君霏羽的感情固若金汤时,女皇陛下才将答案告诉给了他们知道,这是后话。 君霏羽感觉自己又睡了一个好觉,醒来时,只感觉洋身舒坦,明眸缓缓睁开,在看到身侧躺着的男人,愣了一下后,随即便偷偷地笑了起来。 她就这样偷偷地看着他,她的萧白真是好看! 宽宽的额,皮肤白皙,像个玉面书生一样,浓黑而秀气的长眉,睫毛也是长长的,正覆盖住他那双如星辰般明亮的慧眼,鼻梁直挺,唇看着那张弧线完美的红唇,君霏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那柔软温润的感觉,似记忆犹新呢。 想不如做,她轻轻地撑起身子,慢慢地低下,将自己的唇轻轻地印了上去。 嗯,柔软,温润的感觉还是一样。 她似是小狗狗一样,又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他的唇,感觉到他的眉尖抽了一下,吓得她迅速抬起身,在看到他睫毛在那里轻轻颤了几下时,君霏羽的眼里闪过一丝慧黠的光芒。 还在装睡?看你能装到几时? 君霏羽坏心地把手伸入他的衣颔,一路往下,经过小腹处,就快落到那个男性骄傲的地方时,终于被某人迅速出手,抓住了她想要使坏的手。 “羽儿,你在玩火 “他暗哑的声音好性感哦!某女一脸花痴地看着萧白。 那傻傻的、娇娇的、可爱的小红帽模样,顿时惹得大灰狼变身,直接将她再次扑倒,压在身下,毫不留情地啃咬着。 “啊啊啊,不要帆 苫?1吐” “求求你,饶了我儿……” “干寒,岩傲,你们快来救我,我快要断气了” 萧白坏坏地笑着,“你别白费力气了,他们全都被我支出去了,这里只有我和你!” “啊啊啊,萧白,你太腹黑了!” … 又是一番云雨过后,君霏羽又睡着了。 待她再醒来的时候,奏岩傲他们几个都回来了,还带了她最喜欢吃的菜和点心,君霏羽高兴之下,又赏了他们一人一吻” 吃饱喝足,君霏羽才想到在这里困了三天了,“你们出去都探到了什么消息没有?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现在还在戒严,城门还没有打开,还得再等几天口据我探来的消息,现在朝中上下已经有不少意见了,听说,有些急着进出城的民众开始不满了。他的城门不可能一直关下去。” 秦岩傲不顾几个男人的白眼冷眼,一把将她抱入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那狂放邪肆的味道,什么时候都透着他特有的张扬和无所顾忌。 君霏羽心想着,既然天灵珠可以预测出她想要知道的事,不如就拿天灵珠来看看好了。 “岩傲,那天灵珠呢?拿来给我看看!” 第68章 午夜去逍遥(二更) “岩傲,那天灵殊呢?拿来给我看看!” 秦岩傲马上说,“天灵珠我给了大哥。” 君霏羽眼角斜斜一瞄,萧白马上就知道他该怎么做了。 看着萧白走入内室,君霏羽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不错!愚子可教!现在就已经会看她的眼色行事了。 君霏羽起身跟进了房内,看着萧白从床底下拉出一个黑匣子,他小心翼翼地避开机关,掏出那颗圆润的天灵珠,递送到她的面前,“小羽,给!” 只是这么一眼,君霏羽就知道这个天灵珠是假的了! 眼前的这个珠子,虽然看起来不是凡品,握在手里也有珠圆玉润之感,但却没有真的天灵珠那种灵气和流光溢彩的美丽,绝对不是真货! 为了确认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君霏羽用手轻握着天灵珠,闭起了眼睛,用意念去和天灵珠交流。 果然不出所料,这颗珠子毫无反应。 如果是真的天灵珠,她敢肯定,绝对不会这样!上一次,她的手一碰触到天灵珠,天灵珠就会有感应,只要她一有想法,天灵珠就会像放电影一样的把结果传给她看,直到天灵珠的能量耗尽。 众男见她一脸凝重,都不敢说话,只是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君霏羽明亮的水眸轻轻扫过他们的身上,淡淡地问,“你们几个当中,有谁见过天灵珠没有?” 包括萧白在内,所有男人都齐齐摇头。 君霏羽轻叹一声,“那就难怪你们分不出真伪了!这个天灵珠,是假的,” “什么?假的?” 秦岩傲凤眸一挑,伸手一把将那个珠子拿在了手里,左看右看,蹙眉不解,“这珠子一看就不是凡品,怎么会是假的呢?羽儿,难道你见过真的天灵珠?” 君霏羽淡淡地道:“我见过。不但见过,而且,天灵珠和我之间,会产生一种岢异的心灵感应。” 她看着他们,又轻叹一声,“天灵珠 不是凡物!” 她有些沉重的语气,让在座的男人心都紧了起来。 萧白的俊脸也沉了下去,“如此说来,对方肯定也是早有预谋,他们似乎知道我们会去偷这个天灵珠,所以,才预先做好了防范。” 君霏羽站了起身,“没错!花沉香知道我要天灵珠,而他的目标就是我!他曾经对我说过,只要我答应做他的皇后,就把天灵珠送还给我。如果不是岩傲说已经拿到了珠子,说不定为了取回天灵珠,我现在已经答应了他的条件…厂 她还没有说完,几个男人马上紧张得齐齐嚷道:“不可以!” “羽儿,就算我们死,也不能让你受一点委屈!这事,还是交给我们男人来解决!”萧白一脸正经,老大风范果然不同凡响。 陌干寒仍是酷酷地,话音冷而绝,眸底却闪现着溺人的柔情,“羽儿,你要江山,我们来打,你若有事,自然也是我们来做。” 秦岩傲冲君霏羽眨了眨那双桃花电眼,邪恶地笑道:“大哥二岢说的是。羽儿,你只要征服我们,我们去征服世界!” 君天佑轻摇折肩,闲闲地道:“他们说的,我都没意见!” 程一刀大掌一拍桌子,嗡声嗡气地说,“谁敢欺负羽儿,俺这一刀,就先劈了他!” 君霏羽看着这五个男人各以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她的呵护和责任,心里感动得不行,嘴上却不饶他们,“你们别光耍嘴皮子,现在事情搞砸了,还是多想想,该怎么拿回天灵珠才是!没有拿到天灵珠,我就不能回凤凰国! 这可是老祖宗的命令。” “老祖宗?又是谁?”五个男人齐齐问道。 君霏羽挠了挠头,嘿嘿地笑,“呵呵,我还真不知道老祖宗是谁,我只知道她是一位高人,她传我武功,又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天灵珠的下落,然后总之给我一个感觉,她绝对是一位高人,而且,我会不由自主地信任她,听她的话!” “羽儿,她教你的武功,就是那一练就是二天二夜的武功?”萧白的浓眉又锁紧了。 “对!”君霏羽点了点头。 她发现,萧白每次只要一碰到问题,那眉峰就皱成一座小山川。 听到萧白和她的对话,君天佑亦出言相问,“羽儿,你练的是什么功? 可以告诉我们吗?” 他自幼博览群书,对江湖各家秘笈更是如数家珍,在这一点上,说他是百事通也不为过。 “当然可以口老祖宗教我的功法叫《莲花宝典》。” “什么?是《莲花宝典》?” 君霏羽看着五张惊诧不已的面孔,他们看着她的脸色似惊又似喜,红白交替,让她看了大是疑感。 她挑眉轻问,“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惊诧?惊喜?莫非这《莲花宝典》还有什么名堂?” 萧白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君天佑摇头晃脑地念道:“诰天命,莲花圣女;得其助,大业可成。听说这个《莲花宝典》正是莲花圣女的秘笈,但世人却只闻其名,从来没有人见过。” “什么红莲传说?”君霏羽披张凳子坐下,示意他们都坐下来,“天佑,你快给我讲讲。” “据传,在~年以前,环星大陆遭遇天劫,魔兽横行,民不聊生,天界便派莲花仙子下凡解救苦难,莲花仙子下凡除厄之时,碰到一位人间英雄龙真,她以美貌和善良吸引了龙真,而龙真也以其勇敢智慧和大无谓的精神赢得了莲花仙子的爱情。两个人心心相印,一起为百姓解除困苦,共谱了一曲仙凡相恋的美曲。 就在他们共沐爱河的时候,有一条千年蛇妖也看上了莲花仙手的美貌,他幻化成人形接近龙真,与龙真成为好朋友,在一天酒醉之后,蛇妖将龙真因禁了起来,并以此要胁莲花仙子嫁给了他。 为了爱人,莲花仙子委屈自己下嫁与蛇妖,但蛇妖生怕莲花仙子死心不息,在娶到了莲花仙子的当天,不但不守承诺,反而将龙真给杀害了!莲花仙子在感应不到龙真与她心心相连的气息后,悲愤之余,遂与蛇妖斗了个天昏地暗,日夜暗沉。最后,蛇妖终被莲花仙子斩杀! 爱人已逝,莲花仙子再无生念,在欲寻死之时,突然发现自己怀了身孕,为了孩子,她坚强地活了下来,在生完她的女儿以后,便将自己的仙精凝成了一朵红蕊……” 君天佑讲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目光落在君霏羽的手腕。 下一刻,他已经抓住君霏羽的手,一把捋开她有衣袖,雪白的手腕上,正静静绽放着一朵火红的莲花,耀眼夺目。 众人心里都感觉到如触电般的心悸,莲花圣女? 君天佑张口欲言,却先被君霏羽给打断了,“你先把那故事讲完,再来说我的事。” 君天佑吞了吞口水,才又继续说:“莲花仙子在生完她的女儿以后,将自己的仙精凝成了一朵红莲印在女婴的身上。后来,莲花仙子选了一对宅心仁厚的中年夫妻,并将自己的女儿送给了他们,并留下一句:诰天命,莲花圣女;得其助,大业可成。之后,莲花仙子便幻化而去。而那时中年夫妇,也再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原来如此!”君霏羽听得有点意犹未尽,好想知道那个小女娃的以后啊! 她想起了自己和天灵珠的感应,说不定,等她寻回了天灵珠,就能知道前因后果也不一定了。 看到君霏羽兀自在那里出着神发着呆,不顾他们几个男人还在伸颈等着她的答案,君天佑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衣袖,“羽儿,你在想什么?” 君霏羽这才回过神来,捋起衣袖,细细端详着自己手腕上的那朵红莲花,最近,红莲好像开得更加艳丽了,竟然隐隐生出一种耀眼夺目的光芒来。 “我手上的这朵红莲,是胎记来的。只是以前这朵红莲一直是含苞待放的,就在那天晚上,和你们五个那个…那个爱爱以后,它竟然像个活物一样盛开了。” 君霏羽侧头又想了一下,“昨天晚上我也那种感觉,好像每次和你们爱爱完了以后,我的身体就会感觉很舒服,浑身像是充满力量一样。” 看到五个男人偷偷窃笑的俊脸,君霏羽的俏脸也胀得通红,“哎,你们的身体会不会累啊?我该不会在自动地采阳补阴吧?” 听到她话里的关心,几颗男人的心又跳跃了起来。 离她最近的奏岩傲伸手勾住她的腰,性感的薄唇凑到她的耳边,低低细语道:“羽儿,我倒感觉和你在一起后,精神越来越好了口不如,咱们再试试?既然你和我们爱爱以后有好处,我非常乐意被你多采几次。” 君霏羽的俏脸红得更走像要滴血,伸手掐了他一把,没有理他,却看向其他四个人,“你们也是这样吗?真的没有事?真的没有?” 萧白浅浅地笑着摇了摇头。 君天佑答了一句,“我的感觉和三哥一样,好得很,羽儿,不如找们再来试试!” 程一刀也傻乎乎地直点头,睁着一双大眼看着她,可爱碍就像那个小鹿班比一样,盈满了希望。 君霏羽手指一屈,一个一个爆栗敲了过去,“解决正事再说!现在事情办成这样,我不惩罚你们就好了,还想着这些美事!” 几个男人摸着被她毫不留情敲痛的头,一脸哀怨地看着她。 萧白憋住笑意,掩嘴轻咳两声,“好了!说正经的!我们现在来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走?” “如果羽儿真是莲花圣女,花沉香以天灵殊相胁,想要得到羽儿,以促成他的大业,那么,他肯定不会就此罢手的!我现在更担心的是,如果羽儿真是莲花圣女,那这个秘密一旦泄露出去,恐怕以后的麻烦还要多呢,别忘了,不但外面,就连宫内也有人想要羽儿的命!” 一直没有说话的陌千寒开口了。 他的清冷气质,总是像一股清流一样,能带给人一种清凉、冷静和稳定的感觉。 君霏羽点了点头,“没错!当时我就碰上了暗影阁的杀手,听说是宫里的人收买的!那次幸好暗影阁的人是花沉香的朋友,我才侥幸躲过一劫。” 陌千寒冷哼,“说不定就是那花沉香的阴谋诡计!” 君霏羽轻轻一叹,“我看这件事因我而起,解铃还需系铃人,还是我去吧!岩傲,你告诉我地方!” “不行!”五把声音一起反对。 秦岩傲邪魅的凤眸透出一丝冷光,“这件事是我的错,应该由我去弥补!” 萧白也劝道:“对!羽儿,这件事就让三弟去吧!他的轻功卓绝,就算打不过他们,逃跑肯定不是问题。” 君霏羽冷哼一声,“你们以为假珠不见了,花沉香还会无动于衷吗?恐怕他早就布好天罗地网,等着你们去投了!再说了,就算真的天灵珠放在你们的面前,你们能辨别得出真假吗?所有,还是我去为好!” “不行!那样太不安全了!” “就是,羽儿,你若是再有点什么事,我们可怎么办?” “是啊!羽儿,我去偷回来,你再鉴定一下,如果又是假的,那我再去偷,这样不就行了?”秦岩傲笑眯眯地哄着她。 君霏羽没好气地看着他,“你以为是玩游戏啊?输了还可以重新再来一次?好了,不准再反对,这事就这么决定了,由我去把它讨回来!就算我失手,花沉香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黍岩傲嘀咕着,“他是不会对你怎么样,他只是会娶你当皇后,稳住他的大业。” 最后,君霏羽不得不妥协听他们的,大家一起去,只等到午夜就出发! 午夜,白天的喧嚣和烦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和静谧,尘世间的一切,似乎都在这一刻归于宁静,群魔,却开始出来乱舞。 他们当然不是魔,而是扫魔的人,至少君霏羽是这么认为的。 这时的君霏羽,可以说是带着满腔热血,誓要夺回天灵珠。 三个人影如飞一般地向前疾驰而去,细细一看,你就会发现,其中一个男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走君霏羽。 她被秦岩傲紧紧地抱在怀里,她则幸福地依偎在他宽大的怀里,舒服地吹着凉风,任由他带着自己一起一伏,朝着他们的目的地…逍遥宫而去。 恐怕,这世间也只有她才能以如此逍遥的方式去抢回自己的东西吧? “逍遥宫” 座落在苍梧国京城北边的雁栖山上,在江湖上,逍遥宫在“二宫三阁四庄八大派”之中稳居首位,可想而知,他的势力究竟有多大,可以说,是无法想像之大。 但逍遥宫主却从来没有人见过,有人说是俊美无俦的公子,也有人说是一位美如天仙的女人,更有人说是一位不男不女的人妖,总的一句,逍遥宫主很神秘,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在听到君天佑介绍逍遥宫的时候,君霏羽就兴奋得摩拳擦掌,这可算得上是她第一次踏足江湖。 她一想起电视上那飘来飘去的人在打架,这回自己可以亲耳目睹了,现场演示,肯定是更加刺激吧,吼吼吼,她压抑不住目己的兴奋哪! (某作者一脸鄙视:这丫的小妞,感情她已自动把血腥的场面给过滤干净了,呆会我倒要看看你见到血腥场面还能不能吼吼吼的兴奋出声,恐怕是啊啊啊地尖叫吧?) 某人似是听到某作者的腹诽,总算收敛了些许,轻咳两声,脸上的表情显得视矩了许多。 “到了!就是那里!” 君霏羽一听到秦岩傲的话,猛地抬起头来,顺着他的手指望了过去,只见一座闪着通透亮光的楼宇,在暗夜中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芒。 她低声轻问,“那就是逍遥宫?” 春岩傲点了点头,“羽儿,呆会你一定要小心,记住,千万不要离开我们,知道吗?” 君霏羽连连点头,“知道,知道,我一定不会给你们增加麻烦的!” 萧白低声说道:“我们三个分三个方向靠近,一有情况,大家便放烟火示警。小羽,我们呆会在逍遥宫的后门集合,到时岩傲进去偷天灵珠,等他把天灵珠偷出来,你马上检查这天灵珠是真是假,如果偷不到,我们也得全身而退口再另寻其他方法。” 君霏羽轻轻点头,“好!就这么办吧。现在人家是地头蛇,又比我们厉害得多,只好先这样了!” 回过头,她又叮嘱秦岩傲,“岩傲,你呆会一定要小心,天灵珠事小,你的安全事大,万一计划失败,你也一定要安全退出来,明白吗?” 黍岩傲圈住她腰的双手紧了紧,声音有些暗哑,“我明白!” 萧白大手一挥,“走!” 第69章 逃不出他的手掌(三更) 君霏羽、萧白、陌干寒隐伏在逍遥宫后门的一棵大树上,看着秦岩傲的身形快如一阵轻风,快速潜入逍遥宫内。 他们也开始了让人煎熬着急的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等了半天,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君霏羽只感觉到心惊肉跳,双手紧紧拽住萧白的手,低声细问,“萧白,岩傲他怎么还没有出来啊?” 萧白轻轻拍着她的背,“你别紧张!岩傲那么聪明,他不会有事的!” 君霏羽无奈,只有继续在煎熬中盼望着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就在君霏羽等得快要抓狂的时候,终于看见一条人影迅速地从逍遥宫里面窜了出来,直接朝着他们隐身的地身飞了过来。 她睁大眼晴一看,正是秦岩傲!他终于出来了! 君霏羽大喜,连身手都紧张得抖了起来,“萧白,岩傲出来了!” 萧白轻轻拍拍她,“别紧张!放松!” 君霏羽深吸一口气,她得淡定,不能表现得这样慌张无措,否则,她会给他们带来压力的! 这样一想,心情果然平复了许多。 眨眼间,秦岩傲已经奔到了树下,身子却有些无力地靠在村上。 萧白、陌千寒和君霏羽都发现了他的异样,瞬间从村上跃下,团团围在黍岩傲的身边。 君霏羽一脸紧张地问,“岩傲,你怎么了?” 萧白看着黍岩傲垂下的头,心头突然闪过一阵强烈的不安,在看到那个光洁的耳垂时,突然大声喊道:“不好!快走!” 他一把拽过君霏羽,迅速将她固在自己的怀里,按照约定的撤退路线,疾驰而去。 就在此时,原本黑暗的树林,突然光芒大亮。 萧白、陌千寒停下脚步,看着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影,心里明白,他们中计了! 如果只有他们,也许还可以舍命一拼,至少,逃脱应该不是问题。 可是,现在秦岩傲不知下落,又多了一个君霏羽,他们哪里还敢走?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人群中走出一个虎背熊腰的虬髯大汉,一双利眼在暗夜中闪射出点点星芒,他的目光在萧白和陌千寒的身上一掠而过,最后停在君霏羽的身上,” 来人可是公主殿下?” 萧白和陌干寒对视一眼,他们的目标原来还是霏羽! 君霏羽心下也暗惊,这些人竟然一口道破他们的身份,看这周围的架势,可见是早已经准备好,只等着他们上门了。 难怪岩傲进去了以后,一点声息都没有,看来,还是他们大意了,堂堂江湖第一宫,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被糊弄的呢! 既然已经这样了,也没什么好怕的,君霏羽稳了稳声音,“既然阁下知道是本公主,那就请直接说明条件吧,要怎么样,才能放了我的人?” 出乎他们的意料,虬髯大汉竟然恭敬地朝君霏羽行礼,“公主殿下,抱歉!多有得罪了,是本宫宫主想见公主!宫主有交待,本宫上下对公主一律以贵宾之芽匕相待,不得无礼!但若公主殿下想让您的朋友安然无恙的话,就请跟在下到逍遥宫做客!等宫主到来,自会和公主殿下面谈事宜。不知公主殿下意下如何?” 君霏羽挑眉冷哼,“如果本公主不愿去呢?” 虬髯大汉仍是一脸恭敬,“那请恕在下只好用不得已的手段来挽留公主殿下了。” 君霏羽气得咬牙,正欲点头,就已听到萧白的声音在说,“小羽,你跟干寒先走,我来殿后杀敌!” 听到萧白的话,君霏羽的心一颤,“那岩傲呢?” 萧白双眸闪过一丝痛楚,“是死是活,自有天定!但我们不能让你落在他们的手里。” 君霏羽马上尖叫,“不可以!你们任何一个,都不可以为了我牺牲!我要你们都活得好好的。” “羽儿,我们…” 萧白还想说,但君霏羽伸手捂住了他的唇,四目相对之下,君霏羽轻声说道:“萧白,你们在我心中,比我的命还重要。留碍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为了我,你们一定要保重!” 说完,她用力推开他,朝着虬髯大汉走去,“我可以跟你们走!但你要放了他们!” 虬髯大汉总算露出了一丝笑意,“公主殿下果然识大体!” “羽儿,不要!”萧白痛苦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一下子就把她拉了回去,“羽儿,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萧白,你给我放手!” “我不放!死也不放!要死,我们一起死:要活,我们一起活口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钻火坑!” “谁说那里一定是火坑,说不定是锦衣玉食的生活!” “不管是什么,我都不准,听到没有?” 君霏羽第一次发现,原来萧白也有如此强势的时候,如果不是非常时期,她真的想扑入他的怀里,告诉他,她答应他,他们要生一起生,要死也一起! 虬髯大汉看着原本快要成功的,又被萧白给搅和了,说话也开始不客气起来,“公主殿下,你没有时间再犹豫了,你里面的那位朋友已经中了本宫的‘香魂散”若他在一柱香时间内不服下解药,他就得去极乐世界往生了口你还是赶紧下决定吧!” 君霏羽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与萧白四目相对,“萧白,我求你,放我走!” 她想伸手扳开萧白的手,那手却像是长在她身上似的,怎么也扳不开。 “萧白,再这样拖下去,岩傲会没命的,我们大家都会没命的。我冈才说的话,难道你没有听见吗?你再不放手,如果岩傲死了,这都是你的错,我会恨你!” 君霏羽这话可下了重药,看着萧白在火光下仍然显得苍白的面孔,那张英俊的面孔上,怎么会有那么纠结的表情,似悔、似痛,有着挣扎,有着无奈,更有着一种无能为力的苦涩。 趁萧白恍神,君霏羽运起莲花心法,终于摆脱了他的手,生怕他再扯着她不放,赶紧飞奔到虬髯大汉面前。 而虬髯大汉同样害怕再出意外,马上让人将君霏羽包围起来,领着她往逍遥宫而去。 君霏羽回过头,望着树下那两个僵硬着的挺拔身影,她只感觉心好痛,好痛,鼻子一酸,一股热浪直冲向眼眶,眼泪像断线珍珠一样,“叭叭”地掉了下来 美仑美奂的逍遥宫大堂内,装潢色是清一色的米黄,两侧摆着的是梨花木的桌椅,大殿正中,摆放着一个软榻,榻前是同样的梨花森茶案,软榻后面竖着一道白玉屏风,奢华中透着古色古香,飘飞在整个殿堂中的白色纱缦,又为这奢华添上一股优雅。 君霏羽觉得怎么看,这个逍遥宫都找不到一丝江湖气息,不知道的人走进来,肯定会以为这里是哪个有钱的书香世家。 虬髯大汉带着她经过大堂的时候,却并没有在这里停留,而是继续领着她往前走,一直走到后院的一幢双层小木楼,将她领到了房里这才停了下来,“公主殿下,您先在这里稍事休息,宫主迟些便到!” 看到虬髯大汉说完便欲走,君霏羽马上喊住他,“等一下!本公主得看到我的人安全离开,本公主才会放心呆在这里!” 虬髯大汉浓眉一皱,显然有些为难。 君霏羽冷笑一声,“如若不然,本公主就算是跟你拼个鱼死网破,也要现在离开。你的那位主子应该也不想看到我出事吧?” 虬髯大汉这才点头,“好!在下这就领公主前去看他。公主殿下,请随在下来。” 当君霏羽隔着一堵墙,从细孔中看到那一身黑衣的秦岩傲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下时,她的眼眶又涌上了泪,转头怒视着虬髯大汉,“本公主已经按照你的意思进来做客了,你怎么还不喂他解药放他出去?” “公主殿下别急!在下已经吩咐手下去拿解药,马上就喂他服下训“虬髯大汉说完,便朝身后的人挥了挥手,马上有人打开门走进了内室,撬开奏岩傲的嘴,将解药喂他服了下去。 君霏羽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有另一口气没有顺下来,没有看到秦岩傲出这个大门,她的心一天也放不下来~ 突然,有人走了进来,凑到虬髯大汉的面前说了一句什么,虬髯大汉马上扬起一丝解脱般地笑。 随即他便对君霏羽说,“公主殿下,宫主已经到了,请公主殿下随在下去见宫主!你的朋友是死是活,就得看宫主的意思了!” 君霏羽怒了,“你什么意思?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虬髯大汉耐心地解释,“公主殿下,刚才宫主没在宫内,在下还可以作一些主,可现在宫主既然来了,在下刚才说的一切,就得重新得到宫主点头同意才行。” 君霏羽一双美眸快要喷出火来,“你这是不讲信用!本公主就在这里呆着,我哪也不去!你们宫主想见我,拜托你请他自己过来。” 她现在是又急、又气、又怒,恨不得将眼前这个骗她进来的虬髯大汉给撕成两半。 看到她那凶狼如母豹般的眼神,就连久经江湖的虬髯大汉,也忍不住心生怯意,正想着要怎么安慰她,在看到门口那个一身白衣欣然而立的男人时,马上松了一大口气,“属下参见宫主!” 宫主伸手轻挥,虬髯大汉和他手下便马上退了出去。 君霏羽遽然转身,看着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这个男人的身影是那么熟悉,面具下的那双黑瞳,闪着的灼热目光,熟悉到她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得出来,只是一个区区的银色面具,骗得了别人,却怎么能够骗得了她。 她还是没能逃脱他的手掌心! 君霏羽别过脸,不愿意再看他!她恨他,她讨厌他!竟然用尽办法,不择手段也要将她禁锢在他身边。 她无视他的动作,却激怒了他! 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在接到逍遥宫这边传来的消息时,天知道他有多狂喜,那一刻,他恨不得自己插上翅膀,马上飞到她的身边来。 他要告诉她,他有多想她,他有多爱她,为了她,他可以舍弃一切荣华富贵,他可以什么都不要! 可是,她却这么不愿意看到他!真是个该死的女人! 可他却该死的爱她! 花沉香恨恨地将她一把拉进怀里,紧紧箍着,力道大得也不怕会折断她的细腰,“小羽儿,你就这么不愿意看见我?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找了你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为了你不惜一切代价,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难道你一点都不会感动吗?” 他的声音里有着伤感,冰凉的手指轻抚在她的脸颊上,带给她一阵阵的悸动。 心,在他靠近的时候,开始强烈的收缩起来。 她还是该死的没有办法忽视他的存在! 君霏羽的心同样痛着,“你已经有了沈轻烟,为什么还要死死缠住我不放?” “没有沈轻烟,谁都没有,小羽,相信我,只有你一个!我就是来证明给你看的,我的王朝叫荣羽,这个名字,是我的王号和你的名字组成的,小,羽,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苦心吗?我的一切,只想跟你分享!” 看着花沉香一脸的急切,还有双瞳中那溺人的深情,君霏羽动摇了。 她该怎么办? 她该不该跟他回宫? 她若跟了花沉香,那他们几个又该怎么办? 第70章 交颈相缠 在君霏羽犹豫不决的时候,花沉香却不给她时间考虑,他怕,再想下去,这个女人古怪的脑子里又不知道要生出些什么花样来,他害怕,害怕她再次离开他! “小羽,走,我们回宫!” 花沉香说完,便不由分说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等一下!” 君霏羽挣扎着要下来,花沉香却紧扣着她不放,“怎么了?” “沉香,我可以跟你回宫,可是,你得先放了他!” 花沉香看着她半晌,感觉到她剧烈的心跳时,扬起了唇,“好!” 随即便扬声喊道:“来人!” 刚才的那个虬髯大汉马上走了进来,“沐电,把里面的人给放了!” “是,宫主!” “本宫先走了!有事再禀!”此时的花沉香一身冷漠,那逼人的气势让沐电及其手下全部不敢放肆。 逍遥宫的大门外,早已经准备了一辆豪华的六驾马车,驾车的正是沐雷,一见君霏羽,他便恭敬地打了声招呼,“奴才参见公主殿下。” 当花沉香抱着君霏羽坐上去时,君霏羽知道,她又要进入那个牢笼了。 人心易变哪! 如果当初花沉香一开始就潜心对她,如果花沉香一开始就破釜沉舟大刀阔斧的展开他的霸业,如果他没有弄出沈轻烟这一出戏来,想必,她会很开心地当他的皇后吧? 可是,这世事没有如果。 君霏羽轻叹一声,如今,她是怎么也不可能放下那五个夫婿了。 他们对她的好,是赤诚的!是无人可比的!也是无私的! 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会有独占她的念头,他们总是一起进一起退,一起守护着她! 也许,这是女皇陛下给他们灌输的一种信念; 也许,这是老天爷在冥冥中就已经为他们定下的无法抗拒的命运。 可是,花沉香呢?他又是什么?是他们之间的孽缘吗? “在想什么?想我?”他低沉浑厚的嗓音响在她的耳边。 温柔的唇,慢慢从耳侧游移到她的脸颊,最后,噙住她的唇,细细地吮吻着,慢慢地撬开她的贝齿,舌如灵蛇一样窜进去,勾住她的丁香小舌,一起纠缠,舞讥, 他的气息,慢慢粗了起来,大掌开始不安份的攻城掠地,从衣领伸了进去,带着一股电流游移到她的双峰。 君霏羽想要抗拒,却无法避开他的手。 当他的手指轻捏住那顶端的红梅,慢慢地揉捏时,那敏感处传来的电流,让君霏羽的身子控制不住地颤了起来,被他封住的唇里,发出微不可及的轻吟声。 她害怕这样的自己,她的身子太敏感,完全抗拒不了他的挑逗和诱惑。 两个人有过那么久的交颈相缠,他也熟悉她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轻易就撩拨起了她的热情,让她沉沦在他完美的技巧下,不能自拔。 “小羽,我现在就想要你!”他的声音愈发地暗哑。 原本是想等回到寝宫再好好爱她,可是现在,他等不及了!他现在就要爱她! 他想要狠狠地填进她的体内,感受她的温暖。大手有些粗鲁地伸入裙内,拉下她的亵裤,大掌伸入她的密地,在感觉到手中的温润之后,他再不迟疑,裢下自己的裤,狠狠地将那早已坚硬如铁的昂扬直冲进她的身体深处。 亲密而紧窒的结合,超强烈的刺激,让两个人都难耐地呻吟出声。 “小羽,爱我……” 他的一双大手紧紧扣住她的细腰,像个蛮牛似地使劲往上撞击,每一下都像是直接撞入她的心灵,超强的刺激让君霏羽控制不住地呻吟,但她一想到沐雷和那些侍卫就在外面,她又不敢大声,只能哀怨地承受着他那狂猛的力道,唇边发出哼哼唧唧的娇吟。 “忠 允……” 偏生这种娇吟听在花沉香的耳里,就像强化催情剂一样,配合着她下腹处的不停收缩,让他的理智几近崩溃,仅凭本能狂野地挥舞着彼此的身体,将体内潜藏的所有力量,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 马车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颤动,夹杂着那破破碎绊的暖昧声音,是人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可沐雷和一干侍卫硬是面无表情,似是完全没有听见一点声响,继续赶他的丰,护卫的护卫,该咋滴还咋滴。 直到马车停在了宫门口,车震仍未结束。 沐雷挥手让一干人等远离开,只剩他一个人继续在一边守候着,耐心而平静地等着车震的结束。 当花沉香抱着软骨虾一样瘫在他怀里的君霏羽出来时,天空,已呈现出了灰白,天,很快就要亮了! “沐雷,快去准备热水!” 君霏羽懒懒地靠在他的怀里,真是服了这个男人的精力,这样高难度的位置,他竟然和她玩了近一个时辰。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身子一点都不想动,脑中回忆着刚才他喷射时的感觉,为什么花沉香也带给她和五大夫侍喷射时一样舒服的感觉?难道说,花沉香也是纯阳之身? 思绪间,花沉香已轻轻将她放入铺满花瓣的浴桶里时,他竟然亲自跳入桶里,以天子之身,亲自侍候她沐浴。 看着君霏羽那一头秀发扑洒在浴桶边上,眯着眼睛,慵懒得像个小猫一样的别样风情,某男的身下又已蠢蠢欲动,大手一揽,又将她揽入怀里。 两个光裸的身子在水中紧紧依偎着。 君霏羽睁开雾一般迷蒙的双眸,眸底有如一个深潭,将他轻轻易易就笼罩了进去。 “小羽,别这么看着我,只要你一这样看我,我就恨不得把你一口给吞下去。” 君霏羽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纤手轻划过他的眉眼,头抵住他的额,吃吃地笑着,“我可是个吃人的妖精,你不怕吗?” 他暗哑的声音似是能勾魂夺魄,“怕,怎么不怕?我只怕自己不够鲜美,只怕不能喂饱你,只怕你不想要,不想吃!” 他的话里隐藏着一种害怕失去她的恐惧,还有一钟若似还无的哀求,这样无助的他,让君霏羽的心里一窒。 玩笑,也不也再开下去了。 玩笑再开下去,怕套住的将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她朝他张开双手,眯眼轻笑,“沉香,抱我起来!” 其实,他这个人对她真的很好,如果他不是那么霸道,占有欲不是那么强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收了他。 他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动作轻柔地爬上床,再轻轻将她揽入怀里,心里竟然难得的平静,闭上眼,因倦袭来,竟然就这样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已经几天几夜没有休息了,神经一直紧绷着,现在她回来了,温香软玉,正被他抱在怀里,让他的心像是宁静了下来,心神一放松,所以倒下就睡着了。 君霏羽轻轻靠在他身上,轻叹了一声。 等拿到了天灵珠,她还是要离开他回凤凰国的,到时候,他又该怎样的暴怒? 两个人交颈相缠,直睡到午后。 花沉香先醒了过来,看着依在他怀里睡得熟熟的脸蛋,他的心胀得满满的,她终于回到他的身边了,真好! “皇上,皇上……” 门外传来沐雷的轻喊声,花沉香又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才轻手轻脚地放开她,走了出去。 一看到打扰人的沐雷,他的脸色就沉了下去,“什么事?” 沐雷弯腰回禀,“皇上,八王爷在门外求见,已经从早上等到如今了。 花沉香的眉轻蹙了一下,“让他再等一会,朕马上出去!” “是!奴才告退!” 花沉玉枯等了一天,心下早已不耐,但为了自己的心上人,他再不耐,也还是按捺了下来,不等到皇上出现,他绝不回去! 随着等待的时间越久,他便对那个缠绊着花沉香连早朝都不上的女人意见越大。 他恨恨地想,这君霏羽,果然是个迷惑人的妖精! 虽然时间等得够久,好在还是被他等到了皇上出来。 花沉玉依礼参见,花沉香摆了摆手,“你我兄弟,何须多礼,坐吧?等了朕一天,可有什么急事?” 面对着花沉香深邃探究的目光,花沉玉俊脸一红,“臣弟是想来问问皇上,轻烟如今尚在旧王府待命,不知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她?还有,如何处置沈家人?” 花沉香双眸一眯,空气中的温度在瞬间冷了下去,“是她让你来问的? 花沉玉心里一惊,赶紧解释,“不!不是!是臣弟自己想要知道,不关她的事。” 花沉香冷哼一声,“你倒是关心她。若不是沈千浪拿先皇遗诏来威胁朕,朕会妥协吗?如今是该到秋后算帐的时候,你想,朕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花沉玉更是吓得一身冷汗,他二话不说,直接在花沉香的面前跪了下去,“皇兄,请皇兄看在臣弟跟随皇兄多年的份上,把轻烟赐给臣弟为妃!” 花沉香没有一刻犹豫,“好!朕明天就为你们赐婚!其他的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臣弟谢皇上隆恩!” 花沉玉轻轻一叹,终于还是把话给咽了下去口皇兄是什么人他一清二楚,这么多年来,他说的话都是铁板钉钉的事,从来不会更改。 “还有别的事吗?”花沉香看着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皇弟,如今为了那个女人,竟然也变得如此消极,却又如此地不顾一切,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花沉玉看花沉香不欲留他,心里空空落落,总是感觉皇兄登位后,两兄弟的感情也拉远了。 “臣弟先行告退!” “去吧!” 沈轻烟一大早就被花沉玉请入了皇宫,沐雷见到她也淡淡地说了一声恭喜,她的心紧张得蹦蹦直跳,难道是皇上要封她为后了? 他还是喜欢她的是不是?他还是爱她的是不是?沈轻烟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喜悦幻想中,却没有发现身旁男子的哀怨和怜惜的眼神。 当她被传唤到殿上,听到圣旨中念到那一句,“今将民女沈轻烟赐予八王爷为妃,择环星年一一八年九月初九举行婚礼!” 九月初九?岂不是在三天后?会不会太急了一些? 众臣心里的疑问,在听到下一个圣旨时,一个个心里“咯噔”了一下,谁也不敢再出声。 “沈丞相意图谋反,证据确凿,但鉴于其前在驾前居功甚伟,功过相抵,不予追究沈家诛九族之罪,但沈氏一族即日起全部驱逐出京,流放塞外,永世不得回京!钦此!” 沈轻烟浑身瘫软在了地下,双掌的指甲已经刺入了肉中,尚不觉得痛。 在众人还没有消化掉这个圣旨的时候,又一个圣旨如天雷降临。 “太后与先皇鹈鳞情深,应先皇不求同年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日死之遗旨,着太后为先皇陪葬!钦此!” 如此残酷无情的命令一个又一个地下来,当年与皇后亲近的官员,一个个手心冒着冷汗,生怕花沉香的下一刀会划到自己的身上来。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先皇遗留下来的一切,在新皇的手上,都会大刀阔斧的淘旧换新,为自己的皇位加上一道又一道的图锁,让人再也无法觊觎。 花沉香的果断和狠厉,就连隐在帘后的君霏羽,都听得心惊肉跳。 她知道,花沉香是为了她出气,当日宴会上刁难过她的人,现在一个一个都没落到好下场。 众臣以为今天总该完事了吧?没有想到,又一道圣旨来了! “朕与凤凰国六公主殿下情投意合,将予环星年一一八年九月初八举行大婚,凤凰国六公主殿下德行皆备,诘封为荣羽皇后!钦此!” 九月初八,即是两天后?皇上会不会太急了点? 众人只感觉这一天的早朝,就像是冰与火交织成的火海中浮沉似的,一起一落间,让人心胆俱颤。 第71章 大婚(二更 “有事再奏,无事退朝!” 君霏羽站了起身,看着那个走到她面前的明黄身影,又在心里轻轻一叹。 “小羽,再过二天,你就是我的皇后了,我很高兴!”花沉香将她揽入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你呢?能不能也高兴一点?不要再愁眉苦脸了,我会对你好的。” 他知道她的心里现在还不情愿嫁给他,她会嫁给他,也只是为了拿回天灵珠而已。 但他会对她好的,他会用心来证明,他对她的爱,到底有多深!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地跟他在一起。 君霏羽鼻尖一酸,花沉香的改变,她一点一滴看在了眼里。 为了她,他宁愿得罪当朝大臣。 为了她,后宫果然如她当初所愿,为她空设,除了她,不设一妃一嫔。 看他现在这样对她好,恐怕只要她说得出的,他就会想方设法为她办到。 沉香,我该拿你怎么办? 想到拿到天灵珠就要离开,君霏羽竟然隐隐心痛。 大婚前的那个晚上,君霏羽诞笑着哄花沉香,“沉香,你先把天灵珠给我好不好?” 花沉香丢了一个白眼给她,“还没大婚,你想都别想!” “为什么?就看一眼,好不好?”她撒娇。 花沉香捧着她的头,定定地看着她说,“小羽,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你想拿了珠子,就想办法逃掉,不与我大婚,是不是?我不会如你所愿的,所以,你还是乖乖地准备做你的新娘子。” 他的眸中闪现出一种莫名的忧伤,为什么他可以掌控一切?却唯独掌控不了她的心?明明她就在他的面前,可是,他却依然感觉自己离她很遥远。 这个女人,她是不是太没心没肺了?自己已经在倾尽其力想尽办法地对她好,讨她欢心,为什么她就不能为他留下来? 君霏羽每次一看到他这样蹙着眉,用这样忧伤的眼神看着她时,心就会产生一种麻麻地抽痛,就像阴雨的天,绵绵缠缠的透着一股凉意。 她真的很想告诉他,对他说一声,“我愿意!” 可是,一旦许了诺,对她来说,就是终身相许。 她现在对自己还没有这个自信,她的心里有他,却也同样印着另外五个男人的名字。 沉稳温柔的萧白、冷冷的陌千寒、总是坏坏的秦岩傲、可爱的君天佑、直爽的程一刀,她现在做不到为了他而舍弃他们五个! 在她的心中,他们几个男人的位置都是平等的,如果,沉香能够跟萧白他们的想法一样就好了。 萧白他们是只要能跟她在一起,怎么样都无所谓。 如果沉香他没有这样的想法,那他们俩也注定不会走到一起吧? 她君霏羽,将是凤凰国的女皇,这一点,天灵珠的预测显然也证明了这一点。 母皇的话,也仍犹在耳。 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和花沉香注定是要天各一方?各行其政?各守其责? 好吧!既然命运已经注定,那大婚就大婚吧!她还在执着什么?一切相信上天会有安绯的! 想开了的君霏羽,唇角泛起一丝淡淡地笑,回过神才发现,花沉香正轻眯着双眸在研究着她,好像在猜想着,她这会在想些什么。 一看到她回神,花沉香果然问了,“小羽,你刚才在想什么?” 她慧黠一笑,“我在想,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要大婚,那就大婚吧,不过,你可要说话算数哦,我们大婚后,你可得把天灵珠给我,不然……” 她哼哼两声,“不然,我就跟你断绝关系!” 他笑得狡猾,“只要你答应和我成亲,我们有名有份了,我当然会把天灵珠给你!”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看到她已经退让,花沉香的俊脸上扬起一抹开心的笑,那发自内心的喜悦感染了她,两个人抵额,相视而笑。 环星年一一八年九月初八,这个大日子,在花沉香的引颈期盼中,终于到来。 君霏羽一大早就被花沉香派来的几个嬷嬷和宫女折腾个没完,从脸面,到服装,甚至到一根头发,都一丝不苟地整理着,一个个嬷嬷认认真真地帮她打扮着,寻求着以哪种最完美的方式来展现她作为皇后的风采。 君霏羽在心底腹语,打扮得再漂亮,红盖头一遮,谁看得见,还不是只给花沉香一个人看。 在戴上红盖头前,嬷嬷们还是让君霏羽自己亲自检视一番,并一脸恭敬地请示她,看看满不满意这个妆容,如果不满意,再改。 君霏羽抬眸,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一身大红色的绣满金龙玉凤的喜服,凤冠霞帔,缨络垂旒,华丽异常,在珠玉凤冠下,露出那张精致无瑕的俏脸,美眸流盼,眉眼之间盈着淡淡地甜笑,美如出水芙蓉,冰雪般的清丽中,透着一股诱人的娇憨。 “很好!就这样吧!” 听到她满意的答案,嬷嬷们又赶紧找来红盖头给她盖上。 看着时辰已经差不多,姆瑭们才引领着君霏羽朝着宫内的宗祠而去。 细腰款款,一步一莲移,纵然红盖遮头,却依然掩不住君霏羽那浑身透射出来的高华气质。 在文武百官和家眷的观礼下,君霏羽被扶进了宫祠内,一步一步向前走,手,终于被喜娘嬷嬷放进了花沉香的大掌中,双手一碰触,便被他握得死紧死紧地,甚至,她还能清楚地感觉到,花沉香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 他是不是表现得太过激动了一点? 君霏羽心里轻叹一声,回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紧紧地,你缠着我,我缠着你,似是没有分开的尽头。 “小羽……” 一声轻轻颤颤地呼唤,就这样绵绵缠缠地钻进她的耳朵里,再钻进了她的心里头,萦绕排徊不去。 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个皇上现在的心情有多好,俊脸溢满了幸福,他的那双黑眸内,盈着多少的深情和期望,他那深爱皇后的心思,也在这一刻,在文武百官的面前尽显无遗。 某个角落里,一个美得如烟如雾的女人,却绝望地看着这一对新人交拜天地,红唇被咬出了血尚不自知,倒是站在她边上的男人,掏出洁白的手绢,带着怜惜,帮她轻轻拭去唇角的血丝。 “轻烟,你还有我!” 沈轻烟无力地将身子靠在花沉玉的身上,闭上眼不忍再看,心中却恨意难平。 “礼成!” 经过三跪九拜,听到司礼最后的这一句话落,君霏羽终于松了一大口气。 这古代的跪跪拜拜的结婚仪式,还真是要人命,这膝盖头都磕痛了,再磕下去,怕不得青了才怪。 君霏羽被人送入了洞房,静静地等候着她的新郎驾临。 就这样干坐了半天,一早上没吃东西的君霏羽,肚子开始咕咕地叫了,真是要命啊!要是像小说中那样,非得等到晚上新郎到来,才能喝交杯酒吃东西的话,恐怕她早就饿晕了。 她偷偷掀开盖头瞄了一下,守在一边的宫女和老嬷嬷马上一个利眼瞪了过来,她只好讪讪地把手放了下去,“嬷嬷,给本宫倒杯水喝!” 喜娘嬷嬷一愣,自己参予过几次王爷和皇上娶媳妇,还没碰到一个妃嫔敢开口的,这个皇后可真走不一样,想归想,她还走乖乖地把水倒给她喝。 不知道等了多久,君霏羽快饿得发飙了。 心里恨恨地念着,花沉香呀花沉香,你快出现吧!拜托你,先过来和我喝了交杯酒,你再爱千啥就干啥去,别把我晾在这里啊! 我真的好饿呀酬 花沉香似是听到了她的呼唤,房门“吱呀”一声,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都退下!” 宫女和嬷嬷齐齐应道:“是!” 感觉到花沉香走到自己的面前,君霏羽的心竟然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 她看到他的脚了,同样一双绣着龙的喜鞋,身上也是大红色的龙袍喜服,只看到他的腰,就再也看不见了,悲催“…… 她好想看看穿着喜服的花沉香到底是啥样的呀! 君霏羽正在哀叹,突然感觉眼前一亮,双眸对上一张灿烂的笑脸,俊逸得要迷死人不偿命,特别是那双黑瞳,盈满的深情和喜悦,就像是醉人的美酒一样,看得君霏羽双颊绯红如桃,更走美得惊人。 “小羽……” 花沉香张手便将她抱个满怀,用力地亲了一下她的脸,将头抵着她的头,亲昵地磨蹭着,“小羽,真好!你终于成了我的妻!以后,你生生世世都只能是我的人了。” 君霏羽轻轻推开他,朝他伸出粉嫩的手,俏皮地笑着,“拿来!” “什么?” 看着花沉香在装无辜,君霏羽明眸一眯,俏脸一沉,“你再跟我装,今晚还想不想洞房?” 一听到她赤一裸一裸的威胁,花沉香再也装不成了,赶紧从袖袋里掏出那个拳头般大的天灵珠,君霏羽正要伸手抢过来,却被花沉香迅速地缩回了手,扑了个空。 “小羽,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非得要跟你大婚以后才把这个天灵珠交给你?” 君霏羽撇了撇嘴,“你不就是想用名份套住我吗?” 花沉香轻轻一叹,“测咎!我是想用名份套住你。只要我们拜了天地,记住,以后不管你去到哪里,你君霏羽都是我花沉香的人了。” 他的声音里有着丝丝伤感,“小羽,我知道我可能留不住你的脚步,但不管你去到哪里,请你记得回头看看,在苍梧国,还有一个我…在等着你!” 君霏羽的眼泪“叭”地掉了下来,她伸手捶了他一拳,嗔怪着,“你说得那么煽情干什么?以为演八点档啊?讨厌!” 结果,话才刚说完,就扑入他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沉香,只要你愿意和他们共存亡,我也决不负你! 天灵珠到手了,是真货! 可是,君霏羽却提不起离开的脚步。 花沉香对她实在是太太太好了,纵使他再忙,他也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她得到了任何女人想要得到的幸福! 每次看到他的笑容,她的心里就会很酸很酸。 一想到要离开他,眼眶就会湿,就会很想哭,很想哭! 就这样,在忐忑的幸福中,在君霏羽的迟疑中,离开的步伐拖了一天又一天。 一个月后,乔装打扮后的秦岩傲又出现了。 当君霏羽在御花园赏花的时候,看到混成了大内侍卫的秦岩傲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嘴巴张成了圆形状。 黍岩傲没有和她多说话,只是在擦身而过的时候,将一个纸条塞到了她的手里。 君霏羽挥退跟在身边的宫女,展开纸条看了起来,“令偷,货到手,请速归!” 请速归!请速归! 这三个字,就像警钟一样,不停地回响在君霏羽的脑海里,震得她心发慌,两眼发晕,跌坐在凉亭内,感觉像是一块大石压在心口,久久透不过气来 要走了?真的不能拖了?为什么她的心如此难受? 那丝丝绵绵的痛,似是尖针,一下一下地刺着她,直痛到骨髓里去。 在这个时候,她多么希望,花沉香还是个大坏蛋,这样,她不就可以潇洒的挥袖离开了吗? 他果然是个聪明至极的男人,明明知道她心软,偏偏用尽一切办法对她好,好得让她舍不得离开,好得让她只想懒懒地躲在他怀里,什么事都不用去想,不用去考虑。 在他的这一片天之下,一切自有他为她顶着! 君霏羽在花园里坐了好久好久,直到被风吹冷的身子被一个熟悉的宽厚怀抱所包围,她才回过神来。 甜甜地笑问,“你忙完了?” 花沉香手抚着她冰冷的双肩,“怎么那么凉?那些奴才都是怎么侍候的”” 后面一句,已杀气重重。 她握住他的手,笑道:“别怪她们!是我自己想静一静,才支开他们的。 花沉香看着她,轻叹一声,“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君霏羽回身望着他,轻轻回抱着他的腰,还是决定跟他坦白,“沉香,母皇来信,催我回去。” 花沉香的身子一震,声音有一丝颤意,“那你的意思呢?” 君霏羽轻叹一声,幽幽地说,“我也有我的责任,可是,我放不下你! 花沉香吸着她的发香,语气有些哽咽,“小羽,有你这句话,我就值了!等我手上的事忙完,我陪你回门,好不好?” 君霏羽迟疑了一下,最后吐出一字,“好!” 她知道,花沉香已经退了一步了,她相信,以他的聪慧,断不会无缘无故陪她回门,想必,他也想和母皇见上一面,尽力去争取他们的未来吧! 只有她心里清楚,如果她真是莲花圣女,母皇绝对不会同意让他独宠于她。 天气已到了十月中旬,位于北方的苍梧国气温下降极快,身上要穿上薄薄的小棉袄,君霏羽最喜欢的,还是在宫裙上披上一个白貂皮披肩,毛茸茸的极是暖和。 其实,这个天地还用不上,但花沉香总是怕她冷着了,冻着了,每次总是叮嘱随侍宫女小心侍候,上一回在凉亭没人侍候,只感觉到她双肩有些凉,随侍的宫女便个个被他赏了板子。 所以君霏羽也不愿意狒去他的好意,他说什么,她听什么,总是领了他的情。 时间眨眼即过,又是七天消逝。 秦岩傲又传了两次信息,无一例外,都是催她回去的。 好在,君霏羽没有煎熬太久,花沉香便给了她答案,他们后天便可以启程回凤凰国。 真的到了要回去的时候,君霏羽又突然生出一种惘然。 其实,以她的性子,她还真不想回去。 像她现在这样,简直被花沉香养成了一个懒猫,天天懒懒地窝着睡觉,哪里也不想去,最多就到御花园走走,要不就呆在房里,找来宫中尚衣宫的人,自己动手设计几件衣服,再让尚衣宫的人拿回去制作出来。 也因为如此,皇后娘娘有一双巧手,更是传遍天下。 君霏羽设计出来的衣服,在日后,竟然成了苍梧国的流行款式,这是后话。 一旦回去了,那就代表着她要承载起那一份属于她的责任来,而这个责任,对她来说又太大,大得她想都不想,只要拒绝去承受。 这一次,她也要跟母皇谈一谈,命运说不定就这样被她扭转呢,姑且一试吧! 第72章 她有了 经历过上一次萧白他们拦驾的惊险,这一次,花沉香为了安全起见,竟然带了五百精兵上路。 君霏羽取笑他太夸张了,似是生怕贼人不知道他这个皇帝要陪皇后回娘家似的。 花沉香却理所当然地说,他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凤凰国的六公主殿下就是他花沉香的娘子,谁也不得染指。若谁敢上门来,让她君霏羽身上的寒毛少掉一根的话,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毁了那个胆敢动她的人! 君霏羽当然知道,以他一国之君、又有江湖“二宫三阁四庄八大派”中排行第一的逍遥宫宫主的实力,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她家花花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人,难怪当初她还在讶异,为什么身为四大庄少庄主之一的秦少阳会和他这个皇子的关系如此之好?现在知道他的底细,倒是想得明白了。 朝廷江湖两把抓,她家花花的江山,若是他不想弃,恐怕谁也撼动不了他! 只是不知道他的底细,那个花沉玉知道不知道? 在路上的时候,无聊起来,君霏羽便将心里的这个疑问向花沉香问了出来。 花沉香低笑,“这世上知道我底细的人只有五个,你一个,还有从小看着我长大四个叔叔沐风、沐云、沐雷、沐电!沐雷和沐电你都见过了,沐风和沐云你也会有机会见到的!至于八皇弟,他也跟了我很多年,但他这人耳根子软,宫内的事很多我会交待他去办,但这些外面的事,我没让他知道。” “沉香,那你就这么信我?不怕我把你卖了啊?”君票羽勾着他的颈,笑着问他。 “你会吗?”花沉香反问,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我现在整个人都是你的,我的所有一切也都是你的,你会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吗?我的小羽儿这么聪明,又怎么会做这么笨的事呢!” 君霏羽好整以瑕地看着他,在看到他挑眉询问的时候,才轻轻道:“我家沉香的嘴巴是越来越甜了,我看看,是不是今早又涂了蜜?” 君霏羽眉开眼笑地说完,便勾下他的头,轻轻将吻奉了上去。 双唇相依,缱绻柔情在舌尖之间传递,丝丝缕缕相缠相绕,如交颈的鸳鸯,不舍得分离。 命运,在他们相遇的那一刻,就已经将他们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一路上平安无事地走了五天,终于出了苍梧国的边境,正式进入凤凰国的地界。 当君霏羽掀帘看见城楼上的那两个大字时,脑子顿了一下,“青洲!” 不正是叶枫所在的地方吗?难道他就在这周围的军营当兵? 一想到这个酷似韩子峻的男人,君霏羽微微有些失神。 一晃眼,自己来到这里二个多月了,这二个多月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让她应接不瑕,更没时间去想这个“故人“。 如今一想起他,才发现自己好像很久没有想到叶枫了,久得她都以为自己忘记了。 可是,在一见到“青洲“这两个字的时候,心就像被什么电到了一样,沉淀在心里的一些东西,就都浮了上来。 青洲,叶枫,她细细地咀嚼着这几个字,只感觉有一丝苦涩萦绕在心头。 每每想起叶枫,她就会想起韩子峻,想起韩子峻,就无可避免的想到童童,想到她可亲可爱的爸爸妈妈,又有一丝丝的伤感涌上心头。 心细的花沉香早就发现了她的异样,也没打扰她,可这会一见她眼眶红红的,一下就紧张了起来。 “小羽,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 君霏羽趴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我想家了!想我的爸爸、妈妈!” 花沉香的眉轻皱,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爸爸?妈妈?那又是谁?” 君霏羽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朝他笑了笑,解释道:“在我们家乡,爸爸就是爹的意思,妈妈就是娘的意思。这是民间的另一种叫法。” 花沉香轻“哦“一声,原来是民间的另一种叫法。 “傻瓜,这不再过几天就能看到你的母皇了吗?这么大了,还哭鼻子,羞不羞?”花沉香打趣着她。 君霏羽瞪他一眼,别过身不理他。 花沉香又把她接在怀里,“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看见你掉泪,就像字我的肉一样,小羽,别哭了,有什么事说出来会开心一些。有天大的委屈,你也可以告诉我,至少,夫君我的肩膀够宽,你可以放心地靠着。 君霏羽感动地点了点头,感觉着他怀里的温暖,在马车的一晃一晃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又是五天过去。 当君霏羽看到凤凰国皇城的那一刹,再也忍不住高兴地欢呼起来。 虽然这里不是她最渴望的家,但是,这毕竟是她穿越过来的第一站,而且,这里有疼她的母皇,所以她还是把这里看成是她的第二个家。 花沉香看到她的雀跃,唇角也泛起了丝丝笑意。 京城大门,早已有礼部尚书率领官员准备迎接,他们的鸾驾一到城门。 ,鞭炮声便声声响起,在众民敬仰的目光下,缓缓朝着宫内前进。 马车一停下,听到花沉香的贴身侍卫冷南在马车外禀报,“皇上,凤凰国皇宫已到,请皇上下驾!” 花沉香掀开丰帘,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率先下了车,又将她轻轻抱了下去。 待君霏羽站定身子,这才发现宫门口站立着数个熟悉的身影,就连母皇也亲自走到宫门口来迎接她,心中激动万分,下一刻,她便掀起裙摆,朝着君莫愁飞扑了过去。 “母皇……” “我的好羽儿,走了这么久,都担心死母皇了,不过,现在看来,母皇的担心是多余了!” 君莫愁说完,似笑非笑的目光扫在紧随而来的花沉香身上,对他微微一笑道:“朕要好好谢谢皇上厚待我家霏羽了。” 花沉香淡淡一笑,“霏羽是我的皇后,我对她好是应该的,岳母大人无需客气。” 他没有用朕,也没有称呼君莫愁为女皇陛下,而称之为岳母大人,就是想告诉君莫愁,他是君霏羽的夫君,也是她的女婿,这种亲密的关系不会因皇族关系而改变。 君莫愁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既然如此,那朕是不是也要改口喊你沉香才对了?” 花沉香朗笑一声,“如此甚好!正合沉香之意,谢谢岳母大人!” “好!那朕私下就唤你沉香!现在,还是按老祖宗定下的现矩来。“君莫愁笑着说完,“皇土,里边请!” 君霏羽在他们聊着的时候,就和站在君莫愁身后的那五个男人眉眼传情,看着他们眼里的激动,自也是回以鼓励的笑意。 花沉香一回头,看见的便是她笑得眉眼弯弯的娇憨态,心里顿时打翻了一坛醋,酸不拉几地扯了扯她,“小羽,你的夫君在这里,别的男人少看几眼。” 君霏羽无辜地轻语,“可他们也是我的夫侍呀!” 花沉香双眸一眯,“感情你一回来,这皮就变厚了呀?是不是又欠修理了?” 君霏羽狡黠一笑,“呵呵,欠修理的可不知道是谁了,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哼哼,沉香,你这强龙可休想压过我这地头蛇。” 花沉香握住她的大手力道大得几乎快要把她的手给捏断,恨恨地咬牙低声嘶吼,“咱们走着瞧!” 君霏羽却回他一个鬼脸,然后张扬地哈哈大笑。 她的好心情,也惹得众人也轻笑不已,君莫愁却嗔怪地瞪她一眼,但黑眸深处却盈满着对她的宠溺。 一回到宫内,君霏羽谁也顾不上,把花沉香丢下,直接跟着君莫愁去了凤仪宫。 在那里,她却意外地见到了一个人,正是那个神奇古怪的老祖宗,一身青衣的她,看起来比上次干净多了,正坐在桌前,悠闲自得像是在自个家里一样喝着茶。 君霏羽马上蹦了过去,“老祖宗,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是… ?” 她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君莫愁。 君莫愁走到老祖宗面前行了一个礼,淡淡地笑道:“羽儿,你该喊老祖宗祖婆婆。不过,喊老祖宗也没什么不对。” “祖婆婆?母皇,老祖宗是母皇的母皇的母皇吗?那老祖宗得多大年纪了啊?” 看到君靠羽在老祖宗面前竟然一点现矩也没有,君莫愁轻瞪她一眼,” 羽儿,不得无礼!” 老祖宗朝君莫愁微一摆手,那君莫愁便马上噤口不语。 看到君莫愁这样的人物对老祖宗都如此这般的恭敬,君霏羽也识起地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态度,低声嘀咕,“儿臣也只是时老祖宗好奇嘛!” 老祖宗拍了拍她身侧的位置,“丫头,过来坐这!” 君霏羽乖乖地坐了过去,讨好地笑着,甜甜地喊了一声,“老祖宗。” 老祖宗慈祥地抚了抚她的头,“小丫头,最近练功练得怎么样了?” 君霏羽嘿嘿一笑,抓了抓头发,“好像不怎么样。”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猛地抬起头来,一脸兴味地问道:“老祖宗,羽儿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说吧!” 君莫愁看着这一老一小在那里相谈甚欢,心里暗觉诧异,老祖宗可是出了名的冷面观音,怎么今儿个对这丫头却这么宠爱?难道这丫头还真是福缘深厚? 不过,君莫憨心里还是高兴的,自己最疼的女儿能得到老祖宗的另眼相看,证明霏羽的身上肯定有过人之处,这不正是她一直所期盼的吗? “老祖宗,那个,那个,“这关乎到和男人爱爱 的事,君霏羽还是脸皮薄了些,脸红着吱唔了半天还没说出来。 “有话就直说,吞吞吐吐,哪有大家之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我们君家的儿女,都得挺起胸腔来做人。有话就说,有酒就喝,有喜欢的男人就去给我抢过来收着!” 听到老祖宗的豪言壮语,君霏羽和君莫愁额上的那个黑线呀,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前额。 君霏羽抹了抹额前飙出的冷汗,摆出一哥视死如归的表情,一口气把话说了出来,“羽儿想问的是:自从我练功以后,每次和萧白他们爱爱以后,浑身上下就有使不完的劲。老祖宗,是不是我们的莲花宝典有什么采阳补阴的作用啊?” 老祖宗嘿嘿一笑,“丫头,是不是很享受呀?” 君霏羽又是满头黑线,这老祖宗是不是古代人啊?咋这说话方式比九零后还要雷啊?嘿嘿一笑后才答,“是呀,很享受。” 老祖宗点了点头,看向君莫愁,“莫儿,你来跟这丫头解稽……” 说完,老祖宗又开始摇弄着茶具。 君莫愁轻声应了句,“是!” 走近君霏羽身边坐下,“羽儿,你手上的红莲在和纯阳男子交合以后,一旦盛开,就需要固定和男子交合,与红莲上的阴气相结合,阴阳协调,互生互息……” 在君莫愁的长篇大论后,君霏羽得出一个结论:总的来说,这个《莲花宝典》就是融合红莲纯阴之气和男身纯阳之气的宝典,只要体内有阴阳汇合的气体,修炼《莲花宝典》就会事半功倍,等《莲花宝典》大成之日,她君霏羽就天下无敌了! 哈哈哈…, 她在心底还没有狂笑完,老祖宗的手就迅速搭上了她的脉门,又像上次一样,左拉右扯,前拍后拍一番。 一双犀利幽深的黑眸紧紧地盯着君霏羽看了半晌,唇角露出一抹让君霏羽看了感觉寒毛直竖的笑容,最后,丢下一个重镑炸弹,“丫头,你怀孕了,” 第73章 谁下的种 君霏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问,“老祖宗,你没有搞错吧?我若是怀孕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呀?” 心里头却已是惴惴不安,这才想起,天天爱爱,都忘记了上个月来大姨妈是什么时候了,这回可真是大意失荆州了! 老祖宗像看白痴一样地斜睨了她一眼,“不是每个人怀孕都有呕吐嗜睡症状的,更何况,你本身有红莲护休,身体素质更是强于一般人,没有反应也很正常。” 君霏羽看向君莫愁,走过去轻轻摇着她的手臂,“母皇,羽儿现在还没准备好要生娃,这个孩子可不可以先不要?” “不行!”两声怒喝同时响起,大声得打雷一样,吓了她一大跳。 君莫愁看着她扁着小嘴的委屈样,语气也软了下来,“羽儿,红莲圣女不但肩负着成为女皇的重任,同样肩负着将红莲血脉传承下去的责任。你现在怀孕了,那是天大的好事,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好好地养身子,什么事都不准做,不要想,只要好好地把孩子生下来就可以了。” 君霏羽掩面悲催,她才多大年纪啊?十六岁呀,这在现代还是个天真的小孩子,跑到这古代就要当妈了,啊啊啊!” 这就是纵欲的代价啊!现在尝到苦果了,望天,她欲哭无泪。 半晌,在两双利眼的紧盯下,她又挣扎着憋出一句,“母皇,羽儿还要练功,怎么能现在生孩子?” 老祖宗铁口直断,“生完孩子再练!这余下的八个半月,你就给我安安份份地养胎,若是你肚手里的小乖乖有个什么闪失,老婆子可唯你是问。” “可是厂君霏羽还想什么什么。 “好了!你休要再说。“君莫愁已经俏脸一板,女皇陛下的威仪毕露无疑,不容挑衅。 “母皇,你到底是爱孩子还是爱我啊?”君霏羽不满这个孩子还未出生,就已经抢了她的风头,夺了母皇对她的宠爱。 君莫愁白了她一眼,“爱你和爱孩子是两码事!孩子的爹是谁?朕要好好诘封奖赏他。” “什么?还要诘封奖赏?”君霏羽咬牙尖叫。 她现在都恨不得要掐死那个给她下种的男人了,还要诰封奖赏,孰可忍,孰不可忍,她咬着牙恨恨地嘣出一句来,“羽儿也不知道孩子他爹是哪个!” 君莫愁杏眼一眯,寒光一闪,“君霏羽,你别以为有了孩子朕就不敢动你,你再这样糊弄朕,朕管你有没有孩子,照样惩罚你!还不快点从实招来。 君霏羽一脸委屈,眼眶里泪水直打着转,怎么看怎么可怜,“母皇,儿臣是真的不知道,一个半月前,我和萧白他们五个、还有沉香都有爱爱过。 我哪里知道是他们当中谁播的种,是那次中的招啊?” 悲催,落泪酬 君霏羽又在心底狠狠地咒骂那个偷偷给她下种的男人。 “来人!” 守在门外的林公公马上走了进来,“奴才在!” “林易,去传六公主殿下的那五大夫侍、还有苍梧国皇上过来,说朕有要事相商。” “奴才马上去!”林公公躬身退下。 空气,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君霏羽在心中哀嚎着,完了!完了! 她的章福生活才刚刚开始,就要做牛做妈的给小屁孩当妈了,呜呜,以后这一把屎一把尿的生活,可怎么过啊? 她还想去闯荡江湖,她还想去外面逍遥快活,想到日后要多个拖油瓶,以后她想去哪,恐怕都不方便了,啊啊啊… 就在君霏羽在在心里不停地哀怨地扭着衣角碎碎念时,林公公的声音已在殿外响起,“启禀女皇陛下,萧白、陌干寒、秦岩傲、君天佑和程一刀求见。” “快传!” 以萧白为首、陌千寒、秦岩傲、君天佑和程一刀为后的五个男人鱼贯而入,一个个规矩地向女皇陛下行了礼,就把目光偷偷转到君霏羽的身上。 在对上她那充满怨气的双眸时,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何解。心里头都在嘀咕着,羽儿生气了!她为什么要生气?难道他们什么时候做了惹她生气的事? 想问她,却在看到女皇陛下一脸正经严肃的样子后,又无人敢逾现,只好强忍下心头的疑惑,想着下殿后再问个明白,有错也好赶紧弥补。 林公公又是一声通传,“苍梧国皇上觐见!” “快请!” 花沉香跨进殿来,一眼望看到那个低垂着头扭着小手的小女人,他就知道,这个小女人又在闹别扭了! 他勉强自己收回落在她身上不舍得移开的目光,朝着君莫愁微一躬身,“不知岳母大人传唤,有何事吩咐?” 君莫愁轻轻一笑,“你们都坐下!羽儿,你也坐下!” 六个男人依现矩坐下,君霏羽看花沉香一个人坐一边,显得有些孤零零的,便选择坐在了他的上首。 好在萧白他们都是明事理之人,俊脸上也不会有羞怒之色。 君霏羽这才发现,原本坐在桌前悠闲泡茶的老祖宗早已不知去向,老祖宗什么时候走的?怎么她一点都不知道? 君莫愁微微笑着,发自内心的高兴,“朕传你们过来,是想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喜讯!我们的宝贝羽儿怀孕了!” “羽儿,是真的吗?”花沉香马上兴奋地看着她问。 简直是天助他也! 他才刚刚想着要怎么样让霏羽心甘情愿的安定下来,这天上的馅饼就已经不着痕迹地砸在了他的头上,花沉香兴奋得眼都笑眯了。 萧白他们原本一脸高兴,在看到花沉香那张兴高采烈的脸后,想到这一个多月以来,霏羽大都是和花沉香在一起,孩子是他的可能性就更大一些,刚刚飞扬起来的心情,又在一瞬间落了下去。 这样一来,他们五个跟花沉香比起来,是不是胜算更小了? 除非有奇迹出现! 君霏羽瞪了花沉香一眼,“谁说一定是你的,也有可能是萧白他们几个的!” 君霏羽这轻描淡写的两句话,一下子又把跌入地狱中煎熬的萧白和陌干寒他们几个给拯救了起来。 “羽儿,是真的吗?” “太好了!原来孩子是我们的!” “哈哈哈,我们也要做爹了!” 花沉香瞪了他们一眼,心下大伤,原来他们也可能有份!他还以为,君霏羽一直只跟他在一块,想到这个孩子可能是他们的,他的心里就堵了块石头似的,郁闷得想要撞墙。 “孩子是我的!你们虽然有和小羽在一块,可只有几天时间,而我,却天天和霏羽在一块。” 这个孩子,只能是他的! 秦岩傲邪邪地笑道:“皇上,您可别忘记了,羽儿有几天是天天和我们在一起的,你才一个,我们可有五个人,你以一敌五,能比得过吗?” 秦岩傲这话,可真是气死人不偿命了! 花沉香的俊脸刹时沉了下去,黑眸怒火燃烧,冷哼着道:“你们再能干,也就只有几天,能跟我和霏羽的一个多月相处来比较吗?谁的机会更大,明眼人都清楚。” 本来就不想生孩子的君霏羽,听到他们在这里吵得不亦乐乎,母皇倒像是看戏一样,半天没有说话,气得她差点把桌子给掀了。 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现在找到了喷发处,马上全朝他们的身上撤了过去,“好了!”你们吵什么吵,我都快要烦死了!你们还吵,再吵,我就不生了!不生了!”” 几个男人被她抓狂的表情给吓着了,一时个个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再吱声。 萧白和花沉香吓得同时飞掠到她的身边,一个在前顺着她胸前的气,一个在后拍着她的背,难得默契的两个人同时温柔地哄着她,“羽儿,别生气,你现在不能生气。” 花沉香也附和着,“对对对,一生气可就不漂亮了!我们小羽可要做一个最美的娘亲哦!这屋里闷,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君莫愁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用力地轻咳两声,“你们几个都是霏羽的夫君和夫侍,朕现在就把这个任重而道远的任务交给你们,你们要保证霏羽这几个月的安全,至于孩子的爹是谁,你们现在吵也没用,等孩子生出来不就见分晓了。” 萧白和陌千寒等人齐齐站起身,“萧白(千寒、岩傲、天佑、一刀)谨遵女皇陛下懿旨。” 花沉香也不敢有违她的懿旨,起身回道:“岳母大人放心,小婿一定会好好照顾小羽的。” “好了!联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得到君莫愁的旨意,众男马上如珠似宝的簇拥着君霏羽回宫。 一回到霏羽宫,众男便一个个热心主动地侍候她。 啧啧,看看,看看,捏肩的捏肩,捶背的捶背,按腿的按腿,就连一向冷冷酷酷的陌千寒,也都难得地殷勤了一把,将温水送到了她的唇边,佳候她喝了下去。 这种美男环伺的好待遇,在她怀上孩子的时候,总算被她阜受到了! 平时虽说他们对她都不错,可也没见他们对她有这么好过,虽然挺享受这种美男环伺的感觉,可现在这种母凭子贵的感觉,真的是让她很不爽,非常非常的不爽! 他们到底喜欢的是她,还是这个肚子里的孩子? “你们都别围着我,该干嘛干嘛去!我要出去透透气!” 君霏羽有些烦躁地挥开他们的手,一个人朝着御花园走去,回头看到自己的身后跟着的那六个男人二个女人(夏菊和靖儿),忍不住怒道:“你们能不能不要跟着我?我说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几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面面相觑,难怪人家都说怀孕的人脾气大,现在看来,果然说得有道理! 花沉香叹了一声,“小羽自己还是个孩子,现在突然知道自己要做母亲了,也难怪她会生气。就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萧兄弟,你们有事就先去忙吧,有我在这里看着她就好了。” 萧白他们看着她飞奔而去的身影,心里对她除了怜惜,还是怜惜。 但一听到花沉香的话,就都忍不住抗议。 陌干寒冷冷地说,“我来看着羽儿,你们去忙!” 君天佑也笑道:“大哥,你和二哥、三哥、五弟的事情比较多,你们去忙吧!还是由三弟我来看着羽儿好了。” 程一刀大眼瞪圆,也不甘落后,“五弟我本来就是大内侍卫统领,护卫安全应该五弟我来做才是,怎了劳动几位哥哥。” 秦岩傲也想张嘴表示自己的心意,却被萧白止住了。 “好了,我们大家都别争了,我们大家都爱羽儿,都不希望她有事口沉香兄,不如这样吧,若羽儿想出外面的话,我们几个轮流陪着霏羽,每天由两个人一起相陪,万一有什么事,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萧白把决定权交给花沉香。 “好!就依萧兄弟所言!”花沉香也同意这么办,否则,这样吵下去,怕也没一个结果。 看向萧白的目光也多了一份欣赏。 这个萧白不愧为五夫之首,想事果然细心周到! 在萧白的示意下,其他四人都去忙了,原地只留下花沉香和他自己,远远地盯着君霏羽的一举一动,丝毫不敢松懈。 看着不远处那纤细单薄的身影,花沉香伸手招来夏菊,“去拿个披肩给皇后娘娘披上。” “是!奴婢马上去!” 君霏羽坐在凉亭里,十月末的冷风,吹在脸上有一股凉意,却也让她发烧般的脑子渐渐平静了下来。 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她真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虽然和他们每次爱爱之后,她都没有服药,可她明明都有运气把体内残留的种子给清理出来的呀,怎么还会那么容易就怀上了呢? 难道说,真是这个孩子跟她有缘?一定要认她做母亲不成? 想到孩子,君霏羽又走轻轻一叹。 在这个时空停留越久,牵绊她的人似乎也越来越多了,如果真有一天能回去,她还能放得下这里的一切吗? 沉思间,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朵乱的脚步声。 很快,便听到一个怯怯的声音在凉亭外响起,“皇姐,你看,六皇妹果然在这里赏鱼呢!” 君霏羽听到是那‘小可爱,君霏雾的声音,可她却没有心情理她,所以也没有回头,懒懒地拿着鱼吃的饲料,有一下没一下地往那湖里扔着。 直到肩上轻轻放上一只温暖的手,她才缓缓地抬眸看向来人。 正好对太子君霏云那双盈满关切的双眸,听着她的声音温暖地响起,” 六皇妹,怎地你一个人在这?也没个人侍候着,你看看,这肩都凉了!现在天气冷了,要是冻着了怎么办?” 说完,君霏云就将自己的披肩脱了下来,披在了君霏羽的身上。 感觉到身上传来的暖意,君霏羽的心里也暖暖的。 她仰头对着君霏云甜甜地笑道:“谢谢皇姐姐的关心!不过,你看夏菊那丫头也给皇妹送披肩来了。这披肩还是皇姐姐你披着吧!要不然,皇姐姐冷着了,就是羽儿的罪过了。” 君霏羽又看了看三公主‘柔弱美人,君霏烟和五公主‘小可爱,君霏雾,表情淡了下来,只是淡淡地打了个招呼,然后淡淡地问,“怎么今儿个几位皇姐都聚到一起了?有什么事吗?” 君霏烟柔柔地笑,“我们姐几个听说六皇妹回来了,所以约好一起去看六皇妹,谁知皇妹不在霏羽宫,得知六皇妹在这里,所以才过来看看你。” 君霏羽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羽儿谢谢几位皇姐的关心和照顾,有机会,羽儿一定会好好报答几位皇姐的。” 君霏烟和君霏雾对视一眼,心里一“咯蹬”,以为君霏羽在暗示什么,但待她们再回头,却发现君霏羽的目光早就没有落在她们身上了。 看着她和太子那有说有笑的亲密样,君霏烟和君霏雾一个咬唇,一个手捏着拳,表面上却依然笑得像春花一般灿烂。 “君霏羽,你不用太得意,上一次算你走运,下一次我看你还有没有这样的运气。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 君霏羽哪能不知道她们的心思,自从练了《莲花宝典》以后,她的心思就比以前敏锐了百倍,哪个人身上有杀气,她能感觉得一清二楚。 想要对付她?呵呵,来吧!本姑娘就在这里等着你!看看到时候哭的人会是谁! 第74章 离宫出走 半个月时间一眨眼又过了。 花沉香身为一国之君,不能在此久留,遂向君莫愁辞行。 君霏羽也不知道君莫愁是怎么跟花沉香谈的,总之,花沉香竟然答应了让她留在凤凰国待产,直到生完孩子再说。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君霏羽抱着花沉香,久久不肯放。 直至行官一催再催,花沉香才坐上马车,听着催驾声,马车缓缓向前行花沉香回头望着君霏羽渐渐变小的娇小身影,心里压抑不已,一想到要好久才能再见到她,他的双手便紧握双拳,他现在后悔把她送回来了,如果还是在苍梧国,至少,小羽是他一个人的。 如今,事情已经脱去他的控制,想到女皇陛下对他的话,他在心里又轻叹一声。 小羽,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千万不要有了他们就忘了我。 君霏羽看着他坐上马上,越行越远,心中同样有着浓浓的不舍。 这么久以来,花沉香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用心地呵护着她,让她从内心深处地依恋着他,喜欢着他。 如今分离,可以想像得到,再见之日,又不知会在何时? 他走了,她也感觉心好像缺了一块。 好想挽留他,好想让他永远留在她的身边,好想好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他的弯驾早已不见,君霏羽却像个雕塑一样,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 萧白看着这样忧伤的君霏羽,心里怜惜不已,“羽儿,走吧!回宫吧! 你要相信他,他一定会回来的!” 君霏羽扑入萧白的怀里,紧紧地抱着,神情有此脆弱,“萧白,你们不要离开我。我很难适应你们,很难才喜欢上你们,你们永远陪着我,好不好?” 她感觉自己自从有了身孕之后,就总是多愁善感,喜欢想东想西,难道说,这就是产前忧郁症? 萧白感觉到她的不安和彷徨,双手收紧,抱着她不停地安慰,“我们都不会离开你,就算赶我们走,我们也不走!除非你不要我们!” 在他的怀里靠了一会,君霏羽好像找回了一些力量,抬起头看着他,又看了看一直站在他们身边,同样在心里怜惜着她的其他四个男人,浅浅一笑:“走吧!我们回宫!” 自从君霏羽有了身孕后,每日的例行检查女皇陛下指定由温奕儒担任。 君霏羽对温奕儒没有好感,同样的,温奕儒也对她没有好感,整天在她面前板着个棺材脸,让她更是郁闷不已。 她亲自向君莫愁抗议要换个御医,却被君莫愁驳回了申诉,维持原状,并说此事不得再有异议。 既然自己去说没有用,君霏羽就请萧白他们去求母皇,可是,依然是不可以!反则萧白他们被女皇陛下训了一顿时! 最后,君霏羽连带着埋怨起萧白他们来,恨恨地说,“都怪你们,为什么你们没有一个懂医理的人?你们会这个那个的绝招,现在一个都派不上用场,顶个屁用呀!” 看到她一脸郁闷地发着脾气,连粗话都出来了,但萧白他们却依然一个个好脾气,笑着由她发泄,没有一个敢生她的气,反而一个个哄着她,就连冰块陌干寒,也变起了麾术来讨好她。 “羽儿,好看吗?” “羽儿,来笑一个!” “羽儿……”,” 每次冷静下来,君霏羽都觉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难道这真是孕妇的急躁症?为什么别的孕妇总是那么开心、一脸幸福,可她的心里却一直不安着,心像不踏不着地一样,飘飘浮浮着。 难道是因为她在潜意识地讨厌和排斥生孩子吗? 君霏羽在这样的患得患失之中,开始讨厌起这样任性的自己,又怕自己会再做出伤害他们的行为,干脆常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谁也不见,谁也不理,由得自己生闷气。 五个男人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得已之下,只得聚在一起想办法。 程一刀最是急躁,“大哥,不如我们再去求女皇陛下,撤了温奕儒吧,你们都知道,温奕儒对羽儿有心结,再这样下去,羽儿会更不开心的。” 萧白轻叹一声,“我上次去求女皇陛下的时候,女皇陛下已经明确表示过了,说他们就是因为有心结,所以才希望羽儿解开,她还说,如果这个坎羽儿跨不过去,会影响她以后的生涯,这事以后谁也休得再提起。” 一向懒懒散散玩世不恭的秦岩傲,斜挑着凤眸道:“既然他不可避,那不如我们带羽儿出去玩玩,散散心口宫外,再怎么样也比宫时自由。” 陌千寒淡淡地说,“三弟说的没错。我赞成!” 君天佑也说,“我也赞成!” 萧白最后拍板,“既然大家都同意这个意见,那我们就去请示女皇陛下,只要女皇陛下点了头,那一切就没有问题。” “那就快走吧!”程一刀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有话就说,有事就作的行动派。 待他们从女皇陛下那里寻找到了支持,得到女皇陛下的首肯时,霏羽宫的靖儿却一脸惊惶地冲到他们面前,丢下一个炸弹,“不好了!不好了!萧大官人,公主殿下不见了!” “你说什么?”五声怒吼同声响起。 靖儿泪流满面,“公主殿下不见了!” 萧白俊脸一沉,“什么时候的事?” “刚才公主殿下说要出去花园散散心,然后她说想要吃点心,奴婢去拿,夏菊陪着公主,等奴婢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夏菊倒在了亭子时,奴婢就马上过来禀报了。现在大概过了二柱香的时间。” “真是该死!”程一刀低吼一声,自责不已,“我们不该全部离开她身边的,现在还有很多人潜伏在暗中想要对羽儿不利,万一她有什么事,我们可真是死不足惜了。” 萧白努力压住自己心底的慌乱,冷静地道:“五弟,你马上去查宫门的出行记录,看看霏羽有没有出宫?三弟,你和二弟随一刀去,如果羽儿出了宫,你们先到宫外找找看,再让兄弟们一起找,羽儿她会去的地方并不多,现在时间还短,她应该走不远。” 回头又对陌干寒说,“二弟,你先在宫里找一找,我去禀报女皇陛下一声。好了,大家不用把事情想得太坏,也许羽儿只是在宫里太闷,所以才想出去走走。现在大家赶紧分头行事,我们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羽儿给找回来,否则,大家都难逃其咎。” 五个男人压住心底的慌乱,各处分头行事。 心里不停地祈祷着,希望羽儿千万不要出事。 君霏羽确实是如萧白所说,在宫里呆得太闷,每一天都被他们包围得喘不过气来,有时候,太过于保护的照顾,也会造成一种压力。 君霏羽的多次抗议无效,她只有自己想办法,离宫出走抗议,就是她的办法之一。 他们总是会担心她碰到危险,可却没有想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道理,是生是死命里早已注定,再紧张又有何用? 她支开睛儿,又打晕夏菊后,就脱了夏菊身上的衣服穿在身上,又拿了腰牌,再用早已准备好的颜料,将自己的那张绝色脸蛋抹黑,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一出宫门,望着那蔚蓝的天空,晒着这冬日暖阳,吹着凉凉的清风,君霏羽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一下豁然开朗,心情也跟着飞扬了起来,愉悦的哼着小曲往热闹的京城大衔走去。 走走停停,没有目标,直到走累了,走得口干舌燥,她才想着要休息一下。 本来她很怀念京城第一楼的饭菜,但一想到那里很快就会被他们找到,君霏羽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随意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不错茶楼走了进去。 守在门口迎客的小二马上笑问,“姑娘,请问几位?” 君霏羽瞄了一眼大堂内,还不错!挺雅致的环境,青竹古画,雕花屏风,红木桌凳,这间茶楼到处透着一种古色古香的韵味。 她朝小二比了一个手指,那小二哥马上机灵地道:“姑娘一位,这里请!” 领着她走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后,他又笑问,“姑娘,请问要喝什么茶? 我们这里有龙井、碧螺春、冻顶乌龙,更好一点的有雪山特出的高山茶,还有大红丸……” 听着小二如数家珍地介绍着,君霏羽淡淡地笑道:“给我来一壶龙井,备好热水和茶具,我自己来泡,再给我来上几个你们这里拿手的点心就行了口记得,水要玉泉水。” 小二一愣,马上又笑道:“姑娘果然是行家,连玉泉水都知道。请姑娘稍等,茶水随后送到!” 这个茶楼的服务还真是不错!这小二哥一张笑脸就让人感觉舒服得很,上茶的速度也非常地快,君霏羽只是看了一遍四周,这茶具和茶水和点心就都送上来了。 让热心的小二退下去后,君霏羽便自己开始慢慢地洗茶、泡茶,那优雅的动作,行云流水般的流畅,渐渐地,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紧紧地附在她的身上。 茶香四溢,君霏羽的心境竟然奇异的平和,难怪人家说,茶道和花道都能修心养性,果然如此。 自己有多久没有过这样的心境了,一个人的自由,一个人的自得其乐,一个人就这样泡着茶,满足地轻啜着香浓扑鼻,口舌生香的茶。 轻喝一口之后,闭上眼睛细细地品着,别有一番滋味上心头。 唇角露出一丝惬意的微笑,待她再睁开眼时,才发现面前站着一个翩然若仙的男人,看他年约二十出头,一身银白色的衣服,衬得他更是面如冠玉,,一头黑色长丝用白玉冠将前半部分轻挽束在头顶,修长的剑眉,星眸闪着星辰一般亮眼的光芒,鼻如悬胆,朱唇轻勾,好一个出彩的人物! 君霏羽在心中赞叹着。 来人见她睁开眸子,彬彬有辛讲日问,“在下司长青,看姑娘手法,定是茶道中人,不知可否有幸和姑娘同桌,共饮一壶?”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面人!这个男人来得又正是时候,君霏羽此时的心情正好,更何况,他又是一个看起来让人赏心悦目的男人,君霏羽便笑道,“司公子,请坐!” 司长青拱手,“谢谢!” 看着司长青那落落大方的气度,还有身上透出的不凡气质,君霏羽自是知道这个男人不同凡响,说不定又是哪家的官家公子或武林中的世家子弟。 “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司公子叫我小羽就可以了!” “好,那在下就冒昧称姑娘为小羽了。来而不往非礼也,那小羽就叫我长青如何?”司长青脸上的笑容爽朗怡人。 君霏羽也笑道:“好!看来长青和我一样,也是个不喜欢构礼的人。” 司长青轻声笑道:“正是。交朋友计较那么多繁文琐节作甚,要笑便笑,要哭便哭,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这才是朋友。” 君霏羽看着他随意中透出来的张狂,淡淡笑道:“长青可也是喜欢茶道”” “没错!方才见小羽的手法,一眼便知是此道中人,按捺不住心下的好奇,所以便冒昧的过来了口没有想到,小羽竟然是个如此热心的朋友,真是长青的幸运!” 第75章 不再仁慈 霏烟宫内。 看起来柔弱得像是风一吹就会倒一样的君霏烟懒懒地靠在软榻上,她的旁边正坐着那个小可爱君霏雾,两个人脸上的神情都不太好。 君霏雾那张圆润可爱的脸蛋有些无措,有些不安,“三皇姐,现在我们怎么办?花沉玉原本答应嫁我为妃,现在他却娶了别的女人。就连暗影阁当初都敢骗我们说什么君霏羽已经被他们杀死了,现在她不但回来了,还一举成为花沉香的皇后,还有萧白他们为她撑腰。皇妹前日听母皇话里的意思,似是这大统之位非她莫属了。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我们之前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就这样白废了?” 君霏烟那张如烟如雨美得有如梦幻女神一般的俏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手指轻撩着垂在耳边的长发,妩媚地瞟了君霏雾一眼,这才轻启红唇,“你别担心,我已经找到了对付她的办法口暗影阁不接手,不是还是其它的杀手组织吗?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钱你还担心没有人手吗?再说,若是她的身上有点什么宝物的风声泄露出去,怕到时候不用我们动手,自会有很多人迫不及待的找她麻烦。到时,我们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君霏雾一脸崇拜地看着她,“三皇姐果然是智谋过人,这大统之位肯定非三姐莫属。” 君霏烟轻轻一笑,显然君霏雾的话在她听来很是受用,但表面上还是虚伪了一把,“五皇妹,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一让别有用心的人听见了,传到了母皇的耳里,到时再闹出些什么误会和麻烦事来,那可就不好了。” “三皇姐说的是!若没别的事,五妹这就先回宫了。三皇姐要是有事,派人到五妹那唤上一声,五妹必定随叫随到。” 君霏烟笑着坐了起身,轻移莲步走入内室,拿出一只白玉手镯塞到君霏雾的手里,“五皇妹一直支持三皇姐,三皇姐没什么好谢的,这只白玉手镯是母皇赐给皇姐的,今天就送给五皇妹了。” 君霏霎赶紧推了回去,“三皇姐,这是母皇送给你的,怎么可以送给皇妹呢?” 她虽在推辞,可那双眼睛却紧紧盯着那白玉手镯不放,她这人没别的嗜好,就是爱玉如命,就连花沉玉,也是因为名字中有个“玉六字,所以特别讨她喜欢。 君霏烟是个人精,当然知道怎么投其所好,就算再怎么喜欢这件物品,只要这个物品能给她带来一些用处,她是在所不惜的。 “好了,你就别再推辞了,我们姐妹俩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君霏烟说完,就把白玉手镯硬塞到君霏雾的怀里。 送走了君霏雾,君霏烟轻哼一声,“真是个废物,连个花沉玉都搞不定,要不是对那惊天羽还有点用,我早就收拾你了,还会留你到现在。” 君霏烟刚刚坐下,便听到贴身侍女绿荷走了进来,在她耳边细细回禀,“目标已经单独出门,已经跟着她了,那边的人问要不要动手?” “当然要!而且,一定要给我杀了她!”君霏烟的俏脸上再无柔弱,只有一脸狰狞的杀气。 突然,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萧白他们是不是在找她?” 绿荷点头,“正是!现在派出很多人手,声言一定要找到她为止口公主,我们一定要不萧白他们找到她之前下手才行。” 君霏烟点了点头,“没错!最近他们的防范太严,这一次是个好机会,你去告诉他们,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本公主这次一定要他们成功!” “奴婢这就去通知他们。”绿荷快速走了出去。 ,飘香茶楼, 君霏羽看自己已经出来快二个时辰,虽然和司长青相谈甚欢,但怕萧白他们担心,还是准备告辞回宫。 “长青,我出来已久,该回去了,今天很高兴认识你,我们后会有期。 司长青眼里闪过一丝不舍,语气中有着难掩的惋惜,“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小羽,我们还能再见吗?” 经过一番交谈,司长青谈吐不俗,言语之间处处可见他不拘小节的气度,对他,君霏羽还是很有好感,再说,经过易容的她并没有绝色姿容,只是一个顶着黑脸蛋的女人而已,他却并没有因为外貌而对她有所改变,感觉这个朋友还是值得交。 君霏羽淡淡一笑,“我家母亲管得比较严,今天也是我偷走出来的,也许,下次出来我们也还能碰到。长青,若是有缘,自会相见;若真无缘,今日能认识长青,小羽已是无憾了。” 司长青呵呵一笑,“惭愧,惭愧!没想到,我司长青也会有构泥的时候,倒是让小羽见笑了!小羽说得对,纵然他日无缘再见,今日能与小羽相识,已是长青的一大幸事。” “长青,后会有期!” “小羽,期待我们能再次相见!” 君霏羽朝司长青拱手,最后看了一眼这个长得俊逸,人却随意豁达的男人,在他灼热的视线下,转向出了茶楼的大门。 她看了看万里无云的靖天,唇角扬起一抹微笑,举步便朝宫内的方向而去。 在她的身后,马上跟上一条尾巴,一路尾随。 君霏羽却似是没有发觉,仍然走着轻快的脚步,徐徐地顺着大路按着自己想去的方向走,途经一条行人稀少的衔时,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牛鬼蛇神应该出来了吧? 某个楼角,一个蒙面人正手持弯弓,箭头闪着蓝莹莹的光芒,显然是粹了剧毒,一射在人身上,怕是倾刻要去见阎王。 他已经耐心地在这里蹲了一个时辰,大白天行刺的危险性要高于黑夜,但他们没得选择,错过了这次机会,很难再找到下一个机会了,所以上面给的话就是,务必要使出一切手段,也要成功! 主上已经在各条衙都埋伏了弓箭手,以及杀手,只等着他们的目标出现,准备一击必杀。 当那个苗各的身着宫女服的纤细身影映入他的眼帘时,蒙面人的双眸出现一种杀手特有的嗜杀兴奋。 各处杀手蓄势待发,气氛如拉紧的弦,一待即发。 君霏羽一走入这条街,便感觉四周到处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杀气。 她的脚步却没有一刻停顿,还是那么悠闲自在,似是从来没有发现,身边潜伏着有多少危险和劫难。 当她走到街正中的时候,突然,四周“嗖嗖”的破空之声响起,四面八方竟然同时布下一张杀网,各种暗器直直地朝她身上的各在死穴上招呼了过来。 头上,还有一张网破空而下。 眼见暗器离君霏羽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时,杀手们的眼里闪着兴奋,从来没有人能在这么近的距离内避开他们几个高手的同时出击,鱼儿马上就要落网了。 可是,在兴奋之余,长期以来的杀手习惯又让他们心里头浮起一丝不安,如果杀她是这么容易的话,主上又何必出动这么多高手来杀她? 就在众杀手提着一颗心,以为君霏羽一定会丧命黄泉的时候,君霏羽的周身突然亮起一道淡淡的红霞,所有射向她的箭和暗器,就像是射在了铜墙铁壁上,纷纷落在地下。 罩在她头上的那张用天蚕丝织成的刀枪亦害不断的大网,在这一刻,竟然无法再寸落半分,就这样诡异的悬挂在她的头上。 四周的杀气眼睛在瞬间瞪大,这时,他们的眼睛里闪的不是兴奋,而是恐惧。 对未知的人和事产生的一种本能的恐惧。 杀手们还没有恐惧中逃脱出来,已经看见自己射出的箭或暗器已经齐齐地飞了回来,他们想闪避,却发现自己的动作怎么也快不过飞回的暗器。 杀手们听到了暗器刺入喉间的声音,“扑”地一声轻响,下一刻,脑子便陷入了黑暗中。 杀手,终于还是逃不出被人所杀的宿命。 听到四周那些人倒下的声音,君霏羽的唇角咧得更开。 她真没有想到,这《莲花宝典》上的武功还真是厉害之极,她不过才练了几个月而已,这也是她第一次尽全力使出莲花心法,没有想到,竟然会如此厉害!她竟然可以轻而易举地反杀了这些杀手。 刚才的出招反杀,凭的全是她自己的本能发挥出来的最佳状态。 那是一种境界。 在那一刻,她感觉到了一种万物全掌控在她手中的境界。 当她感觉到四周传来的杀气时,莲花心法就已经运转了起来。 当她全神贯注的时候,四周的每一点声响都落入了她的耳里,手腕轻扬,将那些疾射而来的暗器和弓箭操在手中,浑身的气劲集中在双手,手腕轻翻之际,又再按照射出来的方向射了回去,那些杀手竟全都倒了下去。 空气中,有一股血腥味弥漫在其中,随风吹入她的鼻中,让她的胃部一阵翻涌,胃酸上升入喉间,她控制不住地张口便吐。 在她吐得头晕眼花的时候,全身的防备已经松懈下来,一股凌厉的剑气,带着一股浓烈的杀气,以闪电般的速度直接刺向她的身上。 君霏羽同样发现了这股杀气,可吐得连黄胆水都似要出来的她,一时间真气凝不起来,再想要躲闪时,整个人已被创气锁住。 这是一个高手,绝对的高手! 望着那朝着她的心室刺来的寒光闪闪,她绝望得瞪大眼睛,看着那个一身白衣,手持长剑戴着鬼面具的男人,难道今天真的要命丧他的手里? 在濒临死亡的这一刻,强大的求生意志让她的脑子愈发清晰。 她想起了花沉香和她的五大夫侍,他们都是那么爱她,都是那么地期待着这个孩子的降临,她不能死!孩子也不能有事! 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的! 她努力想要聚起真气,想要移动着自己的身子,也许真的是她的毅力,她的身子真的能够移动了! 只要不是致命的伤,她就一定可以活下去,如果她真的是莲花圣女,老天爷一定不会那么轻易收走她的命的。 秦岩傲和陌千寒收到消息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眼见着剑尖就要刺入她的身体,两个男人被吓得心胆俱裂,撕心裂肺地齐声大吼,“羽儿陌干寒眸中寒光一闪,想也不再想,他手中的玉萧直接被他当成了暗器击了出去。 但他知道,这样还是来不及救她! 那个人的刮,实在是太快了!天下只有一个人能使出这么快的创法,是他吗? 黍岩傲的身形以极速扑了过去,哪怕他死,他也不能让霏羽受一点伤,让他来替她死吧!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有一个人,比他们两个更快地冲到了君霏羽的身边,在剑尖刺到她身上的那一刻,他的身子顶在了她的面前。 长剑,从他的后背,直接穿透到了他的胸前。 君霏羽看着那寒光闪闪的刻尖,一滴一滴鲜红的血液从那刮尖上滴落在了地下,迅速形成一个血因。 她伸手接住他的身子,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看着这个刚刚还在茶楼和自己谈笑风生的男人,此刻竟然会用自己的生命来挥卫自己的安全,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哭得泪流满面,“长青,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傻?” 司长青那张如玉一般的俊脸上露出一丝宽慰地笑,他吃力地抬起手,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我酬也不知蕊 为酬 为什么,只要你酬你没事酬札,就好!” 说完,他头一歪便昏了过去,唇角,却还挂着令她心疼的笑容。 君霏羽看向场中,那个一身白衣的鬼面男已经和陌干寒、秦岩傲斗在了一起,双方都是高手,招数快得让人目不暇接。 陌干寒和秦岩傲二对一,显然占了上风。 君霏羽弯腰抱起了司长青,对着秦岩傲和陌千寒,第一次下了死命令,“岩傲,千寒,给我杀了他!” 第76章 捍卫我的男人 君霏羽冷冷地对黍岩傲和陌千寒说完,便出手迅速地封住了司长青伤。 四周的穴位,阻止血液的外流,运起轻功迅速朝宫内飞奔而去。 有个隐在暗中的身影,看着场中已然拼命的黍岩傲和陌千寒,谓然一叹,悄然跟了上去。 君霏羽一奔到宫门口,便看见了程一刀高大的身影,宫门口的侍卫看到她抱着一个血人冲了过来,刚全部提神戒备,便看见了君霏羽冲着程一刀大喊,“一刀,是我!快!快去传御医。” 听到君霏羽那熟悉的声音,程一刀才知道,眼前这个装扮成宫女的黑脸女人就是君霏羽。 顾不得再想为什么她会是这个样子,当下不敢再怠慢,马上将她迎了进去,并派人去传温奕儒过来,又接过她手中的司长青,与她一起奔回了霏羽宫。 君霏羽让程一刀将司长青放在床上,看着他胸前的那个伤口,急得团团转,“一刀,温御医怎么还没来?你快去催催!” 程一刀心疼地看着她,她的脸色苍白,浑身微微颤抖,像是下一刻便要晕倒似的,赶紧将她揽入怀中,温柔地轻声哄着她,“小羽,他不会有事的,你别这么着急!来,你先坐下来歇息一会,这里有我看着。” “公主,来,喝杯水!” 睛儿适时地送上一杯热水,刚才,她和夏菊都被一身是血的君霏羽给吓住了,以为是她受了伤,好在不是公主受伤,否则她们都逃不过责难。 君霏羽感觉到一阵小跑后,小腹也有些胀痛,不敢再逞强,乖乖地坐了下去,喝了半杯温水以后,便让自己的身子半靠着躺下。 “靖儿,你快催催去!那温奕儒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请他半天了竟然还不来,要是长青有个三长两短,回头我非得收拾他不可。” 看着君霏羽虽然躺着,可那俏脸上却盈满了骇人的煞气,夏菊和睛儿相觑一眼,不敢再怠慢,靖儿赶紧冲了出去,夏菊则垂下头不敢再说话,这样威严的公主,她可从来没有见过。 “来了,来了,温御医来了!” 听到晴儿报喜般地大叫声,一会便看见温奕儒那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君霏羽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些许。 她一把抓住温奕儒的手臂,恳求着,“温御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请你一定要救活他!” “微臣一定尽力!”温奕儒说完,低头望了她抓住他的手一眼。 君霏羽马上像触电一般地放开他的手,“对不起!” 温奕儒心头一颤,这样为了他人变得低眉顺目的她,是他所不熟悉的,这样的她,好得让他感觉到非常的不习惯。 他宁愿她对他恶声恶气,也不愿意看到她对他这么有礼和疏离。 按捺住心底的波动,他走近床边,看到那个脸色苍白的像鬼一样的男人“心里又是一动,来的时候,他已经听人说了,这个男人是因为救她才受了重伤的,是什么让他不顾一切也要舍命救她的?难道她真的有那么好,值得他们一个又一个对她死心塌地的倾心相待? 看着司长青胸前那个血窟窿,虽然已经点了穴道止住了血,但因为伤及右心室,又出血过多,整个治伤的过程非常艰难。 程一刀看他在这里暂时也帮不上忙,和君霏羽打了声招呼,“羽儿,我去通知大哥和四哥。” 君霏羽这才想起黍岩傲和陌千寒,马上让程一刀派人去协助他们。 看着程一刀出去,君霏羽回到床边站着,紧张地盯着温奕儒仔细地处理着伤口,她一直压抑着自己那翻江倒海般闹腾的胃,实在支撑不住,才在边上坐了下来。 温奕儒最后包扎好伤口,放下手却是浓眉轻至,一脸为难。 看到他的神情不太好,君霏羽的心又吊了起来,“温御医,有什么问题吗?” 温奕儒抬起脸,一本正经,就事论事地说,“他这伤已经伤到了心脉,又失血过多,只要度过这个危险期能醒过来,就不会再有生命危险,只是!” 温奕儒顿了一下,才又道:“恐怕就算治好了,以后他的身体会比一般人弱。” 君霏羽鼻子又是一酸,语气淡淡地却透着一股坚定,“如果真是这样,我会照顾他一辈子!” 这是多重的承诺啊! 温奕儒心里一震,没有再说什么,检查了一遍后,又开好药方,仔细交待着靖儿怎么煎药,处理完这一切,他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回头看到君霏羽的脸色实在不好,温奕儒心里一动,“公主殿下,您的气色也不太好,坐下来,容微臣帮公主把把脉。” 君霏羽也感觉到下腹有股坠胀感,恐怕是刚才的跑动影响到了肚子里的孩子,听到他的话,也没有再说什么,只说了句,“劳烦你了!” 温奕儒心里一窒,今天自己的情绪怎么如此反常?总会被她一言一行牵动自己的思绪,不!不能这样,她是害死奕菲的凶手,他不能放任自己的感情。 他恨她!这个事实永远不会变!总有一天,他要为死去的奕菲讨回一个公道的! 把脉半晌,温奕儒对她说道:“公主,请恕微臣直言,公主腹中的胎儿隐有滑胎之像,从今开始,最好不要再动武,一直静养到生产方为上策。” 君霏羽点了点头,“温御医,我明白了,谢谢你!拜托你一件事,这事不要对任何人讲,可以吗?” 在看到温奕儒脸上不解的神情时,她又补了一句,“我不想让他们为我担心!” 温奕儒点了点头,“好!微臣答应你!若有什么问题,到时微臣直接禀报公主便是。” “谢谢!辛苦你了,你也累了一天,先回去休息吧!靖儿,帮我送送温御医。” 睛儿马上领命,“温御医,这边请!” 看着温奕儒走了出去,君嚅羽走到床边,呆呆地看着司长青那张惨白的俊脸,想到刚刚还灿烂飞扬的生命,如今却命悬一线地躺在这里,心里不禁后悔不已。 要是自己不出去,就不会惹出这么多麻烦,也不会连累了司长青,那些人再有胆子,也不敢进入宫中行刺,就算他们敢进宫,有萧白他们还有整个御林军守着她,也不会出事。 可她偏偏要离宫出走,现在,她的任性要以别人的生命来买单,万一司长青真的有什么事,她会慵疚一辈子。 那些伤害她的人,她一向是不在意的,甚至有时候还悲伤绝望的想着,就这样死了,也许她又回去现代过她幸福的生活了。 很多人是因为不幸福才穿越,可她呢?明明很幸福,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那列夺掉她的幸福,而把她扔到这个鬼地方来? 她一直消极地生活着,一直想着离开。 可是现在,她还能走吗?有多少的男人因为她而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花沉香、萧白、陌干寒他们几个,现在还有司长青,一个一个男人为她付出了一切。 就算她能够回去,她还能舍得这里的一切,还能无牵无桂地回去吗? 不可能了! 一切,都会在今天重新开始。 她不会再消极地面对他人的打击,谁若欺负了她,她必会让他们付出千百倍的代价来偿还! 是你们逼我的! 原本我并无意于皇位,但从今天开始,我会不惜用一切手段来捍卫我的尊严,还有…挥卫我的男人! 刚刚送走了温奕儒,萧白和君天佑便一脸着急地走了进来。 萧白冲上去,就紧紧地抱着她,“羽儿,你担心死我们了,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霏羽轻靠在他的身上,“萧白,恐怕我想过自由的日子也不行了!我不为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现在我已经拖累了司长青,我不能再软弱下去,我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再因为我而伤害了你们。所以,我决定反击,我要让他们都知道,我君霏羽以前不好惹,现在同样不好惹,以后更是不好惹!我君霏羽…,人不是她们能惹得起的!” 萧白拍着她有些激动的身子,温柔地表示支持,“好!不管你要做什么,我们几个都会支持你的!” 低头看她还是穿着那一身是血的衣衫,忍不住回头元训斥靖儿和夏菊,” 靖儿,还不快去张罗热水给公主沐浴。” 看着靖儿连声应“是”,眼睛却又担心地看着君霏羽最后才离开的身影,萧白眸子一眯,靖儿这丫头,平日里一向机灵得很,今天她的反应怎么会如此迟钝了?她临走时的那一眼,明明是担心羽儿的,难道是羽儿还有什么事瞒着他们吗? 心细的君天佑看到君霏羽眉宇间全是困倦,心底又是怜惜不已,“大岢,羽儿也累了,让羽儿先休息一会吧!” 对他们五个来说,不管她怀的是谁的孩子,只要是他们五个人的,他们都会视如已出。 虽然从他们进宫的那一天起,他们便知道自己的命运,但以前的君霏羽,却从未让他们产生过一丝感情,当她在天羽楼一战名扬,他们才发现,对于他们的这个妻主,他们的了解似乎太少了。 也是的那一天,他们开始认真地去了解她,才发现自己的妻主竟然是一块美玉,随着他们的挖掘,才发现原来她的底下竟隐藏着五彩缤纷的色彩,让他们再也放不开她。 从认定她的那一刻起,他们五个之间就有了一种一心一意、共同进退的默契。 “公主,热水准备好了!”晴儿入内回禀。 萧白淡淡地道:“靖儿,把水抬入侧室,这里有我们在,你去看看司公子的药煎好了没有?夏菊,你在这里守着司公子,有什么事就到外面喊我一声,知道吗?” “奴婢遵命!” 萧白又对君天佑说,“四弟,你去看看二弟和三弟回来没有?” 君天保说了声“是”又叮嘱君霏羽要注意身体,这才走了出去。 萧白打横抱起君霏羽,一脸虔诚地帮她脱掉衣服,她的小腹上已微微隆起,但还是毫不影响她的美,依然能够轻易地色起他的色欲,只能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想入非非。 将她轻轻放入浴桶里,君霏羽一直享受着他细心周到的侍候,现在是非常时期,否则,她真想拉着他一起鸳鸯戏水。 能天天有这样的美男陪在自己身边,细心体贴的侍候着,还真是她的福份。 君霏羽闭着眼睛,一边享受着萧白的服侍,一边问着,“萧白,千寒和岩傲会没事吧?那个杀我的人是个绝顶高手!他的剑太快了!” 萧白的手一顿,又继续若无其事地帮她搓着背,“你要相信他们,不会有事的!你别看二弟不说话,三弟总是嘻皮笑脸的,其实他们的身手都很不错。” 君霏羽轻叹一声,“我知道,我就是担心他们,那些人的手段太毒辣的,他们没回来,我这心就放不下来。” 萧白轻笑,“有你这样想,他们就算有点什么,恐怕也会无憾了。” 君霏羽扭转头,认真地瞅着萧白,“萧白,你是他们的大哥,我可告诉你,不许你们这么想,就是因为我,你们才更要好好的活下去,要是你们有点什么,若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那谁来保护我们?以后可不许再让我听见你们这么说!” “好,以后不说!”萧白轻柔地应着。 君霏羽这才甜甜地笑了起来。 刚刚沐浴完,穿好衣服,就听到靖儿在外面禀报,“公主,陌官人和秦官人在外求见。” “快让他们进来!” 当看到秦岩傲和陌干寒身上都染了血时,君霏羽马上跳到他们的面前,“你们伤哪了?严不严重?睛儿,快去传御医。” 陌干寒一把抓住她的手,“我们没事,只是一些皮外伤,你别担心!” 他那特有的冰冷的声音却奇异地安抚了君霏羽的心,又看了看秦岩傲,“真的没事?” 在看到秦岩傲也点头表示没事时,她才算是放下了心。 “那个杀手呢?” 秦岩傲和陌干寒对视一眼,俊脸上闪过一丝歉疚,“被他跑了!” 君霏羽明眸一眯,冷哼道:“是被他跑了?还是被你们放了?” 第77章 激情澎湃 陌千寒和秦岩傲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惊疑,难道羽儿她知道了什么? 还没等他们作出反应,君霏羽已经淡淡地说,“你们不用多想了,我已经认出了他是谁,你们最好给我说实话,否则,被我查到你们和他有任何一点关联的话,我绝对不会留情!我君霏羽的身边不留叛徒!” 听到君霏羽的话说重了,陌千寒和奏岩傲急了! “羽儿,你听我解释。”秦岩傲侧头看了看靖儿,朝她挥了挥手。 看到靖儿退了下去以后,他这才对君霏羽说,“羽儿,你既然知道他是谁,你就更应该清楚他身后隐藏的势力。如果我们没有备好万全之策,万一被他反咬一口,到时我们可就被动了!现在我们虽然没有杀他,但他的手筋被我们挑断,也是废人一个,这一辈子,他都不可能再用剑了!” 陌干寒点了点头,“三弟说的,也正是我当时所考虑的。羽儿,惊家是京城第一大家族。惊家不但多人在朝为官,就连朝中也有他们盘根错节的关系,而惊天羽更是利用京城第一楼拉拢了不少的江湖高手。所以,我们不动则已,一动必要一举击杀,永绝后患!” 君霏羽听到他们的解释,也冷静了下来,“那你们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做?惊天羽有这个胆子来刺杀我,想必他的身后肯定站着某位绝色佳人,这个人又会是谁?他为什么要帮助她们?” 众人沉吟不语,这个答案一旦出来,恐怕牵连的人会更多! 萧白摸着下巴想了一会,“目前,宫中与惊天羽相交最深的看似是五公主,但据我了解,五公主怕是还没有这种能力来策划如此大的阴谋计划。按以往的调查来看,三公主似乎与惊天羽的交情也不错。太子殿下,倒是不曾查到她与惊天羽有过交集,一时之间,还很难断定哪一个会是幕后主谋。” 君霏羽看向秦岩傲,“岩傲,你们放了他以后,有没有派人跟着他?” “有!” “那就好!我们先将隐在他身后的人给引出来口从今天开始,将惊家列入重点打击对像,拨罗所有惊家官员不法的证据,我要让惊家从此在京城消失!” 君霏羽杀气腾腾地说完,又对奏岩傲说:“岩傲,你的,醉花楼,这回可要好好利用起来,你帮我散布一个消息出去,绝色倾城的六公主要在民间选夫,条件一:要长得好看!条件二:武功要高!条件三: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至少要懂两样以上。” 黍岩傲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似的,大声尖叫道:“什么?羽儿,你有了我们还不够么?还要选夫?” 陌干寒冷着脸不说话,但眼角明显在那里抽搐不已,双拳紧握,表明他正在努力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怒气。 萧白却淡淡地笑道:“你们紧张什么,羽儿只是在为自己找帮手。” 其实他的心里同样有着莫名的恐惧和紧张,但他是老大,不能像他们一样失了分寸,如果他日羽儿真的成了凤凰国的女皇,那么就算有这么一天,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们除了接受,还能怎么样? 最重要的,还是看羽儿对他们是一个怎样的心态。 黍岩傲和陌干寒听到萧白的话,总算收敛回了有些失控的表情,看着淡笑而立的君霏羽,突然觉得她的身上透出一股让他们也不敢放肆的威严来。 这种不怒自威的仪态,和女皇陛下的气质如出一撤。 萧白、陌千寒、秦岩傲不约而同地在想,到底还是女皇陛下有远见、有眼光,知道君霏羽其实是一块璞玉,只要稍经雕琢,便会发出让人惊叹不已的光芒。 君霏羽明明看到了他们眼中的惊疑和失落,却偏偏不做任何解释。 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以后的路会怎么走,一旦向他们许下承诺,万一他日又因为迫不得已的理由违背了对他们的承诺,让他们伤了心,这样的结果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倒不如就像现在一样,什么都不说,如果真的对他们有心,不如为他们多做一点事,也比嘴上说说来得好。 当然,这也是她的自私,她不想把自己逼进死角,她更想给自己留一务后路。 她自嘲地笑了笑,也许,在这些日子里,她已经渐渐变得圆滑了,以后,在这种勾心斗角的环境下,自己会变成什么样,连她自己都不敢想像。 君霏羽压下自己心中的难受,朝他们淡淡一笑,“你们先去忙吧!我去见见母皇,有些事,我也是时候跟母皇交交底了。” 看着三个男人怏怏不乐地走了出去,君霏羽轻叹一声,也出门朝着凤仪宫而去。 ,凤仪宫, 君霏羽才刚走到宫门口,就见林公公笑着迎了上来,“公主殿下,女皇陛下等你多时了!” 君霏羽挑眉浅笑,“母皇可真是未卜先知,竟知道本公主要来?” 林公公笑,“女皇陛下的本事可大着呢!能人所不能!公主殿下,快请进吧,别让陛下久候了!” “多谢林公公!” 君霏羽不着痕迹地塞了一锭银子给他,彼此会心一笑,她便大步跨入凤仪宫内。 君莫愁着一身明黄的凤袍,端坐在大殿的案台前,正在认真处理奏折,听到声音,抬眸轻瞟了她一眼,又继续处理手中的事。 让君霏羽讶异的是,太子殿下君霏云竟也随侍在一侧。 按理,现在已快近掌灯时分,这个时候太子殿下应该不会在这里的啊! 她压下心头的疑惑,走到案台前,微屈着身向君莫憨行礼,“儿臣叩见母皇!见过太子殿下!” 君霏云看见君霏羽走了进来,抬眸朝她点点头,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又垂眸继续帮女皇陛下磨墨。 君莫愁批下最后一个字后,吹了吹上面的墨迹,然后递交给君霏云,淡淡的语气充满着不容拒绝的威严,“云儿,你把这奏折送去给太傅。” “儿臣遵命!” 在经过君霏羽的身边时,君霏云又朝她轻轻一笑,用眼神示意她要加油,这才轻移莲步走了出去。 待君霏云行远,君莫愁这才淡淡地笑问,“羽儿,今天的事母皇听说了,现在你可是开窍了?” 对于君霏羽接任皇位的不安和无奈,君莫愁心里清楚明白,因为自己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所以她才没有逼君霏羽一定要接位。当然,更因为她的心里清楚明白,只要她稍微透露一点口风,总会有人向君霏羽出手的,等逼到了那个份上,她相信,她的羽儿,一定会凤凰浴火,展翅高飞的! 就像她当年一样,不为别的,只为了自己挚爱的亲人和爱人,也要鼓起勇气承担起这份责任来! 所以,她一直在等着君霏羽来找她。 所幸,她的羽儿没有让她失望! 君霏羽点了点头,一脸坚定地说,“母皇,儿臣想明白了,如果这是儿臣的使命,儿臣愿意担起这个责任来。不过,儿臣有个请求,想请母皇恩准,” “你说,只要合理,母皇都会准奏!” 君莫愁现在是只怕她不提要求,只要君霏羽提了要求,就证明她是真的开始在努力了。 “母皇,儿臣想请母皇下旨,准儿臣在民间选夫!再请母皇给儿臣一个位置,哪怕不点明以后是儿臣接位也好,但让明眼人能心里清楚,儿臣在母皇眼中的重要性。如此一来,儿臣会正式站在浪尖上,接受四方惊涛骇浪的冲击和考验。” 君莫愁忍不住拍案叫好,“好!不愧是我的羽儿,果然有气魄!有胆量!这事,母皇准了。” 有了君莫愁撑腰,君霏羽的底气瞬间足了起来,她又把自己所列的三个条件向君莫愁说明了一下,更是惹得君莫愁兴味十足,非得让君霏羽答应每天向她报告进度不可。 接着又关心着君霏羽的身体,嘱她一定要好好养身,让她她早点抱上乖孙。 君霏羽看着那张几乎和自己一样年轻美丽的俏脸,憨笑着说,“母皇,您还那么年轻,怎地就这么着急抱孙子了?儿臣是迫不得已,也不知道是哪个坏蛋的漏网之鱼,竟然让儿臣早早就担起了这份责任,真恨死他了。” 看着君靠羽脸上的不甘,君莫愁轻巾,道:“胡说!孩子是天赐给你的礼物,怎能说出这种话来。你可得给我养好了,要是我的乖孙有什么问题,母皇唯你是问!” 君霏羽跺脚撒娇,“母皇,这孩子还没出世呢,你就开始向着她了,儿臣可不依!” 君霏羽又和君莫愁嘻嘻哈哈地吹了会,这才离开凤仪宫,回了她的霏羽宫,相信明天开始,她的生活将会充满挑战! 对于即将到来的挑战,还有古代选夫秀,君霏羽心里充满兴奋和期待。 第78章 宁愿我死 几天后。 凤凰国的各个城门口张贴出一张皇榜,皇榜的公告内容如下:今有六公主殿下绝色倾城、才倾天下,现向民间公开选夫,一经选中,便可由六公主殿下亲自加封进爵,若有才能卓越者经六公主和女皇陛下双关,则可一举封妃,荣华富贵亦垂手可得。 现将公主选夫条件公告如下: 第一、长相俊秀,身高在八尺以上(大约就是现在的,806m左右) 。 第二、武功高强。 第三、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八项才艺中至少会两项以上。 第四、无不良嗜好,须是纯男之身,凡有过赌、嫖经历者,若瞒骗过关,一经查证,以欺君重罪严惩不贷。 第五、无任何不良记录,偷、盗、抢、及欺世盗名者,一经查证,以欺君重罪严惩不贷。 以上五点,请参加,公主选夫,活动的各位俊男谨记于心,在皇榜公告之日起,有意角逐者可先到各州府衙报名,再由州府衙门统一筛选出优秀选手送入京城,进行最后的角逐,最后挑出一百名优秀者,将由公主殿下亲自钦点入册,落选者可得纹银一百两作为参选补助,退送回乡。 公主选夫这一消息经过皇榜的公告,还有醉花楼不着痕迹的推波助澜,顿时在民间掀起了巨浪,各种说法,褒贬不一。 与此同时,六公主殿下在天羽楼一战扬名的事迹,以及在苍梧国一人挑战八项才艺的事迹,同样在这几天之内传遍天下,衙知巷闻,加上有心人宣扬的君霏羽那只能天上有的绝色倾城的容貌,天下各路英椎好汉莫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可那五项明确列出的条件,却又断绝了不少男人的心思。 就算是这样,经过君霏羽利用现代的选秀方式进行的选夫赛,第一天的报名人数统计上来,竟然还是有近万人! 当君霏羽在翌日听到飞鸽快报上传来的人数时,眼眉直跳,这也太恐怖了!难道他们连筛选的动作都没有做,就直接让人报名了?要不然的话,怎么可能这选夫透比现代超男的比赛还要热门?若真是有这么多好男人,就算到总决赛只留一千名,恐怕她也得挑上好几十天吧! 其实君霏羽根本不了解凤凰国的民情,在凤凰国本就女尊男卓的世界里,皇室选夫通常先在官家世家中挑选人才,就算皇上出巡碰上看得中意有露树目缘的男人,也很少能正式进入皇家,更别提这一般的平民百姓,哪有什么出头的机会。 这几百年来都没有变过的现矩,如今是碰到了君霏羽这个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异类,才有了推翻一切旧制度的大改变。 也因此民间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对平民百姓来说,这是百年难遇的好机会,碰上了那还不得紧紧抓住。 退一万步说,就算落选了,不是还有一百两纹银做补偿吗?这一百两,可也抵得上是普通人家一家人好几年的花销了。 , 君霏羽正在寝室内无聊地摆弄着各地送上来的海选资料,竟然没有发现几个能让她眼前一亮的男人,正嫌无趣之时,就听见睛儿在室外回禀,“公主,萧大官人求见!” “快让他进来!” 君霏羽如蝴蝶一样地飞了出去,直接扑入萧白的怀里,“萧白,无聊死,了,你们几个这两天都在忙什么?把我丢在这里,都没人理我!” 萧白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看着她嘟起的唇,低头便吻了上去,直吻得她气喘吁吁这才笑着放开她,大掌轻抚上她那绯红的脸蛋,低哑的声音轻问,“想我不?” “想!”君霏羽扬起唇,这几个男人被她调教得个个胆子越来越大,说话和表达方式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含蓄了。 萧白的黑眸亮亮的,“我也想!很想!” 低下头,又和她来了一番法式热吻,若不是考虑到她已怀孕,恐怕这火就要烧到红罗帐里去了。 “二哥,你看看大哥,只要一到羽儿的面前,大哥就没了大哥样了。” 一声打起,直直地冲进两个缠绵中的男女耳里。 君霏羽不用回头,也可以想像得出奏岩傲那一脸笑谑的邪恶样,她轻轻地推开萧白,回头一看,果然对上他那双有色眼睛正不断地在她和萧白身上瞄来瞄去。 而站在秦岩傲身边的,正是那顶着千年不变冰寒脸的陌千寒。 “都坐吧!岩傲,是不是事情有进展了?” 她牵着萧白在软榻上坐了下去,自己则把他当成自己的靠枕,懒懒地将身子靠在他的身上。 看着她那妖娆诱人的曲线,奏岩傲吞了吞口水,努力稳下紊乱的心神,轻咳一声道:“惊天羽又约见了三公主,之后便离开了京城,去了惊家的别院,连大门都没出过。之后,我们又发现了三公主的贴身侍女的尸身,怀疑是被人灭口,经过我们的确认,三公主的侍女绿荷确实在出事前与惊家的人联系过,现在几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三公主。” 君霏羽秀眉轻蹙,她总感觉这一切好像太顺利了,这一切,真的是三公主君霏烟做的吗? 她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做的那个恶梦,在梦里,原本她正在接受众臣的祝贺登基,却突然被一个戴着鬼面具的女人指控她谋杀母皇,戴鬼面具的女人联合众臣一起弹劾了她,并率领众杀手一起追杀她。 一时之间,自己竟然成了丧家之犬,四处逃离。 在她向萧白他们几个求助的时候,他们却都冷冷地看着她,那一种孤独、彷徨、恐惧、不安的感觉,一想起来,就让她感觉身临其境,像是真的发生了一样。 萧白、秦岩傲、陌干寒三个人看着君霏羽的脸色一时青一时白,最后竟然从萧白的怀里坐直了身子,就这样傻愣愣地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秦岩傲和陌干寒。 萧白伸手拍了拍她的脸,“羽儿,羽儿,你怎么了?” 君霏羽被他这一拍才回过神来,朝他们笑笑,“我没事!” 说完,却感觉额上有点凉意,伸手一抹,又是一头冷汗。 也许这只是她在犯人忧天! 她定了定神,集中思绪,重新看向他们几个,“你们几个的看法是什么?说来听听!我想要知道的是,三公主在这件事中,对我有没有生过必杀之心?”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君霏羽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怎么?在我面前,你们还说不得实话,还想要掩藏什么吗?” 萧白赶紧解释,“不是!羽儿,我们只是担心说实话会让你伤心。” 君霏羽轻嗤一声,“对我有杀心之人,我又何必为她伤心?难道你们没有听过一句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吗?我这人,别的也许不在意,可是,我待自个却是很关爱的。如果自己都不爱的人,又如何有心去爱别人?所以,我不会容许别人侵犯我一点点!我废话一大堆,你们可听明白了?…… 陌干寒冷冽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秦岩傲凤眸斜挑着,似笑非笑地瞅着她,最后落下一句,“我可以肯定,她存有必杀你之心。” 君霏羽看向其他两人,看到萧白和陌干寒同时点头时,长舒了一口气,“那看来我的想法也是不会错了!岩傲,你把所有证据罗列好,待会我去面见母皇。” 君霏羽的话音刚落,秦岩傲已经从怀里掏出一本奏折,双手奉到她的面前,“羽儿,我早已经准备好了!” 君霏羽唇角扬起一抹笑意,这几个家伙,果然是人精! 她不说出口,东西就一直收着,非得等她表态了,才把这写好的奏折拿出来,果然有玲珑的手腕。 君霏羽明眸轻眯,从缝中打量着站在眼前的这个俊美风流的人物,勾唇冷笑,“秦岩傲,如果我不表态,你这东西是不是不准备拿出来了?” 秦岩傲的俊脸上有着一种有恃无恐的笃定,似乎吃定了她不会生气,朝她轻笑着道,“羽儿,我这还不是想让你省心吗?” 说完,他又收起脸上的嬉笑,一本正经地说,“退一万步说,你和三公主是亲姐妹,可我呢?却只是你众多夫侍之中的其中一个,在宫中,我们可说是无足轻重的一个,在必要时,是一个随时可以被人舍弃的棋子……,“闭嘴!”君霏羽轻喝一声,住了他继续说下去。 她实在不想看到一个整天张扬着自信笑脸的男人脸上出现这种不自信的黯然。 在看到黍岩傲脸上出现的黯然时,她的心紧紧地揪痛了! 鼻间似是酸酸的,眸间似是盈上一层雾气,她吸了吸鼻子,看着他们三个男人,“你们听清楚了,你们五个都是我君霏羽认定了的男人,不管在任何时候,宁愿我死,我都不会让你们去为我牺牲!” 第79章 连环杀招 当萧白、陌干寒、秦岩傲听到君霏羽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完这番话时,这三个男人被感动了!一个女人对他们尚且如此用心,他们又怎么能辜负她? “不管在任何时候,宁愿我死,我都不会让你们去为我牺牲!” 这一句话,明明是从君霏羽的嘴里说出来的,但日后,五个男人却成了忠实的贯彻执行者。 君霏羽拿过奏岩傲手中的奏折,“我这就去回禀母皇,你们几个有事就去忙,如果没事,就在此等我回来!” “好!羽儿,你小心!…… 带着他们的担心和呵护,君霏羽只领着靖儿一个朝着凤仪宫走去。 刚刚走到,凤仪宫,门口,便看见林公公现矩地守在门口,一见君霏羽走过来,笑迎上来说,“公主殿下请留步,女皇陛下正在召见三公主殿下,请六公主殿下稍等片刻。” 君霏羽启唇轻笑,……无妨!那本公主先随意走走,呆会再来!” 林公公谄媚笑道,“公主请!” 君霏羽走到御花园的凉亭内,望着那宽大的荷花池塘,看着荷塘上漂浮着的碎冰,在阳光下一闪一闪地折射出晶莹剔透的光芒。 君霏羽的神思突然恍惚起来,她似乎看见波光潋滟的冰水面上,映照出一哥怡人的画面,像是看见了周童童和韩子峻满脸含笑,正携手幸福地向她走来 “童童……”” 君霏羽的脸上扬起一抹开心地笑,站在凉亭边上的她,像是中了蛊似的,竟然直直地朝荷塘里一脚踏了下去,……扑通”一声,便掉入了水里。 站在一边的靖儿吓得傻了,脸色发青,过了一会,才大声尖叫起来,“快来人哪!公主落水了!快来人哪……” 睛儿的这一声尖叫,吓得衬上的鸟儿都飞了起来,马上有很多杂乱疾速的脚步声齐齐朝着她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 现在是寒冬腊月,天气本来就寒冷,君霏羽这一落水,顿时感觉一股如刀般刺骨的寒意上身,更让她感觉到可怕的是,她感觉喉间像是被一只手掐着,让她挣扎不脱,想要运气护身,身子却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身子往池塘深入沉没。 黑色的发,因为挣扎而散开,在水里像海澡一般地漂浮了起来,配着她那张紧闭着双眸的惨白脸孔,形成一幅诡异而惨烈的画面。 在君霏羽挣扎的时候,某个宫内供奉的神台前,有个身上写着君霏羽三字的小布娃娃开始不安地在桌上跳动着,制造出“咚咚咚咚”地噪音,惊扰了正在外室悠然喝茶的主仆二人。 两个女人直冲进去,其中一个身穿宫女服饰的女孩喜道,“主子,果然灵验了!” 那个主子双眸紧盯着那个小布娃娃在神台上翻滚过不停,眼中闪过一丝得色,神情显得有些噬血,让整张俏脸都显得狰狞起来,“君霏羽,你也有今天!看看到底是谁厉害?恐怕你今天死也死得不明不白,哈哈哈,谁会想得到是我下的手呢!” 突然,那个小布娃娃突然停止了跳动。 就在此时,小布娃娃突然红光大亮,那抹红光幻化成一根细针,直直地刺入那名主子的脑内,瞬间,凄厉的叫声瞬间响破天际。 … 当君霏羽缓缓睁开双眸的时候,入眼是一片明黄,脑子停顿了片刻,才明白这里应该是母皇的寝宫。 脑子才刚刚反应过来,便听到了母皇那熟悉地轻唤,“羽儿,你醒了? 感觉到君莫愁指尖的温柔,君霏羽的心里暖暖地,抿唇轻笑,“母皇,羽儿没事!孩子,有没有事?” 对于孩子,从最开始的抗拒,到现在的珍惜,君霏羽已经把肚子里的孩子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她可以有事,但孩子绝对不能出事! 想起刚才在水下的挣扎,想起那种临近死亡时的窒息,想起她和孩子差点就这样完蛋了,君霏羽的心又开始紧了起来,像是被谁捏住了一般,连呼吸都开始“呼哧呼哧”地粗喘了起来。 君莫愁看到君霏羽脸上的神色布满恐惧不安,呼吸急促,双眼竟然慢慢地瞪大,直视着前方,像是个没有灵魂的人一样,就连一向淡定沉稳的君莫愁也吓得失声尖叫了起来,用力拍打着君霏羽的脸,“羽儿,你怎么了?孩子没事,你们都没事!听到没有?听到了没有?” 君霏羽感觉到脸上的刺痛,思绪才慢慢从那种死亡的恐惧中拔了出来。 “母皇……” 刚一喊出这两个字,君霏羽便感觉眼角流下两行热泪,在君莫愁这个母亲面前,她只感觉自己心里委屈得不行,哽咽着说,……母皇,儿臣可不可以君莫愁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神色顿时凌厉起来,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不可以!羽儿,这些都是你必须经历的,没有人帮你,你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总有一天,让所有人都臣服在你的脚下才可以,这才是你应该走的路。更何况,你是红莲圣女,没到寿终正寝时,谁也拿不走你的命!…… “可是……” 君霏羽还想要出言辩解,君莫愁一个凌厉的眼神杀了过来,就让她乖乖地住了嘴。 君霏羽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她已经退无可退,她是红莲圣女,这就是她的宿命。 就像君莫愁说的,她不会死,就像刚才一样,在最最危难的时候,红莲会发出一种光芒护着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可是,难道她真的让这种磨难充斥她的前半生?真的让这种磨难来不断磨砺粹炼她的意志和毅力,直至她登上大宝的那一天吗? 这样,她何其不聿? 她的解脱之日,也许就像君莫愁一样,她得诞下红莲圣女,然后培养她接位,这样自己才能过上逍遥自在的生活。 也许,这正是君莫愁的目的!也是红莲圣女一代传一代的一种宗教般的信仰。 想明白了,君霏羽也就不再争了。 她主动转了话题,“母皇,刚才是谁救了我?” 君莫愁笑道:“是温御医!他救你上来,连一身湿衣服都没有换,又帮你诊治完,这才刚刚回了太医院去。温奕儒这个人,心眼挺不错,人又本份老实,是个好男人!霏羽,你可得收起你的脾气来,好好对他口如果必要的话,就把他也收到你的名下吧!” 君霏羽瞪眼,“母皇,您刚才不是说了,儿臣是红莲圣女,就算他不救儿臣,儿臣也不会死啊!” 君莫愁脸色一正,“没错!你是不会有大碍,可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可就难说了!如果不是他及时救你上来,又及时给你诊治,你以为你们母子真的能安然无恙?就算死不了,也得脱一身皮。” 看着君莫愁有些生气,君霏羽赶紧讨饶,“好了嘛!母皇,您就不要怪儿臣了,儿臣也走心直口快,您放心好了,儿臣一定会好好谢谢温御医的。 君莫愁的脸色这才阴转靖,“好了!朕的手头上还有些事没处理,你先歇会,晚些再回宫吧!” “母皇,请等一等!” 君莫愁又坐了下去,“朕听林公公说,你之前就是来找朕的,还有什么事?快说吧!” 君霏羽本能地摸向自己的怀中,却发现奏折早已不翼而飞,脸色马上又变了! 君莫愁看到了她的动作,轻叹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本奏折来,在她面前扬了扬,“你可是在找这个?” 君霏羽一看君莫愁的神色,心里顿时一窒。 她那双一向清亮锐利的眸子此时黯淡无光,双眉之间似是突然之间憔悴不已,唇角挂着抹苦涩地笑意,似是哀痛,似是无奈,似是伤心,最后,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羽儿,这件事朕会处理!你们姐妹落到如此地步,都是朕的不是,朕应该在你觉醒的时候,就立你为新君,辅助你上位的。” 君霏羽伸手握住君莫愁的手腕,“不!母皇,这一切都是老天爷给我们定好的命数!儿臣知道,母皇这么做,都是为了儿臣好,如果在儿臣觉醒的时候,母皇就让儿臣登上大位面对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恐怕儿臣无能,也只能落得一个昏君庸君的罪名,这不是母皇想要的结果,也不是儿臣想要的结果。母皇,你放心,儿臣一定不会辜负母皇的托付,儿臣会努力的!不求最好,但求更好!” “好!有你这句话,母皇可就放心了!”君莫愁笑意盈盈地站了起来,又叮嘱了一句,……好好休息吧!朕先出去了!” 君霏羽看着君菲愁走出去的背影,突然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猎人设好的陷阱里。 这一切,难道真的逃不过君莫愁的掌控? 第80章 浴池戏夫 君霏羽在女皇的寝宫睡了一觉,在得到女皇陛下的点头同意时,以萧白为首的五个男人终于将君霏羽领回了,霏羽宫”担心着急了大半天的他们,一个个围在床边,叽叽喳喳地对着她嘘寒问暖。 “羽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萧白就算再心急,话音还是那么温柔。 “羽儿,还好吧?”陌千寒的问候倒是一如以往的简洁,只是声音里有着一丝颤音,还有眼里的关切泄露了他对她的关心和担心。 “羽儿,如果你去了,我一定会杀了那个人为你偿命,然后再下去陪你!”秦岩傲的话一如其人,还是那么煽情。 “羽儿,托老天爷保佑,所幸你们母子平安!”君天佑双手合什,一脸感恩。 “羽儿,是谁下的毒手?我们一定会查出来,然后让她偿债!”程一刀还是用那大嗓门吼着,恨不得不刀劈了伤害她的人。 君霏羽看着他们五个人不停地在那里说着,只感觉心里暖暖的,但又实在受不了他们一起说话,实在太吵了! 她朝他们摆出一个停止的手势,微笑着,柔柔地说了一句,“你们好吵,” 所有关心和问候马上嘎然而止。 个个男人都摆出一脸受伤的模样,委屈地看着她,用眼神指控着她没良“心。 君霏羽无奈,只好又解释,“你们都坐下来吧。我实在很累,没有精神一下子应付这么多人说话。” 萧白一摆手,其他四个男人便依言坐了下去。 总算清静了些,君霜羽又问,“萧白,司长青醒了没有?” 萧白回道:“还没有。温御医刚刚诊过,他现在脉相平稳,估计很快会醒的!你呀,自己刚刚受了惊吓,就先别操心他了,司长青有我们照看着,你还是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子。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无缘无故掉到荷塘里去的?” 听到萧白说司长青脉相平稳,君霏羽这才放下心来。 他的病情一稳定,萧白他们几个就把司长青撤离了她的寝室,给他换到了隔壁的房间,但她还是每天必走几趟去看他,总是希望司长青能快些醒过来。 想到自己的落水,她的秀眉轻蹙,“我只感觉当时像是看见了一个故人,高兴起来,似乎忘记了前面是荷塘,就这么踩了进去,然后在水里,感觉好像有谁掐着我的喉咙不放似的,若不是红莲护休,恐怕你们已经见不到我了。” 几个男人又被她的话给吓了一大跳, 萧白看了看众男,俊脸上有着一种后怕,他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君霏羽,“刚才我问过温御医,据他所言,羽儿的症状是中了降头术的灵降和血咒。灵降会让中降者产生幻觉,血咒可致人于死地。” “什么?血咒?”五声惊呼响起。 君霏羽稳了稳急跳的心脏,“这些人为了要我的命,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秦岩傲伸手一拍桌子,平日笑意盈盈的俊脸上,充满着怒气,“这些人还真是狠毒,竟然用降头术的血咒来害羽儿,看来她们是非要致羽儿于死地不可。若被我抓到是谁,绝对饶不了她!” 萧白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刚才温御医说,这种降头血咒,如果被施咒者没有死,降头血咒被破的话,那么施咒者必定会重伤或死亡,也许,从这条线索我们可以知道是谁对羽儿用了降头血咒。” 君霏羽俏脸一沉,“岩傲,这件事就交给你,给我彻查各宫情况,宫内所有人不管上下,一个也不能漏。好在这一次孩子没事,否则的话,我非让他们陪葬不可!” 黍岩傲领命而去。 君霏羽又对程一刀说,“一刀,你是大内统领,给我守好宫门,谁进谁出,特别是各宫的主子和贴身侍卫和婢女之类的,给我仔细盘查,有异样马上回禀口去吧!” 程一刀领命而去。 君霏羽又对陌千寒道:“千寒,你利用外面商界的关系,打探一下江湖各界的情况,也随时向我回禀。” 看着一个个都派上了任务离开,君天佑指了指自己,“羽儿,那我呢? 我要干些什么?” 君霏羽挑眉轻笑,“你会什么?不如你多画几幅书画,若有一天我们没钱了,就拿你的画去拍卖好筹钱好了。” 看着君天佑俊脸上的委屈,君霏羽突然心中一动,“天佑,听说你对阵法和五行八卦有研究?” 君天佑点了点头。 “那好!你按照有人逼宫的方式,在皇宫内布下各个阵法,我们多做些事,以防万一。” 君天佑找到了自己的事,总算感觉自己在君霏羽的面前还有一点用处,感觉自己的才能有了发挥的余地,也高兴地领命而去。 室内,只到下萧白和君霏羽。 萧白轻抚着她的脸,浅笑着道:“羽儿,你好像把我也漏了。” 君霏羽将头轻靠在他的怀里,“你呀,我知道,就算不用我交待,所有事情你也会帮我办得妥妥当当的口他们几个有你这个大哥领着,我可省心多了。” 萧白笑道:“羽儿,我怎么感觉自己像个管家似的,哪里还像个夫侍啊?” 君霏羽拉下他的头,用力地吻了一下,媚眼如丝地朝他笑着,“现在这样,像不像夫侍了?只可惜,我现在身怀六甲,要不然,我一定会好好让你侍候我,让你更有夫侍的荣誉感,呵呵……” 她笑着说完,又故意吻着他,一双唇肆意地落在他的脸上,眉尖,耳垂,挑逗着他的自制力。 直惹得他闷声直哼,将她压在身下,狠根地吻着 直到彼此都需要空气呼吸时,他这才放开了她,双眸盈满了无法释放的火热。 君霏羽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深处积着一团火,给萧白这一抚弄,火焰好像又有涨高之势,细数日子,好像离上一次他们的“嘿咻”之日,又快一个月了。 她抱着他,凑在他的耳边轻轻笑着,“明天,又到一月之期了!” 萧白喜得两眼放光,天知道他们几个忍得多辛苦,但顾虑着她的身体,又不敢贸然行动,现在一知道又有机会解放身体的积火,当然笑逐颜开。 翌日。 凤凰国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三公主君霏烟心地狠毒,谋害亲妹,现贬为庶民,流放塞外,终身不得回京。 霏羽宫内。 君霏羽坐在上首,其他五男各坐两边。 听完了秦岩傲的回报,她的表情依然淡然,玉手里端着的茶杯稳若泰山,徐徐地送入口中,轻啜了一口,“继续说!” 接着,秦岩傲又道:“五公主突然昏迷不醒,我去找过温御医,正是那下血咒遭反噬的症状。” 君霏羽放下茶杯,唇角扬起一抹笑,“她的复原机会有多少?” 秦岩傲又答,“如果没有奇迹,永无可能!” “呵呵,这还真是报应!她想致我于死地,没有想到,却把自己给搭了进去。”君霏羽轻抚着手上的红莲,似是开得愈发艳丽了,“红莲,这一回我还真的要谢谢你,若不是你,我君霏羽还真成了阎王殿上的一名小鬼了匀程一刀朗笑道:“这下宫内总该平静了吧?” 君霏羽淡笑着,“但愿如此!对了,萧白,那个公主选夫赛现在进行得怎么样了?场地和其他事项可都准备好了?” 现在君霏羽倒是庆幸君霏烟和君霏雾的事情处理得及时,要不然,哪还有心思去弄这个事,现在正好,风波刚刚平静,又迎来选夫这波的热潮。 萧白回着,“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他们进京了!” “还有几天?” “五天!” 君霏羽扬起笑脸,“那也快了。只是不知道招进来的这一批男人,有几个能真正用得上场的?” 黍岩傲不满地挑唇,“羽儿,你就不怕我们吃醋啊?” 君霏羽反问,“你们会吃醋吗?” “会!” “当然会!” 几个声音竟然一起响起,君霏羽轻笑出声,这几个家伙,在一致对外的这个问题上,总是那么有默契! 萧白凑到君霏羽的耳边,轻轻咬着耳朵,低喃着,“羽儿,你的身体还好吧?准备好了没有?” “什么准备好了没有?”君霏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萧白的俊脸闪过一丝红晕,不得不捉醒她,“你昨天说的,一月之期! 听到他们俩的对话,其他四个男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君霏羽甚至还听到了某人咽口水的声音。 每个男人的俊脸上都写满了“饿了我一个月,今天终于有得吃了”的大字样,让她感觉又好笑,心里又莫名的怜惜他们。 君霏羽笑看着他们,“我们去浴池戏水,好不好?” 黍岩傲笑得邪邪地,“浴池?太好了!这霏羽设计的浴池刚刚建好不久,还没有真正派上过用场呢。” 程一刀哈哈笑着,向君霏羽打小报告,“要不走大岢拦着,三哥早就想去那个浴池洗澡了。” 秦岩傲看到所有人都带着有色眼睛看着自己,忍不住羞怒道:“你们敢说,你们没有好岢过羽儿设计的浴室是怎么用的?那个凸出的台是干什么的?该不会是厂 随着奏岩傲暧昧的话语,几个男人联想丰富,脑海中映射出一张张瑰丽火热的画面,一个个脸红着垂下头去。 君霏羽伸手勾住秦岩傲的脖子,甜甜地笑着说,“老三不愧是惜花公子,又管着那,醉花楼”看来经验丰富了,不知道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可不可以再教教我们哪?” 秦岩傲看见她的笑,却似是见了鬼似,一脸讨饶,“小羽儿,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吗?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第一次呢!老三我不就是嘴上说说,我可是个典型的有色心没色胆的男人!” “我倒觉得你是色胆包天!” 黍岩傲一把打横抱起她,邪笑着道:“既然羽儿如此说,我若不做到,岂不是辜负了羽儿的美意?” 霏羽宫的后花园,特地开辟出来的一块地方,用竹林将四周困了起来,浴池大约有一个小游泳池那么大,池面上冒着若有似无的热气,飘荡着粉红的花瓣。 门口站着睛儿和夏菊,一看见他们过来,两个人俏脸微微一红,行了个礼,便将竹门关上,规矩地守在门口。 经过君霏羽的一番绸教,这几个男人总算明白了君霏羽设计那些台的用处。 黍岩傲一脸膜拜地看着她,“原来还可以这样做。”然后,又诞着脸讨好地笑着,“羽儿,我们来试试吧?” 说完,也不等君霏羽反应,双手就将她揽入怀里,轻轻地吻着,他熟练地轻抚着她的身体,待她发出细细地轻吟时,感觉她已经准备好的时候,便将她抱起,让她趴伏在那个凸出的平台上,那高度恰好让她的臀部抵住他的下腹。 他却不敢轻举妄动,明明很想一举冲进去,却怜惜着她的身子,用最慢最慢的速度,一点一点地挤入她的体内。 当两个人的身体紧密贴合的时候,君霏羽又感觉到那种熟悉的火热,大火又开始在她的身体深处向外燃烧。 君霏羽只感觉自己的身子敏感得要命,奏岩傲以小心翼翼的幅度律动,根本不能满足她的需求,“岩傲,你快点嘛……” 她的娇声轻吟,不但差点让奏岩傲失控,就连在一边观戏的四夫也感觉下腹一紧。 “羽儿,真想你快点把孩子生下来。” 秦岩傲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现在明明很想狠狠地爱她,却只能一点一点的给予,轻轻地挺入,慢慢地厮磨,整个过程既甜蜜又痛苦,这种刺激快让他发狂了。 结果便是,直到君霏羽累得睡着了,还有三个男人没有排上号! 第81章 人工呼吸 待君霏羽一觉睡醒,已是掌灯时分,举眸四顾,才发现自己回到了寝宫。 “羽儿,你醒了?”三个男人惊喜地靠上前来。 君霏羽这才发现,陌千寒、君天佑还有程一刀一个个瞪着一双兔子般的红眼睛,齐齐围到她的身边,那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让她想起自己刚才竟然累得睡着了,心里对他们也多了几份愧疚。 白天的那一幕,任是哪个男人看了,恐怕也得欲火焚身,更何况是憋了一个月的他们,如今看到他们一个个憋着,想想也是自己造的孽。 君霏羽的唇角勾起一朵笑儿般的灿笑, 君天佑倒是挺会察颜观色,看她笑了,便马上爬上床,开始帮她揉捏着肩膀,“羽儿,舒服吗?” 程一刀虽然人是个直肠子,可不代表他的脑袋笨,见君天佑上去了,他也不甘落人后,赶紧爬上床尾,帮她捏起小腿来。 反倒是陌千寒,他的个性又冷又硬,看到君天佑和程一刀一前一后霸住了位子,自己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一时之间,俊脸竟闪现出一抹红晕,就这么僵硬着身子呆站在那里,表情竟然像孩子一样的不知所措。 真是难得啊!竟然可以看到陌千寒的傻样,君霏羽在心里偷笑不已。 她朝他抛了个媚眼,主动朝他勾了勾手指,“千寒,你也过来,我的腰好酸,你也过来帮我揉掭!” 陌干寒那张如冰一样晶莹白皙的俊脸胀得更是通红,他心里恨不得马上扑上去,将她压在身下,可偏偏行动却慢得要死,脚步一步一步地往前蹭着,看得君霏羽都有些着急了! “千寒,你快点啊!” 好不容易走近她的身边,陌干寒的大手刚向前伸,又缩了回来,这么来回几下,在看到君霏羽开始瞪眼时,他才颤着手摸上她的细腰处,轻轻地帮她探捏了起来。 “唔,好舒臆……” “千寒,再大力一点…” “你们俩也大力点呀,嗯啊,嗯嗯“厂 君霏羽看着面前的这几张越来越红的俊脸,心里狂笑不已。 她就是故意“嗯嗯啊啊”地哼出声来逗他们的,这几个家伙,明明心里很想要,却偏偏少了秦岩傲那个厚脸皮的小子,又少了萧白这根定海神针,这几个男人的勇气便像泄了气的汽球一样,怎么吹也吹不起来,既折磨了她,又折磨了他们自己。 她倒想要看看,他们能忍到什么时候? 可是,她没有想到,她全身的骨头都被他们按酥了,火都给按得冒起来了,他们却一个个还像柳下惠一样,只动手,却不来真格的! 到最后,竟然要她这个大肚婆动手,直接将他们一个个按倒,扒了他们的衣裤,朝着美男狠狠地扑了上去 (某懒:。州。b汗,小羽啊,你太猛了!偶佩服,) 刚刚忙完,君霏羽感觉自己还没歇口气,就听到靖儿在门外轻声喊道,“公主殿下,夏菊来报,司公子已经醒了!” “真的?”君霏羽喜得尖叫一声,马上朝外大声应道:“好,我马上过去!” 君霏羽想要起身,却发现那两个家伙一个抱着她的腰,一个压着她的腿,让她起也起不来。 她用力推了推那不肯起身的两个男人,“哎,君天佑,程一刀,你们快起来,快侍候我沐浴宽衣。” 这些家伏,在她的纵容下,一个个越来越放肆了,连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忘记了。 她可是公主耶!还是怀了孕的公主,此时不耍耍威风,更待何时? 可她说的明明是训话,从她的嘴里吐出来,却娇娇柔柔,软软糯糯,像是那挠人的羽毛一样,没有一点杀伤力。 虽然如此,君天佑和程一刀还是马上跳了起来,乖乖地、动作非常轻柔地将她扶了起身,又帮她穿上衣服,看着君天佑帮她绾好最后一缕头发时的满足样,君霏羽突然想起了那一首诗,感怀之余,也忍不住念了出声:“绾青丝,挽情思,任风雨飘摇,人生不惧。 浮生一梦醉眼看,海如波,心如昊月,雪似天赐。 你自妖娆,我自伴。 永不相弃!” 一字一句,饱含着君霏羽的感情,永不相弃,也是她对他们的承诺! 君天佑的身子一颤,心喜诗书的他,一颗心灵珑剔透,又怎么会不了解此诗中的情意,心头的那根弦,像是给她重重地拨了一下,整个身心都悸动了,连喊她名字的声音都哽咽了,“羽儿……” 刚刚踏进来的陌千寒在听到最后那一句“永不相弃”时,看向君霏羽的双眸也在瞬间变得狂热痴迷。 只有那个程一刀,还在那摸着脑袋,兀自在那里纠结着,这些诗词到底是啥意思? 虽然他一时想不明白前面的诗句,但最后的那一句“永不相弃,“他还是听懂了! 他憨憨地笑着,坚定地说出了他的心声,“羽儿,这一辈子,我程一刀对你也永不相弃!” 君天佑竟然伸出二指,对天宣誓,“我君天佑对君霏羽,永不相弃!” “我陌千寒对君霏羽,也永不相弃!”陌干寒亦像君天佑一样,郑重地说出自己的誓言。 君霏羽只感觉一股热浪直冲上眼眶,两滴热泪控制不住地滑落了下来。 她笑着伸手拭去,娇慎怪贵着,“你们这是搞什么名堂?说得这么煽情动听,害得我都感动哭了!” 三个男人团困围住她,齐齐张手,将她拥进怀里,抱成一团,“羽儿,我们都很爱很爱你!” 君霏羽回抱着他们,“我也爱你们!” 屋外,寒风料峭。 屋内的气氛,却温暖如春。 司长青缓缓睁开眼睛,四周的一切是那么地陌生,却充满华贵之气,这里是哪里? 胸口的痛是那么地明显,他的心里一惊,思绪又回到了昏迷前们他记得,他在茶楼认识了小羽,两个人一见如故,相谈极欢,他的心里很舍不得她走,然后,小羽说要回家了,在小羽回家的时候,他鬼使神差似地一路跟着她,迫切地想要知道她的下落,以便下一次再约见她。 结果,他却追丢了她! 正着急得不行的时候,突然听到前方传来打斗声,他轻轻地靠了上去,却正好看见小羽命悬一线,他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朝她冲了过去。 那一刻,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让小雨死! 那个念头是如此强烈,强烈到他完全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全。 当剑刺入他身体的时候,那股穿透身体的痛,却比不上小羽被他救下来的喜悦。 只要她没事就好! 在倒下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小羽泪流满脸地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是啊!他为什么会这么傻? 他对她,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 他也很想问自己。 他只不过见了小羽一面,只不过和小羽谈了一个多时辰的话而已,怎么就甘愿为了她舍弃生命呢?难道,小羽真的是他宿命中的那份缘吗? 在他二十五年的生命里,他的日子一直过得云淡风轻,从来没有什么人和事能让他上心,看到他的性子如此冷淡,就连他的爹娘都着急了,生怕他哪一天想不开,就到寺庙出家去了。 为了避免他走这条路,从他成年开始,每一年每一年都有千金小姐进入山庄,美其名曰是做客,其实他知道,那是父母在给他找媳妇,想要撬开他那颗冷淡无波的心。 避了那么多年,今年二十五岁的他,爹娘终于不准他再任性了,不顾他的反对,硬是为他定下一门亲事,定好了结婚的日子,在没有办法抗拒无效之下,他只有偷偷逃婚了! 没有想到,这一趟出来,竟然会碰到了小羽,虽然小羽长得不怎么漂亮,可是,她的谈吐不俗,温文有礼,举手投足间,总透着一股让人折服的优雅和贵气,让他的心渐渐地跳动了起来。 那种渴望能亲近她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司长青优美的唇角泛起一丝浅笑,小羽,你真是一个让人不得不喜欢的姑娘。 他又环顾了一眼四周,到底是谁救了他呢?小羽呢?她还好吗?她没有事吧? 司长青想要坐起身,用力过度,却反而扯动胸口的伤口,又痛得他呲牙咧嘴,只好乖乖地躺了回去。 “有人吗?有人吗?” 他放开喉咙喊了两声,房门马上开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走了进来,看到他醒了,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圆圆的脸蛋上漾起一抹微笑,朝他微微行礼,“司公子,你醒了?你等着,奴婢马上去通知公主殿下。” 那小丫头也不等他反应如何,又一溜烟跑了出去。 他只有苦笑着,继续等待着谜底的揭晓。 公主殿下?难蕊 这里是皇宫内院?那救他的人是那个公主殿下吗?那个公主殿下,难道就是小羽? 司长青现在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 他希望救他的人是小羽,可是,又潜意识不希望她是小羽。 如果真是小羽,他总算知道了小羽的身份,可如果小羽真的是公主,以她高贵的身份,她会看得上自己吗?虽然自己的家里也不算差,可毕竟她是皇族,是凤凰人的天。 而他家,最多只能算得上是一介富民而已。 他突然苦笑,司长青呀司长青,你总是自诩心性淡泊,可如今碰上小羽,你也就乱了方寸。什么时候,被人称为“神仙公子”的司长青,竟也成了一个拿不起放不下的俗人了? 在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时,司长青的心也开始像战鼓一样地擂了起来。 当看到那个一身宫装的绝色佳人走到他的面前时,司长青只感觉自己的呼吸急促,心脏狂跳得像是要蹦出喉咙里来,如玉般的俊脸胀得通红,一股窒息般的感觉,让他感觉眼前白花花的一片。 “长青,长青,你怎么了?” 君霏羽一看司长青像是要窒息的样子,马上朝身后吼道:“快去请御医!” 君霏羽回过头,抱起了司长青的头,着急地拍着他的俊脸,“长青,长青,你别睡,是我,我是小羽,听到没有?我是小羽。” 是小羽的声音,她是小羽!她真的是小羽! 原来,小羽是这么美的人儿! 司长青的唇角又露出一丝微笑,就像上一次濒临死亡前的那个笑容一样,同样令君霏羽感觉到心疼无比。 看到司长青又陷入昏迷,君霏羽担心他气上不来,赶紧用现代的心脏复苏术来救他。 伸手按压心脏,再捏住他的鼻子,做人工呼吸,然后再按压,再用人工呼吸……, 君霏羽做得是那么专注,专注到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猥亵,反而让人心里产生了一种感动,一种挽救生命般的感动。 连续来回做了十几下动作之后,君霏羽感觉到又累又紧张,可司长青还没有醒来,御医又还没有到,这个时候,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停! 她怕一停下,司长青的命就没了! 如果司长青死了,她这一辈子都会忧疚不安的。 他不能死!不能死! 她忘乎所以地做着人工呼吸,直到,她的唇突然被紧紧吸住的时候,君霏羽的身子一震,双眸在瞬间瞪大,他、他、他的舌尖,竟然伸进了她的唇里!” 他醒了? 君霏羽狂喜,可眼前这张放大的俊脸,双眸依然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整个人似还是在昏迷状态中,只有唇上传来的酥麻感,是那么那么地强烈,强烈到让她不能忽视。 在救人的时候,却突然被人偷袭,纵然君霏羽脸皮再厚,也忍不住羞红了脸。 她迅速地推开了他,站直了身子。 正觉得尴尬的时候,正好靖儿喊着,“温御医来了!程官人,你快让让!让让!” 君霏羽赶紧侧身让开,不敢将绯红的脸蛋露出来让他们看见。 温奕儒上前,瞄了君霏羽一眼,在看到她的脸颊火红似霞时,眸中闪过一丝不解,随即便翻了翻司长青的瞳孔,接着又拿起司长青的手把起脉来。 把完脉,又细心地帮他检查了伤口。 最后,温奕儒才站了起身,对君霏羽说,“公主殿下请放心!司公子只是一时气急攻心,气喘不上来,所幸刚才的救心术做得及时,司公子现在已经没有大碍口微臣再给司公子开上几付药,再多调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温奕儒“刷刷刷”地写下药方,拎起药箱就朝外走,“公主殿下,请随微臣出来一下,微臣还有话要跟殿下说。” 君霏羽点了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待走到门口,温奕儒才淡淡地对君霏羽说,“公主殿下,司公子的病养好容易,但毛病也留下来了。以后,他的身子不能受刺激,也不能激动,一激动他就容易气短,若是一时气上不来,那他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君霏羽刚刚放下的心,又因为温奕儒这最后的几句吊了起来,“那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救治?” “据说,天堑国黑海那里产有一种黑玉续命膏,可以通筋活络,扩展人休肌能,普通人吃了能瞬间打通奇筋八脉,若是受伤之人吃了,再重的伤也能完好如初。” “真的?” 看到温奕儒肯定地点了点头,君霏羽的两眼放射出一道晶亮的光芒,那是希望之光,只要有一点能让司长青复原的希望,她都一定会想方设法弄到这黑玉续命膏来。 温奕儒看着君霏羽那势在必得的表情,又忍不住泼了她一盆冷水,“公主,这个消息微臣只是听说,你不会是真的想去黑海弄这个黑玉续命膏吧? 君霏羽秀眉一皱,“难道这黑海没有黑玉续命膏?” “不!黑海有黑玉续命膏,可是,微臣听说,黑玉续命赍是长在黑海上的黑山溶洞,想要进入溶洞拿到那黑玉续命膏,就得通过危险重重的黑海,还得攀过危险重重的黑山,因为这其中有着太多的艰难和危险,所以,能拿到黑玉续命膏的人,是少之又少。” 君霏羽松了一口气,“司长青为了我,可以连命都不要,而我,能为他做的,也就是这些了。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温奕儒看着一脸坚定的君霏羽,脑海中自动联想出她冒险去黑海的危险,竟然控制不住地为她担心起来,“可你总得顾虑肚子里的孩子吧?就算你没有事,可万一孩子出了事,岂不是因小失大?” 君霏羽定定地看着他,突然慧黠一笑,“温御医,你是在担心我吗?” 第82章 又搞定一个 温奕儒看着那张完美无瑕的脸蛋上,镶嵌着的那双如黑宝石一样闪闪发光的双眸,在她的直视下,竟然感觉有些窘迫,俊脸也有些发热,双唇蠕动了一下,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脑海中,突然又浮现出妹妹奕菲死时那张苍白的脸来,有如一盆冰水从他的头上淋下,硬生生地浇灭了他身体内的所有火热,冰冷了他那颗刚刚温热的心,温雅的俊脸也在瞬间覆上了一层寒霜。 抬眸再看向君霏羽时,目光又充满了冰冷,“公主殿下,请自重!” 君霏羽俏脸一沉,这个男人,还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摆出这勇臭表情,活似自己要强上了他似的?还有那什么眼神,看了就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若不是看他御医的用处不小,她还真想一把掐死他。 既然这男人开不起玩笑,她君霏羽也没必要在他的身上多花心思,逼死他妹妹的是她的前身,又不是她,她压根就没有必要对他愧疚什么。 “抱歉!原来是本宫自作多情,温御医尽管放心,以后,本宫一定不会再出言骚扰温御医,本宫一定会记得温御医的赐教,也感谢温御医那天对本宫的救命之恩,本宫铭记于心,定当报答,只是不知温御医想要些什么赏赐?只要你开口,本宫定会竭尽全力为你办到。” 君霏羽仍然在笑,只是这笑,却透着一股子让温奕儒感觉到寒冷入骨的寒气,不知怎地,温奕儒竟感觉到心在隐隐抽痛。 其实,他更喜欢她刚才那自然的嬉皮和无赖,如今,她人好端端地站在他的面前,他却感觉到两个人之间像是隔了一道墙,一道他跨越不过的墙。 她的疏离,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可是,为什么她真的这样对他了,他的心里都又如此的难受? 温奕儒定了定心神,微微颌首,“微臣现不需要赏赐,如果公主殿下真有还恩之意,请容微臣他日再向公主殿下讨一个赏赐如何?” 君霏羽点头,“好,就依你所言,这恩本宫先记下了,他日再还。” 说完,君霏羽便转身回屋。 看着她修长的身影诮失在门内,温奕儒呆怔着望了半晌,最后,才拖着沉重的脚步朝着太医院走去。 君霏羽回到屋内,迎上几双关切的目光,她淡淡地笑道:“没什么事,你们别担心。” 她又走近司长青的面前,看着他已经睡了回去,气息也平息,心下安了些许,遂吩咐站在一边的夏菊,“夏菊,你要好好照顾司公子,若他有什么需要,你要马上回禀给本宫知道。” 夏菊马上低首领命,“奴婢遵命!” 君霏羽又帮司长青掖好被子,这才招呼众人回屋。 时间如沙漏,在每个人不注意的时候,不知不觉中地又溜走了几天。 司长青人也清醒了,他的身体复原得很快,只是那心悸和气短的毛病却留下了。 君霏羽这几天也常常在五位夫侍忙碌的时候,单独陪着他,和第一次见面一样,两个人聊诗书,聊茶道,聊人生,甚至聊到了人性中潜在的佛性。 司长青给她的感觉就是一片净土,他的世界很纯净,没有世故,没有圆滑,只给她一种通透宁静的安逸感觉,仿佛只要呆在他的身边,她那颗浮躁的心就可以安定下来。 几天相处下来,她发现,自己很喜欢和司长青呆在一起,就是这么静坐着,这就让她感觉到了一种淡淡地幸福。 看着他用修长白皙如玉般的手在那上下翻腾着泡茶,或是听着他用那温柔醇厚的声音低低吟诗,又或者两个人举棋对弈,再听他弹上一曲,高兴起来的时候,两个人便你琴我解地合奏,一曲完了,相视而笑。 在忙碌之余,能和他这样恬淡地消磨一段时间,君霏羽大有一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 司长青看她的目光也越来越炽热,常常炽热到让她的心跳加快,俏脸发热,宛如初谈恋爱的女人一样幸福着。 她一直很想跟他说,请他留下来,留在她的身边,不是为刚开始那所谓的对他的责任。 只是觉得,有他在的地方,她就有了一个倾诉或者停留的地方。 也许,是她太多情,太花心了些,总希望把世间美好的一切都留在自己的身边。 她在心底轻问:司长青,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造就出你这样无欲无求的神仙般的好男人呢? “小羽,在发什么呆?” 君霏羽看着眼前晃动的大手,这才发现自己又走神了。 抬眸,看着司长青那张白皙无瑕的俊脸,君霏羽轻叹一声,还是决定把心里的话问出来,“长青,你愿意为了我留在宫里吗?” 想要,就去争取,这就是君霏羽的原则。 四目相视,在空中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司长青半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君霏羽以为他不愿意,正欲解释,他却缓缓地开口了,“小羽,你对我是出于愧疚,所以才想要照顾我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的答案是” 一不愿意!” 他司长青虽是一介平民,可他也有他的自尊。 如果她不爱他,那他留下来就没有任何意义,他不需要她的施舍和可怜,就算落下了心悸和气短的毛病,但他也从不后悔救她,更不需要她的照顾,他家里优渥的环境,足以让他安稳度过日后的生活。 君霏羽从他的眼里读出了他的心声,唇畔扬起一抹浅笑,起身走到他的身后,伸手从背后勾住了他的肩,将下巴榈在他的肩上,轻柔细语,“司长青对我来说,他是一个港湾,是我疲累或受伤时,可以休生养息的港湾。长青,你在我心里是特别的。你也知道,我已经有几个夫侍,你不是我的唯一,这一点是我委屈了你,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的。” 说完,她放开了手,将身子抽离他的身边。 司长青猛地站起身,回过头凝视着她,一向恬淡的俊脸上浮现出一丝激动,张手便将她勾入怀里,“小羽,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名份什么,我都不介意,只要你的心里有我就行!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让我有了冲动、有了想要厮守一辈子的人!哪怕不能成为你的唯一,但只要我在你心里是特别的,只要你需要我,哪怕只有一天,我也愿意陪着你,直到酬 你不再需要我的那一天为止!” “真的?太好了!” 君霏羽兴奋地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好了,我盖上印了。以后你司长青就是我君霏羽的人了,不准再让别人亲你哦!” 司长青的俊脸胀得通红,这是他的初吻啊!就这样给她夺去了。 不过,他的心里甜丝丝的,忍不住喇开了嘴,看着她傻笑着~“长青,那等我这段时间忙完了,再上你家提亲,好不好?对了,你家在哪啊?家里都有什么人啊?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呢!你是不是该说说了?” 看着君霏羽娇俏含嗔的噘着嘴,司长青长长的睫毛轻轻扇了一下,一脸无辜地说,“你也没问我啊!” “我不问你,你就不主动交待啊?” “好,好,好,我交待,我这就向你交待!”司长青眉眼之间全是笑意,看着她的眼神除了宠溺,就只剩一片情意。 “我家在龙腾国的央城,这一次我是逃婚出来的,到凤凰国游历,只是不想被我爹娘找到,没有想到,却阴差阳错的遇见了你。” 司长青说完,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她,似是怕极了她会不高兴。 君霏羽还真是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跳,“什么?逃婚?哈哈,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种勇气。为什么?是你家给你挑的女人不够好?还是你不喜欢? 司长青又笑了,以前的他总是笑得云淡风轻,现在,在这轻淡的笑容中,又多了一份让人沉醉的甜蜜。 他真的没有想到,君霏羽的思想是如此另类,按理,女人家一听说逃婚的男人,哪个女人不避而不及,偏偏她还还一脸兴味地问他“为什么”勺难道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他才怎么看她都觉得顺眼? “不!爹娘挑的都是些千金小姐,但我就是没有感觉,这心,人……”,他抓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淡淡地说,“不会跳!” 然后,深情的双眸看着她,又补了一句,“看见小羽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是心动,什么是心跳,什么是心酸,什么是心痛,什么是心疼”,人原来,心灵深处,竟然可以装下这么多的情绪。” 如果别人说出这话,君霏羽一定会觉得这男人是哄她的。 可是,这话从司长青的嘴里说出来,她相信,他以前是真的没有爱过,也没有奢求过什么,他的心境就是如此,淡泊宁静,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争,所以,他体会不到什么是心酸什么是心痛的感觉。 是什么样的家庭环境,才会造就出一个这样纯净无争的好男人? 君霏羽的脑海里再一次冒出了这个问题。 “长青,你家里是做什么的?父母是当官的?还是从商?或者是务农? 司长青淡淡一笑,“小羽可曾听说过江湖中有‘二宫三阁四庄八大派,之说?” 君霏羽点了点头,“听说过,这跟你有关系?” 司长青点了点头,“家父正是云雪山庄的庄主司令箭口我在家中排行老三,上头还有二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家里的事有父母和哥哥打理,所以,从小到大,家里人都一直不怎么管我,由得我风花雪月地过日子。直到今年满了二十五岁,家父家母非得逼我娶妻,我这才逃了出来。怕他们找到我,所以才跑到其他国家四处游历。” “你就一个人出来了?” “是啊!”司长青挑眉轻笑,“怎么?你还担心我被人拐了不成?” 君霏羽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确实担心!瞧你这傻傻的样,我还真担心你被人拐走了。” 说完,看到司长青那黑线满布的俊脸,这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司长青瞪眼,“原来你是逗我玩呢!小羽,你真坏!” 君霏羽收住笑容,掩嘴轻咳两声,“是不是感觉被我骗了?后悔了?” “不!不后悔!只是,又让我见到了小羽的另外一面,原来,除了优雅从容,小羽还有这么可爱俏皮的一面。我喜欢呢!” 司长青说完,看着她直笑,笑得君霏羽有些头皮发麻,“你笑得这么奸诈,想干什么?” “我想剔 “吻你”那两个字没有说出口,司长青直接用行动表示。 他的心里在默默地念着,小羽,我太喜欢你了,喜欢得直想将你拥在怀里,一辈子爱你! “咳咳……,咳咳……,”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轻咳,惊得两个拥吻的人急速分开。 君霏羽抬眸看了过去,只见萧白站在门口,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君霏羽不愧是久经考验久混情场的老手,瞬间便恢复了从容,倒是司长青,像被“捉奸在床”的人一样,俊脸羞红一片,看得君霏羽又笑了起来。 “萧白,你可别吓坏长青。” 萧白走了进来,笑着道:“既然长青已经得到妻主大人的认可,不如让长青撤到春风楼和我们一起作个伴,反正春风楼还有房子。” “长青,你的意思呢?”君霏羽还是尊重他。 司长青点了点头,“既然萧兄如此好意,长青又岂能不识抬举,当然是听萧兄的安排了。” 司长青虽单纯,人却是冰雪聪明的,只是几个眼神,他已经明白了萧白在君霏羽心中的份量,他不求她的目光长驻在他的身上,但求,能时时看见她的身影,日日与她说上两句,心便满足! 曾经的云淡风轻,似乎开始渐渐远离了自己。 “萧白,还有别的事吗?” 萧白将手中的卷宗递给她,“这是各府衙递交上来的明天参赛的人事资料,正想找你商量呢!” 第83章 闺房之逗趣 君霏羽看着萧白递过来的卷宗,就算她之前已经交待过参选之人一律用四开宣纸来画像和填写资料,但一千个俊男的入选名单,垒起来还是厚厚的一大叠,看了有够吓人。 “萧白,把那资料放桌上吧!我们一起看看有哪些出彩的人物,先把他挑出来,到时我再留意一下。” 说完,君霏羽看到萧白和司长青的脸色微怔一下,她突然觉得让身为夫侍的他们为自己挑男人好像真有些不妥,带着抱歉地朝他们笑了笑,马上改口说,“算了,萧白,你还是把卷宗送到我的寝室,今晚我再慢慢看。” 萧白轻轻一笑,“就在这看吧!有我们帮你,选起来也快一点!对吧? 长青。” 司长青接到萧白的示意,也跟着笑道:“萧大哥说得对,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除非””……小羽怕我们作弊!” 君霏羽看着他们俊脸上扬起的笑容,在他们的身上,她看见了包容和理解,鼻子突然有些发酸。 走上前,她张开手一左一右紧紧地将他们揽住,将头埋入他们连靠在一起的怀里,声音因为感动,而带着一丝沙哑,“萧白,长青,谢谢你们对我的宽容和爱护!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明明很高兴,泪却流了下来。 萧白轻拍着她的背,鼻子也有些酸,“傻瓜,既然高兴,就应该笑才对,” 他知道,君霏羽明白他们的苦,也明白他们偶尔会有的委屈,所以,每次她不管跟谁在一起,都会尽量让对方感觉开心,感到自己被需要,也让对方感觉到和她在一起是多么的快乐和幸福。 他们清楚地体会到她的心意,她爱他们每一个人,只要选择了,就绝对不会因为这个男人,而放弃那个男人。 所以,他们都心甘情愿地跟着她,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哪怕受些委屈,吃些苦,他们也都无所谓。 只要,能跟她在一起便好! “哇,老大,你们抱在一起干什么?” 正当三个人默默地感受着彼此之间的温情传递时,一声炸雷般的声响在门口响起,这大嗓门,光听就知道是那程一刀来了。 程一刀走近一看,发现君霏羽的眼眶红红的,又大惊小怪地朝着萧白和司长青瞪眼,咋咋呼呼地斥贵着:“你们谁欺负羽儿了?看看,把我的小羽儿都弄哭了!” 君霏羽吸了吸气,拉住他的手,“一刀,他们没欺负我,是因为你们都时我太好,我太感动才掉泪的。” “真的吗?”程一刀还是有些怀疑。 “真的!” 看到君霏羽用力地点头,程一刀这才释然地笑了,“没事就好!谁要敢欺负咱羽儿,我一刀劈了他!” 那夸张的语气和表情,逗得君霏羽轻笑出声。 稍倾,君霏羽朝他们摆了摆手,“好了,都坐下吧!”回头又对司长青说,“长青,你的伤还没好,你回床上躺着去!这里有我们仨就行了。” “我不累!这几天躺得我骨头都硬了,这伤已经好得差不多,现在只是休养问题。这样坐一坐不会有事的,你不是说过,“心情愉快才有助于身体复原吗?” 司长青淡淡地笑着说,语气间却有着一股不容人拒绝的坚持。 君霏羽也不勉强他,“好吧!你可以跟我们一起看看,不过,若不舒服可一定要上床休息,知道不?” 司长青点头,浅笑,“知道啦!” 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下,开始对那叠资料上参选的俊男一个一个进行筛选,条件好的就在一角做上记号,几个人快手快脚,竟然一个时辰就把资料给整理出来了。 “羽儿,你看这个不错!浓眉大眼,一脸正气,感觉跟我挺像。”程一刀抽出一张宣纸递给君霏羽。 君霏羽接过一看,宣纸上画着的男人轮廓还真跟程一刀是一个类型的,同样刚毅的俊脸,浓眉大眼,鼻梁直挺,再看名字:顾慧星。 君霏羽刚刚放下手头这个,又听萧白说道:“羽儿,你看这个也不错! 还没看,司长青也递了一张过来,……小羽,这个也不错!” 君霏羽抬眸看了看萧白,突然问道,……萧白,你是这次赛事的主办人,朝中可有人藉机对你行贿?” 萧白轻笑,“有!” “真的有?那礼重不重?”君霏羽笑得一脸奸诈,“你就没来个黑吃黑”” 萧白有些无语,“你希望我把你卖了?卖个好价钱?” 君霏羽诡笑道:“要不,咱们说好了,既然这些人钱多,咱就给他来个黑吃黑,怎么样?” 萧白这回直接瞪她了,俊脸一沉,……羽儿,你这是什么馊主意?这可关系到你的安全和幸福,能随便拿来开玩笑吗?” 君霏羽一看萧白生气,噘着嘴,低声哼着,“这么凶,也不知道这里谁才是老大,都听你的了,那还要我这个公主干嘛!” 司长青看君霏羽心里郁月,朝她露出一个暖暖的笑容,柔声劝慰,“小羽,萧大哥的意思是,只要关乎到你的安全,纵然给他千金万银,他也不放在眼里。他的眼里只有你!…… 君霏羽瞟了萧白一眼,娇笑着朝坐在她身边的司长青靠了过去,……还是长青的嘴甜,明白我的心思。” 一番话,又惹来萧白和程一刀的冷眼。 君霏羽佯装没有看见,伸手打了个呵欠,“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我得回去好好睡个美容觉,明天才有精神应付这些美男们。萧白,你帮我把资料拿过来。长青,你也好好休息,别累着了啊!…… 程一刀感觉一直被她忽视,嘴里不满地嚷嚷着,“小羽儿,那我呢?你怎么就不安排安排我的去处?” “你啊?”君霏羽瞄了他两眼,莞然一笑,“你还能干嘛,你就好好去当你的统领巡查去呗!” “羽儿,你一点也不疼我!” 程一刀刚毅的俊脸上露出孩子般的委屈,一双大眼闪着可怜兮兮的光芒。 君霏羽欺身到他面前,伸出纤手勾住他的脖子,修长的手指轻轻刮着他的脸颊,妖媚地笑着,“一刀,说吧!你想要爷怎么来疼你?是前面来?还是后面来?还是先前再后?由你选,好不好?” 她一边嗲着声音说着让人浮想联翩的暧昧话,一边又用柔软的身子磨蹭着他的下腹,逗得程一刀一股热血直往脑上冲,整张俊脸在刹时胀得通红,憋着一股热劲无处发泄。 情急这下,看着眼前那张粉红的小嘴,他猛地一把捧住她的头,低头便深吻下去。 君霏羽被他一下封住了嘴,感觉到唇上传来的刺痛,这才感觉自己玩大了,这回玩火自焚了! 救命啊! 君霏羽使劲地挥着双手,向另外两个男人求救,可旁边站着的两个男人却齐齐别过脸,视而不见。 在某个时候,这些男人们也是很有默契的! 君霏羽一脱开程一刀的束缚,双拳便使劲地往他身上招呼,小嘴不停地怒骂着,“该死的程一刀,你这个蛮夫!你这走吻,还是咬呀,你看看你,竟然把我的唇都吻肿了。我告诉你,下个一月之期,你休想上我的床!” 一听不准上床,程一刀刚刚眉开眼笑的脸蛋马上呈现出苦瓜状,拉着两只耳朵哀求着,“小羽儿,我错了!原谅我吧?你要打要骂都成,就是别不让我上床,那不得憋死我啊?” 君霏羽冷哼,轻啐道:“憋死你也活该,谁让你给我找不痛快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看看以后你们谁还敢在我面前放肆?是不是我对你们太好了,所以你们就忘乎所以了,是不是?你们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妻主大人,有没有我这个公主殿下?” 君霏羽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声音也渐渐高了起来。 “冤枉啊!天地良心,我程一刀什么时候都把小羽儿放在心尖上疼着,手心上呵护着,大哥,你来评评理,五弟我什么时候敢这么想过?我若真这么做,那不是寿星公吊颈…找死吗?” 程一刀悲催地想,如果他的面前有鼓,他绝对会使劲地击鼓,为他自己鸣冤。 萧白看君霏羽再玩下去,这程一刀非被她逼哭不可!终于还是不忍心看程一刀被欺负。 “羽儿,一刀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吗?他是个直性子,想到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你不是就喜欢他这直来直去的性子吗?若他有哪里说得不对,做得不好,那也是我这做大哥的没管教好口你放心,回头我一定帮你收拾他!” 君霏羽努力憋住笑,俏脸还绷得死紧,“好!我就信你这一回,以后他们若有不是,你这个当大哥的也要受连带之责。” 说完,她怕再憋不下去,马上甩袖而去,留下三个男人苦着脸面面相觑。 君霏羽一回到自己的寝宫,想到程一刀那张刚毅的俊脸上憋屈不已的表情,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娇脆如铃的笑声,放肆张扬地响了起来。 看到主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眼泪都笑了出来时,靖儿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小心翼翼地问了出声,……公主,什么事这么好笑?说出来让奴婢也高兴高兴?” 君霏羽收住了笑,朝靖儿摆了摆手,“没事!没事!” 这是她和她的老公们之间的闺房之趣,怎么能说给这小丫头知道呢?当然只能自个偷着乐了。 一夜即过,一一八年十二月十五日,公主选夫的日子到了。 鉴于安全问题,这一次公主选夫活动的地点并不是在皇宫,而是定在了京城第一楼…天羽楼。 当然,如今的天羽楼主子早已不是姓“惊”,在不久前,已改姓了……君。 惊家所有的产业,已经有大半入了君霏羽的襄中,而且,还在陆续不断地进行合并中。 惊家经此一役,虽说君霏羽免了他们诛连九族的大罪,并未大张旗鼓地整治他们。可是,纵然只是这样的打击,也一下将惊家打入了贫下中农的惨境。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再强的商人,再大的官,也敌不过手握天下的皇权。 君霏羽想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只不过,现在没有把他们一举消灭,还给他们留一线苟延残喘的机会,只不过是想将隐在惊家后面的那条大鱼给钓出来而已。 有些事,其实君霏羽早已心中有数,但现在没有抓到别人的把柄,自然不能将她置于死地。 相反,若是现在她反被隐在暗处的某人抓到什么把柄,再将她一军的话,就算到时有母皇保她,一旦事情大到惹来天下人的指责,恐怕母皇也不好向天下人交待。 现在,她的身边虽有五大夫侍及其旗下的势力帮忙,可是,在朝中,由于这个前身造的孽,导致她的威望一直不高,纵然他日登基为君,恐怕她这个女皇也不好当。 所以,她才有了选夫之心,名为选夫,其实她走在选人才备用! 她君霏羽不动则已,一动便要惊天。 总有一天,她要她的人遍布全天下,她要将无间道进行到底,将自己的情报组织渗透整个环星大陆,看到时候谁还敢欺负她。 公主选夫将在京城第一楼巳时正式举行的消息,早在几天前就已经传开。 这可是京城的一大盛事,上至百官,下至农民老百姓,无一不翘首以待,期望能挤进去看上一二。 当然,更多有心人是想知道,这一千名俊男当中的那位自家的儿子或亲戚,能否拨得头筹,得到公主殿下的青睐。 卯时末,出发前,君霏羽又站在铜镜面前,最后审视着自己的模样。 云髻高耸,左倒是一个扇形的金钗,金钗上镶嵌着九朵金花,右侧斜插着一支蝴蝶流苏珠钗,流苏全由水晶串成,随着头部的摆动,一晃一晃之间,闪射出亮眼的光芒。 眉间点缀着粉红色的花铀,透出丝丝妩媚,衬得肌肤胜雪,双眸如秋水,深幽似潭,就这样淡淡地看着你,就像能看穿你的一切,让人不由自主地对她产生一种敬畏。 双眸神动之间,却又顾盼生辉,秋波荡漾间,流泄出万种风情。 身上穿着一袭米黄色的宽袖长袍,用银丝线勾出一朵朵祥云,华贵至极,淡紫色的抹胸透着一股妖娆,胸前那朵牡丹更是娇艳绽放,纤细的腰用一条紫色的宽边腰带束住,在外袍的笼罩下,不盈一握的腰肢若隐若现。 好在肚子里的孩子才三个多月,罩上这宽大的外袍,束腰往上扎一点,微鼓的肚子还不算太明显,想到自己的身材很快就要变得脏肿不堪,君霏羽还是轻叹了一声。 “走吧!” 她缓缓伸出手臂,靖儿赶紧上前托住,以一种王者之姿缓缓跨出霏羽宫。 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在经过上一次的刺杀,萧白他们再也不敢掉以轻心,对这次在宫外举行的活动安全和环境的事项,慎之又慎。 就连女皇陛下,也主动派出宫内近干人的侍卫队到天羽楼给君霏羽护驾。 女皇陛下对君霏羽的看重,又奠定了她举足轻重的位置,许多人的心里对这个人事变幻,又悄然发生了变化。 以程一刀为首的侍卫队早已准备妥当,程一刀亲当马夫,秦岩傲和陌干寒一前一后押阵,萧白和君天佑则一早到了天羽楼检查待命。 当他们看见靖儿扶着一身盛装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纵然常常见君霏羽的程一刀和萧白他们,平时看惯君霏羽穿素色衣服,只觉清丽脱俗,俏皮可人。 如今在盛装打扮之下的君霏羽,却让他们禁不住生出“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的惊叹! 同时,也被她身上自然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所倾倒折服。 他们尚且如此,那一干侍卫宫女就更不用说,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更有甚者,呆得连手中的刀枪都握不稳,“哐啷”一声掉落在地上,惊回了众人的神智。 君霏羽秀眉一皱,明眸轻眯,扫向声音的来处,寒光所过之处,所有侍卫均感觉脑后一阵凉意,如同冰水淋头,顿时心头清醒过来。 程一刀看着自己的属下表现如此失态,忍不住使出内力,大吼一声,” 摆驾!” 这一声狮子吼,更把大部分人的心神给震得颤颤巍巍,看到长官的脸色这么差,声音里透着那股怒气,唯恐回来再受罚,再不敢胡思乱想,一个个正神前视,摆出该有人军人样来。 君霏羽看侍卫队的状态回复,皱着的眉总算是舒展了开来,在程一刀的搀扶下,一个人侧躺在马车里面的软榻上,轻靠着锦被,手撑着头,闭目养神。 安顿好君霏羽,程一刀拉起僵绳,又是一声大吼,“起驾!” 马车缓缓前行,闭着眼的君霏羽,唇畔泛起一丝浅笑。 第84章 一千俊男大赛 一路上,所过之处,君霏羽隐隐约约听到的都是在谈论这次公主选夫的事,她的心里暗笑,这个在现代非常火爆的选秀活动,到了古代竟也成了新鲜事一桩了。 天羽楼的那条大街,三步一岗,站满了大内侍卫,一张张刚毅的脸上镶嵌着一双双利目,在四周的人群中来回扫射,生怕有任何一丝闪失。 天羽楼四周,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但门口却守卫层层,这次的活动君霏羽从没想过要邀请任何人来围观,只是因为人数众多,才将选拨地点定在了天羽楼。 而这批入选的男人,她会培养他们成为台面上的人物,至于萧白及秦岩傲的手下,则在暗中行事,一明一暗,这样更有利于她掌控全局。 君霏羽在程一刀的搀扶下,一下鸾驾,四周便响起震耳欲聋的声音:” 恭迎公主殿下!” 门口站着的正是萧白和君天佑,他们造出的声势如此浩大,排场摆得如此之足,恐怕这也是萧白他们替她立的下马威吧?也省得日后这帮小兔崽子进了宫,不守安份。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俏脸微仰,摆出一副睥睨天下的高贵姿态,在程一刀、萧白、奏岩傲、君天佑还有陌千寒五大俊男的陪同下,在众人艳羡、膜拜、惊艳的目光中,缓缓地跨进天羽楼的大门。 穿过天羽楼的大堂,走入庭院,君霏羽便看见了满园的各色美男,或坐或站摆出各种迷人的姿态,围在呆会她要面试的地点,怡心阁,的四周。 原来还比较随意的美男们,一见众人簇拥的君霏羽走了过来,一个个精神抖擞。 君霏羽美眸轻扫着这些入选的一千美男,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看画像,大多数男人并无出奇之处,可现在看来,那些画技还真是拙劣,竟然都没能将这些美男的风彩展现出来,从现场来看,这些男人的样貌和气质可比那画像上的人要好得太多。 原本她还不大有兴趣,这回一看这么多美男,各型各款尽在其中,这阵势,可比现代超男比赛也强了许多,看来,她日后的艳福也不浅啊! 在看到君霏羽如此夺人心魂的绝色娇颜时,不少男人无波的目光瞬间变得火热。 ,怡心阁,内。 体贴的萧白早已特地在锦榻上为她铺好锦被,以便让她可以舒服地靠在上面,想躺想坐都成。 一看到那体贴的布置,闻着那淡淡地茶香,萧白的心意,就在这些细节之处体现得淋漓尽致,不管哪件事有他主持,君霏羽绝对是百分之百的放心。 “羽儿,上坐吧!”萧折轻扶着她坐了上去,又拿着抱枕垫在她的腰下,让她舒服地斜靠在锦榻上,“怎么样?舒服吗?” 君霏羽点了点头,朝他轻轻一笑,“萧白,你想得可真周到。” 萧白回她一笑,“今天人太多,怕你坐久了会累,呆会如果累了,我们就早些摆驾回宫!行吗?” 君霏羽点头,“好!” 从屋内透过宽大的窗户看出去,可以清楚地看见那些男人站在外面,君霏羽凤眸轻眯,红唇微张,音如珠玉落盘,“你们几个都坐下下吧!” 程一刀凑到君霏羽的面前,摸着头憨笑道:“羽儿,我看我还是出去巡查吧,若呆在这屋里,不憋死才怪。” 陌干寒也跟着说,“五弟,我陪你出去,这里有大哥他们就行了。” 君霏羽没有勉强他们,有他们在外边看着也好,挥挥手,“行,你们去吧!”侧头又问萧白,“人员可都安排好了?” 萧白回道:“都安排好了,资料在你案台上口记号也都做了。” 君霏羽点头,“好,那就开始吧,一个一个来!” 萧白大手一挥,门口站着的一个小修马上醒悟。 君霏羽听到小修用宏亮的声音喊了起来,“公主选夫赛现在开始,下面由第一号柳成峰入内面试,二号冷天邪请作好准备!” 不一会,一位身着银鱼长袍的男人走了进来,一进来,视线就紧紧锁在君霏羽的身上,连礼都忘记了行,还要小修在那里提醒,“柳公子,还不快见过公主殿下!” 那柳成峰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躬身行礼,“柳成峰叩见公主殿下,公主干岁千干岁!” 说完,视线还是锁在君霏羽的身上,满脸惊艳之色,毫不掩饰。 君霏羽看着这个赤一裸一裸表现出自己兴趣的男人,秀眉轻蹙了一下,端起茶喝了一口,微微张口,“既呆又色!刷了!小修,换下一个!” 小修马上会意,“柳公子,请吧!” 柳成峰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君霏羽说的是他,马上跪了下去,“公主殿下,不知为何尚未面试就将成峰赶出去?” 君霏羽淡淡地看着他,冷冷地说,“若是跟本宫没有眼缘的男人,就没必要进入下一关了。请吧!” 君霏羽朝小修斜睨了一眼,小修马上拖着柳成峰的手臂,将他往门拖去柳成峰仍不死心,扭回头大吼:“公主殿下,你会后悔的!” “下一个!” 进来的第二号人物,倒是让君霏羽感觉眼前一亮,来人竟着一身银黑色的劲装,看起来英俊不凡,长发就这么自然披散着,光洁的宽额,一双狭长的凤眸透着一股冰冷的寒光,似乎只要他看你一眼,你就会被他冻僵。 如此有气势的男人,还真是不少见! 君霏羽抽起他的资料瞄了一眼,冷天邪!看到那左上角做下的记号,她的唇角微微勾起。 冷天邪自进来便目不斜视,稳稳当当地朝她行了礼,目光便定在君霏羽面前的案台上,既不显得失礼,态度又显得不率不亢,他的表现让君霏羽打了八十分。 看来是柳下惠,这个够闷骚,够好玩,很好!这个她要了! 君霏羽瞄了一下他的简介,似在喃喃自语,又似在问他,“冷天邪,来自西域的冷家,最擅长暗器和制毒?八绝中擅长棋和书法?” 冷天邪却冷冷地回了一个字,“是!” 连尊称也没有,看来是个不好调教的家伙,不过,这个男人既帅又酷,倒是挺对她的胃口,“小修,冷天邪留下!” 如此迅速就决定了,连考都不用考下面那关,冷天邪冰冷的表情终于有些崩溃,眉峰紧蹙,但他还是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跟着小修走了出去。 第三号夜无星。 单是这名就够特别,他的资料上也有做标示,当他的人走进来的时候,就算是淡定如君霏羽,亦禁不住感觉身上一冷。 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一身灰褐色的长袍,就像他的人一样,冷酷得没有一丝生气,可偏生那张长得好看的俊脸上又勾出一抹邪邪的笑意。 君霏羽和夜无星对视一眼,马上被他眼底的冷意给冻得心头一颤,可那眼却像是能勾魂一样,让她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夜无星行礼问好的动作虽然做得极为标准,但君霏羽就是知道,这个男人不像外表那么听话。 这个男人,够冷、够酷、够邪,可看起来却不好控制!为免自己被反祸害,还是刷了好! 君霏羽在心里如是想着,手已拿起一块红牌扔了出去。 看到自己被丢红牌,夜无星朝她瞪眼,“公主殿下,请给我一个不收的理由,否则……”他的唇勾起一抹邪笑,“今天我就强上了你!” 君霏羽不怒反笑,揄揶着道:“哟呵!你还很牛b耶!本公主不要你,还需要理由?来人,给本公主把他给丢出去!” 门外马上冲进两个侍卫,刚走到夜无星的面前,手才刚刚伸出,没见夜无星怎么动作,就听见那两个侍卫的哀嚎声,“哎哟,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啊啊啊……” 只是一会,那两个侍卫便疯狂地抓着自己的脸,一会便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小修赶紧让人把他们带了下去。 从外面又冲进了四个侍卫,君霏羽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萧白、秦岩傲和君天佑均皱起了眉头,个个看向夜无星的目光都冷了几分。 这个男人太嚣张了! 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动手,但他们看君霏羽还没说话,自己自也不会多嘴。 夜无星似是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目光只是锁在君霏羽的脸上,看她半天也不动声色,不怒不嗔,也不语,还是忍不住问出声,“公主殿下,考虑得怎么样?不管公主殿下要考无星哪一样才艺都行,就算是床术,无星也绝对不会让公主殿下失望的!无星是一夜七次郎!” 听到他最后的这几句,君霏羽刚刚喝进去的茶,马上“扑”地一声喷了出来。 第85章 俊男大赛(下) 看着面前这个傲然挺立一脸自信过头的男人,君霏羽真有些无语。 她狼狈地伸手想接过萧白递过来的手绢,萧白却一避,亲自为她擦去嘴角的水,那股子腻人的温柔劲,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夜无星当然也不例外。 他的目光在落到她修长白皙的脖子上时,双手不由得一紧,强忍住心底那种控制不住想要上前轻抚她的冲动,有些不满地看着她那有些夸张的反应。 在她看向萧白的那一刻,那双水眸中流泄出来的温柔又让他的心里一紧,什么时候,他夜无星才能够得到佳人的垂青? 他夜无星不冲她给的名和利,只是冲着她的倾城之貌及倾世之才而来。 他想要知道,这样一个闻名环星大陆的女人,究竟能不能收伏他那颗流浪已久的心? 只要她有本事收伏桀骜不驯的他,他愿意鞍前马后的服侍她,不管做什么都行。 他夜无星,从来不在乎世人的目光。 只在乎,自己会不会过得快乐! 君霏羽慢条斯理地恢复自己的优雅从容,却发现,在面前这个男人放肆张狂的目光下,心神怎么也稳定不下来。 最后,还是败在了这个小子的手里,算了,还是收下再说吧!君霏羽无奈地将夜无星的红牌换成了绿牌通过。 夜无星这才满意地点了点,不等小修开口,便主动向君栗羽行礼告退,“无星先行告退!” 君霏羽看着夜无星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这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但愿,后面不会再有这样威势逼人的男人才好,她还是喜欢温柔一点、可爱一点、听话一点的男人。 接下来的十几个,君霏羽都没有什么兴趣,只有一个勉强通过,其他的全部丢了红牌。 当第十八号的美男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时,君霏羽原本慷懒的姿势一下变得毕直,双眸因为讶异而瞪大,对着来人冲口便问,“奏少阳,你确定你没走错地方?” 秦少阳的脸还是如她记忆中那样,轮廓分明,阴柔俊美,那双锐利的鹰眸也如记忆中一样,正散发出一股阴鸷的光芒,一进门就紧紧锁射在她的身上。 在听到她惊讶地问话时,他的薄唇不满地往下拉,冷冷哂道:“怎么? 我不能来?” 那阴冷的表情配上他那一身一惯以来的黑色时,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整个人阴森恐怖。 纵然有萧白和秦岩傲等人在旁助阵,但君霏羽还是感觉到有一丝丝冷意从脚底升起,想起上一回被他整得憋屈,这一回他自动送上门来,非得好好修理他不可。 她稳下心神,淡笑着道:“本宫没说你不能来,既然奏公子来了,那就麻烦秦公子展示一下你的才艺吧?” “没问题!不知公主殿下想看秦某表现什么?武功?琴?棋?还是诗? 画?”秦少阳灼热的视线紧盯着她,说完勾唇一笑,整张脸如春雪初融,瞬间暖化了君霏羽的心。 君霏羽侧头对萧白说,“萧白,你下去和秦公子练练手。” “是!”萧白应了一声,轻身一跃,便到了秦少阳的面前,“秦公子,请!” 秦少阳双手扣在一起一用力,顿时发出骨节的“咯咯”声响,看着站在对面稳如泰山的萧白,唇角勾起一丝讥讽,“萧白,逍遥公子,公主殿下前的首席夫侍,今天就让奏某来领教领教,看看逍遥公子到底有何本事能让人臣服于下?” 萧白没有被他激怒,还是一脸淡淡地笑,“秦公子尽管出手,萧某接招便是!” 秦少阳大喝一声,“好!看招!” 一声落,身形顿时化为一阵黑色旋风般的幻影,席卷上空,再朝萧白直扑而下,双指如鹰爪,直刺向萧白的面门。 眼见他的手离萧白的面门已经不远,都还见不到萧白还击,君霏羽的心控制不住地狂跳起来,明眸流泄出对萧白的担心。 就在奏少阳的爪要落到萧白的脸上时,君霏羽几乎要尖叫出声的瞬间,萧白的身形遽然后退,身子一个翻腾,又避开秦少阳如影随形的攻击。 两个矫健敏捷的身影,如两条游龙一样,在屋内并不大的空间中上下翻腾,虽说屋内大部分是高手,可都依然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眼见打了半柱香,依然无法分出胜负,君霏羽出声了,“好了!你们两个停手,等有空了再切磋!秦少阳,这一关算你过了。” 萧白和秦少阳听君霏羽这么说,均收功而退,彼此拱手,看着对方,眼里均有欣赏,一句“承让!”,却饱含了发自内心地对对方的尊重和认可。 秦少阳双手掏胸而立,仍是一脸冷意,“还要考什么?继续!” 君霏羽看着他,想不明白这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揽月山庄的少庄主、又是暗影阁的杀手头子,他怎么会突然想要参加公主选夫活动?难不成他真的想当她的夫侍? 对于他这种冷酷无情的男人来说,这个可能性绝对小之又小! 既然他想表现,那她就给他一个机会。 君霏羽明眸闪过一丝狡黠,不知道这样冷酷的男人唱起歌来会怎么样? 还真想听听看! “那你唱首歌来听听!” 看着君霏羽唇角勾起的淡笑,秦少阳轻嗤一声,感情这女人还以为这难得例他?今日不好好表现一番让她刮目相看的话,他就不是奏少阳。 手腕翻飞之间,秦少阳的手中突然多了一管长稍,萧声悠扬响起,在轻快却带着一股杀伐之气,荡涤着众人的耳膜,也鼓动着众人的心弦。 一段荡气回肠动人心弦的箫声过后,秦少阳一身气势勃发,长发无风自动,衣袂飘飞,豪情壮志,尽在他这引颈高歌的这一曲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笑我飞百步 挥之邪创气 唯我独霸胜武林 摒著正气扫千军 闯荡江湖行 走到天涯尽 天下之大何处去 独自一人空无趣 幽幽空来穴 十里在外无消息 铁骑突出刀枪鸣 傲杀人间万户侯 眼不见舍离去 回忆结成冰 看现世何日去 问君能有愁几许 一曲完毕,君霏羽看着秦少阳还是旁若无人的沉迷在自己的情绪中,心中竟油然生出“知已”这两个牢,在乐曲这一块上,能被她用这两个牢来形容的人,唯有他而已! 就算当日的花沉香,亦比不上秦少阳,只因,他是真情真性。 而以花沉香的身份和个性,他不能完全抛开一切,更不可能像秦少阳一样,率性而为口是以花沉香的歌喉虽说不错,但多了一份刻意,少了一份自然淳厚,也就给他扣了不少的分。 从秦少阳的歌也可以看得出,他的阴冷恐怖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份洒脱不羁的真性情。 君霏羽自顾自地想着,半天连掌声都忘了给他鼓一个,惹来秦少阳不满地斜睨轻哼,“不知黍某这一曲高歌可还能入公主之耳?” 君霏羽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所有人的目光均锁在她的身上,淡笑着,伸出双手轻轻鼓了几掌,“很好!没有想到秦公子的歌喉竟然如此之好,萧声也引人入胜,好,通过了!” 小修恭敬地将绿牌递给秦少阳。 秦少阳接过,意味深长地看着君霏羽,唇角勾出一丝冷冽的笑,“公主殿下,后会有期!” 看着未少阳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整个空间似是少了一股压抑,变得突然轻松了起来。 想着这十八位已经筛选过的男人当中,竟然百分之八十来自江湖世家,君霏羽的心突然有些沉重,原来凤凰国远不像她想像的一样,这里的男人似乎都尚武,那女人呢?这里的女人是否同样有很多高手? 如果不是她这次选夫发现有这么多高手存在,一旦有人弄个武林联盟,有个有歹心的人来做盟主,到时候会不会产生动乱? 也许,这只是自己多虑了。 江湖武林不是今天才存在,以母皇的睿智聪慧,她不可能不知道武林的那些事,既然母皇都不操心,她瞎操心干什么?还是让自己这次弄的选夫赛搞好了再说。 “下一个!” “再下一个!” 一天下来,不停地丢牌,通过,纵然练过武功的君霏羽,本来孕期特别嗜睡的她,到了下午再也撑不住,靠在萧白的身上睡了过去。 无奈之下,萧白只有吩咐小修,今天的选夫秀到此结束,明天再继续进行。 连续五天的美男盛宴,让君霏羽感觉视觉疲累,到最后一天,她干脆让萧白他们几个替她出面,自己到了怡心阁,倒下继续睡。 害得萧白他们既顾虑别吵着他,又要考量这些人的才能,一直憋着声音,有些不知情者秸为大声一点,便因吵着了公主睡觉这一点而被取消了资格,连输也输得莫名其妙,不明不白。 在这些人当中,还有一个人,是一眼被君霏羽看中的,他叫蔡味浓。 当时君霏羽只觉得他这个名字有意思,后来看着那个长得虎头大耳的蔡味浓解释,才知道他名字的由来,他家是名厨世家,蔡味浓,菜味浓,难怪他的父母会为他取一个这样特别的名牢,听起来俗气,但真的贴切又好记~当下,君霏羽便差人带蔡味浓去展示一番厨艺,等她看美男看得昏昏欲睡之时,一阵香味传来,顿时让她心神大振。 看着案台前摆着的那简单的三菜一汤,很简单的麻婆豆腐,香煎鱿鱼,青椒肚丝,还有一锅鳞鱼萝卜汤。 一口下肚,食欲便大开,君霏羽连美男都不看了,招呼萧白几个,一下把这三菜一汤给吃完了。 看着君霏羽拍着肚子吃得一脸满足的模样,他的心里也很有成就感,那张圆圆的充满福气的脸上,更是红光满脸。 他不是最帅的,但他却有最好的厨艺,能将普通的菜式做出不一样的味道来,君霏羽大为赞赏,二话不说,其他什么武功啊才艺啊都不用考了,直接给了蔡味浓一张绿牌通过。 对君霏羽来说,武功高强的帅哥很多,才艺双绝的也不难找,可是,像蔡味浓这样有特色手艺的男人,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人才!她更喜欢多找一些这样的人跟在自己的身边,能吃也是福啊! 好不容易从一千人中挑出了一百个俊男,还得从一百个俊男中挑出有用的来,既要符合君霏羽审美标准,又要武功高强,有才有艺,确实是有些为难。 萧白他们和君霏羽又忙碌了一个星期,才渐渐地和这一百俊男混得熟了些,君霏羽要萧白将他们全部归类备用。 一类:夫侍候选人。 二类:贴身心腹候选人。 三类:更入一二类的候选,可随时遣散出宫者。 萧白将卷宗递给她,“羽儿,你看看,这一百个俊男已经全部归类完毕。你看,什么时候跟他们见见面,说说话?领导,你就给他们来点明确指示,行不行?” 君霏羽掩嘴轻笑,这萧白,说话的味道越来越有现代味道了。 心底,又为萧白的体贴而感动,他总是用心地在向她靠近,总是以她的习惯为主,每一次和她说话,碰到他不懂的,也不耻下问,然后下一次,君霏羽就会发现,萧白在用她习惯的说话方式,来和她交流。 他所有的一切,做得是那么不着痕迹,为她尽心尽力,却从不邀功。 他所有的一切,甚至说不出有哪些长处,可是,每当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能展现出他的不同来。 萧白,其实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 他看起来像山润里的那条清浅透明的小溪流,当你了解他以后,才发现,原来他是那深不可测包容万千的大海。 君霏羽收回思绪,将身子轻轻靠在他的身上,“就这几天吧,你决定就好了!今天是小年,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有没有准备怎么过?” 萧白轻吻着她的耳垂,享受着两人难得的宁静和亲密,低喃着,“你想怎么过?” 君霏羽坐直身子,一脸兴奋地看着他,笑意盈盈地说,“今年正好人多,往年的节目也都看腻了,不如我去跟母皇建议,我们办个新颖一点的春节晚会怎么样?趁这个机会,我们还可以再观察观察这一百个俊男的表现。” 就在此时,靖儿突然一脸惊慌地闯了进来,“公主,不好了,不好了,俊雅居的男人打起来了!” 第86章 男人打架为了啥? ,俊雅居”就在霏羽宫的隔壁,原本是一个空置已久的宫殿,经过女皇陛下的同意,修缮一新后,现在专门腾出来给这一百个男人住的宫殿,归属于霏羽宫管辖。 君霏羽和萧白还未进去,才刚走到门口,就已经听到一阵打斗声,最让她气结的是,竟然还夹杂着一声声叫好声。这帮兔崽子,把这皇宫当成大街了不成? 两个人刚踏进门,还没看清里面的状况,就有一个花盆朝着君霏羽迎面袭来 萧白吓得脸色一青,马上飞身而上,伸手将那花盆接了下来。 “羽儿,没事吧?” 君霏羽脸都气白了,看着那几个人混战成一团的男人,银牙咬得咯咯响。 里面的众男似乎还没有人发现他们到来,或者说,有些人发现了,却只是幸灾乐祸地等着看热闹。 守在俊雅居门口的侍卫见情况不对,赶紧朝里面发出一声大吼,“公主殿下驾到!” 一声吼,热闹停! 近百名俊男迅速归队,排成三列,齐齐跪于那青石过道上,高呼,“恭迎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干千岁!” 君霏羽走到他们跟前,并没有让他们起身,只是沉默着,一双明眸带着寒意,来回扫射在他们身上,待看到有些定力较差的男人已有些动容,她才轻轻开口,“看来你们都很闲是吧?难道进宫没有要教你们现矩吗?萧白“回公主殿下,萧白在这批美男进宫之时,已请司礼监的人过来教过宫中礼仪。”萧白马上上前回禀,态度恭顺有礼,堪称榜样。 萧白的话一出,有不少男人的头垂了下去,但也有少数男人的头仍骄傲地抬着,纵然跪着,依然背梁挺直。 比如冷天邪,夜无星,秦少阳之类的酷男,这野性子在外野惯了,一下子哪里适应得了宫里的现矩,所以,这一次聚众打架的,也正是他们几个。 但他们在听到君霏羽的话时,却一声也不吭,也不表态,更不求饶。 君霏羽看了心里更是来气,咱还没指望你们做出什么贡献,没有想到,你们倒是先给我添起乱来了,不趁此机会收拾收拾你们这几个兔崽子,哪还了得? 君霏羽冷眸扫过冷天邪、夜无星以及奏少阳的身上,俏脸一沉,“来人!把刚才打架的那些人全部送出宫!别以为你们有点本事就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本宫这里“亦需要不安份、也不听话的男人。” 她的话一出,震惊了所有的男人,包括萧白, 萧白的心里很清楚,君霏羽对冷天邪、夜无星、还有秦少阳是多么地看重,虽然她嘴上没说,但从她每一次看他们的眼神中,他就知道,这几个男人,是她着重培养的。 而他,也将他们几个刮入了第一类的夫侍候选人当中去。 可现在,她竟然毫不犹豫地说,送他们出宫! 萧白上前婉转地劝着,“公主殿下,他们初来宫中,可能有些现矩还没有熟记于心。他们这也是第一次犯错,要不,就给他们一个机会戴罪立功,如果就这样遣送他们出去,他们的名节可就都毁了,以后,谁还敢娶他们为夫啊!” 这一番话,萧白明里是说给君霏羽听,暗里却同时也在告诫着他们,一旦他们从这宫里被遣出去,以后休想再有人要他们。 其他的男人把头垂得更低,有几个参予打架的男人,已经开始求饶,” 请公主殿下开恩,给我等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我等一定竭尽全力为公主殿下效命!” 原本还在倔强着不肯低头的那三个男人,虽然还在僵持着不肯认输,但俊脸上的表情,却已经软了下来,只不过还拉不下脸来认错。 君霏羽知道,这种男人平时总是使唤人惯了,如今换过来被人使唤,心里肯定接受不了。 既然如此,他们为何还要入宫?是为情?为义?还是为了某些利益? 一想到他们是带着阴谋或者是被逼进宫的,君霏羽就感觉到有些头痛,心情怎么也爽不起来。 当然,想要拣别人的便宜,收服别人予练好的人才,自然不是那么容易的。 如今刚进宫,也正是他们的叛逆期。 而她,要如何在他们的面前村立下自己的威信,用武,自己身怀六甲,肯定是不行了,看来,也只能智取。 君霏羽淡淡地说,“我想,你们当中可能有些人是被逼进宫的,或许在外面有意中人,又或许有其他的苦衷和原因进宫。这样吧,为免你们说本宫无情,本宫现在就给你们一个自由的机会。如果你们当中有不愿意留在宫里的,你们可以马上领一百纹银离开,本宫不会追究任何人的责任。如果愿意留在宫里的,请你立下一份切结书,保证今后对本宫以诚相待,忠心不二,否则,一旦犯错,本宫将以重罪论处。刚才的打架事件,先暂且榈着,呆会再作论处。” 君霏羽又侧头对萧白说,“萧白,你先处理好这件事,呆会再回禀给我。 说完,她便大步离开了俊雅居,留下萧白去应付他们。 一个时辰以后,萧白回来了,跟着他一起回来的,是88份切结书,有 12个人选择了离宫。 萧白将切结书放在君霏羽榻前的台案上,又道:“羽儿,冷无邪、夜无星还有秦少阳想单独见你。” 君霏羽轻吐出嘴里的桔子核,抬眸轻问,“他们有没有说什么事?” “没有!” 睛儿及时递上热帕子,给君霏羽擦干净手,又再低眉顺目地退立一边。 半晌,君霏羽才又问道:“如果他们三个当中,有一个是奸细,你会认为谁最有可能?” 萧白浓眉一皱,“羽儿,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如果没有证据,单说看谁像,会很容易被人误导,也许会冤枉了他人也不一定。” 君霏羽坐直了身子,浅笑道:“你说的对。请他们进来吧!” 她想着那三个同样透着寒冷的男人,他们不像陌千寒,千寒冷得透明干净。 而他们呢,冷天邪,冷得正经呆板; 夜无星,一夜七次郎,冷得酷而无情,想到面试时他的坚持,君霏羽还真是佩服他的勇气,为了进宫,无所不用其极了,连这种话他都说得出来。 秦少阳给她的感觉稍好一些,冷得还有些人味,邪恶得非常有魅力。再说,他和花沉香还有那么好的交情,他进宫,要么是真对她有意思,要么,是受了某人之托,来看着她的。 这一次的选秀,她心里隐隐觉得不那么简单,当初,君霏烟和君霏雾都倒得太快,一切像是天衣无缝,但她就是感觉,危机还没有过去。 如果真如她所料的一样,那么,这次选夫活动,必定是对手打入奸细潜伏在她身边的一个好机会。 会是谁呢? 神游间,听到门外传来萧白的请示,“公主殿下,冷无邪、夜无星、秦少阳求见!” “进来吧!” 三个男人在萧白的引领下鱼贯而入,这一回,三个男人倒是规矩得很,乖乖地行礼,“参见公主殿下!” “都坐吧!” 看着他们都坐了下去,君霏羽淡淡地问,“说吧!见我有什么事?” 夜无星率先站了起身,拱手道:“启禀公主殿下,无星只是想解释今天打架的事。起因是因为无星发现有人在放信鹰,信鹰被无星截下,上面发现了信鹰上绑着这个字条。” 夜无星将字条递出,萧白马上接过,交到君霏羽手中,两人对视一眼,萧白马上招来睛儿,低声交待了几句。 睛儿迅速退了出去。 君霏羽淡淡地扫了一眼那字条,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已入宫,等消息,” 字条上没有署名,也没有落款,不知道是何人所发? 她明眸轻眯,又淡淡地问,“然后呢?” “无星当时发现信鹰是从冷公子的房间飞出的,便找他询问,谁知冷公子恼羞成怒,竟欲杀人灭口,便和我打了起来。求公主殿下为无星作主!” 夜无星低垂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狠厉。 冷无邪身上的寒意大盛,听到夜无星如此一说,“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夜无星大怒道:“夜无星,你这是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自己放的信鹰被我发现了,却反咬一口,你是何居心?” “好了!谁是谁非,总会水落石出,吵什么吵?都给本宫坐下!” 君霏羽发起脾气来,脸色也是很难看的,一股威仪隐显,谁也不敢惹她。 看到冷无邪和夜无星互瞪对方一眼,却乖巧地坐了下来,君霏羽又看向那个一直带着讥笑像个旁观者的秦少阳,“秦少阳,你呢?你凑上去打群架的原因又是什么?” 第87章 把自己当饵 秦少阳阴鸷的眼神扫了一眼冷无邪和夜无星,冷冷地说,“他们打架,波及旁人,正好奏某很久没动筋骨,谁打了秦某,奏某自然打谁了!” 君霏羽气结,听听他这语气,“你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那其他人呢?该不会像你一样,不小心波及了,就都不小心撞一块了吧?” 说到这,君霏羽的脸色更冷了,“本宫倒觉得,这一次的事件,是有人故意想挑事!你们说说看,如果真是这样,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想让女皇陛下觉得,本宫这个公主很无能,连一帮男人都管不住?那这个挑事的人又是谁呢?是你们当中的谁?还是另有其人?” 君霏羽这一番声色严厉且非常具严重性的话,让几个男人的神色也慎重起来,就连萧白的眉头也都皱在了一起。 君霏羽的心里隐隐生痛,如果真的是他们其中的一个,那她对这一批人能不能成为她的心腹,就得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末了,她又淡淡地补了一句,“所以,对于这样的事件,本宫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如果你们不能提供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那么,你们就准备好离开吧!” 此话一落,秦少阳看向夜无星,冷眉斜挑,“那就请夜公子把发现信鹰的时辰说出来吧,我们也好去找证据证明自己的请白啊!” 夜无星看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他,也痛快地马上说出了时间,“是昨晚子时末(晚上零点左右)口在下亲眼所见,信鹰是从冷公子的房内飞出的。夜某马上截下信鹰,然后去敲冷公子的门,却无人应门,打开一看,却没有发现冷公子,直至早晨才发现冷公子出现。” 君霏羽心中一凛,目光却先射在夜无星的身上,“夜无星,这件事,你为什么要直接去找冷无邪,你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夜无星坦然无惧地看向她,“在下只是不屑与这种人为伍,本来想当场人赃俱获后马上扭送到公主处,谁料到“……” 他顿了一下又说,“夜某一直守在冷公子的房外,直到清晨冷公子回来,夜某要冷公子来和公子解释,可他却不肯,一言不合,所以才打起来了。 这时,众人的目光又齐齐射到冷无邪的身上,倒想听听他有何解释。 冷无邪依然冷静得让人心惊,甚至从夜无星开始叙述,说至他失踪的时候,他的脸色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君霏羽和萧白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里看见了慎重的惊疑,这样的冷无邪,深得像一口古井,泛着丝丝寒气,却让人摸不着他的底。 冷无邪微抬下巴,目光直视着君靠羽,“无邪没什么好解释的,我承认,昨天晚上无邪是有事出了宫,但绝对不是像夜公子所说的,去做奸细,无邪虽然不才,却也不是谁都可以当我主子的!” 最后一句话,既狂且傲! 君霏羽倒是被他逗得笑了起来,“好一个‘不走谁都可以当我主子” 冷无邪,那你进宫来应征本宫的夫侍,你也只是其中的一个,你就不觉得这样委屈了自己?” 冷无邪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公主才倾天下,天下之男子慕公主之名者不知道有多少。冷某也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君霏羽轻啜了一口气茶,坐得有些久,四个多月的宝宝,能感觉到他(她)在肚子里折腾了。 放下茶杯,她朝他们露出一个淡淡地笑容,真诚地说,“你们三个我一向很看重,说实话,这近百个男人当中,能让我记住的,一个手都数不过来。我对你们三个的期望很高,如果这个奸细真是你们的话,那我真的会感觉很伤心很难过。” 君霏羽没有用尊称,她知道,收服这些出色的男人,你必须要先交出真心来,才能赢得他们真正意义上的认可。 果然,她这一番话下来,那几个男人的神色也软了不少。 “这样吧!这件事我就交给你们去办,当然,要暗中查,我相信你们在进宫之前都不是泛泛之辈,要查出一个奸细来,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等你们查到了是谁,马上告诉我,看看你们三人的结果是否相同。” 君霏羽嫣然一笑,众男只感觉像是春暖花开,大雪初融一般,让人怦然心动。 也许是少见她笑,那三张冷脸竟然同时呈现出呆怔之态,傻傻地看着她,那一双双冷眼里,都迸发出点点火花。 任是君霏羽脸皮厚,也无法对三个俊美冷男的同时火热注视而无动于衷,俏脸慢慢地泛上一丝红晕。 萧白再也忍不住轻咳了两声,声音温和却透着一丝冷意,“公主殿下的话,三位可都听清楚了?公主殿下对三位的厚望,希望三位不要辜负了公主殿下的美意才好口还不快谢恩?” 冷无邪、夜无星和秦少阳这才回过神来,看到君霏羽那双盈着笑意的双眸,竟然一个个俊脸红透,齐齐低首,“谨遵公主令偷!我等这就回去查。 “等一下。” 君霏羽又说,“以后那88个男人,就分成三个组,由你们三个任组长,少阳是一组组长,无邪负责二组,无星,你负责三组。至于人员调配以及其他的问题,你们要多跟萧大官人商议。” “是!” “还有,这一次打架的事件影响恶劣,女皇陛下肯定会过问,你们几个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带头斗殴就是不对,所以,每人重责二十大板,有没有异议?” 三个男人互看一眼,随即也都愿意领责。 “好了,你们退下吧!” 看着三个男人出了门,君霏羽轻叹一声,看向身边那个直立如松的男人,“萧白,呆会你陪他们去处理一下后续的事。另外,迎春晚会的事也交给他们,准备一些节目,到时再拿给我看。” “好!我呆会就去。你累了吧?”他伸手帮她揉捏着肩膀,“累了先去歇会吧!” 君霏羽笑了笑,“我不累!就是孩子刚才闹腾了一会,估计是坐久了。 你去忙吧,我和靖儿去花园走走,散散步。” 萧白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好!那我先过去。睛儿,你要好好照顾公主。” 睛儿轻快地应道:“奴婢知道!” 冬天的御花园,没有夏天的艳丽和五彩缤纷,只有林株寒梅,在这萧瑟的冬季散发出自己独特的色彩,桃红的花瓣,让人在寒冬腊月仍能感觉到一丝暖意。 君霏羽在睛儿的搀扶下,慢慢地在花园里溜达着,手,不由自主地轻抚着已经微隆起的腹部。 一过三个月后,肚子好像看得见胀,三个多月还不怎么明显,这半个月一过,肚子也大了不少,而且一到四个月,这孩子就开始动了。 当第一次感觉到胎动时,那种对新生命的喜悦和期待,瞬间笼罩了君霏羽的心。 孩子,那是一个多么美妙的词。 孩子,寄托了很多人的希望,更是承托着每一对男女的爱情结晶,同时也是生命的延续。 君霏羽突然觉得,当时自己不想要孩子的念头有些不可思议。 这个孩子,让她感觉到了幸福,不管孩子的爹是谁,这孩子的身体内都流着她的血液,一血一肉一骨头,都是在她的体内慢慢衍生出来的。 所有的一切阴谋诡计,一到了孩子的面前,她就感觉心灵透亮,干净如那白纸一样无下瑕。 她的身边,围绕了太多的好男人,虽然他们有这样或那样的缺点,可是,他们都爱她,愿意为了她付出一切。 所以,有他们在,她根本不用担心这个奸细,真相,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只要不危及她或她所爱的人的生命,她真的不着急。 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自己既然没有做过亏心事,又何必怕这些小鬼捣乱? 思绪中,不知不觉已绕了大半个花园,晴儿担心她太累,忍不住说,” 公主,您走了那么久,还是先歇息一会吧?” 君霏羽这才感觉到这脚还真有些累,看着不远处的望月亭,“走吧,我们上那去坐坐。” “好!公主,您小心一点。” “没事!” 君霏羽感觉有些口干,“靖儿,你去拿点水给我喝。” 睛儿马上反对,“不行!公主,您一个人在这里,奴婢放心不下。” “去吧!我没事的,你家公主可不是好惹的!快去吧!”君霏羽说完,还朝睛儿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这丫头,还一步三回头呢,那担心的样,还真是暖了君霏羽的心。 可是,若靖儿不走,她又哪里能钓出鱼来呢? 君霏羽将身子靠在圆柱上,闭起眼睛,养起神来,那恬淡宁静的模样,如那娇羞的花儿,在等着有缘人的怜惜,精致无瑕的五官,在白狐披肩的映衬下,更是美如轻烟淡雾般地惑人,在不知不觉间,就让人迷失了在她那无声无息流泄出来的风情中,无力自拔。 第88章 我会走在你前面 杀气,悄然降临。 一个黑衣蒙面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完全看不清楚他是从哪个角落里闪出来的,在君霏羽感觉到杀气,睁开双眸发现他时,剑尖就已刺到了她的面前。 速度快得避无可避!这是个一流高手! 君霏羽只有这个感觉,垂落在两侧的两缕乌黑的秀发,亦被剑气吹得飘荡起来,一丝一丝迎风扬开,脸颊上寒冽的刷气刮来,让她细嫩的肌肤产生一种刺痛感。 虽然刻尖就在面前,君霏羽却依然淡定得让人讶异。 杀手的黑瞳中闪过一丝迷惘,但刻尖却没有停止过前进,依然毫不犹豫地朝着她的心脏直刺而下。 就在他的刮尖碰到君霏羽衣服的那一刹,杀手突然发现,他的刻就像是刺在冰面上一样,刻尖竟然滑溜开去,他马上反应过来,长刿如影随形地追杀着君霏羽,紧咬着不放。 君霏羽早已运起莲花心法,护住胎儿,但来人的武功实在太强,她连续抵挡了几招之后,便发现随着她动武的招数越多,护住胎儿的真气也渐渐地泄掉。 她开始感觉到腹部一阵阵地收紧,胎儿在肚子里也像是感觉到了危险,开始急剧地动了起来。 君霏羽心慌了! 如果要用她孩子的命来换这个杀手的贱命,那是万万不值的! 她只能少用招数,尽量闪避,以节省力气,等着救援的人到来。 冷汗,在翻腾跳跃之间,一滴一滴,挥洒在望月亭内。 既想要护住胎儿,又要闪避杀手的利剑,渐渐地,君霏羽有些吃不消了,她一边闪避,一边和杀手打着商量,“这位兄弟,是谁让你来的?她付给你多少钱?只要你现在停手,本宫加十倍给你!” 杀手似是充耳不闻,依然步步紧逼,大有不死不休之势。 看到自己的反间计没用,君霏羽只能大声朝着亭外喊,“来人哪!救命哪!有刺客!快来人哪…… 望月亭地处偏僻,平时巡逻的侍卫也经常会错过这个角落,君霏羽的这几声大喊,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救援,她这才真的感觉到怕了。 她是不是太自信了?养了一段时间身体,以为已经好了,所以就忘记了温奕儒曾经说过让她不要动武的话了。 要是再不来人,恐怕她们母子俩的性命真的保不住了。 如果她没死,孩子却没了,那她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的愚蠢! 心神一乱,她的脚步也跟着乱了起来。 君霏羽闪避得非常狼狈,又开始打起温情牌来,“这位兄弟,我们有话好话,你看,我是个孕妇,你能不能手下留情?” 这样无力的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人家杀手凭什么因为你是孕妇就对你手下留情。 当无情的剑尖带着寒芒戈,向她脖子的那一刹,君霏羽迅速把头一侧,虽然避过了刮破大动脉的危险,但那剑尖还是贴着她的发梢划过,一头乌黑的秀发顿时如丝缎一样地滑了下来。 长发披肩的君霏羽,如玉般的俏脸上香汗泠泠,配上那双像是会说话的水眸,楚楚可怜的模样,足以让任何男人产生了怜惜。 就连这个无情的杀手也不例外,有了一瞬间的怔忡,又为君霏羽争了一口喘气的时间。 正当她以为这个杀手会放弃杀她的时候,萧白他们赶来了。 听到了他们赶来救援的声音,杀手的眼神也在同一时间恢复了冰冷。 割,再一次无情地向她刺去。 看着那寒光闪闪的剑尖,君霏羽感觉到下体滑下一股热流,心酸,心痛,化成点点泪水纷飞。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酬 当萧白领着陌千寒、程一刀以及一干侍卫疾速赶来援救时,正好看见这危险得让他们撕心裂肺般的一幕。 陌干寒和秦岩傲整个人像被雷击似的,心像是要炸开来一样。 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在她危险的时候,没有及时赶来救她,上一次,还有司长青为她挡下了那一刻,可是,这一次呢? 这一次,谁来救他们的小羽儿? 他们距离得太远,就算他们想替她死,也咫尺天涯,徒叹无可奈何,只能赤红着双眼,再一次凄厉而悲怆地怒吼出她的名字,“羽儿” “不要……人” 突然间,一声惨叫响起。 君霏羽一双明眸瞪得大大的,看着杀手的两条手臂在自己的面前一前一后地飞了出去,看着杀手的身子也被紧跟而来的掌风给击飞出亭外,再狠狠地掉落在地下,躺在地下抽搐了几下便动也不动了。 那温热的血,喷了她一身,余温尚在,杀手却不知是死是活。 君霏羽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这戏剧化的一幕,感觉着自己从鬼门关里转了一圈,现在又走了回来,只有那浓烈得让人作呕的血腥味还在不停地告诉她,这是真的!她是真的活下来了! 神经一松,疼痛袭来,只感觉两眼发黑,在晕过去的那一刻,她的意识还停留在最后一个问题上,是谁救了她?那个快得像幻影一样的身影,究竟是谁? 这个问题也同样存在萧白等人的脑子里。 离君霏羽还有一点距离的他们,看着杀手的双臂突然飞了出去,也看着杀手的身子紧跟着飞了出去,在担心倒下的君霏羽会摔痛时,便看见一个快得像幻影的黑衣人闪出,将她的身子恰恰接住,然后轻轻地将她放在地下,紧跟着,黑衣人又脚尖一点,在他们还没有看清他的时候,已经瞬间即逝。 这样快如闪电的速度,这样敏捷高强的身手,他们扪心自问,现在在场的没有一个能及得上这个救下君霏羽的黑衣人。 他,究竟是谁? 不管他是谁,萧白、陌千寒、程一刀他们都对他感激万分。 如果不是他,今天羽儿非得遭受不测不可,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全部给她陪葬,亦死不足惜! 当萧白他们心急火燎地扑上望月亭,看到躺在地下脸色苍白的吓人的君霏羽时,心,好像突然停止了跳动一样。 “大哥,你看,羽儿的大腿”,六不知谁颤着声音说了一句,“是血! 众人的目光望了下去,马上感觉自己像要发疯,萧白一把抱起了君霏羽,运起轻功就朝着霏羽宫冲了回去,风中还传来他的大吼,“快请御医!” 又有几条人影迅速朝着太医院扑了过去。 当温奕儒放下为君霏羽诊治的手时,他那张儒雅的俊脸上挂着非常非常严肃的表情,严厉地对在场的众人说,“萧白,我再在此声明最后一次,公主殿下她不能再动武,这已经是第二次出现滑胎之状,如若有第三次,就算是神仙下凡,也保不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陌千寒和秦岩傲、君天佑、还有程一刀均觉得自己无能救她,让她受了伤害,感觉脸面无光而低下了一向高抬的头。 萧白一脸慵疚地看着君霏羽,她还是没有醒过来,心里紧张,顾不得回应温奕儒,还是先问了她的情况,“奕儒,羽儿到底怎么样?” 他们俩私底下的交情还不错,一般都是直呼直名,除非在官场上,才会称呼时方的职称。 温奕儒瞪了他一眼,“好在挽救得及时,胎儿是保住了,但公主殿下却伤了身子,你们以后一定要看紧她,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以防再发生意外。 我会开一些安胎药,让靖儿跟我去太医院拿药吧!” 温奕儒说完,拎起药箱便朝外走,靖儿赶紧跟了上去。 君霏羽醒来,看到只有萧白在,有些诧异,往常她有点什么事,那五个可一个都不会少的,今天她伤成这样,反倒是不见人影了? “萧白,他们几个呢?都在忙啊?” 萧白将她轻揽在怀里,轻叹一声,“羽儿,我们都感觉愧对于你,每一次你有危险,伴在你身边的人都不是我们。他们哥几个都在自个屋里面壁思过呢!” 君霏羽笑了笑,“这几个傻瓜,俗话说:福兮祸所绮,祸兮福所伏,有些事发生了,不一定是坏事,有些事不发生,也并不一定就是好事。你们实在无须过责,我又怎么会怪你们呢!” 萧白轻轻摇头,“就是因为你太好,不会怪我们,我们才会更加觉得自己辜负了你。” 君霏羽仰头轻笑,“那下一次你们加倍努力就好了!耿耿于怀于过去,还不如放开手脚,展望未来。别忘了,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说心里话,她的话虽这么说,但君霏羽的心里确实是有遗憾的~每一次她在碰到生命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总是他们,可每一次,他们总是在她安全后才出现。但是,她爱他们,所以绝时不会把这种遗憾表现出来让他们伤心。 “是,一辈手!”萧白的声音有些哽咽,双臂用力地紧紧地抱着她,” 羽儿,对不起!我们会努力的,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努力让自己不后退,我们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努力为你打造幸福!” “我相信你们!” 君霏羽回拥着他,她相信,他们会努力的,会让她再没有遗憾,也会让她幸福的。 接下来的几天,君霏羽并没有像温奕儒说的好好休养,由于新春快到,只有几天时间,她得抓紧办一个让大家开心又难忘的春节。 虽然萧白几个轮流看着她,还有长青也经常过来陪她说话聊天,但是,再忙,也不准她下地行走。 这一点,他们非常坚持,君霏羽知道他们是为了她好,也只好随了他们的意。 那个刺客死了,但从刺客身上纹的那只毒蝎子来看,刺客并不是凤凰国人,而是来自西域的毒蝎帮。 毒蝎帮与她毫无瓜葛,更谈不上什么恩怨,唯一的可能,便是买凶杀人, 那这个买凶的人又是谁呢?刺客死了,线索好像又断了! 这些烦心事,君霏羽不想去操心,只是听着萧白报告,然后让他们几个商量着去处理,她干脆当个甩手掌拒,好好安胎,还打起着他说,“萧白,我可把命交给你们手上了,你们可别把我的命丢了!” 萧白也笑说,“你放心,我一定会走在你前面。” 两个人相视而笑。 为了弄这个迎春晚会,君霏羽还是动了些脑子。 首先,要改变的便是菜式,只有吃得开心,才能玩得开心。 据她这段时间周游了苍梧国、以及在回凤凰国路上的那些周城了解到的饮食文化来看,这个世界的菜式都过于简单,出名的菜式来回也就那几样,有特色的比较少。 好在有了蔡味浓,这一切就变得容易起来,两个人凑在一起商量了一整天,第二天蔡味浓便开始按照君霏羽教的方法试验起菜式来。 春风楼的六个男人加上君霏羽、蔡味浓,天天吃喝得尽兴,对君霏羽提出来的菜式做法,就连蔡味浓也直说君霏羽是天才厨师。 她一边忙着弄菜,一边也和萧白几个、还有冷无邪、夜无星、奏少阳商量着节目,每个男人有才艺的都被她逼着上去表演,谁也不准落下。 君莫愁在她受伤的当晚便来看过她,在知道她的心思后,她也表示大力支持,反正不管君霏羽做什么,好似都没有听到过她反对的声音,这让君霏羽感动不已。 就在大年夜的前一晚,宫里又迎来了一位贵客,当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君霏羽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胀得满满的,他也来了! 君霏羽从未想过,她心心念念要办好的大年晚会,竟然会葬送了不少人的生命,包括,一个她至爱的男人。 第89章 为爱,我愿成修罗 当看到花沉香含笑而立站在她的面前时,君霏羽只感觉泪往上涌,眼前的男人那张俊雅的面孔在视线中越来越模糊,她想开口说话,泪却无声地掉了下来,只能无语凝噎。 一国之君,却撇下所有事,连贴身侍卫也只带了冷南一个,就这样风雨兼程地匆匆赶来,只为了陪她过年。君霏羽的心里除了惊喜,还有更多的是感动。 感动于花沉香对她的用心,平时只是书信来往,诉说缠绵之情,相思之意,如今,人就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君霏羽扑入他的怀里,抱着他,又笑又哭。 花沉香只感觉自己一直浮浮沉沉的心,在看到她的那一剖那,顿时沉了下来。 他曾经千百次地在梦中,梦到她依然安睡在他的怀里,只是短短的三个月,他已经感觉像是过了三生三世一样漫长。 千言万语想对她说,如今真到了她的面前,他却只会摸着她的头,打趣着说,“傻丫头,你哭什么?见到夫君来了也不高兴吗?” 温柔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宠溺。 君霏羽伸手一把抹去脸上的泪,笑如梨花带泪,“高兴,怎么会不高兴,只是,你给我的惊喜太大了,谢谢你,沉香。” 说完,她主动地勾下他的头,深深地吻住了他的唇。 那一如以往美好的温润,在瞬间变得火热,如一场大火袭卷了她的全身,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唇上从透上大脑,再经由他的大手,一波一波地往全身涌去。 他们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那样的炎热,似是连肚子里的孩子都能感觉得到,开始在肚子里欢快地闹腾起来。 感觉到她肚子上传来的波动,花沉香的身子一下僵住了。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低下头,大掌轻轻覆在她的肚子上,小心翼翼地问,“刚才…“是孩子在动吗?” 君霏羽笑着,用力地点了点头。 这一整天,其他男人都自觉地把时间留给了花沉香,因为他是最辛苦的,也是离羽儿最远的一个。 如此有心地赶过来,就连身为男人的他们,也同样感同身受,和君霏羽一样的为他感动。 两个人躺在床上,一直不停不停地说着。 你一句,我一句,似是有讲不完的事,说不完的话。 花沉香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的香气,一脸满足,“小羽,若一辈子都能和你这样相依在一起,我死也甘心了。” 君霏羽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肯定地说,“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的!永远,” “小羽,我想过了,现在苍梧国风调雨顺,国富民强,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等过完年,我就把皇位传给沉玉,这样我就回来天天陪着你了。” 君霏羽心里一惊,“傻瓜,你是多难才拿到这个皇位啊?想当初,你还想利用我呢!现在皇位在手,你倒不珍惜了,你以为皇位是你想弃就能弃的吗?” 花沉香双手捧着她的脸,认真严肃地看着她,与她双双对视着,“小羽,我已经忍受不了你不在身边的日子,哪怕就这样抱着你,我都觉得无比的幸福。可是,在苍梧,我纵然是天子,吃着山珍海味,没有你,我依然感觉不到幸福。” “为了我,你连江山都不要?值得吗?”君霏羽有些哽咽。 为什么这些男人,总是一个一个深情无悔,总是让她感动得想哭?她君霏羽是哪世修来的福,竟然能得到如此多男人的厚爱? 能得到他们这么多人的真心,她的人生,真的已经无憾了! “如果你真的考虑清楚了,那就回来吧!回到我身边,我会给你幸福的!”君霏羽幸福地傻笑着。 “好,那你等我哦!” 难怪人家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会降低,就连花沉香这么腹黑有心计的男人,也照样逃不过丘比特的爱神之箭。 不知不觉,从早聊到了晚,窗外的天色已经变得灰暗,君霏羽脸上的笑容,却比那太阳还要灿烂。 “公主殿下,年夜晚膳的时辰快至了,该移驾尚礼宫了!”靖儿的提醒适时响起。 “好!我们马上出发!” 君霏羽朝外应了一声,回头对花沉香说,“走吧!今天我可让人弄了好多新菜式,你们肯定都没有吃过的。还有新节目,这些可都是我亲自指导的。 好在宫内的晚宴时间并不长,连吃带表演也就一个时辰左右,之前的排舞君霏羽也都看过了,宫内的舞伶们果然个个聪明,只是短短的几天,几场舞就跳得非常熟练。 倒是这些男人弄的这几个节目,到昨天她去观摩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够流畅自然。 不得不说,这就是专业人士与业余人士的区别啊! 不过,也就是娱乐娱乐而已,这种新鲜节目的兴趣感,应该会盖过他们表演中的一些小瑕疵,只要能博得众人一笑,也就算是功德圆满了。 走出宫外,皇宫内外到处张灯结彩,喜庆之气随处可见,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恭迎新春的欢乐。 门口站着一系列的美男,顿时让君霏羽感觉眼前一亮,两眼红星闪闪,自己的艳福还真是不浅哪。 萧白一身青色长袍,勾勒出他那青松一般的气质,温润如玉的脸上,都洋溢着淡淡地笑,看到他们俩携手出来,笑着点了点头,“羽儿,沉香兄。 只是这样自然地举止,却溶合了他稳如泰山的沉稳,和海一般有容乃大的气度。 对于萧白,君霏羽一向是满意得无可挑剔的,对他的任劳任怨,心底下对他自然也宠爱得多。 陌干寒仍是一袭白袍,腰扎一条蓝色腰带,衣领和袖口嵌着蓝色暗纹镶边,衬着他那冰肌玉肤般的俊颜更是多了几份清俊,那张冷冷的俊脸,让人恨不得扑上去亲两口,看看他那白皙的肌肤会不会变得粉嫩透红。 君霏羽单独与他相处的时候,最喜欢来的就是这一招,看到陌千寒的冰块脸崩溃,她就是笑得肆无忌惮。 而他,也总是用满是无奈,却又宠溺无边的眼神看着她。 陌干寒的身边站着的是黍岩傲,这个家伙,只有他,能将红色的衣服穿得如此妖艳,却又透着自然的阳刚之气,配上嘴角那斜挑着的痞笑,那桃花眼荡出的风情,简直就是想要把她溺死在他的怀里。 君霏羽总是说他:你秦岩傲就是妖孽转世,专门来勾引我的。 他的回应通常是封住她的嘴,以他的话说,他这就叫名符其实,既然说他是勾引,就要做得彻底一些。 君天佑,这家伏最爱显摆,那一把折扇就算是大寒天,他依然扇不离手。一身蓝色长衣,配上他那折扇,倒也是风度翩翩,与他那透着书生之气的五官相辅相成,自有一番特别的味道。 君霏羽对君天佑,总有种姐姐对弟弟的感觉,虽然程一刀比他还小,但程一刀却不会给她这种感觉。 她经常打趣君天佑,“来,乖,叫声姐姐来听听!” 君天佑总是翻着白眼,“小羽儿,你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你这是本末倒置,你该叫我哥哥才是。” “想我叫你哥哥?行,把我侍候好了,不就是一声哥哥嘛,我叫” 想着这些闲时小事,君霏羽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幸福,早已装得满满的。 看着站在君天佑身边的司长青,君霏羽轻问,“长青,你的身子可好了”” “好得差不多了!”司长青一袭银色长袍,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看起来还有些羸弱,也许是心脏的原因,现在他说话更是轻柔,似是一阵风,就这样飘过你的面前,让你生出一股抓不住的不安感。 君霏羽在心里轻叹一声,看着他脸上那淡淡地笑,那笑容也依然和以往一样,让她感觉到一种春风狒面,冬日暖阳般的舒服暖意。 只是,她还是亏欠了他啊! 那一种隐痛,就这样深埋在她的身体深处,每次轻轻一碰,就会感觉到一种刺心刺肺的痛楚,让她总是生出几份怜惜和歉疚。 “咦?一刀呢?” 左看右看,没有看到那个憨小子,君霏羽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声。 萧白笑着解释,“一刀今天要忙了,他要负责整个皇宫的安全。” “萧白,今天的人手够吗?”君霏羽意有所指。 “你放心!全都安排好了!就算有刺客胆敢上门行刺,这一回,我们也绝对不会让他们近你们的身。” 只要一想到上一次君霏羽的受伤,萧白说话的语气也多了几份冷冽。 “这就好!我们走吧!别让母皇等久了!” ,尚礼宫, 一干多平米的宽敞大殿,被一支支粗如儿臂的红烛和宫灯照得灯火明亮,大殿靠里的位置,搭建好了一个小型的舞台,台下,一张张的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每张桌子上均摆放着一个炉灶,炉内是那熊熊燃烧的炭火,正发出火红耀眼的光芒,让人一进大殿,就能感觉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暖意。 众人一见,无不喷啧称奇,看着红木桌面上那周边摆满的生鲜食物,一个个额间牲着大大的问号,“这是怎么吃的?” 君霏羽看了,觉得特别有意思,这种火锅的吃法,在现代比比皆是,特别到了寒冬腊月,更是大部份人就餐的所选。 如今到了这里,也成了稀罕的东西。 火锅的配料和食材都是她在现代专门研究过的,在现代的时候,她的厨艺可是首屈一指的,做的菜常常让爸妈和童童惊叹。 月童童每次吃饱喝足以后,就会抚着肚子感叹,不知道以后谁有福娶到你,肯定有一辈子享不尽的口福了。 想起远隔两个世界的双亲和童童,她的心下又走一丝黯然,明眸闪过的一丝哀伤,恰好被一直在她身边关注着她的花沉香捕捉到了。 他低声轻问,“小羽,怎么了?” 君霏羽抬眸,朝他摇了摇头,看到众男的目光开始集中在他们的身上,赶紧朝他们笑了笑,又伸手捏了捏花沉香的手,示意他不要再提。 花沉香浓眉轻蹙了一下,随即看到她真的没事,皱着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厅内百官看见公主驾临,一一起身行礼打招呼。 君霏羽刷览了一眼大厅,文武百官几乎已经到场地,唯独没有发现萧白的父亲…也即是丞相大人萧远山。 如此重要的场合,他不应该不到才是啊? 君霏羽扯了扯萧白的衣袖,显然他也已经发现了,没等她问,就朝她摇了摇头,说道:“我差人去问问。” 他们刚刚坐下不久,女皇陛下便驾临,大殿内所有人齐齐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君霏羽一见,跟在女皇君莫愁身边的正是太子君霏云和她的妃子桐安。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君霏羽是与女皇陛下一桌,同桌的还有太子君霏云以及桐安,还有作为一国之君贵宾的花沉香。 而萧白他们,因是夫侍身份,则另坐旁边一桌。 君莫愁一看见君霏羽,马上说道:“羽儿,你快坐下,温御医说你现在身子不好,竟还如此操劳,小心别累坏了身子。以后见着母皇,就免跪了。 “谢谢母皇!儿臣不累!” 君霏羽谢完,又朝君霏云和桐安行礼,“见过桐妃,见过太子殿下!” 君霏云英气的脸上牲着和蔼可亲的笑容,看到君霏羽曲身行礼,赶紧扶起她,“皇妹如今有孕在身,以后无须再向皇姐行礼了。” 桐安一向淡漠的脸上也涌起一丝关切,“公主可要多多保重身子才是。 “谢谢皇姐,谢谢桐妃的关心,小羽记住了!” 君莫愁貌美如花的俏脸上看不到一丝岁月的痕迹,笑起来也份外好看,“好了,你们都别客气了,都坐吧!羽儿,让人开席吧!今天母皇可要好好看看你弄的特别节目,还有这特别的晚餐。” 君霏羽玉手一摆,悠扬的音乐马上轻轻响起,随着悠扬的音乐,一男一女两个人轻轻走到台上,开始运起内力,将自己的声音无限扩大。 “各位尊贵的客人和来宾,大家晚上好!今天是大年三十夜,也是我们亲人团聚一起的困圆夜,旧的一年过去,新的一年马上就要来临,恭祝吾皇万寿无疆,同时也恭祝在座的所有人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百业兴旺,国富民强。新年快乐!” 一对壁人般的男女主持,穿着时尚的古现结合的礼服,单是礼服就够抢眼了,更何况,他们俩都是精挑出来的人才,男的是那八十八名俊男中一位玉树临风的男人,名叫顾盼辉。 女主持则是从尚礼宫的歌舞伶中挑出来的一个女孩子,名叫刘湘绣,人长得也挺漂亮,举止落落大方,颇入君霏羽的眼缘。 一番恭祝的话说完,男女主持礼貌地朝台下躬身行礼。 如此别开生面的致词和表达方式,还有那别致的礼服,渐渐引起台下人的窃窃私语,甚至有很多人看着主持人那燕尾服和晚礼服面现鄙夷,只是碍于女皇陛下在此,不敢无礼罢了。 刘湘绣的声音甜美清晰,只听她缓缓说道:“是贪是清?人心是镜。是勤是懒?民意是抨。是功是过?天地分明。下面请看戏剧《包青天断案》。 包青天断案的场景,在几个舞伶以及俊男活灵活现的表演下,扣人心弦,波澜迭起,但却无人敢出声叫好。 一曲终了,倒是女皇陛下大声说了一声,“好!若我凤凰国能有此等清官明官,何愁百姓不能安康。羽儿,这出戏排碍好啊,朕有赏!” 君霏羽抿嘴轻笑,“母后过奖了。” 其实,这只是她想起在现代的中央台联欢晚会中的一个节目,从中演变而来,只不过是换了个《包青天断案》罢了。 接下来,大家一边吃火锅,一边观赏具有现代化的节目,从现代舞,到小品,再到时装表演,最后到八十八个俊男的大合唱《歌唱祖国》,一个晚上下来,母皇脸上的笑意不断,赞叹声不绝。 君霏羽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扫向君霏云的身上,而她却一直淡定地坐在那里,略带英气的俏脸上一直挂着淡淡地微笑,时不时还跟君霏羽搭上一句,和她穿越初时对她的态度一样,亲切有礼中又带着关心。 君霏羽有一刹那的怀疑,难道是自己猜测错了吗? “下面有请六公主殿下,为大家独奏演唱《同一首歌》!”当男主持顾盼辉用嘹亮的声音报下最后一个节目时,底下众人又是一阵哗然。 就连女皇陛下君莫愁,也有些不解地看着她,身为公主殿下的金贵之躯,为何甘作一个戏子来讨人喜欢? 君霏羽却一脸淡然,似是没有看见众人的不解,只是拍了拍君莫愁的手,示意她不会有事,这才缓缓地站了起身,微笑地朝大家微微颌首,举步朝着舞台走去。 这中间,各席上已经有宫女献上了水果拼盘,而女皇陛下的这一桌,竟然由蔡味浓亲自将果盘送了过来。 他看着君霏羽那优美的脖子,眸中突然寒光一闪,袖中突然滑出一把。 首,直直地朝着君霏羽扑了过去。 而往前行的君霏羽,却还是洋然不觉后头的危险。 一直关注着君霏羽安全的众美男,看到这突发状况,吓得齐齐站了起身,一边大喝着,“有刺客!快保护女皇陛下和殿下!” 一边齐齐朝着君霏羽的方向跃了过去。 结果,一运气,众男却发现自己体内的气全散了,一个个从空中狠狠财跌了下去。 “不好!菜里有毒!” 所有的人都惊慌了,大殿内的人,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倒了下去。 这些,都是在一刹那发生的事。 萧白他们咬牙切齿地恨着,所有防范都做了,为什么还被对手给破了? 而离君霏羽最近的花沉香,在看到蔡味浓的刀刺向君霏羽的那一刻,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竟然一下子扑到了君霏羽的身上。 往前的冲力将君霏羽撞得踉跄了几步,她扭回头,却看见蔡味浓那把闪着蓝光的刀刃,直直地刺入了花沉香的体内。 然后,又用力一拔,鲜花如雨花一样喷洒在空中,染红了所有人的眼睛,也喷在了君霏羽的身上。 大堂内,尖叫声,冲撞声,碗碟盆块侧下的噼叭声,还有人被炭火烧着的痛叫声,乱成一片的同时,无数的黑衣人从四面八面冲了出来,君霏羽似是什么也没听到,也没看到,她只感觉自己快要发狂了,看着花沉香软下的身子,她想要厉声大喊,“不!不要,沉香,不要倒下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喊不出来。 她本能地回身,一把将花沉香抱在怀里,双手死死地捂住他那还在喷血的伤口,却忘记了那个凶手仍然站在她的面前,正欲朝她刺下第二刀。 花沉香的血,全部流向君霏羽手上的红莲,红莲突然红光大盛,将他们俩紧紧地包围在内,让蔡味浓的刀怎么也刺不下去。 君霏羽只感觉红莲发出一股暖暖的热流,流过她的全身上,让她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抬眸,双眸似闪电一样的寒光闪闪,在扫向那个举刀朝她刺来的蔡味浓时,她毫不犹豫地运起莲花心法,用尽全力将这一掌击了出去。 蔡味浓的身体瞬间如皮球一样弹了出去,一路撞倒不少桌椅,最后倒地不同。 而那些冲进来的黑衣人,也开始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杀戮。 手起刀落之间,多少人在瞬间丢了性命! 萧白从怀中掏出备用的药丸,递给奏岩傲、陌千寒他们一人一颗亲入嘴里,默默地运功,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功力。 看着那帮黑衣人直接朝着他们几个冲了过来,一个个更是急得满头大汗。 君霏羽抬眸便看见了这危险的一幕,胆都快吓破了,心颤抖着,脑子都反而清晰了过来。 她顺手点了花沉香伤口四周的穴位,连想都没有想,身子就朝着那群黑衣人冲了过去。 “羽儿,小心!” “羽儿,不要!” “羽心厂 一声一声地呼唤,无一不是阻止她过来救他们的声音,但是,她的心却更是急了!体内的血液像是开始奔腾了起来,洋身的斗志冲天而起。 在这一刻,她只知道,他们不能死,她不能输! 身子,似乎突然之间变得轻盈灵活了起来。 君霏羽一掌劈倒一个黑衣人,抢了他手中的剑,刻上同样泛着蓝莹莹的光芒,透着一股沁人的寒气。 手握毒剑的君霏羽,如同杀入地狱的修罗,像是突然有了神功护体,一剑一个斩杀着这帮黑衣人,那张绝美的脸庞,竟然泛着一股噬血的兴奋,落在众人的眼里,如同看见修罗入世一般的恐怖。 谁敢动她的人,只有死! 君霏羽此时脑海里就只有这一个念头,她的双眸赤红,瞳孔里只有一个又一个黑衣人的身影,见一个杀一个,直到最后,一个不留。 萧白、第90章 宁负天下不负羽 感觉到有人喂了她吃了什么,接着鼻尖传来一阵沁人的清凉直冲脑门,君霏羽迷迷糊糊的脑袋终于慢慢清醒。 睁开双眸,看着面前一排过去的俊脸,听着耳边响起那一声声呼喊着自己名字,她还是有一瞬间的迷惘。眸光轻转之下,看到周围的情景,才发现自己还在尚仪宫的大殿上,那些侍卫宫女正在忙着清理环境,之前的事才又请晰了起来。 她的感觉很奇怪,自己的身体经过这一番打斗,好像不但恢复了力气,功力甚至比之前更进了一步,就连胎儿的心跳,她现在都能清楚的感应到。 孩子没事!她已经松了一大口气。 随即想到花沉香,她的俏脸又紧张了起来,一把抓住离她最近的温奕儒的手,“沉香呢?沉香现在怎么样了?” 温奕儒俊脸闪过一丝暗红,连忙抽出自己的手,“回公主,苍梧皇上中的是,七步断魂散”此毒有解,但现在宫中缺少一味药引,故只能暂时镇住‘七步断魂散,的毒,待寻到药引才能解毒。” “缺何药引?” “牛黄!” 君霏羽心里一动,“牛黄虽然名贵,可宫中一直有备用,为何会缺牛黄 9“ 秦岩傲这时插了一句,“羽儿,不但宫内的牛黄被人提空,京城内所有的牛黄在一夜之间全部不翼而飞口看来,这些人是早有准备。现在我们正派人前往旁边的州城找,看能不能找得到。” “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一定要找到。如果沉香有事,我会让这天下给他陪葬!” 君霏羽在说到最后一句时,绝美的脸上浮起一丝杀气,浑身鼓起的气劲让身上的衣裙都飒飒作响,那透休而出的一身威仪,让所有男人侧目心惊。 原来,霏羽也有这样强势吓人的一面。 她君霏羽是懒得理事,是贪得清闲,可并不代表人家打上来了,她还会忍让。 一直以来,她都顾虑着肚子里的孩子,前两次的差点滑胎,让她不敢轻易乱动,总想着,能忍则忍,先把孩子安全生下来再说。 可现在看来,这些人是不取她性命誓不罢休了,如果再忍下去,恐怕会有更多无辜的生命牵连进来。 这几次的事件都可以看出,这些人竟然可以在皇宫大内之地来去自如,那八十八个俊男当中,果然也不出她所料,掺进了不少她们的人,某人龌龊的思想暴露无遗,只等着最后摊牌的那一刻了。 一场好好的春晚,竟然就这样断送了这么多人的性命,虽然他们的防范已经够严了,但显然人家的计谋还是比自己这方更棋高一着,让她们防不胜防。 想着花沉香为救自己中毒昏迷,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君霏羽的心里更是恨意难消。 她身边的男人,接二连三的为了救自己而出事,如果自己的身体没事,她君霏羽绝对会身体力行,亲自出马收拾她。 既然一将功成也要万骨枯,那一代女皇坐上皇位,想必在这场皇位争夺战中,消逝的生命会更多更恐怖吧? 这是最最无奈的人类生存法则,什么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也许正是如此! 萧白、陌千寒、黍岩傲、君天佑、还有司长表和温奕儒,均定定地看着君霏羽,她的脸上泛着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和张扬。 这样坚毅不屈的君霏羽,和平时的温柔俏皮大不一样,却同样让人着迷。 不管在哪个时候,她总是像一个发光休,能发出一种耀眼得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的光芒,让人只想紧紧地、紧紧地将她每一个动人的模样铭刻在心房。 君霏羽扭头看向秦岩傲,她知道情报之类的数他最拿手,“岩傲,你过知……!” 秦岩傲走近她的身边,君霏羽轻轻将头凑到他的耳边,吹气如兰,幽香轻送,纵然在这样的危险时刻,秦岩傲仍然控制不住自己为她心悸。 心虽然有分,但她的话,却一字不落地记在了他的心里。 众位俊男齐齐看着他们在那交头接耳,却没有一个人吭声,只是默默地看着,直至秦岩傲拱手朝他们打招呼离开。 君霏羽这才回过头来看着他们,又看向陌干寒,“干寒,你比较冷静沉着,你去帮助一刀,宫内凡有异样者,全给本宫抓起来,若有反抗者,全部格杀勿论!” 陌干寒也领命而去。 “天佑,你和长青帮我照顾沉香,沉香贵为一国之君,他有任何损伤,恐怕都会惹起两国争议,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他清醒过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的安全至关重要,这个任务很艰巨,就拜托你们了!” 君天佑就算平时再怎么随意,在这个时候,也是一本正经地应了一声,“谨尊公主令谕,天佑一定不负所托!” 司长青却还是淡淡地笑,“小羽,你放心去做你的事吧,沉香皇上就交给我和天佑吧!” 君霏羽看着司长青那张莹白如玉的俊脸,心里又涌起一股淡淡的怜惜,“长青,你记得也要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好吗?” “好!” 司长青点点头,在这个时候,她还记得关心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中闪过丝丝感动,心里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朝他点了点头,君霏羽扭头看向萧白,“萧白,你陪我去看看母皇。” 萧白简洁地应了一声,“好!” 口… ,凤仪宫, 君霏羽和萧白一到宫门口,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给拦住,“请公主殿下留步,女皇陛下身体欠安,正在休息,吩咐任何人不得探望。” 什么时候母皇的寝宫多了这么多人? 君霏羽心里一惊,双眸阴冷地看向那个拦着他的侍卫,冷笑着说:“这是女皇陛下吩咐你的?还是太子殿下?” “六皇妹,你别为难人家,是本宫吩咐他这么做的。” 随着话语,凤仪殿内缓缓步出一个人来,此人不是太子君霏云又是谁。 此时的君霏云,那张英气的俏脸上,透着一股子冷冽和阴狠,双眸看向君霏羽时,已经没有了往日的亲切,有的只是透人心骨的寒意。 就连君霏羽和萧白,也被她身上的寒意所惊,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吧? 君霏羽淡淡一笑,“原来是太子殿下在此口霏羽差点还以为凤仪宫换了主人呢。” 君霏云双眸一眯,凌厉乍现,“六皇妹,现在众臣在丞相萧大人的牵领下已联名上奏,说你意图利用春晚来刺杀女皇陛下和太手殿下,并试图一起刺杀苍梧国皇上,以期挑起两国战争,现在女皇陛下中了刀伤,昏迷不醒,政事暂由本宫代劳,你该当何罪?” 君霏羽对她的话完全不理,只是问了一句,“你把母皇怎么样了?” 君霏云露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阴侧倒地说道:“母皇被你派去的刺客所伤,中了七步断魂散的毒,偏偏现在少了一味药引,君霏羽,你可真是毒啊!为了皇位,你还真是什么都敢做啊。本宫若不是早有准备,怕现在也和母皇一样躺在床上了吧!” 君霏羽看着君霏云,一脸痛心,“皇姐,你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你应该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做女皇,我只想和萧白他们一起,平平淡淡地做我的逍遥王爷。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为什么一定要逼我?你以为你逼死了我,你就能坐上皇位了吗?” 君霏云扯唇冷笑,“本宫是太子,这个位子本来就是本宫的,你有何资格来争?你做出如此无耻之事,竟然还有脸来质问我,就算你不死,这位子也一样是本宫的。” 君霏羽想起那个天灵珠的预言,笑得淡然,“不!你错了!这个位子你永远也坐不上。你不就是担心自己坐不上这个位子,所以才想先下手为强的吗?” 君霏云看了她半晌,突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半晌,她才阴冷着双眸带着点痛惜看着君霏羽,“羽儿,你若是一直就那么蠢下去,那该有多好啊!” 君霏羽勾唇轻笑,“皇姐,这就叫天命不可违!一切,早已在冥冥中注定。你现在这么做,也是徒劳无功。” “本宫从不信命,既然本宫是太子,自该实至名归。”君霏云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本奏折扬了扬,看了一眼萧白,有些得意地笑道:“你看看吧! 这就是由萧丞相领头弹劾你的奏折,恐怕,你也想不到,你最信任最亲爱的枕边人会出卖你吧?” 君霏云似是丝毫没有看见萧白已然苍白的俊脸,犹自笑着,“萧白,你回去的时候,可要替本宫谢谢老丞相,也替本宫告诉老丞相,他的丞相之位,绝对没有任何人能动摇。” 君霏羽的双手在袖笼下紧握成拳,秸倾,才松开,手,颤抖地从君霏云的手上接过那本让人觉得刺眼的奏折,打开看了起来。 内容如君霏云之前所提的一样,弹劾她意图谋反,派人刺杀皇上和苍梧国使臣,罪该当诛! 最后,她的目光落向签名那里,果然,由丞相萧远山领头,下面是一列文武百官至少过百人数的签名。 如果这个罪名坐实了,她君霏羽就算死,也要遗臭万年。 君霏羽只感觉心脏像被谁重击了一下,为什么? 当初母皇选入宫的夫侍,都是经过慎而又慎的筛选,他们身后的家庭自是直忠于皇上的,别人会听太子指使,情有可原,可为什么萧远山要带头谋害自己人呢? 她把目光投向身侧的萧白,在看到他苍白的俊脸时,心里生出一种狠狠的痛楚,就连神经似乎都在那一刻棚得死紧,紧得几乎断弦。 萧白的双眸带着一种乞求,似是在乞求她相信他,却又似是在乞求原谅他,或者说原谅他父亲的过失。 君霏羽眸中湿润,相处了这么久,她当然相信萧白绝对不会背叛自己,可是,如果萧远山真的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那她和萧白还能走在一起走到最后吗? 一边是陷害自己的帮凶,一边却是鼎力支持对自已呵护有加的男人,她该怎么做? 空气,似乎开始凝滞,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君霏羽的身上。 君霏羽却一直低垂着头,似乎那张奏折有什么值得她研究的一样,整个人如雕塑一样僵立着,一动不动。 众人在等待着她的反应。 在让人煎熬的等待中,半晌,君霏羽终于抬起了头。 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萧白的手。 两双颤抖不已的手,十指相扣,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就这么短短的一剁萧白已经感觉自己在地狱和天堂走了一遭~刚才在听到君霏云所说的话时,他的心就已经揪在了一起,担心着,等看到君霏羽看到奏折时那眼角微抽了一下时,他的心更是如受重击。 君霏云说的是真的!父亲真的领头弹劾了羽儿,为什么? 他真的恨不得马上冲回家去,拽着父亲的衣领,问上他一句,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这么难堪过,自己的父亲竟然要帮着别人将自己最爱的视若生命的女人置之死地,而他,拿什么去弥补父亲的过错? 萧远山是他的父亲,霏羽会相信他吗?还会原谅他吗?会不会不要他了” 痛苦、煎熬、害怕、不安、恐惧等等负面情绪如海水一般将他淹没,他只感觉洋身冷汗直冒,双眸从那一刻,便紧紧地盯在君霏羽身上不放。 霏羽,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不要丢开我! 当君霏羽的手握住他的时候,他刚刚冰冷的心,马上温暖了起来。 那种喜悦快乐的感觉无法形容,但他知道了,霏羽相信他,相信他不会背叛她。 但就是因为霏羽的信任,只要一想到父亲的行为,他的心底又有些黯然。如果父亲真的选择跟在太子殿下身后与霏羽为敌,那他们父子俩阵营不同,势必会成为敌人。 心,又在瞬间痛了起来。 但他知道,不管是谁都好,哪怕是他的父亲,如果敢动他至爱的女人,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自古忠义不能两全,这一辈子,他只选择霏羽。 这一世,他宁负天下,也不能负了羽儿! 父亲,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若死在孩子的手下,孩儿必为你卸掉那只手赎罪,等到孩儿百年归寿以后,再容孩儿到你面前忏悔赎罪。 君霏云看到他们那紧紧交握在一起的双手时,目光愈发显得阴冷。 “怎么?皇妹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吧?你放心,皇姐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君霏云朝君霏羽阴笑着说完,马上厉喝一声,“来人!六公主殿下试图谋反,给本宫拿下,押入大牢等候处置。” 周围的侍卫马上刀剑齐上,准备擒拿君霏羽。 看得出来,这周围的都是君霏云的人马,什么时候,大内侍卫已经全部掌控在她的手里了?这个女人的心思,真可谓走深谋远虑,每一步都走碍稳如泰山,连环计使得炉火纯青哪! 在这一点上,君霏羽深表叹服。 但是,想让她就这么冤屈地束手就擒,她君霏云还想得美了点。 君霏羽还没有动手,萧白已经拦在了她的面前,怒斥着君霏云,“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碰霏羽一下!” 君霏云大怒,俏脸通红,杏眸圆睁,“萧白,你可别忘记了,你的父亲已经投靠我了,你若还是执迷不悟,可别怪本宫对你丞相家的人手下不留情。如果你现在放下创离开君霏羽,只要你跟了本宫,本宫不但许你后位,你的家人也可加官晋爵。” 萧白淡淡一笑,带着讥讽地说,“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在乎,你要杀要剐请便。我在乎的,唯有她而已。” 君霏羽和萧白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的深情一览无遗,就算死,能死在一块,那也是幸福的! 君霏云似是看穿了他们的意图,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你们想死?哈哈哈,那好,今天本宫就送你们一程,让你们做对地下鸳鸯口给本宫上,活捉叛贼者,加官三级,如果拿下首级者,本宫重重有赏!” 君霏云说完,便退了几步,冷笑着看着无数的侍卫朝着君霏羽和萧白扑了过去。秦岩傲、陌干寒、君天佑,甚至连司长青,都在第一时间解了软筋散的药以后,加入了杀戮之中。 能逃的人都逃了!不逃的也几乎都死了! 整个尚仪宫,到处是血,到处是尸体,到处是残肢断骸,凄厉得宛如人间炼狱! 大殿中央,只留下浑身是血的君霏羽,一个人拎着把还在滴血的剑,头发散乱,双眸直视,就这样一身悲怆地站在尸体地里,像个孩子一样,茫然不知所措。 瘫软在地下的每一个男人,看着君霏羽为了保全他们,而这样不顾性命地浴血奋战,每一双眸子里面都盈满了泪水。 “羽儿,厂萧白土前,紧紧地抱住她,“没事了!没事了! 回过神来的君霏羽,浑身直抖着,颤着声音说了一句,“萧白,沉香萧白拍着她的背安慰着,“你放心!沉香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会救他的!” “快,快救他!”说完了这一句,君霏羽像是脱力了一样,软软地倒了下去。 “羽儿,快!温御医,这沁……” 君霏羽只感觉自己的身边有人来来去去,惊叫声一声又一声,还夹杂着一声声低泣,让她烦恼地蹙起了眉头。 我不会有事的!沉香也不会有事的!我们说过,要一辈子在一起的! 第91章 用杀戮誓死守护 … “羽儿,不管你在哪里,我萧白亦生死相随!” 萧白说完,抽出腰间的软刮,内力运到创身时,软剑化作一股寒芒,直指向那些冲过来的侍卫。 他修长的身形如出海的蛟龙,飞跃腾挪,刻光在闪烁之间,一个个侍卫倒在他的剑下,随之而起的惨叫声不断响起。 君霏羽在他出手的同时,也运起莲花心法护住肚子里的胎儿,她以不变应万变,以静制动,但只要是靠近她的人,就会被她一掌击中脑门,连口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已经去见了阎王。 君霏云背着手,站在凤仪宫的大门内一米处,满脸阴鸷地看着庭院前被侍卫包围在中间的两个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双掌轻拍,八个同样穿着大内侍卫服的身影马上从暗处闪了出来。 和普通大内侍卫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头上都扎着一务红丝带。 君霏云冷然下命,“去给我马上杀了他们!动作要快!” 只要杀了君霏羽,她君霏云就是宫中大统继承的唯一一人。 这些人都是她亲自培养出来的暗卫,不隶属皇宫大内,功力可说是以一敌千,她倒想要看看,君霏羽他们俩个在群攻之下能撑多久? 八个男人拱手领命,一个个疾如闪电,脚尖一点,直接踩着侍卫们的头顶冲入包围因内,八柄长剑,分成两路,直指向萧白和君霏羽。 多了这八个红巾党的加入,萧白和君霏羽顿时感觉四周的压力大增,每个人身边多了四个红巾党,四柄长剑如灵蛇紧紧缠住他们不放。 如果一对一,他们可以赢任何一个,可是,以一对四,还有那些为了功名不要命的侍卫时不时来一个暗刀暗芳,很快,他们便应付得有些相形见绌萧白一边要付出全部心力和他们搏杀,还要关注着君霏羽那边的变化,眼见着君霏羽的掌风愈发凌厉,他倒是放了几份心,全力以赴下,软剑也更使得灵动如蛇,每每在那几个红巾党要刺到他的时候,他的身子又诡异地快速避闪开去。 时间,在搏杀中一分一秒地过去。 精力,也在搏杀中一点一点地消逝。 再强的功夫和内力,在四大高手和大内侍卫的围攻下,萧白也感觉到自己的气力在开始渐渐消失,自己尚且如此,羽儿不是更加难受? 他担心的目光忍不住看向君霏羽那一头,分心之下,一个闪避不及,手臂已被一红巾党的长列出伤。 萧白在没有办法之下,眼见着这样下去,他们只有死路一条,他可以死,但是,霏羽不能有事! 无奈之下,他只能发出一声求救的长啸。 但愿,他们赶得及来救她! 君霏羽和萧白一样,虽然莲花心法越运越熟,莲花神掌也凌厉得几乎无人可敌,但她毕竟对敌经验尚浅,而莲花心法也仅仅领会了五成而已,又得顾着肚子里的孩子,刚开始还应付得了,待时间久了,她孕妇的身子哪里撑得了四大高手和侍卫的围攻,渐渐地也落了下风。 “嘶……” 衣服碎裂的声音,君霏羽只感觉背上传来一阵刺痛,一股酥麻感瞬间从那伤口处传遍全身。 君霏羽的心里一惊,看着对方那泛着蓝光的剑身,心里暗叫不好,这剑 有毒! 她举眸看向萧白,他的身形已经不稳了,眼见着另一个红巾党的刮又要划向他的胸前,君霏羽大惊,想去救他,可自己却被这几个红巾党死缠着不放,只能大声喊道:“萧白,小心!”” 看着那创戈向萧白的身上,血光四溅,君霏羽只感觉怒从心起。 手腕上的红莲像是感觉到了她的怒意,突然红光大盛,一股热流从红莲上传出,瞬间恢复了君霏羽的身体,一股一股的热力涌向她的掌力,似是得到了神力相助,掌掌带着杀机。 “啊啊亦 …” 每一掌下去,倒下的不只是一个人,掌风所过之处,倒下的是一大片。 而被她的手掌击中的那个人,竟然如被火烧似的,在瞬间成为黑炭,吓得那些侍卫全部萌生了退意,不敢再上去。 只有那四个红巾党仍在纠缠着。 君霏羽看着萧白的身子已经摇摇欲坠,一双明眸血红一片,如果萧白死了,她会让他们全部给他陪葬! 就在此时,她突然听到一声大吼,“小羽,我来帮你!” 君霏羽举眸一看,正是秦少阳、程一刀带领着冷无邪、夜无星、还有一帮穿着大内侍卫服的人冲了过来,而他们这些大内侍卫,都在手臂上扎着红丝带。 君霏羽一见他们赶来了,马上心神大振,赶紧喊道:“少阳,一刀,快去救萧白!” 秦少阳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冲入萧白的包围圈,几个人一组,瞬间分散了红巾党的攻击,形势很快便扭转了过来。 程一刀则冲过来救君霏羽,这也是君霏羽第一次看程一刀上阵杀敌。 “一刀倾城”果然名不虚传,那把开山大刀在他的手中恍似是有了生命似的,一刀横劈,所过之处,那些大内侍卫全部被他一刀腰斩成两段,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程一刀看到君霏羽受了伤,连眼眶都红了,早已恨不得将他们全部杀了!发起狠来,下手更是不留情。 两个人终于靠在了一起,程一刀问,“羽儿,你还好吧?” “一刀,幸好你们来了!要不然,萧白,人…”君霏羽有些哽咽,随即又振作精神,“一刀,把他们全都杀了!今天,我要血洗皇宫,给皇宫重注新血。” “就算你不说,他们胆敢伤了你,我也会要他们的命来偿!” 两个人有了默契,更是把那些侍卫杀得落花流水,眼见着他们这边的人越来越少,秦少阳那一边,由于他和冷无邪几个都是高手,红巾党和大内侍卫更是一个一个倒下,所剩之人,已寥寥无几。 君霏羽这边的几个红巾党见势不妙,一个个萌生了退意。 可君靠羽哪里容得了他们退下,冷然出声,“一刀,杀光他们!一个也不留!” 一语落,掌如火,瞬间袭向一个红巾党,将他烧成了黑炭。 单挑之下,君霏羽所向披靡,一掌一个,和程一刀那一刀一个相互样映,如同一对噬血修罗,滔天杀意,席卷了剩余的逆党。 当一切已成定局时,君霏羽这才发现,凤仪宫的大门早已经关上了。 心里一惊,她还担心着母皇的安危,正想冲过去,却发现萧白已经倒在了地下,顿时心神大恸,冲过去,一把抱起他,“萧白,萧白,” 就算刚才面临死亡都没有恐惧的君霏羽,在看到萧白脸色乌青,奄奄一息的时候,眼泪却像散落的珍珠一样,不断地掉下。 又是七步断魂散的毒! 君霏羽脸色苍白地喊着,“萧白,你要撑住!一定要撑住,我还没有走,你绝对不能走在我前面,我不允许!知不知道?听到了没有?” “温御医来了!” 一听到温奕儒来了,君霏羽马上看向他,带着祈求,“温御医,求你救救他,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要把萧白的命给留住!” 温奕儒点了点头,“微臣先看看!” 其实就算她不说,他也会尽全力的,萧白是他除了叶枫以外最好的朋友,他怎么可能不想尽办法救他呢。 在查探完萧白的脉膊和心跳,看萧白瞳孔未散,他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先稳住性命再说,等牛黄找到,就有救了!” “好!有救就好!” 君霏羽站了起身,看着凤仪宫那扇紧闭的宫门,明眸一眯,“一刀,派人守着宫内的每一个角落,任何人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得出宫!一刀,你们先安排萧白也住进霏羽宫,和沉香一起,这样方便温御医看病。少阳,你陪本宫进凤仪宫!” 就在此时,又有二条人影朝着他们这边飞了过来。 君霏羽一看,正是奏岩傲、陌千寒。 秦岩傲一见君霏羽,马上报上好消息,“羽儿,牛黄找到了!” 众人大喜。 君霏羽马上道:“快给温御医配制解药。” 回头又慎重地拜托温奕儒,“温御医,萧白和沉香皇上的命,可都拜托你了。” 温奕儒看着这样谦恭的君霏羽,心里又是一阵黯然,她可以为着他人的命不顾自己的身份对自己一求再求,可是,自己呢?她对自己有没有一点情意? 突然,他又想到了妹妹奕菲,俊脸又沉了下去。 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被她改变?不可以,他不可以被她迷惑,不可以就这么忘记仇恨,他说过要为奕菲报仇的,他说过的! “温御医毗……” 站在他身边的程一刀看温奕儒脸色变了又变,以为是萧白和沉香的毒有什么问题,看到君霏羽问他话,他也不答,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温奕儒这才反应了过来,正了正神,赶紧对君霏羽说道:“微臣一定竭尽全力而为!” “好!谢谢!” 君霏羽又时秦岩傲、陌千寒道:“岩傲,千寒,你们跟我一起去救母皇!听君霏云说,母皇也被刺客所伤,中了七步断魂散,迟了,怕来不及了! “那我呢?羽儿,我也去!”程一刀听到君霏羽没有点他的名,马上抗议。 “我刚才不是给你布置任务了,你先安排好萧白,再重整一下大内侍卫,管好宫内的安会,随时听我们调派,你的任务可比任何人都重。” 程一刀这才释然,虽然他比较想和霏羽在一起,随时可以保护她,但是,她的命令,他是无条件执行了。 “好,我去!” “你们跟我来!” 君霏羽率头,后面跟着几位俊男,还有一批手臂戴红巾的江湖人物。 这些人,都是君霏羽之前让秦岩傲出去找牛黄时,顺便找来的江湖人物,其中,还有不少是秦少阳的人。 几乎每一个大帮大派,在各国的京城都会有点,安插不少高手,君霏羽就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临危之时,才会想到要他们帮忙。 有时候,江湖人物比官场中的人更讲义气。 只要主子一声令下,让他们死,他们也绝对不会吭一声,都是死士型的人才。 这种人才,便是君霏羽目前最短缺的。 她曾经想过,用选夫的方式,招收一批这样的人才为自己所用,可没有想到,反而会被人利用得这么彻底。 不过,大浪淘沙,留下的会是金子。 至少,现在有了秦少阳、冷无邪和夜无星这一批有实力的男人,她的实力又更上一层楼。 凤仪宫大门紧闭,果然已经从里面栅上了。 君霏羽吩咐,“岩傲,你上屋顶去察看一下什么情况。” “是!” 黍岩傲轻功卓绝,脚尖一点,人已分飞上屋,他掀开瓦片一看,屋里空空荡荡,完全不似有人,便飞身跃下,将大门打开,让君霏羽等人进屋。 君霏羽观察了一下室内,没有打斗的痕迹,就连林公公,此时也已不知去向,她心里关心着君莫愁的安全,“快,你们快找一下母皇!” 整个凤仪宫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众人面面相觑。 君霏羽走入君莫愁的寝宫,目光在落到那个暗门按钮上时,突然心里一动。 “岩傲和千寒留下,你们全部退下。少阳,你们几个守在门口,任何人不得进来。” 秦少阳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只是爽快地应了一声,“是!” 大手一挥,所有人如潮水一般退下。 谁说江湖人不懂规矩,调教得好,他们甚至比宫内的下人更会看人眼色行事。 室内只剩下她和秦岩傲、陌干寒三人,君霏羽一手拉起他们的一只手,两手将他们紧紧裹在手心,一脸郑重地对他们说,“岩傲、千寒,你们就像是我身体内的那两根肋骨,有了你们,我才能完整。现在只所以留下你们,是因为,我要带你们进入皇家的秘地。以前,这些秘密只有皇家的人才知道,现在,我要让你们也和我一起,分享我的一切口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秦岩傲和陌干寒的俊脸上,同样闪过一丝激动。 只因为,她说他是她的一根肋骨; 只因为,她说要他跟她分离她的一切; 只因为,她最后的那一句,“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秦岩傲用力反握住她的小手,慷慨激昂地说,“羽儿,我黍岩傲宁负天下,也绝不负你!” 陌干寒的千年寒冰脸终于在这一刻有了裂缝,冰肌玉骨般的俊脸有着激动的红晕,一双琉璃般的黑眸全是足以灼伤人的火热,“羽儿,我陌千寒亦如是。哪怕负尽天下,绝不负你!” 君霏羽心中有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他们这几个男人,就连说出的话都是那么相似,宁负天下不负你! 她何以为报? 只能全心全意的对待他们每一个,让她身边的男人们都能感觉到幸福,至少,不要让他们留下一点遗憾。 她相信,有他们的用心,有她的努力,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爱,可以给人勇气。 刚才的杀戮已然平息,刚才的害怕已然不见,此刻,君霏羽心里有的只是怎么样可以快些度过劫难,陪着她的夫君们逍遥过日。 君霏羽抽出手,勾住他们的脖子,一人送了一个香吻,黑葡萄似的水眸氲氤着一股淘气,“好了!我的英雄们,你们可准备好了?我们要进去喽! 苦难中寻找着一点快乐!这就是属于南宫靖专有的乐观精神,就算她现在成了君霏羽,也不例外。 君霏羽走到内室的那幅山水画面前,微微掀起,按照君莫愁的交待,在一块平淡无奇的砖上一重二轻地敲了三下,一声微不可听的轻响过后,一道暗门瞬间打开。 君霏羽的身形迅速闪了进去,奏岩傲和陌干寒也不敢怠慢,暗门重又关上。 她回身叮嘱两个男人,“这里机关很多,你们俩个一定要跟紧我的脚步,以免触动机关,伤人伤已。” 两个男人皆简单而慎重地应道:“明白!” 君霏羽按照上次进来时的记忆,身形熟练地在黑暗的地道内左右穿梭,陌千寒和奏岩傲也不敢大意,她一步,他们一步,紧跟不缀。 突然,君霏羽停下了脚步,“你们看前面!” 陌干寒和秦岩傲也发现了异样,前面躺着几个黑影,陌千寒道:“我试试看!” 说完,便甩出两颗石头,却发现那几个黑影一动不动,连声音都不曾发出。 三个人对视一眼,君霏羽点了点头,“走!小心点,我们去看看怎么回事!” 走到黑影跟前,才看清楚,竟然是三个人!看样子是触发了秘室的机关,被秘室的暗器所杀的! 秦岩傲低下身子,翻开那个女人的脸,惊呼,“怎么会是她?” 第92章 女皇不好当 那张脸,赫然是太子君霏云! 怎么会是她呢?就连君霏羽都感觉到有些意外和诧异。 黍岩傲又再翻动其他那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大家都认识,正是女皇陛下的贴身心腹…林公公。 最后的这个男人一身黑衣,三个人对视一眼,却都摇头表示不认识,不过,他既然可以和君霏云及林公公走在一起,肯定也不是普通之辈。 他又是谁呢? 这个问号留在了三个人的脑海里。 林公公是母皇的心腹,他怎么也会跟太子掺和在一起呢? 君霏羽皱起了眉头,心里莫名的担心,她至今还没有看到母皇的身影,看着太子的尸体,她突然想到母皇曾经说过:红莲圣女除非寿终正寝,否则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就像她自己,每次在生命最危险的时候,红莲总是会发出一种暖流,给自己加油充电,避过伤害,而自己在每一次的激战以后,功力又反而大增。 由此来看,母皇陛下纵然有事,也应该伤及不了性命,之前她太紧张,怕太子真的会杀了君莫愁,所以才担心过头。现在看到君霏云已死,君霏羽的心反而淡定了不少。 “走,我们继续往前,你们俩小心一点。” 三个人终于来到那个暗暗沉沉的大厅前,君霏羽又伸手在一块砖上轻敲几下,暗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里面大厅的那个神台,神台上还是燃着一对粗如拳头的红烛,照亮了整个大厅。 而让君霏羽三人感觉到欣慰的是,女皇陛下正盘膝闭目安然坐在神台前的蒲团上,浑身竟透出一种祥和之气,有那么一刻,他们三个人以为自己看见了观音菩萨的真身。 三个人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行礼。 君莫愁缓缓睁开双眸,看着站在门外的三人,淡淡笑道:“岩傲、千寒,你们在外面等着,朕有事要和霏羽详谈。” 秦岩傲和陌干寒赶紧低头应了一声:“是!” 君霏羽有些激动地走进去,顾不上什么现矩,张手便抱住了君莫愁,眼眶在那一瞬红了,“母皇,你真的没事,太好了!担心死儿臣了。” 对于宠她爱她如母如姐的君莫愁,君霏羽确实是有一份深感情的,如果君莫愁真的死了,她就等于少了一个为她护航保驾的人,也少了一份呵护和宠溺。 所以,一见到君莫愁无恙,君霏羽开心得有些忘形。 君莫愁温柔的手轻抚着她的头,柔柔的声音带着一月嫩定人心的特别力量,“傻丫头,你若再沉着一些,想深一些,也许处事就能更淡定一些,也不至于慌了心神口不过,你能走到这里,母皇的心也宽慰了!” 君霏羽抹了抹眼,娇憨着说,“母皇,儿臣也只是太开心了才会失态的。儿臣知道自己还有许多不足,儿臣会努力的!” 君莫愁放开她,轻叹了一声,那张绝色俏脸上闪过一丝黯然,“现在朕的身边,该走的人,都走了!没有想到,到头来能陪在朕身边的,唯有桐安一个。” “母皇”,”看着忧伤的君莫愁,君霏羽的心里生出一丝侧隐。 君莫愁朝她笑了笑,“羽儿,身在高处不胜寒哪!你记着,一定要比母皇章福才好。” 她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让人心酸,让君霏羽听了眼眶直发胀,心酸得直想掉泪。 一直以来,君莫愁的身边都只有桐安一个,难道这么些年来,就真的没有让她心动过的人吗?她们姐妹几个的生父呢?怎么都没有陪在她的身边? 女皇陛下的这些隐秘,还真的没有听人说起过。 又或者,女皇陛下已经因为某个人把自己的心门关上,再不让别人进入她的内心,宁愿为某一个男人守身如玉?也把其他男人给驱逐,只留桐安? 君霏羽努力地发挥着自己的想像力,想要找出来一个答案来。 “傻丫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幸福。母皇的幸福,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口在这里!”君莫憨按着自己的心房,透过君霏羽的脸,又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君霏羽不忍打断她,只是静静地等着。 直到君莫愁自己回过神来,对着她歉然一笑时,君霏羽还是忍不住开。 了,“母皇,这么多年,你就没有合眼缘的人吗?为什么只留桐妃在你身边?其他人呢?我的父妃呢?” 虽然君霏羽很想知道太子和君莫愁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这事扯得有点远了,但她真的很想知道君莫愁的故事,像她这样的美人,肯定有一番动人曲折的爱情故事吧? 想起每一次君莫愁提到她的生身父亲时,那种黯然神伤的模样,君霏羽便可以想像,君莫愁该有多爱那个男人,可他们为什么没相守在一起呢? 君莫愁轻轻闭了闭眼,又睁了开来,眉宇间涌上一股愁思。 这样愁情满怀的君莫愁,跟平时的刚硬和坚持很不一样,今天,她是怎么了?触景生怀吗? 君霏羽只感觉心疼得很,究竟是谁,能让一个坚强如斯的女人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她真的很想告诉君莫愁,除了那些让她伤心的男人们,她还有她们。哪怕那个男人是她的生父,她还是不希望看到君莫愁为他伤心。 君莫愁又是一声轻叹,目光幽幽地没有落点,只有那声音,缥缈得像是抓不住似的,“你的父妃是一个很有才华的男人,长相也可说是当年凤凰国的第一美男子口我们俩是在宫外认识的,当时我没有向他表露身份,你父亲在不知道我身份的情况下,与我私订了终身。我们俩,过了一段恩爱缠绵的日子,那是一段让我终生难忘的日子……” 君莫愁说到这里,停顿了很久,才又慢慢地说:“当时,我的身边已经有了四位侧妃,也有了你的几位兄长姐姐。由于我出来的时日已久,我的母皇三送急信催我回京,无奈之下,我便如实跟你父妃坦白,让你的父亲等我,等我接他进宫。” “可我没有想到,一回到京,才知道我的母皇已经为我钦定了当年丞相家的儿子为妃。我的母皇是一个很强势的女人,她的任何决定都不容许他人反抗。我的反抗,最终只为你的父亲带去了危险。当他被我的母皇派人杀死,的噩耗传到我的耳里时,我的精神几乎崩溃。” “那个时候,我感觉人生充满的全是灰色,后来,我想要随他而去,却突然发现有了你。你的到来,让我不再轻生,也让我看到了生命中的一点曙光。这是我和他的孩子,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她生下来。” “生下了你以后,我现现矩矩地接受母皇对我的训练,不管多残酷,我都咬牙忍了下去。只因为,我若想要掌控自己的一切,在我接任皇位以前,我的遭遇和你现在差不多了多少,只要是皇位,就会有人争,有人夺,除非,……,……你只生一个皇儿!” “历尽千辛万苦,我终于登上了大位,可我的母皇却告诉我,其实,我是红莲圣女,这一切都注定是我的!当时,我很恨我的母皇,愤怒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牺牲无辜的生命来煅烧一个人的心智,为什么要这样?” “母皇给我的答案是:就算她不这么做,只要是皇家人,争夺依然不会停止,每一个人都有野心和欲望,谁不想登上高位呼风唤雨?纵然有人淡泊如你,想要在外逍遥,可只要你一天是皇家子弟,你就逃脱不了,你身在大海,早就注定是旋涡中人!” “而我,在愤怒之下,将她之前给我安排的丞相之子以及其他几个侧妃,全部清理出宫口那几个男人受不了这个打击,竟然先后寻了短见。”君莫愁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掉下两行泪。 为了她爱的人,她负了太多的人! 听到这里,君霏羽也总算明白了! 这,也正是君莫愁想要对她说的吧?其实,发生的这一切事情,君莫愁和老祖宗都看在了眼里,但却都没有阻止事情的发生,只是因为,这一切在她们的眼中看来,就是迟早都应该会发生的事! 因为,她们要恪守着那个一直传承下来的圣女传说。 不得不说,这是她们身位皇家人的悲哀! 君莫愁轻抱着君霏羽有些发冷的身体,柔柔地说,“羽儿,你是一个聪明人,母皇的话,相信你已经想明白了!你在来时,想必是看到了云儿的尸休吧?云儿的心计之深,对术谋的运筹雅幄,就连我跟了我几十年的林公公,还有我的暗卫首领无心都为她效命,在这一点上,她可比你高明得多。” 君霏羽垂首,“儿臣知道自己有许多不足,母皇,你现在正当虎狼之年,儿臣却根基尚浅,可否等再过几年,等儿臣羽翼丰满了,再来商量接位之事?” 君莫愁挑眉,眉峰微微拢起,“你还想自由几年?” 君霏羽伸出一个手,“五年!” “五年?时间有些久,羽儿,如今阻碍清除,大统之位已非你莫属,你别再想着推托!母皇也累了二十几年了,等你接位后,母皇也准备带着桐安去云游四方,这么些年,他一直陪在朕身边,也难为他了,朕也想过过平凡幸福的日子了。” “母皇,你放心,五年后,儿臣一定接位!” 君莫愁看着她半晌,在看到君霏羽的脸上一脸坚持时,“好!朕答应你,五年后的今日,大年初一,朕等你来接位!羽儿,可千万不要辜负了母皇的期望。” 君霏羽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还有五年时间过过舒心的日子,五年之后,这具身子才二十一,正当花样年华,又有这么多好男人陪着她,她应该可以做一个逍遥女皇吧? 君莫愁挥了挥手,“就这么说定了,好了!退下吧!” 君霏羽临走出门,又回头看了她的手臂一眼,那里正微微鼓起,如果不细心,真的发现不了,“母皇,你的伤不碍事吧?” 君莫愁黑眸闪过一丝亮光,唇角瞬间扬起一抹笑意,“母皇没事!” 只是这么一笑,已如三月飞花般美,就连君霏羽都看闪了眼,“母皇,你应该多笑笑!笑起来,很美!” 君霏羽朝她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在看到君莫愁宠溺无奈的眼神时,这才笑着退了出去。 守候在门外已久的秦岩傲和陌千寒,一见她出来,赶紧迎了上去,“羽儿,没事吧?” 君霏羽摇了摇头,笑着叹了一口气,将他们一左一右抱住,笑着说,” 没事!母皇给了我一点时间,以后我们可以轻松一点了!” 陌干寒皱眉,“那这次的事”,”,女皇陛下不追究了?” 君霏羽摇了摇头,双眸寒光一闪,“母皇是不追究了,可我要追究,我不能让沉香和萧白受的苦就这样了结了。那七步断魂散是从何而来?这宫中还有谁是内鬼?余下的六七十位俊男中,还有没有藏得深的奸细?我们的事还多着呢!” 她重重地叹了一声,“走吧!先出去再说!” 走出凤仪宫的大门,君霏羽才发现,天已经亮了!好好的一个大年夜,就这么糟蹋了!看着那光洁的庭院,旧的一切已经抹去了痕迹,血腥似乎从未发生过,而新的一年却已经开始。 在家门外吹了一夜冷风的众男们,在见到他们三个出来的时候,一个个终于松了一口气。 君霏羽看着秦少阳、冷无邪、还有夜无星等人,一个个脸色冻得发青时,对他们的坚守,“心里还是有一些赞赏和感动。 “少阳,无邪,无星,你们赶紧回屋歇着吧!这里留几个人看守就好了!” 秦少阳有些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唇蠕动了一下,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掉头,闪身离开。 冷无邪和夜无星也朝她点了点头,身子一掠,瞬间消失在原地。 回到霏羽宫,看着躺在床上和软榻上的两个自己最爱的男人,君霏羽的眼睛又湿了! 第93章 祸水国君 回到霏羽宫,看着躺在床上和软榻上的两个自己最爱的男人,君霏羽的眼睛又湿了! 从今天开始,她一定要努力练功,不管在任何时候,她都不会再让他们为保护她而受伤,以后,不管是用皇权也好,武功也好,她都要誓死保护他们! 司长青看着悲愤交加的君霏羽,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将她揽入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给她无声的安慰。 那宽大的手掌,似是有一股魔力一般,让君霏羽的心神渐渐淡定了下来待看到她情绪稳定,司长青才对她说,“小羽,温御医已经给他们服过了解药,排了体内的毒,他们不会再有生命危险,只要静等几天,他们就能醒过来了,你别太担心,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才是口你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现在赶紧先歇一会,不顾自己,孩子总要顾吧!乖,快睡一觉去,睡一觉,什么都好了。” 君霏羽点了点头,她确实很累了!便听从司长青的话,到了隔壁原来司长青睡的屋子里去休息,临入屋,她又让让秦岩傲和陌干寒赶紧休息去。 但他们俩手上的事还多,哪里会听她的,看她入屋睡着了,一转身俩男人又忙活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君霏羽在众男的要求下,不得不停止操劳,每天由两个男人陪着她,明为相陪,实则逼她一定要好好安胎,其他的事,因为萧白的毒还没清除,人还在昏迷当中,所有的事改由陌干寒领头。 陌干寒的沉稳和冷静,也在这些时日表现得淋漓尽致,他和奏岩傲合作无间,两个人之间的默契,就连君霏羽看了,都觉得欣慰。 陌干寒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清理宫内的人员,当然,这些行动都是得到女皇陛下的认可,只要需要经过女皇陛下认可的事,他们才会允许君霏羽走出霏羽宫去处理。 虽然像是泡在了蜜缸里一般的幸福,君霏羽偶尔还是会表示她的不满,不能到处走,不能到处看,就像是禁锢了她的自由,折断了她的翅膀一般的难受。 当然,这种难受通常在男人们的劝慰和呵哄下烟消云散。 她君霏羽也不是不懂事理的女人,只是想要藉此和她的俊男们多些互动,享受一下他们呵哄的乐趣罢了。 在这当中,奏岩傲和秦少阳利用自己在江湖中的势力,终于打探出了‘七步断魂散,的来处,竟然又是那个惊家。 果然没有料错,惊家真正效忠的人正是君霏云。 君霏雾和惊天羽的亲密关系,还有君霏烟跟惊天羽的接触,也都不过是君霏云放的烟雾弹而已。 君霏羽在恍然大悟的同时,不得不佩服君霏云那高深的心计和谋略,同时,也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对苟延残喘的惊家下了格杀密令。 而那个被惊家豢养着的担供了“七步断魂散”的阴煞门人以及一干相关证人,都被秘密地扣押了起来。 这也是君霏羽预防万一之策。 花沉香毕竟是一国之君,万一苍梧国的某些人要来找凤凰国麻烦的话,虽然主谋君霏云已经死了,但好歹也有罪人来堵他们的嘴。 果不其然,半月之后,女皇陛下召见君霏羽,将苍梧国花沉玉为首的几个王爷联名的帖子呈给她看,帖子内容果然是指控凤凰国:意图杀害苍梧国君,谋害不成竟然软禁了苍梧国君,要凤凰国马上把人交还给苍梧国,若凤凰国不从,为夺回他们的国君,不惜兵戎相见。 而同一时间,驻守青洲的将领吴正刚送来的紧急军情:苍梧国在离青洲城界一百米处派十万大军压境,请求女皇陛下的指示。 君霏羽想起当日在边境接待花沉香的那些士兵,一个个剽悍强壮,军中士气高涨,凝聚力极强,更重要的是,他们非常崇敬花沉香,如若花沉香有事,恐怕真的不能善了。 君莫愁看君霏羽半天不语,脸色也有些不悦,淡淡地问道:“羽儿,你们之间的事母皇一向不管。但现在苍梧国君的身子关乎到国运,不管是谁在鼓动声势挑起这场热闹,既然人家摆出阵仗来了,你就得想办法应战。温奕儒可有说那毒什么时候能解?人什么时候能清醒?” 君莫愁的话有些凌厉,君霏羽也不敢放肆,只能垂眸轻回:“母皇,温御医说毒已去八成,再服二天药,就能醒转了。母皇应该也知道,七步断魂散是剧毒,因为当时牛黄短缺,没有及时解毒,毒素入骨,要想一时清理完体内的毒,也是不太容易。” 君霏羽说到这里,突然抬眸看向君莫憨,“母皇,之前听太子说过,母皇也中了七步断魂散的,母皇怎么会没事?难道是太子骗儿臣的?” “不!她没有骗你,朕一直对云儿很看重,朕也没有想到,她有一天会对朕下毒手,还想将我一击毙命。“君莫愁的唇畔勾起一抹苦涩地笑。 “那母皇您六君霏羽虽然想过,但没有想到君霏云竟然真的这么疯狂,竟敢弑母夺位。 君莫愁摆了摆手,“朕没事!朕只是将计就计,佯装中毒,可她却不知道,联是圣女之躯,百毒不侵。” “直到你们扭转劣势,他们想通过秘室逃跑,却没有料到,她们以为的生路,正是死路一条。林公公,我的暗卫头头无心,都是跟随我多年的心腹,竟然就这样轻易地背叛了朕。” 君莫愁的眼睛有些湿润,君霜羽赶紧上前握住她的手,“母皇,你还有儿臣!儿臣会好好地侍奉母皇一辈子。” 君莫愁伸手抹了抹眼角,双眸看向君霏羽盈满了期许,“羽儿,你是个好孩子,一定要比母皇幸福!这样,在九泉之下,母皇才有脸见你的父亲。 君霏羽被她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君莫愁已经是第二次说这话了,一定要比母皇幸福! 这话说得是那么沉重,沉重得让她感觉有些难以负荷,让她感觉到心酸、心疼。 顺了一口气,君霏羽握住君莫愁的手,承诺着,“母皇,儿臣一定会幸福的!不但儿臣,还有母皇,以后也会和儿臣一起享受天伦之乐!” 她拉起君莫愁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母皇,您感觉到了吗?您的皇孙就要出世了!如果这一胎能生出个红莲圣女,既然天佑红莲圣女可以健康长大,儿臣就不生了,这样下一代的人就能避免夺位之痛了。” 君莫愁笑了笑,“这事,你还是和你的夫君们商量吧!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生也不一定就是解决办法。好了,扯远了,沉香的事,你说说看,打算怎么处理?” 君霏羽沉吟一会,说道:“据儿臣所知,青洲边境的苍梧将领正是沉香的旧部,如果沉香真的两日后不能醒来,那儿臣就带着沉香到青洲,以儿臣作为人质,直至沉香醒来为止。” 君莫愁坐直了身子,“你是凤凰国的未来君主,如何能够去做人质?” 君霏羽笑道:“母皇,你不是说过,儿臣是天佑的红莲圣女,反正儿臣不会有性命之忧,又何必担心呢?况且,不是还有千寨、岩傲他们陪着我吗?你不用担心。” 君莫愁拍了拍她的手,“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母皇支持你。” “谢谢母皇!如果没别的事,那儿臣就先告退了!” 君莫憨挥了挥手,“去吧!” 从凤仪宫出来,君霏羽没有回霏羽宫,招上在门口等她的君天佑,直奔太医院。 现在花沉香的命直接关系着两国,他有任何一丝闪失,都要引起两国争端,到时受祸害的还是老百姓。 当君霏羽的身影出现在太医院的时候,众医官赶紧参拜,“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院监大人谢意上前谄媚地笑着,“不知公主驾临,有何吩咐?” 君霏羽瞄了一眼医馆内外,却没有看到温奕儒的身影,“温御医呢?本宫找他有事!” 谢意一愣,随即笑道:“温御医啊,他在后院煲药呢!” “谢谢!” 看着君霏羽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谢意的眸子轻眯了一下,一种被人忽视、被人威胁地位的不安感油然升起。 自从这个温奕儒出现以后,他这个太医院监就越来越被人看轻,宫中之人凡是有事,首先想到的便是温奕儒,而不是他,如此下去,迟早有一天,他的院监之位会被温奕儒所取代。 他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谢意的那双三角眼闪出一股冷狠的光芒。 君霏羽一跨入后院,便看到那个一向干净的男人正趴在炉灶前看着火,那一丝不苟的认真模样,让他清俊的五官看起来更是迷人,君霏羽竟然感觉移不开视线。 站了好一会,温奕儒似仍是没有发现他们,君天佑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轻喊着,“温御医。” 温奕儒这才抬眸,一看到是君霏羽,黑眸闪过一丝亮光,放下手中的小木柴,迅速走到她面前拱手行礼,“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请公主恕罪,” 看到温奕儒那总是淡漠疏离、活像自己是瘟疫一样的臭样子,君霏羽就心里有气,“行了!别给我来这一套。带我去你房里,我有事跟你商量。” 温奕儒被她抢白,又听她说要去他房里,俊脸闪过一丝暗红,“可这药君霏羽打断他,“这药怎么弄,告诉天佑,让天佑先看着。” 她都这么说了,温奕儒再怎么不情愿,也不得不依了她,心里却忐忑不安得不行。 她要跟他说什么?若是她要逼他就范,那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君霏羽看着温奕儒走在自己的身侧,一身说不出的忸怩,磨蹭着脚步拖拖拉拉的越离越远,回头一看,却看到他俊脸红得连耳要脖子都红了,突然想到自己说的那句话,难道他还以为自己要对他怎么样? 君霏羽忍不住哑然失笑,一个回身,停住脚步不动。 温奕儒低垂着头,神思又恍恍惚惚,没有看到她早停下脚步,就这么冲了上来,被君霏羽轻巧地抱住,娇笑着椰揄他,“温御医,这房间还没到,你就这么急着向本宫投怀送抱啊?” 温奕儒瞪大那双乌黑的眸子,待反应过来,马上如受惊的小鹿地一把推开她,自己跳了个三尺远,一手赶紧抓住衣领,“你、你、你别乱来!谁、谁、谁要跟你投怀送抱了?你想得美!” 君霏羽从来没有想过,一向沉稳的温奕儒,竟会有如此可爱的一面,看他那红透的俊脸,像极了那种被攻强迫的极品小受,她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温奕儒看君霏羽笑得如此失态,有些恼羞成怒,“你、你笑什么?” 君霏羽努力收住笑容,伸手轻抚着肚子,这孩子,好像是感染了她的好心情,在那里活蹦乱跳地折腾着。 “我笑你啊,实在是想得太多了……”最后一字拉得长长的,看到温奕儒胀得更是通红的俊脸,君霏羽轻咳一声,“好了!我找你是有正经事,你别想七想八的。还不快点带路。” 温奕儒恨不得此时地下能裂出一个大缝来,让自己好钻进去,不要再丢脸了。 原来只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人家压根没有非礼他的打算,更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自己怎么就那么笨呢?看着前方那个因扰了他多日的背影,他恨恨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头。 君霏羽回头,正好看到他打自己,唇角忍不住又勾起一抹笑意,怕他真的恼羞成怒起来坏了事,她赶紧收回视线,不再看他。 当温奕儒打开他的房门请她进去时,君霏羽只感觉一股书香之气扑面而来。不大的房间摆设极其简单,一床,一桌围着几张椅子,一张书台,一个柜子,床铺叠得整整齐齐,周围不见一丝灰尘,简洁又干净。 君霏羽的眼里闪过一丝赞赏,她喜欢干净的男人! “把门关上!” 温奕儒又一愣,却不敢再多想,只是依言关上了门,回身又垂首直立在她身侧,低眉顺目地等着她说话,中现中矩,没有一丝逾现的举动。 “奕儒,我今天来是想问问你,沉香和萧白到底什么时候能够清醒?” 君霏羽直呼其名,只是想让温奕儒感觉到她的真诚,她不是前身君霏羽,但前身所犯下的错,她愿意帮她弥补,只希望温奕儒不要再执着于以前的仇恨,能够跟他们一起并肩为凤凰固、也为了他们自已的幸福而努力。 温奕儒在听到她用娇脆清晰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时,心,像是突然被雷电电到,悸动,颤栗,似是有什么暖流,从他的心里慢慢地溢了出来,又慢慢地流遍他的全身。 君霏羽一脸郑重,“奕儒,你知不知道,苍梧国已经大兵压境,如果沉香这两天醒不过来,两国就有可能会交战,我已经决定,准备让冷南快马加鞭先去送信,如果两天之后沉香醒不过来,我会亲自带着他去苍梧,以我做人质,直到他渍醒为止。” “什么?公主去做人质?公主凤休金贵,怎么可以,人,人?”温奕儒惊呼,他这才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有多重大。 “所以,一切就摆托你了。如果沉香醒不过来,我们都逃不开这个责任温奕儒的脸上又恢复了沉稳,“请公主放心!于公于私,奕儒都不会忘记自己的责任。” “好!奕儒,谢谢你!” 君霏羽的道谢,又让温奕儒脸红心跳,半晌找不到话来回她,仓促之间,只好随口问了一句:“公主最近可有服安胎药?” 君霏羽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有!你看看,最近我能吃能睡,这肚子大得好快,只想快点把孩子生下来,这样我也可以放开手脚了。现在孩子在肚子里,做什么总是有顾虑。” “其实,有干寒兄他们在,公主不用操太多心,有事吩咐他们去做便好君霏羽轻叹一声,“说是这么说,但有些事,还是得我亲自去办才行啊,” 两个人说话都小心翼翼的顾及对方,就这样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最后,君霏羽对温奕儒说:“奕儒,我知道,以前的我任性刁蛮,做了很多错事,奕菲的事,我在这里正式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宽宏大量的原谅我的不是刚刚缓和的气氛,在她一提到奕菲的时候,温奕儒的俊脸又板了起来,垂眸不吭声。 君霏羽轻叹一声,想要这倔强固执的家伙开窍,恐怕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回到霏羽宫,君霏羽又找来花沉香的贴身侍卫冷南,并修书一封,以诚恳无比的语气跟苍梧国的将领交涉,为怕途中出了意外,君霏羽又分派两路,程一刀和冷南一路,奏岩傲和君天佑一路,一明一暗,朝着苍梧国的边境赶去。 第94章 引君入瓮 君霏羽这两天一直守在花沉香的床边,不停地向天祷告:老天爷,求求你了,快让沉香醒过来吧! 不但她着急,女皇陛下更是时时派人前来询问。 而作为负责医治花沉香的御医温奕儒,更天天守在霏羽宫,除了煎药,几乎寸步不离地观察着花沉香的反应。 二天过去了,可花沉香却还是没有醒来,众人的心里又沉了下去。 第三天早上,君霏羽再也耐不住了,温奕儒一检查完花沉香的身体,她马上紧张得抓住温奕儒的手臂,“怎么样?沉香到底能不能醒过来?” 温奕儒抬眸看着她,黑眸中有着不解,有着迷惑,有着沉重,双唇蠕动了半晌,最后才无力地说道:“公主,对不起!微臣一时也查不出什么毛病,按之前的恢复状况,苍梧皇上最迟昨晚就应该醒了。” “但现在人没醒是事实,你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他马上醒过来?” 君霏羽是真的快要急疯了。 他们已经没有时间拖延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如果沉香再不醒,那她就得陪沉香一起起程赶往苍梧边境做人质。 看到君霏羽的着急,温奕儒的心里更是愧疚,如果自己真的治不好花沉香,君霏羽就真的要去做人质了,想到她要做人质,他的心就难受得像是压了一块石头。 越是难受,他就越是想要解决。 想起前二天这人还好好的,病情一直在他的控制中,怎么这两天反而会一点起色都没有?他可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医术,但一切都是自己亲力亲为的,难道真有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低垂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利光,恭敬地道:“回公主,待微臣再仔细检查一遍,看看是哪里有了疏漏,如果真是微臣的错,微臣愿一力承担错误。 “温奕儒,你应该知道,如果沉香出了事,这个责任可不是你一个人能承担得了的。就算我拜托你了,好不好?”君霏羽的声音有些急燥,有些掌握不住事情的无奈。 温奕儒回了太医院,马上找到自己开的方子,一一筛选,没有发现错漏,又再去找煲药的椎子,虽然药都是自己亲自抓的,但他还是想再检查一遍,看看抓药的时候有没有出错,却突然发现那药罐竟然空空如也,药罐不见了! 温奕儒的浓眉蹙了起来。 想了好一会,他才站了起身,神色似是下了一个什么决心,大步朝着太医院走了过去。 一入太医院,温奕儒如常向院监谢意和各位同僚打了招呼,便一个人在那里默默地像往常一样拣着药。 “奕儒,要不要帮忙?”谢意走过来,亲切地笑着问。 温奕儒抬眸,笑着摇了摇头,“谢谢师叔!不用了,只是拣些药,一会就好。” “枪梧国皇上的病情怎么样了?听说苍梧国已经下了通碟,要求我国交人出去。奕儒,师叔可为你捏了一把汗哪!咱太医院就数你的医术最好,得到了师兄的衣钵真传,如果连你也治不了,咱太医院也要准备关门了。” 谢意的话听起来情深意切,只有那双些浮肿的三角眼里看得出有一丝聿灾乐祸。 谢意正是温奕儒的师傅霍安阳的师弟,霍安阳早在入宫前已以“神医” 之名闻世,后被女皇陛下揽入宫中,授于医监之重职。 当年他们师兄弟同入宫门,谢意一直为霍安阳打下手,在霍安阳一年前因病逝去后,医监之位才由谢意接任。 当年温奕儒兄妹俩入宫,苦无一技之长,在宫中受人欺凌,温奕儒仰慕霍安阳的医术,但因霍安阳性情古怪,一般除女皇陛下以外,其他人难得请得动他,偏偏还没有人敢动他,因为他还有一项技艺很吓人…神针! 他的一套针,可用来救人,同样,也可以用来杀人! 温奕儒为了拜师,足足在太医院门外跪了三天三夜,直至昏厥,这才感动了心冷的霍安阳,正式收他为徒。 温奕儒从点滴开始学起,其中受尽霍安阳的刁难折磨,但他都甘之若饴。久而久之,霍安阳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将自己的医术倾囊相授。 这三年来,谢意一直在身边关照着他,可以说,对谢意,温奕儒一直心怀感激。 直到一年前,霍安阳因病去逝,医监之职由师叔谢意接任,温奕儒毫无怨言,只是安份地做着自己份内的事,钻研着医术,还有师脾临终前交给他的神针绝技。 此时,面对着谢意的关切时,温奕儒也回首浅笑道:“师叔,您就放心吧!奕儒还撑得住,不会有事的,您老不是一向相信奕儒的吗?” 谢意听他这一反问,赶紧打着哈哈,“是,是,别人的医术师叔可以不相信,但是奕儒的医术,得到了师兄的真传,师叔是绝对信得过的。” 闲谈之间,温奕儒已经拣好了药。 他朝谢意扬了扬手中的药包,抱歉中又带着晦涩地笑了笑,“师叔,不好意思,奕儒不能陪你聊了。奕儒要去煎药,这是公主殿下给奕儒的最后一个机会了,如果再不治好苍梧皇上,公主绝对不会饶了奕儒的。” 看着温奕儒那张垮下的俊脸,谢意心里一阵痛快,表面却温和笑道:“那你赶紧去吧!别误正事。” “谢谢师叔!”温奕儒又朝谢意拱了拱手,这才拎着药包去了后院煎药。 洗药,过水,温奕儒每一关都做得仔细谨慎,当他正要把洗净的药放进药罐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又去拿了一个新的药罐出来洗干净,这才将中药放了进去,煮开后,又慢慢地用文火饨着。 温奕儒在炉灶前盯了半晌,突然感觉肚子疼,抱着肚子哼唧了半天,实在忍不住起身往茅厕的方向跑了过去。 躺在暗处的一个人影,在看到温奕儒跑开以后,迅速地跑了出来,掏出怀里的一包粉末,直接倒进了药獾里,用放在一边的筷子迅速搅了几下,正欲转身跑开,却在看到前面站立着的人影时,双眸瞬间瞪大。 温奕儒就这么玉树临风地站在那里,风吹动他的长衫,虽不言不怒,看起来却仍有一股让人臣服的气势。 “小顺,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只要你告诉我,我一定会为你作主!” 温奕儒看着眼前这个一直跟着自己的医童小顺,他聪明机灵,看到他,温奕儒总会想起以前的自己,一直以来,他都把他拿弟弟一样看待,总是手把手教他学习医理知识,让他跟在自己身边学习,栽培。 当看到他将药倒入药罐的时候,他的心真的感觉到了刺痛,这种被亲人朋友背叛的感觉,让他真想掐住他,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但他还是忍了下来,还是语气温和的诱导他,希望他真如自己所想,有苦衷才会这么做的。 看到温奕儒俊脸上的伤心,小顺“咚”地直接跪在了地下,不停地朝他磕着头,“温师傅,对不起!是小顺对不起你!可是,如果小顺不这么做,小顺的妹妹就会死的。” 温奕儒双眸一眯,赶紧将小顺扶了起来“‘小顺,这事我不怪你,你快告诉我,是谁逼你这么做的?只要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想办法,把你的妹妹救出来。” 小顺抬起哭花的脸,“温师傅,我不能说,他们说,小顺要是敢说出来,迟早会让小顺死的。” 温奕儒伸出手,抹去小顺脸上的泪,抬起他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着,“小顺,你看着我,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想要国家战乱、百姓奔波流离吗”” 小顺摇了摇头。 “你要知道,这药是煲给苍梧国皇上喝的,一旦他在我们凤凰国出了事,就会挑起两国战事,如果打起仗来,死的便是千千万万的老百姓,那得有多少人要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啊?你是一个深明大义的好孩子,应该知道,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有所为,有所不为!” 小顺低头沉默了半晌,再仰起头的时候,他的脸上充满了坚决,“温帏傅,您说得对,男子汉,应该有所为,有所不为口小顺这就把一切告诉您,是……” 正说着,小顺的瞳孔突然瞪大,身子一歪便倒向地下。 温奕儒吓得大惊,上前一步,将小顺的身子接住,一按他的鼻息,竟然已经气绝! “小顺,小顺……”……” 温奕儒看着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活生生的人一下子死了,只感觉体内像是有一股风暴在酝酿,他几乎想要发狂!但理智却告诉他,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他颤着手,正欲解开小顺的衣服,却突然听到一声暴喝,“奕儒,没有想到,你竟然丧心病狂至此,是不是小顺发现了你做的丑事,所以,你才把他给杀了?” 温奕儒像是没有听见来人说话,仍旧撕开小顺的衣服,在胸口处按了几下,然后又在脑门处按了几下,这才缓缓地站了起身,面对来人,淡淡地说,“我也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你!为什么?” 谢意的脸在阳光下,依然显得狰狞,“因为你的存在威胁到了我!” 温奕儒的俊脸闪过一丝痛楚,“我一直当你是长辈相看,如果你出一声,我宁愿辞职离宫,为什么你要牵连无辜的人?为什么你要置两国的危难而不顾?” “哈哈哈哈……”谢意仰头大笑,“无辜之人,两国危难关我何事?只要老夫有好日子过,我管你打生打死都跟我没有关系!” “师叔,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名利,你真看得如此重吗?” 谢意的脸上一脸猖狂,“是!我不但要名利,我还想要飞黄腾达,只要苍梧国皇上一死,我就可以加官进爵,坐上至高无上的位子,享受着荣华富贵。” 突然,一声娇脆的声音响起,“恐怕谢医监的美梦要终结了!” 谢意的身子一震,猛然转身,在看到挺着一个小肚子俏然立在门边的君霏羽和君天佑及一干侍卫时,老脸马上白了,双腿无力地软了下去,抖着声音拜见,“微臣叩见公主殿下!” “来人!给本宫把他拿下,打入天牢,等候处置!” “是!” 一干侍卫在君天佑的率领下,一轰而上,一把擒住了谢意,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谢意这才像是反应了过来,扭头大吼,“公主殿下,微臣冤枉啊,公主殿下,微臣冤枉啊,这些事,都是温奕儒做的,是他要栽赃嫁祸,杀人灭。 ,公主殿下明察啊!” 君霏羽看了一眼倒在地下已然气绝的小顺,抬眸看向温奕儒那张已然恢复淡定的俊脸,轻叹了一口气,“你是怎么猜得到是他动的手脚?” 温奕儒仰头望天,“我记得,师傅临终的时候,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看着我,那眼里似是藏着很多事,他像要告诉我什么,却苦于说不出来,在回光返照的那一刻,他在我的手心里刻下一个谢字!” “当时,我以为师倭是要感谢我这么多年来陪在他的身边,而谢意,又一直对我照顾有加,我从来没有将一些不好的事联想到他的身上。这一次,我也只是凭直觉,想试试是不是太医监出了内鬼,在刚才煲药的时候,我发现药罐的药渣虽倒了,可那罐底残留的一点药垢,却让我发现了异样。” 说到这里,他眉眼闪过一丝黯然,重重地叹了一声,“但我真的没有想到,会真的是他!” 君霏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沉默了一会,才问:“那如果重新配药,沉香要多久才能醒?” “至少五天!” 君霏羽秀眉一蹙,“五天?太迟了!我们没有时间等那么久。” 沉吟了一会,她马上说,“这样吧!奕儒,你跟我们一起启程,前往苍梧国,迟了,怕会误了大事!” 第95章 甜蜜煎熬 温奕儒马上反对,“不行!您的身子不能再这样折腾,万一在路上有个意外,谁来担负这个责任?” “我自己作的决定,当然是我自己负责。你放心,这件事,我会马上去禀明母皇,奕儒,此事事关重大,现在谢意已经被关押,你马上准备一下,到时和我们一起走!我和沉香的身体,还需要你来照顾呢!” 君霏羽信任的口气,让温奕儒心生感动。 君霏羽却没有再给他说话的余地,说完便唤上君天佑一起直接去了凤仪宫。 此事事关重大,她相信,苍梧国如此紧张,并且对他们的状况如此了解,肯定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如果不尽快解决,不但两国交战,就连沉香,恐怕也没有机会回到苍梧国了。 沉香一心赶来看她,又以命相救,如此情深义重的男人,她不能让他遭到这样的伤害。 就算他昏迷了,还有她在,她一定要帮他解决掉问题。 对于君霏羽的决定,君莫愁当然大力支持,也唯有这个方法才能堵住苍梧国人的嘴巴,但是,既然君霏羽说幕后有黑手,那么这一路上,肯定是凶险重重,而她又身怀六甲,从心里讲,君莫愁是不希望君霏羽去冒这个险的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苍梧国真要坚持打仗,以她凤凰国的实力,也根本不怕苍梧国来袭。 君莫愁一双秀眉紧蹙在一起,“羽儿,你真的考虑清楚了?母皇不希望你去涉险。” 君霏羽笑了笑,决定了事情,反倒是一身从容,“母皇,儿臣已经考虑好了,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战事的发生。儿臣也知道这一路上会有凶险,但即使如此,如果儿臣一命,能换来百姓的平安,儿臣的死也就有价值了。更何况,儿臣还不一定会有事呢。” 君莫愁伸手握住她的手,“你有心怀天下之仁德,母皇也很是欣慰。既然你已经决定,母皇也无须多言,这一路上,自己要多加小心!” 君霏羽将头靠在君莫憨的肩上,娇憨着笑,“母皇,你就放心吧!儿臣一定会平平安安回来见你的。” 君莫愁看着她,一脸宠溺地取笑她,“你看你,还像个孩子一样,母皇又怎么能放心哦!” 君霏羽突然正经起来,“母皇,我走以后,就拜托你照顾萧白了,这一次他和沉香为了救儿臣,都中毒昏迷,如果他们有任何意外,儿臣会难过一辈子的。” 君莫愁拍拍她的手背,“你放心,母皇会照顾好他的,等你回来,保证你看到一个健健康康的萧白。” “谢谢母皇!那儿臣去准备一下,时间紧张,呆会整装马上出发。” “这么快?”君莫愁愣了一下,又马上说:“早点启程也好!保重!” “母皇保重!”君霏羽抱住君莫愁,又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这才走了出去。 看着君霏羽略显臃肿的背影,君莫愁只感觉眼里像是流出一股热流,流过她的脸颊,直滴到她放在面前的手背上,那温热的感觉,直沁到心里。 回到霏羽宫,君霏羽又差靖儿去找来秦少阳、冷无邪、夜无星三人,吩咐他们在各自的组里各挑二十名武功高手一起上路,又在大内侍卫里挑出……” 十名轻骑兵,组成了一个队伍。 御医方面,除了温奕儒,还另备了一名杜姓御医,以防不时之需。 待所有人整装完毕,已到未时。 “起驾…” 随着这一声长喝,马车缓缓向前推进,慢慢地,四蹄奔飞,越驶越快,驶出了皇宫,驶出了皇城大门。 浩浩荡荡的车队上路,中间夹着两辆马车,一辆是君霏羽和靖儿坐,一辆是那温奕儒和杜御医坐。 秦少阳换上一身侍卫服,骑马领在前头打头阵,冷无邪在马车侧押阵,夜无星则押后面,而陌千寒却成了君霏羽的马夫,亲自为她驾丰。 奢华至极的皇家马车,里面的空间极宽,软软的榻上用锦被辅了一层又一层,就怕颠着了君霏羽,伤着了她,行走的时候,也是以比较慢的速度前进。 等到了月落西斜,君霏羽看这样慢下去,恐怕到不了预定的目标地点,赶紧出言催着陌干寒加快速度,“千寒,快让队伍的速度加快一点。” 陌千寒回头,“不行!车速一快,车子颠簸起来,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君霏羽笑道:“你放心吧!我现在身体好得很,我运功护住胎儿就行了,这一点苦,我还吃得住。乖,听话!” 君霏羽的最后一句,让陌干寒额间牲满了黑线,她当他是孩子吗?还‘乖,听话”侧头看向冷无邪那张冰寒脸上崩裂开来的笑痕,陌千寒更是觉得这小女人欠教山,。 对着冷无邪一个眼刀砍了过去,冷哼着道,“无邪,你去通知少阳加快速度!” 冷无邪狭长的凤眸轻瞟着陌千寒的俊脸,看着他脸上浮现出的尴尬,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拱手领命,“是!” 他那副心领神会的样子,又让陌千寒的脸黑了几分。 看来他得找机会和这个妻主大人好好沟通一下,在外人面前,要给他留点面子才行。 孰不知君霏羽就是故意如此。 她就喜欢逗陌千寒,每次看着他的冰块脸染上一抹绯红时,她就觉得他特别得好看,感觉到陌千寒对她的不同,心里也会感觉特别有成就。 若是陌千寒知道她的目的只是为了逗他开心,恐怕不气得吐血才怪。 丰厢内,睛儿看着主子脸上那一脸奸笑的表情,“主子,你笑得好乒,” 君霏羽伸手轻戳了一下晴儿,“死丫头,什么话你都乱学,竟然敢说本宫典,你找打呀!” 靖儿委屈地嘟起嘴,“主子,你自己说必不是坏话的。” 君霏羽忍不住笑了出声,那娇脆如玉落珠盘般的声音飘出丰外,迷惑了一众男人的心,陌千寒更是感觉心灵深处像是被注入了什么,鼓胀得满满地,暖暖地,感动着。 只要她开心,我什么都愿意! 紧赶慢赶之下,在天黑之前,他们总算到达第一站目的地…离京城最近的小城准安县。 当他们到达的时候,打前站的侍卫早已经和驿站的负责人早已站在大门相迎,一见君霏羽下了马车,齐齐跪下相迎,“恭迎公主殿下驾临,公主千岁千千岁!” “平身!” 君霏羽打量着这个简单的双层驿站,在没有感觉到异样的时候,才举步跨入大门。 细致的驿站主早已经准备好了热水食物,没有过多的闲聊,出来时君霏羽已经下了禁令,任何在途中都不得喝一滴酒,违者严惩,待事完之后,方可举办宴会,让大家吃饱喝足。 所幸一众全是自己人,大家也没有怨言,吃饱梳洗好就各自就寝。 君霏羽单独一间,靖儿随侍在侧,泡了个美美的澡后,洗去一身的疲惫,君霏羽反而觉得精神好了,无聊之下,便差靖儿去找陌千寒过来给她解闷陪睡。 不一会,陌干寒那一身白衣的修长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外,那一身白衣,纵然是在赶路,却依然洁白如雪,不染一丝灰尘,配上那张冰晶般闪耀的俊 脸,怎么看怎么顺眼。 君霏羽朝他招了招手,“干寒,过来。” 陌千寒走近床前坐了下去,靖儿看着公主那笑得像花开一样的俏脸,偷偷笑了一下,便体贴地帮他们关上了门。 君霏羽的手轻抚上他冻得有些冰冷的俊脸,“天气冷,快上来!” 陌干寒眸中闪过一丝亮光,唇角勾起一丝浅笑,“好!” 他动作利落地脱掉自己的外衣,像泥鳅一样钻进了被窝里,将她紧紧楼在了怀里,“羽儿,能这样抱着你,真好!” 君霏羽心下怜惜,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真的是一个手都不够数,抬起头,抱住他猛亲了他一口,“傻瓜,以后这样的机会多得是。最近只是事情太多了,一件接着一件,等我们安定下来,我一定好好陪陪你们。” 陌干寒轻抚着她那一头乌黑秀发,刚刚洗过的秀发正散发着阵阵幽香,不停地窜入他的鼻尖,在无形中挑逗着他,考验着他的自制力。 君霏羽将身子依入他的怀里,手揽着他的腰,将头枕在他的胸膛,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 有他们在身边陪着,她就不会觉得孤单,会有一种被幸福包围的感觉。 闻着他身上的清香,她倒是眨眼就睡了过去,只是苦了陌千寒,温香软玉在怀,能摸能亲,憋足了火,却不能发泄。 一夜,就在这种甜蜜的煎熬中忍了过来。 第二天卯时,天才蒙蒙亮,众人便已梳流妥当,等着公主殿下起身,好继续赶往下一站。 当陌千寒轻搂着一身呵欠连连毫无仪态可言的君霏羽走了出来时,众人才恍然大悟,难怪昨晚不见陌大官人,原来是被公主召去侍寝了。 秦少阳看着陌千寒怀里那张粉红的俏脸,她的睫毛还在轻颤着,一身靠在陌千寒的身上,娇慵无力的模样,可以激起任何男人的怜惜和呵护。 可偏偏,上前呵护的男人不是他! 想到纵然进宫,自己却依然和她有着像是千万里的距离,纵然冷情如奏少阳,亦禁不住心中黯然。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原本是接了任务,要杀了她,可后来沉香又派人找上门来,说要他救她,保护她。 和花沉香相交那么久,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花沉香如此在乎任何一个人,虽然沉香人看起来总是那么温和有礼,只有他知道,他的内心有多冷酷。 一个那么冷酷的男人,竟然会让他去保护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皇室中人下令格杀的女人? 当知道了君霏羽的身份以后,他才有些醒悟,原来花沉香还是没有变,他依然是有目的地靠近她的,心下对君霏羽自是有了些许的同情,亲人要杀她,以为的爱人要利用她,如果被她知道了真相,她会怎么做? 他真的很好奇! 所以,当他把她带回山庄的时候,他故意让人去羞辱她,却意外地发现,君霏羽竟然没有一般的公主那样婉约或装腔作势,想起她如同被激怒的小兽一般嘶吼着,紧揪着那个胖嫂左右开弓连扇她耳光时的强悍模样,每每想起,他总是会愉悦地勾起唇角。 在那一瞬,一向冷漠无情的他,竟然感觉心思已动。 当看到沉香和她的互动时,他的心会为她疼,为她堵,为她难受。 在他们离开的时候,他还故意恶劣地告诉她,他喂她服了合欢丹,需要每月定期进行男女交合才能阻止毒发,她果然恨他了!那样凌厉刻骨的眼神,就这么印在了他的心上。 有恨也好,好过她忘记了他! 他真的想告诉她,不要跟沉香走,他会伤害你的,在那个时候,他根本没有想到沉香会真的为她改变,竟然为她空了整个后宫,独对她一个人。 沉香的决定,也影响了他。 反正在凤凰国,一女多夫是很正常的事,就连他的庄主母亲,也有一夫二侍。 既然他忘记不了她,那么他就要寻求方法,留在她的身边。 当听到她要举办选夫赛的时候,他二话不说便去报了名,他真的很想看见她到时俏脸上会出现怎样精彩的表情。 果不其然,当他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一脸地不敢置信,问他为何会出现? 当时,他的心又甜又酸,甜的是她还记得他,酸的是,她似乎不太欢迎他的到来,甚至在她水汪汪的黑眸里看到了一抹怀疑。 他知道,她的夫侍众多,且一个个都是人中龙凤,自己在他们中间占不到任何一点优势,想要赢得她的关注和她的心,恐怕不是一时之间能成功的不管如何,至少,现在他能站在她的身边,就已经离她近了一步。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他能感觉得到,霏羽已经渐渐看重他了。现在正是她登上皇位之前的多事之秋,如果自己的表现好,说不定很快就能得到她的垂青。 一想到这里,他的唇角就浮起一丝苦涩地笑。 什么时候他秦少阳也变得如此卓微了,提亲的人几乎踏破揽月山庄的大门,可他却如此卓微地渴求着得到她的垂青,说出去,怕是没人相信吧? 就像他不相信觉得会为她甘愿放弃一切一样。 如今,看着陌千寒搂着她出来,心里有些痛,有些麻,有些酸,恨不得能代替陌千寒的位置,将她紧紧搂在自己的怀里,好好亲上几口。 可这一切,对他这个未被认可的男人来说,还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望。 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满怀希望地等着,脚踏实地地努力着,等着黎明来临的那一天。 秦少阳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轻身一跃,翻身上马,眼角余光瞄过,却发现冷无邪和夜无星的表情竟然和他一样,在他们的脸上,他就像是看见了自己。 他们同样在感情的泥沼中绝望地挣扎着、守候着,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君霏羽似是感觉到了他们三个的异样,微微颤动的睫毛轻掀起,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突然扬起一丝微笑,浅浅地梨涡,像是盈满了美酒,让他们只是这么看着,就已醉了。 看着他们眼里露出不自觉的迷恋和狂热,君霏羽心里暖暖地,“少阳,无邪,无星,这一路可要辛苦你们了。” 有佳人这一句话,就算让他们死,怕也心甘情愿了。 君霏羽当然深懂用人之道,如何让男人心里都能平衡,让男人都能在自己这里得到精神或肉休满足的驭男之术,在这一段时间以来,她更是使得炉火纯青。 齐家,治国,平天下。 如果她连这些男人都驾御不了,何谈治国?如果能驾御得了这些男人,想要治国,想要平天下,岂不是拈手即来? 君霏羽从来不否认自己很坏,她的占有欲很强,她想要每个男人的心里都只有她,更以她为中心,不能负了她。 而她,当然也会以心换心,她不奢求每一个男人都能达到百分之百的满意,但至少,满意度要达百分之八十五以上。 这次选夫的人当中,奏少阳、冷无邪、夜无星,如果没有意外,肯定会列入她的夫侍当中,其他的男人让她印象深刻的不多,他们三个,再加上沉香、萧白他们五个,就有九个老公了。 航 赫架 烈解 钳毙 酬 鼠 巍袒餐 轰广装 脱光了,那得多有看头啊,君霏羽忍不住吃吃地低笑起来。 总有一天,她得见识见识美男脱光排排站的火热场面! 看着君霏羽那一脸算计的笑,靖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公主不知道又要算计谁了? 刚那个生娃的情节要顺延一下,这中间还有一些情节没写完,得稍等几章再生娃,先剧透一点,这娃在肚子里折腾,生出来的也绝对是个不一般地好娃! 第96章 谁下杀招 从天刚蒙蒙亮,越走天色也越亮,君霏羽看着车厢外头那亮得闪眼的太阳,突然想起了以前老家的一个旧习,老家的每一对新人结婚的时候,男方去接新娘都要早早起床,然后在把新娘接回夫家的时候,天色越来越亮,也代表夫妻俩的小日子会越来越春光。 回头再想想自己,君霏羽唇角泛起一丝苦笑。 自打穿来这里,天天锦衣玉食倒是不差,可短短不到半年时间,自己已在鬼门关已经转了几因,经历了几生几死,若不是身边的几个男人舍命相救,恐怕自己早就到阎王那里报到去了。 而自己理想中的那种夫妻恩爱男耕女织抚琴度日的简单快乐的日子,现在也感觉离自己越来越远。这日头是越走越亮,可是,再走下去也会越走越暗。 天黑,黎明,又天黑,又黎明,日子不停地交替,就像是人生的轮盘一样,转过了一圈又一圈,留下的,只是那岁月刻下的种种痕迹。 现代,父母亲,童童,韩子峻,似乎已经是很遥远很遥远的往事,除了每每想起时的那种隐痛,能让她感觉到他们是真的在她的生命里存在过,如今还能剩下些什么。 如果不去想起,她甚至以为,自己天生就是君霏羽,而非南宫靖。 君霏羽脸上突然涌现出来的哀伤,吓着了坐在一边侍候的睛儿,她有些紧张地跪在床榻前问:“公主,您怎么了?” 君霏羽抹去眼角要溢出的泪,朝睛儿笑了笑,“睛儿,我没事。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睛儿的眼里闪过一丝怜惜,青春俏丽的脸上却扬起一脸阳光般地灿笑,轻快的声音让人的心情也飞扬起来,“好呀,公主的歌声最好听了,奴婢这回可有耳福了。” 君霏羽轻轻笑了笑,抿了抿唇,闭上眼睛,开始清唱起来: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干了这杯酒, 忘掉那天涯孤旅的愁,一醉到天尽头。 也许你从今开始的漂流再没有停下的时候, 让我们一起举起这杯酒,千杯啊!朋友。 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干了这杯酒, 天空是蔚蓝的自由,你渴望着拥有。 但愿那无构无束的生活将不再是一种奢求, 让我们再次举起这杯酒,千杯啊!朋友。 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干了这杯酒, 绿绿的原野没有尽头,象儿时的眼眸, 想着你还要四处去漂流只为能被自己左右。 忽然间再也止不住泪流,干杯啊!朋友。 干杯,朋友。 干杯,朋友。 那天涯孤旅般无尽的愁,那渴望着无构无束的生活,都不得不四处漂流的无奈,透过君霏羽那清灵中透出一种无边苍凉悲怆的歌声,远远地飘了出去。 所有听者,无一不动容。 车队的速度,竟然自动自发地慢了起来,看着烈日当空,陌干寒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行进中的这条大道正是林荫大道,他伸手招来冷无邪耳语了几句,冷无邪点了点头,随即策马奔向队伍的前头,下令全体人员在原地休息。 马车缓缓停下,陌千寒的身影迅速钻入车厢,朝靖儿示意一眼,睛儿马上退了出去。 君霏羽坐了起身,不解地问,“怎么停下了?” 陌干寒唇角微微上翘,“太阳太烈,让兄弟们都补些水休息一下再上路。 君霏羽侧眸斜睨着他,笑得没心没肺,“我还以为,是某人私心作祟,所以才让人停下的。”笑话完他,君霏羽握住他的手,一脸正经地说,“千寒,谢谢你,我没事的,还是快起程吧,别为了我误了正事。” 陌干寒双手捧着她的脸,一脸认真严肃地说,“羽儿,在我心里,谁的安全都比不上你,谁的快乐也都比不上你的快乐。我只想要羽儿开开心心的,像刚才那样的歌声,苍凉无奈得让我心乱得发慌。羽儿,你不会孤独,你的身边有有和大哥三弟他们,我们一定会守护在你身边的,除非我们全部倒下。” 说完,他将她紧紧地拥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磨蹭着,将他的温暖一点一点地过继给她,温暖着她有些冰冷的身体。 君霏羽轻“嗯”一声,双手用力地回拥着他,想要将藏在身体深处的孤独给驱离出去,“千寒,我想喝酒。” “不许!喝酒对孩子不好。” 果然听到了他的拒绝,君霏羽轻叹一声,“你就不能放纵一下我么?” “对你好的,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会给。对你不好的,我不会纵容你。 君霏羽轻捏了一下他的腰,感觉到他的轻颤,笑道:“你呀!还真是一板一眼的,死心眼!” “是!我是死心眼,谁让我这死心眼就只对准了你!”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只是相拥了半天,直至君霏羽抬眸对他说,“起程吧!” “好!” 上午还是艳阳高照,下午竟然突然下起雨来,天气更是冷得出奇。 现在正进入春季多雨的季节,天气尚未回暖,君霏羽看到侍卫们都冻得脸色发青,赶紧掀帘对陌千寒说,“千寒,找个地方歇脚吧!别把他们都给冻坏了。” 陌干寒回首,黑眸闪着莹光,“你放心吧!冻不坏他们的,等过了这个山头,就到了我们的目的地燕州了。” 此时,秦少阳宏亮的声音传了过来,“各位,前面就是江湖上有名的血煞岭,路不太平,大家注意了!” 秦少阳的这句“路不太平”,大部分人心里都明白,血煞岭,不但路难过,这里还藏着两个大盗…血煞双魔。如果有人想对花沉香或君霏羽下手的话,这里就是一个好地点。 现在又碰上阴雨绵绵,可以说,天时地利都被对方占尽,如果不利用,那可就真说不过去了。 也正因为如此,秦少阳、冷无邪、夜无星,包括陌千寒,心里才会重视起来,而秦少阳也才会出言提醒大家小心。 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中前进,车身一摇一晃着,陌千寒担心着君霏羽的安全,又回首叮嘱靖儿,“晴儿,山路不好走,你要照顾好公主。” 靖儿马上应道:“奴婢知道。” 突然,两边的树林里有一股凌厉的杀气直冲而出,陌干寒的心里一惊,果然有埋伏! 他的唇角勾起一丝噬血地冷笑,和冷无邪对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领队的秦少阳也在同时感觉到了这股杀气,令旗一挥,“停驾!” 马车尚未停稳,已经有不少的利箭带着凌厉的杀气从两边的栅林疾射而出。 君霏羽听着外面传来的马嘶长鸣声,心里也开始紧张起来,掀帘一看,虽然人还没有发现受伤的,但他们的座骑已经有不倒下了。 就在人仰马翻正乱成一团之际,一批黑衣人从左右两边分杀而出。 秦少阳大吼,“一队随我杀出去,二队三队护驾酬” 从对方的人手和组织来看,这一次对方绝对是想要他们的命,这些黑衣人全是以不要命的搏杀,拼着死也要拉着对方同归于尽的方式,狠命地冲击着君霏羽这边的人马。 就连君霏羽都看得暗暗心惊,这样下去,恐怕自己这边讨不着好了。 君霏羽毅然站出了马车外面,明眸一眯,“大家给本宫听着,把这些人全杀了,所有人官升一级,每杀一个黑衣人另赏银一千两。” 君霏羽一边说,一边接住一支疾射向她的箭,反手一甩,就疾射了回去,回应她的,便是一声轻微的咽气声。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这个现矩不管在哪里都适用,一有官职银子的奖励,再看到君霏羽出的这一身,这些侍卫更是士气大振。 陌千寒杀了一个黑衣人,赶紧冲到她的身边,“羽儿,你快进去!你这样出来太危险了,你进去,运功护住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靖儿,你捂住耳朵。” 说完,他掏出一管玉萧,开始吹奏起了乐曲。 幽幽怨怨,哀哀缠缠的乐曲,细如丝绵,慢慢地窜进每个人的脑子里,黑衣人拼命似的动作开始慢了下来,随着陌千寒那越来越凄凉的箫声,每个人均有一种凄然泪下的冲动。 黑衣人的动作越来越慢,趁此机会,秦少阳、冷无邪和夜无星快速地下狠招,每一招均直中敌人的要害,场中形势急转。 当陌千寒放下手中的长萧时,场中的黑衣人已全部伏诛。 君霏羽有些惊讶,传闻陌干寒的箭声能杀人,看刚才那些黑衣人浑浑噩噩的样子,没有想到,他还能用箫声控制人的意识,幸好有他这样的绝招,否则以这些黑衣人的亡命来看,他们这边就算能赢,也非得死伤不少人才行。 刚走一二天就如此凶险,后面还会有什么杀招在等着他们呢?这些人,就真这么迫不及待吗? 第97章 唇齿相依 苍梧国与凤凰国交界的边境…芜菁城。 在芜菁城的军营内一个将领营中,花沉玉背着手在营内来回走着,最后坐回床上,看着那个闭着眼睛轻寐的女人问道:“烟儿,咱们第一步计划失败了,那现在怎么办?” 沈轻烟轻轻瞟了他一眼,长长的睫毛轻扇了几下,娇笑着道:“怎么办?我们不是还有第二步、第三步计划吗?我已经让人去执行第二套计划了。 我就不相信了,经过这一次又一次的算计,我们已花了几乎大半个国库的银两来买他们的命,还杀不干净他们这一支队伍的人。最最不济的打算就是,哪怕等他们来到了这里,我们也可以走最后一步计划,将剩下的人一个一个收拾掉。总之,不管用尽什么办法,我都一定要他们死!” 花沉玉看着这个让他陌生的沈轻烟,紧张地道,“烟儿,你答应过我,不杀二哥的。” 沈轻烟伸手搂着他的腰,轻轻抚摸着,娇媚地笑道:“只要你二哥把皇位让给你,让我坐上皇后的位子,我当然可以不杀他。” “万一……””” “万一他不同意,那我当然不好手下留情了。”沈轻烟看到花沉玉脸上的犹豫和不忍,赶紧将柔软的身子偎了进去,“玉哥哥,我现在把什么都给了你,做这一切也都是为了你能坐上那大宝之位,难道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吗?” 说完,她的手已经伸入了花沉玉的衣领中,细细地磨蹭着他胸前的a点。 听着花沉玉喉间传来的轻响,沈轻烟用力扯开他的衣领,看着他胸前的敏感点,朝他露出一个勾魂的媚笑,低头便吻了上去。 花沉玉只感觉浑身燥热,那a点上传来一阵一阵的热流,让他马上有了反应,想起她在床上的主动,想起她带给他的销一魂,他再也忍不住,闷哼一声,便将她掀翻在床榻,连衣服都来不及脱,直接欣起她的裙摆,裢掉她的亵裤,就这么硬生生地冲了进去。 在感觉到她温暖紧窒的包裹时,他的脑子发热,只想狠狠地要她,身子随着意念,疯狂地律动着。 这个时候,就算让他去死,他也绝对不会犹豫。 在他身下的沈轻烟,娇吟轻哦,使尽浑身解数迎合着他的需要。花沉玉,,就是她战胜花沉香的唯一王牌,只要花沉香一死,等花沉玉坐上皇位,她沈家便可沉冤得雪,她沈轻烟便可扬眉吐气,为所欲为。 区区一具身体,算绊了什么?只要能供她差遣有利用价值的男人,谁要谁便拿去。 以前,她总以为死守着一个男人,她就能跟他相依相守白头偕老,结果,到头来为了利益,还不是把她给说抛就抛了,连一点情面都不给,将她沈家一下打入地狱去。 现在,她不会再蠢了,她要想办法掌握大权,要让伤害过她的人都等不到好下场。 花沉香,既然我得不到你,我就要毁了你!还有君霏羽那个贱人,呸,不就是一个人人可上的贱货吗?她凭什么得到那么多男人的垂青和厚爱?还被花沉香那个白痴当成宝一样侍候着。 沈轻烟越想越气,身子都微微抖了起来,吟哦声都变成了尖叫,连指甲都掐进了花沉玉的手臂,带出一丝丝血痕。 花沉玉却满意的不得了,以为是自己的勇猛才让她受不了,以致于颤抖尖叫,更以为她会喜欢,兴奋之余,身下挥动得更走用力。 沈轻烟感觉到了身下传来一阵一阵的痛,可她却没有吭一声,只有痛,才能让她记住,那一对狗男女带给她的耻辱,才会让她恨得更加彻底,才会让她下手的时候更加狠毒。 花沉香、君霏羽,我每日每夜承受的痛楚,我会千百倍地还给你们。 … 血煞岭的风波刚过,众人的气还没有喘过来,接路而来的又是路中陷阱,或者是山上突然滚下的大石头,又或者是隐藏在林中的利箭遽然射出,每一次的出奇不意,都会造成侍卫队的死伤,面对着越来越产峻的形势,陌干寒、冷无邪等人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看着侍卫队的人数越来越少,就连奏少阳、冷无邪和夜无星这几个一向冷静沉着的男人也都着急了。 秦少阳看着站在一边默不出声的陌干寒,礼貌地上前征求着他的意见,“陌大哥,他们采用车轮战的方式,这样下去可不行呀,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需不需要我们再从家里调些人手过来?” 陌千寒知道春少阳所指的‘家里,就是他们的个人势力,想到现在的危险,也就不再构泥,“如果少阳方便的话,能请些人来有备无患那是最好,但公主和皇上的安全更为重要,所以,在选人的时候请少阳务必要慎重。” 秦少阳脸色一紧,“少阳知道。” 陌干寒拍了拍秦少阳的肩,“好!等我们到了前面驿站歇息的时候,你再行出去。…… ……明白!” 当陌千寒把他们几个商量好的意见转达给君霏羽的时候,君霏羽也大为感动,“千寒,等这件事情完了以后,我一定要好好赏赏他们几个。唉,都怪我现在身子不方便,否则我就可以跟你们一样仗刻杀敌了,不像现在,反而让你们来保护我。” 陌千寒轻抚着她的脸,“你胡思乱想什么,保护你本来就是我们大家的责任,这没有什么好说的。倒是你,看看你,这才出来几天,这脸都瘦了一圈了,要是被大哥他们知道我把你饿瘦了,他们非找我拼命不可。” 看着陌千寒那张白皙得几乎透明的俊脸上浮现出来地淡笑,像一朵冰山上的雪莲似的,连笑都显得那么冰清高洁,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让她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君霏羽的唇角也咧了开来,戏谑着笑道:“咱家的千寒现在也会笑了,真好看!以后,要多笑笑,知道吗?” 陌干寒看着近在眼前的俏脸,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去。 这些天,看着一个又一个的生命在自己的面前逝去,换作平日,死再多的人也无法让他动心。 但是,一旦关系到霏羽安全的事,他的心里总是会特别紧张,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其实他的心里就是一直揪紧着,加上这两天来不断发生的意外,他就更加担心,心里头总有一种要失去她的惶恐不安。 压抑了两天,他只想像现在这样拥着她,好好感觉一下她的存在。 君霏羽回应着他的吻,她能感觉到他唇上的颤抖,在缠绵中急欲寻求着一种让他心灵淡定的安慰。 而她,也毫不吝啬地把他想要的一切给他,只是想告诉他,她很好!很好!真的不用他担心。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了,原来吻不只是生理需求时才会产生,在人的精神需要时,这种唇齿相依的缠绵,更加绵绵延延,生生不息,让人感觉心动,心悸不已。 待两人的身子分开之时,彼此又会心一笑,一切似尽在不言中,温馨宜人的气氛,让两个人的心里都暖暖的。 君霏羽轻抚上陌千寒那张红得像是冰霜桃花一般漂亮的俊脸,禁不住又扑上去亲了一口,“千寒,真想现在吃了你!” “羽心……”陌干寒俊脸瞬通红~ 这丫头,咋就不知道可怜一下他的处境呢?他都已经忍了那么辛苦了,她竟然还说这样的话来刺激他。等有着一日解放的时候,他非得好好惩罚这个坏心的女人不可。 君霏羽也不也再惹他,“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芜菁城呀?” 陌干寒的脸色也沉重起来,“按计划,最快也得走二天才能到芜菁城,我们再坚持两天,只要到达那里就安全了。” 君霏羽轻轻点了点头,突然感觉小腹一阵搅痛,轻哼一声,眉也皱了起来。 陌干寒马上紧张地问,“羽儿,你怎么了?” 君霏羽痛得脸都纠结成一团,拽着他的手,着急地说,“快,带我去如厕。” 陌千寒一把抱起她,跳下马车就狂奔进树林,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将她放了下来,自己则警惕地观望着四周。 君霏羽看着这四周林荫密布,肚子痛得难受的她顾不多什么礼仪了,解下裤子便迅速让自己解放出来。 心里不停地哀叹着,怎么就这么个时候来拉肚子呢? 正想着,突然看见一条青色的蛇吐着红信子,正扭摆着腰身朝她快速地爬了过来,君霏羽吓得马上拎着裤头跳了起来,“千寒,有蛇,有蛇,快,快打死它……!” 第98章 一石二鸟 背对着她的陌千寒迅速回身,剑尖挑向那条青色的竹叶青,寒光闪过,竹叶青顿时蛇首分家。 可下一刻,君霏羽的眼越瞪越大,看着那无数密密麻麻爬过来的软体动物,骇然大叫,“千寒,是蛇群……, 远处,正传来一阵阵若有似无的萧声。 “羽儿,快走!”陌千寒一把掠起君霏羽的身子,朝着马车方向飞奔而回。 君霏羽感觉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这拉着肚子,屁股还没擦干净就遭到了蛇的攻击,这回还来了个蛇群,最怕蛇的她吓得一手揪住裤头,一手抱紧陌干寒,抖缩个不停。 陌干寒看着那蛇群以极快的速度朝人群的方向奔来,赶紧一边跑,一边冲着秦少阳他们大喊:“少阳,有蛇群,快点火!” 跑到马车边上,他迅速放下了君霏羽,让她进去,掏出玉箭,对着蛇群的方向吹起了断魂曲。 蛇群听到他的断魂曲,似乎停了一下,但之前的那段箫声也紧跟着凄厉高亢了起来,蛇群又像是被打了兴奋剂一样,飞速往前窜,甚至有些蛇都飞跃了起来,以更加快的速度朝着他们的方向疾速爬来。 陌千寒冷眸一眯,萧声更是温婉哀怨,比起之前杀黑衣人时吹的那个曲子,这个的杀伤力似乎更是强。 爬行在前面的有些蛇已经受不了陌干寒的音攻,爆体而亡。 但血腥味却并未阻止蛇群的到来,反而刺激了它们,红信子吞吐着,成千上万的蛇,让所有人看了都感觉胆寒。 这个时候,秦少阳他们也已经用备用的火把点起了火,又迅速就近找了些木头,形成了一条用火形成的火墙,隔开蛇群的攻击。 冷无邪也从怀里掏出一种黄色的药粉,朝着蛇群挥洒而去,那些蛇闻到他的药粉味的蛇,竟然一条条不顾箭声控制,害怕得掉头离去。没有闻到的药粉的蛇就继续向前爬来,爬到跟前,却又被火墙给挡住。 而陌千寒的萧声却一直没有停,与另一股萧声开始较着劲,伴随着萧声起伏的,就是那一声声长蛇爆体的声响。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让人闻之欲呕,君霏羽更是真接扶着马车的边缘,大吐特吐起来。 看到君霏羽已经受不住,陌干寒也不再留手,直接用了《断魂曲》的最后一招…魂断神消! 凄厉幽怨的萧声一出,完全盖住另一股箭音,一波波的音攻击向蛇群,整个蛇群像是被人丢了手榴弹一样,不停地,‘轰轰轰”炸响,蛇在这种音攻中被炸得粉身碎骨,尸横遍野。 君霏羽拿着手帕,轻抹掉唇角的口水渍,惊讶地看着陌千寒,从没想过,吹曲子竟然能吹到他的高度来,以她的音乐造诣,不知道能不能让陌干寒教她这个绝技? 君霏羽还在想着,突然发现陌千寒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额尖开始浮出冷汗,再看一眼周围个个持刀仗剑满脸戒备的人,听着远处那原本被压制下去的萧声,突然又有抬头之势,君霏羽来不及再想,直接走到陌千寒的背后,伸手贴住他的后背,将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进他的体内。 有了她的内力相助,陌千寒发出最后一波攻击,只听得远处树林内传来一声“啊”地尖叫,随即便传来一声轰然炸响。 那些蛇像是得到了大赦一样,迅速朝着树林中四窜而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那遍地的蛇尸,众人只感觉心寒背冷,额尖的冷汗经风一吹,一个个全打了个冷战。 陌干寒收了萧,回身握住君霏羽的手,看向她的冷眸中发出不一样的灼热,“羽儿,谢谢!如果刚才不是你帮忙,我一定会受伤。” 君霏羽轻轻拭去他额尖的汗“‘傻瓜,说什么谢,你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我,我这也是在救自己。” 陌干寒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将她送回马车厢内坐好,在她额尖亲了一下,“羽儿,你坐好,我们耽搁了一些时间,得马上赶路,否则错过时间就赶不上我们的目的地了!” 君霏羽点头,“去吧!你们不用顾忌我,我会小心照顾自己的。” 陌千寒点了点头,突然发现不见了靖儿,浓眉一皱,“靖儿去哪了?” 君霏羽明眸一眯,“千寒,快去找一下!” 陌干寒才刚刚出去,君霏羽就听到了夜无星的声音在马车外面响了起来,“启禀公主,在右边的树林边发现了公主侍婢靖儿的尸体。” 君霏羽只感觉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又痛又酸又涩,靖儿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一直刻意不将事情联想到她的身上,但自己的食物只有经过她的手,自己无缘无故拉肚子,她真的很想把这一切归咎到巧合之上,可偏偏她死了。 这个侍卫队中还有谁是奸细?究竟是谁将她灭了口? “公主”,……!” 马车外又传来夜无星试探性地呼唤。 君霏羽稳住自己的心绪,轻抚着在肚子里躁动不安的宝贝,缓步走出车外,明眸透着一股寒意,“带本宫去看看。” 晴儿的伏尸处,是马车右侧的树林边上,与蛇群出来的方向正好相反,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蛇群上面,全神戒备之下,谁也没有刻意去注意这一边的情况,或者说,就算有人看到了,当时也不会有什么想法。 从靖儿的肢体动作来看,她是想往树林里跑,却被人用下了毒的暗器直射入后心,以致当场气绝身亡。 看着这个一直围在自己身边活蹦乱跳的丫头就这么没了,君霏羽的心就像被绳子扎紧了似地,有一种强烈地被挤压的痛楚。 人与人之间,从陌生到熟悉,再到信任,然后习惯某个人的存在,是一种漫长的过程。 可是,天人相隔却只是在这么一瞬。 据君霏羽的了解,靖儿对她一向忠心耿耿,靖儿为什么要这么做?一般情况下,能牵制一个女人甘愿为其涉险的只有两种人,一是为了她的父母;另一个原因,也许是为了某个男人。 睛儿,到底是属于那一种? 君霏羽侧头对陌千寒说,“你再仔细检查一下四周,把睛儿的尸体带上,现在马上归队赶路,这事等我们到了驿站再议。” “好!大家归队,准备起程。” … 幸好接下来的路上很顺利,再没有碰到什么诡异变态的刺杀,到了驿站以后,君霏羽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沐浴。今天这样的尴尬,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从此以后,凡是凤凰国的马车上,都多了一个可以方便的马桶。 睛儿死了,陌千寒理所当然地接过靖儿的所有工作,包括服侍她沐浴宽衣,陪吃,还有他求之不得的陪睡。 君霏羽也没有想到,看似冰块一样的陌千寒,做事竟也细致异常,而且,他竟然非常清楚她的喜好,看来平时也是下足了功夫了解她的,一到驿站,就先让温奕儒帮她把了脉,又马上煲了止泻的药给她喝,一切都是他亲自动手,不假手于人。 如今再看着这一桌清香可口的饭菜,也全都是她喜欢吃的口味,心里不禁对他的用心感动不已。 她夹起一条煎黄鱼,轻轻放入他的碗里,笑眯眯地说,“来,吃吧!多吃点,才有力气干活。” 陌干寒的俊脸微红,“我来就好口来,你吃这个,这个也好吃,多吃点口这些菜和碗筷我都试过,没有毒。” 君霏羽点了点头,看着这满碗的菜,朝他嫣然一笑,放开胃口低头猛吃起来。 看着她那狼吞虎咽的样子,陌千寒的唇畔浮起一朵冰花般的微笑,一向冰冷的眸子,只有在看着她的时候,才会散发着柔柔的光芒。 刚刚吃饱喝足,一阵敲门声传来,秦少阳的声音响起,“启禀公主,少阳有事求见。” “进来!” 穿上侍卫服的奏少阳推开门,大步走了进来。 一身冷硬阳刚的他穿上这一身侍卫服,看起来更是高大威猛,浑身透着一股随时能够爆发的力量,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那潜伏着的美洲豹,随时能将敌人扑倒撕碎。 对奏少阳一路带队的辛苦,君霏羽是看在眼里的,对他的喜欢也一路增加,“少阳,坐吧!” “谢谢!”奏少阳又依礼朝她微微颌首,这才坐了下去。 跟君霏羽的时间久了,就知道她是不喜欢拘礼的人,这也对了他这个长期在江湖上混的人的胃口,但人家给你方便,你也不能随便,有些礼可废,但有些分寸还是得靠自己掌握。 不管在任何时候,进退得宜又做事有分寸的人都是比较讨人喜欢的。特别是在有正事的时候,更是如此。 他们这一千男人都是聪明得紧的人物,所以也从未让君霏羽操过心。 “少阳,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秦少阳眉头皱了一下,淡淡地说出一个名字,“夜无星!” “真的是他?”君霏羽的眉拧在了一起,“你能确定?” 秦少阳摇了摇头,“少阳不敢确定!只是有人看到他和靖儿说了几句话,然后靖儿便跑了出去。接着,靖儿便被人射杀了!另外,公主让少阳查的另外一件事也有结果了,冷无邪和夜无星都穿44码鞋口还有另外几个侍卫,这是名单,请公主过目。” 君霏羽瞄了一眼名单,“少阳,依你看,夜无星平日为人怎么样?” 秦少阳实话实说,“平日里我们各做各事,大家都不是喜欢说话的人,虽喝过几次酒,但了解不深,为免影响公主的判断,少阳实在不敢妄下评论。 君霏羽斜睨着他,冷哼一声,“秦少阳,你这进宫还没几天,怎地就跟本宫打起官腔来了?” 秦少阳嘴角一抽,锐利的鹰眸闪过一丝无奈,“少阳说的是实话。““那本宫现在就派你一个任务,帮本宫监视夜无星,其他人也留意着,我倒想要看看,在我们这个队伍里,到底谁才是奸细?” 君霏羽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笑,稍倾又问,“还有别的线索吗?” 秦少阳摇了摇头。 君霏羽朝他笑了笑,“少阳,你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沉香那边你还得看紧一点。” 看着秦少阳的身影消失,君霏羽关好门,拉着陌千寒走到一个箱子前,打了开来,“这是靖儿的遗物,你看看,有一双男人的鞋,你觉得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陌千寒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才说,“一个女人会为一个男人做鞋,除非是认定了这个男人,将他当成是自己终身托附。而睛儿几乎没多少时候出宫,羽儿,你仔细想想,靖儿和宫内的男人接触时有没有什么异样?” 君霏羽摇了摇头,“你也知道我最近事多,哪有闲心去关心靖儿的心思。 陌千寒拍了拍她的肩“‘好了,你也别想了,这事交给我,我保证会把这个藏在我们背后的奸细给找出来。来,快睡吧!” “你陪我!” “好!我陪你!” 君霏羽偎在陌千寒温暖的怀里,很快便睡了过去。 陌千寒看着君霏羽那张精致迷人的俏脸,轻抚着她滑润细腻的肌肤,却久久难以入睡。 现在她的身连潜藏着这么多的危险,而这些危险当中的势力,究竟是一方人马,还是几方势力,一时之间却查不出来,现在岩傲又不在,大哥又昏迷,他该如何才能护她周全?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君霏羽的房门就被人拍响了。 “羽儿,羽儿,开门,是我,岩傲!” 君霏羽和陌干寒一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马上翻身跳下了床,陌千寒披上外衣,马上掠身出去开了门。 君霏羽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这样赤着脚走了出来,看到一脸风尘仆仆的秦岩傲和程一刀,激动得直接朝他们扑了过去,兴奋地直笑,“岩傲,一刀,真的是你们,你们赶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只有经历过险阻,只有经历过分离,才懂得相聚的温暖。 君霏羽从来没有感觉到像这一刻那么需要他们,看见他们,心好像就完整了一块,看见他们,好像这几天消耗掉的力量也全都跟着回来了。 “怎么样?那信送到了吗?”君霏羽一脸慎重地问。 秦岩傲点了点头,“信送到了!而且,还是他们八王爷亲自接的!” 君霏羽一惊,“你说什么?八王爷?花沉玉?” 秦岩傲点了点头,“没错!现在芜菁城的军营就由八王爷和八王妃掌管口我听那赵将军说,现在帅印正在他们的手中。” 君霏羽颓然坐下,“难怪了,难怪我们这一路上会碰到这么多的危险,原来都是她搞的鬼!只有八王爷他们才有动机,不想让沉香回国。只要沉香一死,他们不但能如愿坐上皇位。而且,还能借机要胁找我凤凰国的麻烦,为了避免开战,我们这方势必要答应他们一些条件口果然是一石二鸟的好计君霏羽手掌一拍,腾地一下又站了起身,明眸眯紧,“我绝对不会让他们的计划得逞的。岩傲,一刀,现在你们回来就好了口一刀,从今天起,你要寸步不离地守着沉香,每隔一个时辰,回报一次他的情况;岩傲,你全力配合千寒,将这一路上对我们下手的各路人马和势力调查出来,我们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 程一刀马上站了起身,“好!我马上去。” “一刀,等等!” 听到君霏羽的呼喊,程一刀回过头,迎上的却是君霏羽的热吻,感觉到唇上传来的温润,程一刀顿时感觉气急了起来,看着她,一双鸟黑的大眼变得赤红,有感动,但有更多的是思念和渴望,“羽儿酬” “一刀,你们刚回来,又要辛苦你们!相信我,以后,我一定会加倍地补偿你们。“君霏羽承诺着。 程一刀点了点头,“只要你好,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不是吗?” “嗯,一辈子!” 看着程一刀走了出去,君霏羽又对奏岩傲说,“岩傲,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一次我们面对的势力恐怕不止一个,我总感觉,好像有一张铺好的网,正慢慢地将我们拢了进去。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秦岩傲勾唇一笑,邪魅的气质依然魅惑,“嘿嘿,当然,我可还惦着小羽儿的味道,怎么舍得走呢?” 腆哎,实在撑不下去,先更了…娃呀,你快点出来吧!亲妈等着你呢口口。 第99章 荒唐的理由 第二天起程的时候,君霏羽因为前一天拉了肚子,整个人显得病怏怏的,温御医对秦少阳说:公主的内息微弱,要想办法尽快赶到芜菁城安顿下来,好好调养身体,才能保证凤休安康。 因为这个原因,大家一路都加紧赶路。 秦岩傲却临时被公主派了出去办事,程一刀则守着花沉香寸步不离,陌千寒则和秦少阳押队,好在这一天下来,也一路平平安安到了下一目的站,只要再赶一天路,他们就可以到达苍梧国的边境了。 晚上,就在众人已安寝,陌干寒也正要陪君霏羽就寝的时候,突然侍卫前来报告,说程一刀发高烧昏倒了。 陌干寒和君霏羽大急,马上穿好衣服,急急冲到程一刀的房内,此时见秦少阳、冷无邪、还有夜无星已经都在房内,杜御医正在为程一刀把脉诊断。 君霏羽看到程一刀俊脸烧得红通通的,双眸紧闭着,浓眉皱在一起,嘴里喃喃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担心地问:“杜御医,一刀他怎么样了?” 杜御医放下程一刀的手,恭敬地回道:“回公主,程官人他风寒入体,且疲劳过度,怕得静养几天才行。” 君霏羽点点头,“杜御医,那程官人的病就劳烦你照料了。少阳,岩傲他还没有回来,今晚就由你看着沉香吧。” 秦少阳拱手领命,“是!” 君霏羽用手撑着腰,这段时间胎儿大得太快,她的食量也猛增,可这两天一拉肚子,这脸也瘦了一圈,身体更是虚弱无力,连运功强身也不抵用了。 她伸手抚了抚额,虚弱地将身子靠在陌千寒的身上,“千寒,我累了,送我回房吧。” 那娇弱无力的模样,让房内的众人都起了怜惜。 陌干寒更是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在众人讶异、艳羡的目光中,离开了程一刀的房间。 午夜时分,在黑暗笼罩下的驿站陷入宁静中,只有春风吹动花草树木时发出的沙沙细响,为这宁静的暗夜添上一点声响。 君霏羽的房内,床上相依着的两个人却一身整洁的衣装,且毫无睡意。 “干寒,你说,他会中计吗?” 陌干寒轻抚着她的背,……别担心,如果我没有估错,明天就能到达苍梧境内,他更加不好下手了,所以,今晚应该是最后的机会,他不会不把握的。 “但愿如此!……君霏羽闭上眼,突然又睁了开来,“不会让他跑掉吧? “不会!你应该相信岩傲和一刀。” “嗯!” 陌干寒有些怜惜地看着侧伏在自己身边的她,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听着她渐渐匀称的呼吸声,心里的幸福又蔓延开来。 这一段时间,真是难为她了,挺着个大肚子,还天天要面临着被人追杀的危险,这前往苍梧国的路上可说是步步惊心,所幸有众人同心协力,共同应对难关,这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而霏羽,怕是不到苍梧的那一天,她的心都不会放下来吧? 陌干寒的眼睛刚刚闭上,就听到君霏羽在他耳边说道:“千寒,有动静了!” 他马上睁开眼睛,集中注意力倾听着外面的声响,果然听到了有打斗声。 君霏羽推着他,“快!我们起身去看看。” 陌干寒没有阻止她,反正留她一个人在房里,他更是担心,不如将她带在身边看着,反而更放心一点。 “走吧!你小心一点口来,我扶你!” 陌干寒那小心翼翼地态度,让君霏羽轻笑一声,“你还真当我是手无搏鸡之力的小女子啊!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看着两人的悠闲劲,似是一点也不担心。 君霏羽确实没有陌干寒想像中的那么担心,她只是想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不对? 今晚,就到了答案揭晓的时候。 他们才刚刚走出房门,又听到有人在那大喊着,“马厩走水了!快救火啊!快来人哪!” 整个驿站马上开始人声沸腾起来,房门嘣嘣嘣地全打开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影从各个角落里窜了出来。 “哪里走水?” “快快快,还愣着干什么?” “来人,你们都快给本官救火去,你们去保护公主殿下。这要是公主殿下有什么损伤,谁担待得起?” 一边听着那些人的话,君霏羽和陌干寒也已经迅速到了花沉香的房间。 房间内,乱成一片,可见斗争的激烈,原本应躺在床上的花沉香已然不见。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程一刀的声音,“羽儿,人给你押来了!” 君霏羽看了过去,只见黍岩傲和程一刀一左一右将一身黑衣的夜无星扣押了进来,他蒙脸的面巾已经被人扯了下来,正挂在脖子上,平日俊朗冷酷的夜无星,纵然被押着,但浑身上下更是透着一股让人心寒的冷意,一双冰冷的寒眸欲说还休,只锁在君霏羽一个人的身上。 君霏羽坐在上首,看着被押解着的夜无星,秀眉皱成一团,“本宫现在该喊你夜无星,还是该喊你一声星王爷呢?” 夜无星神色一怔,随即傲然抬眸,“你既已知道是本王,还不快让他们放开本王。…… 他的此话一出,又惹来程一刀狠劲一捏,痛得他直骂,“程一刀,你最好别落在本王手里,否则,本王让你生不如死。” 君霏羽走到他的面前,捏起他的下巴,啧啧地道:“龙夜星,有句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看不清楚自己的状况吗?你现在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个问题,大话嘛,还是少说几句,免得让人笑话。 还是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吧?” 龙夜星冷着一张俊脸,“你先让他们放开我!” 君霏羽冷笑一声,“放开你?莫不成你还想逃跑?本宫可告诉你,你若不老实交待,本宫不但不让他们放开你,还要将你打入大牢,你就等着被你的父皇责罚吧!” “君霏羽,你敢”” 君霏羽凑近他的脸,直视着他的眼,冷冷地说,“你都敢试图挑起两国争端,本宫为何不可用你来向龙腾国皇上讨回一个公道?本宫的皇兄尚在贵目担任质子,你们龙腾国让你出手,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既然你不想说,一刀,你们把他押入牢中,派重兵看守,绝对不准有失。…… 看到君霏羽的脸土全无笑意,程一刀和秦岩傲又一板一眼地就要执行着她的死命令,龙夜星急了,“等一下,本王有话说!” “说吧!本宫听着呢!”君霏羽坐回上首,接过陌千寒递来的茶水,慢慢悠悠地喝着。 龙夜星看了众人一眼,最后才结巴地吐出一句话,“其实、其实本王只是想考验一下你,够不够资格成为我的娘子!” “噗…” 君霏羽又喷了! 这龙夜星应该叫雷王才对,上次是什么“一夜七次郎”,这回又来个“考验一下你,够不够资格成为我的娘子……,他还真是雷死人不偿命。 这话,不但让她喷了,也让一干男人的脸绷得紧紧地,特别是押住他的那两个男人,手腕上更是用了狠劲,痛得龙夜星只能咬牙死顶着,也不肯说一句低头服输的话。 君霏羽怒极反笑,……是谁说过本宫要成为你娘子的话了?本宫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龙夜星瞪她一眼,“是本王的父皇说的,难道还有假?” 君霏羽一愣,随即又道:“好!本宫就当你这事是真的,你为什么还要用这么多的手段来伤害别人?甚至连对你一往情深的睛儿你也给杀了?” 一说到靖儿,君霏羽的神情就激动了起来。 龙夜星扯了扯唇,神情依然倨傲,“她本来就是我们龙腾国的人,现在却被他人收买,帮他人做事,事发之后还想帮他人通风报信,这样的人留她何用?” 君霏羽的眉又蹙在一起,“你的意思是说,你那天杀了她,其实是帮助了我们?” “没错!” 君霏羽不解,“但靖儿一直钟情于你,她又怎么会背叛你?” 龙夜星冷哼道:“本王哪有闲心去猜一个丫环的心思,总之背叛本王的人,本王手下绝不留情。” “你说她是你们的人,又另授命于他人,你可知道这他人是谁?”君霏羽又问。 龙夜星摇了摇头,“本王只知道她每天会把你周围发生的事情传递出去。其他的事,本王就不清楚了。不过,本王记得,那信鹰好像只有苍梧国才有。” “苍梧国?”君霏羽突然觉得事情有了些眉目,但很多事又一时半会无法串联起来,“龙夜星,你说说,你在最近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当中,究竟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本宫该不该相信你?” 第100章 皇后娘娘驾到 夜无星冷眸眯成一条细键,射出一丝冷光落到君霏羽的身上,“你先说说,你是怎么发现本王身份的?” 君霏羽淡淡一笑,“你是不是以为你的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所以我们该发现不了才对,是吗?可你别忘记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太过完美的事情,往往不正常。” 君霏羽说到这里的时候,眼角瞟了一眼冷无邪,又笑着继续说:“靖儿是你们的人,可你没有想到,她会对你情根深种吧?她给你做的那双鞋,一直随时带在身上,甚至…111连鞋内衬垫上也绣有你的名字。这是其一。” “其二,你随身杜的那个玉佩,本宫一直觉得很眼熟,但一开始因为你征夫的假资料,却没有联想你会是龙腾国王爷的那一面去,直到你一直掩饰得很完美的口音当中露出的一点破绽,我才试着让岩傲出去证实一下你的身份,没有想到,果然是真的!” 说到这里,君霏羽弯唇一笑,“只不过,我没有想到,王爷给我找的理由竟然如此可笑。与其说是考验本宫,本宫倒更愿意相信,你是试图挑起凤凰国和苍梧国的争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你们龙腾国好取渔人之利。” 龙夜星一看君霏羽一脸正经,丝毫不像在开玩笑,如果这个罪名坐实,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父王非得废了他不可。 “公主,你既然能明察秋毫,本王已甘心臣服。既然如此,公主对本王的动机就应该更加明确才是。从本王进宫到现在,可从未进行过对公主不利之事,宫内的谋杀案,以及这一路上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本王指使的~” 龙夜星着急地表白着自己的心思,他不否认想过设陷阱来考验她,可这一路上,他还没有动手,就已经有无数的陷阱在等着她,又何须他再出手? 他一直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在行事,但当他发现晴儿的背叛时,他却替她难过,怒斥了靖儿几句,她却不但不听,还妄图逃跑示警,不得已之下,他唯有出手杀了她。 看着周围的众男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龙夜星轻咳一声,“原来一刀是装病的,你们今晚设这一局就为了引我出来?” 君霏羽似是而非地答着,“是,也不是!不过,你为什么要进这个房间”” 龙夜星怒瞪了她一眼,像看白眼狼一样的眼神看着她,“这几天本王一直没怎么休息,对方对我们的行程和人数安排了如指掌,这里头恐怕像睛儿这样的内奸不止一个,本王想抓出那个人来,所以一直盯着,果然在午夜发现一条人影朝苍梧皇上的房间闯了进去,本王怕苍梧皇上有危险,便紧跟而进,没有想到,却碰上了泰官人和程官人。” 君霏羽的目光看向奏岩傲和程一刀。 未等她问话,秦岩傲便道:“我和一刀一直潜伏在房内,并未看见有人进屋口等发现有人的时候,第一个发现的就是他。” 君霏羽轻敲着桌面,戏谑着道:“那就奇怪了!岩傲的轻功在天下能比之人屈指可数,连你都发现不了的人,这天下还能有谁?莫非他是神仙不成?还是说,你们当中,有人在说假话?” 最后的目光,又落到了龙夜星身上。 龙夜星回瞪她一眼,“本王说的都是实话,以本王的身份,还不屑于为了脱罪而编这些谎言。” “星王爷,本宫暂且相信你的话。不过,这事待本宫回朝,一定会向龙腾国的国君说个明白,讨个公道,这段时间,可委屈了你这个王爷了。如今,您请自便吧!”君霏羽带着讥讽地笑着说完,便朝秦岩傲和程一刀使了个眼色。 秦岩傲和程一刀两个便马上放开了他,走回君霏羽的身边站着。 “不!本王不走,本王要留在你的身边。”龙夜星一脸坚决地说。 君霏羽佯装听不懂,站了起身,“星王,您愿意留下,那随您的便,但从今天起,您入选的夫藉本宫会清除掉,回星王自由之身。” 说完,她便甩袖而去。 众人尾随而出,房内只留下龙夜星一人,呆呆地站在那里。 回到自己的屋内,君霏羽看着陌千寒、秦岩傲、还有程一刀,冷静地问,“沉香已经被人‘偷,走了?” “刚已派人问过,已经被偷走了!” 陌干寒冷声道:“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会故意将注意力集中在龙夜星身上,目的就是为了‘方便,他们趁乱将人偷走。” 君霏羽轻叹一声,“解铃还需系铃人,但愿沉香能化险为夷。” … 当众人忙于救火的时候,当君霏羽一行人全挤在花沉香原来的房子里审问龙夜星的时候,房顶上,一个黑衣人蒙面巾下的双眸中闪过一丝讥讽地笑,似是在讥讽他们的无知,轻身一飘,身子如落叶一样迅谅飘下,从窗口射进一间房内。 守在床前的两个侍卫还未反应过来,就已被他出手制住。 黑衣人看着床上依然昏迷的花沉香,冷哼一声,为了慎重起见,他还是出手点了花沉香的睡穴,用被子将他一裹,一个人背在他的背上,像是轻若无物似的,丝毫不影响他身法的速度。 黑衣人走出客栈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驿站,嘴里啐骂了一句,“都是一群饭桶!” 以他超高的身手,巡夜的侍卫,高高的城墙,在他眼中均视若无物,飞檐走壁视若等闲。 很快,他便来到了城外的一个树林里,手伸入嘴里发出一声轻啸,顿时有一个人影窜了出来,“帮主,货到手了吗?” 黑衣人冷哼,“少废话,马车呢?” “就、就在前面。” “带路!” “是!” 到了马车处,黑衣人钻进车厢,将花沉香往榻上一扔,冷声下令,“快走!一定要在晌午前把货交出去。” “属下遵命!” 马车迅速朝着苍梧国的方向奔去。 从黑夜走到日上三竿时分,马车终于进了芜菁城,疾驶到一家大院门。 停了下来。 那黑衣蒙面人不知何时已然脱掉身上的黑衣,换上一身藏青色的衣色,头发用同色的发带系着,原本用黑巾蒙着的脸也已经露了出来,走一张面容白皙的中年书生脸。 中年男走到大院门口,手轻扣着门上的铜因,重二轻三敲了五下之后,大门马上“吱呀“一声打开了。 他朝那个下属招了招手,那人迅速将花沉香背在肩上,一起走了进去,不消片刻,便有人出来将马车赶走,四周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一个驼着背的老头关上大门,无声地引领着中年人往里走,直走到一个厢房门口,在房门上敲了几下,里面传出一声清脆的声音,“进来!” 中年人让属下将人放在床上,便挥手让他退下,自己则走到那个站在窗前背对着他的女人背后,冷声说道:“货在下已经送到,请姑娘验货,验完货了,在下也好收钱走人。” 女人轻轻转过身来,蒙着白纱的脸蛋上,镶嵌着一双黑珍珠一般的眼睛,此时,她看向中年人的眼睛里不含半点感情,同样冷声道:“申帮主,你放心好了,只要是真货,钱自然少不了你的。” 说完,她径自走到床前,看着那张自己千思万想的俊颜,双手轻抚上去,掭搓了一把,在没有发现易容痕迹之时,这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他还是回到她的身边了。 回过头,她的眼里有了些许的笑意,“申帮主果然身手了得,竟然能在高手的重重防备之下把他给偷出来,也不愧我花这十万两银了。我准备了些许水酒,来,我敬申帮主一杯,祝我们第一次合作愉快!” 申天明双眸一眯,脸上露出淡淡地微笑,“姑娘客气了,酒就不必喝了,姑娘还是赶紧结帐吧!” 女人娇声轻笑,掀掉面纱,一张如轻烟笼罩般的绝美容颜,就这样毫不设防地露在了申天明的面前,看到申天明瞬间如被定身法定住一般,双眸紧锁住自己的脸不放时,女人又笑了,轻轻依在申天明的手臂上,娇声轻语道,“申帮主,我最喜欢就是武功高强的人,不知道申帮主肯不肯继续和我合作?” 胸前的丰盈有意无意地磨蹭着申天明的手臂,申天明只感觉有一股电流正从手臂上传透到他的大脑,正冲击着他的理智,那娇柔细语,就像是魔音穿脑,让他最后的一丝理智也消失怠尽。 他终于忍不住诱惑,一转身,将那具主动靠上来的温香软玉抱在怀里,一低头,便吻住了女人的唇。 女人主动勾住他的肩,微张开檀口,任由他的舌头闯进来,与她的丁香小纠缠着。 她的心里正在倒数着:十、九、八、七…三、二、一,当她数到一的时候,申天明的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再也不会动弹。 女人蹲下身子,看着申天明那瞪大的双眸,冷笑着说,“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也算不辱你好色鬼的称号了,下一辈子,可要收敛一下了。” 说完,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拔开瓶塞,将里面的液体倒在申天明的身上,一阵轻烟冒起,申天明的尸体顿时化成一滩腐水。 女人笑了笑,正要回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句带着痛心的话,“轻烟,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手里的瓶子“叭”地一声捧落在地下) 瓶子里剩余的液体溅到了她的腿上,沈轻烟还没有感觉到痛楚,顿时感觉腿上矮了一截,整个人失去平衡,猛地摔在了地下,好死不死的,正好掉到那滩腐水里面。 一股细微的“滋滋”声响,沈轻烟看至自己的身子开始一点一点的腐烂,马上惊恐地喊了起来,“沉香,沉香,快救我!求求你,快救救我!” 花沉香闭了闭眼,“轻烟,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说完,他背转过了身。 沈轻烟那张美丽的面孔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凄厉地嘶吼道:“花沉香,就算我死,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我会化成厉鬼,日日夜夜缠着你,永远让你不得安生…” 最后一句话说完,她整个人也终于化成了一滩腐水,尸骨无存。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就是她沈轻烟的报应啊! 就在此时,大门被人闯开,进来的却不是沈轻烟的人,而是一个威风凛凛的中年将领。 他一进门便跪了下去,“属下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起来吧!”花沉香挥了挥手,沉声问道:“沐云,这里的一切可都处理好了?” 沐云拱手回道:“回皇上,这里的所有人等已全部扣押,等押回军营再听候处置。” “很好!现在军营中可有异样?八王爷可还视矩?” “回皇上,八王爷正四处在找八王妃,其他事情,末将还暂时能控制住。 “很好!走,我们回军营,带上轻骑精兵,咱们去迎接皇后娘娘回国。 “遵命!” “沐将军,我们等了那么久,皇后娘娘怎么还没有到啊?” 一个副将悄声问着沐雷,却遭来沐雷的一记冷眼,那勇将顿时不敢再吱声,心里却诽语着,我不过就是想看看名倾天下的皇后娘娘到底长什么样吗?竟然能让皇上舍弃整个后宫,贵为天子却情愿成为她众多夫君中的一个,整个军营中,抱着他这样好奇心的可不止他一个。 正在此时,大路的那一头终于缓缓出现一个车队的影子,渐行渐近,花沉香再也忍不住驰马奔了过去。 看着主子都快马加鞭地冲了上去,沐云等人哪还敢怠慢,赶紧一拍马屁,一个个急追了上去。 “七……” 双方人马面对面站定,花沉香朗声笑着拱手相迎,“朕是来接皇后的,欢迎朕的皇后回国。” 秦少阳面孔一如以往地冰冷,与花沉香对视一眼,点点头拱手回礼,” 少阳见过皇上!请皇上稍等片刻,少阳去禀报公主一声。” 他们虽然是朋友,是可以两肋插刀的知已,但这种送羊入虎口的感觉,还是让秦少阳感觉到一丝不悦,但却又不得不依礼行事。 秦少阳策马到了君霏羽的马车边上,恭敬地禀报,“启禀公主,苍梧国皇上亲自来迎接公主大驾!正在前方等候。” 君霏羽马上从榻上翻身而起,一下窜了出来,一脸惊喜地问,“真的吗?沉香真的没事了?我去看看!” 说完,便不由分说地一跃下地,她倒是一点事都没有,例吓得周围的男人青了一张脸,看到她挺着个大肚子朝着花沉香飞奔而去的身影,都忍不住轻叹了一声,都快做娘的人了,咋还像个没长大的娃一样呢? 花沉香远远地就看到君霏羽朝他飞奔了过来,吓得他马上跳下马,冷汗直流,脚尖轻点几下,人已飞到了她的面前,将她揽在了怀里,心还在为她的莽撞而狂跳着。 “小羽,你想要吓死我吗?肚子都这么大了,还敢跑步?万一你有点什么事,谁来负这个责?”花沉香说完,凌厉的眼神扫过紧跟而来的秦少阳等人身上。 秦少阳等人自知理亏,个个垂下眸不说话。 君霏羽轻捶了一下花沉香,娇声轻慎道:“好啦,你就别怪他们了,都是我的错好不好?是我太心急见你了嘛!” 花沉香无奈地看着她,“你呀,真拿你没办法!走,我陪你坐车。” 说完,一弯腰便将她抱了起来,直接越过一脸冰冷的陌千寒,回到了马车上,仍然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一刻也不肯将她放下。 “千寒,起驾吧!” 当马车缓缓驶入芜菁城的城主府时,所有人高呼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干岁千干岁!” 花沉香还是抱着君霏羽下车,他真恨不得就这样抱一辈子也不放手。 看着地下跪满一地的众人,俊脸瞬间回复了威严,“平身!” 低首的时候,他又是一脸温柔,“小羽,临时才让人清理了一下城主府,暂时委屈在这住上一晚,我们再回京。” 君霏羽浅浅一笑,“没事!只要有你们在我身边,在哪里我都无所谓。 听到君霏羽话里的“你们”,花沉香咬着牙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小,羽儿,到了苍梧国,你这个皇后娘娘能不能给朕一点面子?” 君霏羽吃吃笑道:“我是可以给你面子,恐怕有些人不乐意哦!” 花沉香顺着她的视线回头一看,果然看到~多双带着杀气的双眸紧紧锁在他的身上,看得他胆子一寒,唯有将怀里的佳人儿抱得更紧,生怕下一刻就被他人给夺了去。 旧万,抱歉!又更晚了,最近日夜颠倒,白天根本写不了字,只有晚上写,总是想在12点前赶出来,却总是延迟,阴谋完了,终于要准备生孩子了,吼吼,懒懒加油!偶一定要努力… 第101章 生娃 芜菁城城主大人的书房,此时已被花沉香等人占领,在这个时候,城主大人只能和冷南一样,沦为守门之人。 众人依辛讲司坐,君霏羽和花沉香坐在上首,陌千寒、奏岩傲、程一刀坐在左侧(以左为尊),奏少阳、温奕儒、冷无邪等尚未得正名的男人则坐在右侧,沐云将军则手握刀柄,站立在花沉香的身侧一米处。 龙夜星因惹恼了君霏羽,且已说明清除他的入宫选夫籍,故并未给他列位。 看众人已经坐定,君霏羽的目光落在了温奕儒的身上,“这一次事情能够顺利圆满地解决,本宫得重赏温御医,如若不是温御医让皇上捉前醒来,恐怕我们一时之间还脱不了困。温御医,你说吧,想要什么?本宫一定尽量满足你!” 温奕儒起身还礼,低垂着双眸道:“微臣可否先记下这个功德,他日再向公主讨取奖赏?” 君霏羽轻笑,“温御医真无所求?若真是如此,那本宫可就欠了温御医两个人情了。好吧,就随你的意吧!功先记下,以后再赏。” 说完,她那双水汪汪的明眸又含着笑意扫了众男一眼,继续道:“这一次除了温御医,还有千寒、岩傲、一刀,以及少阳和无邪都功不可没,本宫也都给你们记上一功。等回京禀明女皇陛下后,再给你们另发赏赐。当然,我们现在还有一个任务,既然龙夜星不是内奸,那我们就得把那个内奸给揪出来。” 花沉香突然说道:“不用查了,这个人我知道是谁了。” “谁?”几声问话齐出。 “沈轻波。” 君霏羽一愣,“竟然是他?可他不是已经流放塞外了,奸细又怎么会是他?他在哪里?” 花沉香冷声道:“沐云,去把人押进来。” “是!” 沐云迅速退下,不消片刻,就押着一个戴着手脚镣的人走了进来,“皇上,人犯已带到。” 君霏羽看着眼前这个头发凌乱、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和当日她见过的温润秀挺的男人完全是两个人,她侧头看向花沉香,“皇上,你确定他是沈轻波?” “没错!这就是他,乔装改扮后的沈轻波,现在他的名字叫拓跋雪痕。”花沉香有些痛心地看着沈轻波,后者正一脸不驯地怒瞪着他。 “拓跋雪痕?”君霏羽喃喃地念着他的名字,看着那双眸喷着怒火的沈轻波,轻声问道:“沈轻波,你是想雪恨,所以才取这个名字吗?” 沈轻波一双利眸狠狠地瞪向她,连说话的语气也是恶狠狠地,“没错! 我乔装打扮换了身份,就是为了找你报仇雪恨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沈家不会落到如此田地。” “原本以为我们姐弟俩做了那么多功夫,足可以一雪前耻,一举将你们这一对狗男女送上西天的,只要你们死了,凤凰国再立新皇,我姐就能成为皇后,我们沈家终会再风光起来。没有想到,祸害遗千年,我们竟还是杀不了你们,最终竟还是落在了你们手里,我认命了!我沈轻波敢作敢当,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我没什么话好说的。” 君霏羽满带怜悯地看着他,摇了摇头,轻声叹道:“沈轻波,你知不知道,这一次皇上到凤凰国,已经跟本宫说过,他要卸下皇位给八王爷,自己则到凤凰国来陪我的。只可惜,你们实在是太心急了!” 君霏羽这一番话说出来,不但沈轻波愣了,就连陌干寒、秦岩傲等人也拿佩服的眼神看着花沉香,没有想到,他竟然肯为霏羽做到这种地步,竟然真的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相比之下,他们似乎比他付出的少得多。 花沉香朝沐云挥了挥手,“带他下去吧!等候处决!” 沐云的手刚扣上沈轻波的肩,沈轻波突然用力甩开,想要冲上前去,却被沐云迅速点了软穴,榨倒在地下,只有他凄厉的声音在那空间回荡着,” 花沉香,我姐姐呢?你把我姐姐怎么样了?你说啊!你快说啊!” 花沉香淡淡地道:“这话,朕也正想问你呢?你姐姐藏在哪里?我们正四处找她。” 沈轻波定定地看着他,痛苦地摇了摇头,“不!你既然能把我找出来,肯定就已经有了我姐姐的消息。” 沈轻波说到这,突然跪了下去,以无比卓微的方式磕着头,“皇上,草民求求你了,求你放过我姐姐吧!求求你了,她也是太爱你,你的所作所为却伤害了她,所以她才会失去理智做出傻事的口求求你,放过她吧!” “沐云!” 花沉香冷声一喝,沐云马上将沈轻波拖了出去。 君霏羽看到花沉香朝她点了点头,便对众男道:“好了!大家辛苦了这么多天,今天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今晚在这里大家好好歇息一晚吧!” 花沉香又唤来芜菁城城主,让他安排众人就寝,而君霏羽,理所当然地跟他住在了一起。 花沉香知道君霏羽的心里还有很多疑问,但有些又涉及到他苍梧国的尊严,也即是他的尊严,所以这才示意她让众人退下,个中原由他只解释给她一个人听。 花沉香又细心地差人送来热水,亲自侍候她沐浴,当他微粗的大手轻抚着上她凝脂般的柔嫩肌肤时,一股电流在两个人的身体内乱窜,身体的某个部分,都不由自主地震颤起来。 久未受男色的君霏羽,微仰起头,明眸秋波,柔媚百转,看得花沉香心猿意马,原本努力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开来。 “羽儿,可以吗?”他的声音沙沙地,带着特别的性感味道。 君霏羽笑着点了点头,朝他伸出了手,“来吧!陪我!” 花沉香俊颜马上乐开了花,三下两下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怕伤着她的肚子,原本急躁的动作瞬间又变得小心翼翼,轻轻跨入超大的浴桶内,一下将君霏羽那光裸的身子拥进怀里。 裸程相对之下,任你是圣僧怕也把持不住,更何况是积欲已久未泄的花沉香,哪还禁耐得住。 但他就算是自己憋出了汗,还是小心又温柔地捧着君霏羽的脸,一点一点地吻了下去,一边吻着,一边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将自己的坚挺直抵在她的玉门口,轻轻磨蹭着。 感觉到身下传来的异样,君霏羽发出细细地呻吟,那如猫哼般地吟叫声,更让他的汗滚滚而下。 “小羽,我忍不住了,可以吗?” 君霏羽闷哼一声,明明都已经进了一半了,胀得她都难受,这个时候还来问她可以吗?她还能说不吗? 她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坏坏地笑着,身子微微往下一压,便将他的灼热全部吞没,还故意磨了磨,惹得沉香闷哼连连。 “小羽,你简直快要我的命了!明知道不能太刺激,你还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我!” 访问毗w,朋,引,000…免费皇。石 他恨恨地咬了一下她的唇,轻移往下,低头轻咬她胸前的红蕾,一边将身上慢慢往上挺着。 私处传来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只感觉像是有一条蛇在里面钻着,挠着,就是让她得不到痛快似的,君霏羽难耐地扭着身子,娇哼着,“相公,你大力一点……” 花沉香只感觉下腹热流更甚,哑着声音说,“我怕伤着孩子。” “这个姿势不怕的,我若不适,马上告诉你,好不好?” “好!” 花沉香只感觉身体的火热被她的紧窒所包裹着,更是像要爆炸一样,他很想使劲,可是,却又努力压抑着,如今得到她的许可,终于可以使出了八分力,用力地挺入,再慢慢退出,周而复始,两个人的闷哼声,随着他律动地加快,叫得越来越响。 一番云雨之后,花沉香将累得无力的君霏羽洗净,直接抱上了床,又帮她换好衣服,这才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闻着她身上的香气,相依相偎着,累了几天的他们,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君霏羽从睡梦中醒来,一睁开眸,便发现花沉香正在痴痴地看着她。 她朝他嫣然一笑,“看多久了?” 他也笑,“没多久。小羽,真想每天都这样和你在一起,每天我都可以抱着你入睡,看着你醒来,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听着他的感慨,君霏羽伸手抱紧了他的腰,“人家说,小别胜新婚。也许有的时候,得到了反而不会珍惜,就是因为我们现在聚少离多,所以每一次的感觉都是那么不同,每一次我们都有新的感觉,永远不会厌倦对方,这样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幸福。” “不!小羽,就算天天和你在一起,我也不会厌倦。你是那么有才华,跟你在一起,永远有新的快乐。我们闲瑕时可以对弈,也可以弹琴唱歌,以后,还可以教我们的孩子认字书画,我现在才理解你当初向往田园生活的想法,如今才真真觉得可贵。” 君霏羽轻叹一声,“是啊!我们身为皇家人,都有不同的无奈,都有不同的身不由已口为了这天下百姓,沉香,你不能不坐稳这个位子啊!这一次幸好我们安然度过劫难,否则,我都不敢想像,一旦让你那个八皇弟坐上皇位,让沈轻烟这样的一家人手握重权的话,这苍梧国会变成什么样子。” 花沉香沉重地点了点头。 “沉香,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沈轻烟呢?她好歹也是你八皇弟的王妃,若要处置她,是不是还要顾忌一下你八皇弟的面子?” “她已经死了!” 君霏羽瞬间惊得直起身子,“什么?死了?怎么死的?” 花沉香又把昨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那你怎么向你八皇弟解释?” 花沉香轻叹道:“我只能装作不知,就让他以为沈轻烟失踪了吧!” “那沈轻波呢?你又是怎么发现沈轻波改名换姓乔装打扮混进那帮选夫人选中的?”君霏羽又问。 “你可能不知道,沈轻波一直喜欢着沈轻烟,不是姐弟的喜欢,而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他一直将自己当成是沈轻烟的影子,她在哪,沈轻波也必定会在那里出现。从昨天沈轻烟出现,我就知道,沈轻波肯定也在芜菁城,但他在哪里呢?联想到这一路上的问题,所以我才让人一一去过滤队伍里的人,终于把沈轻波给找了出来。这一次,他差点害得我们俩都没命,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他!既然他那么爱沈轻烟,就让他们下黄泉做个伴吧!” 君霏羽没有再出声,只是紧紧地抱着他。 两个人相拥着,静静地休味着这种无声的幸福。 直至门外传来冷南的禀报,“皇上,您醒了吗?” “冷南,什么事?” 花沉香知道,若没有重要的事,冷南不会轻易打扰他的。 “启禀皇上,八王爷求见!” “让他稍候,朕马上来!” “是!” 在偏厅等候已久的花沉玉,一看到花沉香走了出来,马上迎了上去,开门见山地问,“皇兄,轻烟呢?轻烟在哪里?” 看着一脸憔悴的花沉玉,花沉香脸色一沉,厉声毛,道:“这话该是朕问你才对!不是朕要说你,你到底是怎么管家里的?自家的夫人不见了,还好意思来找朕!” 花沉玉耷拉下头,“皇兄,臣弟听说皇兄抓了轻波,所以…,“所以你以为朕抓了她?”花沉香冷哼,“说实话,朕还真想抓了她,将他们姐弟俩一起送入地府,可朕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找到沈轻烟。皇弟,你这不会是欲擒故纵之计吧?” 花沉玉猛地抬眸,有些陌生地看着他,“皇兄,你怎么会如此想臣弟? 花沉香的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声音却更是严厉,“沈轻波和沈轻烟犯下如此大罪,你身为其夫,有包庇之嫌,以后就呆在京中王爷府,没事就不要出来了。如果没别的事,你就退下吧!” 花沉玉不敢置信地瞪眼,“皇兄,你要臣弟禁足?” 花沉香看着他,一脸沉痛地对他说,“玉弟,朕一直视你为亲弟弟一样看待,本来我这次去凤凰国,就是想跟霏羽商量把皇位让给你之事,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们会如此心急地想要我的命。先来刺杀,再买通御医,路上一次又一次设伏,这些计谋连朕都惊叹,告诉朕,你们是怎么想出来的?啊花沉香一步一步朝着花沉玉逼了过去,直逼得他退无可退,直跌在椅子上,一脸惊悚地看着花沉香说不出话来。 花沉香一脸冷冽地笑,“说啊!怎么不说了?刚刚还不是声很大吗?玉、弟,你们是不是真把我这个皇上当成白痴了?以为你们的计或,天衣无缝,可以瞒天过海?我记得曾经对你说过,人生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赌博,既然你现在已经输了,输也要输得有尊严,该承担的后果,你必须得承担。若不是看你跟朕多年的份上,弑君之罪,朕岂容你还有命在?” 花沉玉突然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花沉香,怪叫一声,便朝着门外冲了出去。 花沉香却勾唇冷笑。 他的温柔,这世间只给一人,那就是君霏羽。 在花沉香的再三恳求下,君霏羽终于答应跟他回京再呆一个月。 除了陌千寒和奏岩傲,其他的人,均在君霏羽的要求下,由程一刀带队先行回国,秦少阳却以花沉香好友为名,死皮赖脸地闹得花沉香不得不答应他,也和他们一起回京。 原本他想要的二人世界,再也无法得偿所愿。 看着花沉香一路上臭臭的俊脸,君霏羽哄着他,“还在生气啊?哎,沉香,你的眼角有皱纹了耶!再这样板着脸,恐怕这皱纹都夹得死蚁子了。” 花沉香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揽入怀里,轻叹一声,“小羽,朕只是想跟你单独过上些日子,怎么就那么难呢!” 君霏羽心里有些酸楚,“沉香,对不起!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不如,你多纳几个妃吧!” “君霏羽!”花沉香咬牙怒瞪着她,气急了! 她竟然让他找妃子,是不是他有了妃子,她以后就不用再来看他了? 君霏羽没有想到自己体恤他的一句话,竟然让他的眼眶都红了起来,吓得她赶紧抱住他,一手帮他顺着气,“你别气!你也别急!我这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吗?我知道,你只爱我一个对不对?好了,好了,我答应你,每隔半年,就来跟你团聚半个月,好不好?” 花沉香的黑脸这才渐渐缓了下来,“半年?不行!太久了?” “那四个月?” “三个月!” 君霏羽皱了皱眉,看到他又瞪眼,只好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妥协了,“好嘛!三个月就三个月!” 在花沉香的痴痴缠缠中,君霏羽在苍梧国的皇宫做了半个月的皇后,虽然有些不方便,但她也努力让花沉香吃饱,过足了瘾。 纵然如此,离开的时候,花沉香依然红了眼眶。 这一别,又得好长时间才能看到她了。 回到凤凰国,萧白也早醒了,君霏羽高兴地抱着他亲了又亲,从此,在众人的威逼利诱之下,君霏羽开始了安胎生涯。 五月,那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霏羽宫内,此时正传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啊…痛死我了,我不要生了!我以后再也不要生了!” “都是你们这些臭男人惹的祸,呜呜,害我受这样的罪” “啊啊啊…” 那恐怖的叫声,让握着她的手加油的萧白连指关节都发白了,温奕儒更是汗水直流,守在一边看着,一边问接生婆程嬷嬷,“姆瑭,怎么这么久还没生?” 程姆瑭也是满头冷汗,“温御医,这胎位不正,可如何是好?这样下去,不知道公主能不能坚持得住?” 君霏羽听到他们的对话,马上说,“我能顶得住!你们赶紧想办法,不行的话,就剖腹产。” “剖腹产?” 三个人被这新名词给唬得一愣一愣的,君霏羽却在新一轮的阵痛中哭天怆地,咬着牙咒骂着,“臭小子,你要再不出来,我就让你再重新回到地府投胎去。” 刚刚骂完,君霏羽便感觉肚子上被人重重地踢了一脚,忍不住更是“哎哟”直叫,抽出一只手,直接轻抚着肚子,哼哼唧唧地哄着,“臭小子,你妈我快要被你折腾得断气了,你再不出来,咱们娘俩可都要没命了。乖乖,你快出来吧!最多你出来后,娘不打你屁股了。” 君霏羽说完,只感觉肚子又是一阵滚动,突然感觉下腹一股热流涌下,一直观察着她的程姆瑭马上惊喜地喊道:“公主,快!快用力,孩子的头出来了,快用力!一、二、三,使劲!” 君霏羽用力将劲全使到下腹处,下体像是滑过一阵暖流,突然便感觉腹部空了,整个人轻飘飘地,身子在那里不受控制地一抖一抖着,脑子却清醒得很。 萧白以为她害怕,紧紧地握住她的一只手,眼泪直掉,“羽儿,别怕! 孩子生了!生了!” 程瑭毋欣喜地举高孩子,“恭喜公主殿下,是个小皇子呢!” 紧接着,她便听到一声婴儿宏亮的大哭声,唇角浮起一丝微笑,刚想跟程姆瑭说把孩子抱给她看一下,突然感觉双眸一黑,意识瞬间便沉入了黑暗中。 隐约中,她似乎听到了程嬷嬷在恐惧地大声喊着,“不好了!血崩,公主血崩了!” 第102章 儿子,你好神! 突然,程嬷嬷恐惧地大声喊了起来,“不好了!血崩,公主血崩了!” “什么?”两声大吼同时出声。 萧白伸手拍着君霏羽的脸庞,俊脸变得雪白,“羽儿,你醒醒!羽儿,坚持住!” 温奕儒看着那像自来水一样流着的血,鲜红得让他感觉到了眩晕,但他还是用抖着的手拿出了银针包,伸手抹了一把冷汗,迅速掀起君霏羽的衣服,拿起银针,出手如电,迅速刺向她的丹田、中极、,肾俞,子宫等穴,不停地拔针,刺入,捻针,随着时间过去,温奕儒额上的汗水,也如雨水一样尚着他的鬓角滑落下来。 萧白紧张得快要叉了气,他的手紧握君霏羽的手,眼睛却紧盯着温奕儒,看着他一双如玉般的玉手正拈着一支支针,在霏羽那雪白的腹部上插上拔下,心也随着他的动作,一上一下地急跳着。 插完了针,温奕儒又掏出一粒药丸递给他,“萧白,这是止血丹,快给公主服下。” 萧白一刻也没敢怠慢,马上将药丸塞入君霏羽的嘴里,又喂她喝了水,再让她重新躺下。看着程嬷嬷不停丢出的血布,萧白听到了自己的心在哭泣的声音。 而那个刚刚生下的孩子,被程嬷嬷包好放在了君霏羽的内侧,她则回到温奕儒的身边给他打下手。 一时之间,谁也顾不上这个孩子,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君霏羽的身上。 突然,萧白听到一阵咿咿呀呀的声音,正眼一看,让他意外的是,那孩子竟然伸手揪了揪君霏羽的耳朵,咿咿呀呀地说着婴语,一双乌黑的眼睛紧盯着君霏羽的脸蛋,粉红的小手放下耳朵,又爬上了她的脸,慢慢地挪移着他的小身子,竟然将整张小脸凑到她的脸上,亲昵地磨蹭着,似是在给她安慰。 萧白见了,既是心疼,又是安慰,看着君霏羽那张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中酸涩难忍,拿起她的手紧贴着他的脸,喃喃地说,“羽儿,你看见孩子了吗?他正在亲你呢!你快起来看看他,以后,咱们的这个孩子肯定是个聪明的小神童。” 那孩子像是能听懂他的话一样,竟然乐呵呵地笑了出声,又冲着他咿咿呀呀地说了几句婴语。 萧白伸出一只手,轻轻抚了一下孩子的脸,“真乖!你要和爹一起唤醒你娘,千万不能让娘睡过去,懂吗?” 访问毗w,86,引,凹…免费事。而 没想到,孩子竟然冲他翻了翻白眼。 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一个孩子的脸上,实在是太可爱了。若不是现在时机不对,换作平时,萧白一定会开怀大笑。 可现在,他却笑不出来。 霏羽正挣扎在死亡线上,为了生这个孩子,她真的是受大罪了!萧白的心里悲恸得想要大哭,但却死死压抑着,双手紧握着君霏羽的手,无助地颤抖着。 他感觉这时间过得好慢好慢,怎么就要那么久呢?温御医怎么还没有说好了呢? 他真的很想去问问温御医,到底什么时候羽儿才能安全?可他又怕自己会打扰了温御医,更加拖延了救缓的时间。 他现在想做的事情很多,可是,却什么都不能做! 这种感觉,让萧白几乎要疯掉。 唯一让他庆幸的是,其他兄弟都呆在外面,好在只有他进来了,否则,以一刀的急性子,恐怕会急得摔桌挥凳了。如今他们全等在门外,恐怕心里也已经火烧火燎一般了吧? 可是,他不能出去! 现在他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们,咱们的羽儿正徘徊在死亡线上,还不知道能不能度过这个难关。 千言万语想说,最后,化成一句一句激励的话,从他的嘴里吐出来,” 羽儿,你一定可以的!你一定能战胜死神的,我相信你!” “羽儿,我们都在等着你,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们的宝宝多可爱,他长得好漂亮,像你多一点哦,你要快点醒过来看看他,知道吗?” 萧白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话,终于,他的肩上传来一记重拍,耳边响起了温奕儒的声音,“萧白,好了!公主只要能醒过来,就渡过危险期了。” 萧白站起身,与温奕儒静静地对视着。 他在温奕儒的黑眸里,看到了自己的惊喜交集,也看到了温奕儒那如释重负的表情,只感觉自己的眼眶越来越胀,越来越热,一股激动的热泪,就顺着他温润的脸庞流了下来。 他张手一把抱住温奕儒,喃喃地说,“奕儒,谢谢你!谢谢你又救了霏羽一命。” “不用谢!萧白,是公主她福大命大!” 温奕儒也紧紧回抱着他,他现在也需要一股力量来支撑自己。 看着已经稳住病情的君霏羽,他有些迷惘,冷静下来,才不断地在问自己为什么?温奕儒,为什么在君霏羽最危难的时候,你还是选择了救她?你不是一直想要报仇吗?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利用? 只要你撒手不管,在刚才那样的情况下,这个宫内,绝对没有人可以救她!如果她死了,不就遂了你的愿了吗?为什么你要放弃这个大好机会?一心只想把她从鬼门关前拉回来? 他像是看到了奕菲张牙舞爪地朝他扑了过来,一句一句地声讨着他,哥哥,你为什么不帮我报仇?为什么?为什么??? 温奕儒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断地在心里嘶吼着:不!奕菲,哥不是不愿意帮你报仇,而是,公主变了,她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坏公主了,哥哥,爱上她了! 最后的一句心里话,让温奕儒幡然醒悟,他竟然爱上了她! 温奕儒的心慌了,乱了,他猛地推开了萧白,打开门直接冲了出去。 萧白有些了然地看着他消失的身影,轻叹了一声。 一直在门外等候的陌千寒、秦岩傲、君天佑及程一刀等男人见房门一开,温奕儒的身影出现时,心下大喜,正想上前开口询问,却没有想到,温奕儒竟然用力冲开他们,一下便飞奔了出去。 温奕儒虽走了,但他满脸惊慌的样子,却印在了男人们的脑海里。 他们一个个心惊胆颤地对视着,下一刻,便齐齐冲入了房内。 当他们看到房内床边那堆成小山般的血布时,一个个吓得瞪大了眼睛,连话都哽在喉间,问不出来。 待消化完这个事实时,他们正想要说话,萧白已经打着手势让他们住嘴,挥了挥手,轻声道:“出去说吧!” 刚走出门外,几个男人便齐齐问道:“大哥,羽儿怎么样?怎么会出这么多血的?” 萧白示意他们安静,听他说,“羽儿刚才难产,出现了血崩的迹象,好在奕儒抢救得及时,才保住了羽儿的命哪!” 程一刀皱起剑眉,不解地问,“既然羽儿得救了,那刚才温御医为什么要急着跑出去?吓得我们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萧白轻叹一声,“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吗?奕儒因为奕菲的死,心里一直对羽儿有着心结,如果他要报仇雪恨,刚才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但他却不但没有报仇,还救了羽儿,等他冷静下来,想明白了,可能一时接受不了自己的心意,所以才觉得无地自容,感觉对不起奕菲吧!” 君天佑担心地说,“那温御医不会有事吧?大哥,你和温御医交情比较深,不如你去劝劝他吧!” 萧白点了点头,“迟些我会去找他的口一切等羽儿醒了以后再说吧!” 这时,陌千寒突然说道:“大哥,今晚让我守夜吧!” 秦岩傲马上反驳,“不行!今天该轮到三弟我了,二哥,你还是早些歇着吧!有什么事,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程一刀大声说,“不行!我也要看着羽儿,不然,我肯定睡不着觉的。 君天佑马上附和着程一刀的话,“我也是!不看到羽儿清醒,我睡不着。 萧白冷哼一声,“好了!都别争了,听我安排口今晚不想回春风楼的,留一个人守在床前,其他就都呆在这里随便歇一夜吧。等羽儿醒了,再开始轮流侍候她。” “大哥这主意好!”程一刀听到可以留下,马上喇嘴笑了。 自从靖儿走了以后,君霏羽原想再找一个贴身侍女,但五个男人却齐齐反对,不由分说的把这侍候功夫给接了过去。 这么好的相处机会,他们怎么肯错失呢? 而且,有他们在她的身边守着,任何狂蜂浪蝶都别想再闯进他们的世界来,除非能得到他们五个男人的全部认可。 不过,想要得到他们的全部认可,恐怕很难! 君霏羽自然是心如明镜,不过,她也随了他们去,反正有他们和她一起长相厮守,她已经感到满足了。 当君霏羽醒转的时候,毫无意外地,又看见了五张各具特色的俊脸齐挤在床前,一看到她醒了,一个个马上欢呼出声,“羽儿,你醒了?”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羽儿,你睡了一个星期了,再不醒来,我们就要疯掉了。” 君霏羽皱了皱眉,每次都是这样,她一有点什么事,就一个个都大惊小,怪的,吵是吵,可心里却是幸福的。 她微微地笑了笑,“孩子呢?” 萧白赶紧把躺在一边摇篮里的孩子给抱出来给她看,“你看看,我们的宝贝儿子,长得可爱吧?” 那样的炫耀,好像他就是孩子的亲爹似的。 君霏羽看着这个把自己折腾掉了半各命的小家伙,看着那小小的脸蛋,小小的五官,心里只感觉母爱泛滥成灾,想要起身,却被萧白一把按住,” 你别起来,就这样看看他就好。想要抱他,你得快些好起来才是。” 君霏羽运了运四肢,感觉体内的真气果然空空的,难道生一个孩子把体能都消耗尽了?看这身子,她还得慢慢恢复。 君霏羽带着感激看着他们,将他们几个的手拉在了一起,紧紧交叠着,“我很快就会没事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程一刀哽着声音说,“羽儿,你吓坏我们了!” 君霏羽笑了笑,“也许是上天看我太幸福,所以才给我这种磨难,好让我以后更加珍惜你们。” 突然,一条水柱从天而降,直接洒在他们几双交握在一起的手上,一股童子尿的骚味,顿时弥漫在他们的四周。 看着五个男人不敢置信的俊脸,君霏羽哈哈大笑起来,看着那个正一脸无辜看着他们的小宝贝,赞了一句,“儿子,你好神呀!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这‘箭术,就如此厉害!” 秦岩傲一脸邪笑,“看来咱们这儿子继承了我们的看家本领,将来肯定也是一位神射手。” 程一刀嘿嘿地憨笑着,“三哥,你可别教坏了咱们的儿子。” 君天佑折扇轻拍着手掌,煞有介事地在那里说道:“三哥号称惜花公子,对女人嘛,比起我们,他自然有一套绝招了,三哥,不如你也教教我们吧 9“ 黍岩傲看了一下净在那笑的君霏羽,啐了一声,“你别在这胡说,我早就金盆洗手,没有任务我都不上醉花楼去了。” 陌干寒还是冷冷地站在一边,他和萧白一样,看着几个兄弟打闹,眼底满是笑意。 看着这几个男人均在那里起哄,君霏羽轻咳一声,“你们别闹了,给咱们的儿子起好名了没有?” 萧白笑道:“我们倒是起了好几个,就不知道有没有你满意的?” “说来听听!” “君灵霄,君景棋,君长逸,羽儿,你看哪个好?或者,你有什么心仪的名字没有?” “我叫君飞龙!” 宝宝睁开眼睛,慵懒地丢下一句吓人的话,又继续睡他的春秋大梦。 第103章 临幸八夫 君霏羽看着众人当场石化的俊脸,忍不住娇声轻笑起来,“没想到!我的宝贝儿子竟然是个神童!” 她大胆地想到一个假设,一个星期就会说话的孩子太不正常了,难道她的宝贝儿子和她一样,也是穿越过来的? 她示意萧白把儿子给她,将儿子抱在怀里,唇轻凑到儿子的耳朵边上,“宝贝,那以后你就叫君飞龙了口妈咪就叫你小龙,儿子,告诉妈咪,你是不是从现代来的?” 君飞龙又懒懒地睁开眼睛,在看到君霏羽那张绝色娇颜时,双眼瞬间瞪大,直直地瞪着她,嘟喃出三个字,“美人哪!” 那胖胖的粉嫩的婴儿脸,那黑葡萄似的圆眼睛闪着琉璃似的光芒,再配上那张小小的张成。型的小嘴,怎么看怎么滑稽,怎么看怎么可爱,母爱泛滥的君霏羽再也忍不住,捧着那张小脸蛋便“叭唧叭唧”地亲了起来。 狼吻完了,看着儿子那瞪大石化的小俊脸,君霏羽哈哈大笑道:“儿子,你真是太可爱了!快告诉妈咪,你是谁?从哪来的?” 看到君霏羽的脸又低了下来,君飞龙突然眉开眼笑起来,乖巧地回道,“妈咪,我是从天界下凡来的。” “天界?你没蒙我吧?” 君霏羽紧盯着他,难怪这小家伙出来的时候把她折腾得够呛,差点连命都丢了。 看到君飞龙摇了摇头,她又接着问,“那你怎么会被贬下凡的?是不是做错事了?” 君飞龙双眼瞟了一下众位美男,老气横秋地道:“天机不可泄露。我累了,要睡觉!” 小家伏话音一落,便又合上眼睑,不一会便睡熟了过去。 君霏羽看着这张熟睡中的小俊脸,又轻轻地亲了一下,不管这儿子是打哪来的,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都是她手心里的宝贝,她一定会好好爱护他,不让任何人欺负他。 她将他轻轻放在自己的身侧,看了看一直沉默的众美男,劳尔一笑,” 你们怎么看?” 萧白和众男对视了一眼,轻声说道:“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知道,依我看,这事不宜让人知道。” 秦岩傲点了点头,“没错!万一被人知道小龙是天上来的,恐怕对他的安全有威胁。” 陌干寒和君天佑、程一刀均点头表示认同。 君霏羽也点了点头,“那好吧!从今以后,我们的宝贝儿子就是一个凡人!对了,还有件事我想跟你们商量一下,你们都坐吧!” 五男依礼坐下,齐齐看向君霏羽,等着她发话。 “经过这么久以来的相处和了解,霏羽一直对几位夫君有着深深的感激,如果没有你们的呵护和理解,霏羽很难走到今天,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感觉到无边的幸福。所以,我想在儿子满月之时,也为你们举行封号大典。 萧白是当之无愧的皇贵君,你们四个、还有长青则同列侧君之位,五人不分大小,如果你们都没有意见的话,我就去跟母后提去。” 凤凰国后宫等级设置是: 一品:帝君(正后位) 二品:贵君(一般女王爷正妃及女皇的贵妃受此封号) 三品:侧君 四品:夫侍 五品:侍郎 六品:小侍 无品:男宠 一般情况下,夫侍们想升一级并不容易,可如今君霏羽却一下将他们的地位提了一至两级,萧白和陌千寒等人,只能用惊喜、意外、感激、感动等百味阵集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说出话来,都只是看着君霏羽,红了眼眶。 君霏羽笑着打趣,“怎么都不说话了?是高兴过头了?还是你们都有意见?” 明明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但几个男人还是赶紧澄清,异口同声地说,” 我没意见!” 君霏羽看着面前这五个各具美态的夫侍,笑眼弯弯,“没意见就好!萧白,你帮我把奏折给写好,明天我就去跟母皇提去。对了,长青呢?怎么没有看到他?” “他呀!昨晚守了你一晚,在你醒之前,我们才劝他回去休息了。”萧白温柔地回着。 其实他为免君霏羽担心,影响她的身体复原,还有一点没有说的是,这几天司长青因为担心她,心悸病又发作了,被他强制禁在了春风楼休息,这才没有让他过来。 君霏羽轻“哦”一声,又叮嘱着,“萧白,那你回去要跟长青说一下。 对了,你要先问问他同不同意,可不能勉强了他。” 萧白点了点头。 程一刀粗嘎着声音说,“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同意,他那心意,咱们早看明白了。” 众人又齐声笑了起来。 一个月后。 女皇陛下亲自颁旨,按君霏羽的意思册封萧白为贵君,陌千寒、黍岩傲、君天佑、程一刀、司长青为五侧君口秦少阳和冷无邪最后在萧白的建议下,又得到他们的欣然同意之后,君霏羽也加了进去,同时被册封夫侍。 八大美男齐齐站在君霏羽的身后,那场面煞是壮观,羡煞一殿文武百官。 唯有温奕儒,眼看着连秦少阳和冷无邪都已经得到了该有的名份,而自己,明明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却依然不敢跨出那一步,心里自是苦不堪言。 下了朝,霏羽宫的宫女和侍从早已按君霏羽的吩咐摆好了一桌酒菜,等着她们回来庆祝。 回到宫内,君霏羽看着自己这八大夫君,便一个个笑着抱了过去。 “妈咪,我也要抱抱!” 听到这个小魔王的声音,几个男人齐齐变了脸色,只有君霏羽笑着朝君飞龙张开双手,“来!宝贝,妈咪抱抱!” 看着母子俩又在那里玩亲亲,一干男人的醋味快将整个屋都淹了。 萧白他们还搞不懂妈咪是什么意思,经过君霏羽的解释,这才知道原来妈咪就是娘亲的意思,那小白式的问话,还让君霏羽笑了好久。 如今,一个月大的君飞龙,个子要比一般孩子高大一些,小小的身子走起路来还是一摇一晃地,看起来特别可爱。 而他一个月大会吟诗画画,一个月会走路,一个月会弹琴等等震撼人心的举动,将他的神童之名推到了至高点,也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传遍了整个凤凰国。 君飞龙一出现,其他男人便全部要退到一边。 现在也不例外! 他总是以他那无邪又可爱的小俊脸来迷惑君霏羽,只要他朝她甜甜一笑,君霏羽便说不出一个“不”字,好在除了喜欢捉弄他们几个男人以外,这孩子真是懂事得让人怜惜,才一个多月大,就完全不用别人操心了。 君飞龙私底下还跟君霏羽抱怨,这身子长得太慢了,让他想耍威风也耍不起来。 君霏羽却一点也不想他马上长大成人,要是他一下长大了,那她做母亲的乐趣何来? “龙儿,怎么不跟小修叔叔出去玩了?” 君飞龙小嘴一扁,“妈咪,你都不陪我!整天就只会让小修叔叔陪我。 龙儿只想要妈咪陪!” 君霏羽哄着他,“好!等妈咪忙完这段,就天天陪你好不好?” “好!拉勾!” “嗯,拉勾!” 母子俩慎重地按了手印,君霏羽这才笑道:“现在可以让妈咪和爹地们吃饭了吧?” 君飞龙慎重地点了点头,“可以了!” 他也不能做得太过分,否则这些男人联合起来给他小鞋穿,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还是识相一点好,反正他只要勾勾手,他的小妈味就会主动对他“投怀送抱“。 对这一点,君飞龙还走很骄傲的! 饭吃了,酒喝了,人也倦了! “羽儿,今天是我们的大日子,我们是不是该歇息了?”秦岩傲借着酒气,凑上前一把抱住她,亲昵地磨蹭着她的脸颊,诱哄着。 君霏羽醉眼迷离,吃吃笑道:“岩傲,现在还走大白天呢,你喝醉了是不是?” 他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贴着她的耳朵说,“我没醉!不信,你可以试试!” “你这色胚!就你不现矩,你看看他们…哪个像你这样猴急的?” 君霏羽打了个酒嗝,今天她高兴,也多喝了几杯,弄得现在有点头晕眼花的,好像真的要醉了。 “他们也急!你看看,他们一个个都出汗了!下面,肯定也和我一样一”挺了!”秦岩傲说完,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直接走进了卧室。 萧白马上起身跟了进去。 程一刀也想起身,却被陌干寒一把拉住,朝他摇了摇头,说:“我们就在这等!” 室内,柔媚入骨的娇吟声渐渐响起,配上男人的粗喘,交织出一哥淫mE的画面,让坐在外室等候的男人,一个个红了眼。 “啊…” 君霏羽的一声尖叫,又让众美男的心狂跳起来,接着便是那大床发出的剧烈的咯吱声响,让一干美男听得几乎要爆血管。 第104章 爱的境界 自君霏羽怀孕以来,他们一个月就只有一天吃荤的日子,欲求不满的他们也只能强忍着等到今天。 如今,霏羽的身体已恢复如常,男人们终于可以解禁了,关久的猛兽一开闸,岂有不疯狂之理。 君霏羽在萧白的身下婉转承欢,只感觉自己就像是漂在浪涛里的一叶扁丹,随着波浪,一起一伏,只能凭着本能,感觉着那股巨浪冲刷身体时的强烈快感,那种如电击一般的酥麻感,那种如烈火燃烧的灼热感,那种如一个火球在体内爆炸一般的毁灭感,让她的身心俱颤。 在这几种强烈的感觉冲击下,她只感觉口干舌燥,头脑发胀,只想痛快地将这种快感吟叫出来,发泄出来,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持最后的一点清醒。 除此之外,她别无他法。 萧白看着身下那张绯红如桃花的绝色娇颜,身下的律动不断地加快,当他的刚硬被她的柔软紧紧包围的时候,他这才深刻理解了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意义。 在这一刻,就算拿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要和他的羽儿将这爱做到底。 秦岩傲看着这活生生的春宫秀,充满动感,充满线条美的两具身子,在那里欢快地使劲地挥舞着,人类最具原始动感的运动,被他们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只感觉热火攻心,直冲上脑,鼻孔内息越来越胀,最后,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冲动地泄下了两管鲜红的鼻血。 黍岩傲伸手一抹,苦笑着,早知道他就不把第一让给老大了,再退一步,早知道他就不站在床前看着他们爱爱了,现在,他们倒是乐在其中,只是苦了自己呀! 看着那张只能容纳二个大人的床,奏岩傲咬牙,明天非得去整一张超大的床回来不可,要早想到这个,自己也不用站在这里看得快长针眼受这活罪了,至少也可以先跟羽儿讨点利息吧! 待他恨恨地抹干净鼻子时,恰好看到萧白正引颈低吼一声,身子抽搐了半晌,终于趴在了君霏羽身上,紧紧地抱着他。 秦岩傲大喜,早已憋得快要爆炸的他,用了个巧劲将君霏羽从萧白的身下给抢了出来。 将她放在地下,让她的身子趴在床上,翘起那粉嫩的臀,腰身一挺,便用力地冲了进去。 君霏羽还未从前浪清醒过来,又感觉身体被填胀得满满地,下腹处那股熟悉的暖流又开始往她的四肢百骸流动,就像是强烈催情剂一样,让她的身休越来越热,忍不住摇摆着身子,配合着他的进出。 九浅一深的绝招被秦岩傲用得炉火纯青,直让君霏羽爱得死去活来,不知道人间是何年何月。 当秦岩傲也颤抖着身子将种子播散在她体内时,君霏羽却精神愈发拌擞,但她却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遂对黍岩傲说,“岩傲,我累了,你让他们几个都回去吧,明天再轮流侍寝。” 秦岩傲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君霏羽听到了他的说话声,也听到众人都退了出去的关门声时,虽然感觉有些时不住受了刺激却没有办法泄火的他们,但是此情绵绵无绝期,又何必拘泥于当日呢? 不一会,秦岩傲挺拨的身影便重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他坐在她的身边,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汗,看着她闭着双眸,以为是他们累着了她,温柔轻问,“累了吧?大哥出去准备热水,呆会洗洗再好好睡一觉。” 君霏羽睁开了眼,“不!岩傲,我现在要练功,你帮我把风,别让任何人打扰我!” 秦岩傲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的。 君霏羽也不再说话,盘好膝,径直闭上眼睛。 她已经耽搁了太多时间了,一直没有专心的练过功,《莲花宝典》这样的绝世武功,在她的手中就像是废物一样,如今孩子已经出生,其他障碍也已经解决,身边又有了这些俊男相伴,她还有何所求? 现在,是该她好好努力的时候了。 既然男女欢爱有利于她练习《莲花宝典》,她何不在欢爱之后,趁体内的气机未散,及时修炼呢? 这样一来,也许可以事半功倍也不一定。 经过几天的实践,君霏羽已经完全确定了这个想法,在男女合欢之后修练莲花心法,果然如她所料一样,事半功倍,比平时修练要强上几倍。 第二天侍寝的是陌干寒、君天佑和程一刀,君霏羽同样在欢爱后练功,虽有收益,但却不算太明显。 由于奏少阳、冷无邪、司长青都是新人,所以君霏羽羽特许他们单人每人相陪一晚。 在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的时候,君霏羽便发现,她和秦少阳、冷无邪、司长青单独合欢的时候,他们三个人竟然也是纯阳之身,难道是老天爷也在帮她吗? 纯阳之身,醒上她的钝阴之体,每一次阴阳交合,君霏羽便感觉到全身像处在激流中一样,真气源源不断地从下腹的丹田处产生出来,流遍她的全身,不断地冲刷着开拓着扩张着她的筋脉。 经过三个晚上的热烈合欢,君霏羽的《莲花心法》竟然一下突破到了第七层境界。 第七层,那是一个怎样的境界? 君霏羽没有实战过,但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现在的能力如何? … 一天闲来无聊,看萧白他们都忙去了,君霏羽便找来秦少阳和冷无邪陪她练功。 当她使出五成功时,面对秦少阳的全力攻击,还有些吃力。 她使出六成功力时,奏少阳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她使出七成功力时,竟然一招就把秦少阳给逼退了。 看到秦少阳“噔噔噔”地淬退了好几步时,君霏羽还有此不敢胃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双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俩,傻傻地问道:“少阳,无邪,我真的赢了吗?真的赢了?” 秦少阳走过来抱住她,一脸酷酷地宣布,“今天的比赛,由君霏羽小姐赢!” 君霏羽仰起头,笑看着一脸俊帅的秦少阳,“秦先生,你输了,是不是该有点什么表示啊?” 秦少阳朝她眨了眨眼睛,“本公子以身相许如何?” 冷无邪在一边冷冷地泼他冷水,“你这身早许过了,已经掉价了!” 君霏羽煞有介事地附和冷无邪的话,“确实!少阳,你还是拿点能让我心动的东西出来吧!” “我就是最好的礼物,不信,我马上证明给你看!” 秦少阳冷哼着说完,马上打横抱起君霏羽,冲回了她的寝宫内,二话不说,便将她扑倒在床上。 “我也要,少阳,你这家伙又敢偷吃,要是被老大知道,又该罚你了。 “饿了总是要填饱肚子,老大整天抠门得很,哪天容许我们吃饱过?我们当然要想办法自己找吃的了。你说是吧?羽儿。” 秦少阳邪恶地笑着说完,看着君霏羽双眸迷离,正散发出诱人的光芒,里面盈着的是鼓励的色彩,秦少阳再不犹豫,俯身低头,双唇稳稳地落在她的唇上,一边狠狠地吻着她的全身,一边用大手掀起她的裙摆,快速褪下她的裤子,腰身一挺,一鼓作气便冲进她的身体内。 出手快、狠、准,让人完全没有抗拒的机会。 当然,君霏羽也没想过要抗拒,这奏少阳都说得那么可怜了,说一直吃不饱,这不是她的罪过吗? 今天,她就让他吃个够,让他再也举不起来,看他以后还有没有话说? 在他这样没有任何前奏的冲撞下,君霏羽只感觉下体在火辣辣地燃烧着,她本能地运起莲花心法来缓解下休的不适感,很快,下腹处便有一种奇怪却又舒服的感觉产生了。 同样是快感,可是今天这种快感,就有一种让她飞升般的快乐。 就像是自己的身子在空中飘扬一样,越飘越高,高到一种她想像不到的程度,就像是自己站在云端俯瞰着世界一样,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一边享受着这种特别的快感,心里却一边暗忖道,原来爱爱还能达到这种境界! 接下来的日子,君霏羽一边享受着美男恩,一边勤练武功,间中,也会到苍梧国去和花花美男恩爱一番再回来,日子倒是过得是逍遥自在。 半年之后。 君霏羽的武功已经进入到了《莲花心法》的第八层,守在她身边的八大夫侍(萧白、陌千寒、秦岩傲、君天佑、程一刀、司长青、秦少阳、冷无邪),竟无一是她的对手。 地下密室。 君莫愁和老祖宗面对面坐着,老祖宗又恢复了她原来的样子,一身青色长袍,盖住她依旧曼妙的身姿,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君莫憨,淡淡地说,“既然她的功力达到了第八层,就让她出去闯一闯吧!呆在宫里也长不了多少见识,出去更容易开阔眼界,增长见闻,以后对江湖的各大势力门派,她也更容易把握。” 君莫愁垂首,现矩地应道:“是!不知道老祖宗还有什么指示?” 老祖宗挥了挥手,垂眸入定。 “莫憨告退!” 君莫愁站起身,又躬身行了礼,这才退了下去。 第105章 生死相随(大结局。上) 环星一二零年正月二十日。 刚刚过完了欢乐圆满的春节和元宵,送走了前来和他们一起欢度春节的花沉香,霏羽宫内却依然一如往日,人气十足,温暖中又透着一股说不完唱不尽的热闹。 大堂内,君霏羽抱着刚满八个月的君飞龙,秀眉轻蹙,俏脸盈着淡淡的忧愁,一双水眸有些无助地看着分坐在两边的八位夫君,水眸很快盈上了一层薄雾,可怜兮兮地咬着唇却不说话(又在装了!),急得一干男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更不知如何安慰她才好。 萧白作为夫君之首的正君,理当由他率先相问,“羽儿,女皇陛下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没关系,你说出来,不管什么事,我们都会全力支持你的。 众人齐齐点头。 君霏羽哀怨地看了众夫侍一眼,“女皇陛下说,让我代天巡狩,你们说,我该怎么办?我可不舍得抛下你们一个人出去啊!”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众位夫君的反应,在看到他们的俊脸上都是一昏如释重负的表情时,心里偷偷笑着,依她的了解,母皇一定不会允许他们全部同行,但愿他们呆会能打一架过过瘾就好了,谁让她天天呆在宫里侍候着这帮大老爷们,有时候感觉实在太无聊了,得找点刺激才行。 可惜,她每次想要挑起他们的战火,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一次架都没打过。 至少,还没在她的面前打过,私底下有没有,她可就不知道了。 有时候,她真不知道该赞他们表现太好,太和谐,还是该责怪他们太懂事,太体贴,让她一点乐子都找不到? 听到她的话,程一刀最先欢呼出声,“那可太好了!羽儿,你不是一直想要出宫玩吗?这不正是个好机会嘛,你若出去,可一定要带上我啊!我来做你的护卫队队长。” 秦岩傲也不甘落后,马上表示,“羽儿,我可以帮你打探消息。” 君天佑笑眯眯地说,“我可以给你跑腿。” 陌千寒在一边翻着白眼,什么也没说,萧白却是唇角含笑,“你们几个不要吵了,还是听听羽儿怎么安排吧!” 君霏羽苦着一张脸,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八个俊男,又小心翼翼地说,” 其实,我想一个人出去。” “什么?” 九声惊问之后,怒吼又同时响起,几乎掀翻了屋顶,“不准!” 其中一声娇声的怒吼,还是来自靠在她怀里的君飞龙,难道连她的宝贝儿子也要反对吗? “宝贝,你为什么要反对?”君霏羽粉不满,这个小鬼,枉她那么疼他。 君飞龙笑眯眯地,抱住她猛亲了几下,很没志气地说,“妈咪,你不是说,做妈咪的都喜欢带珠跑吗?如果你带我一起跑,我就不反对了。” 君霏羽很可爱地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说,“可你已经不是球了呀,你可是个人人惧怕的小恶……”在看到某屁孩眼里非常明显的威胁时,她马上将“小恶魔”三字改成了“小神童。” 君飞龙这才得意地看着她,高兴得笑了起来,又偷偷地在君霏羽的耳边低声说,“妈咪!不如我们母子俩偷偷溜走吧?咱们也去见识见识什么叫江湖,顺便 再帮妈咪泡多几个美男回来。” 他感觉自己说得很小声了,其实君飞龙的心里却很明白,他的那八个爹地肯定听得见的,而他,正想看看那八张俊脸发飙的精彩表情。 果然,直肠子的程一刀率先发出第一声怒吼,“君飞龙,你欠揍!” 这个臭小子,还没出门,这胳膊肘儿就往外拐了,真是白疼他了! 秦岩傲刮挑着桃花眼,眼中寒光闪闪,“君飞龙,你找死啊!竟然教唆你妈去找男人!” 君天佑直接威胁,“小龙龙,你是不是还想试试我的五爪功?” 秦少阳冷笑着说,“小龙,下次练功的时候,你可要小心一点哦!因为,我会很不小心的揍扁你的屁屁。” 陌干寒冷着脸,直接说:“子不教,父之过。把这小子关禁闭,让他面壁思过。” 萧白第一次认同众人的意见,一声定音,“没错!这个办法好!” 司长青却还是笑着不语。 冷无邪冷脸还是硬抑梆的,看不出一点感情,在看到众男一起讨伐君飞龙时,眼底却闪过一抹笑意。 “哈哈犹,哈哈犹……” 看到怀里那一脸吃憋的君飞龙,君霏羽实在忍不住,大笑着说,“小龙龙,你这回犯了众怒了!” 这小子,越长大是长得越俊,俊得连她这个当妈的看着都要流口水。 一双大大的凤眸,长长的睫毛,很像她:眉毛弯弯,漂亮又秀气,也像她;鼻子挺挺,看不出像谁,好像她和那几个夫君的鼻子都很挺的。 那张小嘴巴,嘿嘿,呈现完美的菱形状,红润得让人恨不得马上咬上一口,整天被好偷香,每次偷完香还要再感慨一句:她家的小子,咋就这么俊 呢? 不但人长得俊美,天赋更是出寿地高,每个男人都把自己那一套教给他,再难背的口诀,再难学的武功,他都一次搞定,加上那张小嘴又甜得腻人,宫中上至女皇陛下,下至小小宫女,每一个人都把他疼到了骨手里。 面对众男的威胁,君飞龙却一点也不在乎。 那张俊美又可爱又粉嫩的小脸蛋上,还挂满了得意地笑,戏谑着说,” 妈味,爹地们是不会舍得打我的。他们要敢打我,妈咪岂不是要跟他们拼命 9“ 君霏羽被他这话给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众男的脸色更是菜得不行。 半晌,君霏羽才怪叫,“哈,你这个小家伙,你还吃定了我们是不是? 君飞龙,你不觉得你太放肆了吗?” 看到君霏羽的脸色不好看了,君飞龙马上又拍起马屁来,“妈咪,你误解我的意思的,我的意思是,我和你一样喜欢爹地,爹地们也一样喜欢我们,所以,爹地们是不舍得打我的。” 说完,他又朝着坐在两边的的男人低首道歉,“众位爹地,对不起,刚才是龙儿跟妈咪开玩笑的。龙儿其实是希望,所有爹地都能跟我们一起去。 这话一出,男人们都笑了,君霏羽却愁了! 她苦着脸问,“若大家都去了,这宫里头咋办啊?” “凉拌!” 又是九声齐响。 君霏羽翻着白眼,这些男人,一个个在她的影响下,现代用语是用得越来越溜了,看看,看看,这会连凉拌都出来了。 “想凉拌?那也得看母皇同不同意才行。而且,你们不觉得,若真是大家一起去的话,这阵仗也太大了点吧?” 程一刀马上出言反驳,“羽儿,你代天巡狩,肯定是要有卫队同行的,大不了我们兄弟几个都扮成卫队的人随行,这样一来,不但目标不明显,你的安全也更有保障了。” “测苔!五弟这个主意好!”君天佑率先表示支持。 “我也觉得不错!”奏岩傲笑眯眯地说。 萧白温柔地笑了笑,“兄弟们,同意的请举手!” 八支手刷刷地举了起来。 君霏羽一脸委屈,“你们这是强迫中奖!我抗议!” “抗议无效!” 八个俊男齐齐出声,然后又一起张狂得意地大笑出声。 “哈哈哈沁……” 某女不满地嘀咕着,“敢坏了老娘大事,都笑死算了!悲催,我要自由吼厂 “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啊!说出来,让朕也听听!” 随着一声娇脆的声音,君莫愁脸带笑容,在桐安的陪同下,缓步走了进来。 众人一见女皇陛下驾到,君霏羽和众男赶紧起身行礼,“儿臣见过母皇!见过桐贵君。” “臣婿见过女皇陛下!见过桐贵君。” 君莫憨摆了摆手,“免礼!大家都坐下吧!来,小龙儿,给皇奶奶抱抱,” 自从君霏羽生了小龙以后,君莫憨就经常过来逗这个宝贝孙子,对聪明至极的小龙龙喜爱得不行,恨不得将所有的东西都给了他。 君霏羽赶紧将小龙递到她的手里,又哄着君飞龙,“龙儿乖,快喊皇奶奶吉祥!桐贵君吉祥!” 君飞龙一边朝君莫愁张开小手扑了过去,一边扬起甜甜的笑脸,奶声奶气地娇声喊着,“皇奶奶吉祥!桐贵君吉祥!” 看到小龙如此的可爱,君莫憨更是笑得如春花一般灿烂,桐安也坐在她的身边,一向淡然的脸上也露出一抹笑意。 君莫愁将君飞龙抱在怀里,连连亲了几口,笑得眉眼都弯了,“我的好乖孙,跟皇奶奶说说,小龙刚才在干嘛呢?” 君飞龙眨巴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一脸无邪地说,“皇奶奶,龙儿听说皇奶奶要让妈咪出去玩,爹地他们都说要跟妈咪一块出去,皇奶奶,龙儿也要去!” “龙儿,不得无礼!”君霏羽轻声喝道。 君莫愁轻挑凤眸,淡淡地看了君霏羽一眼,“童言无忌,他想说什么就让他说,朕不会怪责他的。” 对君莫愁如此纵容君飞龙,君霏羽只能深感无奈,这个小祖宗,现在越来越放肆,也跟众人的宠爱是分不开的。 但女皇就是女皇,她再无奈,还是得乖乖地回一句,“是!是儿臣多虑了。” 君莫憨又时君飞龙说,“龙儿,你还小,不能跟着你妈咪出去。妈味这是去做事,可不是去玩哦,所以你要乖乖地留在宫里陪皇奶奶,好不好?而且,外面有很多坏人,很危险的,万一我的宝贝龙儿不见了,那皇奶奶可会伤心死的。” 君飞龙却一个径地摇头,扁着小嘴,像是马上要哭了,“呜呜,不好,不好。龙儿要跟爹地妈咪一起出去,龙儿要跟爹地妈味一起打坏人,皇奶奶,求求你了!” 通常孩子一哭,做妈妈的或做奶奶的就没撤了,就连身为女皇的君莫愁同样不例外。 一看见君飞龙的眼泪叭叭地往下掉时”s就软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龙儿乖,跟小修哥哥去玩会,皇奶奶和你妈咪说些事,呆会皇奶奶再送你一个礼物,好不好?” “好,那龙儿要那个夜光杯。” 君莫愁一愣,“呵呵,你这小鬼头倒是识货啊。龙儿,你一个小孩子要那个夜光杯干什么?” 君飞龙朝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皇奶奶,龙儿发现,用那夜光杯盛酒喝,酒的味道特别好。” 君莫愁秀眉一蹙,君飞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嘿嘿一笑,“皇奶奶,龙儿跟小修哥哥去玩了,你们聊哈!” 说完,小身子如流星一样,朝着门口疾飞而去。 那速度之快,就连在座的男人恐怕也望尘不及,想到小龙儿说过自己是天上来的,众人不得不在心里再感叹一句,不愧是天才神童啊! 看着君飞龙消失的方向,君莫愁也满眼的怜爱。 这个孩子,才仅仅八个月而已,可说的话,做的事,比八岁的孩子还要老成,就算说他十八岁,恐怕也没有人会怀疑。 她曾让君霏羽把孩子抱给老祖宗看过,老祖宗只是轻笑着说,“这个孩子,是上天送来的福气!” 并且,老祖宗还嘱咐她们娘俩,一定要好好对待这个小祖宗呢! “咳咳……” 君莫愁一声轻咳,将众人的注意力收了回来,一个个又乖乖地低首等候女皇训示。 “关于霏羽代朕出巡一事,朕得说明一下,你们谁都不许跟去!霏羽的武功已经凌驾于你们之上,能伤她的人天下找不到几个,她现在需要的不是你们的保护,而是现实生活的磨练。” 看到众美男脸色暗了下去,君莫愁又接着说,“没错!朕看到羽儿能得到你们这么多优秀男人的深爱,能看到你们用心呵护着她,朕感到很欣慰。 但是,如果你们不放手,羽儿就会像温室的花朵一样,一离开这个温暖的环境就没法适应口你们应该也知道,朕答应给羽儿五年时间,朕希望的是,羽儿能在这五年之内成长起来,好让联放心将江山交给她。而不是让她放任自流,越过越颓废,越过越腐败,越过越堕落。”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君霏羽的心里也沉重起来。 “羽儿有她需要肩负的责任,朕希望的是,你们能够陪她一起前进,而不是挽留她的脚步。这一次,朕让羽儿去代天巡狩,是因为知道下面发生了很多事,羽儿出去以后,想要解决这些问题,就需要她用自己的智慧去解决这一道道难题,倘若有你们在,她自然就会生出一份依赖心,什么事都有你们帮她解决好了,那她还需要做什么?所以,朕不许你们任何一个跟去!” 君莫愁的语调很沉、很重,里面包含了她多少的寄望和重托,君霏羽的心里很清楚! 自古江山君主替换,总免不了一番风波,君莫愁是希望,她的羽儿不管在任何时候,都能够像自己一样,可以游刃有余地处理着来自全国的各种应急事件。 只有她成长起来,以后接任大位,才会更加省心省力,也只有下到基层去体验,才能够明白民众的辛苦。 当然,她不知道君霏羽是穿来的,更不知道,现代中的电视剧把这一类的剧情都写光了,君霏羽闭着眼睛都能想出好几个剧情来,不外乎就是杀一些贪官污史,或再杀一些想要谋朝篡位的坏蛋罢了。 她还真不相信,这样她都搞不定! 君霏羽听到君莫愁最后那铁板钉钉的话,心中大喜,连忙跪了下去,” 母皇的苦心,儿臣明白,儿臣谨遵母皇教诲。” 果真是知女莫若母啊,母皇难道真的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所以才将她放逐出去,让她得以脱出他们的包围因,让她可以飞出这个九重宫阀,在外面的天空中自由翱翔? 哇哈哈,母皇,我太爱你了! 君霏羽还没有高兴完,突然看见八个男人齐齐站了起身,由萧白带头,八个男人齐齐地在她的身后跪了下去,那整齐地膝头着地的声音,“咚“地一声,震荡着君霏羽的心灵。 随即,她便听到萧白用他那浑厚而响亮的声音坚定地说着,“萧白率诸位兄弟,恳请女皇陛下允许我等与羽儿生死相随,永远不离不弃。” 八男又齐声跪拜,“恳请女皇陛下允许我等与羽儿生死相随,永远不离不弃。” 一个人说这句话,也许只会让听者感动。 可是,一群男人齐齐大声地说出这句话时,却让听者感觉震憾。 君霏羽只感觉眼眶发热,鼻子发酸,与他们那种生死相随的感情相比,她渴望自由的心显得是那么地自私,那么地让她惭愧,惭愧得无地自容。 君莫愁的心里也一样震撼着,她从来没有想到,这帮男人竟然能做到以羽儿为中心,更难得的是,他们竟然能做到众心如一,众志成城。 看着这八张洋溢着渴望、一脸坚定不移的俊脸,心情一向淡定难起波澜的君莫愁,却感觉到了一种波涛汹涌般的激情,像开闸的洪流,朝着她席卷而来。 这样坚定不移、生死相随的守护,曾几何时,她也曾得到过,只是可惜君莫愁在心里轻叹一声,“都起来吧!” “谢母皇!”君霏羽率先站了起身。 “谢女皇陛下!”其他八男也谢恩起身,但仍现矩地垂首肃立,等待着女皇陛下的最后决定。 君莫憨又扫了他们一眼,淡淡地说,“朕有几个条件,只要你们做得到,朕可以让你们分批随行。记住,是分批同行,不是全部!” 众男大喜,只要有余地,其他的好说,“陛下请讲!吾等一定遵照陛下旨意行事。” 君莫愁满意地点了点头,“好!第一点,非羽儿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任何人不得干涉羽儿的决定,更不得擅自替她处理任何障碍,在外面,你们得听她的调配。这一点,请你们不要抱任何的侥幸心理,朕自会有办法知道你们有没有绚私舞弊,如果有违规,朕会马上将尔等召回。第二,尔等人数众多,不可全部随行,一次同行之人不得超过四个。至于由谁同行,由你们自由商讨。这二点,你们能做到吗?” “能!” 八声响亮地回答,让君莫愁唇角微翘起来,“好吧!既然没有问题,人选方面就由羽儿全权决定,明天就出发吧!” “儿臣领旨!” 君莫憨又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羽儿,这个金牌仅有二块,一块随朕,另一块一般是由朕派给代天巡狩之官员,至今还没有用过,这是第一次发给你,见金牌,如见朕亲临时,尔可掌天下苍生之生杀大权,等你回来,朕再收回口希望你不要负母皇的托付。” 君霏羽接过这沉甸甸的金牌,重重地又跪下去,“儿臣定不负母皇所托,” “好!还有这个,是朕给你的密诏!等出了宫门,你再拆开来看,母皇希望,你这一次出去,再回来的时候,能让朕看到一个不一样的霏羽。” 君霏羽响亮地回答,“是!儿臣一定会努力!不会让母皇失望!” “好了,你今天好好收拾收拾,明儿母皇再送你出宫!桐安,我们回宫,” 君莫憨将手交到桐安的手里,一起并肩而去,身后,还传来君霏羽他们的声声恭送。 “恭送母皇!” “恭送女皇陛下!” 待君莫愁的身影消失,众人才长吁了一口气,又重新坐定。 君霏羽看着众男笑道:“好了,母皇的意思大家也清楚了,你们的意见呢?谁陪我去?” 萧白淡定地道:“自然是按老现矩了。兄弟们,你们同不同意?” “同意!” 君霏羽笑着摇了摇头,这是他们八个男人争取公平的方式,用抽签的方式来决定谁赢谁输,一切都看天意,确实很好! 八个俊男快手快脚地写好他们的名字,齐齐丢入一个纸萎里,再朝君霏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二选一的淘汰率,比率还真是高呀! 在手要伸进纸篓的那一刹,君霏羽一双水眸盈盈地看着他们,笑问,” 你们先说说,如果自己不幸落选了,你会不会心里有什么想法?萧白,从你开始,你先说。” 萧白还是淡淡一笑,“如果是我落选,我会做好自己的事,等着你回来。我相信羽儿不会亏待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君霏羽用力地点了点头,目光又看向陌千寒,最近好像有些冷落他了。 陌干寒一向是不争不抢,总是那么冷冷地站在他该站的位置上,每次她一回头,总是能看见他那冰魄般高洁的身姿,总是能给她一种“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棚栅处”的温暖感觉。 陌干寒和冷无邪非常像,两个人的表情都是一样的冷,只不过,陌千寒冷得纯净,冷无邪却冷得刚硬。 秦岩傲看君霏羽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桃花眼斜挑着,勾唇微笑之间,已荡漾出万千风情,那邪魅的坏笑,至今仍能让君霏羽感到心跳狂乱。 这妖孽的魅力,果然不同凡响! “我想,我的心思羽儿能懂!” 君霏羽朝他点了点头,回他一个浅浅地笑,这个妖孽长有一颗玲珑心,她的心思从来瞒不过他的。 她的目光又闪到了君天佑湿润的玉脸上,对上他那双狐狸眼,星眸闪闪,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君天佑一直没有充分发挥他那奇门八卦的天赋,除了在宫中布置过一些阵法外,似乎一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男人。 但她知道,他也和陌千寒一样,一直守候在她的身边。 无争无求,有时想起,却最是让她心疼。 她笑问,“天佑,你还是听天由命吗?” 君天佑笑着点了点头,“没错!” 君霏羽又看向坐在他身边的老五程一刀,“一刀,你呢?” “我想去!” 程一刀坚定地回答,不管任何时候,他都希望能守护在她的身边,用他的刀为她杀掉一切阻碍,为她开辟一条阳光大道。 守护羽儿,就是他这一生最幸福也最有意义的事。 君霏羽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笑道:“一刀,就算这次你去不成,很快也就轮换到你了。” 程一刀点了点,只要君霏羽一句话,他做任何事都可以,只要她高兴就好。 “少阳,你呢?” 秦少阳看着君霏羽那张笑意盈盈的俏脸,只感觉心里又有一圈火冒了出来,烧得他浑身发热,烧得他很想将她扑倒,抱回房里狠狠恩爱一番。 虽然他们八个兄弟照轮也能三天二头轮到侍寝,但年轻力壮的他们,正是性一欲旺盛的时候,哪里能满足得了,只想天天和她恩爱缠绵,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有时恨不得就这样死在她的身上。 这种感觉相信不只他有,他可以从每一个兄弟的眼里发现时她的依恋。 所以,一听说她要离开,每一个男人都想追随在她的身边,守护着她,同时,也守护着大家对她的爱。 他们兄弟之间的这种爱,已不仅仅是爱。 守护霏羽,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的一种共同的信仰!也是他们赖以为生的信念! 对他们来说,谁去都一样,因为,不管谁去,都会带着他们所有的爱,一起上路,披荆斩棘,陪她度过难关。 当然,不能陪在她身边还是有一些遗憾,但他们也相信霏羽,她会公平地对待他们每一个,绝对不会厚此薄彼。 秦少阳知道,虽然他和冷无邪、司长青是最后一批成为君霏羽的人,但并不影响她对他们的好,在她的心里,只要成为她君霏羽的人,她就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她的男人! 这话,她不止一次对他们说过,她还说,她龟无保留地爱他们中的每一个,更毫无保留地信任着他们,她永不负他们!同样,也希望他们永不负她, 以前,秦少阳总会怀疑,这个女人为何会有如此大的能量?为何会有如此大的魅力,可以降服他们这么多个夫君都服服贴贴? 而现在,每次一想起霏羽,她的聪慧,她的慵懒,她那让人折服的各项才艺,不管哪一面的她,都让他感到惊叹,这就是一个让所有人都能为她惊叹的女人! 他总是感到庆幸,庆幸接了那一次的狙杀任务,庆幸那一次的目标是她,庆幸在那样的时刻相遇,更庆幸,他能成为她的男人。 虽然只是其中之一,但只要他能感觉到幸福,这就已经足够了! 最后,抽签的结果是:程一刀、秦岩傲、陌干寒、秦少阳。 抽中的男人自然欣喜若狂,没抽中的男人也淡笑着接受这个结果。 君霏羽也对另外四个男人说,“你们放心吧!等我们第一程结束,就换你们相陪。好吗?” 司长青淡淡地笑着说,“羽儿,其实你没必要对我们感到愧疚,不管哪个兄弟跟随,我相信,他们都能守护好你的。” 萧白也笑着说,“没错!羽儿,出去走走,长长见识,磨练一下自己的意识,对你的人生之路来说,其实是好事!虽然我们不舍得你受苦,但更希望,你能在能在兄弟们的陪伴下,对这份苦差中能做到甘之若饴。” 君霏羽用力地点着头,伸手拉起萧白、司长青、君天佑和冷无邪的手,与她的重叠在一起,“我知道你们的苦心,也知道母皇对我的期望,你们尽管放心,当初你们的挑战都难不倒我,我有信心,出去以后,我一样能赢得精彩,赢得漂亮!” 她的双眸盈着一层泪光,与他们相互凝望,最后,大家全抱在一起,紧紧地抱成团,就像铜墙铁壁一样将她围在中心,谁也拆不散一样。 第106章 生死相随(大结局。下) 太医院内,四处飘荡着一股药草的清香味,灯光下,仍有几个身影穿梭其中,忙得不亦乐乎。 明天,公主要代天巡狩,他们太医院要准备好一些草药,给他们在外备用,到时还得派一位御医随行。 作为太医院的医监,温奕儒当然早已收到了诮息,从那一刻起,他就一直闷坐在房内。 在他面前的那张专用的案台上,正摊放着一张四开宣纸,墨笔就搁在一边,他似是想写点什么,却一直迟疑着,拿起,放下,又拿起,又放下,最后,轻叹了一声,才在纸上堪堪落下一字…“辞”。 他想辞去官职,想辞去这里的一切,想重回故里,想重新开始生活。 这,就是温奕儒现在的想法。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迟疑?为什么一想到离开,心里就会留恋难舍? 温奕儒心里清楚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他却没有勇气去面对问题,更不敢向她表白,心里总像是还有一层纸,那层纸虽薄,可他却怎么也桶不破一样,无助也无力。 “奕儒……” 听到呼唤,温奕儒抬眸看向门边,一看是萧白来了,他赶紧起身行礼,“奕儒见过萧君。” 萧白赶紧扶起他,带些怪贵地说,“我们兄弟之间,何须如此多礼?你这不是见外了吗?” 温奕儒淡淡一笑,“好,不见外!来,快请坐!”看到萧白坐下,他又走出门喊了一声,“小家,快给萧君上荼……” 不远处传来一声响亮地回应,“知道了,主子!马上来!” 温奕儒这才回屋,坐在萧白的下首,“萧兄,怎么会突然想到来找我? 明天公主要出行,你今晚不是应该很忙吗?” 萧白笑了笑,目光落到他案台上的纸上,看到那个拇指大的“辞”字时,淡笑着问,“怎么?你好不容易才混到这个位置,又深得女皇陛下的器重,还想着要辞官回乡?是不是乡下还有什么人需要你回去照顾?” 温奕儒的眸中闪过一丝哀伤,起身走到窗前,淡淡地说,“不!我除了奕菲,乡下早没亲人了,如今奕菲也没了,我是孑然一身口就算我辞了官,也不一定非得回乡,只是不想再困在这里,出去了,做个游方郎中也好,云游四方,帮助百姓,行医天下。” 萧白又问,“你如果就这样一走了之,难道心里就没有遗憾?” 温奕儒很久没有回话,只是这样静静地伫立着,背影透出一种孤独落寞的苍凉。 半晌,他才答出一个字,“有!” “既然有,那你为什么就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奕儒,你有没有想过,有些心结,得靠你自己解,如果你自己都解不了心中的结,你自己都不放过自己,那谁也帮不了你。或许,只要你有勇气跨出那一步,你就会发现,原来一切并不如你想像中的那样不堪,原来美好生活早就在那里等着你了。” 萧白语重心长的话,让温奕儒的身子一震。 回过身,他有些茫然地看着萧白,“给自己一个机会?我可以吗?” 萧白走近他的身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只要你想,当然可以。公主在望月亭等你!快去吧!” “公主在等我?”温奕儒的眼里闪过一丝欣喜。 萧白笑着点了点头,“这么多年了,你也该为自己活一活了,心里有什么话想对公主说的,就畅开心怀大声说出来,机会是靠自己把握的,过了今天,也许你就不再有机会了,明白吗?” 温奕儒用力地点了点头,激动不安地直接朝着望月亭冲了过去。 萧白却站在原地,淡淡地笑着,随即也跟着走了出去。 … 望月亭内。 一位白衣飘飘的女子迎风而立,春风吹动她的发丝,轻轻飘扬,远远看去,就像是月神下凡,美得让人不敢生出一丝亵渎之心。 温奕儒远远看着她,心湘激动,澎湃,一双黑眸闪着异样的亮光,俊脸上的表情洋溢着激动和兴奋,却又夹杂着不安和迟疑。 他凝神屏气地不远处,悄悄地凝望着她的身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的到来会惊扰了她。 纵然他的心中有千言万语想对她说,可每次一看到她,他却总是说不出来。 君霏羽,这个名字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深刻进他的心里,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一件事情,或是一个人,能像她那样,让他如此地彷徨,如此地忐忑,如此地寝食不安。 他也恨自己的怯懦,他也恨自己的犹豫不决,他更恨自己身为男人,却拿不起放不下。 他已经恍恍惚惚地过了不少的日子,如今公主殿下半夜相邀,萧白又前来告知,她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他要是再迟疑,那就真的不是男人了! 不管是好是坏,他也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表白的机会,如果她真的不愿意,自己再走也不迟。就像萧白说的,只有跨出去,才会看见下一站的风景。 想清楚想明白的温奕儒,慢慢拾阶而上,每走一步,他都在告诉自己,要加油!要努力!要好好地做给她看! 他慢慢地走近君霏羽的身边,轻声叩见,“奕儒叩见公主殿下。” 君霏羽轻轻转身,朝他笑了笑,手指着那天边的那一轮下弦月,轻声道,“奕儒,你看,今天的夜色真好!在宫里,能常常看到这样的美景,也算是人生的一大聿事了。来,坐吧!陪我喝一杯。” 亭内摆了一张小圆桌,桌上有酒有小点,君霏羽率先坐了下去,看到温奕儒还是傻站在那里,嗔怪着说,“快坐下啊!今天我们不分贵贱,只喝酒聊天。” 说完,她亲自例满两杯酒,又拿起一杯递给他,看着他受宠若惊地接过,忍不住勾唇轻笑起来,那娇艳如花的笑靥,又让温奕儒看痴了眼。 “奕儒,其实我早就想敬你一杯,感谢你这么久以来对我的帮助,我先干为敬!” 看到君霏羽一口喝完,温奕儒赶紧也一干而尽。 “坐啊!你还傻站着干什么?难道还非得让我请多几次你才肯坐吗?你怎么就那么迂腐啊!” 看到君霏羽有些生气了,温奕儒这才不安地坐了下去。 甜甜的酒,是她教人酿制的水果酒,好喝得像是糯米甜酒一样,这一回,温奕儒倒是聪明了,帮她加满了酒,自己抬起酒杯,“公主,奕儒也敬公主一杯,感谢公主对奕儒的厚爱口奕儒先干为敬!” 温奕儒一口干了,连干两杯,只感觉酒气往脑上冲,头脑有些发晕,神智却越来越清醒。 他看着身边坐在自己身边的君霏羽,眼眸中全是那张日思夜想的如花笑颜,看着看着,竟然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虽然曾在梦中想过千百次这样的温馨场景,可他却从来不敢奢望,他有一天真的能站在她的身边,能陪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在月下共饮同欢。 “公主……” 他想说什么,却发现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只能拿眼望着她,就这样,痴痴地望着她。 君霏羽浅浅一笑,“温奕儒,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好傻!来,再喝!” “好!干了!”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 喝了半天,谁也没说话,最后两个人都有点醉薰薰的,双眼迷蒙,有些找不着北了。 温奕儒借酒壮胆,终于吞吞吐吐地问出一句,“公主,你、你还欠我两个人情,我现在、能不能要回来?” 君霏羽在心里轻叹一声,她等了一晚上,耐心都快没了,这个闷葫芦,终于肯出声了。 “可以!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成全你!” “我想 我想……” 闷葫芦就是闷葫芦,听他吱唔了半天“我想我想,“就是没说出正经话来,君霏羽快被他急得抓狂了。 纵然气急,君霏羽还是温柔地哄着,“你说啊!我听着呢!” 温奕儒的心里早就把想说的话说了几万遍,可看着她,他就是憋红了整张俊脸,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君霏羽也恼了,自己请萧白让他来这里,不是已经给了他明确的暗示了吗?他还有什么好说不出口的,真是闷葫芦!烂泥扶不上壁。 她“腾“地站了起身,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怒意,说道:“好了!你不说是吧?那本公主就先回去休息了,明天我还要赶早出行,我这一走啊,恐怕一年半载不会回来了。温御医,你就好自为之吧!” 君霏羽恨恨地伸手捏了一把他已经红透的俊脸,这才踩着重步,朝着亭外走去。 眼看着君霏羽就要离开自己的视线,温奕儒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力量,突然冲上去,从后面紧紧地将她抱住,“不要走!小羽,不要离开我!” 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想让她离开,不想让她走!更怕她这一走,以后就再也不理他了。 所以,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抱住了她,勒得君霏羽感觉肺里的空气都被他给挤空了。 “温奕儒,你先放开我!” 她想扳开他的手,他却把她抱得更紧,“我不放!我一放开,你就要走了!小羽,求求你,不要走,求求你!” 收了我吧!小羽,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这句话,在他的心里已经说了几千几万遍,却到如今还是没有说出来,他恨自己,恨得连死的心都有了。 君霏羽运起内力,用力扯开他的手,有些生气地看着他,“我为什么不走?你是我的什么人?一个连句真话都不敢讲的男人,我君霏羽可不稀罕! 温奕儒,你真的让我失望!” 看着君霏羽走下台阶,温奕儒心慌了,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的体内流失了一样。 他恐慌地时着她的背影,大声喊道:“小羽,我爱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求求你,收了我吧!我一定一定会对你好的,永不负你!” 温奕儒原本感觉喊了出来,心舒坦了。 可是,看到君霏羽半天也没转身,又没吭声,他的心又吊了起来,惴惴不安地捏紧双手,摒心静气地等着她回答。 感觉折磨得他差不多了,君霏羽这才回转身,朝他盈盈一笑,“温奕儒,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真的想跟我在一起?” 温奕儒用力地点了点头,“想!很想!日思夜想!” 她的唇角咧得更开,“我可告诉你,跟了我以后,可不准后悔,不准背叛,更不准三心二意,要百分之百地听我话,这样,你能做到吗?” “能!我能!” 他用力地点着头,一双星眸闪着灼热的光芒,紧紧地锁在她的脸上。 “好!我就相信你!欢迎你加入我的大家庭!” 其实,她很想再驯一下这个闷葫芦,可又怕他太呆,若吓跑了他,她去哪里找这么好的神医啊!只能见好就收了! 君霏羽朝他伸出了手。 温奕儒脚尖一点,马上掠到她的身边,将她抱了起来,朗声大笑起来,“太好了,小羽,谢谢你,谢谢你肯接纳我!” 君霏羽笑道:“你可别高兴得太早了!要是你不听话,我可一样会休了你!” 温奕儒深情地看着她,“我不会给你机会休我的。” “是吗?” “是!” “那就好!要不,咱们再喝几杯?” “好!听你的!” “羽儿,羽儿,启程的时辰快到了,羽儿,该起床了!” 君霏羽被一阵“嘣嘣嘣”地敲门声给吵醒,一觉醒来,竟然头痛欲裂。 她想抬手抚额,却发现手竟然被人给压住了,她心里轻哼,又是哪个混小子爬到她床上来了? 侧眸一看,吓! 她倒吸了一口气,躺在她身边的竟然是温奕儒!而且,还是赤身裸体的温奕儒! 君霏羽在震惊过后,又重新闭上眼睛,细细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昨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可她没有记得自己有跟温奕儒上床啊,而且,这身体的反应,也没有嘿咻嘿咻过的痕迹和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哪个家伙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成全她的好事? “羽儿,你没事吧?我要进来了!” 久等不到她出声的萧白,干脆直接打开门闯了进来,在看到帐内那旖旎风景时,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温奕儒,你可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了! 在对上君霏羽的双眸时,萧白又赶紧低首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你们在…我马上出去,呆会再来。” 温奕儒也被吵醒了! 当他看到自己身上不着一丝寸缕时,又看到君霏羽同样赤身谋休,双眸在瞬间瞪得大大的,俊脸胀得通红,“我、我、你、你,我们他结结巴巴地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一句话来,低首看至自己那碟着的身子,赶紧抓起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一拉一扯之间,却又让君霏羽碟着的身子露了出来,看到她那傲挺的珲圆,羞得他竟然掀起被子,直接钻了进去,蒙着头不敢出来见人了。 君霏羽一脸无语,这个男人会不会太害羞了? 闷葫芦啊!我是女人耶,你这样,让我做女人的面子往哪搁啊?活像是被我弓虽奸了似的,真是的… 她用力地踹了他一脚,听到被窝里传来的闷哼,这才解了些气。 萧白轻咳一声,还是那样地温柔浅笑着,“羽儿,热水我准备好了,你赶紧起身梳洗一下,时间不多了,马上就要启程了。我来帮你吧!” 君霏羽像个待人哄的孩子一样,笑着朝他张开双手。 萧白走过去,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亲了亲她的额,将她直接抱到梳洗间,轻轻地放进大浴桶里,又温柔地帮她搓揉着背,轻轻揉捏着眉心,又一下一下地帮她舒缓筋骨。 感觉到他指尖的温柔,君霏羽闭上眼,满足地叹了一声,“萧白,你真好!” 萧白唇角轻勾,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有些话,不用说,她也能明白!但羽儿却总是喜欢说好话给他听,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该多说些好话才对。 思绪终断了片刻,萧白还是说出了他的心里话,“羽儿,这次一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才能回宫,你、会想我吗?” 君霏羽伸手抓住他轻放在她肩上的手,仰头轻笑,“当然会想。我冷了,我会想起帮我盖被子的萧白:我热了,我会想起帮我轻轻擦汗的萧白:我饿了,我会想起帮我做饭吃的萧白;我累了,我会想起帮我捶背捏肩的萧白口你说,我怎么会忘了想你!萧白,你已经溶入到了我的生命中,溶入进了我的骨血里,你已经是我生命中不可分害的一部分,不管我身在哪里,心都会系在你身上,明白了吗?” “羽儿…”萧白明眸有些红,低下头,带着些急切地吻上她的唇。 君霏羽也回应着他,唇舌交缠之下,两个人的气息渐渐开始失控。 君霏羽双手微一用力,便将他扯进了浴桶里,带着命令式甜甜地诱惑着,“萧白,爱我!” 萧白喘着气,双眼迷离地看着她,“时间不多了!” “我不管!” 君霏羽明眸顾盼生辉之间,生出一丝勾魂摄魄之光,红唇微嘟,娇憨的美态让人无法拒绝。 当然,她的命令,更是让他拒绝不了! 他的衣物,在她的急切下粉碎。 君霏羽将他抵在浴桶边上,压住他的肩膀,直接跨坐在他火热而坚硬的龙身上,两个人的身体紧密地连接在一起,那亲密而紧窒的碰触,让两个人同时闷哼一声。 君霏羽抵住他的额,坏笑着轻咬了他一口,“萧白,你若再不主动,可就没时间了,现在还敢说你不要吗?” 她坏心地慢慢上下起伏。 萧白看着她,俊脸越来越红,在她的肆意折磨下,终于闷哼一声,额上那隐忍的汗水,大滴大滴地落下。 这个就喜欢折磨人的坏女人,真的是太坏了!坏碍让他恨不得打她屁屁,坏得让他想狠狠地惩罚她。 所有的念想,都化为索取的动力,他一个翻身,取回了主动权。 挺身,前进,冲刺,一次又一次地加谅前进,听着她小嘴里哼哼唧唧地发出一声声销一魂的呻吟声,萧白只感觉脑子里发热,发烫,烧得他理智全失,只想狠狠地爱她,用力地爱她,更想就这样没完没了地爱下去。 那一声一声地低吟浅唱,飘入温奕儒的耳里,让他窘得俊脸通红,胸。 有一种酸酸麻麻痛痛的感觉,萦绕着他的心房。 水波荡漾,底下却暗潮汹涌,奋战了半天的萧白,在她体内火热紧窒的烧烫下,还是没能忍住,将种子播撤进她的体内,顺手将瘫软在他怀里的身子紧紧地抱在怀里,让自己粗喘的气,慢慢趋于平息。 “羽儿,小羽,咦?奕儒,你怎么会在这里?小羽呢?” 程一刀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入他们的耳里,没过几秒,梳洗室的门便被他打了开来。 看到两个紧拥在一起的身影,程一刀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大嗓门又响了起来,“哈哈,原来大哥又偷吃了!老大,这个、时辰真的快到了,卫队都已经整装待发了,那个、你带着羽儿快点出来吧!” 萧白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们马上出去!” 待萧白抱起君霏羽回到寝室时,才发现温奕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了。 君霏羽一边在萧白的侍候下穿衣,一边对他说,“萧白,奕儒你多开解一下他,他那人比较闷,我怕他又钻牛角尖了。” “你就放心吧!等你回来,保证送你一个贴心贴肺的‘大棉袄,。” 萧白帮她系好腰带,一身紫袍,将她衬托得更加明艳照人,肌肤胜雪,明眸流转,怎么看怎么让他痴迷。 “羽儿,你真美!” 君霏羽笑得眉眼弯弯,心里甜得流蜜,“萧白,你有没有发现,你的嘴是越来越甜了?” 萧白侧首,认真地想了想,“好像没有啊,我不是一向这样嘛!” “不过,我喜欢这样的你!”君霏羽又亲了他一下,挽起他的手,“走吧!他们该等急了!” 两个人跨出大门,霏羽宫的门口,君天佑、司长青、还有冷无邪欣然而立。 陌干寒、秦岩傲和奏少阳早已一身骑装,英姿飒爽地坐在马上,程一刀则穿着一身便服,甘当车夫,为君霏羽摆驾护航。 君霏羽走到君天佑面前,轻抚了一下他的脸,“天佑,要乖哦!” 她张手,给了他一个紧紧地拥抱。 放开君天佑,她又走到司长青的面前,“长青,等我回来,再与你把盏言欢。” “我等你!”司长青还是那样的温润如水,让人感觉淡然,舒适,宁静,如那弯弯细流,润物无声。 同样给他一个拥抱,他们之间不需要多言,彼此就已心灵相通。 最后一个是冷无邪,看着他那张冷硬的俊脸,君霏羽有些心疼,他进宫了这么久,俊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未变,难道他还是不快乐吗? 她伸出双手,捏住冷无邪的双颊,往边上轻轻拉着,“无邪,要多笑笑,我喜欢你笑!” 冷无邪拉下她的手,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等你回来,在床上我笑给你看。” 君霏羽被他雷了一下,果然如她当初见他时的感觉一样,这男人… 闷骚得很哪! “好!记住了,到时,我会让你笑得很有节奏!哈忠……” 君霏羽大笑出声,最后走到萧白面前,握住他的手,“宫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记得,要想我!” 萧白笑着点头。 虽然彼此分离的时间不会太长,但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种浓烈的不舍。 站在宫门口的几个男人,目送着君霏羽坐上马车,心里更是生出一种想要留住她脚步的感觉,酸酸地想着,不知这样一别,又得要多少个日子才能与她相见了。 “羽儿,保重!” 君霏羽掀起马车的窗帘,从窗户望了出去,朝他们挥着手,“你们也要保重!” 君霏羽一个一个看了过去,突然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突然,脑子灵光一闪,她敲了敲脑袋,是儿子!她的宝贝儿子在哪里? “萧白,龙儿呢?龙儿去哪了?怎么没见他来送我?” 君天佑接话回道:“昨晚女皇陛下就派人来把龙儿接过去了,女皇陛下还说,她不来送你了,让公主一路保重,她等你凯旋归来。” 君霏羽轻笑道:“什么凯旋归来?又不是去打仗,还凯旋呢!行了,我知道了,你们要好好帮我照顾龙儿啊!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司长青淡淡笑道:“我们会的!你放心走吧!” “拜拜!” 君霏羽放下车帘,“一刀,起驾吧!” 马车缓缓前行,君霏羽却不敢再回首,眼眶里发热,发烫,最后,却还是没有掉下泪来。 这条路,是她选择的,她想要五年的自由,母皇自是不能让她轻易度过,有得必有失,她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她掏出母皇给的密诏,打开,里面竟然写了五个地点和她需要处理的事件,看起来似乎都不容易,所关系的人,都不是普通之辈,临行前,母皇来再三叮嘱,他们不能帮她决策。 看来,母皇是真的想考验她的综合实力了…… 母皇密诏中的第一站,便是青州。 一看到这个地名,她就想起了那个久违的身影,叶枫,你还好吗?我们很快可以见面了,这一次,你还会跟我闹别扭吗? 想起叶枫,她就会想起韩子峻,就会想起童童,想起妈咪爹地。 现代的一切,似乎离得她越来越远了,而她的心,也已经遗失在了这里,就算有回去的机会,怕她也仍会选择留在这里,留在这帮无怨无悔跟在她身边的男人们身边。 这些男人,每一个都是那么优秀,那么出众,随便拎出一个丢到现代去,怕都是雄霸一方的人物,可他们却心甘情愿地蛰伏在她的身边,安心安份的甘当着她的“宠男“。 她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呵护和宠爱,她已经不敢去想像,如果没有了他们,她君霏羽还能像现在这样幸福和快乐吗? 答案是:不能! 君霏羽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有了他们,还有什么困难不能战胜的呢? “一刀,传令下去,我们的目的地是青州,要尽快到达。” “明白。” 马车外,传来程一刀响亮的回答,然后便是他跟秦少阳的对话,秦少阳再上前传令。 这一次,是陌千寒在前头领队,秦少阳压车,秦岩傲则压后阵,程一刀则当丰夫。 一个人闲坐在马车内,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君霏羽只能斜躺在锦榻上,闭目养神。 刚刚躺下,闭上眼睛,突然听到锦榻下传来一声轻响,君霏羽马上坐了起身,明眸一眯,随即松开,朝着锦榻下低声轻喝,“臭小子,你还不出来 9“ 话音刚落,一个小小的身影马上从锦榻下钻了出来,一边拍打着衣服,一边小嘴里还嚷嚷着,“哎呀,在下面呆了半天,真是憋死我了。” 君霏羽将他抱入怀里,一个旋转,小小的屁股翘起,她“啪啪“地打了下去,“你这臭小子,皇奶奶让你不要来,你偏要来,你不乖,不听话,万一出了事,你说可怎么办?” 君飞龙委屈地扁着嘴,任由她打,却一声不吭。 待君霏羽自己打碍不忍了,才翻转他的身子,却发现这小屁孩早已泪流满面。 这心又开始疼了! 她伸手抹去他小俊脸上的泪,“哭什么?男人有泪不轻弹,懂不?” 君飞龙扁着小嘴,哽咽着回道:“我不懂!我只想留在妈咪身边,保护妈咪!” 君霏羽轻戳了一下他的额,“你这臭小子,你武功有妈咪高不?你能打得过妈咪不?小小年纪就敢口出狂言,你要知道,这天外有天,人外还有人,就算你是天仙下凡,还仙外有仙呢!你啊,少在我面前得意,还保护我,你能保护好自己,你老妈我就偷笑了。” 君飞龙却用力一抹脸上的泪,一脸坚定地看着她,固执地说,“我会保 护你,这无关大小!我虽然只有八个月大,可你看我现在,像是八个月大的小孩吗?” 君霏羽在心里轻叹一声,她知道这个宝贝儿子很不凡!非常非常的不凡, 可是,她不需要他的不凡来成就她,她只希望,他的童年能过得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就好! 她该怎么才能让他明白呢? “龙儿,妈咪武功不错,现在又有那么多个爹地同时保护着,妈咪不会有事。妈咪现在只希望,我的龙儿可以开心快乐,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就行了,这就是妈咪最希望龙儿做的事口明白吗?” 君飞龙点了点头,“我明白!可我还是想保护你!” 君霏羽满头黑线,这个臭小子,可真是固执到家了,罢了罢了,看来她是拗不动他了。 她轻轻捏了捏君飞龙的鼻子,朝他做了个鬼脸,“臭小子,老妈我服你了!” 君飞龙回她一个甜笑,小肥手捧着她的脸,使劲地叭唧了几口,高呼一声,“妈味万岁!” ……口。一r一”,~。“人,。”、,“J……山月山叮九,…… … 在君霏羽坐着马车直奔青州时,在遥远的龙腾国的皇宫内,年过六十的龙腾国皇上龙之刃,身着龙袍一身威严地端坐在龙椅上,蹙着眉,双眸闪着锐利的刀光,直射在跪在殿下的龙夜星身上。 空气,沉闷而压抑,久久无人说话~ 半晌,龙之刃才淡淡地问道:“你真的坚持要去凤凰国和亲?” “求父皇成全!” 龙夜星毫不犹豫的响亮回答,断绝了龙之刃最后的一点念想,而端坐在一边几位皇子,眼里却都闪过一丝亮光。 龙之刃看着座下这个优秀的儿子,龙夜星一向冷漠,他们父子的关系也一向不亲近,但他却一直把这个儿子放在心上。 只可惜,这个儿子却从来没有把他、把这个国家放在心上。 罢了!他要去,就去吧!两国和亲,减少战争,形成国与国之间的联盟,他也算是为龙腾国的天下百姓尽了一份力。 “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一定要跟六公主殿下联姻,朕也不阻拦你。 朕会马上修书一封,派你和大使马上前去凤凰国提亲,至于凤凰国那边接不接受你,可就要靠你自己去争取了。” 得到了龙之刃的点头,夜无星马上谢恩,“儿臣叩谢父皇隆恩!谢父皇成全!” “你有勇气走出这一步,父皇应该恭喜你才时,起身吧!父皇祝愿你,早日抱得美人归!” “谢父皇!” 翌日。 一辆车队,从龙腾国的星王府整装待发。 而那条前往凤凰国的路上,却早有一骑,心急火燎地朝着凤凰国赶了过去。 他等了那么久,纠结了那么久,总算得到父皇的点头,这一回,她总该拒绝不了他吧? (卷一完!) 刚每一个人一生的路,除非你闭上眼睛沉睡的那一刻,否则,便会有说不完的故事,君霏羽的故事亦是如此。这一卷完成了,懒懒得先喘一。 气,接下来,会慢慢写、好好写第二篇,逍遥篇”下一卷涉及的内容有:叶枫、双胞胎、龙夜星,以及各国恩怨,当然,少不了咱们可爱的小宝贝一一君飞龙。 另:懒懒的新坑《重生一豪门妖女》,亲们可在简介内或懒懒的作品列表中链接,精彩不容错过哦! 最后感谢亲们一路的追随和大力支持!群么… 番外 第01章 初到青洲 青洲。 青洲是凤凰国与天堑国、苍梧国三国交界的边境城,从古至今,都是凤凰国的兵家重地,位置极为重要,之前一直由君霏云任总兵,在君霏云被女皇陛下回京后,就由原青洲的哥将吴正刚代任总兵之位。 日前,女皇陛下接到密报,说吴正刚通敌卖国,密谋反判,请女皇陛下速派人阻止。也因此才有了君霏羽的这一趟青州之行。 这是一次危险之行,逼急了,那狗总是会跳墙的,一旦发起疯来会做出些什么事,谁能预料。 君霏羽他们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的,此时,三十出头、身材魁梧的吴正刚正在自己的军营中,满脸严肃地吩咐下面的将士,“最近我接到举报,说有敌军潜入了我们青洲城,你们现在三班轮流在青洲城巡查,发现可疑人物,就给我抓起来口明白了没有?” “明白!” 吴正刚一挥手,众将士便整齐迅捷地退了出去,从他们的身姿可以看出,吴正刚带兵确实是有一套的。 看着自己的将士们走了,吴正刚坐回自己的帅位上,抚额沉思。 他那张四方的脸上,表情时笑,时悲,最后他默默地念出一句,“霏云,你不会白死的!我一定会为你报仇,就算报不了仇,我也要拉多几个人为你抵命,你别担心,我会很快就下去陪你的,等着我!” 君霏云在没有调离青洲之前,一直在青洲职掌总兵,吴正刚则为她的副将,两个人一来二去便有了感情。 当然,吴正刚是极为爱这个君霏云这个英姿飒爽的太子爷。 可是,君霏云究竟是拿他打发寂寞,还是真的打心眼里喜欢他,却得打上一个问号。 但不管她怎么对待吴正刚,吴正刚对她的心,却是为她付出一切死而后已亦甘心的那一种。 自从接到京中传出太子已死的讯息时,他整整痛哭了三天三夜,第四天,他从痛苦中清醒过来,他就发誓,一定会替君霏云报仇,他要让女皇陛下后悔杀了君霏云,他要让更多的血来祭慰君霏云的亡灵。 。口。 因是三国交界之地,没有战争的青州城,往来贸易非常繁荣,大衔两旁商铺林立,街上的人流更是”流不息,一副繁华盛世之像。 有人的地方就有商机,这种交界之城就更不用说了,在青洲城停留的过客尤其多,而其中最为热闹的场所,就数那酒楼和客栈,八卦新闻尤其多。 福满楼,是青州城内最大最豪华的集茶楼、酒楼、客栈于一体的综合式的酒楼。 没有人知道这家酒楼的大老板是谁,只知道有一个掌拒的叫马全福,由他负责整个酒楼的营运。 马全福是个年约四十的中年人,身材矮胖,肥厚的脸上眼睛眯成一条缝,笑起来更是见牙不见眼,虽然笑得像个弥勒佛似的,但那双眼细缝里泄漏出来的精光,却不容人小觑。 福满楼自从两年前开业至今,也算是顺风顺水地过了两年,平日里,马会福也喜欢做点善事,放粮赈济穷苦百姓,一般谁有个因苦难事的,只要求到马全福,他一定会帮你处理得妥妥当当。 如今青洲城的人一提福满楼的马全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且个个送他一个绰号…“马大善”。(其实偶想叫他马大帅的,怕亲们又喷了,只好改成马大善) 他有个特点,就是那嗓门特别亮,听听,这不又在吼了不是! “小三儿,还不快点过来招呼客人?” 正在柜台盘点昨天帐目的马全福利眼一瞄,便看见门口有一客人下了马丰,朝楼内走来,马上冲堂内扬声喊了一句,又埋头继续算他的帐。 突然,他的手停了下来,目光又抬起,再次看向门边,他知道刚才心里产生的异样感觉是什么了,那进楼来的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长得实在是太俊了!俊得足以让任何人一见难忘! 眯成一条缝的利眼再一瞄,他便瞄出了里头的门道,这一大一小肯定不是普通人,看他们那身上穿的云锦,看他们腰间杜的那玉佩,再看他们那浑身散发出来的贵气,马全福立刻在心里下了判断,这俩人一定要自己亲自招呼。 他连帐也顾不得算了,肥胖的身子马上从柜台后面桥了出来,笑得眉眼弯弯,“客倌好,不知两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年长的那位男人,长相俊美得过分,那水嫩嫩皮肤堪比女人,不,眼前的这男人长得比女人还要美,还要水嫩,那声音也特别地清朗好听,马全福看得有些入迷,耳朵里飘着她说的话,“我们先吃饭,再住店口先给我上几个好菜,再来一间上房。” 马全福看得出神,突然听到一声娇脆的轻叱,“死胖子,你再看,我把你眼睛给挖了。” 马全福这才回过神来,低下头看到那个小不点正怒瞪着他,虽然年纪小,小,但浑身透出的贵气和杀气,却让久混社会的马全福都感到心惊。 马全福察颜观色能屈能伸的本领确实厉害,他马上朝年轻的俊男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是在下失态了!”随即用他宏亮的嗓门恭敬地问着,“两位客倌,楼上有厢房清静一些,两位是不是上去坐?” 年轻的俊男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坐大堂就行,给我一个靠窗的位子。” 马全福瞄了一眼四周,发现所有食客都和他一样,正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这一大一小的身上,其中还有一个便是那喜好男芭的青洲一霸…雷公。 这雷公喜欢坐大堂的原因,就是为了寻找目标,不过,他从不在店里动手,一般都是到了外面才动手,所以,对福满楼还是没有什么影响。 但如今看他肆无忌惮地盯着这年轻俊男,他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找了个靠窗远离雷公的位子引着这一大一小过去,“两位客倌,这边请!” 这一大一小,正是脱离了众人保护的君霏羽和君飞龙母子俩门用君飞龙的话来说,只有脱离了爹地们的保护,他的英雄本色才有用武之地!所以,在君霏羽一表示要微服出巡时,他马上举手举脚的表示绝对的支持,当然,前提是要带着他一起上路。 按照他们的计划,出巡卫队在路上会慢些走,而她俩母子至少会比出巡卫队先到两天。 他们先来青洲的目的,无非就是先来探探情况,怕真的卫队到来时,所有证据都被毁灭,到时想要找吴正刚的麻烦,就不容易了。 君霏羽和君飞龙慢慢喝着茶,一边留意着四周交谈中传来的信息。 突然,她的目光被大街上那两排巡查的乓给吸引住了,看着他们走着走着,突然冲过去将一个穿一身黑衣、头戴斗笠、身背长剑的男人围了起来。 君霏羽听到那军队中的一个领队在问话,“把你的牌碟拿出来!” 在凤凰国,每一个出行的人都有一个类似身份证一样的牌碟,那领队的这么说,就是想查他身份了,他们到底是在找人?还是为了什么要弄成这样?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做,会让百姓人心惶惶吗? “我就不拿出来,你又怎么着?” 一声带着不屑地冷喝声,拉回了君霏羽的思绪,她的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君飞龙轻嗤一声,“那些笨蛋,看人没点眼神,这样的男人他们都敢招惹,真是找死!” 那些当兵被老百姓宠惯了,谁敢这样顶撞他们哪!那黑衣斗笠男无疑是捅了马蜂窝,那些当兵的一个个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领队的那个男人冷笑一声,“不拿出牌碟证明你的身份,又不配合检查,那就跟我们走一趟。” 黑衣男又是嗤笑一声,“那也得看你们有没有本事请我回去!” 说完,他的身形一闪,轻易就跃出了这队巡查兵的包围,又回头看着那队巡卫军,似是一点都没有想走的意思。 他的斗笠盖得很下,看不清他的脸,君霏羽只能看到他唇角牲着的那抹带着讥讽的笑。 那个领队被黑衣男人直白和不屑的话给气得脸色发青,大手一挥,“兄弟们,给我上!” 巡卫队的人手持长枪,一个个带着狠劲,锋利的刀尖朝着黑人衣的身上刺去。 黑衣男人竟然身形一旋,如螺旋一样地直飞上半空,身子又在瞬间往后倒下,君霏羽只见他双脚连环踢着,一个个士兵全被他踢倒在地,连一口气都没有换一下,一队八人的巡卫队,就已经全部倒在了他的脚下,只剩下一个巡卫队的领队在那里傻站着。 黑衣男人临走,还对那领队丢下一句话,“长了眼睛就要识得清人,今儿个大爷还有事,就不陪你们玩了,下回再要撞到我的手里,可就不止是玩玩了。” 黑衣男人正欲转身就走,却突然发现前方站着一个身着将服的男人,正一脸冷酷地看着他,“伤了人就想走,没那么容易!” 坐在店内的君霏羽一看那人,马上惊呼低语,“叶枫?” 第02章 叶枫被电到了 君霏羽看得有些失神,叶枫好像瘦了,但他身上的那种冷冽气势,却比以前更强了! 没有想到,他穿起这种正儿八经的军服来,还是俊美得有些过分,在她所认识的这些男人当中,除了见过的天堑国那一时双胞胎外,就数叶枫长得最好看了。 看到自己的娘亲一见那个穿军服的男人,这眼蜻就眨也不眨的,嘴里还惊呼出一个名字,君飞龙的心里有些泛酸,忍不住伸手将她的脸扭了回来对着自己,“哥哥,你认识那个男人?” 哥哥是他们母子俩约定在外的称呼。 君霏羽这才将注意力收了回来,笑着解释,“龙儿,我认识那人,他曾是我的贴身护卫口走,我们出去看热闹去。” 一听有热闹看,君飞龙马上跳下了凳子,直冲向大门,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君霏羽苦笑着摇了摇头,赶紧跟了上去,走到门口,看到那紧盯着她的掌柜,又掏出一锭银子丢给马全福,“掌柜的,记得帮我留一间上房,我呆会再回来,这银子先给你,多除少补!” 待他们母子俩出到大衙的时候,看热闹的人早已围成了一个大因,不过,怕打斗无眼伤着自己,大家都不敢靠得太近,只是远远观望着。 君飞龙小小的身子如同泥鳅一样钻进了人群,君霏羽则用自己的内力发出高压,逼得那些人不得不给她让路,让她走到了最前面去。 场中的叶枫和那黑衣男人早就斗在了一起,叶枫的气场非常稳,出招迅如闪电,但黑衣男人的招数诡异,往往出其不意,两个人旗鼓相当,打了半天也不分高下。 久战不下,黑衣男人似是无心恋战,使出一个狠招,逼退了叶枫,身形如箭,瞬间闪了出去,空中犹传来他的说话声,“阁下的剑术确实高超,不过,今天大爷还有事,没空陪你玩,后会有期!” 叶枫想也不想,便追了过去。 “龙儿,走!” 君霏羽一把抱起君飞龙,随在叶枫的身后,身形如柳絮一样,轻飘枫地追了过去。 访问,朋,引,000…免费皇。石 在追到一个乱葬岗前,突然从地下窜出五个黑衣蒙面人,团困围住叶枫,没有招呼,就以拼命的方式朝他杀了过去,而那个戴着斗笠的黑衣男人,也在那一瞬间失去了踪影。 看来青洲还真是藏龙卧虎之地啊!刚来第一天,就有热闹看了。 君霏羽心里虽然对黑衣斗笠男感觉到好奇,但因为心系叶枫,看到他被五个黑衣人围攻,还是选择放弃了搜寻黑衣斗笠男的踪影,转身飘回了离叶枫不远处站定,细心观战。 叶枫在五个人的围攻下,仍显得游刃有余,长创突刺、斜挑、横劈,一次又一次地化解开黑衣人的攻式。 君霏羽在一旁却越看越是心惊,这些黑衣人看起来币,练有素,绝对不像是江湖盲流之类的人物,下手的招式又阴狠毒辣,全是杀招。 这样下去,叶枫以一敌五,体力消耗得快,迟早会命丧他们的手下。 那五个黑衣人一看君霏羽带着一个小孩到了现场,下手更是拼了命似地,完全不给叶枫喘息的机会,似乎只想要速战速决。 叶枫在激战中,无意中看到身扮男装的君霏羽时,那张俏丽的容颜,纵然只是惊鸿一瞥,他依然可以认得出是君霏羽,那个化成了灰他也认得的君霏羽。 就在这一恍神之间,五个黑衣人趁隙而入,非常有默契地突然分成五个方向向叶枫攻击,有两个在前方,有一个飞上半空攻击他的头顶,另外两个在后面封死了叶枫的退路。 眼见黑衣人手中的五把长剑就要直刺到叶枫身上,君霏羽心里一惊,马上脚尖一点,身形如一艘飞箭“嗖“地直飞了过去。 就在同一时间,叶枫的潜能也发挥了出来,他暴喝一声,身形直冲向上,迎向那个在半空中的黑衣人,他知道,人在半空中,因为没有着力点,是最好的攻击对象。 而且,在空中攻击他的只有一个黑衣人,比前后都是两个的防卫力量少了一半。 一对一,那黑衣人肯定不是叶枫的对手。 两柄长剑相撞,叶枫内力运到掌力,运到刻身上,用足了劲一绞一卷,就把黑衣人的长剑卷飞了出去,创尖再向前一送,就直直地刺入黑衣人的胸膛。 他一刻也没有犹豫,瞬间拔出了刿,黑衣人的血随着剑的棱出,一喷而出,将叶枫喷得满身都是,血红点点。 他杀了那个黑衣人,而下面的这四个黑衣人的长剑,他避得再快,还是被其中一柄剑戈在了他的小腿上,顿时鲜血染红了他的将服,再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下。 这时,君霏羽也赶到了,莲花掌运足了劲,带着“呼呼“的风声直击向那四个黑衣人。 掌风中带着的强烈杀气,让黑衣人不得不暂时放开对叶枫的围攻,闪避开君霏羽的利掌,四个黑衣人对视一眼,突然一声呼啸,竟然分成四个方向逃窜而去。 这突然的变化,一时让他们措手不及。 但君霏羽瞬间便反应了过来,对一直趴在自己背上轻若无物的君飞龙说,“龙儿,今天和娘比赛,看谁抓的人多,好不好?” “好!娘,我抓那个,你抓那个!” “好,开始!叶枫,你也别发傻啊,你去逮那个。” 在听到她娇脆的声音时,叶枫原本感觉痛彻心肺的剑伤,突然觉得不痛了,心,好像也飞扬了起来,爽快地应了一声“是,“便迅速地追了上去。 不管这些人是谁,她都要抓回一两个来问一下,君飞龙年纪虽小,可是他的功力、他的狡猾,却绝对不容小觑的,她的宝贝儿子可是天才。 天才,懂不?小看谁都行,千万别小看她家的君飞龙!用她的老公们的话说,这娃,不是人来着,他肯定不是神,一定是魔鬼投胎! 三人分头而行。 君霏羽直追了五十米,却突然发现黑衣人又不见了,她静静地听着四周的动静,突然唇角露出一个笑意,身形如燕一样飞扑到一块石头的后面,掌力连发。 “轰……” “轰……” 用土遁术藏在地下的黑衣人瞬间如长蛇一样,在地底下不断地躲避着她发出的掌,不消片刻,四周已经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坑。 在君霏羽倒数到一的时候,果然从泥里飞出一个人来,黑衣人变成了黄衣人,整个灰头土脸,只有那双眼睛血红中又带着一丝惊惶。 就算是死士,也会被君霏羽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给玩残的。 “我要杀了你!” 名书院四友自行提供臣新酬m旧s人w旧~酬 黑衣人怒吼一声,便朝着君霏羽冲了过来,这一次,他是用同归于尽的方式杀向君霏羽的,全身上下根本不做任何防护,只求一击成功。 对于这种玩命式的打法,君霏羽不得不慎重对待。 只是,高手对决,良机一失,便是待毙之时,黑衣人一击不中,再想逃时,已然发现自己生机全无。 下一刻,他便听到了自己双脚关节“咔嚓”一声,接着身子便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下。 一旦成为俘虏,自己的下场必定更凄惨,就算能逃出,自己也必定会成为组织的目标,黑衣人只感觉自己的心在这一刻死了,他不得不寻死,在想咬碎毒牙自尽的时候,才发现下巴又被这个娘娘腔给卸了。 她还将手伸进自己的嘴里,将他的毒牙一把拔了下来,笑吟吟地说,” 想死?没那么容易!” 黑衣人一招不成,又想自断心脉,结果,娘娘腔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似的,出手比他还要快,心脉又被她封了。 这下,他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像一只羔羊一样,任她宰害。 君霏羽一把拎起他,返回了原来的地点。 没有想到,那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却都回到了原地,正齐齐地看着她的方向,一看到她走了过来,君飞龙马上欢呼跳跃,“耶!妈咪,今天又是我赢了!” 君霏羽笑着将黑衣人扔在地下,将君飞龙抱在怀里,猛亲了几口,“宝贝,真乖!” 君飞龙小俊脸有些红红的,低声在她耳边嘀咕,“妈咪,这还有人呢? 君霏羽轻“哦”一声,“不怕!叶叔叔不会笑你的。来,快喊叶叔叔! 君飞龙上下打量了叶枫几眼,突然侧着头,一脸无辜地问道:“叶叔叔,你也喜欢我妈咪吗?” 叶枫的俊脸刹时红了起来,原本看着君霏羽的眼突然垂了下去,正欲跪下行礼,却被一股大力托着,跪不下去。 君霏羽轻喝一声,“叶枫,行了,别记着这些繁文缛节的,这些黑衣人,你赶紧处理了吧!我住在福满楼,你忙完了就来找我。” “明白!” “那我们先走了!我等你哦!” 君霏羽狡黠地朝叶枫眨了眨眼,叶枫只感觉有一股电流上身一般,全身都颤栗起来。 半晌,还痴痴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回不过神来。 第03章 怕羞的叶枫 君霏羽母子俩一回福满楼,那马全福又赶紧迎了上来,“客倌,您要的房间准备好了,后排天字第一间,在下带您上去吧!咱客栈以‘天地人和,来分房间的档次,在下未经客倌同意,擅自给客倌留了那天字号的房间,那也是本客栈最好的房间,不知客倌可满意?” 君霏羽看着这满脸笑容的马大善人,心情似乎也受了感染,语调欢快起来,“很满意!谢谢你,再麻烦你给我准备好浴桶和热水,另外准备一些小吃上来。” 君霏羽没给小费,她例想看看,这马全福是不是对每个客人都这么热心。 “好的。客倌请稍候,您要的东西随后就到!” 马全福的动作果然很快,君霏羽才坐下不久,他便差人将热水送了过来,更让君霏羽意外的是,这马全福的手里还亲自拿着一个花篮,篮子装着满篮的花瓣,另外一只手里还托着一个托盘,里面盛着六样小吃。 君霏羽当场便笑了,“掌柜的,你可真行啊!怎么你这么大间客栈,还要你掌柜的来跑腿啊?让下面的人跑跑不就行了!” 马全福笑道:“客倌,您不知道,下面的人有时候难免粗心大意,有些客人,还是我自己亲自侍候比较放心哪!” “掌柜的,你可真是会做生意,谢了啊!…… 看到君霏羽笑起来人比花娇,马全福也愕愣地傻笑起来,随即又马上收回神,笑眯眯地说,“只要客倌满意,就是我马全福的福气。在下先告退了,有事客倌再吩咐便是。” “去吧!” 君霏羽看着马全福消失的背影,心想着,这马全福倒真是会做人啊!进退得宜,说话既不会让人觉得唐突,又不会让人觉得虚伪,他既然看出了她的女儿身,却不点明,行动之间却又透着讨好之意,果然是做生意的好料子!也是个人才! 马全福却不知道,这公主殿下竟然一眼就看中了他,更想不到,竟然会因此而飞黄腾达。 出了门的马全福,脑子里一直晃着君霏羽的笑脸。 他一直就在想,这世间怎么会有笑得这么好看的人,就像是太阳的光芒一样,亮得让人闪眼,又像是那春天的柔风,吹得让人舒服;更像是那醉人的美酒,让他沉醉在她的笑容里醒不过来。 为什么自家的婆娘就没人家的十分之一呢? 神魂颠倒中马全福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唉声叹气,走路也没看路,在转弯的时候,竟然直接撞到别人身上去了。 “哗啦啦,……, 对方怀里抱着的东西竟然散落了一地。 马全福浑身打了个激灵,瞬间从刚才的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抬眸一看,原来是天字二号厢房的客人,看他满眼阴鹫一脸煞气的模样,吓得马全福又是冷汗直流。 “原来是柳公子,对不起!请恕在下有眼无珠,竟然不小心撞到了你,在下可真该打!”马全福说完,毫不犹豫地抽了自己一大嘴巴。 这一巴掌,倒是不重也不轻,却也响亮得很。 待到马全福将地下的东西全部捡起,一脸赔笑地递给那柳公子时,柳公子却只是轻轻斜睨了他一眼,便轻飘飘地回了自己房间。 直看到柳公手进了房,马全福才拍着胸脯长透了一口气,抹了抹额上的汗,暗村着,这柳公子的杀气太厉害了!刚才那一眼,他还以为这柳公子要杀了自己呢! “咦?这是什么呢?” 马全福看到墙角跟下还有一个圆圆的小东西,是个小药瓶子,难道里面是什么宝贝不成? 他拔开瓶盖,凑到鼻跟前嗅了嗅,竟然是春药!这柳公子要这春药干吗” 马全福正想将这瓶子送回给那柳公子,无意中往楼下一看,在看到门。 的那个欣长的身影时,连药也顾不得还了,马上三步并作两步地跳了下去。 马全福赶紧走到那头带着黑纱斗笠的男人跟前,笑道:“公子,您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 男人冷冽的声音让马全福心里一惊,“哪能呢?主子,里边请!” “今天不到后院。我问你,刚才是不是有一大一小的两个人进来住店了”” “是有!” “他们住哪间?” “天字第一号!” 黑纱斗笠男没有再说话,直接上了楼,弄得马全福一头雾水,今天这主子还真怪!平日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出现,怎么今儿个白天也来了?而且一来还找那天仙小姐?莫不成他们俩有奸情? 呸呸呸!马全福,你想哪去了! 他暗骂了自己一声,又摸着头细细想了起来,想不出个所以然,但有一点他却可以肯定了,那个小姐不简单! 君霏羽正在房内美美地泡着深,突然房门上传来轻敲声,她扬声问了句,“谁呀?…… “是我!” 一听那熟悉的声音,君霏羽便知道是谁了,只是好奇,他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当下应道:“你先等会!” 她迅速出了浴桶,在君飞龙赤一裸一裸的无邪目光下,迅速穿好衣服,这才向着外面说,“进来吧!” 房门“吱呀”,君霏羽看到叶枫那神神秘秘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叶枫,你怎么变得这么爱弄玄虚了?” 叶枫倒是不在意她的取笑,摘下斗笠,马上单膝跪了下去,……叶枫叩见公主殿下!” “行了,起身吧!什么时候学了这么多现矩?快坐下吧!” 君霏羽给他倒了一杯茶,示意他在自己身侧的位置坐下。 叶枫却板着张俊脸道:“属下不敢逾现,还是站着好!” 君霏羽瞪他一眼,“让你坐就坐,大男人,啰嗦什么劲!” 她这一呵斥,叶枫倒是不好再拿乔,偷偷瞄了她一眼,却发现她比以前更是美上几分,而刚刚沐浴完的君霏羽,一头黑发散落在白色的亵衣上,黑白相影,配上那纤细的身姿,浑身上下充满着娇慵的女人味,让他看了,心又控制不住地动了起来。 君霏羽看到叶枫俊脸微微泛红,在她身边的位置拘拍束束地坐了下去,却直视前方,不敢看着她,君霏羽的心里有种酸酸楚楚的感觉,语调也放柔了几分,“这几年还好吧?…… “还好!” 君霏羽看着叶枫这木头一样的性格,简直想用力捶他几拳,再敲他几下,看能不能把他敲机灵一点。 “妈咪,叔叔脸红了耶!”一声童稚而清脆的声音响起。 叶枫更是红透半边脸,但在看到那小家伙扑到君霏羽的怀里时,还是起身行了个礼,“叶枫叩见皇子殿下。” 君霏羽看着跪在地下的男人,直翻白眼,恨恨地骂,“叶枫,你是不是一天不跪,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啊?我已经让你不要跪,你怎么还跪呢?你是皮痒了,是不是?” 半天没等到叶枫吭上一声,君霏羽服了! “赶紧报告正事!报告完了,你该去哪就去哪,别在这让我看着烦心! 叶枫的眸子闪过一丝受伤,随即便挺直腰板,轻声地回道:“通敌叛国的证据已经足够,属下已经做好准备内应,公主殿下准备怎么处理?” 君霏羽抬起茶杯,轻啜了一口,淡淡地问,“依你之见呢?…… “速战速决!迟恐有变!这几天他正在集结兵力,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行动了。”谈起公事的叶枫沉稳自若,颉有大将之风。 君霏羽轻点了下头,……不如我们现在去探探情况如何?” “不行!”叶枫马上反对,说完才觉得自己的口气似乎有些太硬,赶紧补上一句,“公主今天才初到此地,今晚该好好歇息,至于资料属下都已经准备好了,如果还需要再打探,也应该属下前去才是。” “好!那你去吧!” 叶枫呆了呆,他还以为君霏羽肯定要和他争上几句方肯罢休,没有想到,她竟然一句话也不说,就直接让他走。 意外之余,他的心又有些酸酸的,以前她是那么喜欢自己,自己却不愿托付于她,甚至还把她砸伤了,可现在,自己心动了,她却…… 难道自己在她的心里,真的已经一点地位都没有了吗? 他也知道,在他走的这二年多里,就连当初信誓旦旦要报仇的奕儒,现在都已经被她收服了纳为夫侍,可他呢? 他当年的选择,是正确的吗? 君霏羽看着叶枫突然一脸哀伤,心下一动,忍不住上前关心地问,“叶枫,你怎么了?发烧了吗?” 说完,一只纤纤玉手便抚上了他的额。 那清凉清凉的感觉,让叶枫舒服无比之余,同时感觉一股热浪迅速从下腹往上急窜。 急得……,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第04章 母子联手 叶枫感觉自己的心在狂跳着,慌乱之下,他一把挥开她的手,退离两步,“属下没事,公主无须费心。” 君霏羽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后,又坐回了锦榻上,“行吧!公主卫队后天应该就到了,你看有什么要准备的,就先准备一下。若没其他事,你就回吧!” 叶枫僵着张俊脸,应了一声,“是。” 转身欲走的时候,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他又回过头时君霏羽说,“公主,这间客栈是女皇陛下建的一个点,如果公主有什么吩咐,直接找那马全福便是。” 君霏羽有些惊讶,母皇竟然在这里也设了点,“我知道了,你去吧!” 看着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走,叶枫咬了咬牙,带着一丝委屈出了门。 难道这么久,她就不想跟他多聊聊吗? 刚刚在憋屈着,又听到房内传来君霏羽的喊声,“回来!” 叶枫心下一喜,马上折了回去,却见君霏羽指着那托盘,“叶枫,顺便帮我把这托盘带下去。” 呃? 叶枫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难道她叫他回来,就只是为了让他拿一个托盘下去??? 这一回,他不但憋屈,甚至连死的心都有了! 他木然地拿起桌上的托盘,又木然地鞠躬,再木然地扫了她一眼,然后木然地走了出去。 直到听不到叶枫的脚步声了,君霏羽才放肆地大声笑了起来。 “龙儿,你说这个叶叔叔是不是很好玩?哈哈哈,看他那臭臭的表情,真是大快人心!” 君飞龙撇了撇嘴,翻了翻白眼,“君霏羽,你越来越坏了!” 君霏羽马上收起了笑,换上一脸阴森的表情,扑向君飞龙,“你这臭小子,找打是不是?竟然敢这样说妈咪主!我让你试试我的五爪功,看你还敢不敢放肆?” 说完,五爪功伸向他的腋,挠啊挠,挠得君飞龙大喊“救命”,直到他投降,“不敢了,妈咪,我不敢了!你快放手!啊,哈哈,放手呀… 君霏羽这才放开他,用力地亲了一下他笑得红扑扑的小俊脸,“这回就饶了你,若还有下回,哼哼……” 那两声哼哼,配上那斜睨着他的警告眼神,吓得君飞龙瑟缩了一下小身子,赶紧钻进被窝里躲了起来。 君霏羽笑了笑,也钻进了被窝,抱着君飞龙睡了过去。 口口… 午夜时分,一大一小的两个黑影从福满楼客栈飞了出来,迅谅朝着青洲兵营的方向而去。 经过一段时间的飞檐走壁,君霏羽和君飞龙轻伏下手,指着对面那一栋红墙绿瓦的楼体细声说,“龙儿,你看,这幢楼就是青州总兵府。那块平地就是青州军营,他们若真的准备要行动的话,现在四周肯定加强了警戒,呆会我们一定要小心。” “娘,我明白。” 君飞龙的双眼,在暗夜下像两颗星星一样,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他感觉到了一股好战噬血的兴奋,好似下面的那些布置的警力,放在他眼里,就像蝼蚁一样等着他踩,这种睥睨天下的感觉,随着他的长大,越来越强烈了。 若不是他在仙界遭了那几个臭老头的暗算,凭他在仙界的牛b,这些人类他随便一捏就完蛋,只可惜,他现在充其量只是一个婴孩,他再努力,离以前的修为还是遥远的很。否则的话,又怎么会落到如此被人欺凌的田地? 你们那几个老家伙,等着爷,总有一天,爷要重新杀回仙界,跟你们讨回这笔帐。 闻着身边传来的阵阵幽香,君飞龙侧头看向身边那个一脸正经的女人,如果说他重新投胎为人有什么让他觉得好的,那就是眼前这个美赛天仙的娘亲。 哎,她要不是自己的娘亲,那该多好呀!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勾一引她了。 君霏羽偶一回头,便看到君飞龙正傻呆呆地看着她,伸手轻拍一下他的头,“臭小子,发什么呆?盯紧点,出了事还要老娘罩着你的话,下回你就别跟着我了!” 君飞龙摸着自己被拍的头,在心里冷哼着,“我要你罩?开玩笑,老子虽然只恢复了以前修为的百分之一,但这百分之一,就足够把你们杀个落花流水了。等老子的功力恢复到百分之十,哼!有你们好看的!” 正想着,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龙儿,快上来!” 君飞龙二话不说,便扑到君霏羽的背上,他最喜欢娘亲背了,那种感觉,很温暖,很安全,最重要的一点是温香软玉让他很享受。 在仙界的日子,争强夺霸,强者为尊的日子,似乎已经很遥远了。 那时的他,孤身一人,高处不胜寒,又哪里体会得到这种人情的温暖呢。 君飞龙尽量减轻自己的体重,不让自己的重量给君霏羽造成负担,这个娘亲,他可是要好好疼的。 君霏羽在几个跳跃之间,就已到了总兵府的楼顶。 她集中精力,竖耳倾听着各方反应,突然,听见君飞龙在她耳边说了两字,“后院!” 她点了点头,马上猫着身子窜向后院。 对于这个宝贝儿子的能耐,君霏羽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这个儿子绝对不是凡人! 他自己也说过,他是从仙界来的,但是,他是仙界的什么人物,为何会下凡,这些好奇她都一一埋在心内,如果他想说,总有一天,他会告诉她的。 君飞龙的能力,她看着他一天一个变化,这里所有的一切东西,他不用学,全部无师自通。 君霏羽有时候感慨着,没有想到,他们母子都是穿来的,只不过,一个是从天上来的,一个是从另一个人界穿来的。所以,俩母子的差别也是一个天、一个地。 君霏羽循着声响,慢慢靠近,如今她过了盹L莲花心法纪E的第八层,世上已鲜无敌手,如果能感觉得到她靠近的人,功力势必很吓人! 好在,下面谈话的俩人似乎并没有察觉他们的到来。 “吴总兵,信上一切部署都已写明,你只管照做便是,三王爷一再叮嘱,只要吴总兵照他的意思做,不管事情成与不成,他给你允诺的条件都不会改变。” “请代本官回禀三王爷,吴某一定按他所说的去做,绝不延误。…… “很好!既然如此,在下便先告辞!” 君霏羽正想掀开瓦片,却被君飞龙一把抓住,只见他小手轻轻一挥,下面的情景便一目了然。 她朝君飞龙竖了竖拇指,继续观察着下边的动静。 只见屋内一个是三十来岁的男人,从衣着可看出是吴正刚,另一个,身材高大,穿一身黑色夜行衣,脸上蒙着一块黑巾,手握佩剑,似是随时准备厮杀,就连和吴正刚谈话,那刻都没有放下。 “既然壮士有事,那吴某也不挽留,壮士请!” “后会有期!”黑衣人抱了抱拳,出了门,瞬间跳出墙,一闪不见。 君霏羽想了想,还是没有追过去。 吴正刚并没有睡下,拿着那张信纸在那里翻来覆去地看着,然后走入了内室,对着他日夜供奉的灵位,轻声说道:“云儿,很快我就可以为你报仇了!你高兴吗?等报完了仇,我就下去陪你!” 云儿?他说的云儿,难道是君霏云? 君霏羽的心里一震,难道吴正刚叛变,就只是为了帮君霏云报仇? 如果真是这样,这个男人就真的可怜加可恨了,他竟然想用百姓和将士的血来为他的爱情买单? 一个将士的心胸,竟然如此狭窄?竟然可以置天下百姓于不顾,拿着手中的权力来肆意挥霍,只为了一已之私?实在可恨啊! 跟他狼狈为奸的人是三王爷?哪一国的三王爷?苍梧国是可以排除了,龙腾国最近没有兵力异动的现象,那么,就只有最近蠢蠢欲动的天堑国了。 三王爷,不正是慕容雨寒吗? 他竟然有这个胆子来动凤凰国,看来,他天堑国的好日子确实是过久了。 君霏羽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只是不知道他们反判的日子是哪一天?关键应该是在吴正刚手中的那封信了。 君霏羽看向君飞龙,传音问道:“龙儿,有没有办法不惊动吴正刚,弄到那封信?” 君飞龙得意地笑了笑,回传音给她,“小意思,娘,你在这等着!” 他话才说完,君霏羽便看见一道光影闪过,下一刻,君飞龙已出现在了室内,快如鬼魅一样,闪入内室,不一会,他又出来了! “娘亲,赶紧看!看完我再还给他!” 君霏羽迅速瞄了一遍信上的内容,看了二遍,便还给君飞龙,“行了! 君飞龙还完后,又迅速回到她身边,俩母子对视一眼,朝对方点了点头,瞬间双双消失在黑夜中。 第05章 七次郎,是你? 回到房中,君霏羽细细地想着,信上的举兵日期是三天后,没有想到,这个吴正刚真的甘冒民族大罪,密谋反叛,祸国殃民口如果此时再从其他地方调兵,集结兵力赶到青洲,至少也得四天,根本来不及挽救这场浩劫。 母皇将这个烫手山芋丢给她处理,无非是想把这件战事消散于无形之中,现在,她该如何解决这个难题呢? 君霏羽在屋内走来走去,惹来了君飞龙的抗议,“妈咪,你别走来走去了行不行?淡定,要淡定!” 君霏羽大眼一瞪,“臭小子,睡不着就帮我想想主意。你平时的鬼主意最多了,这会怎么想不到好点子了?” 君飞龙牛逼哄哄地撇嘴,“谁说我想不到,你又没来问我!” 君霏羽马上笑眼弯弯,凑过去讨好着,“宝贝乖,有什么好主意,快说来给妈咪听听。” “我要是想到了好主意,我有什么好处?” 看着儿子那贼眼溜溜的模样,君霏羽就气不打一处来,双手如电,瞬间揪住那只小耳朵,“你这臭小子,竟然敢跟你老娘讨价还价,是不是不想混了?啊?” “好疼啊!”” 君飞龙也不顾现在是三更半夜,张嘴便鬼叫起来,吓得君霏羽一把捂住他的小嘴,放开他的耳朵,又是一个爆栗,“三更半夜鬼叫,你找死啊!” 君飞龙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不到一秒便盈满了泪殊,在收到君霏羽的目光后,又在眼眶转了几转,这才如珍珠一样滑了下来。 君霏羽明知道他是在博同情,可看到他咬着小嘴唇无声哭泣的可怜样,又禁不住心软了,赶紧抱着他,轻声哄着,“好了,好了,是妈咪不对,乖,不哭了啊!” 随即又叹了一声,有意无意地说,“龙儿,你说妈咪带你出来,这不是自找罪受吗?忙嘛,倒没见你咋帮,倒让我整天花心思陪着你,哄着你,下次若再要去哪,你可不许再跟着妈咪了。” 君飞龙马上投降,“妈咪,其实我想到一个好法子,我们可以去跟龙腾国借兵。” “借兵?”君霏羽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这主意倒是不错,可是咱这时间不多,我们要想办法说服他们,可不容易呀。” 君飞龙狡黠地问,“如果有人肯帮忙呢?” 君霏羽双眸一眯,“谁?谁能帮这个忙?” 君飞龙故意卖关子,“暂时不能告诉你,只要妈咪答应龙儿一个条件,这件事,龙儿保证帮妈咪解决。” 君霏羽虽然知道儿子有些能耐,可这毕竟是大事情,万一搞砸了,牵连可就广了,到时战争爆发,她就算死,也不足以谢罪啊! “龙儿,这事可开不得玩笑,你有把握吗?” 听到她谨慎的语气,君飞龙的小脸也正经起来,“一半一半的把握,我得问了人家才知道。” “好,那你说说条件!” “那人的条件嘛,就是事成之后,他要成为妈咪的贴身近卫。” 君霏羽带着疑惑看着他,“就这么简单?” 君飞龙煞有介事地点头,“就这么简单!” 君霏羽也不拖拉,“好!这事就由你去联系!不过,我碍见过那人再说,” “这没问题,他就住在我们隔壁!” 看着君飞龙小脸蛋上那诡笑,君霏羽突然心生不安,眸露凶光,低声警告了一句,“君飞龙,你若是敢算计你老娘,你就小心一点!” 君飞龙缩了一下脖子,“妈咪,龙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算计您老人家啊!” “不敢就好!” 君飞龙小心翼翼地问,“那、妈咪,要不要现在喊那人过来见见?那人可是天天等着您老的召唤呢!” 君霏羽点了点头,“喊他吧!” 君飞龙连身都没起,在墙壁上轻敲了三下,又再敲二下,便笑对着君霏羽说,“妈味,去开门吧!” 君霏羽披上外衣,拢了拢头发,随意用发罂绾起,刚走到门边,便听到轻轻的敲门声起。 同样是先三后二,君霏羽马上打开了门。 当看到门外站着的那个男人时,君霏羽的双眸瞬间瞪大,惊呼出声,” 七次郎,是你?” 听到君霏羽的称呼,龙夜星的俊脸刹时红了,“公主,本王能不能先进去再说?” “进来吧!” 君霏羽看着他很随意地找了张凳子坐下,一点也不拘谨,她也感觉轻松了一点,如果是他,那向苍梧借兵倒是真的容易了。 “七次郎,你真的要帮本宫?”君霏羽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龙夜星斜挑着凤眸,唇角勾起邪邪地笑,一脸酷酷地说,“羽儿,你能不能不要叫我七次郎?本王有名有姓,龙夜星,你要喊我‘夜星,或‘夜,都可以,就是别再喊我七次郎了,你这样叫,我会很容易想歪的!” 君霏羽原本就是想要取笑他,她可忘不了那时被他算计的事,可他这语气,反倒像是要调戏她似的,换作平时,早就轰他出门了。 可偏偏现在又要求他,她只好暗咬银牙,笑靥如花地说,“既然夜如此说了,那我也只好从命了。” 龙夜星被她这一声‘夜,给喊得骨头都快酥了,闻着身边淡淡的清香,再也压抑不住对她的相思,长手一伸,便将她稳抱入怀里。 君霏羽刚一挣扎,便听到耳边传来他的警告声,“你还想不想借乓?不想借兵的话,我马上放开你!” “七次郎,你倒真是猴急了!” 君霏羽抬眸看着他,这家伙,长着一张勾魂的桃花脸,就当是喊了一次牛郎吧,算起来她也不吃亏!(鄙视某羽,每次拿这来当泡美男的借口!) 如此一想,笑容倒是灿烂了几分,看在龙夜星的眼里,如昙花绽放一般,有着惊人的美。 他连想都没想,低下头便紧紧吻住她的唇,如饥似渴地吸吮着,大棠也不安份地开始在她的腰肢上游走,渐渐地攀上她的双峰。 刚触到那团浑圆,那掌心的美好感觉,他还没来得及体会,便被君霏羽捉住了他的手,用力地推开了他,娇笑着说,“龙夜星,这事还没成,你就想吃了?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龙夜星看向她的双眸中,仍然酝酿着一层迷醉,“羽儿,你总得先给我点利息吧?不然,我哪知道你会不会事后不认帐?” 君霏羽伸手搭在他的肩上,唇畔浮起一丝戏谑,“龙夜星,貌似你跟龙儿谈的是做我的贴身近卫,可不是我的夫侍。” 龙夜星拉下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用力一扯,便重新抱住了她,“羽儿,你还不知道吧?父皇已经向女皇陛下提亲了,而女皇陛下也恩准,我们这一辈子,是注定要绑在一起的了。” 君霏羽的笑僵住了,“龙夜星,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龙夜星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喏,这是女皇陛下托我带给你的信。” 君霏羽接过一看,果然封口盖着凤凰国的玉玺印,拆开一看,确实是母皇的亲笔字迹,上面说的内容,也和夜无星说的一致。 她哭笑不得,这一次,她又被母皇给卖了! “现在你信了吧?”龙夜星看着她傻呆呆的样子,担心她接受不了,又补了一句,“我千里迢迢赶到凤凰国求亲,求得女皇陛下恩准,羽儿,我的诚意你应该感觉得到,你不会违抗圣意吧?” 君霏羽朝他干笑两声,“不会!” “不会就好!” 看到他俊脸松了下来,君霏羽在心里诽谤着他,现在需要你,咱当然不会为难你,哼哼,等事成之后,咱会跟你讨回这个公道的。 “羽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咬牙切齿的?”龙夜星一脸无辜地问。 君霏羽瞪他一眼,警告着说,“龙夜星,你别以为得了母皇的恩准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若不听我的话,我一样会跟母皇说休了你!” 龙夜星邪笑着,“羽儿,你别担心,我这不是跟龙儿说了,只是先做你的贴身近卫,等事成之后,你再论功诘赏我好了。我相信,羽儿是最公正的。 这个马屁是拍得咚咚响。 君霏羽白了他一眼,正经地说,“如果你真处理好了这次的事,我当然会论功行赏,你想要什么,我也会尽量满足你的。” 说实话,和龙腾国联姻,对凤凰国绝对是有利无弊。 苍梧国是沉香的,自不用说,等于是她掌控的了,若再和龙腾国联姻,四大强国,等于控制了四分三,只剩下野心勃勃的天堑国,想要收拾他们,便如囊中取物一般简单。 更何况,龙夜星长得也是俊美至极,人又聪明,就算只是人才,她也想把他揽在身边,更何况,他是王爷不做,自愿上门当她的夫侍,他的这份心意,她还是懂得的。 不过,还得先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再说。 第06章 爷今天就要教训你们 “夜,事不宜迟,你赶紧吧,等事成了,我再好好赏你。“为了免除这战乱祸害,君霏羽不得不牺牲自己,如果自己一笑能换得天下太平,她宁愿天天笑。 龙夜星稳坐不动,手指了指他的唇,呶了呶。 这家伙,还真得寸进尺了! 君霏羽腹诽完他,走近他面前,也不忸怩,低头便直接亲了下去。 正欲起身,已被他抱在一起,又狠狠地索了一个法式热吻,让她等他的好消息,这才施施然告辞出门。 看着龙夜星的背景消失,君霏羽手抚着肿胀火热的双唇,轻叹了一声,如果母皇真要和龙腾国联姻,她又得多欠一份感情债了。 心情烦躁的君霏羽,睡不着,干脆盘膝坐下修炼,真气沿着她的筋脉,一周天一周天的流转,她又进入了浑然忘我的境界,待君飞龙喊醒她的时候,已是天色大亮。 君霏羽给了他一个早安吻,轻笑着问,“儿子,这么快喊醒我,是不是今天有什么好节目?” 君飞龙用两只小胳膊抱住她的脖子,笑眯眯地说,“妈咪,与其呆在屋里,不如我们出去转转?” “去哪?” “逛街看美女啊!呆在屋里多没意思。” “你这臭小子,小小年纪倒长了一副花花心肠。“君霏羽轻戳了一下君飞龙的额头,“好吧!娘就陪你看媳妇去,以为宝贝儿子的天才,恐怕美女也是手到擒来,到时,我也可以早点抱孙子做奶奶,是不是?” 君飞龙满头黑线,这老妈太强悍了!他不过一句看美女,她就连孙子都扯出来了。 最后,君飞龙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句,“老妈,我服了!” 君霏羽伸手捏了一下他的小挺鼻,“小样!想跟我斗,你小子还嫩着哩!” 君飞龙看着一脸得意的君霏羽,好心地提醒她,“妈味,别说了,快走吧,否则,等晚上那几个爹爹到了,我们可就没那么好玩了。” “走!” 青洲城的大街虽然比不上京城繁华,但商品同样琳琅满目,让人目不瑕接,衙上行人也多,看起来热闹非凡。只可惜,闲游的兴趣总是被那一队一队的巡逻乓给打搅,让君霏羽恨不得把吴正刚这个小人吊起来抽上一百鞭。 等今晚她的卫队到了,她非得先把这个该死的吴正刚打入大牢不可,做出如此扰民的决策,弄得人心惶惶,就只是为了满足他的个人私欲。 第一次撞到巡逻队的检查,看他们还算守礼,没出什么事,君霏羽也就算了。 没有想到,刚走过了一条衙,就听到前面有把老人的嗓子在大声喊着,“你们这帮狗日的,你们这是找假借口,行强抢民女之实,我跟你们拼了! 君霏羽赶紧施展轻功,脚尖一点,瞬间飘到了出事地点。 当看到那一帮穿着军服的畜生在对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拳打脚踢时,再看到一个花样年花的女孩,正被两个穿着军服的男人架着正准备拖走,女孩一步一回头地哭喊着,“你们这帮畜生,你们快放开我爷爷,你们会遭遇天谴的……” 君霏羽真为自己的国家有这样的士兵而羞耻,一股怒火从心里腾腾升起。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样官欺民的事情多了,官逼民反,国家哪里还能稳定,看来,也是时候杀一杀这股歪风邪气了。 周困的百姓正在指指点点,低低地骂声不断,却没有人敢跳出来救那个老爷子和小姑娘。 君霏羽放下君飞龙,二话不说,冲到他们身边,一拳哄出,瞬间将一个士兵击飞了出去,砸到一个水果摊,吓得摊主和周围看热闹的人四散而逃。 君霏羽却看都没看,双脚使连环踢,不到一分钟,整个巡逻队的人就全给她打趴下了,包括那两个押着少女的士兵。 那帮士兵一个个躺在地下哎哟哎哟地叫着,其中一个受伤较轻的,看起来是头头的爬起来,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是狰狞,对着君霏羽怒吼着,“娘娘腔,你有种就留在这里别走!” 君霏羽拍了拍手,笑眯眯地说,“行呀!快去搬救兵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看着那个士兵头头像有鬼追似地跑得飞快,君霏羽唇畔勾起一丝冷笑,她就是故意对他留了一手,好让他回去报信,不管谁来,她今天来一个打一个,非得让这些兔崽子们得个教训,回头再来一个个收拾他们。 那个少女一得救,顾不多谢君霏羽,看到爷爷躺在地下一动不动,她的心都快碎了,马上扑到她的爷爷面前,使劲摇着那个已经昏迷的老人的身子,撕心裂肺地哭喊着,“爷爷,你醒醒啊,爷爷,你不要丢下花儿一个人,爷札……” 周围的不少人闹声落泪,就连君霏羽也感觉到了鼻酸眼胀。 她走近,拍了拍那少女的肩,柔声说,“让我看看!” 少女显然已对君霏羽满怀信任,说了一声谢谢后,便轻轻移开了身子。 这个女孩的理智,又让君霏羽刮目相看,她就这样默默让开,也没有拉着君霏羽死死哭求着要救她爷爷,但那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却盈满了她的恳求,还透着她对命运的倔强和不屈。 这样经历过苦难的孩子,如果培养起来,应该会是很不错的人才。 君霏羽暗暗留了个心。 她帮那老人家把了把脉,老人本来就年老体衰,再被这帮畜生这样往死里打,肋骨断了几根,内脏破裂,除非是神仙下凡,否则哪里还能救得回来。 半晌,君霏羽才站起身对那少女说,“你爷爷不行了,你跟你爷爷告别吧!” 君霏羽有些不忍看她的神色,却发现那少女并没有她预想中的歇斯底里,反而朝她轻轻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谢谢少侠!” 君霏羽将自己的真气输送入老人的体内,不一会,老人便幽幽醒转,当那双殴陇的双眼对上那个少女时,老眼流下两行混浊的泪,枯瘦如柴的老手轻抚上那少女的脸庞,“妞,爷爷 不能再 再照顾你了,你自己要…好好保重,爷偿 会在天上” …保佑冻 佑酬” 最后一个字老人家的唇抖擞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就这样双目圆瞪,溘然长逝。 面对唯一亲人的逝去,妞妞却没有大声哭嚎,只是一双手颤抖得厉害,轻轻覆在老人的眼睛上,往下一抹。 泪水,无声地从她的眼里流了下来。 这样坚强的她,却更惹人怜惜,周围围观的人,无数人为她痛哭出声。 君霏羽也两眼含泪,伸手轻轻抹了抹,这才掏出一锭大银,塞到那少女的手里,“姑娘,这锭银子,你拿去好好安葬你的爷爷!我住在福满楼,你若需要帮助,可来找我。” 君霏羽这么说,只是想考验她,看她有没有想要变强的企图心,一个人,只要她的骨子里有一种强烈地支持她走下去的信念,那么,她以后的人生肯定会精彩无比。 相遇即是有缘,君霏羽愿意为这个女孩提供一个改变人生的机会。 那少女双手接过那锭大银,感激地看了君霏羽一眼,却什么也不说,只是重重地朝她跪了下去,又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待她再抬头时,君霏羽才发现,她的额头上竟然已鲜血淋漓。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怜惜,对少女说,“去吧!日子要往前看,一定会好的!” 君霏羽说完,又朝人群中指了两个人,“你、你,两个人出来帮帮这个女孩子。” 人群中的那两个男人面面相觑,有些为难,想到死人不吉,踌躇不肯向前。 君霏羽正要怒喝,人群中快速钻出了一个老者和一个青年,奔到少女身边,“丫丫,你没事吧?” 那少女摇了摇头,“杨叔,你可不可以帮帮我?爷爷他!” 看到少女哽咽着说不下去,那青年的眼里闪过一丝怜惜,马上说道:“丫丫,你放心,爷爷去了,还有我们,我们一定会照顾你的。” 原来那少女名叫丫丫,看来他们好像是熟人,君霏羽也就放心了。 那少女又朝君霏羽鞠了一躬,这才和那两个男人一起离开了现声。 周围有好心的人看少女他们一走,赶紧提醒君霏羽,“少侠,你也走吧!等他们撤兵来了,你双拳难敌四手哇!” “这些官兵平日里就仗势欺人,如今被人欺了,他们不会罢休的。” “对呀,对呀,少侠,你快走吧!” 君霏羽朝大家拱了拱手,“谢谢大家提醒,不过,我不走,今天我就跟他们扛上了,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他们这些畜生,以后更会无恶不作!大家放心吧,我不会吃亏的。” 正说着,突然听到一人大喊,“来了,来了,他们来了!” 看到那一大队的官兵围了过来,围观的众人顿时作鸟兽状,四散而去,找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偷偷看着。 场中,只刺下那些被君霏羽打例的士兵,还有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 第07章 形势大逆转 近五十人的军队冲上前来,一下将君霏羽和君飞龙围在了中间。 领头的那个男人骑着高头大马,一脸络腮胡子,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锐利的双眸,他手提着马缰,围着君霏羽转了几圈,最后才在她的面前站定,双眸轻眯着,冷冷地问道:“小子,就是你打伤他们的?” 君霏羽眸光冷冷地射在来人身上,“你是谁?报上名来!” 那男人还未说话,另一个骑着马陪在他身边的瘦高个男人倒是先吼了起来,“放肆!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用这样的口气跟我们参领大人说话,还不跪下!” 君霏羽眸睨了他们一眼,冷笑一声,“要我跪下?那也看你们受不受得起。龙儿,给我掌嘴!” “遵命!” 一声清脆的声音过后,众人只见场中人影一闪,接着便听到一阵“啪啪啪”的巴掌声。 待再回神,那个小小的俊美的娃儿又已站回了那个俊美得过分的娘娘腔面前,还在得意地甩着手,用清脆的童音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粗话“奶奶的,把老子的手都打疼了。”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都说着那么老气横秋的粗话,围观的群众听了,都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那群士兵,却一个个呆愣了一会才因过神来,那个被打的瘦高个抚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蛋,怒吼一声,“众将士给我上,给了杀了他们,赏银一百两!” 君霏羽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也没看见那些人已经围了上来一样,她不怒反笑,朝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说,“龙儿,咱们才值一百两,他说错话了,再去给我掌嘴,这一回,打狠一点!” “是!” 又是一阵“啪啪啪“的巴掌声,君飞龙可是粉听话的,硬是打得那个瘦高个没有还手之力,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眼花,在君飞龙迅速退回君霏羽身边的时候,一个倒栽葱,便掉下了马,昏了过去。 他是被气昏的! 偏偏君飞龙还在那里“咯咯咯咯”地笑个不停,“没有姐至,还真寻栋了个软帅子,一捏就破了,哈哈哈哈……” 太嚣张了!孰可忍,孰不可忍! 那些士兵看不得自己的上司被如此污辱,又极想在那个络腮胡子面前表现一下,一个个脑子发热,举着长枪便朝他们母子冲了过来。 君霏羽空手入白刃,抓住最先刺来的长枪头,双臂只是一推一送,那个冲在最前面的士兵便四脚朝天地摔在了地下,而他的枪,却轻易地到了君霏羽的手里。 君霏羽握住长枪,连一个花俏的招式都没有,直接来了个大刀阔斧式的横劈,一枪扫过,就把那几个冲上前来的士兵全部给扫倒在地,跌成一片,哎哟地叫个不停。 那么多个人,竟然给一个娘娘腔给钞杀了! 丢人哪!他们感觉脸面无光啊! 在那些士兵还想要再冲上去大杀一番的时候,那个络腮胡子终于出声了,“住手!都给我住手!” 他利落地跃身下马,走到君霏羽面前,拱手抱拳,“在下青州参将刘宗。不知少侠怎么称呼?” 君霏羽双眸轻眯,“青州参将?官职不小啊,难道堂堂的三品参将,竟然也沦落到当打手的份了?青洲军营就这么闲吗?官闲乓散,难怪都不成器!哼!” 君霏羽这一番话,却让刘宗更是吊起心来。 他朝躁动的手下摆一摆手,锐利的目光在君霏羽那张俊美的脸上细细审视,纵然她身扮男装,也有几分英气,眉间更是凌厉尽显,但与君飞龙站在一起,就总显得太过柔了些。 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目光在君霏羽和君飞龙的身上来回打转,突然,一个念头涌上他的心头,瞬间让他白了脸色。 如果这个他真的是她?那他可真是犯了杀头之罪了! 在胆颤心惊之余,刘宗的眼底又闪过一丝喜色,她来了,也许青州就要换血了,他们还是有希望的。 刘宗直直地与君霏羽对视了好一会,才抱拳说道:“阁下教巾!得是,不知阁下可否有时间,有事咱们慢慢商量如何?” 君霏羽笑道:“很好!利参将果然很识时务,我知道福满楼的菜色很不错,今天就让我请刘参将喝一杯,请吧!” 刘宗又道:“少侠请先回,容在下先处理一下他们的事,待会马上便到。 “那我就先告辞了!” 众人看着君霏羽打完了人,却领着君飞龙扬长而去。 这样的情势大逆转,让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有人如此嚣张地打了人,还要利参将前去商量处理结果? 其中那个去通风报信的男人,看到自己这边躺下了那么多人,刘宗又轻易地放过了君霏羽,心里很是愤怒,忍不住上前带着点质问的口气,冲着刘宗发火,“参将大人,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 刘宗一个巴掌回了过去,冷冷的眼神就像是杀人的刀,“都是你们这帮畜生惹的麻烦,你等着瞧,说不定明天你的项上人头就不见了,竟然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回过头,利宗又朝着队伍怒吼,“还不快收队,等死啊?近卫军留下,其他人给老子马上滚回去!” 看到刘宗震怒,其他人不敢再多说,抬起那些伤者迅速离开了现场。 利宗肚子里憋着一团火,如果真如他所想,恐怕这次是惹大祸了,自己这颗脑袋还保不保得住都还难说,但愿那人大人有大量,能饶过他们这一回吧! 心里又暗恨那帮龟孙子,净会给他惹麻烦。 他招上自己的近卫军,大概近十个人,不敢再耽搁一秒,迅速朝着福满楼奔了过去。 围观的群众一看人都散了,开始惊讶地发表谈论,“哇,那少侠真神! 他到底是谁啊?竟然连当官的都怕他。” “对啊,对啊,到底是谁啊?咱们再到福满楼去瞧瞧,看有没有什么热闹看一下!” “走,走,走,我也去!” “一起走!” 君霏羽带着君飞龙,运起轻功,很快便回到了福满楼。 当她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两个熟悉的身影时,欢呼一声便奔了过去,“千寒,岩傲,你们怎么那么快来了?” 陌干寒扯出一个很淡很淡地笑,与君霏羽对视了一眼,接过她手中的龙儿,转身便往里走去。 君霏羽瞪了他一眼,还是那么沉默寡言,二天不见,竟连个屁都不放一下,哼! 秦岩傲朝她靠了上去,直接将她抱在怀里,朝她使出一个勾魂眼,邪笑着回她的话,“想你,就早些赶来呗!” “你呀,就你嘴贫!”君霏羽笑得如花一样娇美,“走吧!回房去!” 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哎,等等,我约了人!得告诉掌柜的一声。 “你约了谁?男的,还是女的?” 看着奏岩傲俊脸表露出来的紧张,君霏羽狡黠地眨了眨眼,“是男人! 一个很帅很帅的男人!” 说完,她还故意两眼冒红心,用力地吸了吸口水。 “小羽儿,看来这二天你太闲了啊,开始有心情出去猎艳了!呆会我得跟二哥好好说说,咱家的小羽儿想我们了!” 黍岩傲痞痞地坏笑着。 君霏羽伸出纤手,用力一捏,“闲?人家都忙得要死,没一刻得闲,你还说?看你还多嘴不?再多说,我撕了你的嘴!” 客栈大堂内喝茶吃饭的人呆呆地看着两个俊男打情骂俏,一个个感觉寒毛直竖,这两个男人太胆大了,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行断袖之辟! 一个老学究更是摇头晃脑地念了起来,“世风日下,伤风败俗啊,我老人家真是没眼看了!” 君霏羽有些苦笑不得,掐了奏岩傲一把,“都是你这个花蝴蝶惹的祸,还不快走,你想留在这被人吐口水啊!” 一上楼,关上房门,秦岩傲也不顾房里还有一大一小在,搂着君霏羽便亲了起来。 君霏羽一把推开他,一本正经地说,“岩傲,不要闹了,我这还有正事要办,你就别给我添乱了,赶紧把这事给处理完了,我们再好好的玩。对了,我让你们一路过来,把四周的兵集结起来,现在怎么样了?” 秦岩傲耸了耸肩,妖魅地笑着,“我们做事,你还不放心?集结了五万乓力,够不够?” 君霏羽点了点头,“差不多了,我已经让龙夜星去龙腾国借兵五万,我们有十万兵力,又已预先知道他们的时间,应该可以翻他们的牌了。” 秦岩傲补了一句,“你放心,我们还有一手牌,到最后才出!” 君霏羽两眼发光,“什么牌?快告诉我!” 第08章 瓮中捉鳖 秦岩傲补了一句,“你放心,我们还有一手牌,到最后才出!” 君霏羽两眼发光,“什么牌?快告诉我!” 黍岩傲得意地将头一摆,“不告诉你!” 君霏羽冷冷地邪笑,“毒岩傲,罚你一个月不得侍寝!” 秦岩傲马上发出一声哀嚎,“不要啊!”随即换上一哥小心翼翼的笑脸讨好着君霏羽,“小羽儿,我刚才呢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乖,我现在就告诉你!马上告诉你!” 君霏羽斜睨他一眼,小样,看你能翻得出我的手掌心不? 当听到秦岩傲附在她耳朵边上说的王牌时,君霏羽马上大喜,惊呼出声,“真的?太好了!有他们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这心可淡定多了! 秦岩傲又补了一句,“我和二哥商量过了,这支队伍以后就成为我们自己的暗卫组织,哪里有因难,就去哪里支援!而你,就是我们的总头头,我和二哥就是羽儿您的哥手,晚一点我会带你去见见他们,大家混个脸熟。” 君霏羽将身子靠在他的身上,“你管不就成了,给我管干嘛!” 秦岩傲轻揽着她,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闭上眼睛慢慢吸着,就只是这么二天,已感觉时间过了好久好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 良久才说出一句,“平时他们还是一样,由我管理,但执行特殊任务则由你下令。” 君霏羽抬眸看着他,“岩傲,你这二天肯定辛苦了吧?这个功呢,我先记下了,改天再好好犒赏你们。” “那、可不可以先赏点利息?”秦岩傲双眸流露出魅惑迷离的光芒,夺魂摄魄。 君霏羽浅浅一笑,闭上了眼,默许了他的提议。 奏岩傲心头激荡,正低下头欲亲上去,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马全福的声音响了起来,“羽公手,参领大人求见!” 听到禀告,秦岩傲双眉一皱,又迅速轻啄了一下她的唇,才放开她。 屋内的陌千寒和君飞龙也走了出来,与君霏羽对看一眼,大家迅速落座。 秦岩傲手掌轻飞,大门便打了开来。 利宗一进门,看到君霏羽高坐上首,而坐在两边的陌千寒和秦岩傲同样是人中龙凤,心里的猜测更是准了几分。 他当即以君霏羽前方二米处单膝跪下,“青洲参将刘宗叩见公主殿下! 叩见长皇子殿下!” “免礼!赐坐!” 刘宗又朝陌干寒和奏岩傲施了一礼,却不敢落坐,垂首请罪,“属下不知公主驾临,不但有失远迎,反而冒犯了公主天威,请公主殿下贵罚!” 看着又跪下去的刘宗,这一次,君霏羽没有让他起来。 她淡淡地道:“刘宗,那些巡逻兵都是你管辖的吗?” “回公主,卑职上面还有一个郑少强昏将,他是巡逻兵最高指挥官!” “你们平素就经常这样欺压百姓吗?” 听到君霏羽的声音冷了几分,刘宗额上的冷汗也滴了下来,“回公主殿下,这些士兵平时还算自律。只是今天那个领头之人是郑勇将的外甥,所以……” “所以他就喜欢仗势欺人,是不是?” 君霏羽冷哼一声,一拍桌面,吓得刘宗身子一抖,现在他的小命可就攒在这个公主的手里,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怕一句话不对,这个传闻中的厉害公主,就一刀“咯嚓”了他。 “好了!这事本宫自会记着,事后再跟你们慢慢算帐。现在,你来说说青州军营的状况。刘宗,你也应该知道,既然本宫会来青洲,有些事自然是要查一查,本宫现在就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的话,到时谁也保不了你。如果你说的话本宫觉得有价值,本宫自当另行封赏。 刘宗抹了抹额间布满的汗,连连点头,“不知公主想知道什么?末将定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那本宫问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军营中有异动?” 刘宗心中一震,公主殿下此来果然是有目的的,否则,问的问题又怎会一针见血。 当下,他不敢再隐瞒,“不瞒公主,最近军营内暗中分化成二派,一派是跟随吴总兵的,一派是如末将一样,心中不服吴总兵的。” 君霏羽心中一动,也许青洲军营没有她想的那么不堪。 她又问,“你们这一派大概有多少人?” 刘宗回道:“青州兵力共计五万五干五百一十人,约有三成是吴总兵的铁杆兵力,有四成在观望,另有三成是末将这样的。但不服吴总兵的人,大多已被吴总兵调到闲职之位,不再担任军中要职。” “这样的事发生多久了?” “不久,大概半个月。” 君霏羽点了点头,看来那封给母皇的密信还是非常及时的,观察入微,有变即通报,只是不知道这个通报人是否就是叶枫? “刘宗,本宫再问你,你认识叶枫吗?” “认识!叶参将原本和末将一样,是前锋营的参将,现在,已被调到伙头军去了。” 君霏羽的心突然一疼,想那叶枫这等高傲有才的人,竟然沦落到了当伙头军,这个吴正刚,实在是太过份了! “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异常?” 刘宗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没有了!末将等人现已无权参加军事计划,很难发现其他问题。” 君霏羽笑了笑,“刘宗,本宫若交一个任务给你,你能不能完成?” 刘宗慷慨激昂地道:“公主重托,末将必定誓死复命!” “很好!”君霏羽说完这一句,突然改用传音对他说道:“刘宗,本宫要你现在想尽办法收拢反吴兵力,有事迅速回报,事成之后,本宫必定重重有赏!” “末将领命!” “去吧!” “末将告退!” 看着刘宗的身影消失,秦岩傲淡笑着问,“羽儿,你就相信他说的话? “相信!你可别忘了,本宫的灵觉可是很准的。”君霏羽坏笑着看了他一眼,“所以,你也最好别在我面前耍滑头,否则,本宫可要重重地罚你! 秦岩傲邪邪笑道:“我任你罚,你想来点什么新花招,我一定无条件地配合你!” 君霏羽瞪他一眼,“闭嘴!别忘了这里有个未成年人!” 君飞龙撇了撇嘴,马上应道:“你们还有什么我没见过,继续!继续调情,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 反正这种调情的戏码他见得多了,限制级的也没少见,除了最后那镜头没看过以外,该看的,不该看的,他全看过了! 君霏羽看着那一脸酸味的儿子,忍不住大笑起来,“呵呵,咱家的龙儿吃醋了!” 君飞龙的小脸马上胀红,“谁吃醋了?讨厌!” 说完,小小身子便飞了起来,躲进了屋内。 看着那两张带笑的俊颜,君霏羽轻咳一声,“一刀和少阳是不走带着卫队在青洲城主府落脚?” 陌千寒点头,“正是!稍晚一点,他们会过来和我们会合。” 君霏羽点了点头,“岩傲,你派人盯着总兵府和吴正刚,发现异常马上行动。现在我们只要一等到龙夜星的准信,便正式逮捕吴正刚,给天堑国来个釜底抽薪。既然他天堑国野心勃勃,咱们就让他知道知道厉害!杀他个片甲不留。” 秦岩傲笑道:“你放心,我早派人盯着他了,他绝时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晚上,程一刀和秦少阳也来了。 四人又好好合计了一番,直至计刊无漏,这才吹灯休息。 当然,某个小鬼早被某人给悄情点了睡穴,春宵苦短,他们难得逮到机会,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呢? 翌日。 一早,天还豪蒙亮,君霏羽还没睡醒,房门就“嘣嘣嘣”地敲响了。 秦少阳开门一看,来人正是他们等候已久的龙夜星! 他马上朝里轻喊,“羽儿,你等的人来了!” 君霏羽马上翻身起床,迅速穿好衣服走了出去,看到一脸疲惫的龙夜星,忍不住说,“龙夜星,这次真是辛苦你了!谢谢!” 龙夜星虽然疲累,他已经一天一夜不眠不休地赶路,调兵,再领着兵赶回来青州附近驻扎,累是累,但事情成了,他的心里还走很高兴。 因为,他没有负她所托。 龙夜星接过陌千寒给他例的水,喝了一口,这才向她报告,“我已将龙腾国夷洲的五万兵力全部集结完毕,此时正在青洲城外十里驻扎,只要号令一到,我们马上冲过来支援。” 君霏羽双掌一拍,“太好了!有了你们的支持,这一次天堑国的计划注定是要流产了!这一次,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让慕容雨寒他们尝一尝夹心饼的滋味!” 第09章 慕容雨寒,你还敢来不? 君霏羽站了起身,“事不宜迟,岩傲、千寒,你们马上亲自带人行动,把那吴正刚给我抓起来!这是兵符,你马上与叶枫联系,将青州的军队控制起来,快去!” 陌干寒接过兵符,与秦岩傲迅速出了门。 房内,只刺下龙夜星和君霏羽,当然,还有那个小电灯泡…君飞龙。 气氛,紧张而压抑。 龙夜星看着斜躺在锦榻上的君霏羽,一身白色丝锦衣衫,披上白色貂皮披肩,她显得慵懒而绝美,长长的睫毛低垂着,轻轻颤动间,已是风情万种,勾动着他的心,为她疯狂,为她跳动。 而那龙夜星则一脸幸福地偎在她的怀里,享受着温香软玉怀里的香浓细味,时不时拿眼瞟一下龙夜星,那得意的小样气得欲求不满的龙夜星几近崩溃,差点想上前揍掉他小脸蛋上那让他看起来可恶至极的笑容。 龙夜星正在那里郁闷,突然听到一声娇声软语入耳,“龙夜星,本宫的腿有些酸,你过来帮我揉揉。” 若换作是别人这么说,龙夜星肯定一掌把她给拍飞,再狠狠地蹂躏成肉酱。 可是,君霏羽说这话就是天大的不同了,他那气闷的心胸在听到她这句话时,瞬间心花怒放,马上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半跪在锦榻前,手中力道轻重适中,舒服得让君霏羽轻哼起来。 她睁开半眯的水眸,亮晶晶地看着按摩按得鼻尖冒汗的龙夜星,浅笑着说,“龙夜星,没想到,你的技术还真是好!好舒服!嗯,大力点啊啊啊,好痒,你摸哪呢?” 这番话,怎么听怎么暖昧,怎么听都让人觉得浑身发热。 当事人龙夜星更是苦不堪言,原本温香软玉在侧,双手碰触到她那富有弹性的修长大腿时,身体就已有了反应,再听这女人不停地在那里嗯嗯啊啊的,他真感觉火烧入脑,快要理智尽失了。 胡思乱想之下,大手不知不觉地摸到了她的腿根处,君霏羽瞬间跳了起来,尖叫着控诉,“你这流氓!你摸哪呢?” 如中魔咒的龙夜星,感觉心头的麾障在这一瞬间解除! 看着她娇俏还嗔地瞪着他,龙夜星再也不管是不是有第三者在场,一把将他压倒,狠狠地吻上那张他肖想了很久很久的红唇。 看着龙夜星那饥渴得像是万年饿狼的猴急样,旁边的君飞龙原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更是浑圆。 看来老妈这回又踢到铁板了! 得,小爷还是找地方凉快去吧!限制级的画面看多了,可会影响小爷的健康发育。 “龙夜星,你放开我!” 一得到喘气机会的君霏羽,俏脸绯红如霞,冲着龙夜星就是一顿狮子吼。 龙夜星的黑眸闪亮,眸中盈着一丝满足,平日刻板冷酷的俊脸此时线条柔和,与平日判若两人。 听到君霏羽的怒吼,却低低吐出深情的话语,“不放!永远不放!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了,羽儿,我只求留在你的身边,哪怕能得你一个眼神,能看见你张扬的笑脸,我就满足了。” 君霏羽的心又软了! 这个男人,果然如她第一眼看见他时的感觉一样,十足的闷骚型! 话又说回来,她身边的男人有不少都是这种类型的,就喜欢跟她玩阴的!难道她偏爱这一型的? 不会吧?貌似她更喜欢萧白、司长青之类温柔体贴型的啊,可以让她舒服无忧,又不闹心,这种男人才是她的大爱吧! 龙夜星看着神游中的女人,不满自己被她如此忽视,扳正她的脸,又吻了下去。 直吻得君霏羽双唇红肿,微微感觉到了刺痛,在她的愤怒呵斥下,他才不甘不愿地罢了手。 若不是现在非常时候,他还真想强上了她! …… 第二天的卯时,是吴正刚和慕容雨寒约定的攻城时间。 慕容雨寒和慕容送暖一向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双胞兄弟,此时,两个男人一身戎装,骑着白色的骏马,领着天堑军的五万人马,连夜赶到青洲城外五里,准备收到吴正刚发出的烟火信号后,便与吴正刚里应外合,攻他个措手不及,以便迅速夺下关键之城青州。 一身军服的慕容雨寒,冷峻的脸,看起来更是如天神一般,高不可攀,那张俊美至极的脸上,比平日更为严肃认真几分,就像是一块寒冰,冷得能冻死人,那些士兵更是远离他一米之外,谁也不敢靠近他。 除了唯一一个不怕他的兄弟慕容送暖以外。 两张一模一样的俊脸,一张如冬日寒冰一样让人感觉从头到脚的冷寒,另一张,却如春风一般地让人感觉到一股暖意。 他们的父母可真有才,连名字都取得这么贴切! 此时,一个前卫兵策马过来报,“启禀王爷,我们已经到了约定地点,是否在原地待命?” “命众将士,原地待命!趁机休息。” “是!” 看着四周那些坐在地下休息的将士们,慕容雨寒的心却有些发冷,他们在等待,等待着吴正刚发出的烟火信号。 可是,卯时只差一刻,那信号却依然未发,难道是事情有变? 慕容送暖只觉得自己的右眼皮跳个不停,心里更是不安,忍不住对慕容雨寒道:“哥,我这眼皮跳个不停,是不是吴正刚那边出事了?” 他的话刚说完,灰暗的空中突然迸出一个烟火,璀璨夺目,落在慕容兄弟的眼里,更是欣喜万分。 “来了!”慕容雨寒的眸中闪过一阵轻松,他回转身对着众将士大声呐喊,“将士们,跟本王出发,全速向青洲前进!今天,将是我们天堑历史性的一天,是记载我们天堑国荣誉的一天,胜利一定会属于我们的!冲啊!” “冲允……” 如山河呼啸般地呼喊,一浪高过一浪,齐齐朝着青洲城的方向蔓延而去。 五里酬 四里酬 三里酬 就在天堑军走到离青洲城只有二里路的时候,山林两边突然锣鼓震天,地下不断地冒出一排一排的箭手,冷箭“嗖嗖嗖”地射在天堑军的身上,瞬间倒下了一大片。 “杀呀!杀呀!” 声势之浩大,瞬间淹没了天堑军的声音。 随着喊声,石头夹着翎箭,将一个又一个天堑军斩杀倒地,杀得天堑军手忙脚乱,鬼哭狼嚎,乱成一片。 慕容雨寒的脸色臭到了极点,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挡箭,一边大声怒吼道:“稳住!全部给我稳住!” 原本听到他的声音稳下来的天堑军,突然发现箭手全部消失,接着便看见一个个黑色的小圆球从地下冒了出来,还没等他们想明白这是什么,接着便是一阵一阵“轰隆轰隆”地炸响,四周完全没有防备的天堑军,在近距离的手雷之下,全部炸得粉身碎骨。 随着爆炸声越来越多,天堑军的人数急剧锐减。 四周,很快成了人间炼狱,无数的孤魂野鬼脱窍而出,张牙舞爪,哀鸿遍野。 看到满地的碎尸残骸,慕容雨寒只感觉心像是被人用刀砍成了无数块,痛得他整张俊脸都抽搐了起来,忍着刺心的痛疼,他大声喊出一个字:“撤,” 慕容送暖也不敢怠慢,大声喊道:“全军撤退!全军撤退!” 在冷兵器的年代,你要如何抵抗先进科技下的产物? 他们只有撤退,才能保全实力。 某个山头上,君霏羽拿着自制的望远镜,看着慕容雨寒带着天堑军狼狈而逃,笑得是花技乱颤。 而陪在她身边的龙夜星,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所幸自己爱上了她,选择了她,否则,选择跟她作对,那慕容雨寒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 “哈哈哈,这一仗打得真寻痛快!慕容雨裳,老娘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来?再来,我照样打得你屁滚尿流,惹得我性起,我直接把你轰回老家去,端了你的老窝!” 听着君霏羽的豪言壮语,围在她身边的众男均是唇角泛笑,一脸宠溺地看着这个聪慧至极的女子。 如果没有她设计出来的简易手雷,如果没有她改良后的弓箭,他们哪能这么轻易地就取下这第一战的胜利呢? 五天后。 重整旗鼓不甘服输的慕容雨寒,又率领着天堑军再次整军向青洲城进发这一次,他们学乖了,先派一队士兵在前面打队,等到回报安全这时,他们才一起前进,一直前进到了青洲城的一里内,突然又听到一声清脆地娇喊,“点火!” 这些手持冷兵器的天堑军,在那一瞬间,被四周埋好的炸药给炸得粉身碎骨。 只有少数如慕容雨寒之类的高手,在君霏羽的那一声喊声响起时,就已经弃马直飞出了炸药的包围因。 看着只剩不到三分一的军队,慕容雨寒爷天怒吼,“君霏羽,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远处的君霏羽,看着慕容雨寒领着天堑军再一次狼狈而逃,轻轻叹了一声,“慕容雨寒,如果没有你们的狼子野心,这些士兵又岂会丧命于此?为了我的国家,为了我的将士们,我只好对你们痛下杀手,你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吧!” 陌千寒轻轻拍了拍君霏羽的肩,“羽儿,你曾说过,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不要自责,这就是现实,弱肉强食,也是人类不变的生存法则。 君霏羽点了点头,笑道:“我只是在感慨,人类的生命其实很渺小口千寒,你看,就一个小小的手雷,或是一堆炸药,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人炸得粉身碎骨,魂飞魄散。为什么这些人就是不满足呢?为什么就是要挑起战争,让血流成河?” 陌千寒改而揽住她,“你别多想了,这两次我军分毫无损,慕容雨寒带领的天堑军却元气大伤,短时间内,估计他不敢再来攻城了!” “但愿如此!” 如果没有战争,天下太平,那该有多好啊! 陌干寒回头对秦岩傲说,“三弟,让兄弟们收队吧!你让探子盯紧点,随时报告消息,我们也都回去吧!” 回福满楼的时候,君霏羽还在想,就算是现代,也还有海湾战争呢。 有句话说得对,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战争,她应该想开点才是!明天,也许一切就会变得更美好! … 慕容雨寒带着剩余残兵回到驻地,当他看着这些自己带来的精兵,如今都成了残兵残将,他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只是这两次攻城之战,他已经感觉到了他们与凤凰国之间的差距。 他们不费一兵一卒,就去掉了他们接近二分之一的兵力。 她那些武器,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当潜在青洲城的探子告诉他,这些弹药全是君霏羽设计出来的时,慕容雨寒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可怕!这个君霏羽太可怕了! 有这些杀伤力强的武器,如果她真有心想扩张版图,还有谁能挡碍住她前进的脚步。 他是不是该想想其他的办法? 第10章 俊男送上门 青州城主府。 青洲城也算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城市,而这座用青石堆砌成的城主府,更是透着一股子古老和庄严的磅礴气势。 久无战争的青州城,原本开始听说天堑大军压境,大战在即,老百姓们惶惶不安,不少人已经开始收拾行李往内陆转移。 这还没走多远,就听到一个又一个的好消息传来,说咱凤凰国威名远播的六公主殿下率军亲自压阵,凭着她超高的智慧,超绝的谋略,不费一兵一卒就消灭了天堑国的几万大兵。 双战告捷,全民雀跃!全城欢庆! 那些已经离城到了半路的人又全部跑了回来,准备和全城的人一同欢庆胜利! 今天的城主府、还有青州军营也一样,都在庆贺着前二战的告捷,虽然现在还未让天堑国投降认输,但所有人都不会怀疑,只要有他们的无敌公主在,天堑国会投降,那也是迟早的事。 今天一早,君霏羽还率领众美男,莅临军营,不但勉励了众将士一番,也正式提拔叶枫为青州代理总兵一职,帮助平判内乱的参将刘宗等人,也官升一职。 有奖则有罚,青州总兵吴正刚通敌卖国,人证物证俱在,当场问斩,并诛连九族! 面对吴正刚行刑前那悲愤的控诉眼神时,君霏羽冷然而笑,“吴正刚,如果你一个人为你的爱情殉葬,那我君霏羽第一个佩服你口可你干不该万不该,不该拿整个青州城的百姓、甚至整个凤凰国的百姓来陪你殉葬口如果这一次不是得贵人及时相助,青州城真的血流成河的话,你吴正刚…万开,也不足以谢罪!” 吴正刚仰头哈哈大笑,随即一脸愤慨满目狰狞地厉喊,“我吴正刚今天败在你的手里,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我也绝不求饶!但我吴家九族有何罪,竟要受我牵连,我死不瞑目!君霏羽,我一定会化成厉鬼,和云儿一起回来找你索命的!你会夜夜不得安枕,日日不得闲心,直至…你下来陪我们共赴黄泉为止。哈哈代……” “有小爷在,你这是痴人说梦!小爷现在就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看你还拽什么拽!哼!” 随着一声清脆的喊声,一股白光射入吴正刚的身体,瞬间化成一团烟飞,连那抹元神都被君飞龙搅了个稀巴烂。 他还不解气,朝着那抹白灰吐了口口水,冷哼一声,“无知小人,竟敢口出狂言,我呸!” 君霏羽赶紧用脚踢了踢君飞龙,低声说道:“龙儿,注意影响,影响! 君飞龙这才发现,一军将士全部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他一脸得意地扭着小小身子,走到台前,灿笑着一张小俊脸,朝着众将士挥舞着双手,用清脆的嗓音大声吼道:“将士们,我帅吗?” 整个军营都被君飞龙刚才灭吴正刚时的强悍和此时的可爱所打动,一扫刚才的沉闷和压抑,五万大军齐齐狂吼,“帅!” 这小子还不罢休,继续吼着问,“我厉害吗?” “厉害!” “我的偶像,你们的公主殿下美吗?” “美!” “公主不费一兵一卒,就收拾了天堑几万大军,她强悍吗?” “强悍!强悍!强悍!” 整个军营的士气,竟然就被一个小小娃儿给调动了起来。 君霏羽看着这直插云霄的高吼声,唇角微微泛起了笑,这个小家伙,还真像是现代的偶像明星,一吼万声应啊!真是太太太壮观了! “最后一问,你们生在这样的国家,有这样的王者带领,你们感觉到了幸运吗?” “幸运!幸运!!幸运!”” “相信我!相信我们,凤凰国的明天,一定会更美好的,我们会让国家富强,让所有百姓都能吃饱穿暖,让我们一起同心协力,保卫国家,保卫我们的家园,为了这个美好而伟大的愿望,干杯!” “干!”” 君霏羽与众位美男一起,全体起立,端起酒杯一干而尽。 喝完了酒,她满目柔情地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她的宝贝儿子,真的令她感觉到了骄傲! 她朝君飞龙伸出手,君飞龙将小手放入她的掌心,郑重承诺,“妈咪,我会陪你一起打江山!” “龙儿,你真是妈咪的好儿子,妈咪为你骄傲,也为有你这样的儿子而感动自豪!” “那当然!我是谁啊!” 看到君飞龙又恢复了牛b哄哄的样子,众人忍不住放声大笑。 青洲军营士气大振。 如今再端坐在这个城主府内,和高一层的将士以内政人员一起庆贺,也只是为了给他们打气加油! 从现代过来的君霏羽,深懂“以人为本“的政治手段,只了降服了这些百姓,基层安乐,官员清政,国家才能稳步前进,才能真正实现国富民强、百姓安乐的美好愿望。 …… 美酒再醇,美食再好,也有人心不在焉,那个人就是龙夜星。 他时不时地拿眼看着君霏羽,可这女人,都吃喝得非常尽兴,都眼神迷离,小脸蛋红通通的了,还在那里和程一刀他们你来我往地喝着。 他在心里哭泣,她竟然提都没有提他这个最重要的功臣! 他知道,她就是故意的,如果她当众说出这个事实,那只要他开口索要,她就势必要实现她的承诺,所以,这个女人开始耍赖了! 她以为她不出声,他就没有办法了吗? 龙夜星没有猜错,君霏羽就是故意的,她心里确实很感激他这次的援手,但是,她却不能这么轻易地就让他得逞。 想得到她的青睐,没那么容易! 想做她的贴身护卫,不是不行,但她就是不想让他那么快如愿以偿。 一个晚上被龙夜星那毒蛇一般的眼神给盯着,有好几次,君霏羽都快投降,好在她的意志还坚定,最后坚守住了立场。 只可惜,她避得了初一,避不过十五啊!说过的话,有如泼出的水,收不回来了啊! 酒桌上,龙夜星顾着她的脸面,确实是放过了她一马,可一回到福满楼,纵然有众多夫君护阵,龙夜星依然一脸无惧,摆出一哥“咱有理走遍天下”的面孔,朝她冷冷索取报酬,“公主殿下,你该不会是过桥拆板吧?公主殿下承诺过的这一切,事实却耍赖不执行,若是公告天下,恐怕公主殿下和皇子殿下今晚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功夫。” “龙夜星,你这是在威胁本宫吗?” 君霏羽冷眼斜睨着他”s里却恨得咬牙,这个闷骚男,看来不如他所愿,他是不肯罢休了。 龙夜星朝四方拱手,礼节俱到,从来不授人话柄,这就是他的本事。 “夜星自问一切均站在羽儿的立场考虑,本王自甘折为公主护卫,只是想以诚心得到羽儿的认可,并未有威胁之意,如若夜星伴在羽儿身边,有任何差错,任凭羽儿惩处,夜星绝无怨言!再说,我父皇的联姻之意已得女皇陛下恩准,羽儿难道真要为了夜星以前的无知而抗命不成?” 龙夜星(即夜无星)当时和秦少阳、冷无邪三人从众多人选中脱颖而出,每个人都有过人之处,这君霏羽自是知道,但她从来没有想到,原来这一脸冷酷的龙夜星,口才竟然如此的好,她竟然被他说动了! 不但她被说动了,就连周围的男人也略有动容。 秦少阳顾念中旧情,还是出声为龙夜星说了句话,“羽儿,既然星王有此诚意,你就考虑一下收他为护卫,这样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程一刀那大嗓门也开始嚷嚷,“对啊!少阳说得对,我也投一票赞成! 龙夜星朝他们俩位拱了拱手,当日在宫里,天天陪他们喝酒侃大山,还是有莫大好处的。 君霏羽看到有两个人出声支持,又看了看陌干寒和秦岩傲,他们也均是点了点头。 “好吧!那举手表决吧!” 这是一个让名正言顺的夫君们心里舒坦一些的办法,如果他们都没有意见了,以后相处起来,自也和谐得多。 没想到,竟然全票通过,包括小不点君飞龙,竟然也投了龙夜星一票。 看来这龙夜星还有点本事嘛!竟然老少通杀,算了,这一关就算他过了。 不过,别以为她就这样放过他了,这好戏还在后头,让他看得着吃不着,让他眼馋心热,却不得不到一边冲冷水凉快去,她要慢慢地、一刀一刀地活剐他,最好让他自动求去。 众男看着君霏羽脸上浮现出来的奸笑,忍不住均把同情的目光投向龙夜星的身上,兄弟,你自求多福了! 龙夜星何尝不知道君霏羽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他既然有了决心,再吃一点点苦头,对他来说,也只是一个小小磨练,对这一点小事,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第11章 献男计 几天相安无事,天堑国大军那边再没有异动的消息传来。 君霏羽和陌千寒等人全留在军营,思来想去,最后,君霏羽决定用现代特种部队的那种选兵模式,开始以万进干,以千进百,以百进十的方式逐一筛选,挑出一个精兵连出来,加以强化币z练,以期让他们这支对伍,能在战场上以一敌百,达到出奇制胜的目的。 拟定计划,君霏羽便开始帮助叶枫整顿军纪,一边也对那些挑选出来的精兵进行魔鬼毛,练,她也准备从中挑出一些能担当重任的男人,提拔他们上来做储备将领。 而她的几位夫君们,现在全部被她拿来当现成的教官。 一向沉默寡言的叶枫,在军事这一块,竟然也能与她侃侃而谈,不断地提出他专业性针对性强的意见,再与她的先进管理理念合二为一,制造出一套适合现今社会的新型管理模式。 在这种日夜相聚只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奋斗的日子里,叶枫看到了君霏羽超绝的智慧和优秀,更见识到了她超绝的身手,连带着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灼热。 但他却一直没有将心里话给说出来勺 以前的事,现在就像一根鱼刺一样哽在他的心里,让他难受,让他痛,让他感觉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如何才能拔去心中的这根刺。 他只有在心底渴望着,希望这种相聚在一起的日子再长一些,再更长一些才好,心里更是隐隐希望,希望君霏羽能提出让他重新当她的贴身侍卫,让他能重新守护在她的身边。 又或者,只求她能在这里再多呆一些日子,和他相处得再久一点,久到能让她重新对他产生感情。 只可惜,这些都是他的渴望和期盼。 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君霏羽除了公事上和他的接触以外,对他连一丁点的感情外露都没有。 她不再像以前一样调戏他,吃他豆腐,反而正经得让他感觉到难受。 每当看见她和她的夫君教官们在工作的空余时间里甜言蜜语郎情妾意的时候,叶枫就感觉心像是快要窒息一般的难受。 他知道,他沉沦了! 他真的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爱上了这个以前他一直很不屑的女人。 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一直是自己有眼无珠,珍珠蒙尘,却被他当成了垃圾,不懂珍惜眼前人! 每次一想到这点,他就恨不得一刻李了自己的喉咙。 当初的他怎么会蠢成这样?如今君霏羽对他这样冷情,想必正是因为当初他让她伤了心,绝了对他的情,所以才会这样对他吧? 现在他还有何面目去请求她的原谅?罢了,罢了,就这样吧!大不了,就这样为她战死在沙场,就当是他为看轻她而做的最后一次赎罪吧! 公主殿下,如果有来生,叶枫一定不会再像今世一般愚蠢,一定会生死不计追随在你身边,做牛做马也好,只求你,有一天,能在心里记住叶枫这个名字! … “叶将军,你别喝了!喝多了伤身。”刘宗一把压住叶枫想要提起的酒程,不再让他喝。 叶枫瞪着他,一双乌黑的双眸醉眼迷离,泛着迷蒙的光彩,双颊绯红,让他那张俊美的脸看起来艳光四射,竟让刘宗也看呆了眼。 “你、你把酒给我,我还要喝!” 叶枫的一声低吼,才将刘宗的神魂给惊了回来,丫丫个呸,今儿个真邪门了,自己竟然让这叶将军给迷失了神!难道自己有断袖之癖不成? 刘宗不禁怀疑起自己的性向来,但随即他又马上否认,不!不可能!自己跟妻子嘿咻时不知道多快活,想起要跟老爷们在一块千哪事,还不得恶心至死。 他肯定不是断袖,怪只怪,这个叶将军长得太俊美了!简直就是一个祸害! 不行!他得赶紧找个人来,再这样下去,万一叶将军失控,他把持不住自己了怎么办? 找谁好呢? 刘宗来回地想,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 突然,听到叶枫低低喊出一个名字,“羽儿…羽儿,不要离开我……” 羽儿?羽儿是谁啊? 刘宗摸着脑袋瓜想了半天,突然两眼一瞪,莫非是她?这小手竟然喜欢公主殿下!难怪他的目光一天到晚盯着公主,难怪他现在要喝酒买醉,原来如此! 刘宗一拍自己的脑袋,他怎么会现在才想到呢? 行!他这就搬救兵去! “启禀公主,参将刘宗说有要事求见。” 沦为君霏羽的贴身侍卫的龙夜星尽职地入内禀报,在看到君霏羽正衣裳半露了依在陌千寒的身上,而陌千寒的一双大手正落在她高挺的洋圆上时,龙夜星的双眸又闪过一阵火花,随即又迅速地低下头去。 总有一天,他会连本带利地向她讨回来,竟然敢天天这样折磨他,也只有她才敢拿他这皇子不当一回事,还真把他当侍卫使唤。 而他为了博碍她的欢心,还真的现现矩矩地做起她的侍卫来,甚至连一点毛病都让她挑不出来,看她还有何话说。 若以为他这样就会打退堂鼓,她想都别想! 他龙夜星决定的事,从来没有办不成的! 君霏羽斜睨了他一眼,连看都没看他,只是淡淡地道:“龙侍卫,你去看看怎么回事?自己看着办吧,不用再回禀了!” 龙夜星垂头应了一声,“是!” 目光在掠过君霏羽的身上时,心顿时刺痛,原来,她连看他一眼都懒了。 龙夜星突然感觉满心悲凉,一时之间,竟然怀疑起自己的执着来,这样做是否值得呢? 刘宗在外等了好一会,却没有看见公主出来,忍不住问龙夜星,“龙侍卫,难道公主不愿意去看叶将军?” 龙夜星瞪他一眼,“以后这些小事,少拿到公主面前来让她烦心。得了,公主差我跟你过去看看。” 当龙夜星看到趴在酒桌上喃喃喊着“羽儿”的叶枫时,突然像是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他挥退了刘宗,自己坐到桌子前,一个人抬起一捏酒,就这样往喉里灌去。 醉了吧!一醉解千愁! “醉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这美酒。” 叶枫迷迷糊糊之间,突然听到有人在吟诗,忍不住抬起头来,努力想睁大眼睛看清楚对方,却只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你、你是谁?” “我?呵呵,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谁了,问那么多干什么,喝,” 叶枫傻傻地笑了起来,“对,不、不管你是谁,咱喝酒,喝!” 龙夜星给叶枫例满了酒,自己又抬着一捏酒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他的豪爽又将叶枫的酒劲给激了起来,他也踉跄着脚步,走到墙角边上再拿出一程酒,竟然和龙夜星举理相饮,最后,双双倒在了酒桌了! 醉得糊涂的他们,嘴里却同样喊着一个人的名字…“羽儿”。 翌日,待叶枫手下的小兵发现他们俩个的时候,这才发现两个家伙身上都滚烫得吓人,吓得那小兵赶紧去找军医过来给他们看病。 当刘宗知道以后,又赶紧去回禀给君霏羽知道。 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个男人那憔悴的模样,君霏羽眸光清冷,瞄向刘宗冷冷责问,“他们怎么会生病的?昨晚不是好好的吗?” “启禀公主,叶将军和龙侍卫一夜醉酒,喝醉了又这样趴在桌上,更深露重,加上心事重导致肝火郁结,所以邪火入侵,才会生病的。” 君霏羽看着刘宗,“你知道他们有心事?” 刘宗抹了抹额尖的汗,“末将不是很清楚。” 君霏羽的声音愈发清冷,透着一股凉嗖嗖的冷意,“刘宗,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他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个,这个“……刘宗吱唔了半天,憋了半天,硬是没有讲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说啊!” 君霏羽的一声轻喝,吓得刘宗身子又是一抖,看了看四周的人,君霏羽马上明白,“你跟我出来!” 两个人到了远处,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君霏羽问道:“刘宗,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公主,他们俩醉了的时候,我听到他们都在喊一个人的名字。” “什么名?” “羽儿!”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君霏羽的双眉皱了起来,刘宗以为她生气了,更加不敢说话,半晌,才听到君霏羽说,“行了,你回去吧!记得,不准跟任何人泄露,知道不?” “末将明白!末将告退!” 口…口。 酒醉风波过后,君霏羽佯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依然呆在军营里一边亦练那些兵,一边和几个夫君谈情说爱。 转眼半月过去。 这一日,众人正在准备吃早膳,突然听到城门守卫前来回报,说天堑国派出求和使者,前来求见公主。 君霏羽和众男对视一眼,看来慕容雨寒终于按捺不住要出手了。 “宣他进来!” 君霏羽怎么也没有想到,前来做求和使者的竟然会是一个眉目英朗的女孩子。 她朝君霏羽拱手,朗声说道:“天堑国和使慕容雨睛见过公主殿下!” 君霏羽挑眉打量着她,身材高挑,一身军绿色的普通将服穿在她的身上,显得英气十足,一头秀发随意在头顶扎成一个发髻,颇有花木兰的味道。 浓眉大眼,瑶鼻挺直,红唇温润,看得出慕容雨寒的一些影子。 “你说你叫慕容雨靖?” “是!” “你与慕容雨寒是何关系?” 访问,86,引,凹…免费事。而 慕容雨睛笑答,“慕容雨寒是我皇兄,我乃天堑国十四公主。” 君霏羽没有意外,浅浅笑问,“你既是公主之躯,为何甘当求和使?就不怕命丧敌营吗?” 慕容雨睛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恕雨靖无礼,公主同为千岁之躯,却为何亲自领阵杀敌?难道不怕有生命之危吗?” 君霏羽被她这一反问,忍不住哑然失笑。 这个女孩子不管长相、还是机智问答,都挺得她的缘,“来人,赐坐! “不知雨靖公主前来何事?” 慕容雨靖的脸色开始正经起来,“回公主,经过寒王的深思熟虑,寒王和暖王均上书禀告我父皇,声明他们在这一战中,均被公主卓绝的领军能力所倾倒,并审视了自身的问题,发现我国的将士之才,在面对公主的倾天之才时,竟毫无还击之力,为自己的夜郎自大而引致两国的战事而惭愧不已,甘愿向公主自缚请罪。我皇见寒王奏折深感震惊,允了寒王和暖王请求,并要求他们定要前来与公主议和,商量停战之事宜。” 君霏羽心中冷笑,打不赢就来求和,他们的算盘敲得可真响! 若不是顾虑到这天下百姓,她还真想把这个天堑国给收拾了出出气,以她凤凰国与龙腾国、苍梧国均为联盟来看,想要打下他天堑国,还真是指日可待的事。 不过,既然他们前来求和,那就看看他们出什么茶件了,一般求和那方,必定要上贡不少宝贝才行,到时,还不是看她心情,想敲诈多少就敲诈多少。 半晌,才听见君霏羽笑眯眯地问,“本宫想知道,贵国有多少诚意求和呢?” 看着君霏羽俏脸上露出的那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慕容雨靖突然觉得有些寒意上升,为什么君霏羽笑起来那么好看,她却总感觉像被人丢进寒潭一样,浑身发冷呢? 她按捺下心惊,淡定地回着,“为表我天堑国诚意,我皇决定,第一、让寒王与暖王自搏于公主驾前,任由公主殿下处置。第二、我国同时土贡名茶十担、牛羊各干条、珠宝十箱以作赔礼。” 君霏羽似笑非笑地问,“哦,贵国皇上竟然舍得让寒王和暖王齐齐自搏,全权由本宫处置?难道酬你们就不担心本宫会要了他们的命? 第12章 调教双胞俊男 慕容雨靖笑说,“我们当然相信公主殿下会做出英明的决策。” 君霏羽笑道:“十四公主,你这话说得真是时了。很好!本宫就代我皇接受你们的求和,只是不知道寒王和暖王什么时候会到?” “如果公主殿下没有意见,明日巳时我们约在城外五里见面如何?” 慕容雨晴的双眸闪着希翼的光芒,如果这事成了,看那两个哥哥还如何看轻她? 君霏羽淡淡地笑道:“好!就如公主所言,明日巳时,城外五里约见。 一听君霏羽答应了,慕容雨晴那张英气的俏脸上笑意更甚,掩饰不住她的雀跃,“雨靖谢过公主殿下成全!人都说六公主殿下行事果决,大丈夫亦自惭形秽,如今一见,六公主殿下果然是雨睛的糟模,但愿以后雨靖能有更多的机会和公主殿下相处,学习取经。” 君霏羽勾唇浅笑,“只要贵国不挑起事端,本宫是很爱好和平的。” 慕容雨晴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却很坦诚地看着君霏羽道:“公主殿下,据雨靖知道,寒王和暖王已对此次的冒犯出战感到很是歉疚,此次对他们的教训,也非常深刻,相信以后他们绝对不敢再犯了。” “不会再犯那是最好!否则的话,也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雨靖公主,本宫也不妨透点底给你,如今苍梧国的皇上是我的夫君,龙腾国的星王也即将与本宫联姻,我们四大强国已联其三,你们天堑国现在已是孤掌难鸣。本来,这一次本宫是要乘胜追击夺你城池的,不过,算你这求和使来得快,来得妙,否则的话,哼…厂 君霏羽这一番不客气的话,让慕容雨靖听得是冷汗直流,赶紧拱手赔礼笑道:“公主殿下的意思,雨靖一定会转告父皇,请父皇再作定夺!” “如此甚好!”君霏羽说完,朝慕容雨靖莞尔一笑,“既然雨靖公主来了,本宫就领你去看看我们的将士训练,比比我们的将士与贵国的将士,到底谁胜谁劣?雨靖公主,请随本宫来吧!” 君霏羽朝陌干寒微一使眼色,陌千寒的身形马上轻飘了出去,提前让他们布好阵,以期给这个雨靖公主来一个下马威,让她见识见识咱凤凰国是如何的实力强大,兵强马壮。 君霏羽与慕容雨靖并肩而行,身后跟着龙夜星,以及她亲自挑出来的一干侍卫,浩浩荡荡地朝着军营的练操场而去。 其他几位夫君也早在她给陌千寒使眼色的时候,就各就各位,去尽好自己教官的本份。 在他们到达练操场的时候,所有将士已经列队完毕。 君霏羽率慕容雨晴坐下,此时,身着一身将服的叶枫,以挺拔之姿走到她们的面前,行礼请示,“青洲总兵叶枫率众将士见过公主殿下!人员集结完毕,请公主殿下指示!” 君霏羽轻轻下令,“开始吧!” “是!”叶枫转身走到众军面前,大声喝令,“众将听令,下面开始演练五行拳,一、二、三酬 那气拔山河般地怒吼,配上众军的呵呵哈哈,直吼得人心脏乱跳,豪情万丈。 慕容雨睛在看到叶枫的第一眼时,就感觉眼前一亮,这个长得俊美异常却又有着男人威武的挺拨帅男,多像在她梦中纠缠不休的那个白马王子啊! 慕容雨睛开始感叹,难道她这次自动请缨到青洲来做求和使,就是老天爷冥冥之中安排的缘分? 君霏羽侧头看向慕容雨睛,才发现她正在犯花痴,盯着叶枫的背影正大流口水,心里瞬间有一种心头好被人夺去的不悦,“雨晴公主酬连唤两声,才将慕容雨睛失去的心魂给拉了回来。 她侧头看到君霏羽带着戏谑的表情,反而落落大方地笑道:“久闻凤凰国人杰地灵,尽出俊男美女,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倒是雨靖失态了。” 如此爽朗的姑娘,还真是不多见,君霏羽倒是喜欢她的坦诚,便也笑道,“若是有人能入雨靖公主的法眼,那倒是他的幸运,雨睛公主尽管告诉本宫,本宫也许还能成就一段好姻缘呢!” 一干男人看着这两个女人在台上你一言我一语,听着他们那对话,均忍不住冷汗直流。 背对着她们的叶枫同样听到了,他的脸都快黑成了锅底,心底有一层怒气,正慢慢地蔓延全身。 慕容雨靖那赤一裸一裸的目光,叶枫不是傻手,他早就感觉到了,可让他伤心的是君霏羽的态度,她还故意那样说,还想成就一段好姻缘,君霏羽,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想拿我去讨好这个公主吗?我在你的心里,难道就只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吗? 你最好不要逼人太甚,否则,官逼民反,狗急了还会跳墙,到时我会做出什么事来,你也休得怪我! 君霏羽和慕容雨睛一边说话,一边看着士兵们打出的那整齐划一的拳法,震耳欲聋的吼声,再配上各种战略阵法的演练,一环扣一环,青洲军营展示出来的实力,着实让慕容雨靖在心里暗暗吃惊。 其实,这还只是表面上的功夫,君霏羽真正挑选出来的精锐部队还没有上场呢,若是被她知道那支精锐部队的威力,以及那些现代式的炸弹,恐怕慕容雨靖会更吃惊得合不上嘴。 其实,慕容雨靖会主动送上门来求和,一来是考虑到君霏羽和她同为女人,肯定会比较好说话:二来,也是想通过求和探清楚这一次他们战败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只不过,君霏羽又怎么可能让她摸清自己的底牌呢? 饶是只见了青洲军营的冰山一角,也足够慕容雨睛回去好好说道说道了,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心生异心,想吞并人家,看最后到底是谁吞谁。 慕容雨睛不经意地转头,便看到君霏羽脸上那种睥睨一切,傲视天下的淡笑,就是这样勾唇而笑,似乎整个天下苍生都掌握在她的手中一样。 这样强大的气魄,竟然在一个女人的身上看到,慕容雨睛心生叹息,天堑国注定要在她面前铩羽而归了。 看完了演练,在君霏羽的招待下,慕容雨靖吃了一顿大餐,便告辞回了天堑军营,临行时又再强调了一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这才策马而归。 第二天一早,君霏羽等人便整装待发。 临行前,叶枫特地差人送来一套银色的战甲给君霏羽,这一套银色战甲是那么地熟悉,君霏羽闭上眼睛想了想,突然想起那一次母皇带她去摸天灵珠时看到的影像。 她穿着这套战甲与叶枫并肩,面对着双胞胎的慕容雨寒和慕容送暖,却没有想到,原来竟然不是对阵,而是接收战俘,哈哈哈…看来那天灵珠也挺会逗人的。 银色战甲上身,君霏羽感觉自己更是神气了几分,去掉了几分柔美,却多了几分英气,不错!不错!偶尔过过这种女英雄的瘾,还是很不错的! 话说,没有想到那个呆头鹅也会这一招,竟然不动声色地给她做了这一套战甲,不错,凭这一点,可以给他加上几分勺 一行人带着大队人马,按约定的时间到达了约定地点。 他们到达的时候,慕容雨寒、慕容送暖以及慕容雨靖早已领军等在原地。 似是为表诚意,他们带的兵并不多,看到君霏羽骑着骏马到来,慕容雨寒冷冽的俊脸上闪过一丝寒意,就是这个女人,轻易的摧毁了他的一切,让他被父皇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要他们兄弟亲自上门负荆请罪。 他自己的决策失误,他要承担责任,他也无怨无悔,只是,连累了他的兄弟,慕容雨寒对慕容送暖更是心生愧疚,对慕容送暖表现出来的甘苦与共祸福同享的兄弟情谊,慕容雨寒的心里也更觉得难受。 这比有人插他一刀还要难受。 而如今看到让他败得完全没了脸面的君霏羽就在面前,他真恨不得把怒气转移到她的身上,将她砍成几千几万段,方泄他心头之恨。 他原以为,在面对君霏羽的时候,他可以坦然相对。 却没有想到,原来自己对她的恨意,比他想像中还要多得多! 君霏羽看着慕容雨寒俊脸上那青一阵红一阵的脸色,还有他那想要吃了她的眼神,忍不住揄揶道:“既然寒王如此勉强,又何必送上门来自讨没趣呢?如今后悔还来得及,你现在走,本宫也绝不拦你!” 慕容雨寒看着君霏羽脸上的笑,更是恨得咬牙,双拳握紧,又松开,努力压下自己内心那冲天的怒气,冷冷地道:“自古成王败寇,本王没什么话好说。为了两国不再交战,本王愿自缚于公主殿下面前,任由公主殿下发落!” 说完,慕容雨寒跳下马来,双手背在身后,朝着慕容雨靖说道:“十四妹,麻烦你了!” 慕容雨睛看着慕容雨寒那脸上的委屈,鼻子酸酸地,正想拿绳子往他身上套,却突然听到君霏羽喊了一声,“等一等!” 慕容雨晴停下动作,看着君霏羽。 君霏羽还是那样地笑着,似是天塌下来,她也还是会笑一样,落在慕容雨寒的眼里,却像是讥笑他一般,让他暗恼,不知道她又想耍什么花招。 “寒王,你可曾想过,就算你肯听从本宫处置,但你有没有想过,本宫会如何处置你?到了本宫面前,你可就只是一个男人,而不是什么寒王了,而且,本宫是个呲牙必报之人,你 可要想清楚了才好。” 慕容雨寒何尝不明白她的意思,意思就是以后她要怎么折磨他,只要他现在答应了任由她处理,那么,就算死,他也得认下来。 “既然本王已经决定如此,自当承担一切后果!” 慕容雨寒说完,又再示意慕容雨晴绑好他的手,走到君霏羽的马前,单膝跪下,“慕容雨寒前来请罪,只要公主殿下免去两国之战,雨寒任由公主殿下责罚!” 君霏羽心中冷笑,这丫的还算识趄,这么快就改了称呼,看来确实是有备而来的。 好!她就成全他。 她倒想要看看,他慕容雨寒这样冷傲的眼高于顶的男人,要他早躬屈膝的时候,他能忍受多久? 慕容送暖此时也单膝跪在君霏羽的面前,他的俊脸上表情和慕容雨寒完全相反,盈着淡淡地若有似无的笑意,“公主殿下,送暖从娘胎里便与大哥一起,此次大哥有事,弟自当相陪,请一起接纳送暖的心意,允许送暖一起陪伴在公主身侧。” 慕容送暖用的是“陪伴”二字,而慕容雨寒用的却是“责罚“二字,字面不同,字意也不一样。 不过,君霏羽向来对于温柔美男是没有抵抗力的,再说上次他们兄弟俩出使凤凰国的时候,她对温柔的慕容送暖还是有些好感的,便也笑着朝他点了点头,“既然暖王有此心意,本宫哪能拒绝呢!行了,你们兄弟俩都起来吧!跟随本宫回凤凰国再作定夺!” “雨寒(送暖)谨遵公主令偷!” 骑马并排立在君霏羽身后的几个男人,却拿快要冒火的眼神焚烧着慕容雨寒,这臭小子打的什么鬼主意?战败之将,竟然还想送上门来跟他们哥几个抢霏羽,门都没有! 这一次,君霜羽领着他们几个回了福满楼,没有再回青州军营。 现在的青州军营已经被他们整顿得很好,也提拔了一批新的将领上来,又有叶枫压阵,应该是稳如泰山坚若磐石了。 她,也可以放心离开青洲了吧? 一连二天,君霏羽让慕容雨寒、慕容送暖和龙夜星一样,跟在她的身边,让他们亲眼看着,陌干寒他们是如何服侍自己的,甚至连调情的时候,也让他们站在一边观看,直看得他们连续两天热火攻心,鼻血直流。 第三天,君霏羽当着陌千寒他们的面,淡淡问道:“雨寒、送暖,你们可都清楚做本宫的贴身侍卫要做什么事了,现在,可做好心理准备了?” 慕容雨寒瞄了她那高挺的双峰一眼,垂眸轻答,“准备好了!” “真的准备好了?” 慕容雨寒的心开始急跳了起来,咬着牙回道:“真的准备好了!” 君霏羽露出一个浅浅地笑,唇角梨涡轻显,吐出一句让人眼红心跳的话来,“那好!今晚就由你们兄弟侍寝吧!” 第13章 俊男齐醉美人膝(卷二完 慕容雨寒顿时石化,不会吧?这么快就侍寝? 这个女人说起侍寝来,怎么就不见她生出半点羞涩之意呢?倒像是他们这些男人理当要服侍她一样,这女人,也太无耻了点! 慕容送暖的心情倒跟慕容雨寒的不一样,君霏羽的事迹早就一点一滴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他还记得,当初他们兄弟俩出使凤凰国的时候,这位公主大人坐在大殿上满脸无聊、乏味得直想打瞌睡的表情,可爱得让他想笑。 当时他就知道,这个公主一定是一个豪放不羁的女人。 只是没有想到,她会豪放到这种直白的程度。 她这么做,到底是便宜他们?还是想要故意玩耳他们?慕容送暖想从她那张似笑非笑的俏脸上找出一点痕迹来,却竟然看不出她的一点深浅。 他再一次感觉到了君霏羽的不寻常! 淡定从容、举止优雅,仿佛天下事没有能入她法眼一般,她就这么随意地坐着或躺着,就能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股让人不得不臣服的气势来。 对于她提的侍寝,慕容送暖和慕容雨寒的愤怒不同,他的心底,正泛着一丝丝淡淡地喜悦。 慕容送暖曾经以为,两国交战,他将再也没有机会陪伴在她的身边。 没有想到,果真是世事如棋,这眨眼间事情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眨眼间就改变了他们兄弟俩的命运。 就在慕容雨寒还在惊讶愤怒、慕容送暖还在偷偷欢喜的时候,他们突然听到身边有人大喊一声,“我不同意!凭什么他们能侍寝,我却不行?公主殿下,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慕容兄弟俩个齐齐看向说话之人,原来是龙腾国的皇子…龙夜星。 说实话,他们兄弟俩在第一时间看见龙腾国皇子竟然甘当君霏羽的小小侍卫时,他们又震惊了! 慕容雨寒看着座上那个一身慵懒的女人,在心底暗暗问道:君霏羽,你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可以牵住这么多优秀的男人为你心甘情愿的卖命? 君霏羽看着跳起来进行抗议的龙夜星,俏脸微显不悦,“龙侍卫,你逾规了!” 只是淡淡一句,就将龙夜星的气焰打了下去。 龙夜星不敢冲君霏羽发火,只有把怒气发泄在隔壁的慕容雨寒身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又低声冷哼,“今晚便宜你们这俩小子了!” 慕容雨寒和慕容送暖对视一眼,没有想到,连冷酷出名的龙腾国皇子龙夜星,在君霏羽的面前,竟然乖顺如猫,主人一呵斥,他便乖乖地猫了回去。 “千寒,你带寒王和暖王熟悉一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君霏羽说完,又拿眼瞟了一眼那个正双眸闪着不甘俊脸醋意横生的男人,“龙夜星,你留下!” 看到众人都出了门,龙夜星一反常态,一下蹦醚到君霏羽的面前,二话不说,先帮美人捶起腿来,一脸狗腿地笑,可惜,那张冰块脸,笑出来也是干笑。 “羽儿,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了?宣我侍寝吧!我一定会好好表现,别忘了,我可是一夜七次郎,我一个都比他们几个加起来还要厉害,要不要试试?要不要?” 这段时间,他天天被她进行精神折磨,天天被她逼着看他们几个调情,他好歹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哪!哪禁得起她的挑逗诱惑,龙夜星的体内早就憋着一股子邪火,若不是怕君霏羽生气赶他走,他早就来强的了! “龙夜星,你觉得你能做得到像千寒、岩傲他们一样,对我干依百顺吗?”君霏羽轻勾起他的下巴,妖娆地笑着。 “能!” “我说一,你不说二?”她笑得更甚,媚眼之间,电光闪烁。 龙夜星只感觉浑身像被电击中,就这样被她看着,感觉就要泄了一样,嘴里狠狠地答出一个字…“是!” “我让你往东,你就不往西?” “绝对!” 最后,君霏羽拿眼斜睨着他,怀疑着,“你真的行吗?” 龙夜星欺身上前,咬牙,用冷眼瞪她,“我行不行,咱俩现在就可以试试!” 君霏羽一把推开他,嗤笑道:“你想得美!我知道你肖想我很久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心狠,明明知道,还故意往死里整我,我以前犯的错误就那么不可原谅吗?” 龙夜星看着那个已经在闭着眼睛靠在榻上假装养神的女人,又一脸悲催愤然地说,“为了你,我甘愿放弃王爷之位,甘愿为你鞍前马后地当个侍卫,别人怎么看我,我都不在意,霏羽,我只在意你的看法。你说说,我这么低三下四地认真生活着,我容易吗?” “如此一说,确实是挺不容易的!可我这心就是没软,龙夜星,你说要咋办呢?” 君霏羽瞅着他,水波轻漾,里面层层笑意闪烁。 龙夜星恨得咬牙,可一看着她脸上那坏坏地笑,心却像是被什么融化成一摊水似的,暖暖地流遍全身。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粗鲁地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像只求偶的动物一样磨蹭着,“霏羽,放开你的胸怀,接受我吧!” 君霏羽轻叹一声,闻着他身上浓浓的男人气息,双手轻轻环上了他的腰。 在感觉到他的虎躯巨震时,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其实,龙夜星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她的眼里,他这人虽然冷酷,人也骄傲自大,但对她却是打心眼里的好。 比如借兵,他二话不说,连夜兼程,就帮她把五万兵马给弄来了;比如让他做她的侍卫,他也二话不说,乖乖地做了,虽然偶尔会对她发发另类的特别的牢骚话,但他却将贴身侍卫的职责履行得近乎完美。 哪怕是他不愿意,但只要她开口的,他必定执行到底,并且…做得很完美! 从第一次选夫大赛上看见他,君霏羽就知道龙夜星是一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男人,因为他什么事都做得近乎完美,所以,他的骨子里也就有一种宁折不弯的骄傲,谁也打不倒他的骄傲! 当初,她曾经因为他的这一份骄傲,怕以后难以驯服而想要放弃他。 因为,她怕不易驯服的男人和诸多夫君长久相处起来,会产生不愉快。 而她,不想让她的任何一个大君不开心、不愉快,更不希望,因此延伸出他们所有人都不幸福。 她要的,是一个充满凝聚力的大家庭,这个大家庭,是以她为核心在运转,禀着“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共同进退“的原则,去创造每一个属于他们的幸福日子! 他们在外面是精英分子,在她的面前,只是她的男人,仅此而已。 龙夜星,这个骄傲的男人,经过她的打磨,现在他已经放下自己的骄傲,将自己融合进了这个大家庭里。 而她,也决定给他一个机会。 “夜星,等我们回京城,就请母后为我们证婚,如何?” 龙夜星一把放开她,一脸惊喜地看着她带笑的玉颜,惊喜地轻呼,“真的吗?霏羽,真的吗?我没听错?” 看到他夸张地挖着耳朵,一脸狂喜的俊脸,君霏羽笑着点了点头。 “哇哈哈…太好了!我终于等至这一天了!” 龙夜星竟然在房间里疯疯颠颠的蹦蹦跳跳,君霏羽看着看着,“心里就渐渐地酸了起来。 他们都是如此地爱她,她的幸福何其多? 可是,她真的能带给每一个男人幸福吗? 龙夜星的问题解决了,可她的心里,还有一个男人,是她一直没有放下的,那就是叶枫,她该拿他怎么办? 另外一间厢房内。 慕容雨寒怪异地看着慕容送暖俊脸上那略带羞涩的表情,想忍,最后还是没能忍住,“暖弟,难道你真高兴去侍候那个女人?” 慕容送暖有些不解地看着这个同胞兄长,“皇兄,为什么不愿意?说实话,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的心里就有了她。之后听了她那么多的‘丰功伟绩”想要不动心也难。皇兄,这样有才有貌的女人,有什么配不起我们的?你看看她身边那一个个男人,哪一个不出众、不俊秀?就连苍梧国皇上、龙腾国的星王都甘愿任她驱驶,成为她的众夫之一,我们有什么好憋屈的?” 慕容雨寒知道胞弟说的是事实,可他这心里就是不甘心哪! 这个妖女,让他吃了一次又一次的败仗,他虽是谋略不如人,但是,让他就这样承欢于她的身下,他做不到! 慕容送暖瞅着慕容雨寒僵着身子满脸火大的愤怒样,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皇兄,如果你不愿意,那皇弟去跟霏羽说,让你回国,由皇弟留在这里接受公主差遣便是。” 慕容雨寒马上反对,“那不行!我们俩打从娘胎开始,便一直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这一次也一样,就像你之前一定要陪我一起来受罚一样,我怎么可能现在舍你而去?罢了,罢了,侍寝便侍寝,也不是什么太不了的事。 慕容送暖走到他的面前,看着眼前这张与他一模一样的俊脸,伸出手握住慕容雨寒的手,温柔地笑道:“皇兄,你应该想开些,其实霏羽拥有通天之才,这天下有多少人想投入她的怀里而不自得,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听到她一个挑战苍梧八绝时,有多惊讶,有多佩服吗?” 慕容雨寒点了点头,他清楚地记得,当时他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直觉就是…这个女人疯了! 这个世界上,一个人能有一样专才攀尖就已属不易,能拥有二项绝技已是难得一见,能同时拥有三项绝技者已是闻所未闻,而这个女人,却斗胆一人挑战苍梧国上下八项才艺! 而且到最后,比拼几场竟然全都赢了,他当时的震惊,现在犹还记得。 慕容送暖脸上那暖暖的笑容,像春风一样,慢慢抚平了慕容雨寒内心的戾气。 他轻叹一声,“我会试着去接受她!暖弟,你别忘了,现在主动权是在她手里,而不是在我们手里,我们兄弟俩就随遇而安吧!” 这时,门上响起了敲门声,掌拒马全福的声音在外响起,“两位客倌,热水送来了!” “送进来吧!” 在马全福的招呼下,四个人挑了八大桶热水进来,全倒入那大木桶里,又迅速地退了下去。 半个时辰以后,全身上下焕然一新的兄弟俩被人带到了君霏羽的房间。 出乎慕容兄弟意外的走,她的房内竟然聚集了众多美男,跟他们俩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君霏羽一身淡紫锦衣,肩披同色纱巾,斜卧在锦榻上,魅惑美丽至极。 她的头正轻枕在陌干寒的身上,右侧坐着的是奏岩傲,他还是那一身耀眼夺目的红衣,配上他那张妖孽般的俊颜,发出一种曼珠莎华般勾理摄魄的光芒。 他那双修长的手,正力度适中地帮君霏羽拿捏着双腿。 他们两个的座下,分别坐着秦少阳和程一刀,而龙夜星,则坐在秦少阳的下首。 五位男人,五种不一样的风格,但却同样英伟帅气,无一不是世间的绝世美男。 看到被美男环绕的君霏羽,就连他们进来了也都不正眼瞧他们一下,慕容雨寒第一次感觉到了心冷。 她就这么不待见他们吗?他们在她的眼里就这么不堪吗? 似是感觉到了慕容雨寒内心的愤怒,君霏羽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最后,目光却落在了慕容送暖的身上,盈盈浅笑道:“暖王,你先坐下吧!” “谢公主赐坐!” 慕容送暖坐了下来,却发现皇兄还站在那里,正欲起身陪在他身边,却听到君霏羽说,“寒王,本宫今天就说明白了吧,责罚本宫倒是免了,不过,本宫倒是很有兴趄知道,寒王会有哪些技艺?不如今天就展露出来给本宫等人开开眼界如何?” 慕容雨寒看着榻上那个看似一身娇慵无力实则犀利无比的女子,淡淡回道:“雨寒不才,倒是能唱个小曲给公主解闷,就怕公主嫌弃,有辱公主视听!” “无妨,本宫洗耳恭听便是!上琴!” 君霏羽话落,自有人摆好琴案,上面放着的那古琴正是天下有名的‘凤鸣琴,。 慕容雨寒自是识货之人,既然君霏羽要让他献丑,他也不再拘礼,伸手拨了拨琴弦,清了清嗓子,随即全神沉入,随着他的指尖,气势倾泄而出。 “我看见落日的风景和你的影子 把寂寞唱成一首歌 我火一样沸腾的血如最红的花 盛开着什么都不怕 说尽了只剩一杯酒 若醉了不过一滴泪 看你不由衷的样子 任时间风干眼泪却磨不掉孤独 我不怕红尘可笑,笑不尽无聊 谁能够穿过岁月不老 眼泪于谁去凭吊,谁又能知道 若与你痴做一场梦也好 反正最后是忘掉,谁忆今朝笑 何苦追问着情犹难了 不如把一杯高歌,我放声地歌 谁能听到?谁又能够与我附和?” 待慕容雨寒一曲歌罢,君霏羽这才发现自己已在不知不觉坐直起身子,全神贯注地听着他的歌声,甚至还给他打起了拍子,就一个音乐专业人士的眼光来看,这慕容雨寒若要放在现代,绝对绝对是一个比韩子峻还要红透半边天的超级巨星。 没有想到,他竟然有一哥如此好的嗓子,还有如此专业的唱腔! 君霏羽对上慕容雨寒的双眸,在他的眼底,她却看到了沧桑和孤独,心,又忍不住软了! 谁让她最受不了美男恩? 看看,这个男人只是一个眼神,就让她投降,似乎太没种了些? 罢了!此时君霏羽再也管不了这些,只觉得自己的情绪已经被慕容雨寒调了起来,忍不住为他拍起手鼓起掌叫起好来。 “没有想到,原来寒王竟也是熟懂乐理之人,好!唱得好!不如再来一曲!大家说,好不好?” “好!” 一曲唱罢,君霏羽又说,“好听,好听,再唱再唱!” 对于她难得如此地兴味盎然,所有男人心知肚明地笑着。 那一晚,君霏羽就像个孩子一样,一晚上不停地鼓掌欢笑,兴奋地又笑又跳,不停地让慕容雨寒唱了又唱,弹了又弹。 最后的结果便是:慕容雨寒双手弹琴弹得流血,嗓子唱得第二天直接失了声。 事后,慕容雨寒一想,自己是被她摆了一道。只是,当时被她这一夸再夸,好像头脑发热了一样,竟然像是不知疲倦似地,没完没了地弹下去,唱下去。 只为…她脸颊扬起的那一抹笑颜~ 难溉 他已不知不觉地陷了下去? 是第一次相撞留下的驿动?还是第一次输在她底下的不甘?难道他表现出来的时她的不屑,只是他为了说服自己不爱她的借口?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该怎么办?怎么办?爱她?不爱她? 慕容雨寒突然发现,原来处理感情的事,比行军打仗还难! 从那天以后,君霏羽并未对他用强,反而经常和他像朋友一样,一起对唱弹琴,下棋喝酒,不管哪一样,她不是稍胜一筹,就是和他棋逢对手。 渐渐地,慕容雨寒开始盼望着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他开始会想着她入睡,开始会在梦中念着她的名字。 最后,慕容送暖告诉他一个答案…你爱上君霏羽了!认命吧! 眨眼一个月过去,君霏羽接到君莫愁的快信催她回京。 想着自己出来也已有二个月了,是时候该回京了,虽然外边自在,但家还是要回的。 对她来说,皇宫就是她现在的家,那里有爱她的母亲和老祖宗,那里一“也是她将来问鼎天下的宝座。 当她把回京的决定告诉慕容兄弟时,她一脸真诚地对他们说,“寒王、暖王,我马上要回京了,这一段时间能和你们无构无束地在一起,也算是有缘。今日一别,也不知道何时能再见,但我希望,我们两国之间不要再有战乱,能一直这样和平共处下去。” 慕容雨寒和慕容送暖对视一眼,最后由慕容雨寒回道:“霏羽,我会先行回国,与父皇商量我们兄弟俩的去留,送暖就随公主进京侍候吧!” 君霏羽没有拒绝,只是看向慕容送暖问了一句,“送暖,你愿意吗?” 慕容送暖牵住她的手,温润如玉地笑着,“我愿意!送暖的以后可就要拜托霏羽照顾了。” 君霏羽看着慕容送暖脸上的绯红,心里偷偷笑着,这慕容送暖还真像是一个小受美男,和慕容雨寒这个攻型美男完全不一样。怎么这对双胞胎会有如此不同的性格呢? “既然如此,那送暖就跟我走吧!雨寒,你什么时候启程回国?” 慕容雨寒看了他一眼,深邃的黑眸闪着丝丝深情,“我马上启程回国,处理完事马上去凤凰国找你,你等我!” “好!我等你!” 临行前一天,君霏羽又特地去了军营一趟。 她找到叶枫,第一次敞开心扉和他说心里话,“叶枫,在这呆了几年,你有想过回京吗?” 叶枫深深地看着她,也第一次直率地问她,“你希望我回去吗?” “我希望你回来,但我尊重你的决定” “羽儿,你知不知道,我一切都听你的,你让我去哪,我就去哪!我的意愿,根本不重要!” “为什么?” “因为酬 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君霏羽拉起他的手,紧紧握着,“叶枫,你趁这段时间找个合适的接班人,处理完了事就回来吧!到时,我会给你一个大惊喜。” “什么惊喜?” “到时你就知道了!想知道就早些回来,知道吗?” “好!” 叶枫用力地点头,再用力地把她抱在怀里,使劲地抱着,抱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却幸福地笑着。 环星一二零年五月一日,凤凰国储君君霏羽正式与龙腾国皇子龙夜星、天堑国皇子慕容雨寒、慕容送暖联姻,缔结帝国姻缘,共创和平时代。 环星一二三年正月初一,凤凰国女皇君莫憨退位,新女皇君霏羽正式登基为皇,大赦天下。 凤仪宫中。 女皇陛下君霏羽正斜靠在凤榻上,她的身边坐着一位俊美可爱又粉嫩的小男孩,小男孩年约四岁左右,一双骨碌碌的大眼正像x光一样扫瞄着那一排男人,天真可爱兼无邪地看似是漫不经心地问着,“母皇,这么多人,谁才是我的爹爹?” “不知道!” “啊?”小男孩张大嘴,半晌回不过神来。 “你看你像谁,谁就是你爹!” “老妈,你太乌龙了!” 这时,一群为儿子名份争斗了几年的男人们,一个个疯狂地朝君飞龙扑了过去。 “他像我!是我的儿子!” “错!像我才对!是我的儿子!” “是我的”,…” “是我的酬……” “丫的,谁踹了我一脚?” 新一轮的抢子战又开始了,那对母子俩却完全不管他们死活,径自刻着水果在那里吃着,时不时瞄上一眼,观看着最新状况,还指点上两句。 直到君霏羽疫了,累了,她才懒懒地起身,往内室走去。 很有默契地,那一个个男人一见她起身,便齐齐住了手,一个个乖乖地尾随她进了房。 不一会,那销一魂一蚀一骨的呻吟声,与那高高低低地粗喘声混合在了一起。 屋外,君飞龙摇头晃脑地感叹,“母皇真是越来越厉害了!颇有天界的噬心老母的架势,这天下有权势的男人,都快围着她一个人转了!厉害!厉害!哎,话说,我亲爹究竟是哪个?” 就在他喃喃自语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清亮地回答,“是我!” 君飞龙眯着眼睛打量着从阳光下走进屋内的男人,温文儒雅中,透着一股王者的犀利,这男人不错!他见过,好像叫啥? 对了,叫花沉香,是苍梧国皇上! 君飞龙挑眉瞪眼,“你又凭啥说我是你儿子?” 花沉香看了看四周,靠近他的耳边问了一句,“你的小山上是不是一块月牙印?” 君飞龙一脸惊恐地捂住下身,“你是不是脱过我裤子,偷看过我的。 9“ “没!因为,咱也有!” 看着花沉香脸上那深沉暧昧地笑,君飞龙恍然大悟,一大一小两只手握在了一起,“原来是你!” “儿子,是我!” “老爹,你来迟一步了!老妈被人瓜分了!” 花沉香眯眯笑,“能生出你这天才儿子来,还愁我吃亏?等着瞧吧,你娘一定会单独陪我一段时间,现在,就让他们先吃一顿饱的,到时再饿死他们,眼馋死他们!” “高!不愧是我老子!” “嘿嘿嘿嘿”,……!” “哈哈哈哈……” 一大一小地奸笑声,就在凤仪宫的外室飘扬着~ 现代。 一个墓地陵园,一个墓碑面前,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美艳至极的女儿,她的手里正牵着一个大约四岁的小女娃。 小女娃和她一样漂亮,精致的五官非常立体,可见长大了肯定又是祸水一个。 “晴靖,我来看你了,真是对不起!我一走就那么多年,这几年都没来看你,你在下面还好吗?你看,我带着念睛看你来了,她漂亮吗?对,她是我的宝贝,也是你的干女儿。” 小女孩看着墓碑上那个漂亮阿姨的照片,伸手摸了摸,又抬眸看向那大美女,轻声问道:“妈咪,是不是因为这个阿姨,所以爸爸才不理我们的? 周童童的脸色一滞,“不是!靖儿,你要永远记得,晴睛阿姨是妈味最好的朋友,也是妈味最爱的朋友,爸爸是因为别的原因,所以才不能跟我们在一起,不是因为靖晴阿姨的原因,知道吗?” “妈味,靖儿知道了!” “好了,我们走吧!” 周童童牵起周靖晴的手,正准备离开,一转身,却发现前方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她。 周童童的手紧了一下,瞬间便恢复了原样,照样拉着女儿走了过去。 走到他的面前站定,淡笑着问候,“子峻,好久不见!” 韩子峻摘下脸上的墨镜,看着眼前这个自信飞扬的女人,再看看她手中牵着的小不点,眸光突然一紧,“枷 是谁的孩子?” “是你的!” “我的?你说是我的?”韩子峻尖锐地叫了起来,“周童童,你竟然带着我的种,一跑就是四年?” 周童童笑脸飞扬,“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韩大总裁,我不介意有空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喝喝咖啡,吃吃饭,联络联络感情。” 半晌,韩子峻才咬牙切齿地说,“周童童,我真想掐死你!你不就是想报复我当初对你的误会吗?你竟然一走就是四年,好,现在舍得回来了,是吧?走,跟我回家!” “我不回!” “不回也得回!四年前你说了算,四年后,我说了算!” 韩子峻说完,一把抱起周靖靖,一手拖住周童童的手,怒气冲冲地朝山下奔去,坐上他那辆大奔,朝家中疾驰而去。 周童童回首望着山上,眸中泪光涌动,悄然伸出手,朝着墓碑的方向,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虽然好事多磨,但他韩子峻,终究还是逃不过她周童童的手掌心。 靖靖,我会幸福的!你也一定要幸福!知道吗? 隔着时空距离的君霏羽,正和花沉香花前月下,突然“哈啾哈啾”地连打了几个喷嚏,她拿出手绢抹了抹鼻子,喃喃地说,“是哪个家伙想我想得这么厉害?” “你在嘟喃着什么啊?”花沉香不满她的失神,扳正她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 一吻方罢,便听到君霏羽在那里说,“对了,沉香,趁你也来了,你看这会人也都齐了,萧白、千寒、岩傲、天佑、一刀、少阳、无星、慕容家那对小子、还有长青和奕儒,对了,还有叶枫和你,赶明儿都得帮我实现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 “我要画遛‘鸟,图啊!” 本作品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欢迎光临书本网。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m.bookben.cn/